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叶草
哑巴聋子的嘴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半个字儿。
王妃笑得得意畅快,故意在哑巴聋子面前晃动,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他看。
哑巴聋子抖了抖垂垂老矣的身体,半响后,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挣扎半分。在王府里,他若是动了王妃,他和李夫人都活不成了。
王妃拖动着裙摆,扭着水蛇腰走近了屋舍。里面太脏了,她可不愿意进去,身后的侍卫走近了两个,把李夫人拖了出来,彼时的她换上了素白的衣衫,一双眸子流着清泪,心里委屈愤怒,面子却半点也不敢发作。
王妃接过春云递过来的鞭子,狠狠地甩了她几鞭子,这小贱人不哭不闹得,打得王妃很没劲儿,她哼道:“小贱人,你也有今日,你不是仗着自己的小脸蛋得宠吗?现在来了个更漂亮的,更会勾人的,你怎么不猖狂啊?”
李夫人知道她越是反抗,死得就越快,趴在地上软绵绵的,仿佛吊着一口气儿,心里却在暗骂王妃大贱人,期盼她早日被王爷休弃做下堂妇。
王妃又抽了她几鞭子,小贱人哭是哭,可看得她心烦,恼怒地一摆手就要走,昂首挺胸地走了几步,蓦然又回头:“小贱人,这就是你同本王妃作对的下场,你的今日就是戴娟花小贱人的明日,你们且给本王妃等着。”
王妃走后,哑巴聋子伤心地跑过来搀扶李夫人,李夫人愤怒地挣开他:“滚,若不是你这个死老东西不中用,我怎么会给人做妾,又怎么会被人欺负,你这个老不死,你怎么不去死?”
哑巴聋子虽不知她在骂什么,可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为了不惹她厌弃,默默地又回到了农田里,继续耕作。
李夫人拖着一身的伤痕回了屋子,一边哭一边给自己上药,阴毒的眸子冷光乍现,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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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终会有风水轮流转的一日,她定会笑着看那群欺辱她的人哭。
王妃拾完一个李氏小贱人后,心里的底气足了些,昔日仗着王爷宠爱的李氏如今落得这般落魄,她相信后卿不是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小贱人。
现在后卿有王爷的宠爱,王妃不能私自动他,可她的嫁妆在小贱人那里,思考了一会儿,她决定找自己的母亲为她出谋划策,夺回自己的嫁妆。
王妃让春云亲自去请她的母亲过来。耿夫人一听到女儿的嫁妆没了,心里又气又恨,身为王妃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妾侍跑到她的头顶,哪还了得。当即备好了马车,随着春云就来了夏王府。
王妃亲自到府门口接见母亲,泪水倏然而下:“娘。”
耿夫人见这个不成器的女人心里一肚子的火,又忍不住发,只好呕着气,道了句:“快进去说,这般丢人的事情,我可不敢随便就在门口说。”
王妃撒娇地带着母亲回了自己的院子,耿夫人听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被夏肖白这样羞辱,气得脸都绿了,当即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真是欺我宰相府太甚!”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好歹是个王妃,那不过是个下作的蹄子,你寻个机会拾了她,等王爷发现时也为时晚矣,怎么还愁自己的嫁妆要不回来?”
王妃哭着脸:“娘,那个小贱人就住在王爷的院子,女儿……进不去。”
“废物。”耿夫人恼怒地瞪她:“你嫁入夏王府也有几年了,可是与王爷圆房了?”
王妃脸色一红,嗔道:“娘,光天白日的说这个,怪羞人的。”
耿夫人瞧她这小女儿的姿态,心里越发着急:“你跟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圆了吗?”
王妃脸皮子薄,不敢说‘没圆房’三字,便腼腆地直摇头。
耿夫人眼前一暗,险些昏倒过去,嫁了几年的妻子,居然连房都未圆,脑子灵光乍现:“摄政王……该不会是……”
“当然不会,娘你也不看看王爷那威猛的样子,怎么可能?”王妃又咬咬牙道:“他把李氏带回府时可是连着宠了几日,只是那小贱人命薄身子弱,没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王爷带戴氏回来时,就住他屋子了,平日里恨不得天天粘着那小贱人,半刻不离身,怎么可能……那个嘛!”
