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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发生这种事情,急也是应该的。”斐济喝了杯茶道:“不过不能乱了方寸,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喝碗安神汤,过几日把准备做全了,我陪你去京城。我们走官道,速度快。”
斐济一锤定音,江落青松了口气,他这时候正是慌乱,有人主动出来给他做定心鼓,他可谓是松了一口气。
斐师兄真的是不管何时都这么可靠啊。
斐济喜气洋洋的了江落青那个感激崇拜的眼神,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怎么把这人吞下腹中去。
斐济等人走了,外面就有人来敲门了,是这院子里的管事。
“少主。”管事行了跪礼,从袖中拿出两封信道:“一封是复制的江少侠信中的内容,还有一封,是主家传过来的信。”
斐济刚才还很好的心情隐隐蒙上一层灰,他眯缝着眼睛,“主家里那个废物,又有什么消息了。”
管事低声道:“大少爷的母亲在十天前去世了,不过一直被大少爷压着,尸体发臭压不住了,这才主动说出来了。信是刚才送到的,不过给我们送消息的人,在半路被人截杀了。”
斐济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笑道:“废物,就只知道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不知那个女人是怎么生他的,竟然半点聪慧都没给她儿子留下来。”
很少人知道,斐济当初其实比斐家大少爷出多了,但他的母亲早早去世,而那个大少爷的母亲又是个女中豪杰,几乎可以说是把住了斐家半壁江山。
那时候她看斐济这么显山漏水,自己儿子及不上,心中便有了算计。现实对于斐济不学好的谣言,后来几次暗中动手都被斐济运气好的死里逃生。
这之后终于惊动了斐家家主,但这父亲也是没用的,到头来只能把儿子送到鹤山这个远离斐家本家的地方,以谋求两方安宁。
斐济也算是托了斐家大少爷母亲的福,从小因为暗杀所以对周围事物变化特别敏锐,再加上本身聪慧,他努力练习功法。
终于在江落青去鹤山的第三个念头,他去鹤山的第五个年头了,手底下有了人,凭借武力和他那个父亲主动递过来的金银珠宝,斐济用自己的脑子,飞快的组建起了一个组织。
第二十二章一本正经唱吻
一直发展到现在。
斐济背手看着窗外,叹息般的道:“得回去了。”
刚说完他忽的想起江落青身上发生的事,皱了下眉,没困扰一会儿就想到了解决方法。
让下属陪江落青会京城,或者装一下可怜,让江落青先陪他去斐家本家。
第二天晚上,他就在那个小亭里摆了许多坛酒,这阵势可比之前江落青喝酒的时候大多了。
他装模作的喝了一些,然后往衣服上倒了很多,简直酒气冲天,这会儿管事应该已经去求江落青帮忙来劝他了。
斐济猜的不错,管事这会儿已经在敲江落青的门了。
江落青这会儿刚洗完澡,明天就要出发,他还是有些急迫紧张的,所以睡得比较晚,一直打拳到这会儿才打算好好休息。
结果刚把身上擦干,披上衣服,就听到了敲门声。
然后是那个经常神龙不见尾的管事的声音,“江公子,您睡了吗?能不能先起来去劝劝二少爷?!”那声音苍老而焦急,听起来是十分紧张担忧的。
斐济上前把门打开道:“师兄怎么了?”
“这,这……唉!”管事现实被眼前那张脸晃得失了神,严肃了一辈子的脸就崩了,他低着头不去看江落青,只木木的照着少主说好的话说。
“今天主家来了信,夫人去世了!但大少爷把夫人的尸体一直藏着,藏臭了才拿出来,还把给我们送信的人给截杀了!二少爷虽然跟大少爷关系不好,但夫人真的十分疼爱二少爷。”
“两年前老爷走了,这现在夫人又走了,留下的血亲哥哥又做出这样的事情,二少爷心里不舒坦,拿了许多酒去喝酒了。”
“二少爷胃本来就不好,这么不吃不喝一整天就只喝酒,都喝吐好几回了!”
