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拉灯狗
“大人们反拿林某之事来逼问圣上,臣倒不知几位大臣忠的是哪位君,为的是哪位民?”
殿上众人对上林赊这声质问,连连屈膝跪了来,说着“惶恐”的话。容厌的眉头却有分喜色上了眉梢,可转瞬,在林赊也跪了下来时,容厌的眉头就舒不开了。
他低低唤了声:“亚父。”
“今日之事,臣亦有罪。内闱之处,朝臣本不该入内。臣请圣上按规矩罚下。”
“亚父本是为授孤学识,这要如何罚?”
容厌故意皱了眉头,看向了方才迫他尤甚的丞相,他冲丞相挑了挑眉,将烫手山芋抛了出去。
“老臣……惶恐,”丞相的手抖了抖,在心头思量了一番,才试探着说道,“亚父本是圣上太傅,授圣上这些道理也是职责所在,只是圣上已成年,亚父也不当入内闱,如此便算……抵过,如何?”
容厌听见了这个答案甚为欣慰的点点头,方要开口,却被林赊抢了先:“那这谣言……”
“倘亚父不留宫闱,仍按旧时模样,这谣言,老臣以为,当不攻自破。圣上以为呢?”
容厌的目光瞬间冷了两分,他还以为林赊是想护着他,没想到,这结果却是林赊自己想挣脱。他咬牙切齿道:“甚好。这事既了,尔等且先退下。”
“是。”众人行礼将退,容厌却蓦地出声道,“亚父且留步,孤还有一事要求教亚父。”
林赊停了步子,欲退去的众人也停了步子,容厌见状保证道:“今夜必不再留亚父,孤不会自己破了规矩。”
众人应声退离。
理政殿的大门合上时,容厌却冲林赊招了招手,让他立于案前。
容厌蓦地搂住了林赊,下身的硬物顶上了林赊的小腹,林赊抿抿嘴,仍是一脸肃色地提点道:“圣上,这是理政殿。”
“太傅,就一次。孤都放你走了,你还不允孤一次?”容厌的下巴抵在林赊肩头,软声学小儿无赖道。
“你……是圣上。”林赊偏了偏首,想要避开他在自己脖颈吐息时的那股子让人心头不禁瑟缩的热气。
“圣上今个儿也只想上太傅。”容厌在林赊耳边露骨地问道,“太傅的奶水今日都喂完了,怎的这般平坦?”
说着容厌解了林赊腰带的手,没等林赊拦住,就解了他的衣带。
“孤听说,容殷还没断奶,太傅……”林赊阻拦着容厌的手蓦地一滞,他怕容厌拿容殷跟他讲条件,那继后的毒咒还犹言在耳。容厌见状,头直往林赊前襟埋去,一边还不忘讨好道:“太傅从了孤这一次,容殷,孤也让你带回去,如何?”
第6章他的心不该放在我这里
那天在理政殿里,林赊被容厌弄得失禁在理政殿的案头,把那容厌特地写的允容殷暂住在亚父府邸的手谕给污了。
容厌后来虽然大方地说了只要林赊将这手谕摹好,也作数的话。但林赊因为容厌一直在他身下顶弄,一连废了几张的,到了宫门将闭的暮色时分,也没摹成这一张手谕。
倒是容厌还把他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更在他体内畅快淋漓了几次,把林赊的小腹都灌的有些微凸了,才作罢。这番淋漓快意事自然也惹得容厌一抽出龙根,林赊的后穴就含不住那么多的液,直顺着腿根流了下来,白浊在那白玉般的长腿上瞬间像是斑斑劣迹。
偏就这点带着情欲的腌,让容厌心生满足。
容厌拿了方才替林赊擦过玉茎的手帕,团成团,往林赊的后穴塞去。还一本正经地胡诌着,说是这一时半会儿没法替林赊清理,又怕林赊带回府邸清洗前,这东西流林赊一腿反而不好,遂先替他堵住罢了。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嘱咐着林赊,说回府的马车备在宫门外的,要他回府路上定要小心的话。
林赊不知他心里怀的那点鬼胎,咬着牙,缓慢地迈着步子,宫里的手帕质地上乘许多,丝滑的质感在林赊的肛口摩挲,总林赊人觉得那手帕会从后穴一般。林赊夹紧了后穴,故作镇定地往宫外马车候着的地方走去。
待归了府,一个人躺在浴桶里,在后穴里摸索,引流,清理到了半夜,才勉强觉着干净了,这才去榻上睡下。拆了束胸布带的一对双乳又因着仰躺落入他的余光。他莫名地想起了容殷,也不知日后这小祖宗夜里醒盹会不会打搅容厌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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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担忧没持续多久,次日下朝后,容厌就差人把容殷送到了亚父府上。林赊接过了容殷,便安置在了自己屋内。
