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冷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shokennmei
“若连你们都不能保护,儿子也没资格称为帝王,母后放心儿子会做妥善安排,不叫您与路伯伯一干功臣,受了符夙的害。”拓跋肆眼中起了一层涟漪,再一看夜中的明月,始终朗照给人以希望。
“母后你看,这天上之月,即使有几片乌云妄图遮住他的光芒,也迟早会被他的光亮驱散。”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宫内各处挂上了红绸,本大喜的日子,宫内宫外却一片肃穆,丝毫感受不到喜意,反而在暗地里的人们愈发蠢蠢欲动,拓跋肆坐在宫内,看着荀裕与影卫呈上来的公文,拓跋肆乐呵道:“荀裕啊荀裕,你怎么看守的城门,符夙的人进来也就罢了,这一千不明人士,又是那方势力呀!”
荀裕跪在地上也很无语,他是有意放符夙的人进来不错,可这一千人分明也是熟知他们底细,知道符夙的人何时进来,这才钻了空子。
“暂时还没查清,但这方势力应该是熟知我们底细的人,否则也钻不了这空子,我心中有怀疑对象,但还没有证据。”荀裕皱着眉头道,看来对于此事颇为苦恼。
拓跋肆冷哼一声有些警告的意味道:“明日就是大婚,你还没查出来岂非坏事,你只说怀疑的是谁,会不会对我们明日的事有影响。”
荀裕不确定的说道:“我估计是荀攸的人,他的人大概不会帮助符夙,要知道如今是公子您的拓跋氏为正统,一旦生乱拓跋氏的人才是最佳的帮扶对象,若是荀攸的人,大概是进来保护您的。”
拓跋肆道:“如何能证明?”
荀裕苦笑道:“上次楚谡未能进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和符夙来往过甚,被荀攸软禁在家,之后荀攸在我身旁安排了十来名荀氏的人,时时监视我,一旦我和符夙有联系,我就能随时被他软禁。”
拓跋肆可没心思说笑,只见他低头喃喃道:“希望如此吧,若荀攸真是为大义,明日对你若有阻拦,你便告诉他真相吧。”
荀裕摇头道:“我的行为实在不像个忠臣,他未必信,还请公子御笔亲书,得到时耽误了时机。”
拓跋肆点头道:“也好,这帮老臣子,总是有自己执着的时候。”拓跋肆走到桌案旁,上面已经积压了许多公文,拓跋肆细看,一大叠公文下,似乎有一抹金黄,抽出来一封折好的圣旨。
拓跋肆道:“奇怪了,臣子上的公文中怎么会有一封圣旨,也没听吴用提及。”在摊开一看,拓跋肆神情骤变,眼底突然间就布满了敬重之意,将圣旨递给荀裕。
拓跋肆有些唏嘘道:“朕这满朝大臣中,只怕唯文国公荀攸有如此大义,古往今来只此一人!”
荀裕看后更是敬重道:“这简直就是大义灭亲,荀攸公当真是一心只为天下呀,荀氏能够数百年屹立朝堂并非没有理由的。”
“这今夜只怕符夙还要寻你,你务必要小心行事,另外羽林军那边,你可有交待?”
荀裕回答道:“请了顾子奉将军在宫中安排,符夙的人他们早已记下,若有异动...。”荀裕露出阴狠表情道:“斩杀之。”
当夜,荀裕去了一趟梁郡王府,堂堂正正的去,光明正大的回,楚府也有了动静,楚谡整整一月几乎日日都在书房与祠堂往来,一为静心,二为躲避这府外即将到来的争斗。
丑时,楚谡跪在祠堂中,看着已经燃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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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既匆忙又混乱,楚谡心一紧,不觉怀疑自己是否被发现,又或是拓跋肆的人来了?
当下顾不得那么多,楚谡赶忙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楚渊最左侧的灵位,是楚谡的亲生母亲,牌位下正好有一空柜子,难为楚谡八尺男儿,还得屈身在这小柜子中。
脚步声戛然而止,便传来谈话的声音。
“主子,楚谡并不在,您为何...。”
“我并非是来找小谡的,我只是来祭拜楚渊叔叔。”
说着传来推门声,符夙走进来,灯烛未灭,香灰堆满在香炉中,符夙眼中有些惊异,低声喃喃道:“小谡在宫中,也会派人来祭奠楚渊叔叔吗?”
