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叶草
夏肖白轻拂后卿的柔发,轻柔地道:“不必,她是南方的人,南方几百年前避世不出,如今北冥谋反在先,西部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在后,他们怕是想来也分一杯羹。”
后卿惊呼:“南方?李夫人是细作?那老头子呢?”
夏肖白继续揉着夫人的秀发,漫不经心地道:“他们是父女,在本王面前演了一出戏,想来探本王的底细,即使没有李夫人也会有赵夫人、洪夫人、马夫人,本王顺水推舟了她,南方的人安静了许久。李夫人入了王府,不仅没被探出情报,被王妃狠狠地折腾了一番,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卿听着有些恍惚,抬起小鹿一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这个人是夏国最有权势的摄政王,连小皇帝都怕了六分,枕边人却是一些细作叛徒和想他死的人,后卿心里莫名地有些心疼,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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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抱着他,脑子里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明天你要去早朝了。”
夏肖白眼里亮晶晶的,轻轻地“嗯”了一声。
后卿笑道:“我也要去。”
夏肖白抿嘴一笑,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后卿往他的胸膛拱了拱:“我怕我不盯着你,你被狐狸迷住了眼睛。”
夏肖白心情愉悦道:“若夫人是狐狸,我愿意被你迷一世。”
后卿脸色一红,嗔怒道:“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小白,情话都不会几句,现在说得这般熟练,有没有找女人给你练手?”
夏肖白轻声道:“有。”
第51章奸虐当道(1)
后卿怒瞪夏肖白。
夏肖白乖乖地道“那人便是夫人。”
后卿羞嗒嗒地笑了。虽然讨好夏肖白为爹娘报仇很重要,可不知不觉中后卿觉得他的讨好慢慢地变了味道。他有时会想,若是有一日他告诉夏肖白他是个男人,夏肖白是会砍了他,还是活剐了他呢?思及生命的事情,后卿脑子被浆糊糊了几下,轻轻叹了口气,罢了!
若是真有那一日,他早已报仇了,九泉之下他就是没有儿子,跟他爹交代也不会太难。
翌日一大早,夏肖白上朝后卿跟在身后,两道黑色的影子牵着手,一步步地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在满朝文武的目瞪口呆中,他们静静地站到了文武百官的最前面。
夏肖白牵着后卿的手不舍得放开,后卿的本意就是要让天下人高调地看看摄政王是个有主的人物,别不要脸地跑来抢,自然也不会撒手。
两人手牵着手,站在大殿上静静地把目光看向龙椅上的小皇帝。
后卿今日为了迎合朝廷上庄重肃穆的气氛,特意挑了件能遮住喉结的高领黑衣,又挑了两个大大圆圆的苹果放在胸口,美丽如花的脸颊笑靥如花,惹得一众瞧不到美人的正脸的老臣,盯着他美丽的翘臀不放。
宰相重咳一声,唤回了满朝文武的思绪,目露不善地盯着夏肖白:“摄政王爷上朝还带着家眷,恐怕不大好吧!”
夏肖白连个正眼都看宰相,冷冷地盯着小皇帝道:“皇上的朝堂自然是皇上做主,敢问皇上,肖白可是有罪。”
小皇帝只看着夏肖白的眼睛,便被他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栽倒到地,对于他的话哪里敢质疑半句,咽了口唾液,呵呵地道:“摄政王爷乃是国之栋梁,摄政……夫人也是秀外慧中,自然……无罪。”
宰相叹了一口气,恨小皇帝胆小懦弱不争气。
小皇帝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金砖,半个字也不敢多说,把手中的细汗擦到龙袍的膝盖上。
虽还未上朝,可朝廷的大臣混到了这把年纪、这个位置,怎么不知如今的风向吹向了谁,谁在朝堂占了绝大的优势。有个想巴结摄政王的大臣踮起脚尖看了看最站在最前沿的摄政王,脑袋瓜子灵光一闪。
夏国皆传摄政王痛恨北冥王爷,将他腰斩,又怕其子寻仇,特派兵攻打北冥,逼死北冥小王爷,还娶了他的媳妇。摄政王如此恨北冥王,他用这个巴结摄政王肯定不会错。
大臣拢了拢宽大的朝服,站到中间,朝小皇帝深深一拜:“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小皇帝一听立刻来了神,他此刻十分尴尬,恨不得手底下的大臣有许多东西启奏,让摄政王和宰相都把他给忘了,兴奋地道:“快奏,快奏。”
大臣清了清嗓子,道:“北冥王乱臣贼子,早已伏诛,其子也病死于北冥,北冥王府无人继承,如今偌大的北冥便由北冥王的残部统领,实在是不成体统。臣以为,摄政王高风亮节,英勇无畏,大公无私,理应统领北冥。”
宰相的脸色黑成了锅底,目光如炬地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小皇帝只是默默地低头。宰相的心凉了一截,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夏肖白嘴角一个淡淡的讥笑慢慢地消失了,他轻轻柔柔地捏了捏夫人的手,朗朗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北冥王爷并非是谋朝篡位,也并非是本王所杀;北冥王府后继无人更是无稽之谈,北冥小王爷后卿还活着,他是北冥的主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回到北冥,重振北冥基业。”
夏肖白一袭话不仅撞入了满朝文武乃是小皇帝的心中,更是撞到了后卿的心里,他心里有些亢奋还有些发抖。
夏肖白冷漠与无情都是留给后卿以外的每一个人,而他对后卿永远是深情款款:“夫人,站得累了吧!我们回吧!”