生活仿佛回到了林赊一直所期望的正轨上,容厌兢兢业业地处理政事,不会无端留住林赊,也不过问林赊别的事,只有时会问起容殷,容殷还是每日日上三竿了才醒,醒来便要要着林赊哺喂。
而林赊除了每夜比以往感觉疲乏外,并没有什么不同,那长生殿和理政殿的事,仿佛都成一场快活梦,梦醒便做云消散罢了。而唯一不好的就是林赊从梦里带出来的每三日就需要灌满的一双乳。
不过现在没了容厌来分食,这乳就要消耗得慢些,宫里的调教娘子是隔个五六日才来亚父府邸走一趟。而张御医还是尽职尽责地每日都来亚父府上请脉,对林赊的问题,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只对一件事三缄其口喜脉。
大抵是在林赊做回亚父的第三周,他便摸到了林赊的喜脉。他将这件事对林赊瞒了下来,待到容厌私下召他入宫问询亚父身体状况时,他才将这事说给了容厌听。
容厌听完,顿时喜不自胜,满腹的话语,几番争先恐后的要往外蹦,最后都化作了一个字:“好!”
“甚好!”容厌从满脑子的惊喜里回过神来,补充问道,“那,那要孤做什么?亚父那处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从太医院拿便是。”
“圣上,需要亚父大人知道这事吗?”张御医抬了头,问道。
容厌的眼珠子在眼里走了几转,才道:“先瞒着罢,待到亚父显怀了,再提这事?孤怕……”容厌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最怕还是亚父不肯留下那孩子,那亚父肯定只会更气他。
但显然张御医和容厌做好的打算,到了林赊那里都成计划赶不上变化。
林赊这几日白日困顿得紧,经常午憩会睡到后晌,每次都是容殷后晌饿了,爬到了他胸口,自己吮了起来,奈何林赊上了乳塞,他吃不到乳水,便用力咬了下去,这才把依着乳头的疼痛把林赊唤醒,当然一同唤醒的还有林赊的下身。
林赊仰躺着,换了几次呼吸,才将下身的欲望压了下去。他见着小人儿在他身上趴着,嘴下仍使着劲,还不忘盯着林赊的一双眼咿咿呀呀,说着让人解的句子。林赊搂着他撑起身来,拆了胸口乳塞,让这小人儿吮来,还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小人儿的脸颊,叮嘱了一句:“长牙了,可别咬了。”
这容殷也不知听到听到,也不知到底听到了啥,反正就是一高兴,冲着林赊踹了两脚。
正踹在林赊近日来有些胀的肚腹上,引得这腹下有些隐隐发疼。他抬手不得章法的揉了揉,也没有好转,只是疼的不明显,到夜里不疼了,林赊也就未往深处想,就作罢了。
谁知次日早朝时,那容厌总往他这处瞥来,起时林赊皱了皱眉,容厌还要敛许多,可到后来,他这腹中的隐隐作痛感就又起来了,他的手归到腹底小心的压了压,容厌见了他这动作,看着他的目光更放纵了些。
大抵是怕他生了事,容厌心不在焉地听了丞相说起的练兵事,草草应了去,就说着退朝的话。
而这亚父府上的小祖宗,容殷,今日醒的比以往早了些,醒来时林赊不在,那小孩子的脾气就大的没人拦得住。亚父府邸那唯一的几个厨娘轮番上阵都没给小殿下哄开心。
林赊刚下了车辇,就听人来报,这一瞬把自己肚腹里的异状都忽略了直直归了房,接过那在屋里大闹的小祖宗。小祖宗哪肯随随便便依了林赊,直趴在林赊肩头上下挣扎着。
林赊给他拍了拍背,小祖宗还在林赊肩头抽泣着,还下意识地踢了踢,这次倒没往林赊的腹上踢,但林赊肚腹里那隐隐的疼到底又被唤起了。
林赊皱了皱眉头,将容殷放了下来,才说解开自己衣带下束着胸的布带子,却发现自己的肚子是微微外鼓了出来。
他仍以为是自己这几日同那些达官显贵应酬,吃得胀气了,便在后来张御医来问诊时随意提了提。张御医见他不过才有了皇嗣近两个月,就已有了显怀的征兆,复又认真替他把了脉,一边问道:“亚父大人近来出了肚腹胀气外,可有别的不适。”
林赊想了想,便摇了摇头,但转念似想起了什么,耳根子先红了起来,他才说道:“大抵嗯……那种欲望会强烈一些,哺喂他这几个月本来已经习惯,不会再起反应了,可这几日,又……”
张御医闻言笑了笑,端了安胎药来的小学徒似乎也听到了林赊所述的症状,替他师父解释道:“本是正常现象,以后只怕还会更甚。”小学徒将药端给了林赊。
林赊接过药:“更甚,是为何?”
