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商行意
最好是徐祺天意识到施翎有脱单可能,引起他自己的重视,继而去谈个恋爱,将重心转去别的地方。施翎能轻松不少。
施翎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身后热烈的视线久久不消,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施翎突然转身看过去,付柏被看了个措手不及,一下懵在原地。
呆呆的像只土拨鼠。施翎被自己想象的笑出声,眼看着付柏愈发局促不安。施翎隔着距离与安茹打招呼,另一边酷似土拨鼠的付柏,同样乖巧的看着施翎。
施翎罕见的没有吝啬自己的笑。
那笑落在付柏心里,宛如初生的天使,清澈明净,如沐春风。
“男神为什么看着那么高兴,他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吧?!”
努力在付土拨鼠柏心上插刀子的安茹,似乎并没发现自己顺手捅的这一刀。
“你可以闭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情绪有点崩,状态不适合急匆匆的写文更新,给我几天时间缓缓,不会弃坑,会尽快恢复,谢谢每一个看文的小天使
第10章第10章
徐祺天安静了好些天,连着付柏最近都出现的少了,要不是偶尔还在公园里发现鬼鬼祟祟的身影,施翎还真的以为付柏放弃了。
想来也是,那人哪有那样容易放弃,施翎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左右付柏没挑破,他也只能随着付柏。
付柏这些日子倒是真过的挺充实,报了个甜品班,每周一三五去上课。在一众女性中,他的出现颇为引起轰动,虽然也有一些男士在学甜品,只是外形上无疑付柏占了优势。
谁让现在的女性偏爱男色,付柏也借此少走了许多问题上的弯路,总有人去教他该如何做的更准确。尤其是在知道付柏学甜点是为了追求喜欢的人。
女人总是感性的,天生向往浪漫的爱情与痴情的男人。特别是这个男人长得英俊不凡,做起事来却又是笨手笨脚的。
有些诡异的反差萌。
甜品班多是些年轻的主妇,还有一些年长的为了孙子辈来学的,因此也乐意与付柏多说几句说话,偶尔还可以指导他几下。
挨过了一开始的不适应,后来付柏也逐渐习惯了这些人,她们没有恶意,偶尔还会讲些家长里短,也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当付柏终于独立作出第一个提拉米苏蛋糕时,他恨不得马上飞去施翎面前,献宝一样给他做一个超大的蛋糕。
奥利奥盒子、星空巧克力、红丝绒蛋糕......付柏会做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顺手,从开始的不成形又丑,终于变成了外观好看味道也不错的甜品。
付柏悄悄地思忖,什么时候去给施翎一个惊喜,让他的天使愉悦起来。付柏又到了小公园里蹲施翎,还在想着凭借怎样不要脸的理由才能贴上去,就见施翎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付柏眯着眼去看心上人,心里正一遍遍描摹着施翎的眉眼。还没想好怎么扑出去,只见施翎接起了一个电话,脸色当下巨变,掉头就往来时的路跑。付柏下意识的冲了出去,跟着施翎一起跑。
“施教授,有空赶紧回学校一趟吧,你们院有学生在天台要自杀。”
施翎接到电话还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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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下意识就应了跑回学校,边跑边回忆刚刚电话里的信息。女生叫路素,今年大三,是院里成绩不错的学生,施翎没想明白这样一个开朗优秀的女孩为什么要去自杀。
当施翎跑到楼下时,楼下已经有了消防车,还有许多围观的人。从下往上看过去,路素正坐在天台边上,两条腿悠荡着,偏瘦的她似乎风一吹就能掉落,摇摇欲坠。
施翎顾不上去和别人说话,抬腿就往楼顶跑。
“路素,你听老师说,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好不好?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施翎还没看到人,先听到了徐祺天的声音。
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徐祺天现在声音都急了,身体前倾,又怕刺激到她,引路素跳的更快。
徐祺天听到脚步声偏头一看,见是施翎都快哭了出来,“路素你看,你最喜欢的施教授来了,你总听他的话吧!”
