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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顾小道士掩面叹息,想把夏山这个二愣子给踢下去。
适可而止知不知道怎么写?!怎么又拉他下水了!
……
常乐镇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车夫在镇子口把他们几个人放下来后,就迅速撤离了这里。
顾小道士刚想张口叫住他,就发现马车已经用极快地速度离开了这里,只给他留下了一溜儿烟。
顾小道士目瞪口呆,“就算是逃跑,速度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梁泉漫不经心地看着镇口的情况,“临近山道附近有村庄,他该是赶着去那里过夜。”哪怕是夜晚,靠近常乐镇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夏山皱眉说道,“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害怕这里。”
梁泉带着两人走入镇子,常乐镇就跟车夫说的那样,整个镇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人烟,走了半道才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街道上大半的店铺都关门了,还开门的铺子老板都显得有气无力,也没什么人来招揽生意。
满目萧条,连孩童常有的嬉闹声都没有,偶尔一两个行人也行色匆匆,看到梁泉他们几个外乡人也只是眼皮子耷拉了一下,有些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漠不关心。
夏山摸了摸胳膊,感觉有点渗人,“这里的人都麻木不仁的感觉。”
顾小道士倒是见识过一两次,这里的感觉还没有他第一次跟着梁泉去蓝田山来得唬人,“定然是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而再再而□□复地压迫着他们,导致他们麻木了。”
梁泉颔首,赞许地说道,“小师弟说得不错。”
顾小道士得意地冲着夏山笑了一下,就听到梁泉的下一句话,“果真有长辈的样子。”
顾小道士和夏山同时脸色一垮,对长辈这个词都有些敏感过度了。
常乐镇看起来很荒凉,最繁华的就是从镇口进来的这条街道,而后分散的道路都没什么人,他们从街头走到街尾,根本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
顾小道士疑惑地说道,“这里的店铺看起来,以前也是常有外乡人来的,总不会连客栈都没有吧?”
“都关了。”梁泉淡淡地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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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看到了不少东西,“不用奢望这里有客栈了,找找有没有人愿意让我们借宿一宿。”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绕了好大一圈,连续试探敲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人愿意开门,甚至随着他们敲门的动静,有人反倒是把门关死了。
梁泉止住顾小道士和夏山尝试的动作,“这里不欢迎外乡人。”
他敏锐觉察到了恶意的视线,猛地抬头看着临街一户小二楼的人家,窗户正啪地一声阖上,隐约听到匆匆跑开的脚步声。
哪怕只有一刹那,梁泉也看得出来,那是个女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顾小道士问道。
第53章彘
常乐镇是弘农下的一个小镇,说起来在地图上或许还没影儿,但是在弘农附近可是颇有名气。
“啪嗒”
梁泉轻巧落地,发出动静的是在他身后翻身进来的夏山,顾小道士悄然进来后不屑地丢给他一个眼神,然后说道,“师兄,我们这样子进来好吗?”
梁泉不经意地点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问过门神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后,夏山看了眼身后紧闭的大门,又望了眼顾小道士,“你看到门神了吗?”
顾清源摇头,“你在想些什么,我又不是梁师兄。”
夏山翻了个白眼,“这么理所应当的否定自己真的好吗?你可是我的长辈……”这话说出来,连夏山自己都呆在原地。
顾小道士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别再说了。”他打了个哆嗦,顾清源现在完全不想再听到“长辈”这个词。
梁师兄已经把这个当做是压榨顾小道士的法子了。
梁泉在屋内检查了一下,虽然有许多落灰,但是前面的院子杂物并不多,屋内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然这里的主人在离开前拾好,是有计划的离开,而不是慌乱走的。
这里的屋主常年祭祀,有门神庇护,刚才梁泉入屋前曾和门神对话一二,对这的情况了解更深了些。
庭院中有一口井,顾清源检查了这口井,井水清澈冰凉,还是活水,显然并没有荒废。他和夏山两人打了水给屋子擦洗了一遍,梁泉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看着两人一脸灰尘的模样,不禁露出了轻笑。
“这镇子上只有一家店卖东西,我买了点晚饭。”梁泉把买到的半只烧鸡和一点小菜递给了他们,这食物经过了梁泉的手,自然是没问题的。
顾小道士接过来后,看着梁泉说道,“那师兄你吃什么?”