后卿不禁抬头看向没脾气的小皇帝,他作为北冥小王爷时也没这么窝囊,同情之情油然而起,但同情归同情,他是来瑟的,跟着夏肖白连衣袖都不甩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满朝文武敬畏的样子真是太爽了。
后卿出了大殿就忍不住问夏肖白:“你怎知北冥小王爷没死?”
夏肖白眼里噙着笑:“夫人是忠贞之人吗?”
后卿想了想,他娶了六个媳妇,算不得忠贞,便摇摇头。
“那夫人为何不肯从了我呢?”
后卿恍然大悟,心里把夏肖白夸了一番,虽然他并不是因为忠贞才不从了他,可他凭着自己不从了他就猜到北冥小王爷没死,着实聪明。
夏肖白笑着欣赏夫人的美色,也没解释什么,两人高高兴兴地回了王府。还未入门,白云就冲过来,抱着站在马车车辕上的后卿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后卿因为心情好,耐着性子问了问情况,顿时浑身血液倒流,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肖白:“你为何要抢走我库房的大小宝贝?”
夏肖白无辜地道:“为夫是夫人的,夫人也是为夫的,所以为夫的东西是夫人的,夫人的东西自然也是为夫的。”
后卿在金银珠宝这方面栽过跟头,没那么容易被夏肖白糊弄,瞪着他,怒道:“你今日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抢了你的库房。”
“女人有钱就会变坏,为夫为了不让夫人变坏,所以替夫人着。”
后卿苦着脸,这个理由他有点儿不能接受:“若是我需要花钱呢?”
“到王府的库房领,只要交代好了去处,只算掏光了王府的家底,亦无妨。”顿了顿,夏肖白看着白云,笑道:“我要把握住家里的金库,再趁机霸占夫人小金库,让夫人入不敷出,身无分文,彻底断了夫人跑路的念头。”盯了眼仿佛被雷劈了下的后卿,摸了摸下巴,呐呐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后卿斜斜地看了眼白云,若是有胡子,定被他气得吹了起来。
白云讪讪地笑道:“误会,误会!”
后卿无论不拾白云,他的小金库都一去不复返了,跳下马车,撒娇道:“王爷,奴家跟了你这么久,你还从未给奴家赏赐过房子珠宝金子银子。”
夏肖白不可思议地道:“为夫把整个人都给了夫人,夫人还什么缺的吗?”
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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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理儿,后卿清楚得很,但是清楚归清楚,接受归接受,他虽然清楚却不能接受,是以天一大亮就坐在屋子门口的长长的阶梯上,手握着库房的钥匙,长吁短叹。
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心痛啊!
