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芳流里
“我说是谁呢?倒还以为皇后来了。”舜元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显然最后那一段路是走的急了。他是为他赶过来的,此时舜元的手贴在宛宛的肩上,另一只手则伸过去,捉着已经被解开的带子,但语气里还是平日里对着宁妃宠妾爱妻一样的亲昵,对着宁妃道:“怎么,宁妃来不是找朕的吗?是替皇后掌规矩的?”
宁妃微微笑了笑,抿着唇不说话了,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静默开放在墙角的淡梅。
她一笑,舜元也跟着笑了,正巧身后那被婆子抱着的小皇子哭了起来,舜元朝后瞧了瞧,才道:“昶儿这是饿了吧?你们几时来的?按道理不应该啊,你不是每日都去皇后那里晨昏定省吗?这从皇后那边出来,到这里,昶儿怎么也应该让乳娘喂过一次了。”
宁妃还是不说话,只是走近舜元,微微拍了拍他衣袖上的灰:“昶儿今天没胃口,所以就带他早来了,等着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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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起用膳呢。”
舜元笑了笑,走到后面,从婆子手中接过孩子,凑近了问道:“是吗?母妃说的对吗?”
或许是宁妃教的太好,那孩子在听到母妃二字后,竟然脸上笑开了。宁妃赶紧接茬:“瞧,昶儿等着您呢。”
舜元笑着伸手捏了捏那个尚且懵懂的孩子,叹了口气:“那成吧,昶儿留下跟朕一起用膳。”宁妃闻言如此,心中暗想,如此一来,用完膳后,今晚侍寝那也是必然的了……倘若真如何太医说的……那再生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那便又离那凤位近了一步。
却听见舜元道:“宁妃你还留在这里干嘛?朕都答应跟昶儿一起用膳了,爱妃还有什么事儿要说吗?没有的话,这天色晚了,早日回去歇息,一会儿用完膳,爱妃也不用亲自来接了,我叫张德昌将孩子给你送回去。”
还不等待宁妃回应,舜元便又将孩子交到一旁的婆子手上,揽着宛宛朝那楼子过去了。
这是这两年来宛宛又一次感觉到原来夜晚是如此温柔,舜元就坐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不怎么多的星星和巨大的明亮的月亮。和婴孩同席是不合旧例的,舜元让乳母喂过后,又抱着逗了逗,就让人将孩子抱回宁妃那里了。
中间倒是还宣了一会儿御医,春雨在一旁看着,心中觉得舜元实在是小气的人,宛宛还是给舜元扒了个光,却用两条被子掩着,他让宛宛趴在他腿上,两只手扶着被子,只露出腰中一线。那位眼神不好的老太医,东瞧瞧,西看看,刚想上手按压一次,问问这到底是压痛还是刺痛的时候,就给舜元一手拦下来。老太医犯了愁,见舜元如此不客气,只好各色药膏都留下了,嘱咐春雨,哪种药膏有用,明日找人过去传报一声,才好对症下药。
春雨刚在殿外送走了老太医,拿着自己掉包了的药,便就往殿内走。心中暗想:“那老狐狸那里需要什么药呢?不过就是踹一脚,他那药不是正把他搂在怀里吗?”这么得意的想着,一进屋子便看到宛宛已经粘着舜元开始起腻了,便赶快低着头将药膏送了过去:“这是太医留下的。”,趁势挨在床边,作势要给宛宛擦药。
她还没上手,舜元同样是用手一挡:“你下去。”,那态度并不怎么客气,春雨正心中纳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个阴鸷的狗皇帝……再一转念,那被她换掉了的药膏,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如此这般,那自己也就推的干净了。便“是、是”的连应了两声,就退下去,在门口等下文了。
舜元见春雨出去了,这才又掀开被子,宛宛头抬起来,看着舜元,微微一笑,那是冒着傻气的一笑,傻的一点没带上什么算计,好像接下来什么都是未知的。那种傻气的一笑同样妖异,最起码在宁妃等人看来,那种笑意是心谋划之后嘴角应该展开的弧度。舜元还在细想那笑意是否还藏着其他什么,宛宛却因为刚刚抬头,动到了腰,开始哼哼了。
