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那他为何绑住了我和拓跋肆?”楚谡似乎有些失落,抬头问道
“他绑住的至始至终都是两颗互相吸引而又蠢蠢欲动的心。”童寿说完,为等楚谡反应过来,童寿已经消失不见,唯一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便是身边这一枚红色的同心结。
“相互吸引,蠢蠢欲动的心?”楚谡难得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心来,拓跋肆的心也在吸引着他吗?
第17章第17章
楚谡开始审视自己心的同时,拓跋肆的肉体却在饱受摧残,秋雨的到来没有让拓跋肆清醒,却让他越发的执着,跪了整整三日,挨了整整三十鞭子,拓跋肆一改往日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的原则,三十鞭子抽在身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誓死要做铁血硬汉。
三日的不眠不食,拓跋肆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摇摇欲坠,冯太后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三日她也是陪着拓跋肆不眠不食,第四日冯太后忍不住了,拓跋肆背后的伤口已经全部溃烂,被雨水一刷还带着浓水。
冯太后手持着家法,被人搀扶着站在拓跋肆面前,嘶声裂肺道:“为什么!为什么就要执着这么一次,你尚无子嗣,陷在楚谡身上,这天下该交给谁,这大好的天下,是你父皇的最爱,是他用一生换来的太平天下。”
拓跋肆浑身颤抖着,嘴皮干裂开,他抿了抿咧嘴一笑:“姓拓跋的那么多,干嘛非得是我儿子,母后...儿子求你别阻拦儿子。”
冯太后心疼的抱着拓跋肆,眼泪滴在拓跋肆的身上:“你爱楚谡,他不爱你,他不爱你呀,这三日他来过吗?”
拓跋肆挂着已经麻木的笑容:“儿子现在还不疼,儿子求一个心死,母后与儿子打个赌吧,儿子跪在这三日,若楚谡来儿子此生便认定他了,若他不来儿子便死了这条心,安心大婚,做您的好儿子,您觉得如何。”
冯太后始终不愿开口,她不能断送拓跋泓这一脉的江山,可拓跋肆的模样,她实在心疼,憋着一口气半天才厉声道:“三日!哀家答应你三日的时间若他没有来见你,你就放弃,从哀家下懿旨让他在自己府内办公距今已有差不多十日,既然十日没来找,再多三日他也不会来。”
冯太后转身不愿将自己的软弱公布于世,她真的发了怒,没叫拓跋肆起身,而拓跋肆打定了主意,跪在长乐宫前,根本就不顾自己的身体,他盼望着,盼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三日的最后一日,深夜,拓跋肆不知晕倒了几次,每次醒来总是挣扎的回到长乐宫继续跪着,吴用心疼的紧了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本就为了欲望,怎么如今您放不开手了?那欲望得不到,奴才替您寻更好的姿色,定比楚大人好上万分,求您别折磨自己了!”吴用是哭着说的,拓跋肆跪了几日,他也跟着跪,可他并没有那三十鞭子,他的陛下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
楚谡没把他放心上,拓跋肆是知道的,可临了该放弃的时候,他也摸不清自己究竟是赌楚谡的一颗心,还是赌自己的一口气,放弃总是他是做不到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陷的那么快那么深,以至于原先五分欲五分情,到现在一颗心扑在楚谡身上是回不来了,拓跋肆在赌,只要三日没过,只要楚谡来,他甘愿放下一切尊严。
拓跋肆不知道的是,楚谡并非没有来过,只是到了宫门,荀裕被软禁在家,新换的羽林军根本就不认识楚谡,更不知道原先拓跋肆下的旨,楚谡唯一一次入宫,便被拒之门外。
“陛下天亮了。”吴用嘴皮泛白,一张口提醒了一句,头便低下摇摇欲坠,吴用已经虚弱的不成模样,更别提有伤在身的拓跋肆。
冯太后走出来,温声劝道:“肆儿,该放弃了!”
拓跋肆苦笑摇头:“不...楚谡肯定想要进宫,定是有什么事...。”声音戛然而止,拓跋肆也找不出理由在去搪塞,拓跋肆还强撑着神。
冯太后不明白,怎么拓跋肆如今这么倔强,这么不肯服输,她厉声道:“非要哀家再请家法惩罚你,你才愿意醒来吗?”