江落青昨晚神不好,晚饭没吃就早早睡了,今天的饭菜全被人送到了院子里他也没多想,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斐济在酗酒的缘故。
“斐师兄喝了多久了?”江落青回身随手找了衣服穿上。
管事急急答道:“昨天半夜喝,已经喝了整整一天了!”
江落青抬脚要走,想了想又回身拿了一件外衣和披风,这才说着管事指的地方快步赶过去。
他到地方的时候,亭子里已经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酒坛子了,还有几个摔碎的酒坛子。
他绕过去,斐济背对着他,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坐在那里吹冷风,手里拎着一个小酒壶,酒壶里的酒正晃荡着,有一下没一下往外偷跑。
江落青脚步顿了一下,如果斐济是个女的的话,他这会儿就上去强硬的把酒壶拿下来,然后叫人把她扶回去休息了,但斐济不是。
斐济如果是齐度这种和他平辈的人,江落青上去就陪着喝一会儿酒,然后两人打一架发泄出来,第二天有事情就解决事情。
但斐济是他师兄,他不能没大没小,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江落青上前把正在给地板喂酒的酒壶拿下来放到一边,然后把手里拿着的外衣和披风全部都盖在斐济身上。
他歪头往斐济脸上看了看,如果人已经睡着了,他就叫人来把斐济送回屋子里去。
他眼睛看上去,就对上了一双半睁不睁的眼睛,在亭子里灯火的映照下,那双泛红的眼睛暴露出来,给一向温文尔雅的斐济添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兽性。
他嘴唇动了动,江落青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就把耳朵往他嘴边凑了凑,这才听清楚斐济正在问他,“你怎么来了。”
斐济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记忆很少很少,他做出这个哄江落青的局的时候本来是没想过把自己带进去的。
但酒一喉,思绪一放,他不知怎么的就从脑子里挖出了那少的可怜的关于那个母亲的样子。
斐济的长相很大一部分都是遗传自她,哪怕不笑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别人也会觉得这人真是一个温和的人。
斐济想着想着,那些画面就散了,散到了鹤山上。
那时候他的势力还没建起来,斐家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消息,她因为以前派杀手的事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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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疏远,有了忌惮,就干脆买通了鹤山上的人对斐济动手。
斐济可是一直标榜的温和品行好的大师兄,自然不能打回去,只一直防守,这样下来总有疏忽被伤到的时候。
这时候,江落青就跟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傻子一样跑出来了,天分还不错,一招招拼出去自己身上受了伤,也在别人有意相让之下打了个平手。
江落青的背景可是众所周知,丞相府的最受宠爱的三公子,因为他想学武,即使丞相极为讨厌江湖中人,还是为了他跟鹤山掌门接触了。
鹤山也因为背靠丞相府和其他几个小世家,势力因此越来越大。
鹤山中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没几个脑子不灵光的敢招惹这个江落青。
斐济当初被救下,装模作样的道了谢,又做了一些他当师兄基本该做的事情,他本以为这样把江落青救他的恩情还清了,江落青也会疏远他。
毕竟那时候整个鹤山都知道有人容不下他,想要他死,没人敢过多接触他,甚至连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在避着他。
那时候斐济是处于除了他师傅,剩下几乎没人跟他说一句话的情况。
偏生江落青脑子里好像天生缺根弦,并没有意识到门派里隐隐分出的罅隙,还朝他凑过来。
他给江落青喂一两个剑招,那小子就高兴很多天。还因为他的关系主动帮了他那个所谓的妹妹,傻乎乎跑来跟他说幸好遇见了要不然他肯定会不高兴什么的。
傻子。
偏偏就只有这么一个傻子,敢在那种情况下站出来护着他,后来江落青察觉到不对劲儿,就干脆跑到了掌门面前去了。
江落青他爹可是掌门身后最大的靠山,压根不敢得罪,他也是在那之后越过越好。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经常在他面前晃把,斐济不知不觉就慢慢的,慢慢的把人装进心里了。
等他发觉不妥,发觉这样子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想把人从心里拉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也不想当断袖,但没办法,谁让就这么喜欢上了呢?
