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江落青站在玉器铺子里,正在看着簪子和扳指。秦子义的东西早就挑好了,他从前面的铺子里买了一个夜明珠和一块金玉镶嵌的牡丹镜。
江落青选好东西,就拿着金票去付账了,说起来这金票还是秦子义府上的管家塞得,并不是他的钱。他江落青曾几何时这般落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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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包好的玉镶金簪子和扳指,他跟秦子义走出铺子,玩笑道:“看起来什么时候得去找个营生了,要不然这是坐吃山空啊!”
秦子义正在找寻吃东西的地方,闻言便道:“要不来我府上当食客?你的武艺很好,教教我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侍卫也好。”
江落青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行啊,到时我就去你那儿蹭吃蹭喝了。”
秦子义笑道:“你尽管来就是了。”
两人说间往酒楼走去,吃饱喝足慢步往回走。
快到镖局门口的时候,秦子义道:“不知道齐庄主的大婚对象是谁。”
江落青听他这么一说,道:“也对,可能是不认识的吧。不过我在镖局这么久都没碰到人提,应该不是镖局里的人。”
秦子义合上扇子,沉吟一会儿道:“是吗?待我先问问这些人。”
他说着,就凑到正门上,对看门的年轻人道:“小兄弟,不知道你们庄主大婚,那夫婿是谁?这请帖上只写了齐庄主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这番动作很快,江落青都没来得及拦住,只能无奈的两步上前跟上。
看门人原本板着脸,见他凑上来就皱了眉目,想要开口训斥,又看到秦子义身后跟过来的江落青,于是把嘴里的训斥咽下去。
他面色柔和下来,对江落青点点头叫了声江公子,然后对秦子义道:“庄主的事情我等不知,还请这位公子去问询他人。”
秦子义勾了勾嘴角道:“不问了不问了。”他说着就拉上江落青的手从侧门进去。
江落青实在不明白秦子义这一番作为,无奈的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快不在前面走,等走到一处有些些许石山的地方才停下。
秦子义侧头看着江落青道:“齐庄主这次婚礼看起来弄的很仓促着急啊,竟然直接在镖局分局就弄了,而且底下的人连齐庄主的夫婿是谁都不清楚。”
江落青点点头,不明所以道:“然后?”
秦子义道:“办的这么急,应该请不到多少人。”他看了眼周围的布置道:“看这弄的架势,到时候人肯定不多。”
他说了这么多,江落青还是没懂他的意思,安静的现在那儿,手上散发着一点温度,他这才想起来秦子义还抓着他的手。
两个大男人这样,未有些奇怪,他稍稍用力挣开了秦子义的手。
第六十章螳螂捕蝉
秦子义感觉他挣扎的力度,顺从的松开手,平静道:“怎么了?”
他这副平静的样子,看的江落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太过了。
他摇摇头道:“没什么。不过你刚才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秦子义“嗯”了一声道:“没什么意思。”他说着看了眼江落青,又回视线道:“我明天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一块儿?”
江落青道:“去哪儿?方便吗。”他顿了一瞬,道:“要不等齐娇办完酒席再走?”
秦子义转头定定的看着江落青,看了好一会儿,他才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跟了。”他拍了拍江落青的肩膀,又松手道:“我很快回来。”
江落青闻言也没坚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分开之后各自回了休息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正是正午错后一点,江落青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眼熟的年轻人站在门里面,见他进来就立马局促的站起来叫了声“江公子”。
这人是当初把他引到这个院子的年轻镖师,同样也是从那之后天天给他送饭的人。
江落青点点头,让他坐下。桌子上放着一个饭盒,还没打开,他掀开看了看,里面是温热的饭菜。
这是用心算过时间和温度的。
可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吃过了,这会儿根本不饿。
他对年轻镖师道:“你吃过了吗?”
