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狼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安岁
终于要结束了赵擎烽看着秦浣俯身贴地的样子,终于还是大步向前,嘴中咧咧地抱怨道:“殿下何需这么麻烦,臣来搭把手吧。”
说着还未等何为泽与秦浣反应过来,便已走到了那矮床边,不由分说地俯身用两只大手扣住床沿猛地发力,转眼间竟将那整个床板粗暴的掀了起来。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两位要找的东西。”赵擎烽一手支着床板,一手指着那附在床底的四方小布包,肆意而又轻松地笑了起来。
秦浣先是被他那动作唬得一愣,随即却又扬起了脸,在那一片掀起的浮尘中,向着赵擎烽也笑了起来:“怕就是此物,真是多谢忠宁侯出手相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
话说,想要提前请个假~
六月二号我有个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考试,这样那两天就不能更文了
emmmm也就是说,明晚大概还有一更,然后空两天没法更新,之后就能恢复啦~
希望大家能体谅,谢谢大家了~
第32章(三二)臣民
赵擎烽掀开床板后,秦浣便探手将那小方布包取了出来,而后自己也不打开,而是转手直接交到了何为泽的手上。
“小何大人,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何为泽眼前一亮,接过那颇有些分量的布包,打开后是只极不起眼的木头盒子,而就是这么一只不大的盒子里,竟整齐地装了四只大银锭。
“这……陆贵一个车夫,居然能有这么多积蓄?”秦浣一面故作惊讶的感叹着,一面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何为泽的反应。
何为泽沉吟了一下,摇摇头:“殿下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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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陆贵一个车夫能赚来的,怕是……”
说完,他尚还有防一旁的赵擎烽,没有再说下去。而一边的秦浣却像是被他一点即明,急于在他面前表现一番般的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小何大人的意思是□□!”
□□,买的凶手是车夫陆贵,杀的人侍郎陆岐,而这四只大银锭自然就是买凶钱了。
何为泽面上划过一丝怒容,却很快地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而赵擎烽也凑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几只银锭:“□□,啧啧皇城之中,居然还能出这种事。”
何为泽见赵擎烽凑了过来,不着痕迹地将木盒的盖子重新扣好,阻隔了赵擎烽的视线。转而他又对一边的秦浣说道:“今日真是辛苦殿下了,如今既已找到线索,我也还需再回去与父亲商讨一番,殿下也趁着时候还早,回宫好好休息一番吧。”
秦浣暗暗与赵擎烽对视一眼,何为泽此言分明就是并不信任赵擎烽,所以才想避开他明日再查。秦浣心中还有些可惜,觉得今日推进的有些慢了,但他却也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耐性与何氏父子相磨,所以客套了几句后便准备离开了。
而赵擎烽那边,他早就想让秦浣快些回去歇息了,于是也不等何为泽赶人,自己主动告辞道:“今日也算跟着小何大人与殷王殿下长了些见识,我还要去陆府上探望一番,就不再打扰二位了。”
何为泽也跟他客气了几句,三人相互谦让着走出陆贵那间窄小的破屋,就在门口各自离去了。
秦浣自一大早出宫,既要与何为泽惺惺作戏,又要实打实地躬身去翻动。刚刚在屋里还未感觉到什么,可一进了自己的马车里,那股子疲惫劲儿便翻了上来,不由得歪倚在赵擎烽之前为他准备好的大靠枕中,不一会便迷糊了过去。
从陆府后巷到宫中文鸿苑,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却也了些时候。秦浣就这么陷在身后细软的靠枕中,悠悠地竟也发起了梦。
起先只是梦到与赵擎烽又回了那东宫的书房里,两人守着君臣身份,规规矩矩地相对而坐。秦浣却不知自己是在梦中,只觉两人这样生分隔阂着,心里十分难受。