路素终于做出了反应,转个脑袋看向施翎,一双眼睛哭的泛红,看着施翎又抽了抽鼻子。“徐老师,能让我单独和施老师说几句话吗,”看到徐祺天明显不愿意的表情,“徐老师你放心,我这样和施老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和施老师说说话,我太累了。”
“那好,我们都听你的,往后退几步。”徐祺天退开时看了施翎,眼中满是没说出口的期望。
直到两人周围人群散开一些,施翎看着路素才开口:“退回来一些吧,别不小心滑下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路素听话的退了一些,抱住双腿,却依旧在边沿的位置坐着。
“老师,我现在觉得恶心,我甚至等不到一个结果就想自己结束这一切。”
“老师你被背叛过吗?”
施翎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微微蹲下身子,平视路素。“你是个好孩子,遇到什么事情了?”
路素像是再也忍不住,登时嚎啕大哭。施翎朝前走了两步,路素却忽然抬起头,离施翎远了一些。
“老师,我有病,你...离我远点。”
“什么?”
路素又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说了起来。原来路素有个男朋友,两人高中同学,父母之间互相熟识,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表白与鲜花,就这样默契的在一起了。路素曾经以为她们是最幸福的一对,甚至连家人也都默许了毕业结婚。
两个人大学不在同一个学校,两座城离着倒也不远。几次下来没挨住禁果的诱惑,有了亲密接触。路素也没当回事,只觉得两个人水到渠成,有爱就可以了。
直到几个月前,路素忽然查出怀孕,偷偷地买了车票,本想着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一段特别不堪的回忆。
她的爱人出轨了,她捉奸在床。她的爱人还是出轨了一个男人。
“老师你知道有多恶心吗?”路素双手揽着自己的头,开始抽泣,“我从来没想过,他会那样恶心不堪,以那样的姿态和一个男人。”
“我不歧视同性恋,可他为什么要骗我?爱情之中最基本的难道不是忠诚吗?他后来和我解释,说是有家里压力,他迫不得已和我在一起。迫不得已?”路素笑的凄厉,“谁逼着他去喜欢女人了吗?据我所知他家里从来没有!他有无数次和我坦白的机会,但他没有。”
“是他自己懦弱无能,不敢努力不敢反抗,却偏偏去害我。”
施翎随着路素的讲述,心愈加沉,到最后心里亦有所感,“可是路素,你不该这样惩罚你自己,为了人渣不值得。”
“后来我去把孩子打掉了。老师你总说要与人为善,我自认为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路素摇着头逐渐喃喃自语,脸上爬满了泪水。
“我曾经想过重新开始,可是我忘不了那一幕。前些时候我总是生病、低烧,然后我听说他得了病,艾滋。我甚至顾不上去说他活该,就被父母提醒去做了检查。”
施翎胸口发闷,不可置信道:“结果呢?”
“还没出结果,但是我查了症状,八九不离十了。”路素重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看向远方,“你看这里风景那么好,我想活,可为什么活不了。”
“路素你听我说,你先去拿结果,现在下结论终究还是早,何况不是你的错!”
“我不敢等,我怕看那个结果。我怕万一真的是,我该怎么面对别人,怎么应对流言蜚语。”
“你要是这样放弃生命,你父母怎么办?你忍心他们年迈之后无人可看,活在痛苦之中吗?”
“我不忍心,我怎么可能忍心啊,那是我爸爸妈妈啊,他们爱我胜过生命,我也爱他们,可我真的承受不住了啊!”
“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
“路素,”施翎走上前去,路素见状又想后退,却被施翎一把拽住,“亏你还是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就算是艾滋病,也不会是这样通过正常接触传染。何况你是不是还要另说。万一你死了,但你没有得病,你要所有爱你在乎你的人怎么办?”