镖师一愣,老老实实的道:“没。”
江落青闻言便把食盒往镖师那里推了推道:“既然没吃,那你就先吃这里的饭菜?”他见镖师想拒绝,便道:“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饭菜已经吃不下了。你便帮我吃了罢。”
镖师沉默着,江落青又劝了两句,于是他就站起来,提着食盒退下了,并保证饭菜他会吃的。
江落青点点头,把手里提着的礼盒放在桌上,拿着长剑打算练练。
而这边,年轻的镖师提着一食盒的饭菜弯弯绕绕来了长廊上,长廊那里齐娇正靠在刚被染成暗红色的柱子上,手里拿着小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水里丢着鱼食。
镖师垂眼禀报道:“庄主,江公子回来时已经在外面用过饭菜,所以要把饭菜赏给小的,小的怕被看出问题,就提着饭菜出来了。”
齐娇秀眉微皱,随即松开,她声音冷淡,“明天继续。”
镖师应了声“是”转身想要离开,就被叫住了。
只见齐娇神色复杂的看着手里的鱼食,慢吞吞的道:“明天剂量加一倍,我可不希望重要的日子再出什么问题。”
镖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提着食盒匆匆离开。
第二天江落青洗漱好之后就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一看就看了一早上。
明日是齐娇大婚,参加完齐娇的婚礼,他就拾东西离开。
西南这块儿地方对他真是不太友好,这两天又湿又热,真是让他连出去都不想出去了,只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默默运行着内力平心静气。
吃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依旧是那个镖师提着食盒过来,不过这次多提了一个盒子。
镖师见他在屋子里,就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等正食摆完,就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几小碟点心,温声道:“明日庄主大婚,这点心是厨房里新弄出来的,庄主让我给公子拿一些。”
江落青点点头,说了声“有心了。”随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东西。
他从小待的地方,接触的人,都是注重姿态的,尤其是他的门派,就是弄个剑势轻功,都得仙气飘飘又不失威武,所以他吃饭的姿态,自然是好看的。
镖师就站在他旁边看着,这些菜里也有不太方便吃的,别人吃起来难有些不雅,但江落青垂眼吃的时候,姿态却依旧好看。
水红色的唇一张一合,食物被吞进去。唇色被染的湿润油亮,看起来红的很软,上面一定带着饭菜的香味。
白皙的喉头上下吞咽,让人想把它含住不动。
江落青坐在那儿吃,镖师站在旁边看,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待他吃完,镖师的目光又被尽数敛。
江落青吃完东西,就在旁边吃着点心看镖师拾,也许是吃多了的原因,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昏昏欲睡。
他打了一个哈欠,眼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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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湿润的,眼睛半闭不闭的,眼珠微微一转,都是勾人的。
年轻俊朗的镖师拾东西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的人,很清楚这会儿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他在原地站着,脖颈那里的衣领翘起,露出下面雪白的肌肤,那是真的白,白的勾人。肌肤延伸下去,藏在了黑暗里面。
被桃信改造过如同丝绸般柔滑的发丝落下来,遮住了江落青的半张脸,绑着头发的发带刚才被镖师鬼神神差的拽掉了。
镖师握着手心里一缕发丝出神,良久,他把发丝轻轻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放在江落青的头上,脸上,唇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有人特意在他的胸膛中敲打着鼓点,咚咚咚,用尽全力一样,像是要敲破心鼓才肯罢休。
他颤抖着手,缓缓弯下身子,他要尝一尝,这唇,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软,一样甜。
第六十一章螳螂捕蝉2
但世上很多事情并不尽如人意,镖师僵硬而期待的弯下腰,却对上了一双疲惫而冰冷的眼眸。
那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暖意,只剩下一片寒冰,一望无际像是与世隔绝多年养出来的寒意。
江落青用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四肢,他面无表情的伸手,看着镖师差异的神色,用力拧断了他的脖子。
没了生息,只剩下一双瞪大的眼睛。江落青疲惫的松开手,他站起来跨过尸体,他想要离开这儿。
“咚!”
他狠狠跪倒在地上,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他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江落青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小了很多,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母亲坐在旁边拉着他的手说话,父亲皱着眉在旁边坐着。
他被送进了鹤山,江落青被掌门牵着往门派里走,他不知怎么的,边走边回头去看,却看见他的母亲和父亲正拉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孩往回走。
父亲严肃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母亲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神色。
小江落青一愣,他想停下脚步回去找父母,但他发现他停不下来,所以他只能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默默的爬着台阶,一阶又一阶,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只剩他一个,鞋子里流出了鲜血,呜咽着回头,家人的身影却模糊了,模糊了,不见了。
身后被雾蒙住,只有身前能看到,小江落青抽抽噎噎的继续走,走的手脚鲜血淋漓,疼得他哭了一次又一次,可周围都是催促他往前走的声音,所以他忍着钻心的疼往前走。
后来累了,他坐在台阶上,袖子就被人拉住了。
十二三岁的斐烟戚穿着一身黑衣,她身上有血,神色冰冷而别扭的扯着江落青的袖子道:“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师兄在前面等我们呢!”
江落青转身往台阶上一看,斐济眉眼弯弯的站在前面对他们招手。
江落青站起来,和斐烟戚一起抬脚上去,他忍着疼,也就没人问他疼不疼。
可他再忍再装,伤痛依旧在那里,不减反增。
于是他越走越慢,渐渐跟不上两人的脚步了。他心慌难过,但他不服输,所以没开口让人等等他。
直到他倒在台阶上,前面的台阶也没了,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一人。
江落青蜷缩起来,心理空落落的让他发疯。他不知怎么的,又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台阶上哭了。
他忽然听到了一声铃声,他抬起头,看见了穿着黑色长袍的斐烟戚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步步坚定的远离他。
他愣愣的看着斐烟戚一步步离开,斐烟戚追上了前面的斐济,两人回头看了江落青一眼,齐齐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决绝离开。
“落青。”
江落青转头看过去,却见那里有一个三口之家,那个被叫做落青的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露出一个灿烂满足的微笑。
他的父母,牵着那个少年,匆匆离开了,连看他一眼好像都来不及一样。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温热的泪水刷的就下来了,睫毛上滑落,擦过脸颊滴在手上。
眼里的水越来越多,他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最后干脆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无声的哭着,哭到最后,身形都开始颤抖了。
“落青?”
