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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狼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安岁
“山河难见,荒莽一片荒莽一片,亦是河山!”
“既是河山,寸土不让吾辈守之,吾辈守”
粗砺到毫不成韵律,甚至毫不成曲调的号子,从那些醉得几近瘫倒的汉子们口中传出,起先只断断续续,零零只只,而后便如最初看到的火把一般,慢慢地连成了一片,汇成了那震动山石,震动夜幕的齐唱巨鸣。
秦浣握住了赵擎烽的手,两人脉脉相视着,他忽地明白了,这追随着他们自西北而来的三千将士,之所以如此被赵擎烽看中,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对赵擎烽绝对的忠心。更是因为在边关,风沙刀戟鲜血的重重打磨下,他们身上生出了对大启最为炙热彻骨的竭诚。
他们曾在西北用血肉垒砌成了护卫大启的城墙,眼下祸起萧墙之内,大启内乱将至,他们也会一如既往的慷慨而赴,成为秦浣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刃,去劈开眼前的种种阻碍,拼得一个山河长安、焕然一新的大启。
赵擎烽放下了酒囊,也开始低声哼起了那不成调的号子,他知道秦浣已然听懂了这号子中的赤诚,已然看懂了眼前这群虽醉成一团却依旧屹立不倒的兵士。这份他准备了十六年的心意,终于捧到了他的殿下面前……
黑夜像是被他们的号子驱赶着,一点点的逃离去,东方天空中升出了第一道白光,大启的盛弘十六年,终于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遍,刚刚发的那一遍后面没写清楚,现在看着终于顺眼了……
第27章(二七)诚意
天亮后不久,按规矩两人初一这日都需入朝去给帝后拜年,所以赵擎烽也不敢再耽误什么,与几位副将匆匆别过后,便与秦浣骑着乌麟赶回了宫中。
年初四,赵擎烽终于的到吉王传来的消息,邀他过府一叙。
眼前的吉王府与年前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四下冷清的依旧似雪洞一般,看样子吉王这个年过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虽说心中这么想着,可真正见了面后,赵擎烽还是堆出了一脸笑容,上前问候着:“老殿下这几日过得可好啊?”
“好,好,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吉王的带着白胖胖的次子秦骢迎上来,与赵擎烽简单的寒暄了一番后,三人才依次落座。
赵擎烽原还想继续编些思念太子秦骏的鬼话,谁知没说几句便被吉王挥手止住了。
“殿下泉下若知还有人这般记挂他,心中必定是高兴的只是忠宁侯此次前来,怕不止是与本王说这些的吧。”
赵擎烽稍顿,咧了咧嘴,便听吉王捧杯垂目地又说道:“忠宁侯放心,本王并非在疑你对殿下的情谊。只是你我都是武人粗人,那些绕圈子的话咱们学不来,听了也不习惯,忠宁侯若有所求,不妨便直接说来吧。”
赵擎烽作出一副被戳破了心事的模样,又憨笑了几声,十分殷勤地为吉王与秦骢添上茶水才道:“老殿下当真是……咳咳,下官的确是想求老殿下一件事。”
吉王笑了一下,眼神中却尽是引鱼上钩的算计:“忠宁侯何需如此客气呢,若有什么本王能帮得上的尽管说便是。”
“下官……下官想要留在太平都,不想回西北了!”赵擎烽越说越急,隔着小桌都向着吉王探出身子,倒豆子一般说着:“您也知西北那块地方,实在不是人待的。”
“当初圣驾北巡时,亏得殿下帮我说了好些话,我才得以回这太平都来住了这几个月。可……可何无顷那老匹夫手底下的人却偏抓着这事不放,如今殿下不在了,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明日便将我赶回西北去。”
吉王听后,也似是叹息的他的境遇一般:“唉,本王年轻时也曾去西北游历过,忠宁侯这些年戍守于此,确是难为你了。”
赵擎烽听后更是激动,脸都红了起来:“是啊,是啊,西北那地方,我是实在不想回去了,见识过太平都这般繁华,您让我怎么再回西北喝那沙子啊!”