他下午时候腰上的扭伤淤血还没有如此严重,他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很大程度上是舜元后来捉着他的手,那么不客气的抽`插冲撞的。他开始的时候还干涩,觉得痛楚难忍,到后来也食髓知味,舜元在他体内泄了两次,再进出时,他也松了下来,股间渍渍有水声,舜元瞧的他脸上表情`欲仙`欲死,便也就更卖力了些,几番下来,他已经分不清是爽快还是激动的伏在青石上哭了两回,倒是还得舜元拿着衣裳一点一点擦着他红肿微张着的后`穴流出来的玉浆。这伺候人的和被伺候的反了过来,倒让宛宛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又学着过去看着的春宫图,伏在舜元胯间吮`吸挑弄,他本就不通情事,这伺候的颇不得法,倒还是得舜元领着,微微的扯着他的头发,教着他应该有的频率,没多久,便就丢在他口中。宛宛被呛了一下,到底还是乖顺如猫的吞了下去,嘴角倒还沾着一点,舜元伸手要去擦,宛宛便先用舌头舔了。如此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一下午,那到了晚上,这腰不能动弹,也属正常了。
舜元看了看宛宛腰上的紫色瘀斑,先是吹了一口凉气,接着便用手指匀了一点,慢慢的擦在他患处,只是越擦宛宛口中呼吸便越重,舜元只觉的手指擦药的地方也在辣辣发热,先前还以为这药膏是活血化瘀的,如此一想,便觉得不妙,见宛宛如此,倒是以为有毒了。便将那小瓷罐,凑近了鼻子,嗅了嗅,舜元这才自觉自己防人防的太多,那药膏有股蔷薇和红花混合的香气,又见宛宛全身雪白皮肤已经微微发红,便知道这药膏原来是催情用的。那太医是万万不敢做出如此事情,那必定只能是那送药膏的小宫女了。他自己原来还疑心那查不出来出处的宫女与宛宛有些私情,这样一想,倒是自己想得太多。
既然知道那药膏是作何用处的,舜元也当真不介意,便从瓷罐中,挖了一大块,在宛宛身上敏感处擦了开,心中暗想,现在只等他来求自己了……便决定更好的装样子,随手取了本言说圣人正道的道学集子,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宛宛便就自觉不自觉的靠在他身上开始磨蹭,先是头蹭着他的腿,隔着一层布料,宛宛的头发却挠的他痒痒,舜元忍着笑,只好略微的推开他。结果手只是伸过去了,就已经被宛宛捉住了,他现在倒是腰直不起来,如若腰能直起来,恐怕已经要坐到他身上去求欢了。
舜元手甩不脱,只好装作一本正经道:“爱妃下午想要,朕已经满足了,这云`雨也云`雨了,品萧也品萧了,爱妃怎么了这是?”
宛宛被那药物所迷,见舜元手伸过来,一时心旌摇荡,便紧紧抓着他胳膊,哪里还听他说些什么,只是还是一边蹭着他的腿,一边意犹未尽的舔着吮着他的手指。
舜元给他闹的拿不住书,还在强装镇定,他其实也不是没见过会起腻的妃子,只是宛宛这般平日里羞怯以极的,如今一反常态来,到别有一种景致。
在他还细想之际,宛宛已经从背后贴了过来,凑着他的脸跟他吻着,舜元已经觉得欲`火难耐,想往后退,宛宛却不依不饶的咬起了他的嘴唇,又从嘴唇处一点一点用舌头撬开,舌头伸进去和他的舌头抵在一起。如此这般吻了没一会儿,两人唇齿之间便唾液渍渍,黏答答的往下滴了,光是那场面看上去,便就比书中所画淫猥百倍。
可舜元到底还有自制,心中想着,自己平日倒还真算得上是吃素的,只是如果要吃肉,他也不抗拒,既然已经久未吃过大荤,那也要一次吃够才算行。便用了力气,推开宛宛,宛宛与他唇齿分离,便已经觉得委屈,但又为情`欲所迷,只能怔怔的看着舜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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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舜元声音清冷道:“看不出来爱妃在情事上如此贪爱执着……朕下午的时候还没满足你吗?”
这一句倒是说得宛宛脸上更红,开始无地自容起来,可这理智没留住多久,他便又凑了上去,眼见着这脸面也是不打算要的了,舜元便笑着捏了宛宛下巴,仔细端详道:“爱妃倒是求我啊。好好求一求,没准朕就准了。”
宛宛此时又已经扑了过去,听他说求,便就乖顺的凑在他耳边,魅惑道:“求你了。”
他是狐狸所化,狐狸在魅惑人的本事上本就更胜一筹,此时如此这般,如若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乡野书生,恐怕早就卸下心防,与其媾和了,只是舜元到底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定力在,便道:“这求的可不算认真,看来我应该领爱妃去前面看看,那些犯了错的大臣们是怎么求我开恩的?”
宛宛这个时候扬起脸,仿佛理智又回来了一点,只是身上火热更为难耐,便问道:“那你让我怎么求你?”
