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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此时若是林三木在旁,看到这本子定会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这东西正是入门时青云游子拿来应付那些新进弟子的,给时还特意叮嘱让他多复制几本人手一份,却被林三木偷偷独占,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底下,这下本子无端端失踪,够他疑神疑鬼,担惊受怕一阵的了。
小乞丐捧着它一字一句地念:“基础武学辅导练习?”
段寒生笑眯眯道:“这可是虞清派掌门钟清墨的真迹,贵重得很,回去好好研究,切记莫要展示给他人。”
小乞丐眼睛一亮:“虞清派的掌门竟亲自写手书给您,定是对您青睐有加。”
段寒生笑容不减,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
“我们是故交。”
小乞丐拍拍胸脯:“将来我若是上了山,必先找你叙旧,到那时你可得罩着我。”
段寒生拿了折扇往回走,悠悠应了一句:“那是自然。”
小乞丐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段英俊。”段寒生摆了摆手。
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深处。
小乞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拿脏兮兮的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泥巴,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
他歪着头喃喃一句:“奇了怪了,我怎么没听钟清墨说过他还有个叫做段英俊的故交?”
直到秋风围着城壁刮了一圈,小乞丐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才后知后觉地走出小巷。
街头依旧热闹。
镇中心有家酒楼,做菜致美味是出了名的,名叫望香居,行人一旦靠近,便能闻到这飘散而来的菜香味,皆脚步滞留欲罢不能,自然而然地走进这酒楼想要品味一番。
小乞丐站在望香居门口,哈喇子流了一地。
他稳了稳心神,身轻如燕,步伐矫健,与适才那个羸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小乞丐推开二楼的窗户,直接跳了进去。
里头的红衣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为何去了那么久?”
“自然是那赵家庄的门难进咯,到处是勿须那老家伙的眼线,烦得很。”
小乞丐一屁股坐下,顺道夹了一块水晶虾仁放进嘴里:“掌门大人你在这胡吃海喝,小的可是在外头拼搏劳累,你又不是不知道,镇里那几个老乞丐难缠得要死,我除了跑得快,没什么其他长处,功夫也是三脚猫,万一被抓着了,逃都没法逃。”
钟清墨心知他自有脱身之术,便没相信他的鬼话,只是吃了口红烧鲫鱼,然后抿紧嘴唇,等待下文。
果然,小乞丐摇头晃脑地继续道:“幸好我灵机一动,用两锭碎银叫人把那几个老家伙赶跑了。”
钟清墨挑眉:“哪个蠢货会为了几个钱得罪勿须?”
小乞丐神秘一笑:“蠢不蠢我不知道,不过那人来历不凡,说与你是故交,又认识虞清门的其他弟子,但我在门里从未见过他,你说古不古怪?”
钟清墨想起什么,神情冰冷:“我能有什么故交?”
第十三章
他说话干巴巴,下巴是绷紧了的,卷长的睫毛随着说话声颤了颤,润了水的眼瞳





正派都是魔鬼 分卷阅读17
里似乎有怀念,又掺着抹悲痛与复杂,交织在一起,化成了难以看透的情绪。
小乞丐摸着下巴,钟清墨的事他倒知道一点。
早年这位掌门大人刚被带进门时筋骨齐断,浑浑噩噩不爱说话,几乎是个废人,巧得是,原掌门那套功夫正是需要这种浑身是伤,又报仇心切之人修炼。
听说他在原来的地方还有个念念不忘的小情人,带着与他相同的玉坠。
想到这里,小乞丐克制不住八卦的情绪。
“我说钟清墨,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都坐上了掌门的位置,为何不一锅端了那什么什么宫,好以此解了当年的心头之恨,顺便把你那朝思暮想的小宝贝带回来好好养在这虞清门中开个荤?”
钟清墨一听他蹦出那“小情人”三个字,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差点没把它震成碎片:“我看你这舌头是不想要了。”
这话说得冷冰冰的,小乞丐打了个哆嗦,咀嚼的时候也变得食之无味,双方僵持了一会,他举手讨饶道:“我错了,我不该拿他开玩笑。”
钟清墨懒得再搭理他,将木筷一,问:“东西呢?”