梁泉道,“无碍,那里也有卖素食的。”
几人入屋后,顾小道士和夏山坐在一边,听着梁泉说道,“这里的人并没有问题,面色麻木是环境的问题。你们的运气很好。”
顾小道士和夏山知道梁泉本意是磨练他们,这话指的是没遇上全城出事的大麻烦。
顾小道士苦笑着说道,“师兄,你是不是故意挑选的?”之前梁师兄说要带他们回乡看一眼,但是路上却随手一点,选择了常乐镇。
梁泉轻笑道,“当然不是。我不是让你们选择走山路还是走水路吗?”
顾小道士一愣,想起来出门前,梁泉曾说过喜欢土还是喜欢水……夏山用脚尖捅了一下顾小道士,临时转移话题,道,“师父,这里显然不对劲,还有刚才那个女人……”
顾小道士被夏山所阻止,立刻见好就,师兄偶尔微笑的模样让他有些发毛,“我怀疑车夫所说的话,如果山路上真的有异兽的话,至多是影响到他们夜路,可白日呢?”
他同样加入了迅速转移话题的行列中去。
不能走夜晚的山路,还能走白日的道路,一定还有什么别的问题。顾小道士想起了那只猪……咳不对,是猪吃人的话。
夏山道,“师父,难道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小镇内,外面的山路只是较为不严重的问题?”顾小道士的话让夏山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边回想一边慢慢说道。
“嗯。”梁泉颔首,揪下来一小块馒头来,递给旁边眼巴巴看着他的小纸人,“你们再好好想想,进来的时候你们看到了什么?”
顾小道士沉思了会,道,“街上的行人都形容枯槁,显然他们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日可以问问看。”
“这里的人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感,不是还有人带着恶意看我们吗?”夏山接口道,“不过我注意到这里其实还是有很多人,之所以店铺都没怎么开张,是因为他们都不出门。”
户户人家都门窗紧闭,街道上的行人也来去匆匆,生怕出事一般。
梁泉道,“你们猜得不错。”
他肯定了两人的想法,然后才说道,“刚才入镇时,不管是内外的气息都不怎么好,活人身上都有白气,但是街道上的行人都很淡薄,阳气不足。这不是他们天生体虚,而是常年担惊受怕,神不振所致。”
他说完后,才又看了两个小辈,“你们听出了什么?”
“小镇有厉鬼!”“小镇有东西。”
两人前后说道,不管是有厉鬼还是有东西,这常乐镇显然不对劲,不然不会这样。
梁泉道,“还记得车夫说过的话吗?”他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只猪?”
顾小道士沮丧地说道,“怎么可能,除非这只猪被附身了或者成了?”等等,顾清源陷入了沉思,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难道真有猪?
夏山抢先把这个答案说出口,“猪!”
梁泉眉角一抽,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个,他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回去把我给你们的书籍都抄写两遍。”
他都提点了还听不出话语的意思,显然是没有通。
顾小道士:!!!
夏山:!!!
猪,是日常生活中所说的话,其实猪在古文里写作彘。
而有一异兽,其名恰恰是彘。
彘,形似大虫留有牛尾,声如犬吠,食人。
顾小道士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彘的所有记录,然后蹙眉,“难道是这里有彘?”他心酸地忽略了刚才梁师兄说的话。
夏山同样悲催,他作为个新手,本来该有被宽恕的可能,奈何顾小道士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完全不给他翻盘的机会,只能无奈地说道,“所以现在是常乐镇内生活着彘,外面的山路有蛊雕。常乐镇的百姓真是倒霉。”
他们每次一坑坑俩,典型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嗯,他很倒霉。
梁泉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两人在分析。顾小道士也知道这一次是师兄故意给他们两人练手,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大问题的话,梁泉是不会出手的。
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个人讨论到了半夜,然后才撑不住纷纷睡去。梁泉听了一耳朵两人的对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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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稍显稚嫩,但是已经颇有谋划,他很是满意。
顾清源不比以前青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思路也很清晰。夏山虽然法术薄弱,可在大局观上甚是不错,提出的意见颇有成效。
两人虽打打闹闹,感情确实不错。磕磕巴巴磨合到现在,开始有了默契。
他们三人是在大堂中对话,离开前,顾小道士和夏山坚持把主屋让给梁泉,两个人缩在隔壁休息去了,梁泉在屋内慢慢踱步,思忖着事情。
常乐镇其实是梁泉随意挑选的,不论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他并没有刻意给顾小道士他们寻个大难的准备,只是凑巧撞上了。
不过临近弘农的凑巧?
