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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斐济心中暗暗一惊,压住崩腾的思绪,随后笑道:“我还以为是我没注意到,用内力伤了你!”
他小心翼翼的的把手臂放到江落青的肩膀上道:“走,陪师兄下盘棋。”
江落青对于这种搂肩膀之类的动作已经习惯了,闻言只是道:“有其他东西玩吗?天天下棋了不好。”
斐济见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胳膊推下去,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那你想玩什么?”
两人一直下棋到了用晚饭的时候,用完晚饭又差人搬了好几坛子酒打算不醉不归。
这主意还是江落青自己出的,斐济今天可谓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他甚至怀疑江落青是不是在试探他。
但如果江落青发现他的心思了,就算不走,那也肯定得跟自己避嫌。结果江落青自在的很,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
斐济坐在小池塘边的亭子里,桌上还放着几坛刚开封的酒。有劲儿大的,也有劲儿小的。
“师兄,喝吧。”江落青给斐济倒了一碗酒,然后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这才笑眯眯的举了举杯子,一口喝完,还像模像样的把杯子倒了倒,里面一滴酒都没剩。
斐济失笑的看着他正大光明的算计自己,他抬手把瓷碗里的酒喝完,看江落青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才道:“你今天闹腾了一天,现在该说说事为什么了吧?”
“闹腾?这话怎么说。”江落青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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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聚焦,他像在出神,“我没闹腾。”
斐济探身乘着他给自己倒酒的功夫,手放在江落青的后脖颈那里把人朝自己拉进,两人的额头贴在一块。
江落青一愣,就撞进了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里,那里面尽是无奈和纵容。
“没发热啊。”他听到斐济轻轻说了一句,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道了一句,“不会又被下毒了?”
斐济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很明显是在开玩笑。
江落青跟着笑了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没急着给自己倒杯酒,只略微茫然的道:“其实我早就想喝酒了。”
斐济看着他道:“为何。”
江落青眼珠转了转落在他身上,轻轻笑了一下道:“我是打从清醒过来之后就想喝酒的,不过一直被管着,就没喝。”
后来好一些了,他就觉得喝酒没意思,也没想过喝了。
再后来知道给他下蛊的人是斐烟戚,斐烟戚恨他,还有两次斐烟戚越来越不对劲的情绪。
江落青真的是想酩酊大醉一场,原来不是好好吗?这才一两个月,就成了这样。
江落青昨晚通宵一晚上,总算是把秋千做好了,秋千就立在他窗外的黎树旁。
梨花已经开始枯萎了,不过树上还有很多白簇簇的,女孩子都喜欢花,一次斐烟戚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应该会高兴。
把秋千做好之后他就熄了灯,席地而坐,安静的靠在小走廊的柱子上看着月亮,越看心里越难受,像是憋了一团气想要快速释放出来。
所以他练剑,练拳,但却毫无作用。
即使下了一下午的棋他也静不下心,于是他想到了喝酒。
“今天。”江落青抿了抿嘴,看了眼斐济又把头垂下,他道:“今天就忽然想喝了。”
斐济被他那个眼神看的心里一阵阵的抽疼,江落青一向是活跃的,很少有蔫哒哒的时候。
这次倒好,干脆就枯萎了。
江落青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斐济看的清清楚楚,那眼睛堆满的都是茫然无措和委屈,就像突然被人抛弃了一样,迷茫的找不到方向。
斐济大概能猜到他是为了谁这样子的,他是真的后悔啊。自己放在心里,小心翼翼藏着的人就被别人这么不知轻重的伤了,而且这一切的发生还是他默许的。
斐济是真的心疼了。
他坐到江落青旁边,把他要往嘴里送的酒杯截下来。
“怎么了?”江落青疑惑的看着看着身旁的人。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斐济把酒杯放到石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看着江落青道:“谁欺负我们鹤山的嫡传二师弟了?你告诉我,我这就带人去给你抓回来。”
江落青笑了一下道:“师兄你想多了。”
斐济看着他没说话,江落青也不拿酒杯喝了,他直接拿着酒壶喝。
斐济看着他那双十分清明的眼睛,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唉,罢了罢了。”斐济拿过一坛酒,把江落青手里喝完的酒壶拿过来往里面倒满,然后把酒坛塞给江落青道:“拿着这个喝。”
他说完就自己拿着酒壶喝酒,他的唇沾上壶口,上面还有江落青留下来的余温,烫的他心神荡漾,一小壶酒愣是喝到江落青喝完了两小坛酒都没喝完。
江落青已经喝的有些醉了,他看到斐济不停的摩挲酒壶也没多想,只呵呵傻笑了两声,然后又拖过一坛酒来喝。
喝了一半他忽然停下来,然后嘴里不停的叫着“师兄,师兄”,斐济给他叫回了神,凑近他泛着酒香的脸,也装出一副醉了样子道:“叫,叫我何事?”
