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这时候上来第一个女子,九江郡郡守的女儿,盈盈走来很是文雅,拓跋肆皱了皱眉头,很是惊奇道:“这年头,官员生活水平挺高啊,养出来的女儿真是富态。”
下方的大臣捂脸,这九江郡郡守女儿微微圆润,显得其高贵典雅,怎么到了陛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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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这郡守女儿到底温婉,脸色如常的对拓跋肆行礼问安,拓跋肆抿着茶水,头也懒得抬,楚谡负责记录,拓跋肆这般模样,九江郡郡守之女自然被刷下去。
接下来几个,拓跋肆皆用什么:
“生的如此高壮应该去军营,不要来后宫跟朕打架。”
“比朕还黑,辽东盛产煤矿么?”
“这女子生的一副幼女模样,他国使臣见了岂非误会朕残害幼女?”
………
全是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偏偏拓跋肆说着有理,这么一刷便是十几位官家女子,楚谡终忍不住,转身瞧了眼拓跋肆,拓跋肆低眉顺眼的和冯太后说这话,全然没有理会这道目光,楚谡只觉得自己情绪复杂,拓跋肆摆明做给他看,再这样下去,只怕选上来的秀女都能让他刷下去。
楚谡语气都有些幽怨了:“陛下!”
拓跋肆一乐,心道:你现在才来和我说话,晚了!
“皇帝,选秀结束后到哀家宫中候着,谡儿也是。”冯太后发话了,脸色泛青,对二人也多了些打量的目光。
拓跋肆老实了,下一位女子上来,现任中领军山甲的女儿,山怜。山甲身为笼络目标,更为了取得他完整的忠心,山怜理所应当的该入后宫,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偏偏有个人不知道,山怜姿态极佳,长安人评:佼人僚兮。
拓跋肆却总能找出毛病,山怜面容不俗,温婉懂礼。上前行礼问安,一举一动都是拿尺子量好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偏偏那一双秋水含晴,见不得一丝情意。
冯太后满意的点头道:“此女子甚佳,山甲将军生了个好女儿!”
楚谡一偏头,便看见拓跋肆一双杏眼落在山怜身上,他的眼睛本就大,他的情绪在眼睛里更做不得假,想来拓跋肆对山怜印象不错,楚谡松了一口气却又多了些患得患失的情绪。
“山怜,朕记得有句词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朕能赐你如意顺心,你可愿意入宫为妃?”拓跋肆柔声道,这是他难得用在女子身上的温柔。
山怜跪在下方,抬起头和拓跋肆直视,只看见了拓跋肆眼底的鼓励,山怜犹豫了一瞬,终下了决心猛地摇头道:“禀陛下,臣女已有心上人,不能服侍陛下左右,臣女不愿为妃!”
“逆女!”山甲猛地起身,再也挂不住笑来,猛的一跪对着拓跋肆道:“禀陛下,小女糊涂了!臣这就...!”
冯太后脸色已经逐渐铁青,眼中似乎在责怪山怜的不懂事,拓跋肆起身拦住了正要动手的山甲,遗憾道:“朕一向看重缘分,朕与山怜姑娘无缘,将军不必责怪她,她既有良人,将军何不顺从了她,也圆了朕赐她如意顺心的旨意。”
山甲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拓跋肆的旨意他必须遵从,可若山怜不入宫,他这中领军的位置,只怕坐的不会安生,山甲一掌拍死山怜的心都有了,平时的温婉女儿,怎么到关键时候尽出乱子,被人骂不守妇道事小,这要是给拓跋肆留下一个坏的印象,他这官也别做了。
山甲苦着脸叩拜道:“臣...遵旨。”
一场闹剧,拓跋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多亏山怜懂事,让他母后都无话可说,拓跋肆坐回原位,见楚谡还是淡淡的模样,低声道:“我瞧着令君脸色不佳,该不会是...吃醋的了吧。”
楚谡:“......无聊!”
拓跋肆回头,心下一沉冯太后望着他二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拓跋肆再一看名单,还剩零零散散四五人,上面可没有路梦桫的名字,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么。
“皇帝,这后宫要是无新人,只怕谡儿也会被人诟病吧。”冯太后幽幽说道。
“若是令君让朕选,朕也不管女子好坏,一并纳入后宫。”拓跋肆试探道。
此刻又走上一名女子名唤紫苏,父亲是军中小小百夫长,在名单上连名字都不配拥有,而紫苏面容只能算清秀,上前行了礼,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被选上,低着头就等着拓跋肆把她刷下去了。
拓跋肆指着她问道:“令君你瞧,此女如何?”
