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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吧,亚当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独顽且鄙
他们有种神奇的看法,迷恋上同性的男子都是娘娘腔。
这观点对女性不适用。
我当然不愿在任何地方有损陈风的威严。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的时候无谓强出头。
就是这么跟陈风说的,但他却并不懂我的苦心。
“这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有避嫌的必要?”
“知道和亲眼所见不是一回事。我不想抢你风头。”
我吻吻他的嘴,笑道,“我比你帅,承认吧。”
陈风不再说说什么,回我一吻,带着“红绿刺猬”和姚丽华离开。
虽然并不愿承认,但我多少有些沮丧,缩在房间里随意玩着网游。
妤萱就是这时候找来。
她已与初见时不同,姚丽华包办了她的着装打扮,此刻的她,衬衫外套稍大的羊绒衣,深色厚牛仔裤,与正常人家十六岁少女并无太多不同。
开门见山:“水寒哥,你要帮我。我要赚钱。”
我哑然无语,看着这少女嘟嘴的模样。
在姚丽华的手下,妤萱甚至连整个气场都变了。
初见时候散发于这未完全发育成熟身体内的诱惑,属于半熟少女特有的性感,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即便带着这样的她去见罗爵士,可能也勾不起那老白种马的兴趣。
“余余和圆圆都可以每天晚上出去做到快天亮,为什么我不可以?还有,她们难道不是这院里的人么,陈风和姚丽华却可以视而不见,却对我百般刁难,难道就是因为亲妈不同?”
连珠炮似的问题打得我头都疼了。
但面对怒气冲冲的妤萱,我还是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并不是这样的……”
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我招呼妤萱坐下,脑子里,其实仍然呈乱麻状。
“余余要为了父母跟哥哥,这事,别人是帮不了的。”
血缘有时候是种天生的原罪,要挣脱还是要怎样,谁都代替不了。
有人凉薄至生养父母皆可抛弃,承袭血脉的亲儿女亦能牺牲,但有人就是做不来,无论血亲多么恶劣糟糕。
只是这话如何跟妤萱说?
为亲生父亲卖与他人以偿赌债,我想换了是我,怕是六十岁都忘不掉,何况十六岁。
我字斟句酌:“你……对陈风和姚丽华来说,就是他们的小妹妹。长兄长姐的,他们总不能看走上比他们更狭窄的路。不一样的啊。”
妤萱到底也不是笨人,
只是也倔犟:“我不要这样的区别对待。我不要他们对我好。水寒哥,你觉得我去找罗爵士,要他帮做个小演员,可不可以?”
这,我还真说不出到底是可行不可行。
但想着,总比她跟余余跑去做那种生意拍那种片来得强。
我点点头道:“我会帮你问问看。”
不过顺水推舟罢,我联系了吴强和罗爵士,他们都答应若有戏份不重要的临时少女演员,妤萱可以胜任。
当时不过举手之劳,谁曾想在日后?
60、
将妤萱带给吴强,陈风不反对。
但罗爵士则让他不快。
直到妤萱发誓,她接受陈风的安排,绝不再乱来。
我从旁劝道:“她能到今天,肯定知道分寸,虽然没成年,不过也不是普通家门都没踏出过的无知少女。”
到底是姚丽华一锤定音:“只要别离家出走就好。还有,要来照顾姨妈。”
三对一,陈风到底让步。
妤萱自然快乐似神仙,她不无挑衅得偷瞄姚丽华。
姚丽华佯作不知。
我看着好笑,看来这对姐妹也算相处愉快。
颁奖礼,吴强作为公司代表拉着我与陈风、谢岚齐去。
吴强将我一军,笑称陈风与谢岚才是金童玉女,这个晚上没我什么事。
谢岚则笑,能与陈风传绯闻是最好不过。
绯闻对象往往也体现明星的价值,这倒是准的。
其实那晚真没我什么事,我若不去,后面的事情大概会推迟发生。
不过反正也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那刀始终要掉下来。
在晚会现场,我遇到了粉丝女。
那“发胶”并未跟着来,估计是上不了台面。
她是代替父亲,作为“社会名流”分组到来的。
我离开吴强等人,凑到她的座位旁。
对陈风探询的目光扬了扬手。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是焦点之一,我可是酱油一瓶。
没必要把媒体的注意力拉着来。
粉丝女今晚的着装打扮到底正常了,一身浅蓝色的v胸晚礼服,她身材不错,气质居然也并不输人。
“我来认亲的。”我小声地道。
粉丝女乜我一眼:“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出去谈?这种捧角的娱乐,你应该也没兴趣吧。”
我笑:“别这么说么,我们看中的人一会还要上场。”
在主持宣布正式开始之前,我和粉丝女偷偷溜走。
出了会场,粉丝女要我找地方,我仍是像上次那般将她带到江畔。
只不过,一身正装的我与她好像不是很适合配上这么平民的景。
路人视线不断,没辙,只好退回车上。
我道:“没有窃听器,录音机,放心。”
粉丝女一笑:“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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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少?”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母亲也是我的。我们算同母异父的兄妹?”