江落青嘿嘿一笑,把下巴放在酒坛上笑弯了眼睛看着斐济。
小亭子里是有灯的,那灯用油纸罩着吹不灭,这会儿就温温柔柔的照亮了江落青带着粉红色的醉样。
黑色长发束在头上,凝脂般雪白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因为喝酒的缘故,江落青的嘴变成了水红的样子,在昏黄的光下反正光。
妖一样,他还在对着自己笑。
斐济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醉在微醺的清风之中,他眨了下眼睛,像是看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一样,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
江落青抱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的抱着还剩一半酒的坛子,他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指指了下斐济手里拿的酒壶,然后低头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自己怀里抱的。
然后对斐济一笑,笑的特别甜,就跟过年时到了一堆的金珠子金刀一样。他指着斐济的酒壶说:“娘们。”
嘿嘿傻乐几声,又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坛子瓮声瓮气的而又十分果断的道:“汉扎!也们!”
斐济眼角抽了抽,这才确定江落青是真的喝醉了。
两人坐的近,斐济一探身,就能把头放在江落青的肩膀上了。
他支撑不住身体似的,摇摇欲坠的往江落青那边一倒,不多不少,轻轻巧巧的就这么安全正中了江落青的肩膀上。
江落青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肩膀上了,就不舒服就要躲,但他被困在桌子的方寸之间,躲不了。
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推,手推过去就贴上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
斐济任由江落青捏着他的脸,他看着江落青泛红的侧脸,没忍住凑上去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缩回去枕在江落青的肩膀上。
可能是动作太快了,也可能是太激动了,江落青的脸颊被亲的发出了“啵”的声音。
江落青迷糊的皱了下眉毛,然后迟钝的拿手去摸,结果就只摸到自己光滑的没用面泥皮肤。
他瘪了瘪嘴,慢吞吞的手放回坛子上,脑袋往坛口一点一点的,想再尝一点酒。
斐济就这么安静如鸡的维持着别扭的姿势等了一会儿,身下的人没躲,也没醒,很好。
他侧头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眼前的画面越发的让他口干舌燥,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只见江落青好像学聪明了,他脑袋一点,嘴巴贴上了坛子口的沿,嘴上沾了一点酒水味他就把头抬起来,然后伸出跟唇色一般漂亮的水红色舌尖慢吞吞的舔着唇上的酒味。
也许是喝了酒动作迟钝了许多,所以他做事都慢了不少,像是反应不过来一样,这些动作全然抱了斐济的眼福。
他把鼻子凑到江落青白净的泛着淡淡清香的脖子那里,蹭了两下就被慢吞吞挪过来的手推开了。
那手在外面贴着坛子吹着凉风,又被江落青压了好一会儿,冰凉的如同玉一般。
那手不稳,落在了斐济脖子那里,猛的就把他惊醒了。
他眨了下眼睛,顿时酒意全消,他坐端正看了会儿醉倒的江落青,神色几番变换,拳头捏出了“卡蹦卡蹦”的响声,指节发白。
一阵凉风吹过,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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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身上穿着多被酒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这会儿冷的打了个颤。
斐济闭了闭眼睛,抬手把自己宽厚的外衣脱下来罩在正贪酒的人身上,然后手穿过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他并没有运起轻功快速离开,而是一步步,稳稳当当的抱着人往江落青住的地方走。
