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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桌面上悄然荡开道道灵气,一柄看似寻常





他说的都是预言 分卷阅读114
的长剑出现在梁泉的手中,他抬头看着沉静白,“沉观主,千里迢迢来贫道面前带人,莫不是以为贫道是泥做的,容易化水?”
轰隆一声巨雷,划破了黑沉的夜幕,维持了不到一息的亮光便在窗外消失。
沉静白笑道,声音沉稳,“那自然不是,只是老道有方和,自然还得有其他手段,才能应付那稍有成就的小门徒不是?”
梁泉轻笑,如花开春暖,寒冰融化,“观主自有后手,贫道怎能不做准备?”
“你在拖延时间,殊不知,贫道也是呢?”
沉静白脸色微变,顿时起身,刚才随着他入门后自动关上的屋门敞开,一道颇为奇异的身影被屋外电闪雷鸣倒映在地面上。
他身材竟有两尺高,腰身往上甚为巨硕,仿佛长了三个脑袋,而下.身却是极为苗条,看着头重脚轻,颇为不适。
“哒哒”
踩着水声,那怪物慢慢地从沉静白身后走过,沉静白寒毛耸立,指尖不知何时出现的黄符迅速燃烧。
那个怪物总算开口了,声音甚为锋利,“你这味道可难闻。”
哐当两声,两个人被他甩在了梁泉身后,他脚步轻快地在梁泉身边坐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来了个师兄,又来了几个人,打起来了,赶跑了,扛回来了。”
彘简单粗暴地把一整件事融化成这么简短的话语。
顾小道士和夏山怕是原本就昏迷,被白水给扛回来了,但是再加上这么一摔,怕是得直接昏迷到明天去。
沉静白目光炯炯,落在了这横插一脚的彘身上,许久后意义不明地看着梁泉,“你早就知道了?”
“贫道刚刚‘看见’。”梁泉也不隐瞒。
沉静白还要再说些什么,梁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观主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善人,自也不是站在天下大义的一面,便不要用这般话语来劝说贫道了。人你是带不走的,不如观主留下来,同贫道谈谈经书,切磋切磋?”
沉静白默不作声看着梁泉,随后哈哈大笑,凭空化雾,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梁泉,你果然像他。”
彘捂住了鼻子,闷闷地说道,“臭味。”他伸手挥着那些散开来的黑雾,似乎是全然不喜。
梁泉一挥袖子打开了窗户,虽有雨丝无情拍打,但涌进来的风也带走了屋内的味道。
“他一直在你身上看着别人的影子。”白水放开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说话冷冰冰的,但是这话听起来又似乎充满着人情味,异常矛盾。
梁泉待屋内的气息消散后,踱步去关上窗门,“他想看到的人,自当不是我。”
彘在门口只听了一耳朵,“你师傅?”
“贫道的师傅。”梁泉摸索着擦掉了眉心的红痣,然后才拎着袖子口的小纸人远离了窗边的水渍,“多谢你这次出手。”
白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坐姿很是端正,“这不是什么大事,你的灵气很好吃。”他说这话的时候,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梁泉挺拔瘦削的背影,尖牙露出来后,被他自己用舌头又给压住了。
“贫道知道。”梁泉又是这么说,而后才漫不经心地加上一句,“但是不给。”
彘莫名看着有点小委屈,他低头看着地面两个昏迷的人,“你坏,早知道我会输。”
“贫道从来不打会输的赌。”梁泉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带笑,低垂着眸不知想起了什么。
顾小道士呻.吟着起来的时候,夏山正跟死猪一般睡在他的隔壁,他捂着脑袋坐起身来,突然发觉有一个大包。
嘶,疼死。
顾小道士一边揉着一边开始回忆起昨夜的事情,回忆着回忆着,脸色就淡了下来,这眼底也带上了郁色。
他昨夜的确看到了方和。
顾小道士虽然不是弃婴,可也是打小被送到了三元观,可以说是从小被方和看到大的,昨夜发生的事情虽快,不多时他就被彘弄出的动静搞晕了,但是残留的记忆还是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捂着发疼的后脑勺,想起白水猪昨天说的话,他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他刚刚偷偷想了白水猪吗?!
