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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他看了眼坐在旁边浑身伤口的秦子义,颇觉此人可怜兮兮的,便提醒道:“不过自从前朝之后江湖朝堂便各不干涉了,若是要让镰派出动人手杀不不在武林中的人,怕是要付出不少金刀。”
他这话一出,秦子义道:“何处不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江落青摇头笑了笑道:“自然是达官贵人集结之地,朝堂庙宇之中了。”
秦子义笑了下,“对了,你还未曾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江落青。”
“江,落,青?”秦子义挑了挑眉,神色莫测的看着他。
江落青斜眼看他,“怎么,听过?”
秦子义被他那个眼神看的愣了愣,旋即点头道:“听起来耳熟,估计以前听过。”
两人谈话间,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江落青这一直赶路,早就累的不行了,把衣服穿好,便缩在墙角,手里提着弯刀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隐隐的嘈杂之声,他皱着眉头站起来,提着弯刀就出去了。
外面天色这时候已经放晴了,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他出去一看,外面秦子义正在跟几个人说话。
江落青环视一周,还是没发现他的马。
秦子义回头见他已经醒了,对他招招手道:“你醒了?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江落青走过去,皱着眉道:“你看见我的马了吗?”
秦子义道:“昨天半夜的时候就悄悄起来跑了,那马有点灵性弄出来的动静很小,要不是我耳朵比较好估计还发现不了。我跟出去看了眼,就回来继续休息了。”
跑了?他怎么不知道这马还有灵性,跟他跑的时候不是挺顺溜的吗。
江落青问了下他看到马往哪儿跑了,秦子义说出一个方向,他估摸了一下,那个方向一直跑过去就是斐济的那个跟庄子差不多的院子了。
看来是个老马识途,心里挺灵,还知道安安静静的,不敢把他吵醒。
江落青皱着眉头,胳膊环着胸一脸起床气,手里提着乌黑的弯刀,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惹。秦子义身后几个人看着他,露出忌惮的神色。
秦子义见他眉目烦郁,想着他怕是因为马跑了而不悦,就把自己刚才跟属下商量的事情告诉了江落青,“我是要往京城走的,你救了我,我该报答你。你是现在要我给你金银,还是一起跟我去京城,我倒时给你更多。”
秦子义说话很沉稳,一双黑色的眼睛波澜不惊,像是江落青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惊讶一样。他贴心的道:“不过这里我并不熟悉,能弄来的东西有限。待到了京城,我可以给你的弄的东西倒多。”
呦,听起来这人身份在京城还不错?
江落青挑了挑眉,微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秦子义,他一向闲散,尤其是对外人并不怎么给面子,落在别人眼里便成了轻慢。
他还没说是去是留呢,就听秦子义身后一个属下道:“主子,这位……去京旅途遥远,带上怕是不妥,一路十分凶险。倒不如让我等去附近搜寻一些金银,来让他安安稳稳的离开较好。”
江落青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即使他蒙着脸,其他人还是能看到他笑弯的眼睛,“这话说的不错。”江落青勾着嘴角道:“不过我恰好也要上京城,这劫来的马又有灵性,偷偷摸摸跑了,我也不是徒步去京城的。”
他露在外面的眉毛挑了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既然秦公子盛情邀约,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什么时候动身?”
他这明摆就是跟那个属下作对,气的对方脸色都变了。
江落青是不喜欢跟陌生人一块走的,因为那样子会产生非常多的麻烦,他原本就是拿些银刀(当初出来的时候他除了带走一匹马,其他什么都没拿,身上一刀钱都没,连有的城门都进不去)要一匹就自己走的。
但他现在情绪真的是非常不好,别人不高兴他就高兴了,所以十分平静甚至隐约还有点胜利的小高兴的就把自己卖了。
秦子义见他这样,点头说了声好,一行人就打算出这个林子了。
江落青跟着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叫住了秦子义,“你等等,我想起一件事,很快就过来了。”
他说完就转身钻进了树林里面。
秦子义自然是让人等着,他们的马车和人全在外面等着,等了许久还没见人出来,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忍不住道:“主子,这……人怕是已经走了,我们还等着吗?”