斐济已经想清楚了,他会有自己的儿子,会有几个给他生育后代的宠妾,但能陪他一辈子的也只有江落青这个人了。
他现在一次次的算计,几乎都是在力求拉进两个人的关系,为以后做着最好的打算。
但他看着面前那张白净的侧脸忽然就不想忍下去了,为什么,凭什么斐烟戚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他藏在心里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感情?
凭什么斐烟戚那么轻易就可以左右江落青的情绪,就凭她是女人吗?
可斐烟戚有什么好的呢?江落青跟她在一起从来都是在迁就着她!只有他,只有他斐济才是一直默默对江落青好的那个人!
斐济想,我才是对他最好的人啊,事事迁就忍让,我才是那个跟他过一辈子的人啊。
也许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太清冷,灯火太昏黄。也许是空气中飘来的花香太过醉人,身上披着的衣服太过柔软,竟然让步步算计的斐济失了神,迷了意,只看着眼前人,想要不管不顾。
江落青听完斐济嘴里呢喃的话,想坐回去的时候,脸颊上忽然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
身形蓦然一僵,脸颊上的东西好像毫无所觉,甚至还在一下下的如同动物喝水般的轻轻啄着他的脸颊。
江落青满满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脑子一片空白。
斐济也算是被喝酒误了一回事,他见江落青转头,便咧嘴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抬手揽着江落青的后脑勺,一下下的轻轻吻着江落青的额头,鼻尖,眼尾,嘴角,最后是摩挲着他水红色的唇瓣。
斐济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他颤抖着手指不停的揉捏着江落青的耳垂,他一遍遍的碰着江落青的唇。
多年只在梦里出现的场景和放在心里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面前,斐济眼底汹涌的感情越发浓烈,他颤抖着在心里一遍遍唤着,“落青,落青……”
那声音如果被别人听到一定会大惊失色,仓皇而逃。那里面全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和算计,他有些后悔了,他好像不该忍这么久,他一开始就该把这个小公子关起来,关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斐济知道自己现在有些魔愣了,可任谁忍了这么多年,心里肯定得都会有黑色的,令人一望就大惊失色的地方。
他捧着江落青的脸,吻的小心翼翼而又深情投入。
嘴边有个温热而滑顺的东西在不断地试图突破他的嘴唇和牙齿的时候,江落青终于回过了身,他看着斐济闭着眼睛沉醉的样子,脸色一白就把人推开了。
他用力太大,把斐济推倒,自己也倒下了。
第二十三章新攻出场
江落青脸色苍白,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看着斐济闷哼一声,睁开眼睛,里面是一片清明,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江落青抖着嘴唇道:“你……你没醉?”
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的抬起胳膊开始擦自己的脸,自己的嘴。
斐济刚要解释,就被他这些刺目的动作弄的没了声音,他格外难堪的坐在地上,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落青的手在抖,拿剑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全然没了,他用力擦的脸颊发红带疼,最后干脆运起轻功跑了。
斐济咬牙坐在原地没去追,这时候不管谁追上去,都是对江落青更大的刺激,他清楚的,他非常清楚这时候最重要的是让江落青自己调节安静下来。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刚才江落青给他披上的披风和大衣已经掉在了石阶下面的草丛中,沾上了湿润的泥土。
斐济坐在原地表情扭曲了一会儿,忽然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怒吼了一声,吼完便颓然的靠在了石柱上。
江落青轻功飞出去,他方向不辩,竟然落到了养马的地方。也顾不得那么多,双眼一扫,牵了一只看起来比较能跑的马悄悄出去了。
守着门的人见是他要出去,都不敢拦着,江落青表面镇定的牵着马出去之后就翻身上马,一路往京城方向狂奔。
他印鉴落在了屋子里,也就没走官道,只穿行在一些镖局和一些不便表露身份的行商走出来的小道之上。
江落青那日洗完澡,匆匆出来身上真的是什么都没戴,连口吃的都没有。
而且他走的地方也偏僻,很少有村落在那里,一夜狂奔一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慢慢放缓脚步。
中午的时候把那匹顺来的马的缰绳绑在树干上,他下河抓了条鱼,堆着火丛烤着吃了。
