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这一步,一皱就让斐烟戚看见了,她皱着眉像是极为不理解一样道“你怕我?”她陈述般的道“你又躲我了。”
江落青见她越说越离谱,便道“你此次来所谓何事?”
斐烟戚后退了一步,她看着江落青,向来凌厉果断的眼神竟然是有些怨恨的,她低垂着眼睛道“这次来,本是为了了却一个我一个执念的。”
她抬起头,目光不躲不闪的看着江落青,“不过现在我又觉得可能早了。”
她慢慢往门那里走,与江落青擦肩而过,“我还有半个月,四月中旬我便走,到那时,我再跟你说罢。”
她临走,又看了眼江落青的背影,他一直没回过身,就这么听着开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
江落青听到关门的声音时才回过身,他被斐烟戚那个怨恨的眼神定住了,那里面的怨气像是能冲破眼睛来攻击他一样,让他说不出的难受,同时又让他感到心寒。
他自觉已经对斐烟戚这个小师妹够好了,但为何到最后却落得个这下场,被下蛊,蛊没成功她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在怨恨于他。
江落青抬手揉了揉额角,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往吃饭的屋子里去。
去的时候斐济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江落青上前两步不好意思的道“让你久等了。”
“没事。”斐济抬了抬手,几个丫鬟就把菜端上来了。
江落青惊讶的看着大多浓油赤酱的菜色,斐济喜欢的是清淡的菜色,但这一桌子菜里面却只有三四道清淡的。
他看了眼斐济,笑着打趣道“不知师兄你何时变了口味?”
斐济喝了口茶,淡笑道“未曾变过。”他看着江落青疑惑的神色,大大方方的解释道“你初次来这里,毕竟这里也有斐家分家,我怎么说都得尽尽地主之谊吧?你不是喜欢吃这个粉吗?我便让人把厨子带来了。”
他把茶杯放下,拿起筷子道“不过之前你的病一直未曾好,这几天好一些了,我这才让人做出来给你尝尝。”
“斐师兄果真识人心。”江落青跟着拿起筷子,感叹了一句“万般贴和心意。”之后就开始吃了。
江落青吃的认真,斐济礼仪周到,饭桌上便没了说话声。
等吃完东西,江落青和斐济小酌了两杯,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一觉到天明,第二天他一早就爬起来,穿好柜子里的短打,头发在背后一绑,就跑去打拳了。
拳拳带风,这好不容易回复一点的内力,让他三下五除二便挥霍了光,不过即使这样,江落青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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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的。
毕竟内力可以回来了,不用再担心了。
他打完拳,旁边低眉顺眼的侍者就递了布巾上来,恭顺的在旁边道“屋里已经备好热水了,请公子移步。”
江落青点点头,大步朝屋里走去,只见屋子里的屏风被拉出来了,浴桶就放在书桌前面,屋子里的窗户已经关上了。
他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到饭厅的时候斐济依然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第十五章麻烦的银刀设定
江落青换了一身长袍,笑道“这儿的奴才好生机灵。”
斐济没说那都是他吩咐的,只道“要不送你几个?”
“我还真有这意思。”江落青佯做沉思状的道“我挑几个到时回京带上。”
他说完自己就先笑了,只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还是不夺人所好了。”
斐济失笑道“你就是夺了也没什么打不了了的。”他抬抬下巴道“早饭都要凉了,快些吃吧。”
江落青用完早饭就不知道该去干什么了,他现在的内力是得等自己慢慢恢复,直到恢复到巅峰时期之后,这内力才能由打坐恢复,现在打坐根本没有任何用。
斐济像是看透了他的迷茫,提议道“不若我带你去市集逛逛?”
江落青摇头道“不了,这儿离城中的距离十分远,一来一去倒是浪时间了。”
“那便把马骑上,我带你去个近些的地方看看?”斐济道。
“这倒不错。”江落青眼睛一亮,“若是有宽敞的地方,你我二人还可赛赛马!”
侍者牵来两匹马,一红一黑,江落青翻身上了黑马,走了两步,转头对刚坐稳的斐济道“往哪边?”