楚谡转身答:“温婉女子,尚佳。”
冯太后也忍不住转头,拓跋肆盯着那一双熟悉的眼睛,还是那般冷漠,又似乎带着些隐忍克制。
拓跋肆冷声再次问道:“令君觉得如何?”
楚谡一愣如实回答:“尚佳。”
拓跋肆笑了,堵着一口气他上前几步,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他真看不出尚佳来,什么时候楚谡的品味也变得一般了。
“紫苏,抬起头来!”拓跋肆眼底布上了一层冷意。
紫苏抬头,正好对上这一双清冷的眸子。
拓跋肆手捏着她的下颚道:“朕听闻紫苏有去腥的功效,想来你也不怕腥,封为夫人入住鸳鸯殿,常伴朕左右吧。”
殿内众人皆瞠目结舌,这紫苏姑娘行了大运了,比容貌她只能算作普通,比家室她也不拔尖,怎么就给拓跋肆选上了呢,还让拓跋肆开了一段黄腔,不少人低声喃喃道:“咄咄怪事!”
楚谡提笔准备记下名字,手感觉有些使不上力,拓跋肆走回来时,笑得有些讽刺,大笑了一阵道:“可如意?”
楚谡觉得有些讽刺,你拓跋肆选妃问他如不如意,砰的一声闷响,拓跋肆晕倒在他面前,大殿顿时慌乱起来,吴用大喊:“宣太医!快去找李太医来!”
几名力壮的官员,合力准备将拓跋肆抱起来,楚谡大喝一声:“你们让开!让我来!”
楚谡慌神,揽住拓跋肆的腰,手臂微微用力就将拓跋肆抱在怀中,吴用引路道:“令君随我来,速速回宫。”
冯太后厉声道:“诸臣速速散去!今日选秀中止吧。”只见路梦桫上前扶住太后,低声道:“太后娘娘请先回宫,拓跋哥哥不会有事。”
冯太后对于拓跋肆晕倒本是担心惊慌的,一见路梦桫这颗心似乎又安定了下来,在一低头自己给她的那枚玉饰,她并无佩戴,冯太后本着试探的心,冷色铁青,怒不可遏道:“你们两个串通一气,到是真给哀家一个大大的惊喜呀!”
路梦桫笑容顿时消散,像做错了事得小孩,双手合十告饶道:“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桫儿给您解释。”
冯太后顿时猜出原委,拂袖而去,路梦桫吐了吐舌头,娇声的在太后身后告饶。
楚谡力气极大,抱着拓跋肆也能健步如飞,刚踏入宣室殿,见太医未到,楚谡带着薄怒:“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赶到内殿,楚谡小心翼翼的把拓跋肆安置在床上,拓跋肆还‘晕着’,楚谡坐在床沿,气息顿时有些不稳,相比之下拓跋肆气息平稳,楚谡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同样稳定不见一丝异常。
楚谡回过神,这才想起依拓跋肆的性子,装晕逃选秀一事似乎也干得出来,楚谡低声道:“拓跋肆,别装了,你脉象并无异常。”
拓跋肆却像打定主意一般,这晕他是晕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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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谡低头只见拓跋肆睫毛颤了颤,拓跋肆能感受到楚谡的鼻息,温热的洒在他脸上,有些痒痒的,楚谡望着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有些失神,拓跋肆的唇特别柔软,红红的薄薄的,楚谡缓缓低头,想找出拓跋肆的破绽来,就在二人相距只剩最后一点距离时,楚谡心猛然一动鬼使神差般的轻吻了一下。
待楚谡反应过来时,如过电般弹了起来,猛地起身奔向门外,关上门,楚谡楞了一会,猛地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畜生!”
楚谡真当自己鬼迷心窍了,那躺着的人可是拓跋肆!他当真是疯了,屋内的拓跋肆可按捺不住了,起身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唇上的温暖,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再一出门,楚谡已经离开,或许用落荒而逃更差不多,迎来的除了李太医还有一尊煞神,拓跋肆正走出殿门,立马捂着脑袋,虚弱道:“朕这头晕死了,李太医来替朕瞧瞧。”
来者三人,李焕吴用,还有许久未曾露面的拓跋安,拓跋安还着朝服,应该是匆匆赶来,见拓跋肆一副虚弱模样,未发一言坐在床侧,等待李太医诊断。
李焕战战兢兢把了脉,抬起头瞎编道:“陛下内里虚弱,身体气力不足,一时晕了过去,臣开几服健体的药,陛下将养几天就会好转。”
拓跋安挥手,二人乖顺的退下,拓跋肆扶额懒懒道:“太傅大人怎么来了?”