“落青你怎么了?江落青?!”
缓缓睁开酸涩难受的眼睛,江落青对上了齐娇担心的脸,她的担心毫不掩饰的摆在那张脸上,让人一眼能看见。
江落青愣了愣,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上毫无力气,软绵绵的抬起来都困难。
齐娇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难看的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倒在地上。”她迟疑的看着床上的人,犹豫道:“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梦?江落青愣愣的躺着,他想了一下自己做了什么梦,却只记得好像是有父母和斐济兄妹,再多就想不起来了,不过唯一很清晰的是,那个梦让他感觉很不好很……委屈。
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道:“我不记得了。我,为什么动不了?”
齐娇神色一变,低头轻轻吻了下江落青的额头,脸色泛红的道:“没事,等我们进行了婚礼,到时候你自然就没事了。”
第六十二章螳螂捕蝉3
江落青感觉到额头上稍纵即逝的柔软,他慢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齐娇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就淡下去了。
她捏着他的手指,慢吞吞的道:“怎么,不高兴吗?明日就是我们大婚之日啊。”
江落青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拿开,这一个动作就让他筋疲力尽,他喘着气看齐娇,皱眉道:“齐庄主莫要胡闹!赶紧把解药给我吧!”
齐娇不笑了,她也不去拉江落青的手了,她冷着脸站起来,在床边目光冰冷的看了江落青一会儿,忽然柔和表情笑了一下,她道:“别胡闹,等明日大婚之后,你再闹也不是不行。”
大婚之后,这个就彻底和她绑在一块儿,生死不离了。齐娇想到这个,轻笑了两下,她给床上的人掖了下被角,从从容容的转身离开。
独留江落青一个人面色难看的躺在床上。
他就躺在床上运行自己的内力,却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空空如也!
江落青心里一阵阵发冷,他不敢想齐娇是不是用药直接全部毁掉了他的内力,还只是在他身上动手。
今晚没人来这个房间,江落青就一直躺在那里,等到第二日凌晨的时候,屋子里才来了人。
来的是几个年轻的镖师,他们神色严肃的把东西准备好,这才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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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看向里面的人。
江落青疲惫的睁开眼睛看过去,外面燃着灯火,让他一直在黑暗中的眼睛被刺了下,他皱眉闭了下眼睛,一点湿意从眼中弥漫出去,沾湿了眼尾的睫毛。
他缓了缓,朝床边看过去,就见两个年轻人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他,像是被蛊惑一样,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
是温热的,像是被吓到一样,镖师回自己的手。
江落青疲惫的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又一只手伸过来,从湿润的眼尾摸过去,手指上带了湿润,但那手并没挪开。
江落青歪过头,神色冰冷,“滚!”
声音像是摔碎的寒冰一般,冷的人心神一紧,那只手终于回去了。
刚才鬼迷心窍般的两个镖师惊疑不定的看着垂下来的半边墨青色床幔,像是里面有择人而噬的怪物,他们惊疑不定,又带着些许贪婪的看着那里,但却没人动作。
等会儿要换的喜服还在一旁放着,金灿灿镶着红玉的头冠在灯火下烁烁生辉,映着这一室诡异的安静。
江落青狠狠闭着眼睛平息自己的内息,他刚才看了一下,屋子里有四五个人,他现在根本连动都艰难,更别提打倒这几人匆匆离开了。
他只能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齐娇静静坐在屋子里看着天边,那里还是漆黑的,连往日的明星都没了,明天天气估计并不好,她想。
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江落青被人揽着坐起来,靠在了床栏上,他看着这些人,但对上他目光的人却无一不瞥开目光。
后来他被匆匆洗漱,有人给他套上了暗红色的喜服,有人给他束发。
原本沐浴用的水从热气腾腾变成了冰凉,那水还是没人用,干干净净的。
江落青的头发被束起一次又一次,然后有人小心翼翼的散开他的发。
长发被人编成了一股长辫,有人拿了喜字用的红纸,红纸被沾了水,然后慢慢往他的唇上擦,像是在给即将出嫁的姑娘上妆一样。
江落青厌烦的看着这群人,眼睛里全是抵触,他好不容易积起一点力气,用力转开脸,薄薄的红纸在他的脸上擦过去。
周围是很安静的,只有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他面前被挪过了刚才束发用的镜子,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如同女人的人,不堪忍受的闭上了眼睛。
“吱哐!”