等顾小道士差点把自己吓死又差点把自己给摔死后,他弄出来的动静总算是把夏山给吵醒了。
夏山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正想埋汰顾小道士不讲道理大早上饶命,就看到门后杵着道身影,当即吓了一跳,“师父?”
顾小道士连忙回过头去,捂着后脑勺跳起来,“师兄!”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师兄……”
这一声就显得低垂而又委屈了。
梁泉心中有数,把熬好的姜汤放到桌面上,“先喝了暖身,旁事再说。”
第60章是也不是
梁泉也不知道和顾小道士说了些什么,次日夏山便没再从顾小道士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妥来。
“师父,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顾小道士拾了包袱,看着站在他身边地彘也没有之前那种恐惧的感觉,而是回答了夏山的问题,“坐车去。”
夏山听着顾小道士的回答,知道大概是昨夜师父和他说了,自也是背着包袱也走到了他身后,然后嘿嘿笑地看他。
顾小道士知道昨日吓到了夏山,夏山的模样虽然有些搞怪,但是也逗笑了他。
梁泉带着身后数人到了这常乐镇唯一的一家车马行,这儿的主管看起来沉默寡言,但办事勤快,很快就给他们安排了一辆马车。
许是因为在常乐镇压抑久了,这车夫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给马套上缰绳后才慢悠悠地带着他们往外走。
几人接连上了车,彘歪着脑袋看着梁泉的一举一动,夏山胆子比较大,问道,“你在看什么?”
“学习。”白水漫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夏山,然后靠在马车墙壁上随着震动摇晃,“学习怎么控制。”
梁泉摊开卷轴,摇头道,“你不是贫道,不比学习贫道的做法。”
“总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他们离开常乐镇的时候,寂静的镇口多了些人声,隐约能听到孩子嬉笑打闹的动静,那声音很是清脆,也有些喧闹,透过车帘飘入马车内。
夏山看了眼这个“罪魁祸首”悠然自得的样子,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责怪彘。
白水所杀的人都是将死之人,但是他毕竟是吃人的祸害。
他那夜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如果他遇到的人不是梁泉,而是其他和他法力相当的道人,这一件事该如何解决,尚未知晓。
夏山思及此处,抬头看了眼顾小道士,正好瞧见他开口道,“师兄,后面似乎有人跟着我们。”
梁泉垂眉,听起来有些轻,“无碍。”
彘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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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普通人?”
顾小道士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确认了后才看着彘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彘摊手,“喜欢。”
顾小道士不比夏山,对彘的接受度没那么快,不过那种恐惧的感觉已经开始慢慢消失了。
彘的回答很是不着边际,他也没理会,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们离开的方向和来时的方向不同,但是也是需要走山路。来往行走间,山林翠绿,鸟声清脆,走多了这样寂静的环境,人的情绪也在不断变化。
至少顾小道士是真的开始轻松了些。
马车哒哒,车轮滚滚中,他们朝着下一个地方而去。
……
平安镇是一个很普通的镇子,和上个镇子名字有些相似,但是百姓的情况可和常乐镇完全不一样。
从镇口进去的时候,马车内的人都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夏山冒出来问了一句车夫,“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车夫很久没有出来了,看着平安镇的热闹,略显沧桑的脸皮带着欣喜的笑容,“后生,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镇子口的水流声?”