“就等着你这句话。”
小乞丐感觉到周身的气压一,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将鞋一拖,一只脚搭在木椅上,手伸进衣兜里一掏,扔出一本册子:“诺。”
钟清墨翻开一看,声音又冷了一度:“基础武学辅导练习?你给我这东西做甚?”
小乞丐不信,刚咬了口鸡腿,闻言定眼一看,口齿不清地说:“哦!吾给醋惹!”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过的信纸,道:“这个才是。”
钟清墨接过,细细查看:“她今晚行动。”
“看来她是等不及咯。”
小乞丐耸了耸肩:“当初你要是再早来一步,赵庄主指不定就不用死了,你也不用大周章,白白浪半个月。”
钟清墨抿了口茶,神色淡淡:“那日夜里,有弟子在束音阁周围徘徊,他刚呗承华阁新来,不懂规矩,既被我看到,便不会让他白白丢了性命。”
“怪不得那晚你与赵云光的约定时间有所推迟。”小乞丐恍然大悟,紧接着又不屑道:“照我说,区区一个小弟子而已,虞清门每年得招多少个,死在束音阁的还少吗?况且只有除去勿须那老东西才算真正治了本,束音阁也不会再死人了。”
小乞丐嘴里说的赵云光,便是那是色智熏心的赵家庄主。
钟清墨冷不丁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乞丐被瞧得直冒冷汗,慌里慌张摆手道:“我可没怪你。”
钟清墨蹙眉:“我提醒过赵云光小心谨慎,他听了没有?”
小乞丐连忙附和:“不仅没听,临死前还讨了个娇艳欲滴的小老婆,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你知道便好。”
说罢,钟清墨折了信纸,不想多言,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得留下帮我结账啊!”小乞丐急忙拉住他,强调道:“看在我珍藏了你手书的份上!”
钟清墨的动作顿了顿,疑惑道:“我何时写过手书?”
小乞丐努了努嘴,目光扫向被遗弃了的破旧本子,讨好道:“那不就是?我天天把它带在身边,日日潜心钻研,将此书翻得烂熟,仍旧无法掌握其中髓,唉,可见掌门大人的功力雄厚,非常人所能拜读。”
钟清墨顺着视线望去,发现他说的竟是那本“基础武学辅导练习”,脸顿时黑了几分:“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再说罢。”
小乞丐拿来细细一看,字迹横七竖八,龙飞凤舞,若绾秋蛇般惨不忍睹,与往日钟清墨的字迹大相径庭,再一瞧正主的表情,对它是万般嫌弃。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小乞丐恍然地一剁腿:“原来那段英俊在糊弄我!”
“段英俊?”
小乞丐解释道:“就是你那位故人。”
钟清墨觉得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想起来后,气得不轻。
这厮不就是那日晚上不知死活徘徊在束音阁的小弟子?
接二连三的巧合促使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叫段英俊的新进弟子是不是另有所图。
钟清墨问:“门外弟子不得私自外出,为何他会出现在安喜镇?”
小乞丐摊手:“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门中沉闷,无事可做,偷偷出来消遣消遣。”
“你以为他同你一样?”
钟清墨没什么好语气,话一出口,心中微动,冷声道:“你被识破了?”
“怎么可能?!”
小乞丐不允许有人质疑自己的业务水平,一桌美酒佳肴也没了品尝的好兴致:“那段英俊是从薛家老头的摊子里走出来的,薛家老头在赵家庄门口住了三十多年,我们也暗中派人调查观察过,一个普通卖葱油饼的老头罢了,而且他儿子薛平不是前几日被当作门外弟子进了虞清门?我想这段英俊应该是和薛平关系不错,专门帮自己好友来看看薛老头子的。”
钟清墨皱眉。
小乞丐见他依旧怀疑,便一字一句道:“他明显是去拜访薛家老头的,与我碰上,帮我赶走老乞丐,皆是巧合,若他别有深意,神态动作不可能那么自然,不然我怎会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来的人,这世上还真不多。”
钟清墨问:“你找你又是做什么?”
