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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白水便是从昆仑山走出的异兽。
“你只答应我一事,勿要动用言灵。”杨广的声音从一开始就不骄不躁,唯有在此句中带着隐约的情绪波动。
梁泉轻笑道,“阿摩这又是……”
“你当初可是答应过,要当阿摩的娘子呀。”杨广话语轻轻柔柔,带着些许蛊惑的味道流露着,就这么飘入梁泉的耳中。
梁泉微愣,手指微蜷靠在腿上,“阿摩在胡说些什么?”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杨广似是带着委屈,轻声说道,“难道梁泉就这么辜负我么?”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软绵中带硬,欲拒还迎,心口就像人拿着羽毛悄悄搔了几下。
梁泉哭笑不得,只道阿摩是借着他做梦地借口来调侃他,道,“阿摩不要再说笑了,这只是个……”
“梁泉这才是玩笑话。”杨广止住了梁泉的话头,看着宫宇上明月清凉,微风吹拂,缓缓而道。
“我可不是在说笑。”
梁泉的影子在月光中停顿,那黑漆的身影许久不动,直到对面那人的话随风飘来,“你道是不愿,亦是愿意,都同我没有干系。”
“没有干系,便无需同我说。”梁泉敛眉闭眼,这话脱口而出。
“小道长被我扰乱道心了?”杨广似笑非笑,带着些许畅快之意,“我自然是希望你因此动摇,去深思,去想这个可能。”
“不然按着梁泉的心思,怕不是纵身火海前,才会在走马灯般光影中念及此事,喟叹平安,坦然赴死?”
“后悔这事,我不愿做,也不想做。”
梁泉被杨广戳中心思,垂眉叹息,又道,“阿摩想起了什么?”
他从未想过,杨广真的有开始恢复记忆的一日,当初出事那一遭,杨广的记忆是被联手封印住,如果没有有心人的挑动,应该……
梁泉呼吸一窒,想起了老神仙的话。
“你师傅去世了?”
“不可能,我曾经为他算过……”
“梁泉?”杨广唤道。
他还未说话,就感觉到了梁泉的走神。
梁泉揉了揉鼻梁,睫毛轻颤,扑朔着影子,“我没事。只是知道了些事情,不是很开心。”他坦然叙说了刚才的情绪。
杨广挑眉,又道,“不会刚好和我有关吧?”
梁泉闭目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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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这么说,大概也和你有些关系。”
“嗯?”杨广鼻音应了一声。
“我师傅他老人家,并没有逝世。”梁泉叹息。
他没有用任何模糊的词语。
杨广不愧是帝王,听到这消息,眨眼间就串联上了,“所以那沉静白……”
“我不知道。”梁泉清亮的眼眸睁开,带着一丝晦暗,“但若真的是他,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或许就有了答案。”
这世界上,还能有谁更了解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梁泉清冷的话语如刀锋般划破夜空,杨广从未听到他如此冰凉的声音,“我希冀不是他,可又只会是他,你要小心。”
或许最可怖的事情,是原以为最亲近的人,转头来却偏生是罪魁祸首,害人之深。
第88章梦境
月色深沉,客栈内的人都安静入梦。
梦总是很奇怪,不论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自己做什么梦。梦中总是虚空漂浮,捉摸不透。
因而梁泉并不喜欢梦,也不好入睡。
不知是今日所知道的事情扰乱了梁泉的心境,又或者他真的疲倦了,他倚着窗台,悄然睡着了。
但凡入睡,他总是爱做梦。
梁泉年幼时,一直都跟着老道生活在三官观。
三官观是个小地方,老道每天乐呵呵带着徒弟,倒也没什么不好,可惜的是,后面又送来一个看似冷漠实则黑心的小王子。