斐济哼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率先跑了出去。江落青兴致盎然的跟在他后面,两人刚开始还有所敛,后来跑到一处十分宽阔的平地那里。
平地中间有一处清澈的潭水,周围是散放着的一两只羊正在喝水,画一样静谧的空间被策马狂奔的两人撞破,羊受了惊吓,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就跑了。
江落青一冲进平地,就下意识的勒了下缰绳,让马慢慢的减缓了步伐。他刚慢下来,就听到了羊的叫声,好奇的看过去就被它逃命一样的狂奔逗笑了。
斐济见身后跟着的人不见了,就回头去找,驾着马走过去,就看到昨日还有气无力,脸色黯淡的人正盯着一只狂奔的羊不停的笑。
斐济脸上带了笑,他道:“一只羊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觉得好玩。”江落青笑吟吟的看着远处模糊倒影着天空的潭水道:“山上尽是大白鹤,若是不下山,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只活的牛羊。”
“也对。”斐济摸了摸马头,对江落青淡笑道:“再翻过一座山头,那里有两三个村庄合力弄出来的小市集,方便了一些腿脚不便去城中的人。”
他驾马往前走了两下,回头看江落青,“去看看?”
江落青挑了挑眉,率先冲了出去,他道:“那便比比此次谁先到吧!”
江落青一马当先,在跑错一次路被斐济揪回来之后,两人这才到了斐济口中的地方。
现下是四月的天,天气已经热了不少,摊子零散的摆在大树底下,看摊的什么人都有。有妇人,有小孩,还有老人。
摊子上也是五花八门,有活的野鸡,有漂亮的石头,有自家弄出来的豆腐,粗盐,手工粗糙的布匹。
江落青与斐济穿的一身不凡,也没人敢招惹他们。
江落青走到一个小摊之前,那看摊子的是一个小孩子,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江落青在小孩的摊面前随意扫了一眼,就被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
他拿起摊子上一个木牌,看着小孩的眼睛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斐济跟着看过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打磨的光滑圆润的木块,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上面有一条条细细的缝隙。
小孩抿了抿嘴,有些生涩的用京话道:“这是两块能拼在一起的木头。”他说惯了乡言,说起普通话来总带着一股子他们这儿的味道,还说错了一个字。
小孩干瘦的脸上浮起一抹几乎看不出的红晕,为自己在这两位贵人面前说错话羞的。
江落青倒是没注意到小孩红了脸,他把手里的木块摆弄了一块,忽的捏住木块中间左右转了几次,只听“咔哒”一声,那木块分开里面掉出小半个巴掌大的铁片。
“不错。”江落青抬眼看着站在那里的小孩,笑道:“你这个东西如何卖?”
黑瘦的小孩看着他脸上的笑一愣,脸红的越发厉害了,他低声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我,随便做的,不是换东西用的,你,你如果要的话,就拿去吧!不钱!”
最后不钱这三个字他倒是念的十分利索,江落青挑了挑眉,还不待他说话,旁边便窜出一个妇人用力拍了那小孩一下,然后对他谄笑道:“公子莫要听这小娃胡说,这东西可是他爹尽心思才做出来的!为了这个东西都累的病了,这不,病了才让这孩子出来看摊,结果这小孩愣是把这东西说的一文不值!”
江落青不接这妇人的话,只看着旁边缩着肩膀的小孩,那小孩脸上满是害怕和惊疑不定。
江落青思索片刻,便绕过那妇人,朝着小孩道:“她可是你家中长辈?”
小孩看了一眼旁边站着有些慌乱的妇人,迟疑了一下道:“不是。”
那妇人跟小孩他父亲关系不错,时常从他家里拿些不甚贵重的东西。
这次在旁边摆摊,看这边有了大买卖就赶紧跑来,寻摸着把生意做下来,事后怎么着也能分她一半钱。
只不曾想这孩子脑袋不灵光,净帮着外人,她也理这孩子了,只对那手里拿着东西的公子哥儿道:“我虽不是他家长辈,但也是邻居,跟他父亲向来交好,该管的也得管着,不能让他这么糟蹋自家东西的。”
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做出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
江落青皱了皱眉,斐济就在旁边道:“这位夫人说的不错,既然是邻里邻居长辈,看护着些自然没什么毛病。”
江落青看了眼斐济,就见他给了自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十分好脾气的道“那依你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铜刀?”