第十八章抢媳妇
轻功太快了,而且太冷了,他并不想用。
江落青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的,醒的时候外面太阳正好照进来,刺的他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宿醉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对于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
江落青手背贴在额头上,只能模模糊糊记得昨晚好像是谁把他送回来的,但具体是谁他就记不清楚了。
他坐在床边眯了好一会儿眼睛,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甜水汤,看起来清澈见底,喝下去却让人头脑清明。
江落青一口喝了个干净,这才打量起四周来。
他一低头,脚上的鞋子安安稳稳的穿着,浓郁的酒臭味从他衣领那里喷涌而出,他嫌弃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脑袋上的发冠没除,这会儿正拔的头皮疼。
他揉着额角站起来,走出去让人烧了热水,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儿,再洗了一会儿,这才算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匆匆用内力把头发烘干束起来后便跑去饭厅了,过去的时候斐济已经快用完饭了。
他看到江落青赶过来,放下筷子惊讶道:“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晚上来着。”
江落青摆摆手坐在一旁道:“头疼的不行就醒来了,喝了一碗醒酒汤一看时辰差不多,这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迟了。”
“这有什么的?”斐济挥手叫人把桌上吃到一半的饭菜撤下去,笑道:“再让人做就是了,总归这会儿还是午时。”
江落青淡淡的笑了一下,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他才试探道:“昨晚喝醉,失态了。”
斐济叹口气,“昨晚我也是没注意,喝的有些糊涂了,连把你架回去都架不起来,只能叫了两个侍者把你抬回去了。”
他说着就揉了揉眉头。
江落青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并不是多好,估计是醉酒的原因,这么一想,他就算酒后失态,估计斐济也记不清了。
打从醒来就一直惦记的事解决了,饭菜正好上来,他低头吃着饭,并未注意到斐济神色动作的不对劲儿。
昨晚他刚才江落青送回去,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就被斐烟戚拦住了。
两人待着一块,都十分乱不顺眼对方,说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说着说都起了火,战在了一块。
本来斐烟戚是绝对打不过他的,但在快被他打趴下的时候猛的扔出一只蛊虫。
斐济被蛊威胁,没动斐烟戚让她顺顺利利的逃了。而他则用了一整夜来把这跑进他胸膛的蛊虫捉出来,然后杀死,还因此受了内伤,这才看起来脸色苍白。
不过江落青好像还有些被宿醉影响,并没有发现他略微僵硬的动作。
吃完饭江落青因为宿醉回了房间休息,而斐济也因为受伤不得不安分下来。
江落青休息到吃晚饭的时候彻底过了宿醉的劲儿,就跑去大书房找斐济,但里面没人。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着也没意思,跟在院子里洒扫的人打听出人在哪里之后他就过去了。
斐济坐在他们昨天喝酒的那个亭子里,安静的对着池潭发呆。江落青慢吞吞的走过去,见他竟然好像还没发现他,便把胳膊压在斐济肩膀上,然后身体前倾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结果还什么都没看到,他就被一声闷哼拉回了神。
斐济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咳嗽,他侧头看到江落青,就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慢慢停下咳嗽。
他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怎么过来了?”
