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诡之
“成为魔将军吧。”幕刑的脸藏在冰冷的面具后面,看不清表情,“和我,……和弦织一起。”
一百年后,湮昧回归,一举打败魔尊,成为魔界历史上最年轻的魔尊。
若判睁大了眼,却只看到幕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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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黑色的袍角像是千镜湖里涌起的浪,在若判的心里腾起阵阵水花,“喂,你去哪?”
“寻神兽。”
若判擦了擦泪,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事已至此,他这样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语带哽咽,“去哪里呀。”
软软的,听得幕刑心都快化了。他不语,只是转过身,神色淡然地看着焦黑的土地。
若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了一片焦黑,“什么也没有。”
幕刑摇摇头,缓缓启唇,“仔细看。”
“什么?”若判凝神,终于在一大片焦黑之中,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在视线所及之处,黑色的土地下面似乎是埋着什么东西,挣扎间让泥土不断地向上隆起,却因力度太小,而又再度被压到了地下。
若判的嘴角一抽,神色奇怪地走上前去。
重剑一挥,黑色的剑气破空而去,一只黑色的小鸟扑腾着翅膀从剑气里挣扎着逃了出来,扑腾见有黑色的羽毛四散。
“这是神兽?”若判禁不住笑了出来,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黑鸟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被瞬间腾空的“神兽”仿佛太累,象征性地扑腾了两下翅膀便顺服地不动了。
“这是在开玩笑吧。”若判将黑色的小鸟在幕刑面前晃了晃,“这就是神兽?分明只是一只秃毛鸡!”语罢,首先做出反应的却是若判手中的黑色小鸟,它剧烈地挣扎起来,扇动着翅膀,以此来表达对若判所言的不满。
幕刑面色奇怪的看着若判手中挣扎不断的黑色小鸟,还未言语,袖袍中一直安静着的小秃突然挣扎起来,幕刑一惊,伸手一摸,袖中的小秃消失不见了。
而面前本来稚嫩的幼鸟已经变成了气势惊人的黑色凤凰,即使在魔界暗沉的天色下,每根翎羽都美得耀眼夺目。
“礁”凤凰展开双翅向天空中飞去,纤长的尾羽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凤凰转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口黑炎便喷了过来。
刹那间,黑炎变作了熊熊的火焰,灼热而刺眼,竟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强光刺激得幕刑禁不住闭上了眼,待他睁开眼时,却再也不是雾气缭绕的雾野山了,而是一条昏暗无比的地道。
斜倚在地道墙面的灰发少年见到幕刑,黑色的猫眼瞬间明亮了几分,“大人!”
幕刑颔首,却被放在地道不远处的一面镜子夺去了全部心神。
镜子被随意的扔在了并不平坦的地道上,只有巴掌大小,似是女子所用的美人镜。
“大人?”沉轲看过去,“咦,刚刚都没有的。”
幕刑拿起了镜子,镜身已经有了破损,似乎年代很是久远,背面刻有复杂的纹路,似是花纹,却更像是一种咒文。镜面平滑,似是无风的水面,幽深而平静,幕刑看了看,照不出任何东西。
“是溯回镜。”
“溯回镜?”沉轲惊讶,“溯回镜不是早已失踪了吗?”
感受着手中手中圆镜的冰冷,镜身背面纹路的不平咯着手心,幕刑透过面具的眸子,竟一瞬间复杂到了极点。
“传说溯回镜能通天彻地,逆流时空。”幕刑低声说道,“时空穿梭。”
若是刚刚经历的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回到了过去呢?
他曾经为错过若判最痛苦的时期而后悔难过,却原来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从不曾错过。
这是三百年前的幕刑所错过的若判。
却是三百年后的幕刑所陪伴的若判。
他低低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溯回镜的镜面泛起了银色的光芒,并瞬间发散成光柱投射出来,银色的光芒里,若判的身影渐渐出现。
“嘭”的一声,幕刑手中的圆镜镜面全数破裂,只余下古铜色的镜身,冰凉入骨。
银色的光芒瞬间消失,若判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下一秒便被幕刑扶住了。
“幕刑?”