“儿子愿意领罚。”
吴用着急了跪在地上磕头哭喊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陛下已经虚弱如此,您要罚,罚奴才。”
雨有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便听见拓跋安的声音传来:“太后,要罚,要重重的罚,由臣来罚!”拓跋安快步走向冯太后,在他身后还跟着将军顾子奉,顾子奉见情势不对赶忙转身退出了长乐宫,拓跋安抢过鞭子,冯太后眼中闪过不忍,张口想要阻拦。
便看拓跋安已经走到拓跋肆身边,抽下狠狠一鞭子。
“这一鞭我打你不孝。”
“这一鞭我打你无能。”
“这一鞭我打你有负天下!”
“我只抽你三鞭,因为你有罪但你无错!”
狠狠三鞭,拓跋肆像麻木了一般,拓跋安跪倒在地,九尺的男儿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红了眼眶,拓跋安对着冯太后道:“臣不能在动刑,无忌有罪,可无错,太后娘娘不能计较他的错,情之一字从来都是没有错的,无忌跪了六日,虽输了赌注,却也证明我拓跋家的男儿,因情而生,为情而狂,真性情也!太后娘娘解了大婚的旨意吧。”
“对!太后娘娘,我不愿意嫁给拓跋肆,他这样的人配不上我!”路梦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同样消瘦了许多,走路哆哆嗦嗦,看来她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走到拓跋肆身边道:“我不愿嫁给你,我可不要与一个男人争宠。”
冯太后气急攻心,捂着心口道:“你们...你们!”待得冯太后缓过气来道:“哀家说不过你们,随你便!”
拓跋肆脸色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仅一下他的面前就带着血沫,声音颤抖着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委屈:“太傅,肆儿不甘心!肆儿不甘心!”话音刚落,拓跋肆便晕倒在地,拓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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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揽住拓跋肆将他驮到背上,朝宣室殿走去。
一连三日,楚谡只觉得心悸异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着三日准备入宫,可这宫门守卫实在不懂事,每次他来便用:“无陛下诏书,不得入内。”将楚谡赶了回去,曾几何时楚谡进宫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楚谡好不容易想通了自己的心,被这样的事拦着,平素的温和差一点都消失殆尽。
楚谡在府中,桌案上是最初拓跋肆御笔亲书,是关于他名字的解释,楚谡正仔细瞧着,门外传来了吴用的声音,楚谡出府便被吴用面貌吓了个激灵,吴用搀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面色苍白膝盖以下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还不等楚谡细问,吴用用着太监那一套阴阳怪气道:“楚大人前几日的喜酒,用的可好?”
楚谡一愣,吴用这语气实在令他疑惑,只是拓跋肆身边的人,一向也是不正常的。
吴用咬着唇心里气不过继续道:“不过大人别着急,还有一回好酒可以品尝呢,下月初三便是陛下大婚,您知道,桫姑娘为丞相之女,与陛下是般配的很,这不吩咐奴才来给您转告一声。”
楚谡神色如常,那种熟悉的酸涩却顿时弥漫在周身,嘴里还泛着苦,笑容也保持不住,楚谡晦涩道:“那臣先祝陛下...。”明明能够对曾经喜欢的符夙坦然相祝,楚谡却无法说出一句恭喜的话了,当楚谡能够直视自己的内心时,这结果却让他意外。
吴用弯身语速极快,又带着讽刺的味道:“楚大人也别楞着了,陛下派奴才来此,有两件事,第一件则是告知大人,陛下大婚之事,这第二件,陛下说:既然令君大人送还平安结,不如将那枚龙纹玉饰也一并送还,那是大婚帝后所用之物,朕当初不知其含义,赠与令君实在无礼,特赏百金,以补偿令君。”
吴用身后跟着人,原是带赏赐而来,楚谡方才明白,自己种下的苦果,如今也被自己吃了下去,从怀中摸出一方锦盒,楚谡递给了吴用,眼底都染上了一层寒霜,更带着莫名的痛意,吴用接过笑了笑,可又觉得自己做了一回刽子手,杀了楚谡一个措手不及,吴用转身准备离去,可走到了尽头,吴用还是忍不住转身道:“大人,陛下有那般不堪,能让您如此避之不及吗?您可知...。”话到嘴边吴用又个咽了下去,此刻不能说陛下受伤的事,不能外传。
楚谡:“知什么?”
