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楚谡低着头,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也已经消散了去。
拓跋肆知道,这个话题简直就是楚谡心头的一根刺,平时疼,别人一说更疼,拓跋肆心也跟着有些低沉,好在今日月色不错,他尚能够看见楚谡的神情。
又扯了扯楚谡的衣袖,说道:“你多笑笑嘛,我就没看你真心笑过,你可知道一个典故,叫烽火戏诸侯,听说那里面的周幽王为了美人褒姒一笑,连天下都丢了,我觉得若那褒姒是你,我也甘做周幽王了。”
楚谡比刚刚还要冷上几分,颇有些鄙夷道:“若真如此,你到真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拓跋肆就等他这句话了,轻笑着道:“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若没了身份,大致也能做个江湖游侠,快意四方,只是荣华富贵大致不会有了,但我还有一样东西。”拓跋肆指着自己的心脏,认真道:“你看,就是我这颗真心,称斤卖他也能卖个二两银子,你若要我就给了你,此生也懒得在做买卖。”
楚谡冷笑,就拓跋肆的性子,他的真心能多真?
“不要,你的真心我不稀罕,您拿出来,后宫多得是女子去要。”
拓跋肆也不气恼,他这番话是真心的,只是楚谡不信只怕也是真的,沉默良久拓跋肆才幽幽说道:“你可真绝情,不过不要也罢,现在给你只怕被你当做垃圾给甩咯,我先留着,那日你想要了,我还愿意拿出来,只是那时候你可要多付二两当我的保管。”
楚谡不再回话。
一夜两人同住殿内,却安静的不像有人的模样。
短短几日,就这么过了去,拓跋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似乎那一日就跟玩笑一样,睡了一夜也就忘了,后宫呢倒也常常去,只是当真做到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拓跋肆自己去后宫倒还没什么,关键他还老带着楚谡去,楚谡好歹玉树临风翩翩公子一名,在后宫女子眼中,也是个可堪意淫的对象,被拓跋肆硬拉着去了几次,楚谡总算明白为何拓跋肆对女人无感了,他本不反感女人,只是对那些放荡的女子感到不耻,可没想到,拓跋肆的后宫已经不仅仅是放荡,那些女子见到男人,那眼中放光的样子,楚谡想起就后怕。
后怕之余,楚谡也能理解为何,后宫女人那么多,拓跋肆只有一个,分都不知道该分成几份,更何况拓跋肆去后宫顶多就是找找乐子,真刀实枪的例子从未有过。
楚谡心一横干脆劝拓跋肆放了后宫女子,拓跋肆也顺水推舟一道旨意,愿留的留,不留的赏赐金银细软出宫谋生活,这倒好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有些女子恨不得马上离开,有的如李美人般死活叫嚣的不愿走,几日来弹劾楚谡的公文突然多了起来,楚谡这个人也突然之间成了群臣议论的对象。
楚谡难得做这样出格的事,就连太后也惊动了去,一问为什么楚谡道:“陛下总以后宫充实不愿选秀,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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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让后宫空出来,才能让陛下不再推脱。”
太后一听,这办法好啊,一石二鸟既满足了拓跋肆的愿望,又把拓跋肆推脱的理由给解决了去,当下决断自己万寿节后即可举行选秀。
宫中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众人都是开心的,只有一个人不开心,拓跋肆很不开心,楚谡这是绕着弯的逼他就范,选秀之事已经定下,他也不好拂了太后和楚谡面子。
心中那团火灭不下,拓跋肆第一次整整五日连一个字都没和楚谡说,楚谡乐个清净,三天两头的出宫往符夙府里跑,拓跋肆感叹自己真的是贱,明明只想在楚谡身上找点乐子,是在找不到大不了放弃就好了,可现在他还真嚼出了那股子酸味,恨不得天天把楚谡绑在自己身边。
“陛下...今日是万寿节,您可不能垮着脸,到时候引得朝臣议论纷纷可不好了。”吴用发着愁,这五日来拓跋肆的眼神都快在他身上戳出无数过洞来了,拓跋肆冷哼一声没有理吴用的苦诉。
整理着服饰,拓跋肆好半天才问道:“吴用你说,朕这颗真心就这么不值钱吗?多少人求着朕,朕还不给呢。”
吴用却难得的露出狐疑的样子,拓跋肆转身呵斥道:“有话就说,别憋着!”
吴用结结巴巴道:“可是陛下,是您先说不谈感情只找乐子,宫中的风言风语,楚大人也许也能听见。”
拓跋肆刚盛气凌人的模样才渐渐消失,只是他自己也疑惑,只得问吴用:“你说朕是真喜欢楚谡,还是不甘心他不喜欢朕呐?”