吃完他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一直睡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醒来,醒来之后他牵着马打算找个平坦一点的空地点个火堆把这一晚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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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过去。
结过火堆刚刚点着,老天爷就玩儿他似的开始落雨了,先是毛毛细雨,然后慢慢的越来越大。
雨滴落在树叶上敲打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江落青骑在马背上,在雨中顺着道路飞奔,纤长的睫毛此刻反而累赘,上面积了许多的雨珠,阻挡着他的视线,眼前一片模糊。
雨滴飞落下来打到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江落青一直飞快的前进着,想要找一个地方避雨。
按理来说,这附近应该是得有个地方用来避雨的,要不然的话有的人遇到像他这种情况,可不好受。
雨滴落在身上,他的衣襟全部湿透,只有后背还有一点干的地方,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
马蹄踏过去,飞溅起的泥水打脏了路旁矮小的草木花叶。
江落青是在天色变黑的时候发现有避雨的地方的,因为那个方向有火光,大雨天还能有火光,那肯定就是有遮雨的地方了。
他朝着火光的方向策马过去,最后走到一条小道上,那小道只能容一匹马的宽度。
江落青策马过去,眼前蘑菇一片,他抬起灌满水的袖子擦了擦脸看过去,原来是江波人马在正在对峙。
他正要驱马过去,低头一看缰绳,视线模糊间注意到手背上的桃信。
江落青抬手把袖子一撕,然后绑在了脑袋后面,为了以防万一还往上提了提,一张脸只勉强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额头,随意的把剩下的布条缠上右手,把桃信全遮住了,他这才迫不及待的驱马过去。
下雨天脸上蒙块布简直就是受罪,江落青避到屋檐下,用手擦了擦眼睛,把马也拉过来,这才分出了心神去观察周围。
他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像是个庙宇,江落青从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土地公拄着根拐杖笑的脸蛋通红的坐在上堂,其余地方就是有许多摆蜡烛的地方,还有房柱,剩下的就是一些供来往旅人休息的稻草了。
今晚有地方住了。江落青观察玩里面,就看了眼外面,外面是一个颇有气势的人面无表情的和三个摆着架势的人对峙,双方手里都拿着武器。
江落青看了一眼就没管,结果他刚跨进门槛,背后就有冷风袭来,江落青侧身躲过,土地爷的拐棍就遭了殃。
江落青也不是善茬,他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身后的四个人道:“什么意思?”
雨声阻隔了声音的传播,对面的几个人只有一点浅薄的内力,全都要留着对付眼前人,怎么能听见江落青在说什么?
没人回答他,江落青眯缝着眼睛,心里的戾气彻底被这一下激发出来了。
还没等他动手,那几个人就开打了。
利刃破开雨幕,所有人的动作都因为大雨而变慢了,这动作在江落青眼里简直就是慢动作了。
还有一个人不知死活的朝他冲过来。
江落青来着不惧的后退一步,把马推开得误伤它。黑色利刃泛着微光,带着冰冷的寒气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江落青猛的一侧腰,利刃反射出他泛着寒意的双眼,袭击者只来得及感觉手腕一阵剧痛,听到耳旁传来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便没了生息。
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记得发出。
江落青面无表情的松开掐着死人脖子的手,他可不是只会用剑,不过刚才惊鸿一瞥,这人用的武器看起来倒是不错。
江落青把掉在地上的弯刀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这弯刀的材质,倒不像是普通地方能出来的东西……
江落青屈指弹了弹弯刀的刀面,越发察觉出不对来。
他目光如电般锁定了其余两个黑衣人,运起轻功,下一秒便出现在了雨中。
他出手动作快速,一刀杀了一个人,空手擒住了另一人,捏住他的下巴,令这些镰派的人无法吞毒自尽。
待他控制住局面,体内这几日攒下来的内力便只剩了两三成。
他提着人要往庙里走,路过一个半蹲着的人时便停下了,犹豫了一下,顺手就把人给提进了庙里。
等他燃起火堆的时候,刚才那个被众人围攻之人才算是缓过来了,对江落青抱了抱拳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我姓秦名子义。”
江落青“嗯”了一身,随手把外衣脱下来架在木架上烤。
等衣服烤的差不多了,那个被他点了穴的镰派中人才醒来。
他长得十分普通,一张脸并无多少辨识度,只愤怒的瞪着眼睛时,显得眼睛格外的大。
江落青提着那弯刀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到道:“镰派,对吧?”