摇了摇头,粉丝女道:“不,是姐弟。”
这事我争不了,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便直捣黄龙得了。
将上次与“发胶”的谈话内容重点告知,我盯着粉丝女问:“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粉丝女回视我,眼神锐利到好像能把我钉在墙壁上,她端详完我脸上的每一寸,才道:“你的脸,真的很像那位,但气质什么的,却一点都不像。”
我猜到她说的是我生父,不由好奇:“你见过我老爹?”
粉丝女叹了口气:“当然见过。如你猜测,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不能说,说出来就是对我最亲的人的背叛。你想得到谜底,其实不该找我。”
她的观点和陈风一致。
只是更尖锐,她毫不客气得一笑:“你不敢面对你……老伯吧?”
一语中的。我笑了笑。
沉默了片刻后,我问:“怎么找他?你母亲有办法吧?”
粉丝女伸手打开音机,调频到颁奖现场直播。
传出来的恰恰好是谢岚陈风得奖,主持人与吴强一般恶俗,也形容作“金童玉女”。
听着陈风温柔诚恳的声音:“她是我的前辈,我的岚姐。”
接着是一片欢呼声。
我将音量调小,粉丝女倏然道:“你不觉得他和你父亲有些像?”
“哪方面?”
“演戏上的天分,我看过你父亲主演的不少电影,连演流氓都让人喜欢。”
于是这位女士也是先父的影迷?看来粉丝女一词并未概括错。
只不过我并未接这茬,转而问道:“到底有没有办法?”
粉丝女迟疑了片刻:“萧,我母亲听命于谁,你清楚得很。我只能代你转告……”
心中明白她说的是实话,我不禁略有些焦躁:“那你父亲呢?他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他想要的只有金钱。你何必分心在意?”
不知为何,和粉丝女说话的时候我居然有点混淆她与老伯三弟妇,兴许是同唤我“萧”?
她看我的眼神不知何时带了一丝怜悯:“你与他真的没有好结果,不如让给我,对你们都好。”
我唯有回以一笑。
此时车载音机里传来陈风谢岚的合唱,却是那首原是我与他对唱的歌。
不能陪你到老,便陪你到死。
在心中轰鸣,老伯谈起老爹时无限的怀恋闪回。
“总之,让我先见老伯再说。”我最后道。
粉丝女默默点头。她回了会场,而我无心逗留。
驱车到人生地不熟的酒吧,胡乱点了一杯酒,独坐发呆,心乱如麻。
熟料,今晚仍有波折。
坐不到三十分钟,不容我细细把事情理一遍,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我心中忐忑,接起电话,陌生的声音:“二十五分钟后,麻烦萧少爷到港一码头,有人接您。”
不需回应,直接挂断。
除了老伯的下属,没人如此老套得加“少爷”的尊称。
暗自佩服粉丝女做事的能耐与利索,从上次与老伯三弟妇接触看,她并不希望我打扰老伯。
生平第一次去见老伯心情如此复杂不可言喻。
到了地方,见到接头者,我上了一艘挂着自由港旗帜的小型游船,在甲板上眺望海景时,默默得把手机关掉。
大概一个来小时后,那座熟悉的小岛才进入视野。
踏入小岛,别墅前已有迎接之人:那自称生下我的女人,老伯三弟妇。
“萧。”她见我,微微点点头,招呼之后不再多话,领着我进门。
我心中百味杂陈,这里原是我的家,几时轮到一个外人仿佛迎宾般带我?
老伯还在书房,老爹最爱的地方。
我进去时候,他正在书桌后面稳稳得坐着,并不看我,目视相框里的老爹出神。
“老伯,”我没来由得喉头哽咽,赶紧定神,“为什么?”
为什么要交给我那么奇怪的任务?
真是为了让我去保护和考验陈风?
以及接踵而来的为什么……
老伯还是没有看我,但他的声音,第一次让我战栗:“小寒,你和陈风的事,我不能同意。”
终于将老爹微笑的照片放下,老伯看着我,目光中已无父亲的包容。
“为什么?”我再问。
霎那间只觉得一切的谜题都已不是谜题,老伯反对我与陈风,才是世界的中心题目。
这反对的份量有多重,我是他养大的,我不可能不清楚。
老伯笑笑:“小寒,男人的本能,是希望自己的基因永存于世,这是最强大的行事动力。”
这就是原因?我难以置信。
若真如此,那老伯和老爹这辈子算什么?