耿夫人点点头:“看来摄政王是记恨你爹与他不对付。”又羞愤地盯着闺女:“你个不成器的,早就跟你说不要嫁他,你爹跟他水火不容,你夹着中间哪里过得好。”
王妃脸色一沉:“女儿不后悔,就算女儿没与王爷在一起生个一男半女,那魏氏不也与女儿一样嘛!戴氏如此得宠,待她生个了儿子,我就去母留子,再嫁祸魏氏,一箭双雕,我就不信王爷还会为了两个死人跟我较劲儿。”
耿夫人赞同:“不错,你有主意就好,王爷身边也不可能没有女人,你只要膝下有了孩子,就不怕别的狐媚子抢了你的位置。”
“娘,我……”王妃虽然心里打定了主意,可那也是几年后的计划,彼时后卿已经失宠了,如今他正得宠爱,她还不敢对他怎么样。
知女莫若母,耿夫人懂得王妃的疑虑,冷哼道:“把他叫过来我看看,我倒是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妖让我的宝贝闺女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第49章秀恩爱秀出了信鸽子(3)
后卿还沉寂在美人被夏肖白当成石头的复杂心情中,面红耳赤地缩在他的怀里,羞嗒嗒地问道:“传闻中,摄政王最宠爱府中的李夫人,妾身真想知道,这宠爱的传言是如何得来的。”
夏肖白认真地想了想:“大约是她半夜主动上门磨墨的事儿。”
后卿心里一阵甜蜜:“你没睡过她?”
夏肖白抱着后卿的手僵了一僵,幽怨地看着他如花似玉的小脸:“为夫还是个处呢!”
后卿惊悚地道:“如今青天大白日的,你被拿只清纯鬼附身了?”
夏肖白点点头:“为夫没有被清纯鬼附身,为夫便是那只清纯鬼,夫人喜欢吗?”
后卿喉咙里仿佛被卡了鱼刺,见他情意绵绵地盯着自个儿,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没来,心里的鸡皮疙瘩倒是起了一些,挣扎了几下就被夏肖白放到了地上,他笑道:“我……内急。”抬步匆匆地就跑了,身后仿佛还有一只名为清纯的鬼在追他。
后卿跑了一会儿不见夏肖白跟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疑惑夏肖白的媳妇他居然没碰过?那夏肖白还是个大老爷们吗?难道那些女人不合夏肖白的胃口,他就喜欢自己这样的女人?
后卿胡思乱想中,春云恭敬地在后卿身侧行了个礼:“戴夫人,王妃有请。”
后卿满头的思绪瞬间烟消云散。
王妃?那个记打不记挨的大贱人又欠拾了?他岂有不成全之理?
王妃的院落颇为大气庄重,只是有些空荡,定是之前被白云洗劫得太狠了,不过王妃特意命人拿几盆开得娇艳的小野花放置着原本放置古董花盆的位置,重新布置得的庄重中又带着生机勃勃,整个院子添加了几分活力。
后卿随着春云慢慢地步入了会客厅,王妃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拿着鼻孔对着后卿,浑身金灿灿的,颇为惹人注目。王妃的下首是一个打扮得庄重的美妇人,满头明晃晃的珠翠配上浑身的绿罗裙颇为大气。
后卿柔柔弱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满意地看着两个欲给他下马威的女人气得脸都绿了。
后卿笑道:“见到此令,如同见到王爷,还不快速速给本夫人请安。”
王妃搀扶着耿夫人走近了后卿,耿夫人刚只顾着装深沉优雅的贵妇夫人,没细看他的模样,如今走近了,看清了后卿的容貌,脚步有些不稳,指着他:“你……你是……”
后卿蹙眉,认真盯着这美妇人,与耿竹的模样像了个五分,又与王妃的模样像了个五分,看来这对兄妹都是像娘像了一半儿,微笑道:“耿夫人,你见到王爷的令牌还不快行礼。”
耿夫人的脸绿了又黑了,心里再瞧不上后卿一个小小的妾侍也得和女儿一起,微微弯了弯膝盖,行了个礼。
后卿还未喊她们母女二人起来,二人也不在乎,径直地站起来身。
后卿心里冷哼,这宰相府真是没教养,他寻了时间定要在夏肖白耳中吹吹枕边风,让他教育教育这王妃,没规矩。
王妃本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骂后卿,一见他手中拿着王爷的令牌,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拉拉母亲的袖子,水灵灵的眸子看向她。
耿夫人拍拍女儿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王妃很信服自己的母亲,当即不吵也不闹了。
耿夫人定定地看着后卿,那深沉的目光带着探究、询问、好奇、纠结、嫉妒以及怨恨。
后卿蹙眉,他的模样最像他娘,莫非耿夫人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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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他不动声色,决定待耿夫人说话了再开口。
耿夫人如此直白的目光没有让后卿吃不消,反而让他笑意吟吟,她微不可见地皱眉,笑道:“你就是娟花吧!我那霸道的闺女一直说起你,说你不但人漂亮,心眼也好,只是你们之间的误会太大了,拉不下这脸,就找我这个做母亲的出面调和调和。”
“娘?”王妃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耿夫人又拍了拍王妃的手腕,王妃心里有气,又不敢发作,冷哼一声就默默地站在耿夫人身侧。
后卿笑道:“耿夫人客气了,王妃姐姐才是聪明伶俐又大方,我算什么?”
