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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为何挑子时出来?”
阿摩用剑柄戳了戳梁泉的脊背。
梁泉不打算知道阿摩是怎么用那把没有剑鞘的剑戳他的,看着眼前的山路说道,“明德下午来的时候说过,黑虎的情绪不太对,应该是察觉到山中进了太多的生人。子时阴气重些,气息会弱些。”容易防备。
梁泉不是不能做些什么,可阿摩身份特殊,还是早些带离为妙。
阿摩默默戳剑柄。
梁泉淡定地往前迈了一步,明明看起来只是一小步,一眨眼就距离阿摩一丈远。阿摩一戳落了空,也不以为意,也没怎么动作,两三步就和梁泉并肩而行。
“送我下山后,小道长打算去哪里?”阿摩原本好听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寂静氛围隐约有着回声。
“去长安。”
梁泉道,神色渐渐变得更为冷静,这周围的感觉不太对劲。子夜本来就比寻常的时候更冷些,可这是夏时,怎么都不可能犹如冬日一般冰凉。
有着寺庙和阿摩在,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才是。
山寺能孕育出黑虎这样的灵兽,自是有佛光庇佑。阿摩又是身带帝王紫光,邪祟不敢近身,理应不会如此。
梁泉站定步伐,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伸手握住阿摩的手指。他的动作也不快,阿摩却没有闪躲,任由着梁泉动作。
梁泉谨慎地顺着阿摩的手指往上,顺着手太阴肺经穴摸了一路,这才松手道,“你被人暗害了。”
阿摩:“……”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梁泉之前就发现阿摩手指的温度比寻常人冷些,不过那时候没想到会有人用这些玄门手段来害人。
是他的历练还不够。
梁泉索性停下来,给阿摩解释道,“你被人贴了符纸跟随,又中了咒,这才一直无法摆脱追踪,又阻止了所有你传出去的消息。你误打误撞入了寺庙后,佛光压制住了符咒,现在离开寺庙,又开始活跃了。”
这山林漆黑,梁泉讲解的时候,倒也没注意阿摩的眼神。那双眼眸深邃漆黑,几近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看着梁泉的眼神毫无波动,手指扣着剑柄上的雕饰,有意无意地滑过那锋利的剑锋。
可梁泉仍能听到他轻笑了两声,“那道长想怎么做?”
“自是破了他。”梁泉眨了眨眼,没有半分畏惧。他做事总带着三分散漫淡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少有为难情绪。
他虚空一握,硬生生从阿摩身上扯下一张黄符纸来,那纸张刚被他扯下便自燃消失在空中。梁泉心知这早就下了禁忌,也没有理会。
他从包袱中取出几件东西,即便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也没有半分犹豫,拎着毛笔沾了沾朱砂,迅速地写上阿摩的姓名。
三张符写就,梁泉合在掌心默念了几句。一埋于土中,一飞入远处消失不见,最后一张被他捏在手心,寻着眼前的路走了不过片刻,听到潺潺水声。
他随手一扬,那黄符也随着飘走的那张一般飞起,飘飘扬扬地落入水中。
这番动作后,梁泉在阿摩身上轻轻拍了一记,阿摩顿时感觉身上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来,顺着左手开始往上蔓延,眨眼间就到了全身,最后暖暖蜷缩在心口。
这数日一直盘旋的阴冷感骤然消失。
“这是何意?”阿摩挑眉。
“此乃三官手书。”梁泉仔细看了下阿摩的情况,那股阴冷已然消失。
三官手书从五谷米道所得,虽在外人看来早已是招摇撞骗的招牌,可梁泉自小练习,早已得心应手,更知道天道有常,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写下姓名,一则置于山顶,一则埋入土中,一则安入水里,三张符后潜心祈福,三官大帝自有感应。
“刚才你写的是我的名字?”阿摩好奇道,“可若是假名又如何?”
