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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说来也怪,往常若是有外人想要靠近,不管男子女子,他都有所警觉,可这段英俊都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处了,也没发觉半分不适。
他笑起来,说话的模样,有些像寒生。
钟清墨胸口闷闷的,十年未见,他都二十了吧,若是再相见,还会记得他吗?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
要是娶妻生子,该如何?要是早已将他忘记,又该如何?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越想越是心惊,脑海里到处都是些段寒生和他莫须有的妻子间互动这些难以接受的画面,此时此刻恨不得立即出发回那天岐宫。
可若是不先除去勿须,虞清门同样危机四伏,如果他把人带回来了,将来要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
钟清墨进退两难,又是犹豫又是心焦,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第二十一章
段寒生一睁眼,见钟清墨茫然地坐在床头,难得没了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而是怅然若失,那双被睫毛遮住了大半的桃花眼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里面似乎快下雨了。
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丢了似的,满是失落。
然而这副模样只是一霎间,这位掌门大人反应很是迅速,第一时间意识到他醒了,第二时间神色一,现场表演了一次秒变脸。
他又恢复抿着唇,垂着嘴角的清冷样子,淡淡命令道:“起床,漱口。”
可这房间哪来的水?
店小二至今未曾上楼来敲过门。
他们再迟钝,也察觉到有所不对了。
楼下很安静,只有木质楼梯因踩踏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段寒生记得他的隔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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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有几位客人的,可如今不管客栈里头还是外头,皆是空荡荡未有一人。
就连小二,掌柜,也如同凭空消失了般,不见了踪影。
钟清墨淡淡扫视一圈,觉得诧异:“此客栈冷清,阴气森森,无半点人烟味,你为何偏偏挑了这家来住?”
段寒生无辜道:“师傅青云游子命我调查赵家庄灭门一案,他向来想得周全,故特地为在下包了这家客栈三日。”
他这样讲,是借机将心怀歹意之人说了出来,暗揄图谋不轨之人正是青云游子。
“你上眼药的本领倒是炉火纯青。”
钟清墨怎会看不透?半笑不笑地回头看了一眼,见他睁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好似还有些委屈,想要嘲弄的话仿佛被鱼刺卡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把眼睛闭上。”钟清墨阴森森道。
“什么?”段寒生一愣。
钟清墨胸口憋着一股闷气,自方才醒来起,他看这厮一言一行就像寒生,越看越像,想不到现在瞅着他的眼睛,竟也能联想到寒生。
“本座看你的眼睛,心里不舒服。”
钟清墨喃喃地小声说了一句,讲完了便往前走,只是脚下的木板被连续踏得发出沉闷的声响,藏在衣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一想到寒生,脑中便到处他和妻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画面,当真是讨厌。
“钟掌门?钟掌门?”段寒生见他走路姿势古怪,神情沮丧,还有些同手同脚,不禁唤了两声。
谁知钟清墨一反应过来,便没好声气道:“你怎地还不把眼睛闭上?”
段寒生被刺得一愣,随即无奈,他做错了什么,怎么又不高兴了?
两人刚将客栈大门打开,街道的一头,急匆匆跑来一队人马,似乎穿着衙门里的衣服,领头的像是捕快,方向正是朝着他们。
段寒生摸着下巴,揣测道:“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说完,他侧身去看钟清墨,没想到钟清墨翻身越墙,此时就只留下一个身影了。
“等……”
他后面一个“等”字还没出口,双手就被刚来的几个衙门擒了起来。
段寒生:“……”
第二十二章
衙门的人陆陆续续跑来,捕快手持大刀,脸上留有狰狞疤痕,满脸煞气,仿佛不是来抓凶手的,而是凶手本人。
他抬了抬下巴,冷冷地看着段寒生,命令身后的一干随从们:“搜!”