吴用拂袖赶忙退出了楚府,楚谡并无沉浸在这种无用的悔痛中,吴用话中有话,既然他不愿意说,楚谡自然也可以去找那位正主,那位被他伤到了的陛下。
荀裕好不容易说服荀攸,能够换上铠甲镇守皇宫,却不想自家这位便宜老爹,实在是老谋深算,荀裕一人来不行,身旁还跟着一小队他荀府的卫兵,这卫兵强行入了羽林军,可谓时时监视荀裕,一旦他与符夙接触,荀裕确信,这些卫兵肯定毫不犹豫把他抓会回府。
荀裕有苦难言,如今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之时,要是一步踏错,胜败逆转,他才真的是千古罪臣了,荀裕有气,这些卫兵自然成了出气的对象,卫兵是吧,既然入了羽林军,那就是我手底下的人,既然是手底下的人,把你当宫女太监使唤,你也得憋着。
短短两日,以宫门为中心,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这地板到是被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要是宫内设置个卫生署,想来荀裕也是当仁不让的卫生署长官。
“赶紧的,把地板给我刷干净咯!这宫门内外,我不要看见一丝灰尘!”荀裕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兴高采烈的指挥道。
这些士兵,大多与荀氏沾亲带故,更是荀攸亲自培养,素养好的无可挑剔,若非荀裕占得个他们顶头上司的身份,想必要使唤使唤他们还得有一定难度,荀裕指挥着,一看不远处有个老熟人,赶忙起身招呼道:“楚令君,不知令君来此何事?”
楚谡老远也发现了荀裕,他和荀裕并不对口,楚谡自然坦荡行事,不愿用歪门邪道更不愿利用人的感情,而偏偏荀裕什么邪魔外道都敢使,偏偏使得坦坦荡荡,自认有理。
楚谡道:“有政务要面见陛下。”
荀裕身子一横拦住了楚谡的去路,笑说道:“这荀裕听闻令君大人身上有块玉饰,您拥此玉入宫可谓畅行无阻,但您好歹得让我看此玉,我才好放您入宫呐。”荀裕带着戏谑,想来楚谡还玉的事,他早已听闻。
楚谡面色一凛道:“中郎将在与我说笑吗?”
荀裕摆手摇头,乐呵道:“我哪敢呀,只是陛下有旨,宫内忙于大婚布置,大臣入宫需陛下诏令,非诏不得入宫,您又无玉饰,我放您进去,岂非得罪陛下。”
楚谡到是直接,跪在宫门前说道:“臣楚谡请拜见陛下!”
荀裕乐呵道:“您愿意跪就跪着吧。”荀裕心道:还真是夫唱妇随,前几日是陛下跪,今日换成楚谡了,荀裕想着让楚谡跪一跪也是惩罚谁让他不入宫,冷落了自家的小公子呢,没想到楚谡是真硬气,跪着不说,求见之语就没停过。
“啧啧啧,只怕这辈子令君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荀裕笑言道,看好戏也是他最爱的,便听得身后有人嘀咕道:
“这个楚大人都连续来了四五日了吧,都没放进去,可真是倒霉呀,听说他还受封国公,怎么如此不受待见?”
“前几日中郎将不在,咱们也不敢放人进去,派去陛下的人,不都说没找到陛下么?”
“你们说什么么?”荀裕是无意听到,却惊讶了:“楚谡连续来了四五日?真的假的。”
身旁的士兵,好几个都是符夙在清河一地训练的死士,他们自然没有包庇的理由,荀裕这下心虚了,这和宫中的传闻不一样的,不是说楚谡负心汉,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么,荀裕赶忙起身,去扶楚谡,楚谡轻轻一推,荀裕差点摔倒在地。
荀裕犹豫着说道:“我看令君要不先回去,这几日莫说您,只怕是个人陛下都不会见的,您看着天他已经变颜色了,陛下的天亮了,大人在入宫如何?”
“荀裕大人,你究竟为了什么?”楚谡反问道。荀裕话中有话,他如何能听不出。
荀裕一笑道:“我荀氏不都是为了匡救天下么?”只是救的是拓跋的天下还是符氏的天下,这就不好说了。
楚谡起身离去,荀裕马上就入了宫,有些事情他得问清楚才是,而楚谡刚回府,符夙就匆忙拜访了他。楚谡尚未开口。
符夙便兴奋道:“小谡你可知道,我的机会到了,拓跋肆大婚百官无防备之时,五万禁军包围长安,你说是不是天赐良机。”
楚谡皱着眉头道:“公子,若现在我让你放弃复国,你愿意吗?”
符夙愣住了,不太明白:“放弃?为何?”