小乞丐回忆道:“段英俊给了我一锭碎银,让我拿给薛老头子说是薛平所送,可能薛平那小子无法出山的缘故,让他代为转送。”
钟清墨抿着唇,似在思索:“薛平误入束音阁,死了,段英俊刚好目睹了那一幕。”
“什么?!”小乞丐一惊,消化了好一阵才喃喃道:“薛平看起来忠厚老实,平日里又待人真挚,可惜过重的好奇心把他直接害死了,薛老爷子要是知道肯定受不住,难怪段英俊会叫我送银子,估计是不想让他知道实情。”
钟清墨冷道:“即便是为薛平而来,也改变了他没脸没皮,攀权附势的事实。”
“我说钟清墨,你心眼也太小了吧?”
小乞丐剔着牙,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道:“他不就说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言嘛,其实也有仰慕你,想接近你的意思,你堂堂一掌门,有必要斤斤计较吗?”
钟清墨听得气极,横眉冷对:“你既如此信任他,那便跟在他身后,他要有什么异动,你也别想好过。”
小乞丐膛目结舌,待钟清墨拂袖离去,才反应过来,嗷叫道:“诶我哪知道他在何处?!你别忘了帮我结账啊!!”
钟清墨哪里听得到,一刹那便没了踪迹。
小乞丐看着被一扫而空的饭桌,掏了掏口袋,脸部皱成了面团。
第十四章
福来客栈。




正派都是魔鬼 分卷阅读18
段寒生在此入住,桌上摆满了吃食。
这家客栈是青云游子帮他订的,不仅不用付房,连吃饭喝茶都可全。
环境好是好,只是这位置偏僻,住店的客人极少,有些冷清。
小二苦着脸,满头大汗:“这位大侠,您点那么多,吃得掉吗?”
段寒生接过他递来的白斩鸡,由于白色餐布上实在摆不下,只能叠于两碗之上。
“放心,我既点了,便不会浪。”
小二挠了挠头,将信将疑。
段寒生见他脸颊还留着热汗,不禁开口询问:“厨房很热吗?”
小二尴尬地拿毛巾擦了擦:“客官对不住,刚打扫了几间上房,又来端菜,才导致的满身是汗。”
段寒生应了声,不置可否。
小二送完菜便出去了。
段寒生见他关上房门,才拿出银针,一一试过,银针没有变色,说明菜无毒。
他展眉,持起那块皮黄肉白,鲜嫩肥美的鸡肉,沾了那酱蒜,喂进嘴里。
果然,这客栈除了僻静人少以外,其余皆是上品。
段寒生将脏盘带下楼,堂里做事的只有三人,面若芙蓉的女掌柜,腰粗膀圆的厨子和尖嘴猴腮的小二。
小二见他亲自下楼,连忙接过盘子,笑容灿烂:“您先放着,我自己上去就好。”
段寒生不动声色地扫视周围,温声道:“麻烦你了。”
月明星稀,清辉遍地。
小二送来了洗脚水。
段寒生舒舒服服地将脚丫泡进热水里,靠在床头。
他回忆着白天下楼的那一幕。
照理说,虞清门挑选的住处应是极为安全才是,可这家客栈从掌柜到厨子,皆有异常。
当时,女掌柜边看账簿边拨着算盘。
她从算盘中央起算,手指只拨动中间那几颗,可见是在装模作样。
厨子坐在里面,门是敞开着的,空气干干净净,刚做完十多个菜没多久,却没有一丝油烟味。
只有小二一人在忙碌,他拿着抹布擦拭着木桌,掌心的薄茧一闪而过,又被灰色抹布掩住。
茧在四指指肚,靠近手心指节的左侧,说明此人常有练剑,应是习武之人。
他白天点有十多样菜,菜式各式各样非平常客栈所能做出,那厨子不仅将每样做得致美味, 厨房还能保持干净如初,反而小二气喘如牛,像是短时间内跑了许多路。
如此想来,这些美酒佳肴不是那厨子做的,而是小二买的。
这也能解释为何厨房无烟无味,小二却汗流浃背。
一个不会打算盘的掌柜,不做饭的厨子,和热爱习武,健步如飞的小二。
段寒生将脚移出盆子,用热毛巾擦去水渍,叹气,果然天上不会掉下的馅饼。
客栈内情况诡异,让他无法安心入眠。
好在今夜他本就打算进赵家庄一探究竟。
青云想要他死,又想捂着赵家庄的秘密,他可不会当个傻子,任由旁人摆布。
段寒生穿上鞋子,把帛枕塞进被褥,被褥的上方立即肿成了一个包,远处望去,像是一人窝进了被子里面。
打开窗户,凉风拂面。
这里离赵家庄有点路,他换了身夜行服,推开窗户,踏出去后,又轻手轻脚地将其关上。
赵家庄的夜晚很宁静。
四处坐落的人也少了一半,白日的小护卫已靠在门边晕乎乎地睡着了。
庄主里两个守夜的护卫打着灯笼,哆哆嗦嗦地往前走。
“圆规,现在什么时辰了?”