“灌乳本对大人的身子有影响,何况大人腹中还有个……”
“咳咳!”张御医猛地一咳打断了小学徒的话,小学徒见状噤声。
林赊喝了半碗的药却突然喝不下去了,他缓缓放下药碗,目光一凛,打量着二人,最后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蓦地瑟瑟发抖的小学徒身上:“你说。”
小学徒连连唯诺道:“小人不、不知大人要小人说什么……”
“说我腹中还有个什么?”
小学徒闻言连连向自己的师父打量去,张御医见状想来也是不好瞒的了,便道:“是小皇嗣。”
林赊闻言,瞬间怔愣了去,连手中的药碗都似拿捏不住,脱手落到了地上,药汁溅了袍脚,林赊有些仓皇地了靠近药碗的那只脚,半晌才问道:“圣上的意思?”
张御医伏跪着,点了点头。
林赊的拳头在手中握紧了又松开,握紧了,再松开。张御医怕他起了不好的心思,遂开口道:“亚父大人,这一胎大抵是双生胎,这才天家是千载难逢的,圣上若头胎就得双生,想来是上天赐福。”
林赊拂了桌边茶盏,瓷盏落地的清脆声,将床榻上的容殷惊醒了,容殷呜哇地大哭起来,林赊却像没听见一般。
他眼里生了几分不甘,更生了几分无可奈何,最后都变做了怅然。他将手中拳头捏紧,冷声道:“去备药。我乃当朝亚父,是辅政臣子,张御医可明白?”
“可这不是天降吉兆吗?”小学徒抬眼看向了林赊,“圣上要稳民心不是可以……”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赊那陡然如刀的目光截断了,林赊蹙眉问道:“何人给你说的?”
小学徒将目光瞥开,他记得那日丞相找他去府邸时说的那些话,那丞相说亚父心思浓重,要他小心谨慎,但这些日子见到的林赊都太过温和,温和到他都要忘了丞相的这句提点。
他低头噤声不言。
“去吧。”林赊见状也不继续为难,说是德高望重,群臣拜服,不过是个枪打的出头鸟,林赊一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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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道理,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几朝的基业败在他这处。
所以他应了继后,他甚至想好了和雍国谈判的步骤,谁知这半路杀出的容厌,坏了他的所有计划。本来整个朝堂想要拉他下马的人就不在一个两个,这半道还来了个不嫌事大的。
可这不嫌事大的偏偏是容厌,是他付了心血好生替先后教养的圣上。
“大人。”张御医出声唤住了要去哄容殷的林赊。
林赊回身问道:“嗯?”
“您和先后一样是凭着天家的诞子药孕子的,要堕去胎儿,只怕平常的药物达不到结果,请您容老臣准备些时日。”
林赊看着身前伏跪的人,思考着便是再准备也不会拖过三个月,遂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
“这事御医私下准备,需要银钱可从府上支取,不要向圣上提及了。他的心,”林赊顿了顿,眼底里连旧时的那点慈爱都消散了,“不当放在我的身上。”
第7章孤今日就成全你,孤帮你
溽暑渐盛,一脉消暑香自兽首小香炉里袅袅升来。
“进来吧。”林赊立在床榻衣架边,褪去了外衫,又解去了腰带。
调教娘子立于门外听到了林赊这声唤,这才推了门来,将提前备好的器具如旧熟练地置于床头,才来林赊身边搭了把手,将他的亵衣除去,胸部已归于平坦,但一条白色的布带赫然出现在调教娘子眼前,布带是绕着林赊身子缠着的,紧紧地束在林赊的肚腹上。
露出来的是一大半的布带,剩下一半的白布藏在了亵裤系带下。调教娘子皱了皱眉,想去解开林赊的亵裤的系带,却被林赊拒绝了。
“无须如此。”
“胎儿还小,您这般束着……”
林赊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束得平坦的肚腹,就想着今日起来时那肚腹微凸的模样,明明还未到显怀的三月,偏偏他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夏衣轻薄贴身,便是他再不愿,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摇了摇头,道:“一会儿还要去见大将军,这时拆了,一会儿束的时候他们又该吃苦了。”
他抬手略带慈爱地摸了摸自己被束得平坦的肚腹,不过也只是须臾,他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他躺回了床榻,想起了这几日送药的都只有张御医一人,便向调教娘子打探道:“进来张御医可有去别处走动?”