仿佛知道在哪里出的事,搜查的速度很快,他们在茅房旁边的土地里,挖出三具被一剑封喉的尸体,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小二和厨字。
来时店中只看到段寒生一人,捕快自然认为他嫌疑最大,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跟我走一趟吧,小兄弟。”
段寒生被带回衙门关了几日,才被提去审问,奇怪的是,县令并未公开审理此事,而是偷偷将他带进了自己宅内。
县令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原来是忤作赶到时,检查了尸体,推测已死有五六日了。
如果被抓那人要杀客栈一个干净,也不会等到五日后,他们碰巧接到消息赶来时逃走撞个正着。
况且左邻右舍皆有证词,据说前一次还看见这家店小二跑进跑出,怎得五天前就已经死了呢?
县令也不傻,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江湖恩怨,这世上无死而复生,却有通易容之人,若是有人杀了客栈中人,潜伏在里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看向段寒生:“你何时入住这家客栈?”
“十月二十八日傍晚。”
县令沉默,那便是案发当日前夜。
这和附近居民所言相符,虽然这处偏僻,但镇上街坊挨得不远,只要留心,有人进出也会知道,卖大米的孙大娘明明确确地说了,这客栈都关门歇业好几天了,突然昨天开张,还莫名其妙赶走几个客人。
他自知可能被摆了一套,有人特地传了消息给他们,用来牵制住眼前这人的,更让他感觉不妙的是,这人可能还是虞清门中之人。
“你可有令牌?”
段寒生将木质令牌递给县令。
县令接过令牌,上有小楷“虞清门”三字,木牌挂着浅色流苏,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流苏色浅,说明他不过是门中杂役,没什么地位。
思及此,县令陷入短暂的怀疑中,自古朝廷不宜插手江湖之事,而且既然尸体死了五日,凶手又怎会碰巧在他们接到消息赶来时撞个正着?
传消息的是个老乞丐,他们虽衣着破烂,肮脏不堪,实则镇内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消息源来得最快捷,这一带的乞丐都由勿须长老掌控,如此一来,谁在背后做手段,便不言而喻了。
怕是眼前的这小子得罪了他,被故意算计了。
县令接着问道:“你姓甚名谁?”
段寒生拱手:“在下段英俊。”
县令皱眉,果然,他从未听过这号人物,这种小喽,勿须长老怎么会去特意对付他?
他摸着胡子,狐疑地看着段寒生,恰巧,段寒生也不急不慢地坐着打量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十三想
好在短暂的尴尬结束的很快,一差役匆匆而来,附在县令耳边说了几句。
县令仰过身,狭小的三角眼偷偷瞄了段寒生一眼:“这是……钟掌门说的?”
差役悄声道:“但虞清门的勿须长老……”
县令眼皮子一抬,问:“他怎么了?”
差役犹犹豫豫,琢磨不定。
县令见他神色不对,心头一跳,从座椅上猛地站起,扯着差役的胳膊就往外头走,等出了门,才疾言厉色道:“愣着做甚?还不快讲?!”
差役双腿发软,抖得跟筛糠似的,声音急促:“勿须长老只派人说了一句,说……说……您这花几上的青花瓷玉瓶当真是漂亮得紧啊,县令大人花了不少银两吧,就这句。”
“他……他还……还给我了这个……”
县令迅速接过差役手中的账簿,天气阴冷,他额头却布满密密麻麻的热汗。
账簿是普通的账簿,可里头的内容可不普通,上面详细记载了他这些年来每一笔贪污的银两,甚至连年前他的宝贝儿子为了强抢民女,将其六旬老父活活打死,为了疏通关系,支出的三百两黄金,皆用红圈标注了出来。
还有五年前安喜镇久逢大旱,镇上的农民颗粒无,朝廷赦了他管辖这一带的税负,可他并未通知底下人实施,由于高额的税负无法承担,镇上死了一大批的平民,他偷偷将此事压下,为得就是让那些入锦囊的税款不被上面发现。
他越看越心惊,不禁提高了声音:“这是勿须长老给你的?!”
差役应道:“是是是,他说您看到了,自然会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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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
县令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勿须长老还给过你什么?”