梁泉淡笑着说道,“好山好水。”
车夫听着与有荣焉,他说道,“老朽以前也是这里的人,平安镇到了秋天的季节,河水反倒是暴涨,来往的船夫都这里歇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俗,每逢这个时节,都会有个河上集市,附近的人都会赶来。”
夏山笑着说道,“这可是不错的习俗。”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车夫听着也很高兴,原本沉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滔滔不绝地给他们讲解着平安镇的事情。
平安镇的名字听起来和常乐镇有些相似,可实际上和常乐镇却是完全不相同的镇子。这里来往的行人很多,说是镇子,其实看着像是个小城。
连着坐了半个月的马车,总算可以彻底脚踏实地,哪怕是夏山和顾小道士如今身强力壮,能下地也觉得很是舒服。
梁泉和车夫交接完了后,找了间客栈随意歇息。
彘原本打算和梁泉一间,梁泉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临时被顾小道士给拉走,说是有事要商量,然后回来后就顺理成章开了三间房。
夏山和梁泉咬耳朵说道,“师父,小师叔只是不想要你和彘接触过多。”顾小道士总是觉得彘有问题。
梁泉只是轻笑,并没有多加约束,“别闹出什么事来,白水平时不会生气,但是这样的性格,要是惹怒了可就麻烦了。”
正如老实人不发火,一发火可不是小事。
夏山嘿嘿笑了两声,连忙说不会。
“不过师傅,你为什么让他跟着我们,也没有对他做什么约束?”他有些好奇地说道,毕竟彘是异兽,这样子随意放在外面,真的好吗?
梁泉摇头,淡声道,“白水和别个不同,他所说的话,可信。况且,他身上有为师的灵气,在还未消散前,不论去哪儿都能寻到他。”
以彘的性格,是不会随意乱来的。
顾小道士和彘回来的时候,他一脸沮丧,然后被夏山给拉到一边去了,“怎么了?”
“他和我过了两招。”顾小道士揉着肩膀,“差点没给我的手给掰断了。”
“我尚未出力。”面对顾小道士的控诉,彘显得有些茫然,然后开始吃着梁泉递过来的灵果。这还是上一次尚未吃完的,梁泉虽然也有,但是他很少碰,剩下的还有许多。
“坐了这么久的车都累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没有大碍的话,明日就出发。”梁泉道。
既是回三官观,一路山经过的城镇稍微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没有就直接奔着下一个地方而去,这样也能一边磨炼,一边慢慢接近三官观。
三官观在偏南的地方,从这里回去,少说还有两个月。
梁泉自是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莫名有种要推着他回去三官观的错觉。
他不喜欢。
梁泉的房间靠近楼梯口,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后,小纸人突然从梁泉的怀里跳出来,然后靠在梁泉面前的桌面上开始画圈圈。
“阿摩?”
杨广尚未开口,就已经听到了梁泉的声音。
“你倒是挺近的。”杨广意有所指,梁泉这么快的反应,只能说他恰好在安静的环境,不然平时都是主动联结的那个人开口叫人。
“的确。”梁泉捧着小纸人坐在床榻,这间客栈有些小,没有摆着桌椅。
这段时间河上开了集市,来往的人很多,客栈都要住满了。
“三元观的人消失过半。”杨广没有废话,直接地说道。
梁泉凝眉,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纯阳观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但是三元观才是沉静白的地方,他既然从中带走了方和,那么其他知情的人自然也是被他给带走了。
按照沉静白的说法,他从一开始就从梁泉的师傅那里知道了顾小道士,然后又因为老道的推算而惦记上了这件事情,早早就开始了谋划。
顾小道士体内的确有隐患,从一开始就被沉静白下了禁制,但凡沉静白心念一动,就会轻松松松控制住顾清源。从梁泉的感知来看,这或许是从他年幼就开始了。
梁泉能勘破这点,也是因为方和说漏了嘴。
他师傅果然坑徒弟,到处炫耀什么的可要不得。
“你在想些什么?”杨广道。
“你可还记得顾清源?”梁泉也没有隐瞒,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了杨广,然后才又说道,“似乎他们其实根本的目的不在于这小石像,而是在于三官观。”
杨广颔首,“出现的时间太刻意了。”
沉静白又不是什么小卒,就这么莫名深夜出现在梁泉眼前,可不是件马虎事。就算顾小道士这件事上,他失了手,但实际目的定不此。
梁泉默不作声地从包袱中取出一尊小石像,仔细地看了几眼,而后道,“他们既然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我的能力,那我会判断出这尊小石像来源的事情,其实也不算难猜。那日沉静白来这一趟,除了确定了小石像是出自我师傅之手,然后又让我确切得知了观主的身份外,其他的消息倒是一点儿都没泄露。”
但是这两个消息都是梁泉早便知道的,也意味着曝光也没什么所谓,这才是沉静白大大方方出现的原因。
但是那时间……
“他想引诱你回三官观。”杨广肯定了梁泉这个猜测,声音低沉了些,“你离开三官观多年,想要知道你师傅以前的想法,或者想知道你师傅到底做过什么,你都需要回三官观才行。小道长,难道三官观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
“或者是,他们进不去三官观?”梁泉眼神幽暗,伸手按住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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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的胳膊,“又或者,这些小石像根本不是师傅的手笔。”
沉静白和老道相交多年,要是想糊弄些什么,或许可行。
“不然我……”
“不行!”