楚谡在柜子中心情复杂,符夙抽了一炷香点燃,虔诚的对着楚渊灵位拜了拜,神情有些激动道:“楚渊叔叔,符夙该有好几年未曾给你上香,请恕符夙不敬之罪。”
符夙叹了口气道:“符夙如今前途一片渺茫,复国之机就在眼前,可符夙却突然担心起来,若您还在世,一定会鼎力相助符夙,可惜...您终究不在了,希望您在天有灵,能够保佑符夙凯旋,保佑小谡平安。”
楚谡在柜子中,情绪很是复杂,他知道符夙始终是相信他更相信他身后的楚氏,可似乎是命中注定,他绝非符夙的同路人,楚谡有些心酸,突然间有些想拓跋肆了,若此刻他在,定能开解自己。
符夙在外念叨了许久,终还是起身离去,待得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楚谡才慢慢走了出来,心有些乱他趁着夜色,凭着记忆走到楚渊生前的屋子。
楚谡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走进来,楚渊的房间已经满是灰尘,当年武帝攻进来时,楚渊慌忙带兵还击,屋内的东西并未来得及拾十分凌乱。
楚谡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细看是一支并不致的洞箫,上面刻着两字楚渊,歪歪扭扭没有一丝美感。楚谡却有些怀念的将洞箫上的灰尘擦拭,这支洞箫是他小时候唯一一次,楚渊生辰时接受的他送的礼物,也是他亲手为楚渊制作。
楚谡在往前走来几步,已经到楚渊的桌案,上面堆积了许多竹简,竹简外都挂上了注释,看来是楚渊平常常看的书籍。
楚谡随意拿起一卷,翻开后室内太黑,他又走到了屋外,趁着月色,越看眼眶越红,只听得楚谡唏嘘道:“父亲,您对谡儿真是如此期待的吗?”
“朕觉得你父亲楚渊将军肯定对你寄予希望,楚谡楚谡,楚楚谡谡,清雅高迈,君子也。”
竹简上同样的句子,还附上了楚渊的解释:吾三儿,名唤谡,望吾谡儿,能够如书上所言,楚楚谡谡,清雅高迈,为君子也。
楚谡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解开来,至少...至少楚渊始终是疼爱他的,始终是将他放在心中的。
楚谡这人,始终也是执着的人,多年来唯一的心结,就是父亲楚渊对他的态度,他不怕所谓兄弟的虐待,更不怕所以嫡母的冷视,他只怕他的父亲对他,也如玩物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如今心结已解,楚谡心中的执念突然间消失了,压在他心底的一块石头突然落地,让他有些迷茫,一瞬间对于楚家的不甘,以及痛恨也一并消失殆尽,楚谡的心彻底的活了,他的心不再是寒冷的,更不是充斥着不甘的,而是一颗满含爱意的心,楚谡直视自己的心,赫然发现...他的爱意似乎都在于拓跋肆息息相关。
“明日便是他们决战之日呢。”楚谡喃喃道神情复杂,空旷的院子里无人能够回应他。
文国公府。
荀裕真不明白,荀攸是在他身上安了个眼睛么,怎么随时都能知道他的动向,荀裕跪在书房内,荀攸并不在,荀裕连将拓跋肆御笔亲书的圣旨给荀攸的机会都没有。
荀裕起身刚发出一点声响,门外就传来荀家守卫的无情提醒:“公子,老爷吩咐您必须跪着!”
荀裕大喊道:“不行!我要见父亲!”
“……”
喊了一阵,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荀裕干脆放弃了,平躺在书房内,又觉得木板咯人难受,找了几卷书简搭在一起,荀裕躺上去低声叹气道:“为今之计,当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荀裕睡着,忽然被一阵十分细微的脚步声吵醒,书房外边烛光闪过,仅仅一阵便消失,紧接着书房门唰的一声,被打开荀裕赶忙装睡,便听见荀攸低声道:“你小子倒还真睡得着。”查看了一阵后,荀攸离开的书房。
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一阵烛火,荀裕耳力极佳,这么一阵动静,他粗略推算怎么着也有数百人经过,文国公府至多也就百来人,一起出动不大可能,唯有外人被荀攸召集来,才会有如此动静。
荀裕起身嘴角上扬,看来明日拓跋肆的安全又有了一层保障。
第二日,荀裕好不容易出了书房,换上平日的铠甲,正要去寻荀攸,便看见荀攸带着一群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气势汹汹。荀裕躬身行礼,便看见荀攸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
荀裕:“???”
荀攸也不多话道:“把你羽林中郎将的令牌拿来。”
荀裕笑了,摇了摇头道:“不巧,这令牌昨日就交给了顾子奉将军,今日我休沐,约了几位公子哥,出城打猎。”
荀攸冷笑一声道:“约了几位公子哥?是约了符夙去禁军的驻扎地吧。”刚说完荀攸便抽出佩剑,横在荀裕脖子边上。
荀裕笑容凝固,不敢置信的问道:“您真准备大义灭亲?”