差役摇了摇头,锁眉思索片刻,一拍脑门道:“好像还有张白纸,大约不小心放进信封的。”
“蠢货!”县令嫌他愚钝,气得跺脚:“还不速速拿来!”
那张只字未写的白纸很快被呈了上来,县令顾不得理大堂内还在等候的段寒生,慌张地跑去书房,喝道:“快给我打盆水!”
水被端上,白纸浮于水面,不到半刻,字便清晰起来。
杀了他。
县令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所谓的“他”是谁,不就是那个得罪了勿须的段英俊吗?
虞清派掌门钟清墨特意关照让他放了段英俊,而勿须长老却想让这家伙死。
县令左右为难,他被抓住了把柄,这事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
可他虽贪婪自私,间接害死过不少人,可要亲自动手杀人,却是有所顾虑,也是害怕的,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这一手下去了,怕是晚上的觉,再也睡不安生了。
差役见县令从活蹦乱跳的兔子一下变成了濒临死亡的鲫鱼,脸色惨白如纸,便也探出脖子,努力踮起脚尖,仰着头想要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看什么看?!”县令抹了把虚汗,对着差役的屁股就是来了一脚:“还不滚回去当差?!”
“是,大人!”差役捂着屁股,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跑出了院子。
这下,书房只剩下他一人来回踱步。
良久,他下定了决心。
第二十四章
段寒生品着茶,抬眸便见县令忙里忙外,一张脸五颜六色,一副肾虚心焦的表现。
他一挑眉,自认贴心地说道:“大人若是有急事,不如在下……”
不等他说完,县令身后跟着的几个差役鱼贯而入,将他围了起来。
段寒生缓缓道:“县令大人,您这是何意?”
差役面不改色,掐着嗓子尖声说道:“段英俊,你为夺财产,杀死客栈三人,心肠如此歹毒,县令大人已经决定明日正式提审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罢,就七手八脚地将他重新拷起来,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其中一差役还贴心地往他嘴里塞了块布。
段寒生:“……”
他是不是该庆幸布料干净,没什么异味?
县令前一秒还和颜悦色模样,后一秒态度来了个急转弯,似乎一口咬定就是他杀了人,又像是急于摆脱什么似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他下去,严加看管。”
等目送他走远,县令立即把师爷叫了过来。
当初他贪赃枉法,师爷没少参与,手里的钱,他拿大头,师爷拿小头,如今暴露,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至于这段英俊到底该如何处置,他俩还得商议。
师爷胖墩墩的,相貌与肚子里的坏水不符,一脸憨厚像,只要他勾勾嘴角,脸部弹出的肌肉还能勾勒出酒窝,看上去和善得很。
他不足半柱香便赶了过来,因走得急了些,连外褂都只披了一半,粗壮的脖颈处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县令定眼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孙师爷,你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和你那小妾你侬我侬的!”
孙师爷也不计较,开门见山问道:“那人是虞清派的?”
县令左手背一拍右手心:“是啊,钟掌门他亲自派人跟我打过招呼叫我放人,勿须长老又要这小子性命,你说该如何是好?”
孙师爷脸部剧烈地抽搐了下,问:“勿须……我们贪污的税款,他都知道了?”
“是。”县令慌乱地点了点头。
“哼。”孙师爷露出一抹冷笑:“你怕什么?”
隐瞒的事被揭露,难道不该害怕?
县令愣道:“师爷此话何意?”
孙师爷一屁股坐下,也不急了,慢悠悠倒了杯茶,饮了口,才说:“这勿须长老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和人过不去,你可有想过他为何大周章地非要致一门中小弟子于死地?而钟清墨又为何特地亲自来要人?”
县令抹着胡子,沉默:“本官确实存有怀疑,可那是江湖门派的事,我们又不了解,又能想出个什么所以然?”
“无非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师爷直起身,打了个哈欠:“他想要挟我们,可我们也不会任人摆布,应该让他碰碰钉子才是。”
县令挫着手,紧张道:“可他在安喜镇放的眼线众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他们那种人手上那都是沾满血的,我们……我们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孙军爷抹了把嘴,哼道:“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一旦做到高位,最怕的是什么?最想做的是什么?”
