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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江落青在那里,他就是薄林关的第一道屏障,除非杀死他,否则没人能过去。
域外人虽说较为凶蛮,但大多数却是十分讨厌偷偷摸摸的,所以奇迹般地,两军驻扎不过三里,却安安分分,无人偷袭放火。
江落青这日骑马在七伏丘上走着,亲自观察地势,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如何。
一不留神,就走出了七伏丘,七伏丘被他落在身后,前面约莫二里的地方就能看到炊烟和极具特色的帐篷。
皱了下眉,他调转马头打算离开,他可没有孤身闯敌营的爱好。战场上主将就是士气,他不能出差错。
“咻!”一支箭擦过马身,狠狠钉在地面上,红马受惊跃起。
江落青手心牢牢捏着缰绳,狠狠一拽直接凭借人力调转马头,他脚踏马蹬站起来,用自身重量和一起一落的力量把受惊的马压下去。
前蹄落在地上,马低低嘶鸣了两声,明显是不好受。
江落青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旁,一个身穿戎装,肩膀上有一条极大的尾巴的青年在远处看着他,手里拿着弓。
他并没有什么想伤害江落青的想法,所以只射出一箭,连马都没伤到,就只想把这人给拦下而已。
见对方看过来,穆溯拉卡沉着气吼道:“三天后开战!”
江落青挑了下眉,这是给他下战书?
他看了眼旁边儿地上插着的长箭,随手从挂着水囊的旁边口袋抽出一把轻薄的匕首,运起内力,动作随意的甩出去,匕首破空而去,狠狠刺在青年脚边,叫青年没忍住退了两三步。
江落青朗声道:“好。”他说完也不管对面听没听见,打马回营。
第三天的时候,江落青特意吩咐伙夫拿着早上刚从薄林关拿过来的好肉好菜做饭,务必让众人吃个好的,第二日开战。
也不知是不是受江落青影响,他带的人都比较沉稳,知道明日开战的消息时甚至是平静的,有多数人跃跃欲试,他一眼扫过去,沉默的有,兴奋的有,而退缩之人,没有。
他露出一个笑来,这些人他很满意。
第二日一早,众人在天色灰白的时候就醒来了,一个个擦着自己随身的刀,等着接下来的战场。
天边泛起薄红的时候,江落青带着自己的人马缓缓出发,他骑着马,身后跟着三千骑兵,再后面是五千步行,他留了七千人守七伏丘。
远处缓缓传来沉重而又荒凉的声音,江落青知道这声音,这是用有灵性的耗牛肋骨做出来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能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这是域外人的一个特性,他们在开战前总要吹这个笛子,为之后牺牲的灵魂指引归路。
江落青带着人行进了约莫一里多近两里的时候停下了,对面远处密密麻麻的人脸上用鲜血绘着祝文,他们目光阴沉的看着大秦的士兵,眼里酝酿着视死如归的疯狂。
穆溯拉卡坐在战车被自己的子民簇拥在中间,他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人影,心里是澎湃的战意。
域外人两万多,留一万人守着后方,剩下一万人跟着全部出发。
江落青八千人对一万多人,而且对方是天生蛮力的域外人,他心里一沉,长刀出鞘,刀面一横,刀刃向着那些缓缓走过来的域外人。
那些域外人刚开始是走着的,后来距离越来越近,他们捏紧各自的武器,怒吼着冲过去。
江落青策马冲去,吼声在这一片嘈杂之下都未曾被掩埋下去。
“杀!!!!”