圆规是个娃娃脸护卫,他捂着剑,神情紧张无比:“才……才刚刚二更。”
另一护卫也是腿脖子打颤,害怕得很。
“这死人的地方,会不会有冤魂游荡?”
圆规机械地转动脑袋,喃喃道:“不……不知道。”
突然一抹黑影闪过。
两人尖叫一声,抱成一团。
灯笼掉落在地,骨碌碌滚到一边,撞上了一双黑皮靴子。
小护卫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其中一人眼皮一翻,脚下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只剩圆规,抱着同伴瘫软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你是何人?!”
段寒生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我好像迷路了。”
圆规和他来了个深情对视,良久才回:“……啊?”
段寒生将短刀压在圆规脖颈处,防止他大声叫唤,笑眯眯道:“在下有事想去赵庄主的住处,能否请这位小兄弟带一程路。”
月光洒过,附近渐渐亮了起来。
圆规看清了来者的脸,原来是个相貌平庸,谦谦君子的年轻人。
许是面善的缘故,圆规不似刚才那么害怕了,他一边带着段寒生往赵庄主的厢房走去,一边小声嘀咕:“怎得有事没事偏偏去死得最为凄厉的那间屋里,若是看见什么牛鬼蛇神该如何是好?”
段寒生奇道:“你是说赵庄主死状最惨?”
短刀还架在颈处,圆规不敢不回答:“不是,是庄主新过门的夫人,牡丹。”
“被毁容的那位?”
圆规惊讶:“你知道?”
段寒生回忆起卖胭脂的大婶的话,看来她所言属实并非道听途说。
全庄几百号人口,杀人者单单毁去牡丹容貌,必然是和她有所关联。
段寒生迅速抹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些个,钟清墨搂着牡丹耳鬓厮磨,情意绵绵,或者妾有情郎有意,夜里相会难舍难分的片段。
又惊觉钟清墨已是二十有五,莫不是年纪大了,憋得狠了,去欢宜院解决生理需求,才认识的花魁牡丹。
他越想越离谱,稍不留神就用了点力。
圆规“诶哟”一声,眼珠子朝下,脸色惨白。
段寒生回过神来,发现可怜小护卫的皮给他割破了点,好在短刀不利,只留了道血痕。
“你没事吧?”
圆规感到一阵阵刺痛袭来,表情扭曲了下,刚想埋冤,又听段寒生道:“莫要乱动,刀剑无眼。”
明明是这人手往里带,割伤了他的脖子!
圆规差点气不顺,没缓过来。
这人看上去温文尔雅,没想到胡言乱语的本领倒很有一套。
段寒生见他气呼呼的,丝毫没了方才被胁迫的危机感,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否过于和蔼亲切了,然后在圆规抵达目的地的同时一掌劈晕了他。
“你怎地”
圆规话说了一半,突然感到一股痛楚袭来,瞬间没了意识。
段寒生把他搬至干净处,怕他着凉,贴心地为他盖上草席,只不过这里空置半个月了,草席上落了些灰,尘埃满天飞。
旁边就是赵庄主的主房,门未关,段寒生打开时,还能闻到胭脂味和血腥味。
案台上杂乱无




正派都是魔鬼 分卷阅读19
章,像是被人扫荡过似的。
橱柜中摆放着一栋双人交缠的铜像,很是突兀。
段寒生嘴角抽了抽,心道赵庄主的爱好和青云游子倒相像,两人若是见面,还能成为互相交换画卷和铜像的忘年交。
屋里很多东西都没动,赵家庄麾下的大笔资产到底如何处置,还是应由掌门决定。
掀开珠帘,里头是婚床,还铺着大红色的丝绸床单。
段寒生走近后,发现屋内的摆设不太自然。
特别是眼前赵庄主的画像,竟放得歪了些。
这时,一股阴风迎面吹来,胭脂味变得更浓烈了些。
段寒生有刹那的晕眩。
床底下探出一只手,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段寒生被压在底下,狭小的空间使他艰难地扭过头,猛然对上了一双渗着冰渣的眸子。
他有些尴尬,又被压得难受,为了缓解气氛,只得道:“咳……是你。”
第十五章
钟清墨冷声道:“你来这里做甚?”
