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是夜,拓跋肆和楚谡完成了含羞带怯到狂热似火的过程,不知到了那个时辰,两人带着无边春色,沉沉睡去,恍惚中拓跋肆似乎听见楚谡叫着谁的名字,可他已经没有一丝力去听那人的名字的。
寅时,拓跋肆还在睡梦中,楚谡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可谓他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拓跋肆是在他怀中的,两人身上也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拓跋肆一身红痕,嘴角的伤口结了痂,感受到身旁的动静,似乎还嘤咛了一声,只可惜眼睛依旧睁不开。
楚谡双目瞪着,他没敢信,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疼,不是梦!这却惊醒了拓跋肆,拓跋肆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疼!浑身酸疼,他好像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拓跋肆用手臂撑着脑袋,见楚谡脸色挂着些迷茫和阴沉,又忍不住扬着轻佻的笑,用着娇滴滴的语气道:“三哥哥昨晚可真是热情如火,烧的朕现在还是热的呢。”
楚谡眼神冷的可怕,他指着拓跋肆,手指都是颤抖的:“你...你。”可脑中一团乱麻,楚谡套了件衣服翻下床,可样子楚楚可怜,细看眼眶又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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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肆不满道:“怎么,吃抹干净你就准备不认账了?楚谡你可太坏了吧。”
楚谡手指蜷曲着握了握又松开,‘咚’的一声,拓跋肆脸色瞬间变了,楚谡直直的跪在他面前,那模样颇像上战场准备赴死的战士,拓跋肆严肃了,楚谡这副模样阴沉的可怕,更令他难过的是楚谡那种溢于言表的自责和像被迫出轨的的老实丈夫恨不得捅自己一刀的表情,拓跋肆躺下了,手摆了摆满不在乎道:“你走吧,我不说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赶紧走。”
楚谡觉得现在自己留在这也没用,干脆毫不犹豫起身离开,拓跋肆翻了身,却在没了睡意,只听得楚谡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第13章第13章
拓跋肆躺着一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似乎也停止了,那种如同初嫁新娘新婚之夜被冷落的情绪,酸麻疼痒弥漫周身,他记不起深夜楚谡叫的是谁的名字,可他断定一定是那该死的符夙,拓跋肆翻了个身,胸口闷着,这滋味他可真是难以言说。
吴用笑眯眯的走进来,笑得有些暧昧,拓跋肆却感觉有一丝讽刺,语气有些不善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该笑的时候,你笑的比谁都开心。”
吴用笑容僵住,挠挠头,心道:这陛下把楚谡大人吃抹干净了,这会子没见他春风满面也就算了,怎么还发脾气了呢。顺手将撕的破烂的衣服拾起来,吴用一抬头,拓跋肆身上的被褥大半垂在床沿边,瞬间将被褥往上挪了挪,拓跋肆撑着床沿直起身来,胸口憋着一口气,青筋都崩了起来。
“去,给我请个嘴巴严的太医来。”拓跋肆扶着腰,春宵一夜固然好,好的只怕是楚谡吧,人得吃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当真可耻!
吴用起身给拓跋肆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好意的问道:“是请去楚大人府上瞧瞧?奴才这就去办。”
拓跋肆真想一杯水泼过去,这蠢东西蠢的真实时候,忍着腰背酸疼拓跋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蠢货,叫来给朕瞧瞧。”
吴用懵住了,这楚大人离宫时,那受伤的神情实在凄切,吴用瞧着都跟着心疼,还怪自家陛下是不是太过分了。
吴用凝气缓了缓半信半疑道:“昨晚是陛下您...,不对劲呀,楚大人大半夜不是唤您...。”
“唤什么唤,你信不信朕把你给换了。”拓跋肆呵道,一想不对赶忙把转身离去的吴用抓住,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他唤我,他唤我什么?我昨日怎么没听见。”
吴用停下,转过身道:“似乎是清早吧,奴才分明听楚大人唤了几声元肆,那语气又似乎带着些缠绵,奴才听了都害羞呢。”
拓跋肆愣在原地半晌,顿时喜笑颜开,楚谡唤的是他的名字,楚谡心中有他,拓跋肆欣喜若狂的拍了拍床铺,一脸扎进枕头呵呵的笑着,吴用震惊了,这自家陛下一秒换一张脸,这感情是画皮呢,赶忙转身出了宫,深怕下一秒拓跋肆又怒他。
符夙府,晋升郡王后,符夙大肆修整了整座府邸,说是金碧辉煌倒也不为过,就连楚谡进来时,也被尽职尽责的守卫给拦了下来,楚谡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加之发生如此大的事,楚谡起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冷漠的对着两名拦下他的守卫道:“这座府,还没有我不能进的时候。”
“这位公子,郡王此时尚未起身,您要入府也得等属下禀报郡王。”
两名守卫笑着说道,面前的楚谡气质非凡,身上两件配饰,一枚龙纹玉饰,一枚并不算致的平安结,最难得的是就是那龙纹玉饰,最起码一般世家公子还真没资格佩戴。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谡压下怒气准备朝里走去:“只管让我进去,郡王不会处罚你们。”
两名守卫犹豫不决,犯了难,远处荀裕正往这走来,身旁还跟为女子,样貌颇为端庄,荀裕老远便瞥见楚谡,走近来似笑非笑的盯着楚谡,道:“哟,楚谡公子,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宫来了,来找郡王呀?”