“嗯。”
若判眨眨眼,看了看四周,“我们这是在哪儿?”
幕刑摇头,他又道:“该是寻结界一事缘由了吧。”
“不必。”
“不必?什么意思?”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脚步踉跄了一下,却踩到了镜子的碎片,“这是什么?”
“溯回镜。”幕刑摊开手掌,沧桑而古朴的古铜色,暗沉而斑驳。
若判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一时间,沉默开始蔓延。
“由神女慕迟所掌管的神器溯回镜,拥有了时空回溯之能。它能够将后世的人与物传送到过去,也能够将过去的一切传送到今天。”沉轲见两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若判恍然,“这么说,所谓的结界异常应该是溯回镜将三万年前的时空乱流传所属空间传送了回来,如今溯回镜已破,结界一事自是无碍。”
“你去了哪?”幕刑沉声问道。
“什么去了哪?”若判下意识的反问,却在看到幕刑古井无波的双眼时愣住了,他牵了牵嘴角,“就是过去打打杀杀的日子罢了。”
碧草,蓝天,白云,胜景。他所去的过去,美如仙境,却又让他讳莫如深。
那段过去,温暖而又沉重。
“现在重要的是要回去吧!总是是把事情解决了,可得让那个死人妖给我们开个庆功宴。”若判笑了起来,扯了扯幕刑的袖口,“幕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小骨头。”
幕刑颔首,自然的揉了揉若判的头,他的手中,古铜色的镜身掉落,光滑的镜面早已裂成了碎片,亮晶晶的,像是情人眼里落下的泪。
第12章第十二章
春光正好,阳光微醺,处处弥漫着青草的气息。
一群盛装打扮的少年围成一个圈,圈内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孩。小孩有一头漂亮的黑发,大而有神的浅蓝色双眸,一身浅水色衣袍更衬得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
此时他正一脸慎重地将一块块灵石有规律的摆在地面上,双手结着手印不断的变化着。
“临深你究竟行不行啊?”穿着嫩绿色裙装的少女似是等得不耐烦了,黛眉浅蹙,一旁的少年立刻附和道:“是啊,临深你行不行,什么新阵法我看你是骗人的吧。”
小临深擦擦头上的汗水,不满地抿唇,“再等等,马上就要好了。”
“我看呀,就算真的有什么阵法,以他那微弱的灵力根本就启动不了,就像他那个仙人老爹一样。”
“就是就是,废物扒上了神女又如何,生的儿子也是个废物。”
“一万年都没修炼成神,这种资质的小仙,不生个废物还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众人都跟着哄笑了起来。
小临深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你们再说我是废物,我就让我娘和哥哥打死你们!”
“算了算了,别理他了,天帝的寿宴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走吧。”少年向众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会意地点点头,纷纷附和着,可脚下却都同时使力,将临深放好的灵石悄悄的换了个位置,同时注入神力。
各色的神力在地面通过灵石为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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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成网,察觉到异样的临深诧异地抬头,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一道透明的结界兜头罩了下来,霎时便将他整个人拢在了里面。
围在外面的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然后扬长而去。
临深哭喊着,使劲拍打着,他的声音被完全隔绝,结界的颜色逐渐变深,而临深的身影渐渐模糊,穿着绿色裙装的少女回头,光影晕染下,只来得及看到那双漾着水光的浅色眸子。
她扯了扯身旁少年的衣袖,“越,这样做妥当吗?”
越冷笑,“怎么,你还怕他?”