江落青皱着眉头,“你受伤了。”
斐济站起来,对他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便好了。”
江落青不悦的道:“不是大事?你且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他这人护短,自己也知道,同样也在很努力的把这个毛病改掉。但这会儿忽然看到被自己一直当做温和好师兄的人被伤了,他坐不住了。
斐济比他年长两三岁,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什么脾性都差不多清楚,这会儿一看到他这表情语气,心里便一暖。
他淡笑道:“你莫要多想。”他看着江落青的脸色,又补了一句,“我还可能让人欺负了?伤的人付出的代价更大。”
江落青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挫败的坐在垫了丝布的石凳上看着那和亭子差不多大的池潭。
他现在内力一半都没恢复到,就算知道了是谁伤了师兄,也不可能报复回去。毕竟就算他内力全满也打不过师兄,更何况是能够伤了师兄的人了。
他正想的出神,脑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力道很轻。
他转神一抬头,就跟斐济满是笑意的眼睛对上了,只听斐济笑道“行了,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嗯?”
江落青闷闷的“嗯”了一声,又坐了一会儿就跟斐济去吃饭休息了。
等他晚上夜深了躺下的时候,才恍然今晚明记着要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马,带了一个侍从,早早的出去了。
待到天色已经黑麻的时候才回来,身上还有些脏。
江落青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侍从秤着找来的药材去弄饭菜,把药熬在汤里。
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去找治内伤的药的,但走到半路才发现斐济根本没让他把过脉,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最后只能带人上山弄了些药性温和的东西给斐济。
这些药草都是内伤之后,每个方子里几乎算得上是必用的东西,他拿开出不了错。
可惜他是直接中了蛊,然后还被桃信影响,这两样混到一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不过幸好在他昏迷之中已经好了,剩下的就是将养身体。
江落青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错过了晚饭。他洗漱完,就有人敲门把东西送进来了。
江落青不想随便用内力,擦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斐济瞌着眼睛微微摇头,嘴里不时飘出一两个调子。
湿发见人不太像话,他不自觉用内力烘干头发,随手扯过屏风上搭着的外衣穿上,笑道“师兄在哼什么曲儿呢?”
“墨州调。”斐济看了江落青一眼,皱眉道“不是说内力未完全恢复之前不用的吗?怎么不叫下人给你擦头发。”
江落青玩笑道“这不是怕湿发出来对你不太尊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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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这一次,平常一般都是我自己擦干的。”
斐济道“你我何须讲究这些虚礼?”
他一句话把江落青问的噎住,然后若无其事的挑过这一事,把饭盒往前推了推道“我来给你送饭菜。”
江落青边坐边道“你还有内伤,怎么不让下人送。”
斐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指着他道“小老婆子,念念叨叨,也不觉烦。想做便做了,想那么多作甚?”
江小老婆子“……”
斐济总算报了那晚上的“娘们”之仇,心情舒畅的道“都是你喜欢的,莫要等冷了,快些吃吧。”
江落青点点头,打开盒子,里面尽是些重麻重辣的东西。
待他吃完东西,斐济就笑道“怎么想起出去了?”
江落青给自己倒了杯茶,“出去采了点能治内伤的草药,也不知道用不用的上。”
“你带人跑去山上踩的?”斐济挑眉道“戴面具了没?”
“嗯,不过弄逼真的太麻烦,而且我记得一会儿就回来,所以只差人找了一个木面具戴上就走了。”他看着斐济脸色不太好,就补道“路上也没碰到人。”
他这段时间在这里一直是没戴面具,脸上也没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所以顶着桃信的标志,他也没往出跑过。
不过昨天要出去,他嫌面泥弄起来麻烦,贴和他脸的面具更是,所以只随意戴了个木头面具。
更何况他这么多天露着脸在院里到处跑,也没见桃信发出什么效果,所以他是不太想戴面具的,因为戴上并不舒服。
他对斐济道“师兄,你莫要如此担心。”他指了指门外道“你看这桃信估计也没什么用,我院子里洒扫的侍女天天见我,但他们还是好好的。”
斐济“……”他总不能说现在院里那些已经是换的第四批人吧?总不能说他们脸上戴的全是人皮面具,眼睛经常往地下看是因为看不见吧?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那,你是什么打算?”