那妇人扫了眼江落青漫不经心的脸色,眼睛转了一转,道“二十个铜刀,不能再少了。”
江落青忽然笑了一下,惹得妇人的眼珠子一直在他身上打量,他摆摆手,直接掏出一个平常随手拿着乱扔的银珠子扔给小孩道“接住!”
小孩伸手一接,见到手里是个银珠子,他憋闷片刻想直接说不要,但又舍不得,最终只想了个他认为两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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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他闷声闷气的把银珠子递过去道“那你给十个铜刀就行了,这个你拿回去吧。”
江落青挑了下眉,颇为诧异,不过没说什么,伸手把珠子接过来对斐济道“师兄,你有无铜刀?我这次出来身上没有铜刀。”
斐济说了声有,好脾气的从腰侧拿出一个银刀,一下掰开递给那个妇人道“给,十铜刀。”
那妇人见了江落青随手抛出去的银珠子,眼珠就扯不下来了,她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有点见识,那颗银珠子色泽漂亮的,怕是抵得上十个银刀了!
她先把十铜刀接过来,又看着斐济手上另外一半银刀怪里怪气的道“这一开始说的可是二十铜刀的。”
江落青早听的不耐烦,这时便道“那我便不要这个木牌了就是!”
斐济也有些不耐,不过听了他这话却笑了,那点不耐也没了。
他把江落青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既然喜欢定然是要买的,我还缺那点钱吗?”
他回过头,就见那妇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里的银刀,就差化成钩子把银刀勾走了。
斐济勾唇一笑,把剩下半个银刀递给小孩道“你刚才说的,十铜刀,给你。”
小孩沉默的伸出细瘦的手,妇人忽然开了声,“三儿,我怕你拿不住丢了,我帮你装着吧?”
小孩没说话,江落青就出声了,他纯是看不惯的道“这半个银刀不是已经被你踹在手里了吗?你还要从那捞多少?”
他一出声,妇人就不吱声了,把银刀拿着,回了自己的摊子。
黑瘦黑瘦的小孩总算拿到了钱,斐济和江落青没再转悠,骑上马就离开了。
赶回大院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饭,两人用了点点心垫垫肚子,下着棋等晚饭。
下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两局棋下完,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饭菜照样都是他喜欢的,江落青这才慢慢体会到了斐济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好脾气,好性格。
就这么几天下来,每日闲来无事,竟也不感到烦闷,只觉异常清闲舒服。
第五日的时候,斐烟戚来了。
依旧是那个屋子里,夕阳撒下一片淡红色的光芒,她就坐在床边,被笼罩在光里,美的如诗如画。
江落青今日与斐济比一个鹤山上的小游戏,他赢了,心情十分不错,进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这才发现了坐在窗边看书的斐烟戚。
江落青喝了口茶,神色自然的道“何时过来的?”
斐烟戚把书放在腿上,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然后笑了一下,“来了有一会儿了。”她歪了歪头,问道“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第十六章柔弱的斐烟戚
柔弱的斐烟戚
“还不错,斐师兄果然不愧是师兄。”江落青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抿着茶。
斐烟戚忽然道“你还记得我们两个最初见面的时候吗?”
“不记得。”江落青很诚实,但这种诚实落在斐烟戚眼里却扎人的刺眼。
她闭了闭眼睛,把嘴里的话咽下去,故做不在乎的道“不记得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江落青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暖黄色的光晕里藏着一个人。
那时候夕阳是对着这个窗户的,他看过去很刺眼,根本看不清楚斐烟戚的表情。
斐烟戚待在光里,就像要被融化了一般。
“我下次来的时候,估计就要走了。”斐烟戚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江落青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你……”江落青迟疑了好一会儿,也不怎么的,就冒出了一句,“你来这儿,你哥知道吗?”