“天道自有记录,你既承认这个称谓,便挂了记号,又近在身前,哪里会弄错。”梁泉说完后,小跑着拾了刚才翻乱的东西,然后才说道,“记号根除,你要是再联系人来,不会再被阻挠了。”
阿摩眨了眨眼,笑道,“哪里有什么人来救我,只有我一个罢了。”
梁泉也没说什么,带着阿摩继续下山。
等他们到了山脚时,天刚蒙蒙亮,正是晨光微熹,一缕紫光在天边闪过,薄薄的雾气弥漫在山林中。两人也已经走了一夜,直到看到了山下歇脚的茶摊方才停止。
茶老头看着两位道长从山中而出,打头的是个干净齐整的小道长,未笑便能从眼中看得笑意,清俊极了。而后面跟着的道长个头高些,很是俊美,只是看着总有点奇怪,那气质怎么都和这衣服有些不搭。
“老丈,一壶茶。”
梁泉轻声道,茶老头连忙给两人备好。
阿摩在梁泉对面坐下,看着神头还好,饶有趣味地看着梁泉,“小道长打算去长安,不若捎我一程?”
那怡然自得的模样,倒好像梁泉占了个大便宜。
梁泉拎着茶壶给两人倒了满满两大碗茶水,“你并不想去。”
他语气笃定,如果阿摩是真的想和梁泉一起离开长安的话,梁泉也不必特地把他带下山来。
阿摩轻笑了两声,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安静地喝着苦涩的茶水,半心半意地说道,“小道长,可别再碰到我了,不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梁泉认真地点头,“那的确是。”
阿摩耸了耸肩,却显得更为利索。
梁泉给几个竹筒都灌满水,然后看着天色,冲着阿摩行了个拱手礼道别,便大步地往官道而去,那姿势洒脱逍遥,竟是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阿摩撑着下颚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小道长,慢悠悠地喝着这三文一大壶的劣质茶水,滑入喉间的苦涩味道还是他从来都不曾体会过的味道。
“陛下!”
就在梁泉的身影消失没多久,大批的人马从道上赶来,更有几个黑衣人先行出现在阿摩身前跪下。
也不知道阿摩是什么时候和他们联系上的。
阿摩,不,该是杨广了。
杨广淡漠地看了眼身前跪着的人,又看着翻身下马跪在他身前的几个官吏,打头的人抢先说道,“下官无能,竟让猛兽惊扰了陛下,下官罪该万死!”





他说的都是预言 分卷阅读5
隋帝杨广从数日前在围猎场失踪至今,他们这些个负责猎场的人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总算是等到隋帝出现。
隋帝站起身来,随手把一直带着的剑丢给了跪在最近的侍卫,“砍了他。”
侍卫和官吏都一愣,侍卫立刻反应过来,起身往那说话的官吏走去。
生死间的巨大恐慌,让这个官吏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往后面跑去。可后面那大队人马都是隋帝的部队,怎么可能让他逃脱。且他双股战战,不过几步就瘫软在地上,只扯着嗓子哀嚎道,“陛下,下官无辜,下官无辜啊!是大司马不让下官去……”
还没说话,赶上来的侍卫手起剑落,宝剑锋利,立刻割下了他的头颅。靠得近些的几个官员被溅了一头一脸血,胆子小的立刻给吓晕过去。
整支队伍鸦雀无声,寂静异常。
“陛下。”侍卫用衣裳擦拭干净宝剑,这才小心翼翼地捧着回来。
“赏你了。”隋帝随意地说道,丝毫没有之前剑不离身的模样。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茶摊,只见刚才给他们上茶的茶老头早就躲在后头,正小心地看着这里的方向,没想到一抬头刚好对上隋帝的眼眸。
茶老头看着他刚才一声令下就砍杀人的模样,早就把刚才他和小道长平静说话的画面丢到脑后,心里满是惊恐。
隋帝在袖子里掏了掏,身后的侍立刻往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个荷包。隋帝嗤笑了声,“你倒是机灵。”
他勾着那个荷包,远远丢到茶老头面前,低声道,“安生做生意吧。”那声音清越微凉,有些听不清楚,茶老头也不敢动,等到那轰隆的声响消失后,这才敢抬头看着刚才那地方。
尸体,人头,血迹,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果不是茶老头身前还有着一个致的荷包,他差点以为他是在做梦。他颤抖着打开那荷包,发现里头是金灿灿的金豆子,有好几十颗,还有几颗金花生,看起来圆胖可爱。
茶老头呆坐在原地,刚才那位……真的是天子?