段寒生见他情绪不稳,赶忙小声解释:“我奉师傅青云游子之命前来调查赵家庄灭门一案,可白日护卫却将我牢牢拦在门外,实在没法,才想出的夜探赵家庄。”
钟清墨对他印象极差,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手臂用力暗暗将其锢紧,也有不让他逃的意思,眯眼道:“你嘴上倒是会说。”
许是被方才的胭脂味一熏,全身虚软,段寒生竟没什么反抗的余力,便哼了声,笑眯眯道:“掌门再不放手,我便大声叫唤,附近有得是巡逻护卫,他们一进来,我就说虞清派掌门深夜捉弟子欲行那苟且之事……”
钟清墨皱了皱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擒住腰间的手却是松了松。
就在他们你来我往时,珠帘再次被撩开,袅袅娜娜带着一抹胭脂香味,走进一抹纤细娇小的身影。
屋内过于昏暗,只能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应该是个女人,具体的外貌长相也看不太清。
段寒生讶异,心里头想这赵家庄可真热闹,深更半夜的,竟接二连三地有人往里钻。
他侧过身,在黑暗中偷偷瞧了钟清墨一眼,见他神色未变,一副从容不迫模样,像是早知那人会来似的。
钟清墨察觉到传递来的目光,不禁面露嫌弃之色,手一动,将他的脸板了回去。
段寒生:“……”
女人谨慎地转了一圈,确定四下定无人,才慢慢挪到那幅画像前,掀开画像,里面有个凹槽,凹槽中放着一个木盒。
她拿出钥匙,打开木盒,拿出一张图纸。
图纸展开,女人眼神闪烁,急不可耐地往回走,走到外室,她双手抚上那座男女缠绵的铜像,朝左搬动数下。
屋内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扇隐蔽的门缓缓打开,女人身影微动,转眼间已闪了进去。
钟清墨擒段寒生从床底出来,他站在那扇突然出现的门前,面如冰霜。
段寒生被满屋子的胭脂味熏得昏昏沉沉,便微微将身体朝后靠了靠。
谁知钟清墨见他主动靠近,又是不悦。
段寒生眨了眨眼睛:“掌门大人不如先帮我把身上这毒解了。”
好在钟清墨不想同他一般见识,手指微动,将根银针插入他穴位处,淡淡道:“此香有干扰意识的能力,莫闻便是。”
银针入颈,神智果然清明些许。
段寒生到底在天歧山待惯了,马屁顺着嘴就说了出来:“掌门大人果然博学多闻,这等奇香都能迅速辨别,可见功底非常人所能比拟。”
钟清墨听了此话,想起这厮惯会攀高结贵,连拿了虞清门的普通功法,都要往高处说,于是脸色更差了。
段寒生见他听了好话,反而更加不悦,便识相地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空气宁静,就在段寒生对压抑的氛围感到难以承受时,暗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
里面出来的女人和他们对了个照面。
段寒生看清了她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女人拿着一叠案卷出来,意识到不妙,急忙按上那座铜像,想要将它关上。
钟清墨动作更快,按住铜像使其不动,另一只手拔出佩剑直刺她腰腹。
这女人看起来娇小,实际功夫不弱,情急之下往后一缩,犹如一条灵活的蟒蛇,她躲开那剑,与钟清墨对上,竟能游刃有余地切磋一二。
但也只是切磋一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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