可便是一转眼的功夫,眼前的景象便换了样子,倒不说是什么地方变了,依旧是在那书房中,天色却暗了下来,外面飘着大雪,俨然成了他们取漕渠图那日的模样。
而梦中的两人也不再拘束对坐,而是慢慢靠在了一起,越离越近,越来越近,直到……
马车骤然停下,秦浣也一下惊醒了,回忆起那梦中的场景,他不由得一阵脸热,暗骂自己真实被赵擎烽带偏了,大白天做梦却也能梦到那些。
继而明明车中未有他人,却依旧心虚得厉害,想要掀开车窗透透气时,才发现马车早已听到了文鸿苑的门口,只是赶车的王迭听着车中没动静,不敢进来打扰罢了。
秦浣又长吁了几口气,勉强将心绪压下去,刚要起身时,车帘却被人从外面掀开了,却是赵擎烽弯腰钻了进来。
秦浣此刻一见到赵擎烽便想起刚刚做的梦境,脸上又复热起来,却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是推了他几下:“我都要下去了,你又上来做什么。”
赵擎烽哪里知道秦浣刚刚梦到了什么,一味的倾身一扑,将秦浣抱在怀里,轻轻地按捏着他的臂膀:“殿下今天可累着了,便是做戏也不必这样……”
秦浣起先还因为刚刚做梦的事有些避闪,可真正被赵擎烽揽在怀中时,贴着他暖烘烘地身体,却又不自觉的想要依靠起来:“不过翻了点东西,哪能累着,你就是太小心了。”
“不累怎么还在车上睡着了?”赵擎烽不依不饶地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快方巾,擦拭起秦浣的手指:“我刚上来前可是问过王迭,殿下睡了一路呢。”
说完又端详起秦浣的脸色,可这一端详却让他看出了几分“异样”:“我看殿下这脸色……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
“哪有什么不一样,”秦浣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赵擎烽带着厚茧的手指却已摩挲上他微热的面庞。慌神之下,他只得多余的又说了句:“不过是你左一层绒,又一层毯的把这车中铺的太过暖和,我醒来有些热罢了。”
赵擎烽似猜到什么一般,低低地笑了声:“既然只是热了,殿下又为何不敢看我呢……”
“有什么不敢看的。”秦浣被他逼得紧了,回头瞪了他一眼便想要跑出马车。
却不料赵擎烽长臂一动,便把他又捞了回去:“殿下想要走了跟我说声便是,哪里用得着亲自劳动。”
之后便直接抱着秦浣下了马车,一路进了文鸿苑赵擎烽都不肯撒手,非要将人抱到内室的软塌上才肯罢休。
两人又混着嬉闹了一通,等到德多张罗着送进来些茶点时,秦浣早已被赵擎烽压在那榻上气喘连连,过了好一会才又平复下来,说起了正事。
“烛华觉得我今日在那何为泽面前演得如何?”秦浣似闲聊一般问了起来。
赵擎烽吹温的茶水送到他嘴边,点头称赞着:“殿下自然演得不错……只是难太卖力了些,不过做做样子便是了,何必真去滚那一层土呢。”
“是是是,个中错处多谢忠宁侯指点了。毕竟于演戏一事上,我比起你来还差得远呢,”秦浣知他又钻那牛角尖了,可他这次却非但没有争论什么,反倒顺和起来。
赵擎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刚要开口时,便听秦浣语气一转,像是来了兴致似的:“不过今日这戏我演得虽不如你好,但也获良多。”
“比如那位小何大人,我就发觉他有些……”
秦浣还未说完,赵擎烽便想起了今日见面时那何为泽的反应,忙急着撇清干系:“他对我有些什么是他的事,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殿下可不能又咬着这个冤了我。”
秦浣一听便笑了出来,口中念叨着自然自然,还伸手拈了块糕点,安抚一般喂到赵擎烽嘴里:“烛华放心,前边的旧账既然已经结清楚了,便算是揭过了,以后不会再提了。”
赵擎烽接下秦浣手中的点心,还不忘轻轻地泄愤般咬了一下他的指尖,那般神情又引得秦浣笑了好一会儿。
赵擎烽无奈地将人缠住,求饶一般说道:“既然不是这个,殿下便快说正事吧,你还发现那何为泽怎样?”
秦浣嘴边笑意不减,再开口时却终于说起了心中的其他猜测:“眼下还不能确定,只是我今日瞧着那何为泽的态度,隐隐地有了些个想法。”
“何无顷自然甘心做大启的忠臣宰辅,但……何为泽呢,他真的甘心吗?”
何府之中,何为泽将今日所查到的事连带那□□的猜想,一一禀明了何无顷。
何无顷听后,看着何为泽呈到桌上来的那四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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锭,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如此,泽儿你以为那买凶之人又是谁?”