斐烟戚当时脸色就变了,她站起来在书桌前走了两步,侧头看江落青,皱眉道:“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江落青沉默下来,就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和脚步声,斐烟戚停在他面前一步的距离。
他抬头看过去,就见斐烟戚正低头看着自己,她的脸上表情像是在气愤,开口就是冰冷的嘲讽,“怎么,你离不开斐济了?跟我独处一会儿就觉得怕了?想要找斐济过来?!”
江落青的问那话的意思其实是想知道斐烟戚有没有给斐济报平安,两人毕竟是亲兄妹,就算出了斐烟戚给他下毒这种事情,但两人该联系还是得联系的。
斐济这几日一直不提斐烟戚应该是对他心存愧疚,再加上对于斐烟戚的恨铁不成钢,但再怎么样两人关系以前也不错,完全没有必要就这么冷下去。
江落青是想试探一下看这兄妹两个有没有和好,结果斐烟戚的表现很明显的是在跟他说没有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江落青无奈道:“我有什么好怕你的?而且这又跟师兄扯上什么关系了。”
但他表现的越无奈,斐烟戚就越觉得他心中有鬼,那次斐济背着他往客栈走的背影,斐济温柔的表情,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狠狠地焊在她的心里,腐烂生疮然后被新长出的肉埋在深处。
成为了她一生都有可能脱不掉的印记。
她狼狈的甚至于歇斯底里,“你往窗外看什么?你是在等斐济过来吗?!”
江落青皱眉道:“我记得你和师兄关系很好。”
对啊,所以我为了一段莫须有的感情,把亲人和朋友都弄丢了。斐烟戚想。
她忽然上前一步摸了摸江落青的鬓角,开口道:“我觉得我快疯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的话说的毫无缘由,她眼睛里沉淀的是深深的木然和隐隐的绝望,“我都听到了。”她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不对啊!”
江落青迟疑了一下忍住了躲开她的手的冲动,只不过浑身紧绷戒备着斐烟戚忽然动手,他分出一小部分心神道:“你,听到什么了?你们,指的都是谁?”
斐烟戚要开口,忽然又想起了斐济的话,于是凄然的笑了笑,不再说刚才的话了。
她就这么安静的低头看了一会儿江落青,忽然笑了一下,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么多事一样毫无芥蒂的笑,她道:“你在怕我啊。”
江落青见她放松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开玩笑似的道:“这不是怕蛊吗?”
斐烟戚就这么看着他,江落青尴尬的僵坐着,他话语苍白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斐烟戚把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回来,看着窗外的夕阳道:“你这个院子里有秋千吗?”
她回头对江落青笑道:“你玩过秋千吗?”
“玩过。”江落青咬了咬下唇,撕下一块皮肉尝到了疼和铁锈味的时候他才道:“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多想。”
斐烟戚反倒显得很镇定,全然看不出之前有些魔愣的架势,她道:“没多想。”
她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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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道:“这两次来找你,都太狼狈了。我下次的时候穿好看一点如何?”
江落青没说话,她就自顾自又说了几句,这才推开门走了。
屋子里没了另一道呼吸声,江落青并未松口气,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郁气闷在心头。
他推门出去,招手把侍从叫过来,院子里的灯火一直亮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
江落青难得起来晚了,去吃午饭的时候就被斐济打趣了两句,“昨天彻夜灯火通明的干什么呢?竟然把今儿早的早饭也给耽误了。”
江落青笑着给自己斟了杯淡绿色的青竹酒,抿了一口笑道:“做了个小玩意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了眼斐济的脸色,不动声色的提道:“对了,你最近看到过斐烟戚吗?”
斐济十分满意他对自己这个并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妹妹的称呼,他若无其事的道:“没有,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做出生气的样子,“她是不是私底下去找你了?!”