“我不是打算。”江落青沉吟一会儿,道“就是去外面戴个面具就好,没必要弄面泥,或者软皮面具之类的。戴个普通面具就行了。”
他说着想起之前自己刚得桃信时几乎称得上战战兢兢的做法,笑了笑道“之前是我太过夸张了。”
斐济捏了捏手心,道“小心锁信门。”
江落青略微郁闷的皱着眉,侧头看斐济,斐济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屋子里在他回来之后就已经被点上了灯火,灯罩是暗红色的纱做的,上面隐约绣着东西,平日里他也并不觉得这屋子里的灯有问题,但这会儿被斐济一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第十九章显草独秀
斐济好像特别适合散发着淡淡红色的光芒,他看着江落青的眼睛也因此慢慢变质,那眼神由温柔化成了另一种更加柔和灼热的感情,江落青看不懂。
他被斐济直愣愣的看着,刚开始他还不肯认输,就跟斐济对视,结果清晰的看见了斐济眼中汹涌的东西。
江落青怂哒哒的抿着唇,把头撇开,手指急促的敲了好几下桌子,这才把斐济已经半边落入幻境的魂给拉回来。
他眨了下眼睛,一只手捂住半张脸,声音清朗,“刚才有点走神了,没吓着你吧?”
江落青干笑两声,若无其事,“怎么会吓到我?师兄你也把我想的胆子太小了!”
他站起来往窗户边看了看,感叹道:“这时辰过得好快,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其实斐济提着饭菜来的时候,这外面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他也没戳破江落青,闻弦知雅意的起身把桌上的碟子往饭盒里拾。
江落青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帮忙,他快速的把东西放进去,还装模作样的道:“师兄这就要走了?不再坐会儿?”
斐济点点头,“你说的也是。”然后作势要坐下跟他促膝长谈,谈的晚了,大家还能哥俩好的抵足而眠一下。
江落青眼角轻微抽了抽。
斐济满意的看着他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心情十分好的道:“不过哪天不是谈呢?你有伤在身,我还是不便打扰了。”
他目光极为隐晦的在江落青松垮的露出修长脖颈和锁骨的地方转了圈,又意犹未尽的去江落青衣服半湿不干的臀部衣物那里看了看,在脑海里描绘了优美的形状之后,这才十分正人君子的走了。
江落青等人走了之后就回头往身后看了看,结果什么东西都没看到。他皱了下眉头,那刚才斐师兄是在往他身后看什么?
思索一会儿,还是解其意,他就不想了。
其实他这会儿还真的有点怵斐济,怵的是那个眼神,那个十分怪异的眼神。
江落青又开始怀疑,这次他受伤,到底跟斐济有没有关系。
毕竟斐济拿那种在他看来充满着征服欲和恶意的眼神看他,这让他不得不往坏处想。
想了一会儿把自己想困了,江落青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
照例打了一会儿拳,沐浴干净之后就往饭厅去了,早饭依旧等丰盛,斐济也如同定了时一般和以前姿势无二的坐在那里等他。
两人吃早饭在外面围着院子散步的时候,江落青忽然想起来前天他想问的一个事。
在转了半圈的时候,他就开口了,“对了师兄,这次名仙会几月开?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斐济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会挑时候问,前天门派里让人把名仙会的帖子送来了。那个医仙大弟子在上面说他八月后出谷,所以时间就定在了九月中旬。”
斐济随手捻了一片树叶道:“这次医仙大弟子的架子倒是大。”他顿了顿,放缓语气道:“不过时间定在九月也好,那时候天气温凉下来,比武也不容易出差池。”
江落青点头道:“对,错过了七八月这两个最热的时候,九月中旬温度都降下去了,不会影响比武,说来也不错。”
江落青有样学样的手欠也揪了一片灌木丛里的树叶,不过也不知道他是运气不好还是眼神不好的缘故,一手过去就揪在了长满细密柔软用来自我保护的尖刺上。
江落青:“……”
他猛的把手回来,速度之快甚至引来了斐济的目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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