镖师们看着他闭上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门就被推开了,木门反撞在门墙上,然后吱呀呀的往回返。
齐娇站在门口,她转头看着这些人,目光落在倚靠在别人怀里的江落青身上,目光凝成一瞬。
“你们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冷的像是含着冰渣子。
几个镖师刚才强势全然不见,慌张的低头行里,只留那个被江落青靠着的镖师一脸尴尬无措的站在原地。
齐娇抽出随身的鞭子,长辫一甩,几人闷哼出声,她像是被激怒的毒蛇一般,嘶嘶叫着要毁掉让自己不开心的东西。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她阴狠扫了眼匆匆跪在地上的几人,最终目光停在了还揽着江落青的人身上。
漂亮的暗红色喜服,这时候看起来却十分刺眼。
她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满是厌恶和疲惫的眼睛。
齐娇愣了愣,顾不得追究,匆匆上前接过江落青,她扫了眼跪倒在周围的镖师,她是想杀了这些人的,她真的想杀了他们。
她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却被他们这样作贱。
齐娇低头对上江落青的眼睛,干净的眼睛里面现在是对她毫不掩饰的不喜。
她不想看,就移开目光,用手把编好的辫子拆开,她抿着嘴用干净的帕子擦着他鲜红的唇。
擦着擦着,她看着这人眉间不知何时笼上的郁色,毫无预兆的眼睛一热,她咬了下唇,冷声道:“去刑房自己领罚,然后你们去出镖吧。”
几个年轻镖师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庆幸,他们抱拳感谢齐娇手下留情之后匆匆离开。
齐娇咬牙站在原地,她把额头轻轻挨着江落青的额角,“抱歉。”
她不能那么任性的一下就要了这几个镖师的命,要不然底下肯定会有声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开始,她就身不由己了。
她轻轻抱着江落青靠着他的额角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把人扶去了床上,她温声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等过了今天就好了。等我们成亲就没事儿了。”
江落青听着她温柔且执拗的声音,他不知该如何做,所以只能闭着眼睛继续装睡,也许是太累了,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六十三章黄雀在后
齐娇听着身旁聊聊平稳的呼吸声,她看着打开的窗户,外面是一片寂静,清风佛过,夹杂着不知从哪儿偷来的一缕幽香,像催人睡去的情意,带着一种不易窥见的情态。
她哪也不去,就这么坐着,守着自己以后要一起过后半辈子的人。
这次的婚礼的确是仓促的,人啊物啊都弄不齐,连礼教都备不齐。
但那有怎样呢,齐娇侧头看着安心睡着的人,神色柔和,只要拜了堂,这人就是她的了,以后这些身外之物再补上就是了。
其实按照她们的规矩,婚前有三月互相是不能见面的,那三月里,她们要去挑选其他男子作为这段日子里服侍自己男奴,按照这些人的说法,也就是妾。
可齐娇不想,她连三月都等不及了,她怕三月不到,这人就离开了,所以她才这般着急。
耳旁传来轻轻的哼声,她转头一看,就见江落青眉头紧皱,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痛苦。
她伸手放在紧皱的眉间,慢慢的把皱在一块的眉头推开,她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曲调悠长而又轻慢的调子,这调子她小时候常听,听那些姑娘唱给自己中意的男子。
现在也终于轮到她唱了。
风中夹杂的幽香变了调子,像是参杂了蜜一般,恬淡让人舒心。
齐娇轻轻拉着江落青手指,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安静的等待着日出。
江落青是被人扶起来的,他沉默的被扶起来,然后靠着人坐在椅子上,一头长发被齐娇念叨着齐梳束起来了,金冠在清晨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红玉折射着光,一身喜服也是红的醉人,唯独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了。
江落青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他眼睛半睁不睁,像是下一刻就要睡过去。
肩膀上忽然重下来,面前的镜中多出了一张笑容灿烂的人脸,那是齐娇。
江落青看着镜中的两人,忽然开口,“何必呢?”
齐娇的笑容僵住,眼神变冷。
他像是察觉不到一样,“放我走吧,即使拜了堂,我也可以走,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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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并不是,可以,束缚住我的。”
他真的是没力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齐娇看着他,好预兆的,一滴泪就窜出来了。她道:“我觉得我真挺窝囊的,为了你一个人,把自己的婚礼弄的这般简陋。”
她侧脸贴着江落青的脸,忽然就笑了,她在笑,眼睛却在哭。
“可是我不甘心啊。”她道:“我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留不住你呢?”
江落青见她这般,最后只说了句,“你并不爱我,何必因为执念就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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