此事何为泽早已在心中思索了良久,听到何无顷发问后立刻回答道:“所猜者不过是二,其一便是吉王,若此事是吉王所为,那账本落到他的手上,那父亲怕是……”
怕是要舍好大一块肉,才能与那吉王继续相安下去。
何无顷自然知道这些,他心中清楚无论手法究竟如何,此事最大的嫌疑仍是吉王一派所为……只是此刻若要让他向吉王低头,舍去的恐怕绝不止一大块肉那么简单。所以他心中始终挣扎着第二个答案:“其二呢?你觉得还能有谁?”
何为泽望着眼前,坐于堂上案前的父亲,说出了他的第二种想法:“此事,乃是因利而起,为事者便在自己人中……”
是了,这才是何无顷想要得到的答案,自己人做得虽说令人恼火,但至少不用在这个时候向吉王低头了。
何无顷点了点头,嘱咐道:“此事才刚刚开始,泽儿也不必着急,慢慢查便是……说来,那殷王今日又如何?”
提起秦浣,何为泽脸上划过不耐烦的神色,却还是如实说道:“与父亲所料不错,确是个金玉其外,草包其内的。”
“听话,没什么主见,只一味的跟着我转。”何为泽说着说着便讽刺得笑了起来:“当真适合继那傻皇帝的位,让人攥在手掌里。”
何无顷听后虽说满意秦浣的行为,却还是紧皱起了眉头:“泽儿……你可有折辱于他?”
“儿子哪里敢,”何为泽一听这话,心中也涌上了一股怨气,话到嘴边他却还是选择了另一套说词:“不过是试探了几分,父亲放心,此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何无顷定定地看着跟前一派恭顺的长子,好一会后才长叹一气说道:“泽儿,父亲知道你心中是不服的……但是你也要知道,这天下到底是大启的天下,而你我到底是大启的臣民。”
何为泽低头沉默着,直到何无顷走来沉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离去后,也再未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卡文真是……
十二点前一个劲的卡,对着电脑不知道写些什么
一过十二点突然涌出好多要写的东西,又急急忙忙生怕两点前写不完
第33章(三三)竹梅
次日,秦浣仍是一大早便赶到了何府上,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日何为泽对他的态度显然要好了很多。
秦浣倒不认为,是因为自己通过了何家父子的试探,何为泽把他当自己人了,所以才对他有了好脸色。相反秦浣望着何为泽被青缎长衣映衬的略显苍白面容,听着他越发亲近平和的言语,明面上亦受宠若惊一般与何为泽相处着,可心中之戒备却也愈发厚重。
毕竟,既然洞悉过哪怕只有分寸的真容,便不会被那些假面所骗过。
“敢问小何大人,我们今日该从何处查起?”秦浣平复下心中所有的波澜,依旧作出那副守礼而又讨好的模样。
昨日两人虽说找到了拿包银锭,但想要追查那无名无姓的银锭的来源,却又遇到了瓶颈。
再加上车夫陆贵依旧下落不明,而何无顷心中显然对那买凶的人选有所猜测。所以这一日,两人便调转方向,依次去拜访陆、姜、赵三家,想要从这些人口中再套得些线索。
陆岐的二老双亲走得早,家中除一个膝下无子常年吃斋念佛的正室夫人外,就还剩几房撑不起家门妾室。如今陆岐一死,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都傻了眼,先是哭闹了一场,而后便想尽法子争夺起家产来,谁还顾得上什么后事。
最后也还是他的那位老妻,从佛堂中走了出来镇住了场子,陆府上下才算是安稳了下来。可惜这位陆夫人与陆岐离心多年,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什么陆岐的秘密,至于那些小妾们,便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啼哭。
饶是何为泽这样的人,耐性也被耗得一干二净,没多久就带着秦浣离开了。
从陆府出来后,两人也不耽误什么,径直往姜家赶去了。
姜酉旺这几日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听到下人传信说何为泽与殷王来了,立刻亲自赶到大门口去,将两人一路迎进正厅之中。
可等到何为泽问起话来时,姜酉旺却又不得不搬出了平日应对何无顷的那套半虚半实的言论。他们户部三人一贯的欺上瞒下,大把的着地方的贿赂,而上报与何无顷时,十分便只敢说三分。这些年来何无顷见没出什么大乱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可他们三人也正因此,做下的事也越来越大,更不敢跟何无顷说什么实话。