“怎么求我,爱妃都愿意求,是吗?”
宛宛点点头,舜元便凑在宛宛耳边低声了两句,只是道:“爱妃如此求我,便就允了“
宛宛点点头,又忽的明白过来,摇了摇头,脸上皆是茫然之色,只是身体煎熬不住,口中已经开始呻吟起来。
“爱妃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舜元微笑着,脸上已经有得意之色。
只见宛宛还是裸着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慢吞吞歪歪倒倒的走到那张原本用来抄经的长案边,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爬上长案,规规矩矩的跪着,只是腰臀翘着,不消得仔细看,便能看到那隐秘处的小`穴正一张一合,那乳首孽根便也昂扬挺着,此时画面恐怕是那些画惯了春画的画师也难以想到的。
舜元瞧着那乖巧跪在长案上的雪肤美人也觉得情难自抑,便走了过去,还是忍着,慢慢抚弄着宛宛垂落下来的发丝,又伸手碰了碰他的小手,玩过好一阵子才算尽兴,这才解了衣裳,倒是什么前戏也无,直直的便插入了,守在门外的张太监只听到房内那一声呻吟,便觉得身上一紧,脑中便开始想着,若是多年前自己还未净身时,能遇到如此美人,能闹的那样的美人这么给自己叫一声,那这一生也不算枉过了。
然而这内室景象却不如张太监所想,舜元下午时候尚存的些许怜香惜玉的心情,也给宛宛那一声极妖媚的叫声叫没了,只是自顾自的往前顶着,一手按住宛宛的腰,一只手死死的扯着他的头发,只听见宛宛喃喃道:“我要死了……舜元,快点救救我。”如此如同驱马的抽`插几回,便见到宛宛抽抽搭搭的兴奋的哭了,宛宛一只手想要抚慰自己那挺立处,手还未伸出去,便就给舜元捉住了,只听到舜元一边也低声喘着气,一边却微笑道:“朕与爱妃打个赌,看我与爱妃谁先泄了,谁若是输了,便就……”
宛宛扭动着呻吟道:“便就什么?”
“便就乖乖的一动不动,坐一下午,给另一个人做样子,画张画。”
宛宛还没听出来这赌约分明是向着舜元的,宛宛一不会弹琴,二不会画画,吟诗作对也是一窍不通,就算是舜元输了,他又哪里能画上一下午。分明如果是舜元赢了,那他那天下午可不好过了。宛宛此刻只觉得身后痒热难耐,便想也不想就应了,只想快快敷衍过去,好定住神,细细体味舜元在他身后冲撞而来的快意。
见他应了赌约,舜元倒也不客气,便从后面抱着宛宛,又勉力伸手去拉不远处的圈椅,两人都往后倾,便一同跌坐在那圈椅上,这插得深了,宛宛便高声又尖叫了一声,和着那圈椅吱吱呀呀的声音,倒是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致。
舜元却从后面伸过手来,取了桌上果盘里还放着的早夏葡萄,不由分说的塞进宛宛口中,宛宛一时叫不出声,只能唔唔啊啊的,倒是葡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滴嗒嗒的,颇为艳异。宛宛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勉力忍者,他倒是觉得舜元还有一阵子,他也不敢先泄了,怕扫了舜元的兴致。
只听舜元凑近道:“爱妃怎么一直闭着眼睛,快睁眼瞧瞧。”
宛宛睁开眼,却正好看见原本放在桌旁的,用以“正衣冠,知礼仪”的铜镜便放在正前方,这铜镜虽不算大,但到底也能照个七八分,宛宛见镜中自己腿张的太开,与舜元的交`合处毕露无疑,又看见自己脸上一副痴迷沉醉模样,便感到浑身发烫,只是舜元也盯着镜中宛宛大感羞怯的样子,便加快了频率,这一番抽`插又直接把宛宛弄的不知道是爽快还是过于羞耻的哭了。
舜元贪心,将宛宛操弄的哭了也还不算,便推着他靠着镜子,宛宛此时再也难忍,便就倚着镜子要泄了,舜元却伸过手去,细细弄起来,一边还是在宛宛耳边吹气,一边道:“爱妃这么快就就要与我分出胜负了?爱妃再忍忍,忍不下去,我来帮你。”宛宛一边受着舜元吹过来的暖风,一边又承着舜元手上来的爱`抚,一时愉悦的丧了神志,竟到了最后失禁了。
这时宛宛才觉得身后顶着的力气逐渐散了,只觉一片暖意与湿滑混杂。他倒也是再没脸去瞧地上那湿了一滩的提花毯子,心中又觉得是舜元故意戏弄他,靠着舜元,只能意识稍稍清明,便就想要抽身走了。舜元却从身后抱住,仿佛满意又仿佛不满意的叹着气,道:“我到还以为爱妃还能受得住一会儿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番境地,爱妃想叫拾的宫人们怎么看?爱妃年龄也不算小了,如今竟然尿在了地上,这脸可丢出去了。”