白云的馊主意没让夫人用上,却被王爷惦记上夫人辛辛苦苦得来了财宝,白云表示她十分地愧疚,恨不得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去换回夫人的财宝,可是她不敢跟夫人提议或者是斗胆找王爷建议,她怕她话没说完,小命就没了。
忧伤的白云慢慢地挪步到后卿身边,谄媚地奉上一个柔软的坐垫:“夫人,地上凉,您垫个垫子坐着。”
后卿心情不好,没空跟个丫头片子计较,往地上站了站,由着白云铺好的坐垫,重新坐下,屁股的冰冷消失了,他心情好了许多,不过看这个丫头片子依然不顺眼,便不搭理她。
在白云的眼中,后卿让她铺坐垫就是对她的搭理,心里又狠狠地自责一番,都怪她这个嘴,胡说八道,还让王爷听了去。见后卿低着头,伤心地摸着空空如也的小库房钥匙,白云心里更加痛了,小心地踌躇地开口道:“夫人,北冥的景色自然是美轮美奂,可夏都也是繁华之地,不如奴婢带夫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后卿猛地抬起头,宝石般的瞳孔缩了下:“你说女人心情不好该干什么?”
这个白云有经验:“是买买买,买了心情就好,买了心情就通畅,买了心情就美丽。”
后卿咧嘴一笑:“好主意。”
白云笑道:“夫人真是聪明绝顶,我们买了东西回来,再卖出去,如此……”
后卿心里美滋滋的,他刚就是纯想发泄一通,买一些东西回来,让夏肖白心疼,经白云这么一提醒,这个方法就是既可让夏肖白心疼,又可存私房钱的好主意,欣喜地道:“快去库房找个先生陪我们一同去逛街。”
白云笑道:“还是夫人有远见。”
后卿哈哈一笑:“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看谁扭得过谁。老子连账房先生带去逛街了,这下子连交代都省了,哈哈哈。”
后卿出门,如今身份跟以前虽不一样,可摆的还是北冥小王爷出行的架势。
后卿坐在一台软轿上,被四个轿夫抬得四稳八方。除了白云和账房先生不算,前头六个侍卫开路,软轿旁两个小丫头扇扇子,两个小丫头递水果,后头六个侍卫贴身保护,顺便当壮丁帮忙扛东西。
白云站在一旁,趾高气扬地替夫人盯着衣着老成的中年账房先生:“你可要算仔细了,我们夫人可是得了王爷的允许出门买东西的,每一笔都要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然……呵呵……”
第52章奸虐当道(2)
账房先生从袖口掏出一方擦汗的帕子,擦擦满头的大汗,又拿着账本,把夫人买的东西都记录了一遍,幸好他工作经验丰富,不然这工作量怎么也吃不消。
夫人每到之处,比打劫要斯文上几分,看上了东西就要拿走,看不上的东西也要拿走,长得丑不合眼缘又很贵的还是要拿走。夫人身后的侍卫已经来来回回了二十多趟了,搬的东西怎么也够填满王府十来个账房了,可夫人仍是乐此不疲,坐在软轿上,眼梢瞥了眼金光闪闪的金字招牌,上头“金玉金铺”四个烫金大字压得账房先生心里一颤。
后卿笑咪咪地看了眼金铺里头忙碌的贵妇人和伙计,道:“本夫人看着就顶好的,都买了吧!”
账房先生差点就一个踉跄就倒了,夫人您就站在大门口,看了下招牌,里面都还没看了,怎么知道顶好的,您这么败家真的好吗?可他心里的话半个字都不敢说,王府里谁不知道这位夫人连王妃都得让了六分,她得了王爷的宠就是王府的皇帝。
账房先生怕的是夫人今日太过败家,又花了太过的钱,他这个随行的账房无法跟王爷交代。
王爷自然不会骂宠爱的夫人,可他这个苦命的随行的账房先生可没有夫人这么好的命。
后卿的软轿没有停留,四个轿夫抬着他稳步地继续朝大街继续走去,四周看热闹的人不用后卿的六个侍卫开路,就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了,后卿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老子做了女人一样猖狂。
账房先生苦着脸,愣着神看着夫人远去的背影,白云在一旁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金玉金铺:“先生,快,我们进去吧!”
账房先生的脖子好像被架着一把大刀,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白云仍是笑眯眯的:“先生现在不捉紧时间,万一夫人又看上了古董铺,珍珠铺,钱庄等铺子,先生可是会来不及的。”
账房先生的手抖了抖,他仿佛看到了摄政王充满杀气的眸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砍了’,哭诉道:“白云姑娘,饶命啊!”
白云噗嗤一笑:“你胆子真小,有夫人呢!你怕什么?”
账房先生泪流满面,就是有夫人他才怕,在咱们王府的替罪羔羊还少吗?
“这位先生?敢问是哪个府邸的?居然有如此排场,又如此地厉害?”