老道曾经欠了杨坚一个人情,当他把杨广送来的时候,老道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也不能拒绝。
但是没想到一个转身,他可爱的小徒弟和杨广混在一起,而且混得尤其好。
小梁泉每天被杨广牵着走,成为杨广身后安静的小跟屁虫,虽然偶尔会和他举报杨广做的小小坏事,可到了杨广真正做坏事的时候,又是一言不发。
杨广做出了小纸人。
小梁泉使得小纸人活了过来。
如人,如生灵,如万物,小梁泉凭空造出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两个小纸人是不同的,梁泉留在身侧的那个小小的纸人,拥有魂魄,可入轮回。
生而为奇。
老道得知此事,大惊失色之下,梁泉已然陷入昏迷,长睡不醒。
传闻上古女娲造人,得大功德,成圣。从无到有,亦或者是凭空捏造,都不是一件可被允许的事情,可梁泉做到了。
老道知道小梁泉的言灵,起先只是把这当做是一个上天开的小小玩笑,或许有些麻烦,但仅是花开花落,看似惶恐,实则还在界限内。
可小纸人的诞生不同。
打破了六道既定的规矩,又使得界外生灵诞生,老道连着他的友人,彻查了几日几夜,都未能真正做出些什么。
七天后,梁泉苏醒了。
梁泉醒来后,看似没有任何不同,身体脆弱如同娇嫩花儿,风吹都能病倒,哪怕身体如何检查,都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老神仙当时拽掉了好几把胡子,回去翻阅古籍。
老道守在小梁泉身边,日日夜夜熬红了一双眼。
那时谁都没想到,根源在梁泉,也在杨广。
隋朝二代而亡,时也命也。可从杨广遇到梁泉,那枷锁就不断挣动,一而再,再而三,从小梁泉这里得到了爆发。
可这是后来的事情了,眼下谁都不能推测到这点。
老道不许梁泉再用言灵,小梁泉自也是乖乖听话,虽然他暂时也分不清楚这到底如何用。
这时的梁泉恢复了记忆,也没觉得这样的日子多么难过。
杨广捧着一株鲜活的果植进来,上面坠着的小果子饱满,煞是可爱。
梁泉小小抿唇笑了一下,“阿摩,你这么偷偷摸摸过来了?”
“你师傅发疯了。”杨广脸色冷冷的,但是看着梁泉的眼中还带着些暖色,“你身体如何?”
“老样子。”梁泉看着杨广把这一小盆果植放在窗台上,“你呢?”梁泉知道这几日师傅一直绕着他转,或许顾不上杨广。
“无碍。”杨广摇头。
他向来是个冷清淡漠的性格,可是遇到梁泉才会露出轻笑,对着老道又是另外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你坐下再说。”梁泉示意。
杨广摇头,俯下.身来摸了摸梁泉的小脸,沉声道,“好生休养,你师傅,会救你。”小梁泉的身体虚弱已经不是秘密。
小梁泉抿住嘴角,杨广这话说得轻飘飘,但是他总觉得他不开心。杨广这般骄傲的人,说出这种近乎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的话,已经是极致。
梁泉拉着他的衣袖坐下,“以前你曾说过,日后你离开后,会带我看看山河,阿摩这事还未做到,我怎会出事呢?”
“小小年纪,就文绉绉的。”杨广一把按住他的嘴巴,挨着床沿坐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小纸人……”
“不许再提!”
杨广低声道,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他不过十几岁,然怒意上涌时,眉宇间满是凶戾暴怒,亏得梁泉握住他的手腕,这才勉强压下。
“我很喜欢它。”梁泉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来说,“师傅虽然生气,你为何也要生气?”他浅浅说道。
“你的命,和那个玩意儿比起来,你问我何者为重?”
杨广冷冷笑了一声,屋内的气氛瞬间冰冷,“若不是老道取走了它,我现在便毁了它!”
这玩闹从两人而起,杨广才越发厌恶痛恨。
“那可不行。”梁泉宛若没有察觉到杨广的情绪,低低勾住了杨广的手指,“它很可爱不是吗?”