逆天行事吗?
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老伯又道:“一生伴侣与繁衍生育并不冲突,小寒,否则你和陈风何来?”
我一时愣住了,万万没料到就凭我和陈风的存在,便足够证明我与他相恋的荒谬性。
“我不愿为难你。只是我不能让陈风因为你而终止延续。”
“不。”此刻我真有啼笑皆非之感,怎么可能?
老伯拒绝我的理由怎么可以如此世俗?他没有宗教信仰,他自己跟同性相爱了大半生!
“你可以找女人跟你生孩子,为什么要干涉我?”
忍不住吼,我强压住上去揪住老伯的冲动,同时在心底机械地反复:别哭。
“小寒,我不能生育了。就算是人工办法都不行,你懂吗?”
老伯半眯着眼睛,他肯定是看出了我的绝望,却全然不管。
这个人并不是养我多年的父亲吗?
不是爱我护我,发了脾气便抓着我狠狠打屁股,我被欺负了却撸起袖子要去拼命的父亲吗?
我心中一片冰凉。
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了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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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真正继承他dna的人,我不算什么了是吗?
别哭,压住。
也不要上去杀了他,他究竟是父亲。
还是老爹这一生的挚爱。
“那天在墓地里,是老伯你找人下的手吗?要杀我……因为我和陈风?”
“不,那是我。”
声音从书房外传来,是老伯三弟妇,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肃立得仿佛战时放哨的士兵。
生我的女人想要杀掉我吗?
那一刻,不夸张得说,我还真听到了自我世界崩溃的声音。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61、
正如老伯三弟妇当年警告过我的,萧,能过这样的生活,你以为靠的是谁?
老伯,只能是老伯。
事实上老爹过世后一文钱都没有留给我,他的遗嘱几乎都嘱托老爹的。
从后事到财产。
关于我的只有寥寥一句话,还是通过老伯:
照顾好小寒。
我不由地冷笑,这就是老伯的照顾。
但斯人已逝,说什么都没用。
我默默地随老伯三弟妇走出书房,因为老伯明确表示他不愿再多谈。
三弟妇并未领我离开,而是径直引我到会客室。
此时此刻,我早已心灰意冷。
哪料到等待我的,却还有一重拳。
“你看些东西,可以明白得更彻底些。”
会客室的正面稍偏左的地方放着一台平板电视,三弟妇捣鼓了会,屏幕中出现了图画。
声音环绕立体,一下便能听清是谁在说话。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竟然是陈风的声音。
画面出来了,摄影机在人物头顶斜上方,俯角度,能看到谈话人的脸,表情却不容易看清。
除了陈风,还有老伯三弟妇。
看不清周边环境,兴许是做过处理,人物外的色一片黯淡。
“目的?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清楚自己获得的好处就行。”
“……除了接受那人的接触,没有其它要求?”
“没有。顺其自然就好。”
“若是受不了他呢?”
“实在不行,他自己会走的。你放心,时候到了,一切就会结束。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
“好。这我答应。不过你另一个要求不行。我对所有人,无论男女都没有感觉。结婚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便,这只是附带。”
声音犹在绕,画面已然终止。
忽然想起那日在公海游艇上的事,陈风一下找到老伯三弟,当时我并不曾怀疑。
现在才茅塞顿开。
或者他们早见过面。
还有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接纳我。
原来也不全如他自己所言是为了观察目的性。
这当然有,就如我,我到现在也不懂老伯玩这一局,是为了什么。
将我驱逐出家门吗?
我推开三弟妇,奔回楼上书房,猛推门,老伯依然端坐在靠椅上。
闻声抬眼,目光中再寻不回我所熟悉的一点。
“老伯,”我咬牙,“我是你儿子吗?”
没有半分迟疑,老伯道:“过去是,现在不是了。”
我懂了,也只能懂了。
不管老伯打的什么算盘,有他这一句,万物归无。
即便是陈风……
正是陈风,父子联手,我到底不是老爹,没他那通天能耐,输得彻底而已。
“保重,”我说,“老伯,为了老爹。”
三弟妇安排我离开了小岛,踏上大陆的那刻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将手机扔到海中,听着涛声,泪流满面。
熬到天大亮,我动身前往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找到律师,签下一份合同,主要是财产。
内容简单,归纳如下:老伯的还给老伯,剩下的留给陈风。
律师终于忍不住规劝了一句:“萧少,你我签了字后,你可真就身无分文了啊。”
我笑笑点头。
本来无一物么。我是凭了谁有前二十五年逍遥安逸的生活?