秦子义没说话,只安静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就让这不安分人闭了嘴。
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听见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走走停停的。
秦子义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江落青一手提着两捆柴,胳膊底下还夹着几根新捡的,正在慢悠悠的往已经圆滚滚的柴里塞着,边塞边往庙里走。
秦子义见他这样微微愣了下,忽然想起庙里昨晚被他们已经用的差不多的干柴,神色柔和下来,嘴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江落青拍着手走出来,到树立边把他刚才因为不好拿随手扔下的弯刀捡起来,这才朝在小路口已经到等的满脸不耐烦的人走过去。
他十分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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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抬脚往外走,身后大爷似的跟着一群人。
刚出去就看到一辆十分亮眼豪华的马车,车轱辘都是几层的。江落青眼睛亮,认出那里面还有防震的东西。
他嘴里“啧啧”两声,心里大约估量了一下弄这马车需要的银刀,结果得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他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好几匹马,比他跑掉的那些好多了,膘肥体壮的。
一个手痒就没忍住摸了摸马屁股,又没忍住拍了拍,眼睛流氓似的上下打量,嘴里干脆利落,“好马!”
秦子义往马车上走的动作顿了下,对他道:“要是喜欢,待去了京城,这马便归你了。”
江落青摆摆手,眼睛都笑弯了,“不了不了,既然你们现在随便弄点都弄出这马车和马,我还是等去了京城再要得了。”
他搓了搓手指,“你哪儿应该有不少好马吧?”
“的确有。”秦子义道:“到马车里来歇歇吧。”
“不了。”江落青十分潇洒的拒绝,这马车内部空间从外面一看就知道不大,他坐进去跟这个陌生人面面相觑,一点意思都没有。
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个赶马的,手里拿着鞭子。江落青数了数人数,发现压根没有能分给他的骏马之后就飞身坐上了车辕,这一手成功把他昨天才恢复的一丢丢可怜的内力耗尽了。
不过这一手出来的也算即使,一眼扫过去,好像震住了不少人。
一路因为有秦子义这个伤患,所以有的比较慢,江落青打了个瞌睡就靠着马车门在微微摇晃之下睡着了。
江落青觉得自己可能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不,或者是桃信这东西从来不知道消停这两个字怎么写。
自从他得到桃信之后,总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接受他是桃信之主了,他中毒了,毒好不容易好了,结果又出了斐烟戚,斐烟戚走了,又来了斐济。
反正什么事都叠在今年发生了,江落青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一直好运下去,因为他的霉运今年可能全部会被用完。
他真的就只是饿了的不行了,想用睡觉把肚子糊弄过去,结果一睁眼就是满目血红。
这桃信怕不是能带来桃花运,而是能无差别攻击带来厄运!
一把弯刀顺着他的脖子勾过来,江落青皱眉手中的弯刀立刻抵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深奥的遗传学
也许是因为他手里拿的也是弯刀的缘故,那刀的力道停了停,江落一鼓作气,刀顺着那人的胳膊削上去,一颗人头顷刻间落了地。
他颠了颠手里的弯刀,有些不适应的挥了挥,他还是更熟悉长剑一点。
身后传来破碎之身,江落青猛的压低身体,侧头便看见一把泛着光的黑色镰刀割破马车外面的一层木框横着从他这里出去了,刚才他要不是低头的及时,恐怕就被勾了个透心凉。
有起床气的江落青十分不高兴,抬手对那只划到半空的手就是一刀。
哐当
弯刀掉在地上,那个被割掉手的杀手捏着手腕哀叫着退去,结果退到一半,就被人捏着脖子,轻轻一扭,骨骼咯嘣一声,便没了声音。
秦子义松手让尸体倒在地上,上前一步把江落青从车辕上拉下来道:“你没事吧?”