王妃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目光,可直接被后卿忽视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后卿还是懂的。
耿夫人见后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心里的疑惑让她心急如焚,耐心很快就被磨得无影无踪了:“娟花是北冥的人吧!你可是知道北冥王府的北冥王妃?”
后卿眸子天真地看着她:“知道啊!”
耿夫人脸色一变,眸子一闪而逝的慌张被后卿捕捉到了,他十分疑惑,这女人与他娘亲是什么关系?
王妃掩嘴轻笑道:“娟花岂有不知北冥王妃的事儿,她就是从北冥王府出来的。”
耿夫人神色有些慌张:“不可能,北冥王妃只生了一子,从未生过女儿。”
王妃讥讽道:“她可不是北冥王妃的女儿,而是她那不成器儿子的第四个妾侍。”
后卿脸上的笑僵硬了半刻,他的不成器看来连夏都的人都十分地清楚,心里几分忧伤又几分亢奋,虽然不是大人物,可他好歹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小人物了。
耿夫人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减少,往前走了两小步就要拉后卿的手腕。
后卿轻轻地退后了一步就离开了耿夫人能触碰的范围,惶恐中又带着害怕,两只宝石般的眸子泪汪汪的,楚楚可怜。
耿夫人看着后卿相似的容颜,心里堵得就厉害,当年北冥王妃就是用她这副狐媚样子勾走的北冥王爷,还让北冥王爷不管不顾地退了她的婚,彼时她与北冥王爷之间的婚事就差三日就能完成了。
奇耻大辱,耿夫人终身不忘。
“娘?”王妃摇摇耿夫人的袖子:“您怎么了?”
耿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慈爱的笑,目光又带着些森然:“没什么。”目光看着后卿,脸上慈爱满满,北冥王妃嫁了北冥王爷又如何,她终究是个短命鬼!眼前这个与她有八分相似的小贱人也不会长命,谁也不能挡住她女儿的去路。
后卿背脊一阵寒冷,这个耿夫人看来与他娘亲的恩怨不少啊!淡定地看看天花板上的琉璃灯盏,笑道:“姐姐,我饿了。”
耿夫人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北冥王妃也做过相似的神态,两人真是太像了。她无法亲眼目睹北冥王妃的死,但她一定要亲手将眼前的小贱人打入地狱,以弥补当年的遗憾,思极致此,她脸上的笑十分地灿烂:“王妃,传膳吧!”心里怨毒地想着:就让你个小贱人吃完人生最后一顿好的。
王妃虽然疑惑母亲的做法,不过依着她娘的手段,她相信拾一个小贱人不在话下,高兴地让春云去布膳了。
三人落座后,白云没有任何人阻拦和通报便入了屋子,先是懂礼数地拜了王妃,再见过耿夫人,随后乖乖地站在后卿身边。
王妃嫉恨白云,压根不搭理她,面色平淡地道了句:“用饭吧!”
白云道:“且慢。”
王妃给了她一记眼刀子:“你个贱婢,你说什么?”