远处官道上缓慢走着一只队伍,那动作虽慢,可那打头的标志让所有人都不敢轻忽,宇文家是隋朝的功臣,看着这标志都纷纷回避。
隋帝靠着那软垫喝着茶水,自然的样子让几个贴身伺候的人舒了口气。好在主子没出什么事情,不然他们的脑袋就甭要了。
只是按着隋帝的情况,今个儿对那个茶老头倒是法外开恩了。
隋帝最厌烦外头的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平日里那老头至少得丢掉一对招子,不然也是和那个官吏一样的下场,哪里还有那么好的待遇。
“派人去那山中搜,除了那山野寺庙,一个不留。”
“诺!”
山林中,一群群不同的黑衣人莫名其妙地在山中绕来绕去,他们从夜晚就一直在这山中绕圈,直到天亮都没找着出路,本是来追杀人的,没想到最后竟陷入了鬼打墙的局面,连路都出不去了。
“哎呀。”
梁泉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忘记解除了。”
唔,总归是坏人,倒也没什么问题。
第4章打回去
梁泉到了长安时,最后一双草鞋刚好给他穿破。
他按着地址,来到了长安城内一个小道观请求挂单,那道观的观主和梁泉的师傅是好友,他特地来此一趟,也是为了实现老道的遗愿。
这道观的观主名为沉静白,道骨仙风,看着就是大家。在得知老友的弟子前来,连忙到殿前来看,得知了老道去世的消息,颇为伤感。
老道留着一些字画,有些是给梁泉的,另有两幅画是给沉观主,嘱咐在次年八月前一定要送到,如今算算,也刚好是七月末了。
沉道长看着梁泉双手奉来的字画,似笑似哭,叹息道,“没想到了那个时候,他也还记得这事,真是难为他了。”
梁泉看着沉道长的模样,深知其中还有另外一番说道,不过也没有深究。在沉道长回过神来后,就顺着他的话聊了几句,然后就在此处挂单修行了。
出外云游,挂单的要求颇为严格,但沉道长出于对老友弟子的关爱,也没有考校良多,直接就把梁泉给留下了。
挂单修行虽是常态,不过梁泉也没有什么事情都不做,这里奉的也是三官大帝,倒是没有其他的禁忌,不过半月,梁泉就和道观里的人熟悉起来。
这道观不大不小,能在长安城内有这么块地盘,自然也是受到不少人的供奉。每日清晨梁泉都早早起身随着观内的师兄弟修行,很快恢复了以前在山上修行的习惯。
这日,因做饭的师兄有些不舒服,换了大师兄顶替上去,大师兄方和业务不太纯熟,导致现在都还没弄好。几个先过来的师兄弟就坐在那里说话,梁泉进来的时候,也被他们顺手给拉过去。
梁泉少话,不过人温和有礼,进退得宜,相处得很愉快,又和观主有旧,自然没有闹出什么矛盾来,彼此间相处也很好。
“梁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前两日来求符的人,据说是陈贵人的母亲,高夫人。”
虽然是方外之人,可身处在长安城内,又有谁能真的做到是成为方外人呢?他们所聊的,正是前两天道观特地闭观半日的事情。
梁泉听着,也没插话。
隋朝信重玄学,为了求前程求姻缘而来询问方外之人的事情并不在少数,那小道士刚说的正是其中一个典例。
陈贵人出身有些不同,她是陈叔宝陈后主的女儿,如今正是隋帝的后妃,听说宠爱异常,更是为了她把陈姓子弟都给调回长安了,着实不凡。
陈叔宝早在仁寿四年过世,留下的妻妾过得孤苦无依,不过高夫人两个女儿都入了后宫,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隋帝至今年二十有八,膝下并无子嗣,虽立了萧皇后,后宫也有妃嫔,可一直都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人自然是有了些不同的心思。
梁泉想了想,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当初洛阳城外那一遭,同刚才听闻的这一出,归根到底殊途同归。
按着梁泉这一日相处的感觉,要阿摩当真是杨广,那所谓的宠爱,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还没等这场八卦进行到最后,负责做饭的大师兄总算弄好了。他单手托着巨大托盘,把饭菜端出来,挨个用木勺子敲了一下,轮到梁泉面前就轻笑道,“梁师弟,你着实太瘦了些,该多吃点。”
大师兄方和相貌温和,仪表堂堂,可下手忒重,二师弟哼哼唧唧地说道,“大师兄为什么只揍我们不揍梁师弟。”
大师兄“砰”地一声把手里端着的饭菜放到桌面上,笑得非常温和,“吃完饭后跟我去练练,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话一出,




他说的都是预言 分卷阅读6
众多师弟安静如鸟,乖乖吃饭。
等着大师兄端着饭菜去送给观主,这才有一个小道士顾清源扯着梁泉的袖子说,“大师兄是个武痴,又不喜欢人乱说话,你别担心。”
梁泉笑了笑,随着他点点头。
道观中的生活很是安逸,沉道长又是个低调行事的人,因而求上门来的大多都是一些求符祈福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
这日,梁泉给三清及三官大帝上了香,刚从殿门内出来,就看到平日里笑眯眯的顾小道士匆忙忙跑来,见着梁泉就道,“梁师兄,你有没有看到观主?”