这其中或许有些诡异,弘农所有的后手都被小玉片简单粗暴地摆平了,或许他应该再拜访一次。
可当初最后的话语,隐约透露出的意思,梁泉再去寻,该是没有用了。
毕竟的话也是泄露天机,可一不可再。而那铜铃夫人……
梁泉若有所思地坐在窗边,研磨着墨水,小纸人在作死边缘蠢蠢欲动,还在沉思中的梁泉随手把镇纸压在了小纸人身上。
小纸人:呜……想玩。
“明明知道自个儿怕水,就不要一直玩水。”梁泉轻柔地说道,然后才开始拿起毛笔写信。
如果顾小道士在这里的话,他会惊讶地发现这封信是写给沉观主的。
梁泉并没有写多少,一会儿后就把信封口,然后一根小小的发丝缠在封口处,用蜡块给融上。
他手指微动,这封信就嗖地从窗口飘出去,很快不知所踪。
梁泉目送那封信的离开,许久后才看着挣脱出来的小纸人,“想不想回观?”
小纸人整个都靠在他的胳膊,小手蜷缩了两下,然后点点纸脑袋。
梁泉莫名叹息,“是啊,我也很怀念。”
一提及三官观,梁泉的神色万般柔和,不复半点清冷。
那封信梁泉手中离开的信封飘啊飘,在饱含露珠的树叶中穿过,惊醒了休息的蝙蝠,划破了腾空而起的孔明灯,带着微微灼烧的痕迹,最终落在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手中。
她本是一身道姑打扮,同此前在纯阳观内截然不同,哪怕一身清净,也抵不住她眼波流转的美丽。此前太兴山一事,也不知她经过多久的易容,才有了那翻天覆地的变化。
道姑看着那封信上的蜡块,以及那漆黑的发丝,脸色骤变。她作为道人,自然知道头发指甲等物对施法多么严重,她从来都是小心谨慎,从不知道还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动作。
道姑原是要打开它,可刚翻过来,看着信封封面的字迹,她却呆立原地。
梁泉。
这份信很快经过层层传递到达了某个它该去的人手中,沉静白看着信上面的字迹,沉默半晌,“这份信是从谁手中来的?”
站在门口的人如实地说道,那人一身黑色,正是光头,但身上的衣服却是道袍模样,“是人。”
“杀了她。”
“是。”
这场对话迅速又简短,短短片刻后,这个地方内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
深夜,夜色如水,梁泉正靠在窗边看着卷轴,天清月明,卷轴上的字迹一清二楚。
周遭的环境很是寂静,只能听到梁泉翻动着卷轴的声音,小纸人趴在梁泉的肩膀上,晃着腿和梁泉一起看卷轴。
倏地,小剑猛地探出来,猛地往外突刺过去,尖锐的女声响起,刺耳异常!
顾小道士一翻身从床上滚下来,摔得腰疼,见床上夏山睡得一脸迷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然后拎着长剑窜出去。
“师兄”
他隐约记得方向是在正屋那里,不过有梁泉在,顾小道士也不怎么担心,身后的夏山迷迷瞪瞪跑出来,然后听着那持续不断的尖叫声捂住了耳朵,“要是外面的人听到了,许是以为有人入屋抢劫了呢!”
顾小道士默默地呸了一声,究竟是谁入屋抢劫谁?