白云淡定地从坏里掏出一块小金牌,做工致,与后卿刚亮出那块是一模一样,王妃瞬间炸毛,骂人的话却说不出口。
耿夫人蹙眉看了眼后卿,连她的奴婢都如此得摄政王风眼,看来这位的手段不比北冥王妃差。
白云亮了金牌后,耀武扬威地把金牌摇晃了一圈,高兴地道:“这是王爷的意思。”用手上的袖子仔细地把金牌里三层外三层擦干净后,继续道:“王爷说,王爷与夫人心心相印,一刻也不能与之分开,王妃强要夫人陪着用膳,王爷想出了一个法子,飞鸽传菜肴,让夫人与王爷共品尝一道佳肴,已示两人永不分离。”
后卿淡淡地看了眼王妃与耿夫人的脸色,心里又美又畅快,假装生气地斥道:“白云,这是王妃的院子,王爷与本夫人心心相印的事情在咱们自己院子里说就是了,就不要告诉王妃了,得王妃说我们到处炫耀,与她争宠。”
白云无辜道:“这是王爷的意思,奴婢也不敢违抗。”
后卿无奈道:“既然如此,还不快让鸽子过来,也不知王爷吃的是哪一道菜。”
白云接话:“定是夫人最喜欢的那一道。”
后卿掩嘴轻笑,给了王妃一个挑衅的目光。
王妃的脸从黑到绿,又由绿变成黑,气得撸起了袖子,想给这个猖狂的小贱人几个耳光。耿夫人就坐在王妃旁边,坚硬地拉着她的手,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妃为了大谋,忍了。
后卿并没有因为王妃的隐忍,而停止炫耀。当一只白白的鸽子从大门畅通无阻地飞到后卿面前时,白云笑呵呵地捉起了鸽子,熟练地从它爪子绑着的一个小竹筒拿出一张小小的纸张,愉快地念道:“在天愿做比翼鸟。”
第50章秀恩爱秀出了信鸽子(4)
后卿高兴地看了一眼王妃,眨眨水灵的眸子,故作害羞道:“王妃,王爷已经吃了一道‘在天愿做比翼鸟’的膳食了,我也不好不跟着。”大大方方地夹了只鸡翅膀,细嚼慢咽地享受着。
王妃感觉心里的一口气老血就呕着,咬了一口鸡头,恨恨地连骨头一起嚼烂,嚼着就像是嚼眼前的可恶的小贱人。
耿夫人心里也没好受多少,当年北冥王爷对北冥王妃的好,一幕幕地冲上她的脑海,她气得咬了一口瓷碗,恨不得吞了眼前的小贱人。
后卿没把两人当回事,吃完了鸡翅膀就给了白云一个眼神,白云高兴地在小纸条的背面写写画画,再重新绑回去,鸽子素质好,训练有加,十分机智地就自己飞了。
一刻钟不到,第二只鸽子就来了。
白云笑眯眯地取出了纸条,大声地朗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想了想,又看了看几眼五花八门的各种菜色,疑惑道:“不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后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白云仿佛知道自己错了,低下头认真地思考,还未思考出个所以然,莫一扇便入无人之境一般拧着一个食盒快步过来,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把食盒里的豆腐汤给夫人拿了出来,恭敬地道:“王爷传话,吃了鸡翅膀再喝点清润的汤才会好。”
后卿接过汤,细细地抿了一口,笑着看了眼王妃和她娘,笑眯眯地道:“王爷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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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恍然大悟地道:“原来这句诗是这个意思,不愧是夫人,一早就猜到了,奴婢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眼角瞥见王妃喝汤的勺子被扔到了一边,幸灾乐祸地补了句:“王爷与夫人真是心灵相通。”
‘心灵相通’四字让耿夫人气红了眼睛,她从小与北冥王订娃娃亲,本是羡煞旁人的一对,谁知北冥王妃横空插了一脚,天下人无人不笑她是弃妇,而外面的佳话也成了,北冥王与北冥王妃心灵相通。
眼前这个小贱人与北冥王妃的脸像了八方,真是越看越可恶。
后卿笑着让白云把白色的纸递给她,细看了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神色中皆是一片情深款款,而她脑子的是豆腐与白云相似,这黄河莫非比作了汤?心里小小地佩服了夏肖白一下,接过笔就在小纸条的后面写上“磐石”。
白云笑眯眯地吹干了笔墨,把纸条塞了进小竹筒。
尽职尽责的鸽子扑闪着翅膀一下子又没影子了。
第三只白白的鸽子走的是另类风,不从宽敞的大门进入,偏偏从窗户钻进来。
后卿心里欢喜,亲自取出绑在鸽子爪子上的小纸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妃与她娘,打开后小纸条仔细瞧了瞧,迅速地合上,做了个娇羞的动作,嗲嗲地道:“哎呦!羞死人了。”
白云疑惑中又带着小兴奋:“夫人,王爷与您的第三道菜要吃什么呢?”
后卿羞嗒嗒地把纸条给她:“你一个人看,可不许让别人知道。”眸光扫了眼心如被虫啃噬的王妃,她的面孔扭曲得极其严重。
白云得到夫人如此信任,自然不能辜负,往后挪了几步,左右瞧过没人,慢慢地打开让夫人羞嗒嗒的纸条,看了一眼,浑身呆了一呆,一呆后,她笑得仿佛是偷了腥的猫儿:“王爷真是好讨厌啊!”