杨广似乎知道梁泉想要说什么,突然打断了梁泉的话,语含薄怒。
“阿摩此前不是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做的吗?”梁泉轻笑,摩挲着乖巧看他的小纸人,小纸人把小脸趴在了梁泉的掌心中蹭了蹭,然后翻了个身平躺在梁泉手上。
“你已经不能随意乱来了。”杨广似有所觉,狠狠蹙眉,他道,“当初是谁死活都不愿意任我使用,现在你居然想把言灵用在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头来?”
“我不许!”
梁泉无奈摇头,轻声道,“这也事关你的安危。”
“你莫说此事,上次你不曾同我说过,便随意行事,这事我可还记着呢。”杨广压着声线说道,那原本点点的薄怒化为怒火,让梁泉有些说不出话来。
杨广的性格,梁泉一贯是清楚的,无利不起早,利己不利人,阴险狡诈,喜怒无常……可以说都没什么好性格。
但是同时,杨广也曾经是个性情温和,待人友好的少年郎,当然那是有前提的。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关系,杨广和梁泉以前可比现在的若即若离要好上许多,但是这些都已经随着杨广记忆的消失而成为泡沫。
但是这两次的交流,梁泉都隐隐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妙地变化。
杨广上次本不该如此生气暴怒,甚至说出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样类似的话语,他是狂,但很少不看情况。
梁泉上次的建议,就他们目前的交情,其实甚为正常。
杨广也理应接受。
但是杨广暴怒了,生气了。
虽然后面他仍旧压着火气说话,但是梁泉能够察觉到,其实就算是到了今天,杨广也还是带着怒意。
那蔓延许久的怒火,夹杂着某些他并不知道的内容。
梁泉敛眉,眉目微蹙,心里有些发愁,“阿摩,这是正事。”
“从前的事情便不是正事,为何现在又愿意用言灵了?”杨广嗓音低沉,梁泉没给个确切答复的话,他是不肯撒手这件事情的。
梁泉欲言又止,还未说话时,杨广又道。
“我知道了。”
“从前你不愿,是因为你不知道言灵的后果。”
“现在你又愿意了,是因为你知道了。”
“既然只会伤害到你一个,便什么都没关系了?”
“是也不是?”
杨广的滔天怒火,通过联结席卷而来,也让梁泉默默垂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第61章情
哐当
杨广的侍从在外面哆嗦了一下,南宫明看着那几个瑟缩成一团的内监,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闭的殿门,猛地喝道,“给我站好!”