第54章傲因
顾小道士和夏山赶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柄长剑把一个红衣女子给钉在墙壁上,剑锋从肩肘刺穿过去,却不见任何的血迹。
红衣女子狰狞地看着梁泉,撕扯着被钉住的位置,长剑灵光微动,屡屡把红衣女子的反抗镇压住。
“师兄,这是什么?”顾小道士诧异地说道,女鬼又不是女鬼,表面又看不出来是什么异兽。
“她是那个二楼的人。”夏山借着月光敏锐看了眼,突然叫道。顾小道士听夏山这么一说,立刻反应过来,“的确是她。”
如果上次那女人看起来还像人的话,现在被钉着的红衣女子除了曼妙的身材,就看不出哪里像是个人了。
扭曲的面容让五官都移了位,闪烁着绿光的眼睛诡谲异常,指甲尖细,手指死死握着剑身,指甲敲打在剑锋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梁泉翻窗跃下,轻巧落地,看了两眼小辈,这才注意到这红衣女“人”。
顾小道士和夏山的靠近显然刺激到了这个红衣女“人”,她激动地挣扎起来,眼球突出,暴动的姿态让顾小道士和夏山猛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红衣女“人”咯咯笑起来,撕裂开大口,一条湿漉漉的长舌头从嘴里甩出来,横扫过前院的树干,强劲的力道把整棵树都拦腰斩断!
顾清源忙于避开倒下的树干翻滚到墙角,那回折来的舌头一下子便卷住了顾小道士,紧缩的力道让他全身的骨头都发出咔哒的声响,猛地举到了半空中,顾小道士的脸色一刹那就惨白起来。
梁泉手腕一动,长剑拔出,在红衣女“人”将落未落之时,梁泉反手一剑,狠厉地砍在了她的舌头上!
顾清泉一个屁股蹲伴随着红衣女“人”的舌头一起摔落下来,砸得他脸色哀哀叫唤。地上一条光滑湿润的舌头蠕动了两下,红衣女的嘴巴张张合合,尖锐的声音正要发出,她嘴巴立刻被纸往后给捂住,巨大的力道让红衣女一下子贯在背后的墙上。
顾小道士把剑当做暗器一般甩出去,投掷到红衣女“人”身上,梁泉的飞剑随之而来,又一次把红衣女“人”给钉死在背后的墙壁上,贯穿力道使得背后的墙壁都给剑锋刺透。
红衣女“人”双手的指甲暴涨,抓挠着背后的墙壁,发出尖锐的声响。
梁泉手腕一翻,数张黄符凌空而起,猛地卷入红衣女“人”的四肢,剩下的一张替换了小纸人的位置,裹住了红衣女“人”的嘴巴。
双重保证下,才确保了红衣女“人”无法逃脱。
夏山在刚才的战局中被明显排除,机智地站在了红衣女“人”的舌头应该攻击不到的地方,在战斗结束后,才小跑着过去搀扶住了唯一受伤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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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虫。
顾小道士在刚才的舌头攻击下一点事都没有,唯一受伤的地方是从半空中摔下来时姿势没调整好,直接挫在了尾巴骨上。
这个酸痛让他脸色到现在都不怎么好,时不时反手摸一摸尾巴骨的地方,哪怕夏山再怎么担心,看着顾小道士这样,都忍不住说道,“你这样子,我会以为你尾巴骨上要长尾巴了。”
“去你的。”顾小道士要不是现在负伤,肯定一脚踩在夏山脚面上,“师兄,她是什么?”他一瘸一拐地走近,仔细看着这红衣女“人”的面容。
他现在浑身湿哒哒黏糊糊,太过恶心了。
那红衣女“人”没有完全被控制,墙壁上还时不时砰砰响,,夏山点燃了屋内的烛光,顾小道士撑着这个时间观察她的模样。
红衣女“人”的五官扭曲,他看久了才发现这种扭曲不是因为她狰狞了脸而变化的,而是天生如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绿眼睛还时不时闪动两下,整一个不是人的样子。
“这应该是傲因。”
梁泉站在傲因半步前看着她的绿眼睛,“傲因,类人,长舌利爪,喜欢乘人落单下手,爱食人脑。”
顾小道士听完了梁泉的话,努了努嘴,“夏山,你离那么远做什么?”
夏山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了那地面还反弹两下的舌头,反胃地捂住了嘴,“傲因喜欢落单的时候下手,我们三个人,她怎么……”
梁泉道,“她从入城就盯上我们,至于落单……”他轻笑着比划了自己和顾小道士夏山之间,这不就是落单吗?