如今面对何为泽,姜酉旺明知形势于己不利,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往常的那副说词来,暗暗期望着弄糊弄过去。
秦浣照旧坐在一边,除去最开始的客套寒暄外什么话都不说,只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时不时地啄饮一二,眼神却一直暗暗地往何为泽那处瞄。
若要找个替罪羊,眼前的这位姜大人便是最好的人选。于公他位至户部尚书,如今户部自然脱不了干系。于私他虽比陆岐官高,却处处受陆岐的压制,心中嫉恨多年,俨然已快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如今,明知道何无顷已起了疑心,却仍旧对何为泽说着那真真假假的话……
秦浣端着茶盏,看着何为泽的神色,掩唇而笑这位姜大人当真是自己往死路上撞。
何为泽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丝毫不显什么,与姜酉旺客客气气的道过别后,便带着秦浣又去了赵赫盟府上。
姜酉旺是内里胆战心惊,外面却还能做出一副无事的样子。而赵赫盟此人却素来就胆小怕事,再加上他一向与陆岐更为交好些,如今见陆岐横死街头,他就连明面上都撑不住了,即便见了何为泽与秦浣,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可也正是因为他这副样子,何为泽对他的疑心却较轻些,随意问了几句后便没再深挖下去,想要告辞再去追查别处了。
那赵赫盟听到何为泽与秦浣要走,身上忽的就放松了几分,出口挽留道:“眼下已到了时候,两位若是不嫌弃,便在我府上留顿饭吧。”
何为泽抬头看看天色,也确实到了该用午饭的时候,但事情未明之前他却也并不想与这位赵大人有过多的纠缠,故而便开口以“添麻烦”为由推拒了几句,。
可没想到那赵赫盟却说:“小何大人客气了,其实下官今日本就请了忠宁侯来府上小聚,酒席也是早就备好的,小何大人与殷王殿下若不嫌弃,便留下来一同用些吧。”
听到“忠宁侯”三字,何为泽果然又是一怔。秦浣将此看在眼中,他正愁未寻到机会与赵赫盟私聊几句,这时候见了何为泽犹豫,自然上前又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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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盟添了几把火,何为泽也顺坡而下,就这么留在了赵府之中。
赵赫盟一路将二人往府中后院而去,别看秦浣那日讽刺户部三人是满身铜臭的钱串子,可这位赵大人到底也是科举出身,骨子里还留着几分文人的雅趣。故而这府中园子修得倒十分能入得了秦浣的眼,虽是寒冬萧索,却也仍有可赏之景。
摆宴的暖阁更是风雅有趣,一处回廊穿过苍青翠竹,登上小阁却又豁见梅林。
而赵擎烽便坐在那梅窗之下,此一刻他身上的鄙俗野气却尽然化作粗犷浩荡,与身后探窗而入的静雅梅枝两厢映衬下,竟也生出一种别样的魅力,让秦浣心口怦然而动了一下。
赵擎烽见着他们进来了,忙热络的起身与几人打起招呼,相互行礼时却又不着痕迹的蹭了一下秦浣的手臂。
这一顿饭吃得也算是热闹,席上有赵擎烽挑着话头,赵赫盟也多多应和,秦浣话虽不多但也适宜,唯有……唯有那本该惯于应酬交际的何为泽,却意外的有些沉默,像是存了什么心事。
“那小何大人的心事,可都是某人梅窗独坐引出来的。”秦浣中途借故离席,正倚在外面小廊上想着如何将那赵赫盟也引出来,好单独聊上几句。没想到赵赫盟没见着,却等来了同样溜出来的赵擎烽。
赵擎烽如今是真的怕了何为泽了,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什么也都是为了他家殿下,可那位小何大人怎么就盯着他不放了呢。若要放到平时,赵擎烽对着这何为泽必然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可眼下这些事却偏偏避不开,真是愁煞他了。
他这边愁着,却又听到秦浣略为幸灾乐祸的打趣,心头那股子倔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也不管什么酒席不酒席的,趁着四下无人,一把捞起秦浣扛着人就往那密密的竹林中去了。