“那忠宁侯想要如何呢?”吉王起身安抚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皱着眉有些为难地说道:“按理说西北朔人这些年没有异动,你留在京中也没什么……可,忠宁侯你到底是手握边疆重兵,这样无归无属的留在朝中,也难怪让那些老臣不放心呐。”
赵擎烽心中暗笑,吉王这一番话怕只有那“无归无属”四字才是真意。不过吉王说的也没错,眼下这朝堂之中的政客们才不管西北究竟如何呢,只是看他赵擎烽一个手握重兵之人,猛地闯入了这京中,便想着快快逼他站队,知了是敌是友才能放心对付。
故而他先装作糊涂地是愣在原地,沉思好久后,才恍然大悟一般,向着吉王便是一大拜:“下官赵擎烽,愿归于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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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还望老殿下能心替我周旋一二。”
吉王默默得意着,却并没有急着去扶他,而是又叹了口气:“唉,你也应知本王如今朝中也是不易……”
赵擎烽见吉王假意推拒,便干脆继续莽头莽脑地又向着他叩了几下头:“老殿下这话说的,可是因为信不过我的诚意!那您说,要怎么才能信,下官去做就是了。”
“哎,忠宁侯这是哪里的话,本王怎么会信不过你呢,”吉王忙摆着手,将赵擎烽扶了起来:“只是本王如今也是被何相逼得紧啊,年前他由着户部还有那吏部一齐与我发难,其中难处真是一言难尽!”
“户部,户部”赵擎烽低头喃喃了几遍,忽地抬手拍了一下脑袋:“若下官有办法帮老殿下除了此麻烦,老殿下便能信我了是吧!”
“哎,本王说了不是不信你……”吉王推拒含糊着,却丝毫不否认要赵擎烽替他除去麻烦的事。
“老殿下放心,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那赵擎烽便算是认准了他这话,再三拜过吉王后,满心激动的离去了。
“父亲,您真信这个莽汉能除掉户部?”一直坐在吉王身侧没说过话的秦骢揉着脑袋开口问道。
吉王站在门边,看着外面萧萧索索的庭院,淡淡地说道:“谁知道呢,他便是真的不能对户部伤筋动骨,就是添些麻烦,膈应膈应那姓何的,也是好的。”
“再者……我也想看看,这位忠宁侯究竟能拿出几分诚意。”
秦骢想着赵擎烽那副疯癫粗鄙的样子就不屑得很,摇着胖脑袋道:“他便能拿出十成十的诚意又如何,这么个莽人,父亲要他何用。”
吉王转身冷冷地看了次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何用!你当他手上那二十万戍边军都是死的吗!”
秦骢被吉王吓得往后缩了几下,连连求饶:“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明,明白了。”
吉王又瞪了他一眼,可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个次子确实就是这么个脑子,半晌后叹了口气,耐下性子来说道:“你别看他粗野,就凭他这些年守西北没出什么乱子,便知他于军务上是个能用的,只是政事上有所欠缺罢了……”
“德多,快去取几个瓷瓶子来,要素色细长些的。”
文鸿苑中,秦浣正一人坐在小厅中用着午膳,他本以为赵擎烽去找吉王必赶不回来吃饭了,便只让德多准备了几样小菜并一小份肉脯,想着配上白梗米粥将就着填饱肚子了事。谁知这刚动起筷子,就听到赵擎烽回来了。
秦浣也并不出门,只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窗子,看着赵擎烽手中托了一大捧开得正好的红梅,大步走进院来。
赵擎烽见秦浣在窗前站着,走得更快了些,隔着窗户将手中的红梅凑到秦浣跟前来:“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花开得好,就折了几枝来,给殿下放了屋子里压压那炭火味。”
秦浣笑了下,将那花接了过来:“你这粗人,怕是把人家半棵树都劈了吧?”