宛宛脸上更红,想要怪舜元,却发现明明是自己向着舜元求欢的,如此说来,那舜元做什么也都不过分了。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还是没用,又抬眼看看他们闹了这一场这屋中的狼藉,便就丧了气。原来还以为自己道心坚固,原来挨上了舜元,竟然也就如同凡俗常人一样了,只是……只是这场面恐怕还比常人更浪荡些,难怪总有人说狐狸成,性子淫`荡,莫非这也不是什么偏见么……
舜元见宛宛不说话,还以为宛宛到底是在意面子,便就想了法子逗他,先是用手捏了捏他的脸,又抓着他的手亲了两口,就道:“爱妃也不用太害臊,这毯子一会儿我亲自烧了,不让人看见,自然也就没人知道爱妃今日竟在合欢的时候,没忍住尿了。”
宛宛正想着自己的心思,见舜元如此体谅,又到底没将他看成是性情淫`荡的妖孽,脸上也松下来,想跟舜元讲些什么,到底却还是发现原本自己以为重要的两年,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委屈他也没办法跟他说出口,他在山林里待惯了。本就不在意小事,眼下舜元抱着他,他竟也什么都不想提,只想跟他凑得更紧一点。
舜元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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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哄道:“你上次想要的风筝,我前些天就给你画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画了十来个都不满意,也就没叫人给你送来,改天我让人带来给你选选,你挑个合意的,我们一起放,你看可好?”
宛宛点点头,忍者腰上的疼痛,扭过头去,轻轻的替舜元整理散落下来的发丝,见舜元眼中温柔含情,便没忍住,又凑上去吻了几下。
舜元笑道:“怎么?还不服气,还想再来?”
宛宛脸红着连连摆手,心中却想着,如果他要再来一次,那倒也奉陪的,这么一来,便心中一荡,又想起之前舜元在后面撞着他的时候那种痛苦中藏着的快意,最终快活的让他失禁了的快意,便又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舜元,嘴上说着不行,心里却希望他快快再来。
舜元一直盯着镜子,脸上表情虽无变化,却将宛宛脸上表情,所思所想猜的清清楚楚,便要把宛宛再往自己身上抱一抱。宛宛心中正在期待,不晓得他还有什么法子没用,又想着自己看了那么多春画册子竟然还是要舜元领着、教着才体会要诀时,便咬了咬嘴唇,心道,这会儿无论如何自己是要主动些了。
却听见舜元在他身后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便是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宛宛连忙僵着脖子,回头看舜元:“你怎么了?”
舜元这才叹着气道:“我的……我的腰,好像也扭到了……”
第二天宫中便传遍了这扭腰也能感染的奇事,早上御医来的时候,见舜元和宛宛都只能趴在床上,仔细瞧了两人的伤病,见舜元的腰是新扭到的,宛宛的病症和昨天相比则更加雪上加霜了些。老太医便问春雨,昨日可给宛宛抹了药膏,春雨立刻点头,老太医此刻便挠了挠头,又让人取了十来瓶不同的药膏,嘱咐着,这次一定要抹匀,抹透,万不可如同昨日一般,只抹一层,那到底没什么效果的。
春雨连连称谢,送走了太医,还是一模一样,将那几瓶药膏往痰盂里一丢,又拿出昨日的弄得这楼子都在摇震的法宝来,心道:“昨天是你那个情郎给你抹,今天可是你们两个互相抹,啧啧啧,恐怕今天这楼是要塌了。”便哼着前几日听的江南小调,给他二人送药去了。
见张太监还在门口等着,便邀张太监一同进去,张太监心道,如此机会真是在舜元面前露脸的时候,便一把夺过药膏,敷衍春雨道:“行了,你下去吧,这药我来给主子送。”
春雨瘪瘪嘴,仔细想来倒也没什么,便也就转身走了。
张太监这才急急的捧着药进了屋子,不多久,整栋楼子便能听到舜元那几乎已经接近暴怒的吼声:“好大的胆子!还敢给朕这种东西,我看你张德昌是活得不耐烦了!快滚!”