“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可以。”荀攸面色冷峻,眼底带着些戾气。
荀裕一把跪在地上,重重叩拜道:“父亲堪为忠臣典范,儿子心悦诚服。”荀裕抬头看了眼荀攸身后的人道:“请父亲屏退左右,儿子有实话相告。”
荀攸犹豫了一瞬,手一抬身后的数名白衣男子立马出去,还顺带将门关上。荀裕讪笑了声,抱着坐垫给荀攸道:“您先坐,儿子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荀攸坐下手中剑并没有离开,想来对荀裕还是有所防备,荀裕笑道:“儿子心中一直有疑惑,昨日我明明摆脱了您守卫的监视,怎么您...。”
荀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荀裕顿时明白过来道:“您还真行呀!符夙身边也有您的人,您还真是运筹帷幄呀。”
荀攸道:“今日陛下大婚,大婚之日禁军攻城,领军之人除了张蛮,想必符夙只能用你了吧。”
荀裕点头道:“的确如此,张蛮三万禁军阻截拓跋安,只是他没命活到再见拓跋安一面了,而我率领两万禁军会即刻入城,保护陛下的安全,儿子都这样说了,您能放我走了吗?”
荀攸再道:“陛下的御笔亲书呢?若是陛下与你设此局,必然会有御笔亲书,给老夫。”荀攸没有过多的惊异,荀裕前面过多暗示,他也有过这样的推测。
荀裕赶忙将袖中圣旨拿出,递给荀攸道:“只是此行凶险异常,宫中羽林军我必须带走大半以安符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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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顾子奉将军手中只有一千人,这一千人中约莫百人,是符夙安排的死士,宫门打开时,符夙在府中培养的约莫两千人的死士,也会一并涌入宫中,禁军速度再快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赶到,您...若无把握...。”荀裕说不下去,此行宫中那几位重要人物,早已被安排妥当,即使符夙攻入宫中,也一时拿他们并无办法,可像荀攸一类的臣子,实在难以周全。
荀攸笑了笑,云淡风轻道:“你说老夫这条命和万千百姓比起来,孰轻孰重?”
见荀裕为难的模样,荀攸道:“老夫手中一千卫兵,也是身经百战,抵挡符夙已经足够,你与陛下放手去做,宫中交由老夫,你务必保护好陛下的安全。”
荀裕起身准备离去,刚走两步转身道:“父亲...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文国公的性命也很重要。”
‘父子’之间相视一笑,荀裕头也不回的离开,面色凝重满怀心事。
宫内看似热闹,却又透着些人心惶惶,太阳每向西移一些,似乎宫中的气氛就又凝滞一分,路梦桫早早的就被迎进宫内,身旁冯太后路丞相等人皆在殿内守护,顾子奉暂时统领的羽林军,守在宫中各处,因为荀裕的缘故,一千人根本就围不住整座皇宫,更何况顾子奉身旁还有百名死士在蠢蠢欲动。
晚霞已经将天烧成了红色,一炷香后便会转为银灰色,宫中皇帝大婚的宴席开了,城外二十公里处,张蛮和荀裕一身铠甲,等着夜幕的完全降临。
张蛮除了是个粗人,还爱喝酒。驻扎在城外,也忍不住弄上一摊子酒来,灌下大叫道:“好!好喝!荀裕你要不要来一口?”
荀裕摇摇头拒绝道:“过会就要率军入城,不喝。”
张蛮不屑的笑了一阵道:“小子!马上要杀人,不喝点酒壮胆,你敢吗?”
荀裕不再回话,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荀裕回头杀意毕露对着张蛮大喝一声,刀剑入肉的铿锵声,张蛮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把露着寒光的剑,刺穿他的身体,张蛮急促的呼吸的一阵,剑抽出,他倒在地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和惊恐的神色,荀裕对着面前的行了礼道:“您已经解决了?”
张蛮留着最后一口气,终于看清了来着,拓跋肆身上满是血迹,料想也不是他自己的,见张蛮还有力气挣扎,拓跋肆毫不犹豫的用剑插入他的心脏,张蛮吐出一口血,死死的盯着拓跋肆,终断了气息,死不瞑目。
拓跋肆眼中透露着兴奋与杀意,活动了一下手腕,拔剑指着正北方向的长安道:“不过几个裨将,能奈我何?”拓跋肆转身,握着剑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荀裕道:“朕领三千人马先行入城,你率领大军和太傅汇合,长安城内要是跑出一只苍蝇,你都别想活了。”
荀裕笑言:“此去陛下需小心,前路坎坷多加防备!”拓跋肆甩了马鞭道:“朕之前路一片光明璀璨!”