受不了自然会走这不是老伯三弟妇的话,而是老伯的话。
除了老伯,谁能了解我其实骄傲得可以?
世人嘲笑不食嗟来之食的愚蠢,为了活命放弃尊严又如何;偏世上就是有傻瓜,自嘲过后,还是不了拒绝。
我从未尝过没钱的滋味,只是事到临头,何必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老律师要我给他留个联系方式,合同有些牵涉不是签个字能了事,我想了想,留下电邮地址。
出了律师事务所,律师大概见我神色不太对,主动提出送我一程。
没有拒绝,毕竟走路去“乐春院”有些不切实际。
到了“乐春院”门口,我却又迟疑了。
现在的我万万不能见陈风,别说他,即便姚丽华等人我也不想见。
但……
我咬咬牙,到底进去了。
幸好,白天这里还只有余余和圆圆,以及几个年纪大了做不动生意的女人。
她们照顾着院内幼小的孩子们,大多无暇理我。
我心中稍安,径直去了陈风的房间。
他不在。
万幸,逃过一劫。
打开他的电脑,调出记事本,刚敲了两个字,始终觉得不妥。
于是打开抽屉到处翻找,还好,纸笔总算是有的。
除了自己的名字,估计都有几年没写字了吧。
提笔写下他的名字,一个“陈风”便让我差点掉泪。
我抛笔仰头,忍下哭泣的欲望。
再来
“我见了你生父,我的养父……”
写到这里我把纸揉了,这么罗七八嗦地做什么呢?
来龙去脉不必交代,想想他催促我与老伯见面的事情,他早已预料甚至可能期盼这一场戏早到曲终人散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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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我愚蠢,真不是。
我也游戏风流玩乐经年,怎么可能是那么好耍的角色?
唯有陈风,即便不曾拿任何奖项,欣赏过他演技的人都不得不叹服。
深情与专情,对象就算不是我,他也能演得淋漓尽致,令人不可自拔。
所以最后我只留下一句话:“保重,我走了。”
将无名指上戴的戒指摘下来,压在留言条上。想了很久,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提笔,补充了另外一句:
“我爱你。”
即便陈风是演戏,又如何?
把我作傻瓜般戏弄,我也还是无可避得爱着他。
这爱情也许终有消逝的一天,也也许一辈子都减不了分毫,与他爱我不爱我,没有关系。
丢脸也好,示弱也罢我还是爱你。
做完这一切,我离开“乐春院”。
上帝都保佑我,我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停下手头事来跟我打招呼的人。
否则以我此时此刻的状态,很可能就此崩溃。
顺利得回到原先属于我的公寓,我将家中的现金全部拿出来,化零为整,居然还不算少。
拾了几件衣物,提了个小箱子,彻底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我便打算好了,去城市边缘那个灰色地带生活。
并非留恋,而是那地方生活成本低,而且工作容易找得很。那么多外籍非法劳工都能找到地方留,何况我呢对吧?
卖力气我还是有些自信。
再不济,在那里做个流浪汉也未尝不可,与野猫抢食的日子真是想想就开心。
而且,大概也没人能想到萧少会在那种地方落地生根是吧?
本想去老爹的墓前,找他说一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但那里实在太远,也许老伯在选墓址的时候就想过可能会有一天,我要去毁墓碑。
抹掉他的痕迹,独留下我的。
转念一想,或者对老爹而言,老伯也比我重要。
到底是一生的伴侣,而不是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琢磨的结果就是隆重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上竟然已经没有任何羁绊。
还是不要想了,赶紧去找新住处吧。
做优先于想。
我决定,活下去,没人要也得活下去。
62、
没有太多力气,我找到新住处。
三层小楼,楼与楼间隔只有成年女人平均身高数值。
一室一厅带厨卫,卧室正对隔壁屋的卧室。
这倒出乎我的准备,没奈何之下只得随便找了条绳子,把带来的外套都挂上去。
省得春光乍泄。
一整天时间我没有出过新居的门。
基本没吃,喝水好像是有。
第一天我将“发胶”送我的那粒药和水吞下。
整整三个小时没缓过劲来。
在意识模糊前我看了表,清醒过来后再对表,所以误差不大。
可怕的药效。
我一直在恍恍惚惚中,置身于过去,林林总总的美好,难以按捺的奇妙。
有老伯与老爹为我庆生。
也有老伯将我扛上肩膀一路高歌。
或者老爹在我噩梦连连的时候默默过来抱我入怀。
他们在出席我毕业典礼时眼中闪耀的骄傲。
我因他们的骄傲而骄傲的笑声。
不过最多的还是陈风。
相识不到半年的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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