“没事。”江落青拨开他的手,随手把脸上的血抹点。这次镰派出动的人比较多,动了八个人,江落青解决了一个,伤了一个。
秦子义解决了两个,剩下的几个人留给了他的属下。
江落青皱着眉嘶了一声,摸了摸脖子后面,结果却摸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不过幸好口子比较浅,也没流多少血,但这种口子特别磨人,疼起来比手上开了一道大口子都疼。
他嘶嘶抽着气就被秦子义听到了,略微落后一步,就看到了他后颈上的血迹。
“接着。”他从袖筒里掏出一小瓷瓶治皮肉伤的药扔过去。
江落青下意识伸手一接,入手是温热的,他看到药瓶时一愣,转头的是秦子义已经去看其他人的伤亡情况了。
也没人死,三个人受了重伤,倒是一直骑马的那几个有点本事,只受了点轻伤。
受了重伤的人拉响信号弹等着锦城的人来接,而江落青他们一些受伤轻,甚至没受伤的则继续赶路。
这次江落青窜进了马车里,他用食指占了药给自己抹,一边抹一边道:“你到底得罪谁了?一次不成,竟然还买了一次就为了杀你。”
虽然这些镰派的人功夫都低,真正的高手还没出来,但这也架不住人海战术,更别说这儿的人都没有内力,那些被派过来的人还有内力了。
秦子义神色淡漠的看了一会儿江落青,看的江落青开始不舒服的时候终于挪开视线开了口,“不过狗急跳墙罢了,后面不会再有危险了,你且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江落青捏着瓷瓶撇撇嘴道:“到时候如果再有杀手过来,我就自己先跑,等你们打完再回来,得被牵连。”
嘴硬心软。秦子义在心里给这个心口不一的丞相三公子下了一个定义,临走前怕后面的人用不到柴火特意自己去捡了两捆,看到他撑不住二话不说就出手,醒来发现不对第一时间是帮他对付别人而不是运起轻功跑路的人,早就在他心里换了个形象。
这会儿见他说跑路也没当真,只轻轻勾了下嘴角,眼神在他的脸上流连一番道:“怎么一直戴着面具?”
江落青听了他的话,把手伸到脑后紧了紧脸上的面具,闲散的道:“容颜鄙陋,羞于见人。”
他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好像是一些女子该说的话?
秦子义听到江落青这么说,嘴角的笑容却是越大了。
也不知道那个一直喜欢瑟自家里无一人容貌陋者的江丞相,听了自家儿子的这话,会作何感想。
也真是让秦子义说对了,从那次之后就再没碰到刺杀的人,一行人顺顺利利的在第二天进了一座小城。
那小城里经常光顾的便是行商和镖师,所以里面多是客栈酒楼,但量多不一定好,比如眼前这盘菜。
那味道真的是,吃下去真的是有种正在吃草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人,结果其余人却都是面不改色的往肚子里吃,而且他隐隐约约还觉得这些人在抢。
这是军中才能练出来的,但江落青对这并不熟悉,所以只觉得他们是吃惯了这种东西。
他往旁边凑了凑,低声对秦子义道:“你手里有银刀吗?”
秦子义停下筷子,垂着眼道:“有,怎么了?”
江落青自己也想忍忍的,奈何他实在委屈不了自己让写东西下肚,他道:“给我两三个银刀,我给你弄点味道好的东西去。”
他这声音明明压的很低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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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吃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却若有若无的顿了一下,他看过去的时候吃的速度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秦子义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下属,把自己腰上的钱袋递给江落青道:“多弄点。”
感情这秦子义也吃不惯这儿的东西啊,早说嘛!