秦浣可是被他这动作惊到了,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赵擎烽锢在了翠竹与身体之间,强横中带了委屈的吻一下子进入到了他的唇舌之间,长久地纠缠着不愿意放开。
秦浣的气、息越来越乱,不禁伸手拍打着赵擎烽的脊、背,赵擎烽却一味的舐、咬着他,任凭秦浣怎么折腾都没用。
等到他终于肯松口时,秦浣早已酥、软地依靠着身后的竹子也勉强站稳,而赵擎烽却还意犹未尽的低头蹭着眼前人温热的脖颈,低声喃喃:“殿下只冤我梅下独坐引人,却不想想自己立于白雪苍竹廊间,又是一道怎样的风景。”
说完又在秦浣唇上一咬,颇为可惜的说道:“当真是够了我的魂,真想与殿下在此……”
秦浣越听越不像话,抬头狠瞪了他一眼,赵擎烽才堪堪将后面的话咽下。可他心中却还记挂着文鸿苑也是有竹的……
自从何为泽回朝以来,秦浣总是借着这个由头笑几句赵擎烽,往往总能得些“便宜”,可时至今日他方才切身感受到,原来这几分口头上的便宜终究会被那人讨回来的,自己这着实是得不偿失的。
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把赵擎烽推开,愤愤地看着他:“行了行了,以后不说了便是,我一人出来还好,你也跟着出来这么久像什么样子。”
赵擎烽却再不信秦浣的话了,明知道自己离席不对却仍开口分辩道:“反正还有那赵赫盟撑着,他眼下恨不得能多与何为泽套套近乎呢,哪里会顾得上咱们。”
秦浣听着赵擎烽的狡辩,又是气又是笑,又在他背上拍打了一下:“他顾不上,可另一个却还顾得上呢。”
“殿下不是刚说以后不提这事了嘛。”赵擎烽一听又是何为泽便觉得头疼,死活不愿意回去。
“好好好,是我的错,”秦浣看着赵擎烽的神情,也知自己最近是因为何为泽的事过分了些,便出口安抚道:“是我错了,不该硬提他,不过眼下咱们也确实避不开他,你先回去,我再想想法子与赵赫盟单独搭上话。”
赵擎烽也知道秦浣留在这赵府吃饭,必然是还有其他谋划了,不敢真误了正事。两人刚要走出竹林时,却发现那何为泽也离了席,正小廊的方向走着。
片刻之间,秦浣与赵擎烽对视一眼,不需言语却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好将赵赫盟单独引出来,那便把何为泽拖在外面就是了
赵擎烽无奈的摇摇头,又低头用力地在秦浣的颈间嗅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向着何为泽的去处追了上去。而秦浣则是在竹林的掩饰之下,潜回了小厅之中。
第34章(三四)闲夜
“小王不胜酒力,在外面多透了一会儿气,还望赵大人莫要见笑。”秦浣信步走入暖阁之中,与赵赫盟又看似平常的聊起天来。
赵赫盟虽是个胆小的人,但他同样也是个并不太笨的人。在户部时,他懂得揆理度情,知道陆岐是他要讨好的人,姜酉旺只不过是个空壳上司。而于眼下之时,他同样用着他那套揆理度情的功夫,思量着赵擎烽是他相交的闲客酒友,何为泽是握着他命脉的人,而这位殷王殿下……则是他打探消息的突破口。
赵赫盟可不认为一个长在深宫,被养废了的皇族子弟能有多严的口风,他不敢与何为泽多言,却敢向这位小王爷下手。
而秦浣……自然如他所愿,只不过被赵赫盟略套了几句,便开始向他透露起案情来。连带着什么车夫、银锭、买凶之事,半吞半吐看似遮掩实则透底地全说了出来。
那赵赫盟越听脸色越白,生怕那祸事也降临到自个头上。
而秦浣则是看准了他的心思,一派善意地提醒着他:“按小王的愚见,那买凶者为着账本子而来,便是为着户部而来,赵大人亦是户部之人,近来也需小心些才是。”
赵赫盟听后连手上的酒盅都险些拿不住,打着颤点头说道:“是,是,谢殿下提醒了……”
秦浣见状抬头看了一眼暖阁紧闭的门,又拉近了些与赵赫盟的距离,极为小心的说道:“我知赵大人身处险境,故而有些事实在不忍隐瞒……”
赵赫盟一听,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近乎哀求的说道:“殷王殿下请讲吧……若赵某能逃过此难,殿下便如赵某的再生父母一般啊。”
“赵大人言重了,这些事我也不是十分肯定,只是偶然听得了何相与小何大人的猜测”秦浣又抬头看了看暖阁的门,声音更为低微:“他们说,陆大人被害可能是你们户部自己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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