梁泉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观主昨日便出门了,难道你忘了?”
今日三元观闭观休息,据说是有道友比试前来,梁泉也没在意,早晨避开前殿,如今才去上香。方才梁泉在殿内可是接连告罪,默念许久呢。
而观主沉静白昨日就出去了,说是寻访旧友。比试是早就下了帖子的,可这观中有大弟子方和在,寻常也遇不到什么事情来。
小道士哭丧着脸说道,“我给忘了,可眼下怎么办,刚大师兄同人斗法受伤了,他们叫嚣着要拆了观门呢!”
梁泉脸色一沉。
这道友间交手切磋也是常有的事情,带着人上门踢馆子,又狠下毒手,就有些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
梁泉跟着小道士往外走,轻声问道。
这小道士本来就有些迷糊,看着外头不对劲才往里面跑,看着梁泉态度平和,心中也安稳了许多,轻声说道,“寻常道观也偶尔会有切磋一事,通常都是三师兄四师兄他们出手,大师兄压阵。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那纯阳观的人竟是如有神助,接连打败了二三四师兄,大师兄不得不出手,可也败了。”
胜败乃是常事,他们也不至于如何,可那纯阳观咄咄逼人,竟是要他们摘了匾额,拆了观门,他们如何能忍?!
梁泉听着,觉得有些不对。
若是正统修行的人,自然知道这道观乃是神灵栖息的场所,遇到些急躁的神又加之有通灵的继承在,天打雷劈也是常用的事情,怎么会做出如此逼迫的事情来?
“近日来京城可有大事发生?”
梁泉只是在这里挂单,本是打算待半月就离开,可沉道长一直挽留,他也就留到现在,一心修炼,对外界事情一概不知。
瞅着眼前就是比试的场地,小道士脸色有些焦急,不过还是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突然说道,“一个月前,太史监传来消息,陛下打算广寻天下能人志士,如能得陛下青睐,将赠予国师。”
梁泉眨了眨眼,就是这个了!
道佛发展迅速,可还没有到兴盛发展的阶段,一旦得到隋帝看重,成为隋朝国师,发扬流派自然更加简单便捷,那可是倾尽一国之力,又可得天道庇佑,龙气加身,自有人耐不住!
三元观前殿供奉着三官大帝,后殿供奉着三清,左右偏殿也各有供奉神灵,虽说比不上传承久矣的道观,可也颇有能耐了。在前殿有一处空地,眼下三元观中的道士都围在这里,看着对面一行人怒气冲冲,两方对峙,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梁泉走到近前来,这才发现方和面如金纸,原本一个俊挺高大的人,竟是要数个师弟扶着才能站稳,梁泉一看就狠狠皱眉。
方和是三元观内的大师兄,是个武痴,寻常很是宽和,性情通透,最开始在三元观内,就是方和引着梁泉,他才这么快同道观内的师兄弟如此熟悉,见方和受伤如此,梁泉眉头顿皱。
他指尖夹着一张符咒,是刚从袖口摸出来的。
“赐福赦罪解厄,溥济存亡。”随着梁泉口中念词,那符咒骤然化灰,梁泉把那灰烬碾在掌心,一掌打在方和右上腹。
方和猝不及防受力,“哇”地吐出一口血水,那口血浓稠腥臭,一接触地面就发出滋滋的声响。
梁泉的动作太快,又加之三元观的道士都没有防备他,一时不察被他得手。扶着方元的师兄弟正欲大怒,方和却突然有了力气按住了左右两人。
他原本面色发黄,被梁泉这么一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褪去了黄色反倒是好事。
“是梁师弟救了我。”
方和语气虽虚,威严犹在,他这话一出,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对面一行人身上。那口血滋溜的模样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那打头的道士头戴巾帽,身披得罗,手挽着拂尘,道貌岸然,看着颇为正经。
他眼见着梁泉轻而易举逼出血液,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一甩拂尘,双手抱拳拱手,“功德无量天尊,贫道乃纯阳观观主纯阳子首徒张天穹,敢问道友是?”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只是个挂单之人。”
梁泉虽也还礼,可语气冷淡,让张道长有些下不来台。他自问在这长安城内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敬眼前这人一杯,反倒是落了自己面子。
“不知道友出面,是打算如何?”