赵擎烽不好意思的咳了下,他往日里习惯了每每出宫时,就给秦浣带点东西回来。可今日从吉王府里出来后才发觉,这大过年的,街上哪里还会有开着的铺子。但不带点东西回去他又觉得难受,正巧碰到某处墙边红梅开得正好,他便埋头折了个够,可不是将人家半棵树都劈了嘛。
避着这个有些丢人的话题,转身进了屋子,却看到秦浣桌上那清清淡淡的几样饭食,赵擎烽不禁抱怨道:“我一不在,殿下这又不好好吃饭了。”
“这哪里就成了不好好吃饭了,年宴上跟着吃了那些荤腥也都吃腻了,才特地挑了些清淡的净净口。”秦浣将那梅花交给了德多,坐回到桌边,随手给赵擎烽盛起了粥。赵擎烽下意识的就想抢过来不让他动手,却又被秦浣瞪了回去。
这解大氅的事还没分辩出来,赵擎烽哪里还敢再争盛粥的事,只好眼看着秦浣盛好了后,双手接了过来。
秦浣见他这次“乖觉”了,也知道让赵擎烽跟他一块吃这些肯定是不行的,就让个小宫人去御膳房那边再要几个荤菜过来“赏”给他吃。
自从与李徽搭上线后,秦浣在宫中的日子可算是好过了不止一点半点,赵擎烽这边才呼呼啦啦的喝完了一碗粥,新菜便已经送过来了。
抢着给秦浣盛了碗什锦丸子汤,看着对方动了勺子,他才说起今日这遭吉王府之行:“殿下所料不错,他果然想借我对付何无顷那边的人。”
“你平日里装出那幅无能的模样,想来他是不指望你真的能替他扫清多少政敌的。”秦浣喝了几勺汤,刚想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却不料赵擎烽看准时机夹了两块酱肉,已然放到了他的碗里,只好低笑着又吃了起来:“可他却想不到,这粗人自然会有粗人的法子。”
赵擎烽也跟着笑了起来,想着那粗人的法子,又继续往秦浣碗中添了些菜:“殿下可要多吃点,养足了力气晚上才好跟我一起去杀人越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卡文卡到了现在……
算了,我以后还是别挣扎了,就两点发吧
第28章(二八)月黑
若说这年节中太平都都里,什么铺子开得最早,城东醉乡楼应当是数得上号的。
过了初三便开张,上到掌柜账房,下到小二跑堂,一个个齐齐全全的都立在店里头,为的就是赚几分这年节中出来饮酒聚乐的达官贵人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赏钱。
此刻那醉乡楼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而楼外就连各家停靠的马车都覆锦坠玉,隐隐呈现出攀比之势。
而几条街巷之外,一辆极为不起眼的马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某座荒宅边。驾车的人仿佛极为怕冷似的,用条灰扑扑的大布巾裹住了大半张面孔,只留了一副细长的眉眼。
“户部尚书姜酉旺,侍郎陆岐、赵赫盟,这户部顶头上的三个人每年正月初四都要在这醉乡楼里聚上一次,若硬说是只是同僚之间趁着年下热络感情,也说得过去。”马车中,秦浣伏在赵擎烽怀里,捧了个红鲤戏莲纹样的小手炉,身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貂绒毯,饶是外面三九夜寒,他此时身上也微微出了点薄汗。
“是啊,三个面和心不和的钱串子,赶着年下出来喝酒赏月,当真是情谊深厚。”赵擎烽用下巴抵着秦浣的额头,伸手将一边的小窗挑开了条缝,微凉的风一缕缕的吹进来,让秦浣舒服了不少。
“钱串子可不会赏什么月,要赏也只会赏那手上的账本子。”秦浣轻笑了一声,若说之前他们虽觉得户部这三位行径多有猫腻,但实际如何也只是猜想。可凑巧的是年前到了李徽的暗线从兖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起这地方各州年底与户部汇“私账”的事。这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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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合计,户部这一尚书两侍郎每年都在这醉乡楼里做些什么,可就昭然若揭了。
“如今国库空虚,南方四州旱涝交替民不聊生,一个户部侍郎搭上了了地方转运的财路,便能有十几万两白银入囊,”回想起那暗报中一起送来的粗帐,秦浣嘴边的笑意一点点沉了下去,手中的小炉也扔到了一边:“如此贪货,却能欺上瞒下这么多年,当真死不足惜!”
“他们自然死不足惜,殿下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赵擎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将那小炉捡起来又重新放回到秦浣的手中:“眼下便是解气的好时候,殿下你且来说说,今夜咱们从谁开始下手?姜尚书?”