后卿闻言脸色一红,道了句:“是讨~厌~”
白云又看了眼空无一字的白纸,不愧是夫人,装模作样的时候也是绝了。
夏肖白无须任何人通传就进来了,他一身黑衣,相貌堂堂,行走如风,刚毅的面孔带着阵阵的煞气,让人心生畏惧。
王妃带头让众人给他行礼。
夏肖白一入门,眸子找到后卿时,刚毅的五官染上了柔情,眸子里既深情又炽热,步子只拐到后卿面前来,笑道:“夫人可是满意为夫的答案。”
后卿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想了想,他就是随便写了两个字闹着玩的,压根没有什么答案,可在王妃面前,他不能如此随意,便站起身子,用手托着夏肖白刚毅的头,在他下巴轻轻地吧唧了一下,娇羞道:“满意极了。”
“砰”的一声巨响,让在场的人齐齐都把目光看向发出巨响的女人手上,她的手大力地拍在桌子上,面色苍白,气得浑身发抖。
夏肖白蹙眉:“王妃啊?”顿了一顿,错愕道:“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愣了一愣,这话,她竟然接不上。
后卿心情好,替情敌接了话:“这是王妃的院子。”
“哦!多年不来,都忘了。”夏肖白用眼睛扫了屋子的摆设一眼,笑道:“王妃的院子正如王妃的人一样,无趣!”
后卿噗嗤一笑,见王妃瞪他,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耿夫人心里着急,她知道女儿不得宠,可怎么也是个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能让一个小娼妇跑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的头顶,笑道:“王爷息怒……”
“本王怎么能息怒呢?你身为臣妇,见到本王还未行礼呢!”
耿夫人的脸色又绿又黑,心里的火气堵在喉咙里又发不出来,只好隐忍着跪到地上:“请王爷恕罪。”她在摄政王进来时,随着闺女行了礼,可摄政王就顾着看后卿,把她们给忘了,王妃气不过就自个儿起来了,她是王妃的母亲,也没太在意,起了身,如今想想如今浑身的气儿却没地方发。
摄政王的地盘,他说你没行礼,谁敢说你行了礼。
王妃气得咬牙:“王爷,你……”
“对本王不敬,跪着。”夏肖白看都没看她一眼,他身后的侍卫主动地按着王妃跪到地上。王妃知道挣扎无用,这会儿聪明了些,狠狠地盯着后卿,心里骂了这个小贱人一百遍。
后卿嘴角噙着笑,摇晃着夏肖白的胳膊:“王爷,人家累了。”
美人撒娇,夏肖白乐呵呵地抱起美人,步子一迈,理都没理身后跪着的两个闪着凶狠目光的女人。
夏肖白从王妃那儿接过后卿,就跟他一整夜腻歪在一起,莫一扇脸色沉重地来报:“禀王爷。”
后卿从夏肖白怀里抬起自己白皙的脸,看了眼莫一扇:“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他心里十分不高兴,这小子一来,肯定是来挖走夏肖白的。
夏肖白笑着拍了拍后卿的后背:“夫人最近真是越来越爱动怒了?”
后卿把头伏在他胸口,不满地嘟囔:“人家那不是怕你跑了。”
夏肖白嘴角裂开了一个高兴的弧度,连看莫一扇都觉得他今日亲切了些,摆手让单膝跪地的莫一扇起身,还难得地关心了他一下:“地上凉,起来吧!”
莫一扇觉得后背一凉,站起了身,却把头低得很低:“王爷,李夫人和李夫人门前的老农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带走了,那黑衣人功力深厚,还打伤了不少侍卫。”
夏肖白蹙眉了半刻道:“安排大夫看看侍卫。”顿了顿道:“李夫人就随她吧!”
莫一扇本是个机灵的侍卫,可夏肖白这句话让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恭敬地答:“属下领命!”然后慢慢地退了出门,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心里的滋味心酸难言,王爷居然让如此关心那些被打伤的侍卫?他嫉妒了,他也想被打伤,让王爷关心关心。
相比于莫一扇,后卿关注的重点在李夫人那儿,虽然这个女人不得宠,可随便消失了也不太好,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何要带走李夫人?带了李夫人走为何又带一个耕田的老头子?这些不必查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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