吴用犯难,拽耳挠腮的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奴才也没喜欢过人,陛下难住奴才了。”
拓跋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吴用的脑袋,吴用心里委屈啊,这也怪他?拓跋肆看了看时辰,只觉得身上肌肉紧绷,摆了摆手道:“随朕去武库松松筋骨去!”
“陛下...路丞相和太傅大人领着新晋的将领,在临华殿等着陛下呢!”吴用着急道。
拓跋肆早就拔腿走了出去,不耐烦道:“这个时辰就来烦朕,让他们等着!”
吴用心里苦,这等难事让他一个小太监来做,真的是为难他了。
拓跋肆去了武库,什么时候接见大臣,成了一个谜,吴用只好自己先去往临华殿,瞎编也罢,总不能让这些大臣们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临华殿内。
路丞相白花花的胡子,像丝绸一般垂在胸前,和旁边坐着的拓跋安一对比,路丞相的面貌可谓是慈眉善目,拓跋安是凶神恶煞的,但是在路丞相面前又带着许多敛。
两人低语着聊着天,身后站着的五人包括那日的张蛮也在其中,想来就是这一次被提拔上来的将领们,不同的是,张蛮的旁边还站着一同入宫的楚谡。
拓跋安虽忌惮楚谡,担心他会对政局有所影响,但楚谡终究是楚渊的儿子,拓跋安对他还是比常人温和上一些。
拓跋安对着楚谡挥了挥手道:“楚谡也别站着,到老夫跟前来坐着吧。”
路丞相也是前朝老臣,和楚渊更是熟识,刚进来时还未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拓跋安这么一说,路丞相眼中有些惊异的色。
路丞相缓缓说道“楚谡,你与楚渊可有联系?”虽这样问,就凭着楚谡哪一张脸,路丞相已经断定,这定是楚渊的儿子。
楚谡对着二人行礼,显得恭敬又不胆怯。听路丞相这样问,楚谡低声道:“禀路相,谡乃...。”
还没说便被拓跋安打断道:“这小子你还用问?他这张脸不就和楚渊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听说他自小在符夙府中长大,故而当时也没几个人认识,就连你不也第一次见他。”
路丞相缓缓点了点头,很是慈爱的看着楚谡,转头对拓跋安道:“楚渊后继有人,是好事是好事。”
拓跋安冷哼了一声,只道:“哪来的好事,这小子在宫外,无忌看了一眼,便死活拐进宫中,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大臣们弹劾的那位尚书令大人啊,不就是你眼前这无法无天的小子么。”
路丞相乐呵道:“原来是你,这性格到符合你父亲,做事也不怕得罪人,不过没关系,你路伯伯护着你。”
拓跋安一脸嫌弃,指着路丞相道:“他哪用得着你护着呀,你不被他护着就烧高香吧,宫里太后娘娘是他姑母,就连无忌一和他待在一起,就更是无法无天。”
楚谡坐在两个老人身旁,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两人活像唱戏的,路丞相红脸,拓跋安黑脸,到颇为合适,楚谡心知拓跋安虽一味的想在指责他,可身为尚书令的楚谡清楚,那些弹劾他的公文一半是拓跋安压下去的,另一半则被拓跋肆毫不犹豫的当垫桌脚的垫子去了。
吴用急匆匆赶过来,一看见楚谡顿时看见了救星,就连拓跋安哪一张黑脸他也不怕了,拓跋安见没有拓跋肆身影,严肃道:“陛下人呢?怎么不见他来。”
吴用低着头道:“禀太傅大人,路丞相,陛下...陛下请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拓跋安哪能不知道吴用话中的意思,估摸着拓跋肆又贪玩,这会不知道在干什么事呢,拓跋安拍了一下楚谡道:“你去和吴用,把陛下给老夫请来,他这稍等片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吴用顿时喜笑颜开道:“太傅大人英明!”
楚谡也不推脱,这几日他心知拓跋肆有意和他闹脾气,他不去劝,只希望拓跋肆自己能想清楚,最好断了对他那份不清不楚的喜欢。
出了殿门楚谡才问道:“吴公公,陛下去了哪?”
吴用笑着,看着楚谡的脸认真道:“陛下心烦,去武库松筋骨,奴才本想今日肯定要被拓跋太傅拾一顿,没想到您也在,您简直是奴才的救星。”
楚谡不解道:“为何这样说?”