拓跋安掸了掸床沿边的灰尘,抚掌大笑了一阵,拍了拍拓跋肆的脑袋笑言:“你少装了!当年被我一顿猛揍,罚跪三日你都没事,如今给我搞个什么内里虚弱,给我坐好!”
拓跋肆也装不下去,端正了坐姿,顺手倒了杯茶递过:“太傅有事?”
拓跋安点头道:“关于楚谡的。”
拓跋肆瞬间来了神,翘首以盼的坐着,拓跋安道:“我想带楚谡去边关历练两年,你封赏太厚,他的人望资历都不足以支撑,这已经引起朝臣的不满。”
拓跋肆神色如常,随口道:“哦?敢问那位不长眼睛的大臣心有不满,叫他来亲自于朕说!”
“心有不满的大臣,现在陛下面前就有一位。”拓跋安淡淡道。
拓跋肆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将茶杯砸了下,茶水洒落在桌案,拓跋肆便低头沉默起来。
拓跋安便知道他不肯的,好言劝道:“楚谡的身份有很大的争议,他父亲为了前秦而亡,他对我大魏的心,没有人知道,他的主子看起来是你,可你心知肚明,他的主子只怕是符夙,我带着他去历练,是因为我尚能压制他,而我也能让他锤炼出一颗真正忠诚于我大魏的心,你不能服他,我替你服,不至于等我辈行将就木时,蛰伏在暗处的他们有反攻之力。”
拓跋肆听着,不屑一笑道:“符夙这人,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就算楚谡全心全意的辅佐他,他也未必能全然听信楚谡一人,更何况如此符夙身边还有个心腹荀裕呢,对于服楚谡,朕深有自信,对于军功若楚谡愿意,朕多得是军功给他。”
拓跋安只能半信半疑,拓跋肆的能力是他一手培养,他甚至拓跋肆虽然满嘴胡话,却是言必行,行必果。冷哼一声,权当自己多管闲事,拓跋安道:“你对楚谡过分关心,若说占着亲戚身份,你可从未对你的平辈小辈们有如此青睐,我只问你,你对楚谡是有抱有别的念头?”
拓跋肆笑的越加放肆,毫不在意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朕一向随心所欲,这会子有,指不定下一秒又没有了。”
拓跋安摸了摸胡子,这句话似曾相识,或许说拓跋肆果真和他父亲一般,看似无情却又最重情。
拓跋安幽幽说道:“当年为了搪塞你爷爷,泓弟也是这么对你爷爷说的。”
“故有其父必有其子,朕深得父皇真传,不是好事吗?”拓跋肆乐呵着,一脸云淡风轻。
拓跋安一向不会阻拦拓跋肆自己做的决定,他既然自认能服楚谡,拓跋安也绝不会在做他法去对待楚谡,君臣闲聊几句,拓跋肆便打发了拓跋安,只是刚送走一波,又来一波。
“拓跋肆!你可真敢做呀,你知不知本姑娘今日替你挨了好一顿拾!”路梦桫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我说你小点声,整天咋咋呼呼的,跟个鸭子似的。”拓跋肆笑道。
路梦桫冲进来低头一看,喝到:“我就说太后娘娘怎么着急了,拓跋肆我可告诉你,你那点破事本姑娘拼命帮你圆回来了啊,那玉饰你自己解释吧。”
拓跋肆摆手道:“放心放心,母后问起来,我就说楚谡身上的玉饰你给的,你喜欢他!哈哈哈!”
路梦桫:“......论思想清奇不同凡人,拓跋肆你真乃世间独一份,你真是奇葩呀!”
路梦桫都气乐了,拓跋肆更是笑的捶胸顿足,拍着枕头大笑,好半晌才缓过来,想了想坦言道:“母后何其聪明的人,与其欺骗她,不如对她坦诚,何况喜欢就喜欢了,何必畏首畏尾,仿佛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路梦桫喜了道:“那正好,我虽然说服不了太后娘娘,却能说服我父亲,我不愿嫁给你,我要嫁便要嫁当世最宠爱我的人,他心中只能有我。”
“好个奇女子!朕相信能降服得了你的人,心中也肯定容不得他人了。”拓跋肆笑说着。
“陛下请用汤药。”李焕走来,见两人赶忙跪下行礼,见他咬着牙脸上带着痛处,路梦桫记得李焕那金贵的膝盖,上月一跪受了伤,抬手示意他起来。
“得了得了,你起来吧,再跪着你岂不是又要哭了,我从未见过堂堂八尺男儿,眼泪多的泛滥。”路梦桫道。
这一说李焕委屈了,抬着头倔强的很,拓跋肆接过汤药问道:“朕是假晕,怎么还要喝汤药啊?”