身后的士兵跟着他冲过去,两方相撞,江落青杀出一条血路,直取对方主将而去。
穆溯拉卡看着那人踏血而来,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心里即是厌恶又是压制不住的兴奋,还有隐隐的恐惧,他站起来,看着朝他过来的那人。
有人递上弓箭,他搭弓瞄准,长箭“咻”的一声从手中蹿出去,动作不听,他紧接着抽出一根长箭继续搭弓。
江落青看着正面射过来的长箭,双腿夹着马腹,一手抓住破空而来的长箭,一手执着长刀斜劈而下,鲜血喷起,在他脸上落了几点,两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在地上。
他扔了长剑伸手要去抓缰绳,结果身下的红马嘶鸣一声,哀叫着侧身翻倒,江落青早在马前蹄刚被砍上的时候就察觉了。
双脚从马蹬里抽出来,手下一拍马背,借力跃起朝前飞掠过去,掠过三四个人头落地。
耳边是分不清敌我的厮杀声,江落青眼里只有一个目标,穆溯拉卡,只要这人死了,这个军队就会溃散。
不过可惜很多域外人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纷纷包围过来层层叠叠分开那辆战车和江落青的距离。
被众人围着绞杀,江落青还活着,完全是靠他那一手刀法和内功,不过他几千人围着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伤没有?
江落青这次带着他的人,以少胜多,惨胜。
足足有五千人折损在了那次争斗里,还有近几百人重伤或轻伤,这种情况都不能在七伏丘久待,很快就被人送到薄林关去。
而这边,他们俘虏了许多域外人。
江落青为由此知道,他之前想杀的竟然是域外人的王子,难怪这些人这么团结的阻止他。
也幸好没有成功,要不然造成王子死亡的江落青,估计当时就会被这些域外人疯狂针对。
第一百九十三章被死亡
被死亡
被俘虏的域外人将会送到薄林关,在里面关押一段时间之后成为苦力的存在。
江落青手上兵马不够,押送俘虏的士兵回来时带着近万士兵,是齐度的命令。
他这边情况好转,可穆溯拉卡那边就不是了。
他们拉卡氏底下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还有其他亲王来瓜分,这次出来带几万人已经是最大限度了,结果人没救成功,却把自己大半赔进去了,何况身边还有对他漠视的兄长,还有那个对兄长唯命是从的欧拉。
他刻苦钻研,总算是有了办法。
第二次两军正面相撞,江落青被设计困住,士兵群龙无首,后来还是江落青拼着负伤从包围中突出来,带领着众人撤退坚守七伏丘。
这次江落青败了,同样让他意识到一个大问题。或者说,这是目前所有军队都会有的一个问题。
主将不在,那军队必乱,即使之前主将留下命令也没用。
江落青不知道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不过肯定时间不会太短。明明之前他看到域外人主将被杀之后还特意对自己的人在这方面训练过。
江落青脸上带着擦伤,神色阴沉走进帐篷中。
周围士兵纷纷退让两侧,等人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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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聚在一快儿扶着伤员去军医处。
不多时,有士兵从主将帐篷离开,匆匆前往其他几位尚且安好的千户百户营帐之中,众人没多久就汇聚在一块儿,穿戴整齐,神色严肃的缓步进入主将营帐。
江落青在擦刀,他拿着一块磨刀石慢慢磨蹭了一会儿,等差不多了就用旁边放的柔软棉布裹着刀锋慢慢擦过去。
他的神色冷淡,让站在下面的都有种下一秒这刀就会让他们头颅分离的架势,这怕还是江副将带着他们吃的第一次败仗,心想至此,不由惴惴。
终于擦完刀,放在桌上,“哐当”一声,众人垂下的视线猛地抬起来。
江落青看着下面弯腰行礼的人,皱眉道:“起来。”
等众人都站好,他才开口“这次战败,你们觉得是为何?”
众人对视一眼,无人敢答话。
江落青道:“我记得我在军营中的时候,开战前,明明给你们一个个下过命令,为何你们不听,在我不见后就乱了阵脚?!”
“这”一位在江落青成为副将后跟上他的千户露出一个微妙的神色,艰难道:“我们牢记您的话,的确没有乱,而且您手底下出来的兵也一个个骁勇善战并无慌乱之意。不过”
他抬眼悄悄窥了江落青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道:“不过新从薄林关来的将士好像不太熟悉我们的步调,他们在您不见之后就慌了,很少有人听从调令。慌张的情绪传染,我们也就慌了。”
其他人附言道:“对的副将,当时的情况乱一个就全乱,我们控制不住局势,没办法,只能由您来控制了。”
江落青:“……”他脸色越发难看,目光缓缓扫过帐篷里的众人,对上他视线的人无一不匆忙挪开。
“我带你们这么长时间,是为了让你们在出事后职责同伴的吗?!”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的是迷惑,“还是我平日里只注重你们的能力,而忘记你们的品性了?”