“只有活着才是对过错者最大的惩罚。”
施翎一把拉过路素,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无论是背叛还是感情破裂,都是有概率发生的,更重要的是调节和应对。我们不能让负面始终充斥着自己,这样总会失去很多乐趣。换个角度去想,感情只是你漫长生命中的调剂品,不能因为调剂品忘了你的主菜。”
“爱惜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看到路素开始软化,施翎略犹豫,“我曾经因为爱人的谎言颓废,甚至出现了心理疾病,可我总要压制住内心的猛兽,让自己活得更像个人。”
“老师?”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结果好不好?都会过去的,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咱们交换了秘密,谁也不可以说出去。”
路素哭的有些发虚,心情大起大落之后,本就不甚健康的她开始透支,最后晕倒在天台。一旁候着随时找机会的消防人员快速扑过去,上前将人拉了回来,送进救护车。
施翎终于松了一口气,额头上有些薄汗,顾不上擦,施翎跟着上了救护车。在上车前他忽然看到了边上的付柏,施翎有一瞬间的愣神,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
救护车呼啸着而去,留在原地的是心思不一的围观者,除了付柏满心满眼都是施翎,其他人谁又知道是不是还在窃笑与不屑。
路素的父母来得很快,路妈妈留在病房里,路爸爸出来陪着施翎。中年人的生活应该是较为优渥的,这在细节处可以体现。只是现在这位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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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满脸都是沧桑。
“我本来是为了她好,才会同意,想着两家又是熟人,错不了。谁知道会出了这种事。那个男孩看起来很优秀,谁知道不知心。”路爸爸想伸手拿烟,摸了好久没摸到才讪讪的将手缩回来,“忘了,戒掉很久了。”
“我打算给她办休学,让她在家缓一下,这一出也是吓着她了。”
“冒昧的问一句,路素的检查结果如何?”施翎犹豫着开口询问。
“万幸没有染上。”
施翎点点头,同样心放下不少,“我和她聊了很久,路素是个好学生,我相信她能明白过来。”
“小素平时就和我们提起施教授,没想到您这样年轻。刚才的事我们听说了,谢谢您愿意帮她这一把。”中年人说着擦起眼睛,像是不好意思一样的眨着眼,不住的对施翎说谢谢。
路素中途醒来了一次,隔着玻璃朝施翎露了个微笑。路妈妈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路素哭的大声。
只是隔着一层玻璃,声音减淡了不少,但施翎还是无法去看这样的场景,他只希望路素可以重新振奋起来,去勇敢的面对未来。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谁也不希望看到白纸被刻意污黑,这太过绝望。
我们的骨骼与身体开始停止成长,看起来已经是个成年人。可我们相对应的阅历与情感并没有停止,这也就增大了人类的痛苦,在这样的日子里逐渐压弯了腰背,最后在痛苦中摸索着前行。
可就算再痛苦的经历,也有机会可以破茧重生。
走出医院的施翎有些压抑与苦闷,被他刻意忽视的问题仿佛忽然涌至心间,施翎两眼一黑,赶忙伸手扶住身侧的墙。
有时候负面情绪很容易就被勾出来,尽管你做了很大的努力。
一双手扶上施翎的手臂与腰侧,施翎合着的双眼动了动,力睁开时,就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付柏。
施翎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话大概是刚刚说的太多,天气又太热,神高度紧张,他有些脱力。
没有得到回应的付柏更慌了,手下加重力度,缩的更紧。
“轻一点,你勒死我了。”施翎终于嘶哑着说出了话,歪着头看付柏,腰间的触感明显,施翎有些恼,“你放开我。”
却是没什么力度。
“不放,你在生病!”