春天的海棠花花期很短,开着开着,不经意间就谢了。宫中谁都知道宁妃与皇后姐妹情深,宁妃的屋子前面也栽着一片海棠,只是花季在秋季,花朵结的更大更密,更为茂盛。一时宫中有人喜欢将宫妃们比喻为花,皇后是春海棠,迟早是要谢了,而宁妃则是秋海棠,盛放之日亦还未来。
作为当时人之一的宁妃相当不喜欢这种猜测和称谓。下手惩治了几个宫人,这流言蜚语也就消散了。消散的原因却并非完全是惩治宫人的余威在,而是眼下宫中又开始流传起来妖狐的传闻,传闻总是相似的,从一个宫人看见那楼子里有狐狸开始,然后逐渐变成看见那楼子的主子露出了狐狸尾巴,再然后就是什么呵气化蝶,对月长啸之类的鬼话。宫中规矩虽严,但是人的嘴巴是管不住的,越是离奇的东西传的越远,人们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罢了。
宁妃还是不紧不慢的在下午时分写字画画,偶尔带着孩子去花园走走,只是有时候看到中殿上空飘着的那只肥鸡风筝,不觉得有些扎眼睛。
张太监从中殿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只肥鸡风筝。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向似乎格外配合,不管怎么放,那只风筝总是高高在上,从来不会因为风向变化跌落,但一旦想要了,马上那风筝便就自己掉下来。张太监在一旁看了许久,忽的想起来,人来了大运的时候,连老天爷都赏脸,于是这便就不再去细想了。只是过来得时候难心中惴惴,宁妃是敷衍不过去的。
走进内殿的时候,宁妃还是和往常一样,焚着一炉香,慢慢悠悠的写写画画,但手上只是轻轻动作,仿佛那两个字可以写上很久很久。写了一会儿,便就停下来了,乳母在后面的小隔间里晃着孩子,走着调的唱着一首南方的民歌。
“陛下的腰好了吗?”宁妃轻声道。
“陛下的腰好的差不多了。”张太监答。
“这么久才好……这都三个月了,那位没让陛下少操劳吧。”宁妃慢慢的吐着字。
张太监答不上来,只好畏畏缩缩的将头低得更低一点。
“陛下他又开始不去其他姐妹那里了……这样下去……”宁妃坐在雕花椅子上,一点一点的研着墨。
张太监还是不敢答,司礼监上面的侍寝簿子已经空了三个月了,期间舜元就只是在宁妃和皇后这里用过几顿午膳,便就走了。
“张总管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今儿陛下都在楼里歇着,不让奴才上去侍候,上次奴才拿错了药……”
“行吧,一会儿张总管陪我去皇后娘娘那里一趟吧。”
“哪敢让娘娘说陪呢,奴才这是荣幸、荣幸啊。”张太监脸上卖力的讨好着,只是宁妃此时也兴意阑珊,没去理会了。
皇后屋外的春海棠已经快要谢了,地上飘着一些落红,宫人们扫的不太干净,看上去像是石板路上没擦干净的血,皇后跟过去十一年的每一天一样,还是手上绣着花,只是身子弱,吹不得风,殿内的门窗都是紧紧锁着的,天气已经热了,只是皇后宫殿里紫檀伴着金色的器物仿佛天生就寒凉一般,也不让人觉着热。
宁妃是自己来的,和过去不太一样,身后也没带什么人,皇后身边的婆子仔细的瞧了瞧才看出来竟然是宁妃来了,赶紧进去通报,还没通报完,宁妃已经自己先走进来了。其实她已经有快一年没有自己私下来过了。宫里面的女人关系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说到底是要抢一个男人的。
皇后抬眼看了看宁妃,说了一句:“快奉茶”,便又低头在做手上的活了。
“好久没来看娘娘了。”宁妃坐在皇后身侧,还是微微的斜着身子,那是妾侍和主妇之间的礼仪。
皇后脸上淡淡一笑,她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原本如同满月的脸,看上去蜡黄发白,头发也有些发黄,盘的髻子不怎么整齐,应该是刚刚午睡醒过来。
“孩子还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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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笑了笑,将桌面上的茶点向着宁妃推了推。宁妃不觉心中诧异,原来自己现在吃的用的倒是比皇后还要好了……
“娘娘手上是在做什么呢?”宁妃凑过去瞧。
“闲的没事儿,打个绦子玩。”皇后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娘娘的手真巧”宁妃不自觉的开始说着场面话了。
“哪里,妹妹的字写的才叫好看。”皇后也同样与她客套。
场面话说完了,两人竟一时无话。
过了好久,皇后才问道:“是为了那位的事情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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