吴用解释道:“您这样想,若今日您不在,拓跋太傅那么了解陛下,奴才无论怎么说,拓跋太傅都能猜出陛下是不想来,到时候拓跋太傅一生气,奴才被拾一顿倒没什么,只是陛下定逃不过一顿皮肉之苦。”
楚谡嗯了一声,吴用说的不错,只是自己在拓跋肆就能乖乖的到临华殿来?未必吧,拓跋肆冷静了这么多天,楚谡相信依拓跋肆的聪明,定能够清楚,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就这样拓跋肆还愿依着他那可就真是咄咄怪事了。
吴用继续说着:“可您在就不同了,您跟着奴才一去,陛下肯定乖乖跟着您回临华殿,虽说会被太傅瞪几眼,可总比受皮肉之苦来得好。”
楚谡心里也没底,只希望拓跋肆能够在这时候识大体一些。
第10章第10章
两人匆忙赶到武库,里面传来热闹的喝声,守在武库外面的白衣公子见到楚谡,赶忙迎了上来。
“楚公子许久不见,可还好?”荀裕道。
楚谡眉峰一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吴用上前行礼道:“荀裕公子好,您怎么在这?”
荀裕脸色微微变了变,又恢复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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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的模样:“今日太后娘娘寿宴,咱们这些公卿贵族自然要先入宫,熟悉熟悉环境,恰好我与郡王走到这,遇见了陛下,陛下请郡王一同练练手脚...。”
话还没说话,楚谡便冲了进去,符夙的武功只能成为勉强,平时楚谡是让着他,可一旦真打起来,符夙绝不是拓跋肆的对手。
事实也果真如此,符夙只能勉强和拓跋肆对上几招,拓跋肆若存了心的为难他,只怕符夙挨上一顿打也算轻的了,这不,拓跋肆心中憋了一口气,还真就准备拿符夙出气。
见符夙落了下风,下盘没有防守,这样的破绽,拓跋肆还真没准备放过符夙,楚谡虽没说心上之人的身份,拓跋肆用脚趾想也能想到这心上人是谁,咬咬牙心道:这面前的人有他三分好看吗?。
拓跋肆想着给符夙一个教训,就如同那日楚谡一般,一脚毫不犹豫的踹了上去,楚谡一进来便看见这情景,也不顾拓跋肆的身份,毫不犹豫的奔到符夙身边,猛地一推将符夙推开,拓跋肆的一脚扎扎实实的踢到了楚谡胸口。
楚谡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些冷意:“陛下如此对待郡王,只怕寒了臣子之心。”
拓跋肆本一脸心疼,见他这样,大笑了几声,蹙眉又颇阴阳怪气道:“朕这一脚想来不重还能让你在这阴阳怪气的责怪朕。”
符夙惊慌了一瞬,便打起圆场,上前抓住拓跋肆的袖子掸着灰尘笑呵呵道:“小谡无礼,陛下与我只是打闹,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陛下您说是吧。”
拓跋肆才不承这情,猛地一抽袖子转身道:“既动拳脚,哪有不受伤的道理,你符夙能打伤朕那也是你的本事,不过我看,你伤了有人疼着呢,朕没有,也就懒得在于你们置喙,吴用我们走!”