说着指着那两名守卫怒斥道:“你们两个混账,怎么当差的,连楚谡公子都敢拦,信不信要是郡王知道了,把你们两个脑袋摘了去当球踢。”
两人是认识荀裕的,知道荀裕在郡王心中的分量,当下着了急,跪在楚谡面前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楚大人恕罪,小的们该死!”两人也是实诚,一边说那巴掌声到是一道比一道响亮。
楚谡冷着脸抬腿自己入府去了,荀裕低声笑道:“起来吧,楚大人可没怪你们。”说完荀裕做出邀请的姿态道:“山怜姑娘请随在下一道入府?”
山怜姑娘颇有些害羞的望了一眼府内,到了地方她显得很是羞涩,荀裕乐呵道:“姑娘放心,郡王不吃人,姑娘如此貌美,就算郡王吃人,那也舍不得吃您的。”
山怜娇嗔道:“胡说,郡王哪能是这样的人,只是我...我觉得刚刚那位公子似乎找郡王有要事,我今日还是不打扰郡王了。”
荀裕小跑到山怜面前,拦住了山怜去路,指着府道:“昨日郡王救了姑娘,姑娘说好今日来道谢,岂有到了门前不入的道理,这样显得姑娘不重视,于姑娘不好。”
山怜犹豫了许久,只听得荀裕一句:“这楚公子是陛下的人,来府中最多传达陛下旨意,不会太久,姑娘放心就是。”
“好吧,不过公子可以带我到偏厅等着,不要妨碍郡王谈事。”山怜柔声说道,荀裕点头应和两人也跟着进了府。
楚谡进府,轻车熟路的来到内室,符夙刚穿好衣服,砰了一声就见门被踹开,楚谡进来脸色阴沉,符夙吓了一跳,看见来人却又顿时没了脾气。
“是不是你?那杯酒中的东西是不是你下的?”楚谡开门见山道。
符夙心虚了一瞬,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点了点头道:“是我。”
符夙低着头,思索着该如何劝服楚谡,楚谡身上暧昧的痕迹,他的确看见了,按说他希望楚谡左右拓跋肆的计划可谓大获成功,那么楚谡有什么要求,拓跋肆都会尽力满足。
符夙扬起头,正想好言相劝,突然间那话就噎在了嗓子里,楚谡脸颊上一颗圆润的泪珠,快速的滑落,符夙从楚谡整个人身上读到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公子这样做,不怕我真的喜欢上拓跋肆吗?”楚谡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时,带着赌气的成分,却见符夙沉默了起来。
良久符夙一把抱住楚谡,死死的抱住,不敢置信却又害怕道:“我知你不会,你定是忠于我的,就算喜欢上拓跋肆,你也是忠于我的弟弟,对不对!我们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你不会背叛我对吗?”
楚谡本燃起的一抹希望,顿时破灭,只带着无限的迷茫,他低声道:“我不会背叛您,可您没有背叛我吗?”
“抱歉,可是小谡你知道吗,此后拓跋肆便是我们的棋子,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楚谡一把推开符夙,崩溃的喊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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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换来的天下,您愿意坐,可我嫌脏,这样的天下,带着多少污秽,您何时堕落成这样的人了?”
“哟,郡王这是和公子吵起来了?”荀裕走进来,带着些看好戏的意思。
符夙吼道:“荀裕你出去!”