杨广正欲说些什么,梁泉伸手道,“我想看看那花。”
虚弱的小手指了指窗台。
杨广俯身把小梁泉抱起来,合着毯子包裹成一个小团子,然后一起走到窗台边。这一株果植是梁泉昏迷前那段时日一直等待着开花的,眼下杨广便直接捧着来让他能亲眼看见。
梁泉靠在身后杨广怀里,虽然这小哥哥性格变幻无常,喜怒不定,暴怒易躁,偏生又有些冷漠,可这人性格若是软下来,又当真让人无措。
杨广心冷,想走进去,可是废了梁泉不少心思,可若不是当时梁泉因言灵救了杨广一命,大抵还未有如此亲近。
由中可见,杨广实则也是个利益至上之人,可便是这情缘巧合,哪怕再如何,杨广也不可能对着这小脸苍白的梁泉狠下心来。
“我觉得这花很好看。”小梁泉的声音低低的,小脸倦怠。他半阖着眼,似乎有些发困。
“对。”
“我想看那开花的模样。”
想必很美。
杨广刚想嘲笑他,这果实将结,花开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话未出口,眼已流露出惊慌。
花骨朵儿在枝头悄然凝结,粉淡的颜色带着果实的芳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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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摇曳中那花骨朵一瓣瓣绽开,那粉色落在深处,反倒染上鲜红的血色,娇艳欲滴,又异常美艳。
……花开了。
小梁泉又睡着了。
此后的事情梁泉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清醒时,又是七天过去,杨广就守在床头,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嘴唇苍白得有些无力。
他醒来只见过杨广这一次,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梁泉不喜欢撒脾气,可沉着小小的脸不说话,让老道抓耳挠腮,不得不说道,“他在你身边,你总是控制不住你的能力。”
令出法随,颠因倒果,多么大的威慑,梁泉还没有这般福分能生受住。
梁泉凝眉,望着老道言道,“我的事情,同阿摩又有何干系?”
老道苍老的手掌搭在梁泉的额头上,粗粝的手心带着厚厚的暖意,“你知道,当初为师为何下他吗?”
梁泉道,“不是因为师傅同阿摩的父亲有旧?”
“当初他曾救过我,而我告诉他,他命中为皇。”老道呵呵笑道,却不知道为何带着些阴沉,“杨坚是个能人,也是个坚毅的性格。前朝皇帝无道,他便乱中取胜,登基为帝后,也算是个不错的人。”
老道的张狂偶尔便在这些话语中体现,杨坚不得不说是个霸主,在老道嘴里就成为个差不离。
“师傅不喜欢他?”
梁泉听到自己这么问。
他知道他快要从梦境中醒来了。
“不是不喜。”老道给梁泉盖被子,“是他太贪婪。”
“要了这世间极大的权势,又要无尽的寿命,徒儿,你说这像话吗?”
他絮絮叨叨这么多,最关键的话,却并未回答梁泉。
老道的话伴着梁泉从睡梦中醒来,晨曦微凉,梁泉淡淡看着那一抹初阳,忽而想起当初老道问过他的一句话。
“要是杨广出事,你会如何?”
当时他自己的回答如何,梁泉早已忘却……大抵是拼死相救这样的话语吧。
童年情谊,投缘好友,重逢后的相处,日渐缩短的距离……人世无常,说不得说不出的话,听来都是虚妄,谁又能没有私心呢?
梁泉轻轻叹息,昨夜杨广的逼问,到底是有了答案。
老道逝世后,这世界上,对梁泉而言,还有什么比得过杨广呢?
小纸人弯弯脑袋,站在梁泉的手腕上,轻柔地触碰着梁泉,梁泉回应一笑,然后轻声道,“你想不想见师傅?”
小纸人扁了扁,又卷了卷手,看起来有些踌躇,然后才小小点了点头。
梁泉悠悠言道,“我也想见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千百年后的诗句当真道尽世间沧桑,有什么能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初心难改,又易衰。
“终于能回三官观了。”
第89章三官观
三官观是个小观。
梁泉带着顾小道士和夏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门前已被落雪所盖,厚厚的一层白雪甚至都淹没了门槛,飘雪落下,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在肩头,冰凉的触感融入衣裳重,晕染出点点圆圈。
朴素古老的木门伫立在原处,门环上坠着个铁锁,梁泉伸手按了按,摸下一层灰尘。
“没人能进去吗?”
彘站在山上的高树,眺望着院内的模样,隐隐绰绰看出这道观虽小,可丛落不少。
“离开前,我送了个祝福。”梁泉从怀里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锁。
“哼。”白水从树上翻下来,梁泉的言灵,又有谁能随意突破?