之前因为众人指责而站在角落里胀红着脸的从薄林关过来的千户怔怔的看着上座的人,实话实说,这些人说的并没错,之前的战场上先乱阵脚的的确是他们,所以被人指责他们也没站出来反驳。
不过……这个副将的反应,倒是和想的不太一样。毕竟他们也有兄弟牺牲,而且牺牲的并不少,这会儿被众人排外指责即使不反驳但心里难不舒坦。
但这会儿,倒是好多了。
江落青见众人又沉默不语,伸手一拍桌面,冷声道:“说啊!哑巴了?!刚才不是推卸责任说的挺好的?!”
“副将息怒!”有人带头跪下,营帐中哗啦啦跪下一大片人,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在下面,江落青甚至能看到营帐口的士兵好奇的往里偷瞄的样子。
他揉了揉胀疼的额角,无力的挥手道:“明日一人一份百字自省书交给我,没有的人。”他蓦然睁眼看着下面的人,“没有交上来的人,就会薄林关帮伙夫种地去!我看这种人也是没有反省的意思,待在军中不过祸害!”
他这话出来,没人敢反驳,只能应着他的话匆匆告退。
江落青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心中焦虑异常,实话实说这是他打的第一场败仗,心中没有挫败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接下来不能输,要不然只会牺牲更多的将士
,耗不起。
而且域外人应该不会跟他耗,今日有了胜迹,应该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接下来要面对的,估计会更加困难。
江落青敲着桌面的手骤然停下,目光从半开的营帐门口看出去,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将士,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焦虑。
鸩书是从西南往京都赶的,一路上都是匆匆忙忙,八天不到就抵达了京都,他本来身体里虚弱,这一番折腾之下,脸色更是苍白,仿佛下一瞬就要倒下一样。
不过他并没倒下,他撑着进了江府,看到了里面的一片素白和乌黑的排位,强撑着出来,鸩书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时间有很多,一直想着落青在哪个角落等他,所以他就算一次次扑空,失望有,但并不气累,他从没想过,两人天人相隔的可能性。
一直缓慢的脚步落在青石板上,脚步忽然平地踉跄一下,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了,鸩书顶着旁人疑惑的目光站在街上,再也挪不动步子。
他眼眶泛红,却并未落泪。他就是,空落落的,那种感觉难过的他快要死去,恨不得去死。
鸩书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人是不是只是同名同姓,可江落青的弟弟,那个叫江疏的人,面对着他浓重的疑惑,拿出了他赠给江落青的披风,还有落青的画像。
画上的人,真是个潇洒少年郎,疏狂非常,谁能想到这人会这么早离开人世?
鸩书也不会去怀疑江丞相夫妇,因为他们眼中的悲切太浓了,浓的鸩书都对自己几欲发狂下自我救赎般的猜想而感到唾弃。
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把自己活的好好的孩子说成死了?鸩书想,肯定不是江丞相夫妇这般的。
“师兄。”
鸩书抬头看眼前的人,心思还带着言语说不出的揪心难过,他有些微的疑惑,“师妹?你怎么在这儿?”
第一百九十四章晚了
大秦新帝上位四年间,战服了以凶恶出名的域外人,域外人新帝上任,在第五年递上了议和书,两方罢战。
在这次征战之中,江丞相旁系之子,江落青尤为出众。他一把长刀在薄林关与锦玉关中游走,带着他手下黑压压的属下,幽灵一般,往往别人还没察觉到,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而在战场上,这位江副将更是所向披靡,被后来的大秦第一位兵马元帅齐度点为前锋,上阵冲杀,带着青军(江落青手下的军队,因其只服从江落青和齐度的命令,所以后被成为青军)所向披靡,杀的域外人到后来简直是闻风而逃。
说起这江副将,还不得不说一下他与那齐元帅的事迹,两人据传从幼时一块习武,后来各奔东西,又在国难之时相聚,一同赶赴薄林(如今的长青边界),两人互相信任,又同样有雄厚的报复,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后世尽有夸大的部分,比如说史书记载说齐大兵马元帅生平并无一败绩,其实不然,齐度败过,只不过败的次数比较少罢了。
而当时江落青和齐度能够把凶猛好战不畏死的域外人打退,其一是因为江落青和齐度商量后决定联系锦玉关,毕竟两关相邻,有功绩,何乐而不为呢?