张道长敛了神色,神情淡淡,捋捋山羊胡,端得是出尘得道的模样。
梁泉手指比了比地界,面无表情,“自是让你划下道来。”
顾小道士站在梁泉身后,听着这话差点一个踉跄,怎么梁师兄看着温温柔柔的,突然就变得这么……匪气?
张天穹更是气了个倒仰,这是哪里来的野道士,怎么像个山野武夫!
梁泉自幼得老道教导,顺应的是道法自然,顺应天命。可反之修道之人也是逆天而为,其中的取舍端看自身。老道只教得梁泉静守,本心不变。又心性澄澈,得见开明。
挑事的自是打回去,万事从心即可!
梁泉和三元观本来就同出一源,在此挂单,又和众师兄弟关系融洽,自是不能让人欺负到门前来。
第5章旧事
这比斗,往往也就是那么几种,可眼下场地有限,他们也不可能寻地脉探天机,因而便是最为简单的事情,斗法。
不同的派系各有其长,要让擅长符咒的和擅长近战的斗法本就是不公,可若当真遇事,也不可能有公平可言,因此这反倒是最为普通常见的形式。刚刚方和就是在比试中了张天穹一掌,这才落败。
梁泉听到比试规则,随意地点点头,“来吧。”
那态度让张天穹脸色微变,咬牙心道,他法力大涨,这三元观走了个沉静白,任谁都敌不过他,可刚才梁泉能逼得出方和体内的暗伤,至少有点能耐,张天穹也不敢轻忽。
纯阳观供奉的乃是真武大帝,又称荡魔天尊,本是道教战神,真武大帝曾发誓荡尽世间妖魔,除恶务尽,道法刚强,行事猛烈。其下的道士,自是势头刚猛,出手极重。
这比试刚开始,张天穹提着拂尘逼近梁泉,一甩高空




他说的都是预言 分卷阅读7
双手掐诀,那拂尘竟是漂浮了起来,末端尖锐,近似箭尖!那拂尘仿佛有目,笔直冲着梁泉袭来。
纯阳观门下一贯用剑,张天穹能以这般法器脱颖而出,自也有自己的能耐。
拂尘来势冲冲,眨眼间到梁泉面前,似是逼得他无法画符闪身避让。
张天穹习练这招已有十数年,早已圆润异常,头尾并用,控制着拂尘追赶梁泉,丝毫不让。
梁泉初见张天穹,便感觉此人面目不正,虽身上带着正气,可外染的黑气更是不少,显然干了不少坏事。
那追赶梁泉的拂尘看似周到圆滑,实则因他过于急切吸纳外力,根基不稳,和法器的链接早已有了破绽。
绕场跑了一圈放松身体后,梁泉大概知道张天穹的情况,心念一动,双指并起在半空凌空画符,不过瞬息,首尾相接,当即亮起蓝光,竟是凌空而起,不需黄符依托。
那微亮蓝光猛地缠绕到拂尘上,来回僵持,那拂尘漂浮不得,被那符咒灵力裹着掉落地面。
张天穹脸色阴沉,他虽还能感觉到拂尘的联系,可却是驱使不动,不知道梁泉到底弄了什么符咒!
他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晃着那铃铛看梁泉,这法器本是他压箱底的东西。好在被他下了禁制没人看得出来内在阴气。
要不是梁泉是个纯粹修符不能和方元一样近身,他早就不顾围观的人,跟刚才一样近身打残方元,总比现在容易得多。
那铃声荡漾,梁泉就觉得头脑一沉,魂魄好似要吸出体外。他心知这是摄魂的灵器,微微蹙眉,心中默念起三官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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