少女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跟着其他人走了。
终于,结界里的临深已经看不见踪影,忽的连同结界一同隐去了,蓝天碧草,一望无垠,好似什么也未曾发生。
绒绒的青草只级脚踝,在大片大片无杂色的碧绿中一团白色格外显眼地动了动。
瑶池仙境。
形形色色的神仙身着盛装,在仙雾缭绕的美景中畅饮。
装束华美的仙女在殿中起舞,衣袂飘动间带起暗香浮动,仙乐入耳,再加上美酒一杯,引人无限陶醉。
一向严肃的天帝此时都展颜,面露欢喜地看着下方的众神,下方,御神司正宣读着一年来众神的功德绩点。
“……艮阳神君之子越年少多勇,于去岁三月助离远神君击退东犯妖族……”天帝满意的点点头。越故作严肃,眉眼处的得意却掩饰不住。
“……震回神君之子临蛰高山景行,于去岁六月舍身忘死,降雷雨犯蛟,护黎民百万,帝称其志远高洁,不凡于众少神,今赐雷引惊蓼,封司雷使。”
天帝眼中的满意之色更甚,原本来志得意满的越立刻黑了脸。
可等了半响,本该接受敕封的人却依旧没有出现,眼见着天帝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
“启禀天帝,小儿临蛰前日忽感突破,本欲拜天帝寿诞再行闭关,然天道不待,实属无奈,望天帝见谅。”打扮素雅的美貌女子恭敬的起身,不卑不亢的开口。
天帝点点头,略带欣慰的开口,“果然是年少有为,区区不过百岁,竟直追千岁仙神,既是天道感召,今神位不妨有震回你亲自授予,何如?”
女子叩谢,心下松了口气,“震回自当受命。”
端坐于案几后的越垂首,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
然而此时的临蛰。
“临深!”
“听到了回哥哥一声!”俊美无铸的少年仔细地探查着周围高大的树木,可天光明媚,不甚葱郁的树林一览无余,少年忍不住皱了眉,面上是不加掩饰的焦急之色。
从繁峙山巅到栖煌林见,几乎所有他能够想到的地方都去过了,无一例外,不见一个神与仙。天帝寿诞,几乎所有人,上至神君,下至妖仙,走奔着去了瑶池仙境。
天地苍茫,少年一人独自寻着人,竟有些无所适从之感。
突然,毛绒绒的触感“刷”的拂过脚踝,少年一惊,竟向后退了几步,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有一团白色忽然窜了上来,迅速地爬到了少年的肩上,在少年月白的衣衫上一路留下几个黑乎乎的爪印。
少年哭笑不得,原来是一只刚出生的狐狸崽子,也许是哪位妖仙的幼子,或是灵兽园中跑出的灵宠。
“小东西,我现在有事,到别处去玩吧。”说我便将手伸向了小狐狸,小狐狸身子灵活的一扭,躲过了少年的手,一下子窜到了另一边肩上,奶声奶气地开了口,“你才是小东西!”
他用漂亮的墨蓝色眼睛不屑地看着少年,却因离得太近,只能看到少年完美无瑕的半个侧脸,“我,咳,本座名为若判。”他气势十足的开口,却因为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毛团而大打折扣,不知是不是错觉,少年看到了毛团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气恼。
可爱的样子让少年忍俊不禁,一直以来缭绕在心间的焦急烦躁似乎也得到了纾解,他捏了捏毛团的小爪子,“你好若判,我叫临蛰。”
若判“唰”的一爪子就抓向了“轻薄”自己爪子的少年,虽是抓破了一丝痕迹,却同时电得自己浑身一麻,他不满的抱怨,“你这人怎么还浑身带电的。”
临蛰憋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若判冷哼,“你方才说你要干什么去?”
临蛰摸了摸若判身上软软的绒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要去寻我那贪玩的弟弟。”
“你弟弟?”若判扭了扭身子,“是不是长得跟个年画娃娃一样,蓝眼睛,蓝衣服,一身蓝跟个水娃娃似的?”
临蛰惊讶,“正是家弟。”
“我知道他在哪。”临蛰舔了舔爪子,“我看他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可惨了。”
“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家弟的下落?”临蛰摇了摇若判的肉爪子,“嗯?小可爱。”
若判只想再给一爪子过去,想了想少年身上的电光,悻悻的回了手。随后剑一般的射了出去,临蛰无奈,迅速地跟了上去。
最后若判停在碧岭坡上,初春的碧岭坡上,只看得见碧绿的草,大片大片的连绵到了远方,一眼望不见边界。
“喏,就是这里了。”
第13章第十三章
“这里?”