锦玉关出兵悄悄从左后方去,打算整个把域外人围住,而齐度坐镇薄林,派兵七伏丘支援江落青,两方人马相聚,仅仅能看见的薄林人马对域外人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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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是,那些域外人中分成了两部分,江落青活捉过的那个王子带着大部分军队匆匆离开,临走前约战江落青七伏丘一战,江落青胜后他就告诉了江落青这个消息,之后匆匆离开。
本来他们氏族这次过来抱着的就是最好能和大秦讲和的心思,未鸡蛋撞石头到时候什么东西都不剩,就算现在忍辱负重日后壮大了再找时机包袱回去也挺好。
但穆溯拉卡来了才知道这里的人和他们氏族的本意相背,这里的人早就杀红了眼,清醒的疯子,宁愿拼着灭族都要攻进薄林关,要大秦血债血偿。
穆溯拉卡跟族长谈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甚至现在他在军营里走,这里的士兵和妇孺都警惕防备的看着他,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引着秦军冲进来一样。
这让穆溯拉卡本来就不悦的心情越发不好。
而还没等这边儿出一个结果,母亲就派人传来消息,族中出事,父王年迈,兄长已经赶回去了。
他不能多待,勉强了了一个心愿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人匆匆返回。
而失去了这个出奇招,能勉强制衡江落青的人,域外人在两方联合下愈发突显颓势,最后终归是全线崩溃,这些人也是有骨气,哪怕族人一个个被压着跪下,被挨个砍掉头颅,鲜血喷在他们身上,也没人开口,他们一个个只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这些人。
像要牢牢记住这些人,死后宁可不复回神,成为厉鬼也要拉着这些丧心病狂的秦人下地狱。
第一百九十五章哈
一个氏族,就这么被杀了个一干二净,不,或者说为了不给其他域外人有联合攻秦的理由,齐度还留下了一个先天体弱的孩子。
这孩子被发现的时候脸色哭的发青,像刚生出来没多久,还没只小猫大,发现这小孩的秦兵一手下去正要掐死这个孩子,齐度看见就给拦住了。
旁边是在砍瓜切菜一样一个个咕噜噜往下滚的人头,身后是那群域外人被压着跪下后的嘶吼声,鲜血浸染大地,地上这一切如同炼狱。
江落青很平静,人都是有偏向性的,他所在为秦国,兄弟为秦兵,所以他不可能单独跳脱出去对眼前这一幕表示谴责和惋惜,成王败寇罢了。
而且曾经,他手底下的许多人,也被这些正在痛苦吼叫的域外人杀过不少,其中甚至有被折磨致死。
他不是圣人,亦不是心中宽怀者,所以看到齐度的做法后他挑了下眉,破天荒的开口,“怎么留下一个?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这个我知道。”齐度接他的话,低头看了眼手里哭声渐渐变弱的孩子,递给下属让送到军医那里看着,别死,这才对江落青道:“我不过给秦国留一个理,这孩子我打算送到京都去养着。”
“怎么养?”
齐度勾了下唇角,“怎么把人养废,就怎么来呗。听说这支域外人还是主支来着?其他地方的域外人都是分支?”