县令似有所悟:“最怕被抓住把柄,最想坐于顶端。”
“没错,他估计早眼巴巴看着那掌门之位呢,可单单有野心是不行的,新掌门武功那么高,光凭他一人可打不过。”
县令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他需要其他既不弱小,也不强大的门派助他?”
“是啊,这些都需要用钱打点。”孙师爷阴冷一笑,将半边脸藏进黑暗中,露出诡异的神情:“赵家庄的庄主死了,那可是钱庄,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听到钱字,县令眼睛发亮,弓起身子,急切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孙师爷脸部的赘肉抖得更厉害了:“牢里那个虞清门的,千万要看住,勿须那老家伙必有把柄在他手里,我们割他一节手指,一只舌头,舌头给钟掌门,就说此乃有人深夜潜入地牢所做,指头留给勿须,算是我们送他的见面礼,呵,顺便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牢里小子都告诉我们了,别想再拿所谓的把柄来威胁我们。”
县令一听便明白了:“你既要让钟清墨知道勿须想杀他要的人,又要与勿须保持联系?”
孙师爷笑道:“这赵家庄的钱库必定会落到这两人其中一个的手上,我们两头周旋双方合作才好,今后不管跟哪个合作,只是舍了一枚弃子而已,都吃不了亏。”
县令依然显得犹豫:“万一被识破了,勿须要除了我们怎么办?”
孙师爷将茶杯重重一放:“所以绝对不能让牢里虞清门的小子逃跑!”
安喜镇牢狱。
如果说之前住的牢房是豪华版的,那现在差役仍他进去的便是贫民窟。
段寒生和角落里“吱吱”乱叫的黑色巨鼠大眼瞪小眼。
“你真丑,而且该减肥了。”他一本正经地对着巨鼠评价道。
巨鼠闻言,稚嫩的心灵受到重创,扭着屁股跑角落里自舔伤口去了。
段寒生见它终于肯跑了,一仰头便倒在一堆杂草之中,说起来这空气实在不怎么好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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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浓烈馊味,夹杂着血腥味,让人的胃部直犯叶酸。
心里虽嫌弃,却还是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到傍晚,段寒生被轻微的撬门声惊醒。
眼前矮小的少年将一根细长的铁丝通进锁孔,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做过很多次了。
段寒生伸了个懒腰,直起身,奇道:“你在做甚?”
少年理所当然道:“劫狱。”
“劫狱?”段寒生左右一瞧,左手边是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满身的污垢,右手边是个壮汉,可惜受了重刑,此刻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出口。
“你要劫谁的狱?”
“我开你的锁,自然是劫你的狱啊。”少年百忙之中抬首瞅了他一眼:“你不记得我了?”
下一秒,他一拍脑袋:“诶哟,我都忘了。”
随后,放下手中的铁丝,随便抹了几下脸,他的衣服本身就脏兮兮的,整洁的面部一碰,立即变成了一只大花猫。
段寒生有一刹那的愣怔:“……小乞丐?”
“嗯哼,是我。”
这小乞丐和曾经的模样完全大相径庭,如果说几天前遇见时他胆怯无助弱小,如今确实灵活敏捷聪明,如果不是脸孔一摸一样,完全想象不到会是同一人。
“钟清墨也真是的,自己搞出的麻烦,却偏要老子来帮忙拾烂摊子,也没见他多给老子银两啊!”
他嘴巴唠唠叨叨,手上速度不减,很快打开了牢门,朝段寒生招了招手:“出来吧。”
“……钟清墨?”