“就是这里了”若判停在临蛰肩上,懒洋洋的趴着,“在结界里。”
临蛰眼里一亮,温柔地笑了笑,“谢谢。”
若判眸也不抬,嘟囔了一句,“我可不是无偿帮助你的。”
临蛰笑得更是温柔,“待会儿便送你回家好了。”
“你说的!”若判提高了音量,“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若判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在这蓝天白云下都快要窒息了。
临蛰笑,而手中同时雷光闪烁起来,他走到若判所指之处,左手掐诀,右手所及之处,雷光遍布。可半晌,眼前却毫无动静。
“一定是你太弱了!”临蛰还未开口,若判便抢着开了口,他才不会说其实他也不确定具体的地方是不是这里,这仙界每个地方感觉都差不多。他见临蛰隐隐有失落的迹象,别扭地转了个身,蓬松的大尾巴扫到了临蛰脸上,痒痒的,“其实你也不是很弱,只是比我弱一点点而已!真的!”
话毕他还担心临蛰不信,眨巴着大眼睛将头凑了过去。
临蛰只见一团毛绒绒凑了过来,“噗嗤”一声笑了,他揉了揉若判身上的绒毛,将若判的头扭了过去,“我是让你看着那边。”
若判抬眸,漫无边际的碧色中,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紫色光幕显得格外醒目。
“果然还是记错了地方。”若判嘀咕。
“咳,你弟弟就在那里面,快去找他吧。”
“嗯。”临蛰点头,忽的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无边无际的绿意中,久久不歇。
打开结界的时候,维持着紧贴结界壁的临深猛地扑向了地面,临蛰急忙将临深扶起,却原来临深只是睡了过去。
若判忽然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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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道,“还真有鼻涕泡啊。”
临蛰哭笑不得,“始终是个小孩子。”
心终于落了下来,临蛰温柔地将若判抱到了怀里,“若判,现在该送你回家了。”
若判舒服的趴在临蛰的怀里,“那你送我回去吧,我家在魔界。”
临蛰无奈,“别闹。”
“谁闹了!”若判反驳,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你住哪儿?”
“昔尽湖往东三百里。”
若判用爪子挠了挠临蛰手心,“那走吧。”
“去哪?”
“当然是你家。”
“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临蛰挑眉。
“哎呀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亏我刚开始还觉得你挺像他。”声音虽轻,却还是被临蛰听到了,临蛰将临深背到背上,毫不在意若判的不耐烦,“你说的他又是谁?”
“一个讨厌鬼而已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临蛰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松了口气。
他出身为神,自是得天独厚,虽然身上还负有一人,可不过半刻,便抵达了万里外的洞府门口,“这便是我家了。”
若判仔细的瞧着,却只见与凡间权贵别无二样的朱漆大门,毫无仙气神光可言,心下不由得有些失望,趴在临蛰肩上不说话。
临蛰见此,只是无奈而宠溺的笑不到半日相处,他竟对这只小狐狸感到了无比的亲切。
推开门,浓郁的仙气立刻涌了出来,若判一哆嗦,焉嗒嗒地缩成一团。
门后的景象的确配得上神君洞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俱是仙雾缭绕,就不知那大门是什么样的恶趣味了。
“怎么了?”发现刚刚还活泼的小狐狸忽然焉头耷脑的,临蛰将背上的临深放到灵玉铺就的地上,就要去抱肩上的若判。
然而还未等他伸出手,若判就突然从肩上坠了下来。
临蛰大惊,急忙伸手去捞,然而触到的却是温热的肌肤,原本只有巴掌大的毛团竟变成了黑衣乌发的美人!
容貌艳丽的少年蹙着眉,紧闭着双眼,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痛苦,如墨的青丝垂了下来,柔柔的散发着一股惑人的香气。少年身上所穿的衣物是临蛰从未见过的,放旷不羁,前襟很低,不经意间便能看到大片白嫩的肌肤。天界的男女向来保守,还是少年人的临蛰和曾见过这样的美景。
临蛰的心,仓促间有些乱了。
“若判?”临蛰轻轻的晃着若判的身体,见若判仍旧昏迷着没有反应,他忽的将人打横抱起,黑色的衣角在空中划过,扬起迤逦的弧度。
见若判昏迷,临蛰担忧不已,神力不要钱似的往若判的身躯里输。
若判睁开眼,临蛰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若判一巴掌拍得老远,“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临蛰惊愕,接着便是委屈。
若判甩甩手,看到临蛰漂亮的脸皱成一团,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还是别揍他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有。”
若判冷哼,已经想好了说辞。
“你为什么打我?”