“没有没有,你别多想。”江落青叠声把人稳下来道:“我这本人过了这么久都不怎么有气性了,你怎么还气这么多?我们练功之人最主要的就是平心静气。”
斐济摇摇头,“你对外气性那般大,怎么对内就这般没脾气?!你可还记得,这次她可是直接下毒!就这你还不管不顾,在这儿劝我?”
江落青一愣,斐济这是当真不清楚他是被斐烟戚下蛊,而不是毒吗?看来这事真跟斐济没什么关系了。
他心里一直压着的怀疑骤松,露出一个这些天以来最为轻松的淡笑道:“莫气了,我不说了便是。”
斐济叹了口气,没再提。
两人吃晚饭,江落青便道:“我们两个来试试身手?最近没教练,感觉骨头都生锈了。”
斐济挥手让人把残羹剩饭扯下去,嘴里笑道:“你这才好半个月,就忍不住了?”
江落青利落的把宽大的袖子一甩,想了想,便让斐济把侍者侍女都遣散,两人现在饭厅后面的院中打算动手脚。
江落青对拿着一个木棍挽剑花的斐济笑着比了个手势道:“你且等等。”
斐济挑了挑眉,点头说了声“好”随后闲适的靠在假石山上,在江落青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这个人。
但很快他就闲适不起来了,只见江落青大大咧咧的腰带一抽,抽完之后就开始脱衣服了。
他身上的广袖长袍是普通的样式,不算里衣中衣一共五层,他正脱到一半,就听斐济在他背后轻咳了一声,他转头就听斐济问,“你脱衣服干什么?”
“不是要练手吗?”江落青略微困惑的道:“这长袍穿着我觉得碍事,回去换又有些大题小做,反正就练两手而已,等会儿再穿不就是了。”
斐济喉咙发痒,他强制性的把自己的眼神从江落青不经意露出的锁骨和觉得麻烦挽起来的袖子上移开,只听一阵衣物摩擦声,之后就没了声响。
江落青整理好衣服之后就把旁边笔直的竹棍拿起来随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把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分出神的师兄给叫回神。
也许是斐济拿的小木棍太脆了,所以没过两招就断了。斐济从容的把手回来温和道:“要不今日就算了?等你内力完全恢复之后我们再切磋吧。”
江落青沉吟一会儿,把手中竹棍一抛,扔在地上道:“师兄说的有道理,我内力尚未恢复,如果一直折腾,还不知要何时才能恢复过来。倒不如一直养着,待好全了再练。”
斐济又是失落又是满意,满意的是他这个师弟总算是决定好好修养了,失落的是这好不容易能有点接触,结果都被自己弄没了。
江落青捏紧拳头往前挥了挥,笑道:“那我们便打拳吧!来试试拳打如何。”
斐济无奈道:“你现在尚不能用内力。”
“我知道。”江落青摆了一个架势道:“比拳又不一定非要用内力。”
斐济被他的话以及自己内心的意思说服,表面挣扎了一下,就十分顺从的跑过去跟自家师弟打拳了。
两人的拳法师出同门,一招一式都差不了多少,所以渐渐打着打着就各自变换了拳打,江落青没学过其他拳打,所以出招越来越随意。
简直演变成了死缠烂打。
斐济痛并快乐的感受着江落青时不时从他身上蹭过去,或者干脆互相擎制着胳膊双腿,胸膛贴在一块,两双眼睛对视着,里面尽是斗志。
身体的温度透过江落青本就不多的衣物布料传递过来,不停的灼烧着斐济摇摇欲坠的理智。
江落青看着斐济眼里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对。他泄了气想松手,却发现手臂被抓的很牢,他随手推了推,把斐济推得回了身,这才被松开了。
“刚才有点分神了。”斐济笑容温雅的道:“是不是把你胳膊抓疼了?”
第十七章乐观落青不开心
“你师弟我没那么娇弱。”江落青转身把自己随手放在假山上的衣服拿下来一件件穿好。
斐济等他整理好衣服之后才道:“怎么忽然没了劲,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江落青脚步顿了顿,有些困惑的道:“就是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然后就松了手。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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