小乞丐看他惊诧得很,难得耐下性子解释道:“别紧张,我叫缪小易,跟钟清墨是老朋友了,你既然和 他是故交,自然也是我朋友。”
第二十五章
段寒生终于回过神,他心惊肉跳地发现之前对这小乞丐毫无防备,一些调侃的话顺嘴就说了出来,难怪钟清墨见他时总一副生人勿近的便秘脸,恐怕那些调侃话,一字不落的都进掌门大人的耳朵里了。
门一开,他们一路朝着牢房外走去,由于不想惊动牢头,躲避得格外小心。
牢房当中摆放着一张木桌,一把椅子,木桌上烧着不知名的熏香,薄似轻烟。
缪小易捏着鼻子,难以忍受地抱怨:“牢头还信佛不成?怎地在这种地方点香?而且这香也太难闻了吧?”
段寒生思绪早就飘远了,自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他沉默半晌,最终忍不住问道:“这位……缪兄台,你也是虞清派门中人?”
“我不是。”缪小易裂开嘴,冲他和善地笑了笑:“也不常门中,不然怎会不认识你?”
段寒生暗暗观察他的神色,不像说谎,看来之前胡诌故交一事暂时还未穿帮。
他舒了口气,又问:“那本……基础武学辅导练习可还在?”
“在是在……”缪小易闻言,愁眉苦脸道:“你那书不就是普通的基础功法?况且钟清墨说他没写过这种东西,要说我,你是不是被骗了?”
段寒生眼观鼻鼻观心地移开视线:“没错,在下是被骗了。”
缪小易面露同情:“我看你武功不低,跟钟清墨关系也不差,这门派中啊,难有些贪婪攀权附贵之人,你让他直接教你不就成了?何必买这种手书。”
攀权附贵……
段寒生剧烈地咳嗽几声,心道估计钟清墨也是这般想他的。
两人边走边聊,各有所想,倒忽略了周围的异状牢房里竟一个差役没有,当初缪小易潜进来时也是畅通无阻,过于简单了。
待走到门口,段寒生才发现不对。
“等等”
“怎么了?”缪小易见他停下脚步不动了,便道:“你若是不走,我没法子交差啊。”
说完,他脚一软,直接给跪了下来。
段寒生眨了眨眼睛:“……在下只是发觉牢中情况有些异常,并非不想逃跑。”
“还有,即使不走,也不用对在下行如此大礼。”
段寒生本打算屈膝扶他,谁想到膝盖一弯,也跟着跪了下来,他撑着地面,突觉自己浑身无力,运不起气,竟无法站起来了。
缪小易咬牙切齿道:“谁要下跪了?啊?老子膝下有黄金!不过是爬不起来罢了!”
“跪与不跪另说”
段寒生垂头看着瘫软无力的膝盖,叹气:“我们怕是中计了。”
“吱呀”
随着缪小易的抱怨声,牢狱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夕阳的余晖倾洒下来,照应出微胖的轮廓,那人抖动着脸部的赘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孙师爷料到这几日可能会出岔子,特地在审讯桌上放了一柱安魂香,这安魂香对身体没多大坏处,不过想若是多动,恐怕是不能够了。
段寒生意识渐渐模糊,只隐隐约约听道有人命令道:“把他们给我捆起来。”
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高了一倍,段寒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换了地,不在原来的牢狱里,而是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
他们被绑在十字木棍上,右边升着火盆,难怪周围温度高热,火盆都快烧到他脸上了。
孙师爷亲自拿着烧红的铜柱,在灼热的火焰上过来反转,他虽长着一张和气脸,但阴沉时也不容小觑。
“醒了?”
段寒生试图挣扎,可惜药效未过,浑身发软,绳子没松开,好像越挣越紧了。
孙师爷的声音像有人拿了把斧头锯木头一般,刺耳难听得很:“没用的,省省力气吧,你不抵抗,我们也乐得轻松。”
段寒生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假笑:“这位官爷,在下不知犯了何事,非得劳烦您用……这种方式审讯。”
说罢,他将目光移向“滋滋”灼烤的铜柱。
段寒生心道这铜柱要是落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那非得疼痛不止,留下终生阴影不可。
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孙师爷自得的笑了笑:“别怕,你先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老老实实交代,这东西也不会欺负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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