顾小道士和夏山知道是要来师兄/师父以前的住址,看到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恍惚,身前这位风清月朗的道人,竟也是从一个普通道观而出。
但也唯有这样沉静的氛围,才能教养出这般人物了。
梁泉推开木门,那积雪在他的力道下不值得一提,硬生生推开了偌大的空间,院落中无处安放,他轻轻一笑,挥手而过,那厚雪融化,又带走了污垢。
道观中很是幽静,当真不大,格局比起长安城三元观来说不知道小了多少,供奉着三位祖师爷,后院是住的地方,再往后,竟真的有一片竹林。
漫天雪花中,竹林安然伫立,那飒飒作响的风声中,摇曳着亘古不变的古韵。
梁泉让他们自便,而他则是径直去了书房。
这书房原是老道一直在用,自从他“去世”后,梁泉也曾在这里待过一些时日。他轻轻推开屋门,屋内在符咒的作用下,还保持着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的摆设。
桌椅,文房四宝,书柜,满满的书籍……以及一幅画像。
梁泉踱步到这幅画像面前,伸手摩挲了两下,又笑了起来。这是老道的自画像,说来也是好笑,他的朋友也曾赠予过他不少画像,可偏生他一幅都不喜欢,硬是说不像。
后来小梁泉道,自己画岂不是更好?
老道当即哈哈大笑,挥手而就,泼墨作画,不过寥寥数个时辰,便洒落一笑,把这当做了至宝挂在了书房,声称让友人好好鉴赏一二,惹来笑骂无数。
梁泉在书桌面前坐下,伸手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里面摆着一卷卷轴。
这卷轴用红绳包扎起来,看着有些破旧。梁泉把它取出来,而后把他随身带着的包袱放在左边,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又一份卷轴。
这份卷轴,是遇到后那夜,杨广交给梁泉。
而放在道观内的这一份,则是从一开始就是老道的。
可这两份卷轴,实际上是一样的。
梁泉打开两份卷轴,然后把他们重叠放在一起,而后抬手在卷面上虚空点了数个地方,卷轴上猛地迸射出几道气劲。
梁泉眉峰一蹙,反手接住,左手扯过一张白纸,迅速在纸面按下!
那气流扭曲成不同的模样,但在梁泉的掌下仍是被控制得死死的,不久后就化为一个个字眼出来。
梁泉蜷缩手掌,继而认真看起来,那微末的小伤并未去理会。
这两份卷轴,梁泉已经分别研究过无数次。杨广这一份,当初他交给他时,就曾经说过,这是他“偶然”得到的,借其他龙脉来助益的法子,也是从这份卷轴中脱胎而出。
梁泉隐约记得,当初老道这份卷轴给他玩闹时,曾说过,这份卷轴上面画的是图,可看在人眼里面却是字。
不同的人看来,总能看到不同的东西,老道当时还笑称,从这里头看到的不是画,是人心。
然梁泉从始至终,看到的都是画。
这万千山水落在小小卷轴中,不过是方寸之地,偏生有着浩瀚缥缈的宏大之感,每每看来总觉得异常震撼。
梁泉在这山水画中,当真一点都没有看到任何……所谓的方法。
可看久了,这微小的差别也落入了梁泉眼中,这画看着也就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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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就像最开始认识了一对双胞胎,起先的确是分辨不出来,可久而久之,想分别两人便成为了容易的事。
那点点微末的不同,彻底区别了两者。
梁泉刚才指尖落下的,便是这几处不同。
这迸射出来的几道墨意都被梁泉捕捉,可那挣扎也让梁泉的手心血肉模糊,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落下了这画,竟是在画作留下作画时的意志,挥斥方遒的气质睥睨天下,连残留至今地墨意也带着锐不可当的利气!
梁泉望着那字迹,许久后放声大笑。
这笑声不知是送于何人,不管是顾小道士还是夏山,亦或是停留在竹林中的彘,都回头望着那恣意洒脱的笑声来处。
梁泉少有这般放荡不羁,自然流露的时候。
夏山匆匆走到门口,看着梁泉单手卷起了两份卷轴,看得他有些别扭,他仔细看了几眼才意识到,梁泉一直在用左手。
“师父,您的手怎么了?”