账房先生的心在抽痛,没空搭理这个好奇问事的老羊胡子老头,白云见这人如此有见识,又问这么没有见识的话,挑了挑眉:“这是我们摄政王府邸的夫人。”
山羊胡子老头愣了一愣,又呆了一呆,一张老脸仿佛是一个调色盘,激动地拽着白云的手:“敢问就是摄政王爷从北冥带回来的戴娟花夫人?”
白云被人拽着胳膊,冷着脸瞪他:“放肆。”
山羊胡子老头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有如此气势,被她吼道震了震,松了手,拱手道歉:“在下也是北冥人士,可家道中落,来了夏都投靠亲戚,听到家乡的人士就激动了些,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赎罪。”
白云见他态度还不错,勉强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确实我家戴夫人。”
山羊胡子老头浑身又是浑身一震,脚步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白云拽着账房先生:“你愣住做什么,快随我进去。”
账房先生哆嗦着慢吞吞地走着,白云脑中一闪,才想起山羊胡子老头也是从北冥来的,莫不是认得夫人的真实身份?转过头去正想威胁一番,就见刚才那个摇摇欲坠的老东西,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不过白云并不放在心上,夫人貌若天仙,男女通杀,早就把摄政王爷迷得团团转了,一个老东西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账房先生苦着脸:“白云姑娘,咱们王府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要不我们去劝劝夫人?”
白云龇牙一笑:“王府是王爷的,王爷是夫人的,所以王府就是夫人的,夫人怎么花这个儿的钱是夫人的事儿,你甭管。”
账房先生的眼眶红了红,认命地被白云拽入了金玉金铺,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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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夏都最贵的金铺,若是都买下了,他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他十分后悔,为何今日没有听娇妻的话在家休息,偏偏就撞在了夫人出门的枪口上。
后卿的心思白云知道得清清楚楚,她特地带账房先生去挑最贵的,最好看的,最闪的首饰,无时无刻不在买买买。账房先生一个小本子出来时是空荡荡的,只逛了一个时辰,他的手就因为记账而酸痛,心里也是痛得厉害。
账房先生脑子天马行空地想着,若是见到摄政王,他是要求饶呢!还是在夫人没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前,就把夫人败家的行径揽到自己头上呢?他是不是要揽到自己头上后,被摄政王凶狠的眼神一瞪,他就抱着夫人的大腿表忠心呢?他是不是表完忠心后,就大胆地说‘夫人,我的一家老小就拜托您了。’
账房先生一边想一边记账,本就是满头大汗的额头,流得如同瀑布一般。
白云见他辛苦,主动地从他袖口掏出一个擦汗的手帕,替他擦擦额头,他顿时泪流满面:“求白云姑娘开开恩,在夫人耳中美言几句,请看着我为夫人牺牲的份上,照顾我家中老小啊!”
白云啾了他的帐簿一眼,他手上满满当当的好几十页的东西,看来这账房先生写得着实是辛苦,从他这嘴里出来的话都是自己小命没了,照顾家中人之类的,心里发了一下慈悲心:“你去画个押签个字,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再买。”
账房先生接过白云手中的帕子,默默地又擦了下自己的额头,看来他命不久矣了。
白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现在负责算账的先生就知道偷懒,不就记个账目吗?搞得要上断头台一般。
账房先生算好最后一笔账目,接过掌柜递过来的账单,可是有好几十页,他哭着脸把自己的手印按在上面,如同一个卖身青楼的黄花闺女。
白云看黄花闺女卖身是同情,可看个爷们打手印却是无语,这钱又不是他的,他心疼个什么劲呢!拽着他就要走:“快点儿,去天香楼。”
账房先生步子一个趔趄,幸好白云扶稳了他,没倒。
白云瞪他:“你怎么回事?”
账房先生默了片刻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媳妇和孩子,再去买酒楼。”
白云一个‘你疯了吗’的眼神看他:“那是宰相的铺子,他怎么可能卖?我们夫人在那里吃东西,快跟我来,别想着你媳妇孩子了。”
账房先生听到夫人没疯,不买酒楼,心里松了一口气儿的同时,又有一口气憋着心里:“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我媳妇和我的孩子,我怕今日晚了,就没机会了。”
白云点头,按照夫人如今这个兴奋的程度还真不好说,也不知能不能让账房先生准点回家?可不就是一个晚上迟点工吗?她瞪着娇气的账房先生:“不行,在王府夫人最大,夫人让我们去天香楼,我们就得去那儿等着夫人,至于你媳妇……让她在家等着吧!”