喜欢吃,那肯定也有两手。这句话说的就是江落青,他一般不往厨房跑,时刻谨记君子远包厨,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他算一算已经饿了第三天了,第一天还只没滋没味的吃了条腥气四溢的鱼。
那时候是没条件他忍了,但现在该有的都有了怎么着都不能糟蹋自己的五脏六腑啊。
江落青走到掌柜的跟前,人未近,那银刀晃荡的美妙声音就响起来了。
江落青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还特意从下往上掀开了一点面罩,到能看到他鼻子和嘴的地方就停下了。
他笑道:“掌柜的,跟你打个商量啊。”
掌柜被他那张脸晃得失神了片刻,又被脑中自家母虎吼得的回了神,像是这大款晃荡的钱袋,旋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老算盘,十分谄媚的笑着,“您说,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
江落青低声道:“是这样,这儿的饭菜呢,不太和我们那地方的口味,所以我想做点家乡菜。”
掌柜的闻言那胖乎乎的手指就打了一下算盘,蒸笼似的脸皱在一块,让人一看心都揪了,他满脸为难,迟疑的道:“这个,这个厨房是不能让外人进的啊。”
江落青但笑不语,他好像站的累了,换了一个姿势,对自己的银刀就哗哗响了一会儿,听的掌柜的眼神都不太好了。
江落青道:“真的不能通融通融?”
“这个,这个,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掌柜的两只胖手在一块扭了扭,又搓了搓。
江落青十分上道的拿出一银刀递过去,掌柜的以十分不符合自己身形的速度把银刀在抢与接这个界限之中拿过来,胖手缩回袖子里,还做贼心虚的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带着江落青进了后厨。
大锅旁边站着一个小孩,黑瘦黑瘦的,这会儿没人点菜,正气喘吁吁的坐在角落里歇着。
江落青仔细一看,嘿,还是个熟人!
他走近两步,脚步声引起了小孩的注意,一抬头黑亮的眼睛就跟他对上了,江落青纳闷道:“你不是在锦城哪儿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小屁孩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老气横秋的道:“锦城里来往的多是江湖人士,容易一言不合就动手,在那儿待着没点关系或者功夫,根本就待不住。”
他抿了抿嘴,道:“之前和你碰到那次,是我回去看望父亲,恰好碰上了。第三天我就回这儿继续工作了。”
江落青打量了一下周围,厨房打扫的还算干净,他奇道:“你说话怎么变快了,话怎么变多了?”
小孩被他这么一问,又开始结巴了,“啊,啊?是,是吗?”
“这位公子,您和我家小侄儿认识?”沉默观察了好一会儿的掌柜开口道。
江落青看了他一眼,“有过一面之缘,算是认识。”他面带打趣的道:“这孩子的手很灵巧。”
掌柜的接着他的话茬,“要不我怎么会让他当厨呢?您说对不对?”
江落青点点头道:“对,不过可惜我们还是比较贪嘴家乡菜。”
他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银刀抛给掌柜的道:“这些够我随便用这里的菜了吧?”
“够了够了,那您忙,我先出去看着。”掌柜的也知道适可而止,十分识趣的出去了。
江落青抓着菜刀玩了玩,就使唤着小孩去洗菜泡肉了,他做的时候小孩就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怕被偷师。
肚子饿的实在不行,几道菜干脆一块做。
米饭好的时候炒的菜三个菜,凉的两个菜,一个速度快的汤已经好了,两个砂锅上还炖着红烧肉和老鸭汤。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把刚才一直别再鼻子那里不伦不类的面具拉下来盖好,低头对小孩道:“你吃了吗?”
他问的很突兀,小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下意识的摇摇头。
江落青点点,指使着他一个盘子一个盘子的往外端,端到他们那个桌子那里。
最后一个比较沉的汤是他自己端的。
小孩端完东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凑近正咕噜噜冒着香气的两个砂锅闻了闻,然后拾案板上的东西。
掌柜进来看了一眼,问了两句话,他老老实实说了,掌柜的这才满意的出去了。
第二十六章少年骨骼惊奇
拾到大锅那里,他想着这会儿没人,就打算洗了,等会儿有人来用饭也有干净的锅。
小孩小心的把锅盖放到一边,回过头愣了一下。
锅里的蒸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三个碗,碗上盖着木盖,打开一看,一碗是满满当当的米饭,一碗是有些烫手的汤,最后一碗里面花样比较多,可能放的人也猜不准他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各样炒出来的菜都放了一些,放满了整个碗。
小孩眨了下有些泛红的眼睛,着急忙慌的把东西拿到厨架后面,看着没人进来就跑到后面吃两口,他吃得快,吃完就赶紧把碗洗了。
江落青抬着汤出去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已经没了一半,风卷残云一样。
他瞪大眼睛赶忙过去把汤放下,加入了抢菜环节,结果最后只吃上了几口,他也留了个心眼,见抢不上傻了,就没说厨房还有东西炖着。
只憋着坏看其余几个人喝暖乎乎的汤,自己无滋无味的吃了一碗多白米饭,见时候差不多了,这才笑眯眯的站起来的对秦子义道:“跟我去厨房拿个东西?”