秦浣重新靠回到赵擎烽的怀中,透过窄窄的窗缝望了眼清冷的弯月:“不,这三人之中虽说姜酉旺官职最高,但实际陆岐才是与地方直接搭线的人,若要分起帐来,当属他分的最多。”
“咱们要做的不仅是给那位吉王殿下投诚,而且还要逼着他们自己,乖乖的亲手将户部这脏底子翻出来”
正说着,外面传来消息说姜酉旺三人已出了醉乡楼,各自乘马车离去了。
“那便听殿下的吧,月黑风高,就先那这位陆侍郎开刀吧。”说着,赵擎烽向着车窗外挥了挥手,外面的车夫便轻甩一下短鞭,驱着马车稳稳地走向了更为黑暗的巷子深处。
陆岐醉醺醺的踩着小凳上了自家的马车,带着大翡翠扳指的手还不住的抚摸着怀中的账本。今年的年景虽不如去年好,可到底还是十二万两雪花银呦,陆岐想着那白花花的银票,脸上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笑容。
既是深夜又逢年节,这一路驶来街巷中分外冷清,竟半个人影都不曾见过。陆贵赶着车,看着眼前黑咕隆咚的巷子,只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慌,他还只当自己是在外面冻得太久了,抄起一旁的酒葫芦灌了好几口烈酒,想要暖暖身子。
刚放下那酒葫芦没多久,陆贵便生出了几分醉意,手上抽打马屁股的力道也越发重了。就在此时,他隐约看着前头墙根下背影的地上好似站了个人,陆贵起先没在意什么,可当他赶着马车走进了时,那人却忽地蹿到了路中央。
“谁特么挡祖宗的路呢。”陆贵愤愤的骂了一声,却丝毫没有停车避让的意思,借着酒气上头那点劲就直接冲了过去,心里头想着反正他以前又不是没撞过人,挡他路的都是自己不长眼,撞着了可怨不得他!
眼看着就真的要撞上去了,谁知那人影却一晃不见了踪影。陆贵手中鞭子一停,看着眼前空荡黑暗的巷子,心里头忽然有些发毛。
“跑得这么急干什么,稳重点!”身后车厢中传来自家主子的骂声,陆贵下意识的想要答应一声,却发觉自己被人猛地捂住了嘴巴,而后两眼一瞪,便撅了过去。
陆岐瘫在车厢里捧着账本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数落着赶车的陆贵。刚刚他不过是嫌车跑得太急,晃得他难受,出声提醒了陆贵一句。可谁知那陆贵不仅不吭声,还直接把车停了下来。
陆岐这晚也喝了不少,借着酒劲心头上也攒了不少火气,喊了几声陆贵还听不到他答应后,便气呼呼地撑起身子,打算出去找他算账。
可他刚一抬手,帘子却被人从外面掀开了。
“谁……!”陆岐吓得打了个哆嗦,借着外头的月光勉强看清了来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忠,忠宁侯呀,您怎么跑到我这车上来了。”
“自然是来向陆大人拜个年,顺便讨些年礼了。”赵擎烽如暗夜中蓄势的恶狼般,森森地笑了一下,还未等陆岐反应过来,便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右手执一短刃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他的心口。
如注的鲜血自陆岐身上喷涌而出,却被赵擎烽极有技巧的避开了,月黑风高,当真是最为简单粗暴的杀人越货。
赵擎烽将陆岐的尸体往车中一丢,又从他犹自攥着的手中取出了那沾着血污的账本,还不忘撕裂几页碎纸留在他的手中,而后转身径直离开了车厢。
“把人带走,留着活口。”赵擎烽看了一眼被迷倒在地的陆贵,轻声嘱咐着周围几个身穿黑衣的兵士,等到他们离去后,才回到不远处秦浣所在的马车上。
“事情可还顺利?”秦浣掀开车帘,探头问着坐在车前的赵擎烽。
“自然是顺利,一刀了事罢了,”赵擎烽转身将秦浣掀开的车帘按了按,只留下条进不了多少冷风的小缝,他不欲跟秦浣多说那些染血的事,只将手中的账本从那缝里递给了他:“这是从他手里拿出来的账本子,殿下先看看吧。”
秦浣从他手中接过账却只是草草一翻便搁置在了一边,起身再次掀开车帘,看着坐在车外的赵擎烽追问道:“你怎么还不进来,是不是受伤了?”
“哪能受什么伤,”赵擎烽无奈的笑笑,想起刚刚陆岐那模样:“不过是个养肥了的钱串子,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那你怎么还不进来?”秦浣又将车帘掀开的大了点,看赵擎烽确实没事才放了心。
“不过是……刚动了手,身上难沾染了些血气,车里窄的很怕熏着殿下罢了。”赵擎烽本不想说,但看秦浣那不依不饶的架势,只得说了实话。
本以为秦浣又要与他争辩些什么,却不想半天只听到车中的小动静,而后便觉身后一沉,温暖而又柔软的身体便趴到了他的背上。
“外面这么冷,你又出来做什么!”赵擎烽想要将秦浣推回到车厢中,却见他固执的伏在自己背上,用那又大又厚的貂皮毯将两人裹在了一起。
“烛华若是怕有有血气那咱们就一块在外面散散味,”秦浣抱着赵擎烽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使劲嗅了嗅:“什么时候味道散尽了,咱们就一块回到车里去。”
“殿下”赵擎烽被秦浣说的哑口无言,却听秦浣趴在它肩头继续说道:“我没你那狼鼻子,实在没闻到什么血腥味。”
“不过反正有这厚毯子在,我也是不怕冷的,陪你在外面吹吹风也很是惬意。”
深吸一气,赵擎烽终是忍不住转身将秦浣半抱着推回了车里,不过他自己也被一双暖手勾住了脖颈,再没能从车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卡……
有什么能拯救卡文的我!