账房先生一脸的生无可恋:“媳妇,我对不住你。”
白云愣了愣,看不出这磨磨唧唧的账房先生还是挺爱自家媳妇的,她大度地道:“你别难过了,我跟夫人说说,让你早点儿上路回家。”
‘上路’二字盘旋在账房先生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浑身抖着,猛地加快了步子,中气十足道:“我不想早点儿上路,白云姑娘,求您了,可千万别跟夫人提起。”
白云瞪他:“你这人可真是麻烦!”
账房先生抹了一把辛酸泪,今日过后,他就做不成麻烦人了,拱手,大义凛然地道:“最后一次了,请白云姑娘多多包涵。”
白云不搭理他,继续拽着他赶路,她来到天香楼时,见一众侍卫丫头被赶出了后卿的包厢,包厢的房门紧紧地关闭着,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今日的排场是夫人喜欢的,他怎么可能随便就自个儿呆着,怎么不把大门打开,不好好地炫耀一番呢?
白云犹豫了下就让账房先生跟其他人待一边儿去,自己轻轻地推开了门,正对着一扇美丽牡丹的古风屏风,隐约可见牡丹绕金丝的屏风后头坐着四个人。
白云脚步轻缓地绕着屏风,目光看了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半刻,就挪开了眼睛,静静地站在夫人身侧,不留痕迹地再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一袭富贵人家的罗裙,面上颇有威严,却哭得梨花带雨,还时不时地抬头盯着夫人美丽的容貌。
白云给这个女人贴了个‘假惺惺’的标签。
假惺惺的女人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孩子胖胖的小脸蛋有些婴儿肥,不难看出像眼前的女人,而孩子的眼睛像两颗宝石,又像两颗美丽的星星,像极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白云对如今的局势了然,静静地做好一个负责斟茶倒水的小奴婢。
第53章奸虐当道(3)
山羊胡子老头一脸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地道:“才过了数月,小王爷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后卿忍住不翻白眼,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顿这只龟公老不死,他一见到这个老不死就想起了老三,胸口的熊熊大火在燃烧着,脸都绿了许多,如同头顶那朵大乌云。
文相今日识趣地没带上老三和后卿养了几年的画眉,而如今后卿的身份见不得人,文相自认为捉住了他的把柄,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心虚又不见了几分,眸光给自己的外孙女一个眼神。
胖丫头几个月不见爹爹了,她吃得好住的好,以前是跟着爹爹能享福,可他们钻山洞那次,她就有些怕怕了,这数月娘亲还在她耳边给她洗脑,跟着爹没肉吃之类云云,胖丫头不太乐意亲近自己的爹爹,搅这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缩到自己亲娘的怀里。
文柳轻轻地抚摸着胖丫头的脑袋:“女儿,去给爹爹抱抱。”
胖丫头把小小的身体缩进了娘的怀里:“不,跟着爹爹没肉吃。”
文相和文柳的脸一下子就尴尬了。
后卿被自个儿捧在手心的闺女气了气,也不再顾忌什么,冷笑道:“你们父女俩一个给老子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另一个嫌弃老子没用,抛弃了老子,老子记得清清楚楚的。”磨了磨牙,不屑道:“现在怎么样?看见老子飞黄腾达了,一下子带着老子闺女来抱老子的大腿?不要脸。”
文相脸上阵清阵白,被他说得面子挂不住,他实在没想到这个怂包居然还会如此地风光。
文相心里不可置信,文柳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瞧后卿这个小贱人这副模样,她就生气,她跟了几年的男人,她怎么不知他还有这本事,冒充自己的五媳妇,爬杀父仇人的床,亏这个小孬种想得出来。
北冥老王爷生前待文柳不薄,她脸上的讨好渐渐地敛去,把胖丫头交给自己的亲爹,怒得一怕桌子:“你这个废物,你闭嘴。”
这一吼,把后卿的瑟劲儿震去
我就是要扮女人 分卷阅读70
了些,他瞪着文柳这个小贱人,怒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婆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吼老子。信不信老子让外面的侍卫进来把你这个抛弃亲夫的婆娘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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