他学乖了,不一道道往上放了,要不最后估计给他连点骨头都剩不下。
秦子义吃的很节制,这会只能算是六分饱,闻言点点头就跟着他过去了,江落青去厨房的时候小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抓了一把之前就煮的软乎的细粉丝扔进老鸭汤里炖了一会儿,这才把砂锅拿下来,找了个勺子舀出一勺红烧肉,放进一个碗里。又找了一个碗往里面弄了一个鸭腿,倒了一些汤,把两个碗放进了大锅里。
不过即使分去了两小碗,红烧肉还是有满满一个大砂锅,而那只鸭子也很肥,并没有多大影响。
秦子义看着他的动作,跟在他身后抬着老鸭汤往外面走,嘴里问道:“给谁的?”
江落青道:“一个小孩,心思很灵巧,那么小就能用木头做出一个机关,天资很不错。”
秦子义道:“那为什么不带走?”
江落青摇摇头,背对着秦子义的脸有些微的扭曲,“我和锦州城这个地方犯冲,这孩子是这里人,我还是莫要多结交了。”
秦子义的冰山脸被他这古怪的论调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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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破了功,旁若无人的在江落青背后勾起了嘴角。
这个丞相三公子,还挺可爱的,他想。
继嘴硬心软,表里不一,厨艺不错,他再次不经过主人同意就给江落青贴了一个跟他本人很不相符的性格标签。
江落青压根不知道秦子义在心里把他想成了什么样。
他们一行人比较多,所以直接把二楼包下了,这会儿正在上楼梯,秦子义忽然道:“你做的菜不错。”
江落青“嗯”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秦子义继续道:“跟谁学的?”
江落青道:“这还用学?多简单。”
他说完就往自己刚才坐的唯一走过去,秦子义手里端着沉甸甸的老鸭汤速度也不慢,江落青刚把东西放好,秦子义就到了桌子边。
他的下属们手忙脚乱的拾着桌面的东西,勉强腾出一点地方放下了两个大砂锅。
这次江落青的动作利落多了,他把红烧肉一放下,就用从厨房里顺来的木勺给自己碗里来了一大勺,这才施施然放下勺子,飘到装着米饭的桶那里,给自己来了一勺米饭盖上去。
许是因为江落青刚才动作太凶残把人震住了,又或者是刚才东西吃饱了,所以这会儿桌面上看起来格外的文明君子。
江落青给自己弄了一碗老鸭汤就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吃东西,而桌面上则不动声色的展开了一场为正常食物而战的腥风血雨,不过这血雨再厉害,还是被这天地主子秦子义一个眼神给压下去了。
一行人酒足饭饱,歇了一会儿就动身打算买些之后会用到的东西继续赶路。
江落青主要就是买了几大包的调味料带上,又买了些止血功能特别强的草药。
这种草药一般被用来静心安神,没人想到会是个止血的好药材,所以卖的便宜,江落青买了一堆,以防之后路上再碰上刺杀的人。
一行人把东西买齐,秦子义就带着人去统一买了一些必需品,比如衣服和干粮,还有干净的纱布绷带,治发热的和止血的药。
一通买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提着东西往城外走,为了避麻烦,他们把马匹和马车留在城门外一个隐蔽的地方,派了几个人看守。
到地方之后他们就把买来的吃的东西给了那些留着看守马车的人,一行人整顿了一会儿,便赶在中午前动身了。
江落青依旧吊儿郎当的靠在车门上被摇的昏昏欲睡,等到傍晚把天边染成了红色,一行人找到了歇脚的平地,马车停下来,他这才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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