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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馨香四溢

    萍水相逢,何苦如此陶仲淮自己也想不通,却也不愿再想。望着夜空越来越觉得自己饥寒难耐可怜无助,双腿都开始麻木抽筋。如此一蹲就是一宿。

    好容易待到了东方既白,陶仲淮仍哆嗦着,双腿几乎冻的没了知觉,一整夜不断重复的动作便是不断的往手心里哈着气,才不至于连手也冻的抽筋。

    听到竹楼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和下楼的脚步声,陶仲淮心中惊急,就要起身,双腿却完全的不听使唤完全的力不从心,只得继续原处蹲坐着揉着腿。

    脚步声渐近,只听“哐当”一声一只碗丢在了面前的地面上,里面乘着冒着一些热气的饭菜。

    “吃吧,我不想你饿死了脏了这里。”杜拂亭丢下话便转身离开。

    打发乞丐吗!陶仲淮强忍着饥饿和冻了整整一夜的不适,伸手推翻了饭碗。

    硬物相撞的脆响传出,杜拂亭闻若未闻。

    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陶仲淮起身,向着山谷深处走去。

    “小心着别被狼吃了。”一句轻描淡写的提醒。

    哼!陶仲淮回头斜了一眼和自己反方向而行的杜拂亭,拳头紧握,愤愤然走远。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陶仲淮入了深山,只见是山重水复,一程犹似一程,如同复刻,仍然像鬼打墙一般让人细思极恐使人背脊发凉。

    同样的山,同样的水,同样的树。虚脱的陶仲淮跪倒在地,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他就是写话本,也想不出这样奇幻的剧情呀!

    陶仲淮欲哭无泪,他太难了!

    强撑着饿极累极超负荷的身体再度起身,抬头看见前方山脚下几颗挂满了红色果子的树,陶仲淮走上前摘下一颗,外观像是樱桃,却不知为何会在这初春的时候结果。

    陶仲淮却不愿思考,贪婪的大把大把的摘下吃了起来。

    真……真的是太好吃了!

    一口气吃到七八成饱,陶仲淮突然想到进山前杜拂亭说的那句:小心着别被狼吃了。才忽的意识到在这破地方待着还真不是办法,虽然这里的风景还挺好……

    于是乎陶仲淮又狂摘下许多“樱桃”,装满了怀里袖里,最后又掀衣兜起一堆才觉得满意地往回走。

    回到了现在十分讨厌的那个人的隐居处,陶仲淮看到竹楼下又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长桌,桌上放着几副成画,杜拂亭站在桌旁正忙着往桌上铺展着画,看到陶仲淮兜着一堆“樱桃”进来,仍是淡然的道:“这东西吃了会腹泻。”

    什么!

    说来又是极巧,这里杜拂亭话音刚落,那里陶仲淮肚子忽然“呼噜”一声伴随着坠痛袭来。陶仲淮一把丢掉了兜抱着的所有“樱桃”。弯着腰抱着腹再次朝着深山狂奔而去……




第二十章 惊艳之夜
    解决完“急事”后,陶仲淮以捧着肚子的姿势好不狼狈的走了回来。

    竹楼下的长桌旁早已没了杜拂亭,只有左面上用铺放着的几幅成画。想来是杜拂亭放置久的画怕受了潮才拿出来晒的。

    见杜拂亭不在,陶仲淮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长桌上的画约有六七幅,长短大小内容不一,有景有物,皆有装轴。杜拂亭不愧被世人称赞为“落笔成真”,画中神韵果然是如神来之笔,静物景色让人仿若置身其中,不由得便觉有陶醉之感。动物亦是姿态似真如动,栩栩如生,使人觉得像是随时会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只是这些画皆为山水和动物,却不见世人口中说的杜拂亭的那副惊动天子却使其求之不得的“海棠迎春图”。

    不过想来,那般佳作自然当好好收藏,怎么会那么容易展现给外人。

    如此赏着画,更好奇杜拂亭那如同枯骨的右手,和淄川城的人们对他名字的恐惧,以及他远避人世大白天一样能上演鬼打墙的棠春谷,和那群自称是棠春谷的杀手们还有他们追捕的那个女子。

    杜拂亭,这个名字的背后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

    “好看吗”出神间,身后传来一声问候。

    “好看。”本能的自动回复。

    “可我要收了。”杜拂亭走上前来收拾起画。

    陶仲淮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险些栽倒。

    “你……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是你耳朵不好使才对吧。”杜拂亭继续忙着收画,收完便转身上了楼。

    “你才耳朵不好使,你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好使!”陶仲淮瞪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忽又腹痛,再次朝深山跑去。

    ——

    又是入了夜,山谷里还是一样的冷,陶仲淮还是一样的饥寒交迫。

    同样是缩在竹楼下的角落里,不同的是这夜忽阴,没了月光和星光,更显得黑暗凄凉。

    真香定律果然是人人都逃不过的,原本被他一手打翻的饭菜,最终还是耐不住饥饿一点一点的扒拉进嘴里。但还是抵压不了今日腹泻多次的虚脱。

    抱着双膝蹲坐在地想抬头数星星打发时间都是不能了,陶仲淮索性一边往手心里哈气一边数着手指。如此这个动作重复到了半夜,本来就静的山谷更是静的幽寒如隔世。

    陶仲淮揉着眼睛终于有些瞌睡,眼前却忽现一张梦里多次都盼着相见的容颜,肌白如洗脂,杏目含秋波,乌发如绸缎,正盈盈欲笑。

    陶仲淮睁大眼睛欲看清,果然是那个桥下初见的红衣女子。

    果然是饿晕了啊,对着虚空都能出现这么真实的幻觉。

    呆看了许久又要揉眼,正要抬起的手却被那“幻觉”伸手拦下,陶仲淮大惊,张口欲问,却又被捂住了嘴。

    “嘘。”女子缓缓放开陶仲淮的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又把声音压的极低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确认了眼前之人不是幻觉之后,陶仲淮仍觉得像在做梦,却很自然的配合着压低了声音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顿了一下又道,“你怎么还来这里啊楼上住的那个人这几天一直都在逼问你的消息你是谁啊和他究竟有什么过节”

    “你真想知道”女子如同星河的眼眸中带着打量的意思看着陶仲淮。

    “当然。”陶仲淮不假思索的答道。

    “别动。”女子捧起陶仲淮的双颊,口吐芬芳道,“我是来报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的。”

    说着双唇堵上了了陶仲淮的口。

    此时的陶仲淮双目险些没惊得瞪出来,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女子,告诉她区区之事不必想着报答,以彰显自己施恩不求报优良品德。却渐觉身体忽然又不听了使唤,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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