梁泉把卷轴都起来,而后拎着包袱离开桌子,“无碍,小伤。”
夏山皱眉看着那滴落在地的血,“您还是包扎一下,得……”他话音未落,小纸人就猛地窜出来,靠在梁泉的手腕上,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可怎么看都像是在嘤嘤嘤一般。
小草儿怯生生看着梁泉,小嫩芽从梁泉的肩头冒出来,颇有种受惊就跑的错觉。
“别难过。”
梁泉不得已把手里的包袱交给了夏山,夏山以为只是个小包袱,接过来后,猝不及防差点砸在脚上!
他一脸茫然提着包袱,额角冒出了青筋,颇为吃力到,“师父,你这……还有点重。”
顾小道士在后面嘲笑他,然后接了过来,轻松说道,“你还是再练练吧。”
夏山忍不住讪笑,然后凑过去梁泉身边看伤口,等夏山离开后,顾小道士眼皮抽动了两下,然后换了个手,他也没料到这包袱竟然如此重,怪不得夏山一脸扭到手的扭曲模样。
彘捂住鼻子,躲在窗台说道,“你还是赶紧止血吧。”他快要忍不住那个味道了。
梁泉但凡受伤,那灵气都会从伤口溃散开来,小纸人能忍住,彘却感觉那种蠢蠢欲动的饥饿感从喉咙撕扯开来,他立刻翻身离开山头,不知去往何处。
梁泉轻笑了起来,低声念了几句止血咒,待血止住后,他随意地糊弄了两下,确保不会再惹来小纸人的担心后,也没再注意此事。
许是刚才梁泉包扎的时候并没有弄好,顾小道士看到了那两个卷轴,好奇说了一句,“师兄,这怎么变成两份了?”
他经常看到梁泉在无事的时候看着卷轴,只是不知道为何,师兄从不叫他们靠近,只会叫他们远远避开,因此顾小道士也隐约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梁泉笑道,“不,这才是一份。”
这上面一份,下面一份,本来就是同一份,没有割裂开来的道理。
顾小道士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小纸人在梁泉手指上爱娇蹭了蹭,神情有些恹恹,不想吸取灵气,片刻后它爬回去原来的位置,然后抱住了小草儿,偷偷用着它的小手画了个大圈圈。
那可真……大。
小纸人还从未画过这么大一个圈圈,在力有未逮的时候,它松开小草儿猛地往上一窜,然后才堪堪画完了顶端最后一笔。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夏山:“……”
刚好看到最后一步的顾清源:“……”
……以及感受到波动回首的梁泉,眼见着有人突然出现,他下意识捞住那个人的腰身,华贵的衣裳滑过了梁泉的手指。那位还未站定,反手扯住了梁泉的脖子,那似笑非笑的话语便流泻而出,“梁泉啊,你这是想我了?”
恣意调笑的语气混不吝,单手勾着梁泉的脖颈,又伏在他的肩头低低笑出声来,那气声撩过梁泉的耳郭,立刻就发红了。
清冷幽香飘过,那是杨广素来喜欢的香料,浑身衣裳都染上这股味道,连人,似也轻飘飘起来。
梁泉在杨广站定后,就松开了手,“你怎么来了?”他刚说话,就猛地对上正一脸萌萌哒站在杨广发髻上的小纸人。
小纸人乖巧可爱看着梁泉,然后蹭蹭蹭消失在了杨广重叠的衣裳里面。
杨广自是感觉到了小纸人的磨蹭,随手把小木人也给掏出来塞给他,“你倒打一把。”指尖蹭了蹭梁泉的脸,这才又道,“这是三官观?”
他看着这书房的窗户,从窗遥遥望去,那片雪中竹林正摇曳着,白色与绿色交织,洋洒落下的雪如此缥缈出尘,宛如旧时画面。
“你曾,在那里采了朵花。”杨广语带犹豫,却愈发坚定言道。
梁泉微怔,若是阿摩连这都念及思起,怕是离彻底恢复不远了。
第90章送走
杨广突然出现,唯有梁泉还能淡定以对,顾小道士和夏山都带着淡淡的戒备,他们从未真正和杨广接触过,突然看着一个大活人出现,尤其是在三官观,这种疑虑的心情更是不能抹去。
梁泉回到三官观,其根本就是为了两份卷轴,至于其他的,且看其他人也进不来,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梁泉对杨广的态度,顾小道士和夏山都看在眼里,面面相觑后,也就拎着包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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