李焕抿了抿唇,瞟了一眼路梦桫道:“陛下内里虚弱是真,这药是臣家传的方子,能够养身补气,还望陛下常饮。”
拓跋肆本不想饮,偏生李焕是个倔强太医,本着医者仁心的理念,他不喝李焕就跟个大知了一般,在他耳边嗡嗡叫,拓跋肆一口饮完,苦的很可今日的苦到了喉头又带着些甜,拓跋肆屏退了左右,派了吴用去搪塞冯太后。
自己倒好换了身小太监的衣裳,在搭档路梦桫的帮助下,成功的混出了宫。
第15章第15章
一路直达楚府,拓跋肆赶来时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当即隐匿踪迹等着那人入了符夙府,羽林军上有一影卫,是拓跋肆的眼睛,负责盯着整座长安,拓跋肆想今晚的情报该很有趣才对,转念一想拓跋肆笑言:“一月之期就能让山怜心系符夙,符夙当真是个痴情种子。”
拓跋肆知道楚谡正门一向不上锁,大大咧咧的推了门便进去,对于楚府的构造,拓跋肆可能背的比楚谡还要仔细,进去一瞧大堂人不在,内室人也不在,再到后院人还是不在。
拓跋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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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摸不着头脑,影卫上书说楚谡一月未曾入符夙府,此刻更不可能会在,拓跋肆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楚府被遗漏之地。
拓跋肆一拍手,楚府还有一座祠堂,据说是楚渊这一辈的亡故之人的灵位所在,拓跋肆抬腿按照记忆走去,来到祠堂很小一座,带着些阴森气息。
拓跋肆推门进入,发现楚谡还是不在,只是楚渊灵位前尚有未燃尽的香,拓跋肆自觉的整理衣冠又觉得贸然闯进有些不妥,抽了一炷香点燃,对着楚渊的灵位郑重一拜。
“小子拓跋肆不懂礼数贸然闯入,给楚渊将军上柱香望将军见谅,若将军有灵还望多保佑汝子楚谡。”拓跋肆说完又是恭敬的一拜,就连拜他老爹拓跋泓都没有这么用心。
“陛下深夜探访我家祠堂,就为拜托先父保佑我?”楚谡走进来,一身素衣,细看脸上似乎还有一道红印。
拓跋肆一个激灵,祠堂本就是先祖聚灵之地,楚谡冷不丁发了声音,打破了这寂静,还真吓到了拓跋肆。
拓跋肆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一来也没个动静,真准备吓死我?”
楚谡:“……”
拓跋肆道:“怎么看见我,你一点也不意外?”
“陛下是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到哪不是我能阻拦的。”楚谡淡淡说道。
拓跋肆嘴角上扬道:“许久不见,又叫上陛下了,楚谡你就这么恪守礼法,不累吗?”
楚谡摇头,拓跋肆猛地抽身过来,在他唇上淡淡一吻。楚谡眼睛猛地睁大,边听‘嘶’的一声,拓跋肆抹了一把薄唇上的鲜红,吃痛道:“这么喜欢咬人?上次也是咬了我一口,楚直屹你属狗的吗?”
楚谡怒目而视道:“我从未见过上来就敢亲我的男人!”
拓跋肆心直口快道:“我也从未见过上来就敢上我的男人!”
楚谡顿时失了底气有些蔫,那是他的错,他自责万分却无法补偿什么,拓跋肆也同样,本就想逗逗楚谡赶忙道歉到:“对不起,我说了不提这事,自己没过脑子又给说了出来,你别往心里去。”
楚谡对着拓跋肆扑过去,一口咬再他的脖颈处,拓跋肆吃痛本想忍着,只是这痛到底是不可忍耐的,顿时大叫道:“楚谡!三哥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要吃了我啊你!”
楚谡轻哼了一声松了口,像□□又像贪眠的孩子的嘤咛,听得拓跋肆整个人都酥了,抱着楚谡,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
楚谡起身,四目相对,楚谡眼中满是迷茫,拓跋肆眼中满是柔意,深不见底处还有那快要抑制不住的爱意。
“拓跋肆,你真的很讨厌!一面之缘你就敢对我这样用心,简直是莫名其妙!”