调教娘子是天家的人,对于亚父的提问,手下准备银针的动作不禁顿了顿,她仔细思考了一阵才道:“应该不曾,他需在宫中给您熬制安胎药,圣上怕出了差错,总叫人跟着他左右,大抵都是在亚父您府邸和宫中太医院之前来往。”
她取了一针往林赊胸口刺去,林赊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他那小学徒呢?”
“这小人就不知了,不过在理政殿外撞见过几次。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明个儿去跟御前宦官打听打听。”调教娘子回身拿出了催情的软膏。
“不用了。”林赊冷声瞥了瞥她的动作,“那膏……也不用了,直接灌吧。”林赊这几次灌乳才算真的知道了那软膏的厉害,本就因为孕期情欲旺盛,软膏再一抹上,他便只要那衣料摩挲胸口就能起反应。
又因为前几次他自我满足了后,小腹会隐隐作痛,他便不敢再替自己抚慰那处了,每每叫那小儿吮起了反应,都想尽办法的压下去了。
“那小人直接动手,大人可要忍着疼了。”
“嗯。”
午后小憩时,风吹竹帘动,屋外窗棂边有一人徘徊着,迟迟不敢进屋。而屋内的林赊才忍着疼,让调教娘子为他的一双乳里添满了乳。
调教娘子将银针入箱中,才笑说着:“您再受累几个月,便无须灌乳了。”
“嗯?”林赊取了束胸的布带,兀自缠绕起来。
“那时女子是会泌乳的。小人听说之前先后也是泌乳了的,只是乳水不多。不过想来催一催,亚父用来照顾小殿下应该是够的。”
林赊缠上了束胸的带子,才看向那调教娘子:“他们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问题。”
“大人,这、这话是……不想要小皇嗣?”
“你,”林赊笼上了亵衣,剜了调教娘子一眼,道,“逾矩了。”
说罢他便起身拢了外衫,理了理衣襟道:“别说与圣上听。”
嘱咐完,林赊便上前启门,正见门外负手立着一人,在他启门时,才一脸阴鸷地看向了林赊。
林赊启门时,见着了门外穿着明黄衣衫的人,不禁打了个激灵。
“亚父大人有什么不能说与孤听?”容厌说着迈进了屋,避着林赊往后退了半步,林赊的眉头也有愁云骤来。
容厌不依不饶地逼问道:“不想要孤的皇儿,还是不想要孤?亚父可知弑杀皇嗣是什么大罪?”
“圣上,”林赊往一旁退开,偏他一退,容厌便进一步,林赊别无他法的提点道,“大将军,一会儿要来府上,圣上自重。”
“大将军?在亚父心中,大将军竟然也比孤重要了?”容厌眼疾手快地伸手将要撞上墙林赊拢入了怀,话里却仍然冰冷地陈述着,“当初带兵回来的,是孤,不是他武威大将军。”
“但圣上如今仍然需要他武威大将军。”林赊扬首,不卑不亢地对上了容厌的眼,他也动了气,厉声道,“圣上切不可因小失大。”
林赊见容厌这副模样,不知为何陡生了一段怒气,他甚至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如果他今日留下了腹中的皇嗣,那他林赊就要入他容厌的后宫,从此再不可干政。那他容厌在朝堂上,拿什么和丞相论策。
“因小失大?孤今日不仅要因小失大,还要一言以蔽之。”
容厌偏了目光,对还在屋内的调教娘子嘱咐道:“去和大将军说,孤今日找亚父商谈容殷未来之事,明日孤替亚父向大将军请罪。”
林赊闻言,反是用力推开了注意力不在自己这处的容厌,往外去拦调教娘子:“圣上妄言,你且下去。”
调教娘子抿抿嘴,为难地看了眼容厌,见容厌没有再发话,遂依照林赊的话,只做妄言,退了下去。
林赊目送了那调教娘子离去,正思量着要如何劝容厌,肚腹却因为方才动怒而隐隐作痛,他藏在袖下的手微动了动,揉了揉腹部,才压着疼痛,沉声道:“那日您草草应了练兵之事,近来我和大将军在商量细则,奉天的财力是够支持军备的,这时便不容松懈下来。圣上,大将军是将才,是当拉拢到手下的。您忘了臣往日教您的?”他顿了顿,又谰言哄了容厌道,“这皇嗣,既在臣腹中,臣不敢造次。”
容厌紧拧着眉头因为林赊这句话而舒开来,心口淤积的那口气叫林赊突然软下来的话给牵走了。