“或许这是拓跋肆设的局,也或许是我的私心,我说不清楚,可我希望您放弃,也许放弃才是您的生路。”
符夙摇头苦笑道:“因为拓跋肆?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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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还有气?我希望是后者,因为你知道,我哪里还有退路,刀一直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犹豫刀就落下了,我要趁拓跋肆还在放纵的时候,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
楚谡摇头,今日荀裕的话未尝不是在暗示自己,天已经变了,谁的天?说不清楚,也许是符夙,也许是拓跋肆,拓跋肆一直在纵虎,可凶虎未必就是真龙的对手。
“公子,我喜欢上了拓跋肆。”楚谡道。
符夙:“……”
“为何是他,偏偏是他,若是他人我定然依着你,可拓跋肆...你小子真是给我出了好大的难题!”符夙带着薄怒,指着楚谡却又无话可说,把楚谡送进宫的是他,劝楚谡献身的是他,他那里来的资格指责他中道叛变。
纵然如此符夙还是心悸,情人总是要比主子重要一些的,要是楚谡...。
“您的事我不会告诉拓跋肆,我只是希望公子放弃。”楚谡道。
符夙摇头柔声道:“不可能,就算拓跋肆有准备,我的五万禁军也有一拼之力,不过小谡,我可以答应你,若我胜了,我会留拓跋肆一条命。”
楚谡到底不忍心,偏过头去道:“我与公子已经不同路,希望公子能够迷途知返。”
符夙也无他话,来时分享的喜悦也都转变为不解与失落,符夙默然离去,留下楚谡在府中。
第18章第18章
荀裕赶忙入了宣室殿,实际上他也见不到拓跋肆,这会子拓跋肆还在昏迷呢,六日不眠不食,身上带伤又淋了雨水,伤口感染发了高热,要是一个不慎,能不能见到楚谡不好说,但是见阎王的机会还是挺大,荀裕只能在宣室殿外,询问吴用。
“缘由?陛下与太后娘娘赌气,三日内只要楚谡入宫见他,太后娘娘就不阻拦二位,只是楚谡大人真就辜负了陛下,整整三日陛下一直等着,可...。”
荀裕咳嗽了一声,心虚的望了眼殿内道:“我想楚谡还真没辜负公子...只是陛下晕着,也没人给他说清缘由,楚谡试图来过宫中,只是被拒绝入宫。”说完荀裕嘀咕着:“这也不能怪我呀...我要在肯定放他入宫了。”
吴用:“……”他家陛下醒来要是知道,别的不说自己阴阳怪气去讽刺了楚大人这一事,不是一顿打能解决的。
荀裕是个脚底抹油的人,他只负责传话,传完该怎么解决,这可不是他的事,与他无关。吴用小腿都软了,这事情该怎么办?担心之余吴用更开心,自家陛下的直觉是对的,楚谡大人是有情的!
吴用坐在拓跋肆的床边,听见他嘤咛着,又似乎在呼唤着谁的名字,低着头吴用听见了楚谡二字。
“陛下,您放心您不会失去楚大人的。”吴用将床头那一份太后拟定的侍疾的名单,毫不犹豫的在最上方加上了楚谡的名字,吴用眼观鼻鼻观心道:“楚大人,我知道你大气,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拓跋肆当夜就醒了过来,昏迷了整整一日,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李焕一个人。
“陛下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拓跋肆醒来喉咙都是涩的,说不出话李焕递药过来,一口喝下后拓跋肆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
“……,这药可真苦。”
李焕狐疑的看了一眼道:“陛下,这药已经好很多了。”
拓跋肆又闭上了眼睛:“那就是朕心苦,嘴苦,哪都苦。”
李焕起身帮拓跋肆检查起后背的伤口来,皱了皱眉头道:“不行,陛下的伤口化脓了,不能躺着...唔...我明日再给您换服药。”
再一看,拓跋肆已经睡着了,李焕任劳任怨的又将拓跋肆的膝盖换了药,这才离去。
第二日清晨,被内疚与惊恐支配的吴用,抄着诏书就往楚谡府里跑,虽说他这个名义上可以称为‘假传圣旨’但是为了自家陛下的幸福,他相信他是可以被原谅的。
吴用亲自领着楚谡,那心虚的模样让楚谡觉得颇为有趣,这个吴用态度转变未太快,不过既然是侍疾的名单,楚谡还是有些担心。
“吴公公,陛下怎么了?”
吴用摇摇头道:“您还是亲自去看吧。”吴用再一想,自己还没给拓跋肆说真相呢,这一去拓跋肆的脾气肯定要和楚大人着急,吴用转身提醒道:“不过楚大人,或许陛下对您有些误会,或许会对您恶言相向,您不要在意,请您一定要耐心的对他解释。”
这云里雾里的说着,楚谡问道:“我会认真解释的,只是还有一事陛下知道羽林军的守卫被改动的事情吗?”