荀裕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闻了闻武库里面除了汗味,似乎还带着些酸意,只是不知木讷脑袋的梁郡王能不能嗅着这味了,拓跋肆垮着脸,路过荀裕,只见荀裕缓缓弯身轻声道:“恭送陛下了。”
拓跋肆瞟了一眼荀裕,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去,楚谡抿了抿唇,似是没想到拓跋肆发如此大的脾气,看着拓跋肆离去的地方,胸口有些闷的慌。看热闹的世家公子们一瞧,皇帝都走了,他们留下也尴尬,当即一哄而散。
符夙有些尴尬,拓跋肆分明就是和楚谡闹了脾气,今晚的事本要着楚谡帮衬,只怕要坏事。
“小谡,你怎么还跟皇帝对着干呢?哎呀...你可真是越活越幼稚了!”符夙皱着眉头指责道。
楚谡颇觉得委屈,低着头像个孩子一般,倔强着不愿认错,符夙又道:“今日就是大宴,拓跋肆这时候与你闹起脾气,这不是坏我好事嘛,你呀你,还不赶紧去哄哄他。”
楚谡偏过头去道:“谡无能,拓跋肆的脾气不是谡能哄的。”
荀裕赶忙上前,笑呵呵的拉着楚谡的衣袖道:“也不要公子哄,拓跋肆现在与您对着干,您啊...只需要多夸夸除张蛮将军外的一切将领,这中领军的位置大致还是能够到张蛮将军身上,拓跋肆的脾气是变化无常的,咱们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说完荀裕使了个眼色,符夙到是颇有默契。
符夙稍稍正色道:“也只能如此了,小谡你先去张蛮,看看情况如何,记住,切莫在和拓跋肆发生冲突。”
楚谡压下那股莫名的委屈道:“是,谡这就去帮着张蛮。”
见楚谡走远,符夙眉头紧蹙,嘴下责怪道:“这小谡真是,不知以大局为重,荀裕你刚刚所说能否奏效。”
荀裕摇摇头,上前替符夙掸去灰尘,有些担忧道:“激将法只能一时,拓跋肆不是傻子,等他清醒过来,恐怕会详查张蛮将军,故而咱们还得用上一计。”
符夙二人来到武库休息的房间,对于荀裕他完全的信任。“什么计谋,你说我信你。”
荀裕从怀中拿出一致玉瓶道:“今夜张蛮将军定会被封为中领军,之后大宴您得想办法让楚谡喝下,拓跋肆得到了楚谡,两人心结解开,这事情拓跋肆就不会细究下去。”
符夙接过玉瓶,满是犹豫道:“这非君子所为,这...传出去对我只怕也不利,而且小谡的声誉该...该如何?”
荀裕沉思了良久,抬着头眼中带着说不明的情绪,恼怒也有嘲讽也有,只见他缓缓开口道:“从您劝服楚谡的那一日起,楚谡便没有声誉可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楚谡就算知道他也绝不会大肆宣扬,您愿搏否?”
符夙拧着玉瓶,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荀裕颔首道:“您还有退路,张蛮现在不是中领军,您也可以放弃复国大业,自己终生别踏出府门一步,我想拓跋肆不会对你心有怀疑。”
符夙哪里愿意,拓跋肆那些个看似明的影卫无时无刻不在暴露,甚至可能是拓跋肆派来恶心他的,可他敢怒却不敢言,这样日日受人监视的日子,他过不下去,符夙摇头道:“不...我愿意,哪怕死我也要和拓跋肆争一争,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荀裕微微一笑,眼中的笑还带着几分寒意,指着这玉瓶道:“这药极烈,务必等大宴快要结束之时,再让楚谡饮下。”
符夙点头将玉瓶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事要不要告诉楚谡。”
荀裕很想说一句:您是傻吗?
“此事若让楚谡知道,这酒他愿意喝吗?宫中肮脏之事多了,这鱼龙混杂的,他喝到带药的酒,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您若担心,他来问你,你便说是我下药。”
符夙沉默。
拓跋肆带着一身怒气来到临华殿,刚进来便急匆匆道:“太傅丞相有何事,朕身体不太舒服,赶紧说完,朕要去休息。”
拓跋安抖了抖胡子,也看出随后赶来的楚谡面色也不对,无奈摇了摇头,这样的场合,还是让路老头说话比较好。
路丞相起身,见拓跋肆坐上了主位,便带着身后这四名新晋将领道:“陛下,这是四位从边关提拔上来的青年将领,从左至右分别是:山甲,陆乙,贺丙,张蛮。”
楚谡此刻刚走到门外,正想进殿内,吴用赶忙拦了下来道:“大人此刻进去不合礼数,陛下在起头上,您还是别进去,得陛下那您出气。”
拓跋肆面色冷峻,打量起眼前四人来,青色一色的络腮胡,大黑脸,四人齐齐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肆也不喊起身,对着路丞相冷笑道:“这是青年将领?丞相可是带错人了。”
拓跋安捂着脸,路丞相六十好几,这些将领在他面前的确年轻,只是真计较起来,里面的山甲都已经四十九岁了,的确不算年轻将领,拓跋安轻咳了一声。
拓跋肆冷着脸,沉默了许久,下方跪着的四人都有些撑不住时才说道:“都起来吧。”
拓跋肆一摆手,吴用抱着席子进来,拓跋肆道:“给太傅和丞相赐座。”
吴用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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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的摆好了席子,自己赶忙退下,拓跋肆又仔细打量了四人后,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将四人叫了出去。
拓跋肆问道:“这四人如何,朕不知道,太傅向来掌管军事,你觉得如何呢?”