楚谡一看荀裕,便知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待荀裕出去后,楚谡只道:“公子您要堂堂正正的夺天下,谡愿意拼尽性命帮你,可若您要用荀裕这些鬼蜮伎俩,这些下三滥的玩意,谡不是他的同门,谡只知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荀裕并非正道,就算夺得天下也会生来诸多事端,还请公子取舍。”
楚谡在赌,若符夙选他,哪怕晚十年,这天下他也能替符夙谋划来,若符夙选他,他还是那个楚谡,他对符夙的感情不会因为此事改变。
符夙犹豫了,荀裕替他谋得中领军一职,又替他控制了拓跋肆,在符夙心中荀裕是绝佳得了谋臣,更何况荀裕还在门外,这对话他肯定在偷听,符夙做不出选择。
楚谡又拜道:“荀裕在把您拉上一条危险的道路,古往今来,复国者皆经历数年准备,时机成熟可谓顺应天命,荀裕或许心思不正,这样您都做不出取舍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谡你的牺牲是我一手促成,错在我,可如今张蛮做了中领军,咱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我有一丝迟疑,你也会受到连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咱们,荀裕不得不用,一年之内若能复国,你也能...能少受一些苦楚。”
符夙也是瞬间红了眼眶,楚谡扬着笑,既苦涩又嘲讽,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楚谡双膝下跪,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力道之大仅一下,额头便磕破出了血,符夙很是心疼,上前搀扶却没有作用。
“谡受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楚谡抬起头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胳膊狠狠一刀深可见骨,又道:“谡与公子年少相识,谡对公子之情天地可鉴。”
符夙大喝一句:“你疯了吗?”
话音刚落,楚谡又是一刀,楚谡笑着,眼中满是失望。
“谡与公子同来却不能同归,谡有违与公子的誓言,三刀还了公子您这么多年的照料之恩。”说完楚谡又是狠狠一刀,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在逼迫符夙。
符夙彻底崩溃,他指着楚谡,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撕心裂肺的喊道:“你要与我恩断义绝?好绝情啊楚谡!你走!你给我滚!!!”
楚谡立马起身离开,显得狼狈极了,刚出了门,荀裕缓缓一拜道:“公子言重了。”
“你若敢伤害符夙,我也不会放过你。”
“在下明白了。”
屋内传来尖锐的笑声,荀裕走进去,符夙狞笑着,脚边的血液顺着地缝流淌,符夙指着楚谡离开的位置,整个人陷入了癫狂道:“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去...去把楚谡找回来,找回来!”
符夙挣扎着想要跑出去,荀裕一把揽住好言劝道:“您别去,此刻您不能有犹豫,决不能,山甲的女儿来给你道谢,您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符夙顺着气眼睛还带着猩红:“对...对,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我肩上还有担子,走...走吧。”
宫中。
吴用很聪明的挑了个资历尚浅的太医唤做李太医,约莫也才二十来岁,一看就长了一张憨厚清秀的脸,低眉顺眼的替拓跋肆把了脉,一抬头,人拓跋肆都还面无表情呢,李太医便已经面红耳赤,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拓跋肆:“???”
吴用咳嗽了一声,李太医又抖了一下,清秀面庞上粉红一片:“臣...微臣,陛下这是...这是,擦...。”
拓跋肆问道“你是结巴?”
李太医摇摇头,喉结滚动了一番,低声道:“不是。”
“那你再结巴一句,朕就割了你的舌头。”拓跋肆淡淡道。
李太医眼睛都起了一层雾,拓跋肆瞧着奇怪,这小太医也太不经吓,只怕再说一句重话,那眼泪都得流下来。
拓跋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得了得了,管好你的嘴,给朕开药就是了。”
李太医爬了出去,也不敢再说话,琢磨了药方亲自抓药去了,吴用守在殿外,宣室殿今日可不能进人,要是让外人瞧见了,吴用确信倒霉的只怕不止陛下一人。
吴用打起了十二分神,非常幸运了迎来了路梦桫这姑奶奶。路梦桫起昨晚的妩媚动人,一身戎装走来,背着弓箭额头上洒着一层薄汗英气十足,身后还跟着几名婢女,吴用一看便知道那是太后身边的人。
“吴用,拖把呢?本姑娘给他送补汤来了。”路梦桫趾高气昂的走来,眼底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吴用行了礼,乐呵呵的说道:“哎呀,桫姑娘不赶巧了,陛下昨日休得晚了些,现在还没起,奴才帮姑娘抬进去?”