吴用又摇了摇头道:“这几乎十来日,陛下未曾理事,甚至...罢了,大人可以自己询问陛下。”
宣室殿内。
拓跋肆趴着床上,大清早的被李焕叫起来,他已经非常不爽,一听到脚步声,便以为是李焕端着药来了,语气不善道:“又让朕喝药,你那苦药能不能改改。”
“呵...。”一声轻笑传来。
拓跋肆背上擦着药,动不了还以为是李焕的笑声,大喝道:“李焕,你胆子肥了吧,你敢笑朕?”
“听闻陛下病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有神。”楚谡道。
拓跋肆:“……”拓跋肆转过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终于瞧见了那心尖上的人。
拓跋肆那可心本以为是凉了的,可偏偏楚谡一来,他那颗不成器,烂泥扶不上墙的心,又热了起来,心脏在胸前剧烈的跳动着,拓跋肆冷着脸:“你来作甚?”
楚谡端着药,自动无视了他的冷漠,坐到床沿边道:“侍疾。”
拓跋肆又无言了,楚谡一脸正直的坐在他身边,楚谡皱了皱眉,看见拓跋肆背后的绷带上,正隐隐有血溢出来道:“陛下伤口崩裂了,我去请李焕来吧。”
楚谡放下药汤,一起身拓跋肆拉住他的衣袖,还是不说话。楚谡笑问道:“嗯,怎么了?”
“无碍,我...不,朕...朕先喝药。”拓跋肆结结巴巴说这一句,楚谡愣住了,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起药来。
拓跋肆喝一口,皱一次眉头,心道:李焕你小子的药这么苦,朕下次要让你喝一桶!
换到往常拓跋肆早把药夺过来一口饮下,可现在他舍不得,拓跋肆认为这就是一个贱字,楚谡平日对他冷漠拒绝,他也能够乐在其中,更别说展现温柔的楚谡,他是力有余而心不足了。
喝了药,拓跋肆说:“朕不想趴着。”
楚谡认命的将被子叠在拓跋肆身后,好几层务必做到柔软,至少不能让拓跋肆感受到疼,拓跋肆被他这突然的温柔,给震得头晕眼花,楚谡自己寻了本公文,坐在一旁,拓跋肆就这么盯着楚谡,把他的一切都刻在心中。
“你...没什么想问朕的吗?”
楚谡放下公文,问道:“陛下知道,羽林军守卫再你身侧的侍卫,大多换成了别人吗?”
拓跋肆当然知道,荀裕和符夙安排的,楚谡这样问,难道是来试探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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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拓跋肆又不开心了,阴阳怪气道:“侍卫换了人?楚令君如此清楚朕守卫之事,莫不是另有所图?”
楚谡将公文放下,倒了一杯茶递给拓跋肆道:“陛下似乎口渴了。”
拓跋肆:“令君大人不准备回答朕这个问题吗?”
楚谡无奈,揉了揉眉心道:“我日日往来,宫门的守卫也大致脸熟,突然换了当然知道。”
拓跋肆冷哼一声,又不说话了,这会轮到楚谡,楚谡问道:“陛下怎么会受伤?”
拓跋肆冷笑道:“朕的伤不都是令君大人赐的么,令君大人不知吗?哦!”拓跋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继续道:“朕到是忘了,这一个月来令君大人只怕大半都在梁郡王府中,商议所谓‘大事’,也难怪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些什么。”
拓跋肆不知哪里来的蛮力,将后背的绷带全部震断,露出后背三十几道鞭痕,密密麻麻的爬在他的背上,拓跋肆笑的,笑的一脸纯良,眼底除了失望还带着失落,笑意完全的消失了。
“你瞧,这是朕的‘功绩’,你给了朕成长,朕很开心,楚谡...朕...不喜欢你了。”
楚谡心痛万分,这鞭痕他大概也能猜出,楚谡手指轻轻戳了戳,便听见拓跋肆疼的咬牙切齿,怒视着楚谡道:“你作甚!”
楚谡耐心解释道:“前几日宫门换了守卫,我试图入宫被他们拦了下来,宫中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知,若我知道你挨了打,拼死也会入宫,不至于让你伤成这样。”
楚谡沉默了一会,失落道:“对不起。”
拓跋肆:“……”
“你说什么!你入宫被拦了下来?你被拦了下来???谁拦的你,朕砍了他!吴用...唔!”拓跋肆整个人都崩溃了,楚谡试图入宫,也就是说,他赢了赌注!至少楚谡心中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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