拓跋肆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楚谡用心,他真的记不住了,前面只是有取乐之意,玩着玩着自己似乎就陷进去了。
拓跋肆张口想说些什么,只见楚谡又说:“你知道,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也不可能会是你,你怎么就不知道放弃!”楚谡说完,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将拓跋肆推了出去,关上门不再让他进来。
拓跋肆敲了敲门,楚谡语气都显得疲惫:“夜已深,你回去吧。”
拓跋肆有些无奈,知道楚谡抵着门他也进不去,拓跋肆就站在门外道:“太傅自小就教导我,要有耐心,我不怕等你放弃符夙,我要你,绝非戏言。”
楚谡:“……。”
拓跋肆见楚谡没有反应,继续喊道:“你那么喜欢符夙,怎么就不愿意喜欢喜欢我,我不比符夙优秀吗?”
“陛下是男人,我亦是。”
“合着符夙就不是男人,他在你心里是个女的?”
“……无聊!”
“你就不觉得符夙在利用你?让你献身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你怎么就能作践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人欲无穷食髓知味,他符夙的特权都是用你在我这换来的!”
“我喜欢他,所以我心甘情愿。”
“我觉得楚谡你眼瞎!你这么执拗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不知何时,等到祠堂内的油灯都已经燃尽时,楚谡才打开门,拓跋肆已经离去,楚谡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腰间佩戴的玉饰平安结摘下,想了想只是将玉饰放进了怀中,这枚玉饰一分为二,另一份就在拓跋肆腰间,寓意如何他岂能不知。
楚谡朝着符夙府的方向凝视许久道:“公子你的身旁只怕都是拓跋肆的人。”
拓跋肆趁着夜色回来的,宫门早已关闭,拓跋肆不想惹出动静,寻了静谧处,准备翻墙而入,脚一蹬便听见一男子叫道:“公子勿急,梁上君子一会再做!”
拓跋肆呸了一声,对着阴暗处道:“朕回自己家又不偷东西,算梁上君子吗?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出来!”
暗处走出个人来,白袍白巾白羽扇,拓跋肆乐呵道:“文国公没死呢,你就披麻戴孝了?”
来者正是荀裕,或者说是带着荀裕面貌的人,荀裕微微一笑道:“公子还是这般伶牙俐齿,殊不知荀裕父母早已去世,心中再生父母不就是公子?”
拓跋肆哑口无言,不耐烦道:“来见朕作甚?”
荀裕微微一拜道:“好消息,山怜和符夙定亲,山甲老将军害怕担上莫须有的罪名,这颗心开始往符夙处偏了,您是否要为这即将燃起的烈火,再添一把干柴?”
拓跋肆忍不住笑了,指着荀裕道:“荀裕啊荀裕,你可坏透了,这其中大半你撺掇的吧!”
荀裕放肆一笑,眼底满是寒意:“荀裕并非撺掇,只是深知人欲无穷的道理,小小的推动了一把。”
拓跋肆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道:“禁军都是你的人了,这宫中便彻底交给符夙吧,让他安心谋反,朕等着他谋反。”
荀裕笑道:“那陛下请静候佳音吧。”
拓跋肆爬上墙,像一只壁虎,又觉得这模样十分滑稽,荀裕脚尖一垫,爬上宫墙将拓跋肆拉了上去,拓跋肆有些惊异:“你武功何时这么好了?”
荀裕无奈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武将世家出身。”
拓跋肆跳下宫墙拍了拍身上灰尘,咧嘴一笑摇了摇头道:“朕一直以为你是文官,那你知道符夙武功如何?”
荀裕大笑道:“差!肯定必公子您差!”
“油嘴滑舌,还不快走。”拓跋肆笑骂道,心情极佳。
第二日朝会,拓跋肆刚把羽林中郎将顾子奉提拔为将军,符夙便宣告了与山怜定亲之事,甚至连婚期都已经定下,拓跋肆笑意连连,戏谑道:“郡王如此急不可耐,朕准了这门婚事,也还了山怜姑娘的愿,那杯喜酒,朕是否能喝上一杯?”
满朝上下哗然,符夙奉承着四方,却没看见楚谡惨白的脸色,朝会一散,大臣们簇拥着符夙,准备沾沾喜气,唯有拓跋肆神色冷峻,留下了山甲将军,后来宫中盛传,拓跋肆在临华殿狠狠斥责了山甲将军,叫骂着什么:“好个前秦的忠心奴才!”,“联姻是真,叛国也是真吧!”
山甲将军出宫时,朝服湿了一
攻略冷臣 分卷阅读32
大片,眼中满是惊恐。楚谡被群臣挤在后边,直到符夙回府也没能上去说句话,符夙被簇拥着到了府门,便看见对面的一袭白衣,赶忙停住脚步上前喊道:“小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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