“换个问题!”
临蛰沉吟,片刻后,“身体可还有不适。”
若判气结,“没有!”他现在这身体里满是神力乱窜,折腾着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临蛰也不说话,只是目露关切的看着若判。不到片刻,若判便泄气的撇撇嘴,“我告诉你,我可是魔,你怕不怕?”
“你这么可爱我为什么要怕?”临蛰疑惑。
若判狞笑,好险是把巴掌了回来。
“方才不就是说你家在魔界吗?你是魔族自是不算奇特。”临蛰叹了口气,苦笑,“只是我当时未能相信。”
“现在信了?”
临蛰点头,表情严肃起来,“我虽不知你是如何避开重重禁制到了天界,但你毕竟是魔,若是让人发现,以天魔两界势同水火的关系,怕是讨不了好。”他刚刚给一个魔族输入如此多的神力,得了一巴掌也算是轻了。
若判盘腿坐在床上,一头青丝随意地散落在上面,慵懒而肆意,临蛰撇开头,眼睛却忍不住瞥向若判。
“有什么好怕的,我好歹也是魔界将军,不在大战时期,不论如何怕是也要将我放回去。”
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让临蛰心里痒痒的,“原来若判是魔将军。”他故作沉思,“可据我所知魔界就三位将军,辛却,韩疏,烨黎,不知您是哪位?”
“混蛋!”若判恨恨的咬牙,怒瞪向脸上满是调侃之意的临蛰,张牙舞爪地便扑了上去,“当然是若判将军!魔界最、最厉害的若判将军!”
临蛰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若是没有最后面可疑的停顿,还真有可信的地方。
“我看你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若判气结,然而却被人抓着手,困进了怀里。也不知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不过是一个少年,却能将他动弹不得的锁住。
“我自是相信你,不过是好奇你究竟是哪位将军而已,我们天上人,见识少,辛却将军日前来与天界谈判,我是见过的,烨黎将军以冷漠嗜血闻名,与你诸多不像,那么说,你是最是神秘的韩疏将军?”
“都说了是若判将军了!那韩疏都死了几百年了!”
临蛰笑出声,“这样咒人家,怕是不太好。”
若判冷哼,“事实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回味了一下临蛰所说的,若判愣住了,他抬头看向临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辛却将军日前与天界进行谈判?”
“嗯。”
“你没骗我?”
“真的,不骗你,谈的便是仙魔合约,只千年一战。”
“千年合约?”若判面色古怪,“你拿什么来证明?”
虽是这么问,若判心里却已经信了。
“我虽是能够证明,可这证据,你却是不好去看。”
若判挥挥手,“你先放开我。”
临蛰放开手,就见若判软倒在了床上,“你没事吧?”
若判又变成了小狐狸,钻到了被窝里,“我没事,你让我缓缓。”无怪醒来时附身于幼狐之身,竟是到了自己还未出生的过去,不属于过去,灵魂需要一个承接的载体。
若判眼中的光熄灭了下去,临蛰掀开被子,惊讶的发现小狐狸的豆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心里蓦的就是一疼。
临蛰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小狐狸,“你怎么了?”
若判挣脱开,“无事。”只是在心底呐喊,他的幕刑呢,幕刑去了哪?心想我好像是把幕刑弄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但是只要一想到幕刑离他而去,心里便一阵酸涩的疼,在他自己都不存在的过去,伴侣之间的感应也没有了,这种疼,细细密密的,不剧烈,却让人难以呼吸。比弦织当初消失在时空乱流里还要难过。
弦织消失了,然后湮昧带着一身伤回来了。那幕刑呢,他在这个步履维艰的神界,又该何处去寻?若判将视线移到了一旁满是关切的临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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