路梦桫朝里的脚步一凝,眼睛朝身后一瞟,吴用心神领会,合着桫姑娘也是有任务在身,吴用躬身道:“姑娘一片心意,不如就桫姑娘随奴才进去。”
路梦桫点了点头,抢过身后婢女端着的补汤,这些婢女到底是冯太后身边的人,这会子不能跟着进去,有些不太乐意,路梦桫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要是惹了我拓跋哥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喏。”
路梦桫率先抬腿走了进去,吴用跟着往内走,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短短几步,一门之隔,拓跋肆就在里面,吴用抬起头路梦桫还在继续走着,一道黑影奔过来,啪嗒一声,瓷碗碎了一地,香浓的鸡汤和莫名的黑色汤药混在一起。
路梦桫看着地上,还没来得及生气,李太医胆子极小,路梦桫眉毛一挑,就一把跪在地上,好巧不巧热汤加瓷片,双重打击下,李太医嚎叫了一声,眼泪瞬间就包不住了,吴用摊手这倒好,伤员变成了两个。
李太医哭也就罢了,偏偏是嚎啕大哭,一哭就止不住的那种,路梦桫都崩溃了,提着李太医的后颈吼道:“李焕,你哭什么哭!本姑娘什么话都没说呢!”
吴用一瞧,感情两人认识,李焕可不管那么多,膝盖上火辣辣的疼,他哪里忍得住,这一嚎,唬住了路梦桫和吴用,也惊吓到内屋的拓跋肆。
拓跋肆披着内衫,扶着腰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干什么啊你们,一个个比朕还能闹腾。”
路梦桫扶着额头,对着吴用道:“得了得了,吴用你带李焕下去上药吧。”
拓跋肆衣衫不整的依靠在门边,毫不害臊的展示着胸口的红痕,路梦桫白了一眼道:“搔首弄姿,你少恶心我。”
拓跋肆歪头满是炫耀,路梦桫又道:“得了吧,你和楚谡风流有什么好炫耀的,我有正事,你也正常点。”
拓跋肆啧啧称奇道:“难得你眼力见不错,小太医一走就本性暴露了?”
路梦桫拳头一挥,拓跋肆下意识一躲,顿时闪了腰‘嗷’了一声,路梦桫啧啧道:“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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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肆扶着腰走了进去,路梦桫坐下眉头微皱,这屋内纵..欲的气息可还没散,抬头拓跋肆又躺在床上,托腮问道:“什么风把姑奶奶您给吹来了。”
“得了吧,太后娘娘的养身之风,叫你喝补汤,顺带让我多在你面前晃悠,大好的天气不让我打猎,还来看你炫耀,真是倒霉!”
路梦桫蹙眉从怀中拿出一枚玉饰又道:“这玉饰你认识吧,太后娘娘告诉我你有一块,不过应该送人了。”至于送谁了二人心知肚明。
拓跋肆揉着眉心,嗯了一声,路梦桫又道:“这玉饰是中宫皇后才可佩戴。”
拓跋肆睁眼又嗯了一声,路梦桫再道:“选秀那日,我会在最后出场,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被太后选为中宫皇后。”
拓跋肆笑了,满不在意道:“不挺好,顺了母后的心,安抚了朝臣的意。”
路梦桫不满意了,玉饰砸给了拓跋肆,语气有些急:“我呢?还有你?哪里顺心了?我看你绝不是能做夫君的人,你只怕撑不起我想要的天。”
拓跋肆幽幽道:“皇帝皇后,可不只是夫妻,还是君臣,你见了朕也是要行叩拜礼的。”
路梦桫不服气了,她对拓跋肆的印象也就为人豪爽,也就那么一点好感,可她认为,拓跋肆绝非良人,她不愿自己一生都捆在不爱她的男人身上。
“拓跋肆,你能反抗吗?”
拓跋肆摇头:“也许能,也许不能。”
“那你能让楚谡和你一起反抗吗?”