他想了下,把哑穴解了,结果刚一解那人就要吞毒自尽,江落青只能无奈的卸了他的下巴。
“你莫要急。”江落青淡淡的道:“镰派据我所知应该没腐败到塞点钱就能升上去,所以,以你的功力应该不会用到这种刀才是。但你们这三人却都配上了这种不错的弯刀,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江落青刚才为了点穴内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会儿不能跟这人废话,要不然时间一长这人冲破穴道,到时候他估计也要赔在这里。
他的眉间拢上一抹极为浓郁的不耐烦,他提着这人的袖子把下巴给安好,看着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道:“快些说。”
那个被点穴之人只讽笑道:“莫非你是赤水之人?多管闲事!”
他说完便咬断后牙槽,里面的毒囊被咬破,顷刻间一个人命就没了。
镰派中人钱买命,早已被其他门派归为了魔教,对于江落青来说,傻掉一个魔教中人,不过抬手。
他把那具尸体碰到门外,拉着马进了庙里,那马也乖,找了个角落就坐下吃草休息去了。
江落青这才来得及观察被他偶然救下自报姓名秦子义的人,此人一身墨蓝色长袍,身上各处有些大大小小的刀刃割出来的伤痕。面容冷硬俊气,带着点北原人的高大感,身形坐立笔直,表情在火光下略微柔和。
倒像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
江落青随手折断两根从土地爷屁股底下找到的干树枝扔进去,他刚才找的时候找到了两大捆,估计是之前来的人捡了放到这儿的。
江落青摸了摸架子上的外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就把湿了的里衣脱下来,光着膀子穿上外袍继续烤着里衣。
秦子义微皱着眉头把衣服脱掉,只留了一个裤子穿在身上,他拿出药撕了自己的外衣开始包扎伤口。
江落青看了一眼,忽然道:“你不怕我这时候动手杀了你?”
秦子义包扎的手都没抖一下,十分平静的道:“你不会的。”
“哦?为何。”江落青这会儿肚子饿了,只能转移注意力来试图让自己忘记饥饿。
秦子义咬着布条额头上冒出密




我与公子断个袖 分卷阅读32
密麻麻的虚汗,等他腾出嘴了这才回道:“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如果你杀了我,反而会令更多的人追杀你。哪个更划算,你应该清楚。”
第二十四章辩论桃运or霉运
江落青笑了一声,只摇了摇头,没再说话打扰对方包扎伤口。
等秦子义处理好伤口之后,他就自己搭了个简易的烤衣架,然后把自己的衣裤架在上面烤,自己侧头观察这个刚才忽然出手救了自己的人。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脸上还蒙着一片布,只露出了额头和一双上翘的狐狸眼睛再多就看不到了。
秦子义把目光从他不停煽动的睫毛上移开,咳嗽了一声开口道:“你知道刚才追杀我的是何人?”
江落青看了一眼他,发现这秦子义好像伤的还不轻。腰腹上用布条裹着,胳膊上,甚至是腿上也有,脖子那里有一条长而浅的划痕,他并没有裹布条,而是只上了点药。
而且秦子义的锁骨那里还一片乌青的手掌心,这个就是内伤了。这还只是前面,他的后背江落青还没看见。
也许是秦子义真的太惨了,惨到经过斐济那件事现在对男人还有些嫌恶感的江落青都动了恻隐之心。
他手里拿着树枝在地面上乱滑,嘴上道:“刚才要杀你的几个人是镰派的,不过他们一直被算作魔教的一类。”
他一说魔教,秦子义就明白了,“江湖门派。”
“对。”江落青道:“这个门派里的人擅使弯刀,做的是钱杀人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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