拓跋安道:“这里面论资历该是山甲,山甲镇守北方多年,战功倒也足够,可堪一用。”
拓跋肆望着路丞相,路丞相眼光毒辣,故而路丞相的意见也该作为参考:“老臣不管军事,这几个人都是我大魏的栋梁之臣,不如考考他们,老臣以为资历固然重要,身为中领军掌管禁军,更应该有着敏捷的思维与判断力,不知陛下和太傅大人觉得如何?”
拓跋肆直起身,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如何考?”
路丞相起身走到拓跋安面前道:“这就得看太傅大人的了。”
拓跋安看上去很是不满,指着路丞相道:“你个路老头,到是会给我找麻烦,行吧,陛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拓跋肆已经站起来,朝外走去,刚出了殿门,楚谡和吴用站在一块,拓跋肆见楚谡,心里直泛酸味,嘴唇动了动,话却凝在喉咙中,拓跋肆摆了摆手道:“吴用你也不必跟着朕了,朕要一个人走走。”
楚谡低着头,眼底带着些无奈道:“陛下...。”
拓跋肆顿时移不开脚步,定在原地倔强着不愿转身。楚谡又唤了一句,语气柔和了许多:“陛下不要和郡王闹小脾气了。”
拓跋肆气的牙痒痒,这符夙连根毛都没少,除了踢到楚谡拓跋肆满肚子心疼外,他也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怎么就成闹小脾气了呢,拓跋肆想不通只道:“那符夙是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让朕跟他闹脾气?”
“郡王并无过错,陛下今日那一脚重了些。”楚谡直言道,依他估计,若这一脚真踢到符夙身上,今晚的大宴符夙也不必出现了。
说完两人又沉默了,吴用感觉这两人的气氛莫名的诡异,拓跋肆不愿听到符夙的名,可楚大人却一个劲提到符夙。
拓跋肆转身看着楚谡那双桃花眼,眼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拓跋肆从中还感受到了一些委屈,一赌气,想着除了符夙能让他感到委屈外,只怕没人能在他心上惊起涟漪。
拓跋肆觉得自己心口又泛酸,转身便离去,他可不想自己生出软弱的情绪来,不为其他,单凭帝王之心便是虎狼之心,怎生出软弱来?
拓跋肆是走了,只是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太后宫中正忙着接见那些个‘谄媚’臣子的家眷,自己去了还怕让太后瞧出端倪来,拓跋肆四处走着,干脆到上林苑去散散心。
这一去,拓跋肆又遇见几个熟人,上林苑昆明池边的亭子内,拓跋肆刚走过去,就看见个衣服破烂,脑袋白净的人,架着鱼竿怡然自得的在垂钓,旁边则站着羽林中郎将顾子奉,点头哈腰的模样拓跋肆看着就来气,快步上前,揣了他一脚。
顾子奉骂骂咧咧一转身,脸都给吓白了赶忙跪在地上道:“不知陛下到来,有失礼数,陛下恕罪。”
拓跋肆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一伸手又忍不住敲了下顾子奉的脑袋,要知道顾子奉是着盔甲的,拓跋肆敲上去,脆响。拓跋肆忍着疼骂道:“对着个假和尚你也能这般点头哈腰,你对得起羽林中郎将这个职务么?”
顾子奉委屈,分明是太后要他跟着大师,务必做到言听计从的!见顾子奉欲言又止的模样,拓跋肆手朝外指了指道:“给我滚蛋,看见你朕就心烦!”
顾子奉赶忙起身跑了,速度之快天下罕见,只怕顾子奉此生的内功都用来跑了。
童寿笑问道:“陛下心中有疑惑?”
拓跋肆有些惊异,背过身去不肯动与他说话,童寿摇了摇头,摸了摸光亮的脑门心道:“僧人其实也擅长解惑,陛下若想问,僧人十两银子一个问题,您觉得僧人答的对,您再给。”
拓跋肆白了童寿一眼,只是这四周无人,或许也只有童寿能为他解惑了。
“假和尚,朕问你,你既然能够所谓未卜先知,那你告诉朕,朕的有缘人是不是楚谡?”
童寿捧着鱼竿,见鱼迟迟不上钩,缓缓的又放下了鱼竿,转身认真的看着拓跋肆道:“陛下觉得呢?”
拓跋肆沉默了,良久才说道:“究竟是朕问你呢,还是你问朕?”
童寿笑着摇了摇头低念道:“阿弥陀佛。”
“陛下为人随心所欲,您所做,即您所想,您的缘分也就是您的心。”
“朕以前心意如何,朕清楚得很,现在朕不知道了,朕不想被感情所困,可朕好像又过分在意楚谡。”拓跋肆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当真是咄咄怪事。”
“陛下自己说出了答案,僧人便不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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