付柏顺杆爬的技能极佳,眼见着这么个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恨不得直接一个公主抱拐走施翎。
显而易见有些发虚的施翎不是付柏的对手,在被压着去打针和被付柏送回家的选项中,施翎还是选择了回家。
付柏毕竟没有针头可怕。
抗议无效的施翎只能被付柏压着回家,被塞进被子里时,迷迷糊糊的施翎有些奇怪:为什么徐祺天做起来颇为智障的事情,付柏做起来那么得心应手,看着毫不违和。
遵循没事睡一觉法则的施翎沾上枕头就不省人事,平白给了来占便宜的付柏机会。
那么一大块肥肉在面前,馋的付柏只想前扑。
付柏坐在施翎床边,放轻力道去碰他的脸。施翎的皮肤很好,高中时候可以媲美女生的水嫩,这些年虽然长开了,可还是显得嫩,倒也不是女气,只是觉得致好看,令付柏垂涎不已。
本想给施翎做些吃的,可又舍不得离开这个位置。施翎的睡颜杀伤力度太大,付柏承受不住,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增加,每一声都砸的付柏神志不清。
美色当前,谁还顾得上其他。
第11章第11章
付柏拖了凳子,坐在床头专注的看施翎睡颜。
他已经太久没这样安静的与施翎同处一室了,如今看着安静睡着的施翎,付柏满心柔软。只希望施翎多睡一会,多给他些这样看心上人的机会。
施翎无意识的翻身,顺手抱起边上的夏凉被,团了几下一把塞进怀里抱住。又好像觉得还不够,施翎一头埋进被子里,拱了几下,终于一动不动了。
付柏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惊扰到施翎,于是他看着施翎兀自拽过被子又塞进怀里,接着整张脸都被夏凉被遮住。头毛乱糟糟的蓬着,头顶还翘了根呆毛,不像是那个疏离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教授,反像个需要人宠的团子。
又软又乖当然这是付柏眼里的施翎,究竟有几成准尚且有待商榷。
付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施翎的头发,视线落在空着的半边床上。施翎的睡姿不差,在床上滚来滚去也只是挨着一边折腾,付柏悄悄咽了下口水,贼心已起。
付柏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尾,目光始终绕着施翎不曾离开,看了一阵后,付柏低头摸摸鼻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付柏又杵那静置了几十秒,终于俯下身子摸上了床。
尽量将自己动作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付柏终于不动声色的挪到了施翎身边,心头狂跳不止。
空调始终工作着,凉风给整个室内降了温,可付柏仍旧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仿佛只要施翎在他身边,便浑身滚烫难耐。
付柏舔舔唇,有些燥热,眼下他挨着施翎,距离极近,不用刻意似乎就能清楚数出施翎的睫毛。还是和学生时期的施翎一样,付柏心想。施翎睫毛密且长,盖在眼上,像是遮了层幕帘,美好的若隐若现。
付柏想一把搂过施翎,又畏缩着不敢,几番犹豫倒是没注意手里拽住了施翎的夏凉被。
待到付柏抬头,就和那双微眯的桃花眼撞在一处,对方眼里三分睡意、七分茫然。不多时,施翎眨了眨眼,清醒起来,眼里重新恢复凛冽的冷漠,又看看付柏,逐渐皱起眉头。
感到不妙的付柏赶紧抢在施翎之前开口:“你醒了?饿不饿?”顺便规矩的挺直上半身,看起来规规矩矩的。
施翎撑着坐起来,似乎还没明白过来这人为什么在自己家里,并且还在自己的床上。施翎问:“你那么大一人在这里晃悠,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付柏暗中猜想莫不是施翎嫌他胖了,于是开口辩解道:“我一直有健身,不胖不瘦的。”
“你说什么?”施翎一头雾水,没明白付柏这神来之句的逻辑关系。联想到自己前面说的,问道:“你以为我说你胖?”