拓跋肆又摇头,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来:“朕倒是想,可他想来是不愿的。”
路梦桫明白了,敢情拓跋肆是妾有意,郎无情呀。拓跋肆手指摩擦着这枚龙纹玉饰,原来这玉的含义是如此,难怪母后叫他时时佩戴在身边了。
路梦桫起身,坐到拓跋肆身边,认真的望着拓跋肆,他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路梦桫考虑过许久,她考虑过做拓跋肆的皇后,无非就像书中一代贤后那般,就算把自家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也可以笑容可掬,可路梦桫说服不了自己,更何况她又不是对拓跋肆爱的疯狂,至多也就是一点点关于同类的好感,干嘛要自己找委屈吃。
“拓跋肆,你长这样楚谡都瞧不上你,你要不要选择放弃?”路梦桫抱着一试的心态问道,若拓跋肆能放弃,或许她可以选择顺从。
拓跋肆眼中带着玩味的笑,路梦桫被他盯得浑身发麻,颇不甘心道:“到底能不能?你要能,无非两家欢喜,我做了你的后,你要不愿意,给我个准信,我放弃比较快,总不至于碍你的眼。”
拓跋肆揉了揉路梦桫头发,笑得一脸得意道:“放弃是好事呀,早放弃早好,你不是叫朕拓跋哥哥么,那你就是我妹妹,普天之下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
路梦桫情绪恢复极快,手一拍拓跋肆胸口,咯咯笑了一阵,心中仅存的一丝苦涩就完全散去,从拓跋肆手中抢过龙纹玉饰,触手温热,有些可惜道:“这可是好玉,拓跋肆你可得补偿我,否则我亏大了,你可知道名声对女儿家有多重要。”
拓跋肆点头一脸真诚:“好好好,肯定补偿你。”
第14章第14章
拓跋肆闲聊了几句,毫不犹豫的送了客,枕着自己手臂,两眼空空的盯着头顶的龙纹浮雕。
“楚谡,楚直屹,我给你时间,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拓跋肆翻了个身,吴用端着药,还有一卷公文,拓跋肆接过一口闷下,哼了一声道:“苦到心口了。”拓跋肆拿过公文翻阅起来,越看脸色越阴郁,吴用拾着药碗道:“陛下,昨晚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梁郡王的酒壶中残余的酒的确有使人动情的功效,只是这药非比寻常。”
拓跋肆公文一甩,神情冷峻眼底带着些愠怒:“宫里的药自然非比寻常,派人告诫他,再敢把手伸到楚谡身上,他也就不必活了。”
吴用点头,拓跋肆躺在床上,伸手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语气既冷峻又疲惫:“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谁来了都不能打扰朕。”
一连半月,拓跋肆呆在宫中不出,楚谡闭门谢客,请了一连串的病假,尚书台的老人们感叹,当真是太平盛世,隆恩浩荡,武皇帝在时,日日朝会,压的群臣喘不过气来,到了当今陛下,朝会就没开过几次,宽松的又让人害怕。
终于,到了本月的月底,拓跋肆终于踏出了宫门,与此同时还有终于不再请病假的楚令君。再一问,原来选秀的日子到了,拓跋肆就算不想,到现场露个脸,也是必要的。
新秀女的想尽办法,便希望能一朝伴在君王侧,富贵荣华永世生,楚谡到了现场,发觉自己的称呼变了,有叫他楚令君的,有唤他武国公的,更有不少女子对他暗送秋波,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地方选在了掖庭殿,是个阴凉的地方,楚谡准备的极为周全,可谓滴水不漏,令许多大臣刮目相看,千名秀女层层选拔出一百人,其余充当宫女,这么一想繁复的工程,一点乱子都没生,也不得不佩服楚谡的能力。
“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吴用喊了一声。
拓跋肆首次着朝服而来,楚谡这才想起今日的朝会,原来拓跋肆是出席了的,拓跋肆脸色不是太好,眼睑还带着乌青,更别说下颚的青须,咋一看似乎成熟了许多,但也憔悴了许多。
一见拓跋肆,楚谡脑中总浮现那日场景,极尽缱绻,耳垂不自觉的还是红了,拓跋肆相比面上功夫做的十分好,甚至在楚谡看来,拓跋肆今日带着冷漠。
两人擦肩而过,,楚谡脚步一凝转身对微微行礼,拓跋肆一言未发,二人都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太后笑盈盈的过来,拍了拍楚谡肩膀道:“好孩子,辛苦你了,今日哀家设宴让你们这些孩子都聚一聚。”
“谡儿知道了,姑母上座。”楚谡行礼道。
冯太后正准备走,不经意间一瞧,楚谡腰间那枚玉饰有些熟悉,未来得及细看,冯太后压下疑惑离开,走到拓跋肆身边,再一看猛然想起,这不是她赐给路梦桫的龙纹玉饰么?怎么会在楚谡身上,冯太后脸色顿时变了。
拓跋肆上前搀扶着冯太后问道:“母后怎么了?”
冯太后摇摇头神色顿时平和起来,坐下,楚谡挥手示意开始。论位置楚谡和拓跋肆只隔了一尺,可拓跋肆总觉得有千尺,楚谡根本就不看他。
第一位秀女上来,拓跋肆托腮听着太监的介绍,其实他手中也有名单,秀女的身份身材都在其中,简直细的过分,就像宫中的养猪场,每一头猪都记录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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