南宫明乃是杨广钦封的侍卫首领,他说的话自是管用的,哪怕身后殿内又接连踹到了几件东西,噼里啪啦的声响只让他们抖了抖身子,没人敢进去。
想在隋帝身边待得久,就得分清楚他的心思。
可杨广性格喜怒不定,能猜透杨广的人自是没有,可是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
金碧辉煌的殿内,原本黄褐地毯上散落着瓷器碎片,木架子横尸当场,场面一片混乱,可想而知这殿内的主人心情是如何的不好。
杨广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不喜欢摔东西,他比较喜欢摔人,当然在还要带着小木人联结的情况下,让人进来比试一下太过为难了,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摔一下东西。
“阿摩。”
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轻柔嗓音说道,“莫生气了。”
杨广冷哼一声,漠然道,“怎敢比得上梁泉道长的崇高?”
梁泉轻声叹息了一声,随后道,“要是阿摩不想聊,那就等下次……”
“等等!”
杨广想把梁泉的心给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究竟是柔软似鲜花一般,还是坚硬如黝黑顽石,可他大概是知道,那合该是一颗冰冷如玉的雪粒,包裹着浓烈似火的暖意。
逼迫得再紧,再切,能融化出来的,终究是暖煞人心的温煦。
杨广心头的火气,就这么突然被一小束温暖给浇灭了。
杨广:“……”
撒气撒一半突然就不气的感觉不怎么样。
梁泉听着杨广的话,也没有立刻让小纸人中断他们的对话,而是安静地等着杨广接下来的话……然后他等了一刻钟。
杨广磨磨蹭蹭等待着梁泉主动断的时候,奈何梁泉的耐心充足,竟是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模样,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你……”
“你……”
梁泉和杨广同时开口,在察觉到对方的声音时又都停下,杨广一顿,道,“你什么时候回三官观?”
这终究是一个避不开的话题。
“按照脚程,约莫两个月后。”梁泉道,一路上若是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情,或许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杨广若有所思的颔首,便听到梁泉的话语,“阿摩,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这话最终没有吐露出来。
平安镇,每年到了秋季时,总是一个热闹的时候,这里秋季涨水的日子里,正是河面高涨,走船常有的时节,隔着河岸都能听到河面上歌唱吆喝的声音。
梁泉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而是让两个小辈自由活动的时间,夏山当即就带着顾小道士出去了。
他们两个的生活一直较为规律,这样热闹的事情也很少见,两个人的情绪难得有些兴奋。
梁泉看着正靠在墙面上看着外头的白水,道,“你不和他们一块出去?”
白水回头看着梁泉,眼眸里有些清透,“他们怕我,无趣。”
顾小道士哪怕心情再如何,都很少主动靠近白水,而夏山虽然性格外向,但是面对白水的时候,未有些气势低沉,如此一来,两个人和白水间的气氛格格不入,自然相处得不是很融洽。
“梁泉,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和你带有同样的想法。”白水慢慢走过来,指甲在窗台上划过,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
“你若是不想观察人类如何,又为何要跟着贫道呢?”梁泉抬头看着正欲出门的白水,眉目微敛。
白水头也不回说道,“我有些后悔了,人类太脆弱,不过百年的时间,与我们而言弹指便过。”他扭头回来看着梁泉,身子却依旧背对着他,要是有旁人经过,许是要被吓走三魂七魄。
“不是我们,而是你。”
梁泉稍微给白水的话做出了一点更改。
白水蹙眉,看着梁泉有些疑惑,“我听到了你和那人的对话。你有言灵,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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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到自己身上?”
言灵既出,就是言出法随,纵使万物也无法更改的能力,能求天地之恩,能求万寿无疆,难道梁泉一点心动都无?
“事有极限,也有代价。”梁泉仍是摇头。
白水这下子彻底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梁泉,“代价是什么?”
说话直来直往的彘扭身的时候,他背后的细尾巴悄悄地冒出来一个头,然后左右晃了晃,趁着白水不知道的时候又一下子缠绕住他的腰。
白水一直嫌弃这样子的动作太奇怪,每每都呵责尾巴不要乱来,但是尾巴总是在不经意间又一次偷溜出来。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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