施翎看向付柏的眼神一言难尽,还带着几分难以言喻,付柏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了人,尴尬的立在那里,满身冒着股傻气。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这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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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了。”
听懂了施翎言下之意的付柏光速在脑中给自己找理由留下,甚至都想起了安茹给他挑的那些追人攻略。只是他搜刮了脑中的各色说法,没有一个适合当下场景的。
他现在还没有足以光明正大去登堂入室的身份。
至于做甜点?施翎醒着的情况下,他是断然没机会现场发挥的。
最终付柏只能无奈的泄气,闷闷的垂死挣扎:“我请你吃个饭吧。”
然后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拒绝。
付柏丧气的准备听话的离开,眼神忽然扫到施翎某个稍纵即逝的小表情时,忽然灵光一闪。“折腾了这么久,你肯定觉得饿了吧?三江路上新开了一家日料,听人说食材很新鲜。”
施翎的眼睛亮了一下,迅速又自行压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暗中观察他的付柏没放过施翎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见此暗道有门。
在施翎中学时候,有个撒谎眼神乱飘的习惯,付柏常年和他腻在一处,自然不会觉得陌生。刚才聊天时,付柏就是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神情,纵然只是转瞬即逝、纵然施翎现在学会了伪装,付柏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赌一下。
很幸运,上帝大概是站在他这一面。看起来施翎还是没有完全学好表情控制。
付柏决定趁热打铁,“考虑一下?”顺便指指施翎的腹部,笑道:“我似乎听到了它的声音。”
施翎快速抱住被子跳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付柏,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他的确有几分饥饿,可是对着付柏,他不愿自己示弱。
察觉到施翎的别扭,付柏撇撇嘴并没在意,施翎要是哪天对他无动于衷了,那才是他彻底凉凉的一天。
付柏在床上挪了两下,猛然向前一扑,趁着施翎不备抱住他的腰,死皮赖脸的圈住不撒手。施翎似乎也被付柏的行为惊住,待到想推开时,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的箍住了。
施翎拍拍腰上的一双手,示意他放开,而付柏哪里会如他的意,于是那双手搂的更紧了。
施翎挣扎不开,犹豫着开口:“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你答应了?”
“......”施翎实在没好意思说,他是真的饿了。
何况看付柏的意思,施翎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不如随他而动,反之饭总是要吃的。
三江路离着施翎住的地方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路上施翎跟着付柏静静走着,不言不语,憋坏了无数次想找话题的付柏。
“你平时也是一个人住?”
“恩。”
“还习惯吗?”
施翎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付柏。在付柏以为施翎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忽而听见施翎的声音悠悠传来。“习惯就好。”
这个回答成功的梗住了付柏,他们之间错过的十年是无法越过的一道坎。付柏一直在试图回缓,但显而易见的,施翎现在对他的防备依然不减。
施翎有时候真的很厌烦自己的性格,他想告诉付柏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也许不只是付柏,施翎想告诉所有向他接近的人,自己的性格并不好,不值得这些人的关注。
暮色下尽是匆匆行人,彼此之间冷漠又疏离。施翎望着天空,对于付柏,他虽已释怀,但要说一点影响没有是不可能的。他防备别人,封闭自己,压抑着情绪,不过也是为了自保。
心理医生告诉过施翎,他这是一种心理障碍,而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障碍。
有人说:生命是一条河,压抑如河上的大坝,沉溺如洪水泛滥。
施翎知道自己不该过度纠结其中,只是付柏就像一个引子,总能轻易将他心里那个死结勾出来,而他不仅解不开这个结,还会再加紧几分。
“施翎?”
付柏紧张的看着施翎,不明白为什么施翎突然就变了脸色,付柏虽然糙了点,但是在施翎的问题上却是一反常态的细腻敏感。
施翎见付柏那惶恐的表情,猜他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于是主动开口拐了个话题:“快到了吧?”
付柏对着施翎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不由放下心来,同时又有几分失落,如今想走进施翎心里,已是不那么容易。
“到了。”
一张传单突然出现在眼前,抬起头来黄灿灿的颜色险些闪了付柏双眼。三只大型皮卡丘出现在两人面前,付柏接了传单,又看了看那玩偶圆圆的手,这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皮卡丘没有手指,那传单他是怎么拿在手里的?
其中一个皮卡丘送了一波客人进店,看见施翎奔着就过来了,摇摇晃晃的样子憨态可掬。眼看着到了跟前,脚底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施翎下意识的扶住,只见那个皮卡丘晃着两只手求抱抱。
付柏危机意识达到新高度,眼见着施翎就要被抱住,光速横插一脚挡在施翎身前,面上露了个痞痞的笑,“哟,挺可爱的啊,抱一个?”
皮卡丘顿在原地,陷入沉默。
付柏却是不准备放过他,张开双手,“你不是很想抱吗?嗯?”
付柏上前两步,皮卡丘后退一步,付柏继续上前,皮卡丘继续后退。
两人僵持了一会,皮卡丘歪着身子看向付柏身后的施翎,这一眼可是把付大爷的怒火勾起来了,他的人自己都还没看够,逛个街都能被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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