江落青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点头不再问。
两人接下来镇守薄林关约莫半年,把各处因为战争而流窜或者落草为寇的人整顿好,这才启程回了京都。
而域外人的议和书也是紧跟着过来的,域外人如果凝结在一块儿,那一定不可小觑,如今即使是分散的,但对于新帝来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所以不顾众人阻拦签下了议和书,自认自己排除万难做了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于是域外人主动攻击大秦这件事,就被十几箱珠宝轻描淡写的化去了。
江落青也是回了京都才知道这消息,和齐度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不满。
但即使不满也没办法,升迁之后,江落青成了中将,手底下的带着的人也依旧在他手底下,没被分配出去,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手中有兵的人,那才有实权。虽说这些兵比起其他有些少,但江落青还是很高兴的。
士兵被留在城外,要等五天之后才能陆陆续续进京都回家探亲。
江落青和齐度进城的时候是秦子义来接的人,他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受了现在两位功臣的礼,这才把人扶起来往城内带,也不提上马车的话,就闲谈一样带着两人走。
江落青这次回来复命,身上的铁甲都没来得及换,一身肃杀的进入京都内,惹得众人频频对他们侧目。
江落青落后秦子义齐度两步走在后面,即使这样,他依旧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看过来的视线。
所幸并不用走多久,前面就放着马车,三人上马车之后往京都内城去。
秦子义这段时间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上面明日在大殿宣见你们,你们回去后好好洗漱休息一下。”
“是。”两道声音默契的同时响起,秦子义目光暗了暗,不着痕迹的扫了两人一眼,垂眼遮住里面汹涌的情绪。
第一百九十六章回京
马车缓缓停在江府门前,其意不言而喻,江落青得下车了。
起身弯腰掀开坠下的窗帘,早就有侍从跪在马车旁,平着腰背,江落青踩上去下了马车。
江府的下人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他下马车,赶紧就把伞撑过去,遮住头顶的烈日。
空气都是浮躁的,他看了眼站在门前,旁边有侍女捧着冰盆往身上轻轻扇动凉气的江疏,毫不掩饰的皱起眉目,抬脚往府里走过去。
江疏嘴边的笑意淡了不少,他也没跟在江落青屁股后面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镇王的马车走了,这才转身进门,看起来倒像是在等镇王一样。
江落青去了客厅,里面江丞相和江夫人都在等他。
江夫人一见人出来,上前两步红着眼眶仔细打量远归的孩子,看着看着,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跑出来了。
“怎么,黑了这么多?瘦了。”她几近无措的转身看着江丞相,像是在寻求帮助一样,“对吧?”
江丞相面色平常,只不过左手不停的捏紧又松开,他点头道:“的确是有些瘦了,这几日就让厨房给你做些好的,好好补补。”
“不用了。”江落青道:“我就是回来看看您两位,等会儿就出去了。”
江丞相眯了下眼睛,“怎么?现在官阶不同了,事情也多了,连陪你母亲吃个饭的时间也没有?”
江落青沉默一下,“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江丞相神色送缓下来,看了眼自家夫人,江夫人笑了一下,拉着儿子坐下来,派人去叫厨房准备饭菜。
接下来就是絮絮叨叨的问话,江落青都一一答了,只不过方式比较简单。
“军中过得如何?”
“尚可。”
“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
“那里吃的如何?”
“还行。”
“边关的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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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
“你受伤没?”
“未曾。”
……
江子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无力对此多想什么,但还是不得心中有所怨妒。
不过就是上场杀人而已,手起刀落罢了,不用动脑子,一身蛮力就够了,哪像他,天天诵读诗书,读史书名家,这用的都是脑子,外人怎么知道其中艰辛?
读书比起杀人可难多了,真不知道这有何好说的,不过另一种侩子手罢了,母亲竟然还问东问西的,有什么好问的?
江落青见有人过来,扫了一眼过去,就看到江子钰站在那里,一身熬夜后的疲惫,脸色有些微的发黄,眼底微微发青。
江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江子钰,招手让他过来,“子钰,落青回来了。”她说完对江落青笑了一下,“你兄长今年就要开始考了,到时殿试也不知会如何。”
江落青听到“你兄长”三个字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头又快速松开,快的向来心细的江夫人都未曾察觉。
饭菜上来的比较慢,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菜上来的时候已经过午时了,江子钰,江落青,江疏,江丞相和江夫人坐在一桌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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