( ̄ ̄)~*相信我,狼狗攻被勾进车后发生了什么,我是想详细描写一下的
第29章(二九)为泽
“什么!你直接将陆岐给杀了!”吉王府中,饶是秦巍脾气内敛,也不禁被赵擎烽的所作所为惊得目瞪口呆。
赵擎烽一脸淡然无辜的样子,点点头说道:“是啊,直接杀了陆岐,户部不就乱套了嘛,还怎么找您麻烦……”
“我让你除了




重生之老狼狗 分卷阅读35
户部,不是让你去杀人!”吉王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到赵擎烽居然直接将人杀了,心中原本的谋划被冲成了一团杂线,一时间完全想不出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赵擎烽却依旧好似一点也不将事情放在心上,从怀里掏出那本染血的账本,讨好的送到吉王面前:“老殿下您看,这是我宰陆岐的时候,从他身上翻出来的。”
吉王一愣,立刻将心事先放到一边,接过那账本子细细翻看了一会,神情也终于又恢复了些。
“我想着户部那帮人平日里玩的就是账本子,更何况姓陆的临死前还紧紧地攥着这玩意,里面肯定有猫腻,就给您带回来了。”趁着吉王看账本子的功夫,赵擎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就像生怕对方忘了自己的功劳似的。
而另一边吉王却是越看越心惊,他早就知道户部伙同地方贪污转运之资,却想不到数目竟如此巨大,这户部……当真是个捞钱的好地方,绝不能再便宜了何无顷。
这般想着,他心中已然又重新勾画出了计谋,看向赵擎烽的目光也重新亲切了下来:“这账本确实十分有用……但忠宁侯此举也确实太过冒险了。”
赵擎烽嘿嘿一笑,拍着胸膛说道:“您也知道,我本就是个粗人,也就只能想到这么个法子。只要能为老殿下分忧,冒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吉王抚着手中的账本,笑容越发满意:“话虽如此,忠宁侯日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行事了。”
赵擎烽眼睛一转,立刻听明白了吉王话中的意思,惊喜的冲他拜了又拜:“老殿下放心,日后有了您的指点,我办事必然会更仔细的!”
“哎,忠宁侯这般客气做什么。”吉王笑着将赵擎烽扶了起了,眼下他手握这账本,不仅是抓住了户部与何无顷贪腐巨资的把柄,同时也相当于抓住了赵擎烽击杀朝廷命官的把柄。如此一来,对赵擎烽即便还不能疑虑全消,但也可以将他归己用了。
“那……老殿下与我说说,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赵擎烽凑了上来,殷切的问道。
那吉王看了他一眼,想着朝中的局势说道:“陆岐一死,何无顷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必会初七复朝之前便召集人手去追查此事,不过忠宁侯只管放心就是,只要这账本在手,他即便知道那人是你杀的,也不敢拿你怎样的。”
“咱们只需握好了他的把柄,可劲得将此事闹大了,然后等着他上门就是了。”吉王又含笑看了一眼手中的账本,将它轻松的掂到了桌案上。
“他既然看不上我儿,那便让他好好看看他自己手下养出的那堆玩意儿,是怎么给他丢人的……”
果然,户部侍郎被杀一事第二日一早便传到了何无顷耳中,也因着那手法太过简单粗暴,他一时也真未曾想过是吉王动的手,潜意识中更不想就这么向吉王低头。于是他反而将户部尚书姜酉旺与侍郎赵赫盟急传入府中,询问起他二人。
可那姜酉旺与赵赫盟乍一听闻此事,也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两人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那日我们确实是与陆岐一起喝的酒,可喝过酒之后,我们便各走各的了,确实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姜酉旺十分恳切的跟何无顷说着,他与陆岐平日虽说不上和善,但好歹也是同僚,如今知道对方的死讯,他心中也是乱得厉害。
“姜大人说得是,我们确实不知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陆岐的死讯都是您说了我们才知道的。”赵赫盟在也一边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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