“她选错了对象。”顾小道士摇头,她要是选择了他们的房间,或许结果会不同。
梁泉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往外面走去,夏山看着梁泉的动作,立刻反应过来,“坏了,门神!”
梁泉在大门外顿足,门上的门神画像已经被撕扯烂了,原本门神就是因为人的祭祀而生,被傲因破坏了根本所在的画像后,就彻底消失了。
“师兄,屋内的傲因怎么办?”这些异兽怎么都聚集到这一个小小的常乐镇来了?
梁泉道,“回去把我给你们的书翻翻,再来告诉我如何解决。”
顾小道士讪讪地回头,同时把夏山冒出来的身子也给按回去了。
小纸人两三下趴在梁泉的肩膀,伸出手指咿咿呀呀开始比划起来,梁泉颔首,“你做得很好。”小纸人就满意地又低垂下头去,靠在梁泉的脖颈不动了。
梁泉仔细检查了屋子的外面,然后才关门回去。
顾小道士在挣扎的嘶吼声中塞着耳朵翻书,夏山在旁边举着灯盏给他看着,好半晌后才终于从砖头书翻出来。
用烧红的大石投掷在傲因的舌头上,乃气绝而死。
顾小道士用一种绝望的眼神望着地面还活蹦乱跳的舌头,夏山和他都特地远离那片地方,恨不得直接当没看过,可现在想灭了这傲因,居然还得靠这舌头!
“小师叔,这可怎么办,总不能重新给它塞回去吧?”夏山咽了咽口水,扯了扯顾小道士的袖子,他们没谁想靠近那舌头。
梁泉淡淡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天亮前解决她,不然你们没休息时间,明日应付不了。”
夏山眼一闭,“你去寻大石,我来。”
顾小道士惊讶看着他,感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嗖的一下就消失了。速度快得好像根本没有尾巴骨痛这回事。
梁泉在屋内听着外面两个小辈忙活了半个时辰,伴随着融化的焦香恶臭味,那不绝于耳的抓挠声渐渐消失,天际微亮,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人靠坐在墙角,看着那燃尽的火堆叹气,“总算解决了。”
“是啊这可是我杀的第一只异兽。”
两个人的话几乎是前后脚说的,面面相觑了一眼后,倒头就睡,也完全不管现在是什么地点了。
梁泉带着微笑卷起卷轴,指尖扶起小纸人的小手,“对,是呀,你可以做的更好……乖,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异兽之所以为异兽,便是有独特之处,或许是他们生性食人,又或者是他们有对人的特殊能力,比如凤凰鹿蜀等,只要有奇特之处便是异兽,而异兽不是神兽,并不是全数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比如这一次的傲因、彘、蛊雕等……对顾小道士和夏山来说恰好。
至于常乐镇为何会有这么多种异兽齐聚,梁泉已有了眉目,只待事情结束后再去判定是否真的如此。
晨光微熹,第一抹阳光洒落,天亮了。
梁泉迈出门槛时,望着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人靠着睡在一起的模样,摇头轻笑,任着小纸人前去骚扰他们了。
他轻推开门,街道上寂静,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很是清晰,这常乐镇和昨日也没什么区别,除了一家开门的店铺,也没有其他地方卖吃的。
梁泉昨夜就来过这里,熟门熟路来到铺子门口,烧饭菜的厨子同时也是店铺里的老板,听着外面脚步声抬起头来,看着梁泉脸色大变,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就冲着他的脚直直插下来!
梁泉抬手一抓,凭空捏住了刀柄。
“大爷,松手可不好,小心砍坏了脚。”梁泉状似没有看到那大爷因为他的举动震惊的脸色,温和地说道,“我想买两道小菜和几个馒头。”
大爷颤巍巍地看着他,梁泉脸色平和坐下来,等待着大爷做饭。
灶台砌在角落里面,大爷站在那里犹豫片刻,“后生,你怎么活下来的?”
梁泉轻咳了声,“大爷,你说得也太直接了些。”
大爷一时着急,举着菜刀挥舞着说,“外乡人在这过夜,总是在第一夜就惨死,你还是第一个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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