身后早已准备妥当的人马,跟着他朝长安奔袭而去。
第22章第22章
长乐宫内。
大臣就坐多时,冯太后端坐上首,神情放松不见一丝隐晦,下首处路梦桫一袭红妆凤冠霞帔,神情肃穆庄严,殿中央一片歌舞升平,大臣中路丞相端坐下首,不时和身旁诸臣聊着天,一片祥和色。
只是臣子中少了些人,首位上也少了本次大婚的主角,顾子奉一袭铠甲,悄声走到冯太后身边,低语了几句,冯太后笑了笑,咳嗽了一声。舞女们应声而退,冯太后起身道:“诸位大臣,请静一静。”
大臣们皆抬首望向冯太后,冯太后举着酒杯道:“诸位大臣,哀家有实话相告,今日大婚其实是哀家与皇帝设下的局,就在今日...就在刚刚!”冯太后话锋一转,神情冷峻道:“梁郡王谋反了!”
“什么!梁郡王谋反了?”
“怎么可能呀!”
“那咱们该怎么办呀?”
首下一片慌乱,大臣纷纷惊愕失色,不知该说些什么,顾子奉手一挥,殿门打开,百颗头颅被一群人拎着走了进来,血啦啦一大片,殿中武官尚面无人色,更别说一些文官,连杀鸡都杀过的,更何况这么多头颅在自己面前。
当下殿内一片干呕,一些文臣颤颤巍巍道:“太后娘娘,臣等该如何行事?”
冯太后神情自若走到殿中央,面前的羽林军跪道:“禀告太后娘娘,符夙带领两千士兵,正在撞击宫门,请太后娘娘虽臣等出宫!”
冯太后转身面向大臣,衣袍被风吹的发出声响,冯太后厉声道:“诸位大臣,如今哀家与你们到了万急的时刻!哀家发誓与尔等共存亡,哀家清楚的告诉你们,皇帝已经调来了十万大军,朝着皇宫奔来,哀家与你们只要坚守皇宫不让符夙闯入,符夙宵小之辈,定会被陛下之大军斩杀。”
顾子奉拔剑喝到:“羽林军听令!镇守长乐宫,不得放符夙的人入长乐一步!”
一个脾气暴躁的武将,自己走出来脱了碍手碍脚的长衫,只留一身中衣,大声说道:“诸位别怕,符夙宵小之辈,不过两千人吗,咱们随武帝征战时,何等场面未见过,咱们亲自镇守皇宫,保护太后娘娘的安全!”
宫中的武将大多随着武帝东西征战,身体里有股血性在,这一说心下的恐惧减弱了几分,纷纷站出来和羽林军一道把长乐宫给围了起来,文官端坐殿内,不少人可依旧不安心,路丞相坐在其中道:“诸位文臣请放心,羽林军虽不过千人,却拥有着最良的装备,符夙二千人,虽来势汹汹却并非羽林军的对手,半个时辰之内符夙必败,而我军必胜!”
冯太后饮下一杯酒笑了声,谈笑自若道:“本不该与你们说,便是怕惊吓你们,诸位大臣放心,若真符夙攻破皇宫,尔等不必固守臣子之道,哀家不会责怪诸位。”冯太后大笑了一声道:“毕竟当年武帝不也降过符氏嘛!”
众人跪在地上道:“臣等绝不背叛大魏!”
顾子奉走进来面色严峻道:“太后娘娘,宫门已经被攻破,符夙的人朝着这边来了。”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顿时又把殿中大臣吓的惊慌失措,顾子奉道:“太后娘娘和诸位大臣,臣请先去上林苑观锦殿避让,那儿四周环湖,只有一条路可去,易守不易攻,臣等可率羽林军到观锦台下方镇守。”
冯太后道:“好吧,诸位大臣随哀家前去。”
上林苑观锦殿,冯太后刚和大臣转移上去,符夙便率军包围了整座观锦殿,符夙骑马在殿外,见顾子奉拎着羽林军不过数百人,旁边的将领走过来道:“主公,这个观锦殿只有前面一条路,易守难攻。”
符夙道:“用箭,里面人也没必要一定活着。”
说完符夙喊道:“拓跋肆!今夜你必死无疑,何必苦苦挣扎,若你束手就擒,我不会害你性命!”