“那太傅去,孤要同路。”容厌凑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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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道,“我听别人说,怀了双胎的人,三月未满便会显怀,孤近来却看太傅……”容厌的手悄悄地挨近了林赊的肚腹,试探地碰了碰,道,“怕太傅受累。”
林赊贴在腹下的手,微抬,打了容厌亲近过来的手,没想受过容厌这份温情,反是正色道:“既然圣上有心,那便同路去。”
林赊本以为这场危机会在今日就这么化解,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夜里用完晚膳后,林赊的孕早期害喜现象还不太明显,只是因着束着胸,吃不了多少,草草了结就归了屋,没想到容厌却没有着急回去,当真留下来和他说起了容殷的事。
林赊见状,自然也不敢宽衣解带,他心下还是怕容厌看见他束腹的,他甚至可以预见等容厌看到了,依照他近来渐怪的脾气该要发多大的火气。
他和容厌相对而坐,听容厌问起了容殷之后可要入太学的事,还故意做出了不满的样子道:“太傅是他亚父,又非是他的师父,便是我父后,也都是将幼时的我送入太学,让夫子教的。”
林赊看了看他的模样,只在这一刻才觉得眼前人,自雍国归来,却仍是那个少年。
他勾了勾嘴角,点头应允道:“圣上是他的兄长,自然当听圣上安排。”
“那日后我们的孩儿,太傅也要送去太学吗?”
林赊闻言的表情一僵,须臾又转开了目光,言辞闪烁道:“现在说这事,还为时尚早。”说完林赊好意地提点道,“圣上今日不回宫里吗,夜深了,再留于我这处,该惹闲话了。”
他话音刚落,容厌还未应他,就听人叩了叩门道:“亚父大人。”说着那人一手托着一木盘,一手推开了门,道,“师父说,您让准备的药备好了。”
说完他一抬眼就看见了堂上面色越发难看的林赊和林赊身边面色越来越冷的容厌,吓得他堪堪稳住了手上的托盘,便屁颠屁颠地跪了下来,道:“见、见过圣上。”
容厌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小学徒送药。他转了目光向林赊:“太傅这么晚,喝的什么药?”
林赊故意做了忸怩态,而后才道:“安胎。”
“安胎?”容厌又看向了伏地发着抖的小学徒,他和这人打了几次交道,他肚子里有几斤几两,容厌还是知道的。这小学徒素来胆小,说自己的话时,总是带着几分懦弱,偏学别人的话时,能学个七八分,之前他来理政殿出主意时,容厌便怀疑过一次,只是他的提议恰好投了容厌所好,容厌才应了来,但让人查他的脚步总是没有停的。
他自是不怕什么丞相,能从雍国爬回他应有的位置,没有手段那就无异于天方夜谭,但他怕那些人对林赊下手,他还想在林赊的怀里的做一只顺耳猫,而不是跳到林赊身前做一只立毛虎。
林赊应当是不需要他如此。
他也,不需要。
所以他仍旧拿捏起他那孩子气的模样,气急时一拍案,惊了地上伏跪的人,和着半真半假的怒意,厉声道:“你说。”
“是是是是安胎药,圣上。”
“混账东西,”容厌吼来,“你师父何时煎药,何时药成送来,孤会不知,还安胎,安的是哪家的胎?”
林赊一早对这小学徒生了疑心,又逢着这几日安胎药都是张御医亲送来的,显然中间生了什么差池,只是今日从调教娘子那处并没有打听来什么有用的,遂在容厌的怒气骤来时,林赊并未拦着,但听着容厌施威。
“这药休要孤再在府上看到第二次,滚。”
小学徒拾了药匆匆离去,林赊才递了茶盏过去,想容厌消消气,偏容厌不知为何要拉着林赊连坐,怒目圆瞪着,问道:“太傅,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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