冯太后在殿内安坐,冷笑着回应道:“告诉符夙,皇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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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率军赶来,若他投降哀家可饶他一命!”
一名武将听了,赶忙出去喊话道:“符夙小儿,陛下已经率军赶来援救,若你现在投降,饶你不死!”
符夙眼中惊异,更是染上了一些怒气大喊道:“冥顽不化,放箭!给我放箭!”
千名士兵一道放箭,那可真有万箭齐发的气势,四面齐发就连顾子奉也不能周全,几支零散的羽箭透过窗户射进大殿内,惊扰了一些大臣。
好巧不巧,一支羽箭正朝路梦桫射来,李焕就在一旁,一剑挥过去将羽箭斩断,李焕皱着眉头道:“桫姑娘小心。”
路梦桫有气,又被惊吓了一次,当即气急败坏道:“谁要你救我!走开!”
李焕不走,难得硬气一回,抓着路梦桫的手腕道:“不要任性了,这些箭射过来会死人的!跟我往里走一些!”
殿外,羽箭接连不断,羽林军的人在这过路小道上,手脚不易舒展,只能防守,殿内殿外的人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不少大臣面色蜡黄,心如死灰。
一些倒霉臣子,中了箭只敢低声□□,那种生命在慢慢流逝的感觉,让他们差点发疯。
不知多久,羽箭破空声终于停止,外面又是一阵马蹄声,一些大臣撕心裂肺的喊道:“完了!不会是符夙的援军到了!”
符夙在外也很惊慌,荀裕的消息一直未曾传来,此刻未曾赶到皇宫,也就不会再有机会赶到皇宫,身旁的将士跑来,一脸惊恐道:“不好了主公!文国公府的人赶来,人数不明!”
“什么!把荀攸给我拦住咯!”符夙大惊道。
“只怕符夙你拦不住我!”荀攸一袭戎装,为着铠甲,自己骑着马便赶到了符夙面前,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片。
符夙突然间冷静了下来,讪笑着道:“荀攸公不是我符氏忠臣吗?我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助那些该死的人呢?”
说着符夙的马似乎有些惊慌,撩着蹄子,发出了嘶吼声。荀攸握着剑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符夙身后又跑来一名士兵,眼中都还带着恐惧道:“主公,我们被切断了,楚将军和一千士兵被截断在宫外!”
荀攸眼神已经在看一名死人:“不要负隅顽抗,如今在你身旁不过几百人,老夫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符夙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脸色都挂上了一层愠怒:“荀攸!你的儿子荀裕已经带兵来助我,你为何!为何要与我争斗!”
“报!主公,拓跋肆带着禁军正在攻城,我们的人守不住了!”一名身着玉林军铠甲的士兵跑来,他与数百名死士镇守城门,未曾想来的人不是荀裕而是拓跋肆,此刻只怕快要撞破城墙了!
符夙脸色表情已经看不出喜怒,转头对着殿内喊道:“小谡!小谡!你在吗?”
并无回应,符夙喃喃道:“香灰...祠堂!撤退!撤退!”符夙骑着马率先朝后跑去,身旁的小将继续领着人与荀攸顾子奉等人对峙,待得符夙走远,荀攸等人顺势而上,将留在原地的死士一并斩杀后,荀攸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率五百人去追击符夙记住不要惊扰百姓,另外五百镇守与此,那楚家小将率领的一千人缓过劲来,还是会来此与你们拼杀。”
荀攸下马在殿门外跪拜道:“臣荀攸救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冯太后正要起身,身旁路丞相拦住道:“太后娘娘小心。”冯太后犹豫了一瞬,便听得殿外又传来。
“臣荀攸救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荀攸再拜道。
冯太后凝眉道:“打开殿门,哀家信任荀攸!”
还未走两步,便听见路梦桫得劲惊呼,她指着李焕道:“你...你受伤了!走快随我去医治。”
李焕眼泪瞬间又包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仔细看李焕屁股中了一箭,倒不是很严重,箭头都没有完全刺进去,冯太后道:“先随哀家出去,召集太医前来医治受伤大臣。”
冯太后率先走出殿外,荀攸跪在原地,冯太后扶住荀攸,敬重道:“文国公辛苦你了。”
荀攸点头道:“太后娘娘没事就好,还请太后娘娘在原地等候,以被逆贼误伤,臣带来了太医了,可以现场医治受伤大臣。”
“文国公思虑周全,是你救了哀家与诸位大臣的性命。”
“这是臣的本职,朝中出此逆贼,还是臣子的失职,太后娘娘请先回殿休息,臣等就守在殿外。”荀攸道,丝毫不见虚伪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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