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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帝传之凤翊皇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彻未眠

    “恩公呐,这邪祟是天天都来祸害我呀。要说没来,就只有上个月初九那一次,那天管家邱安在外面请来了个云游老道,说是能降妖驱鬼。我大喜过望,赶紧请进府中好生款待。

    果然那天夜里妖邪没来惊扰,我还以为它怕了这道士不敢来了,就留他在府中多住几日,等到彻底除去这个麻烦再行离开。

    谁知道第二天夜里,二更天不到,那妖邪就现身了。也不知道它使了个什么法,竟直直上了那老道的身,以致得老道疯疯癫癫,忽哭忽笑,真是丑态百出啊。就这样闹腾到早上,那邪祟才自行离去。临走前还落下话来,说什么我断了它的修行,不搞到我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原来是这样啊,有意思!”楚庄若有所悟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问道:“我记得你府上以前的管家是个老头,名字叫什么来着,应该不是叫邱安吧”楚庄嘬着牙花子,苦苦思索。

    “回恩公,那是老管家,叫邱桐成,半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他没儿没女,孑然一身,无所依傍。我见他可怜,再加上我也从小就受他照顾,便给他养老送终。

    他的坟茔就选在山脚下一个僻静之地,以免有人打扰。邱安是我新提拔上来的管家,跟着我也有些日子,我看他办事机灵,为人还算诚恳,就升为了管家,替我打理内外。他今天一早就出去找能降妖除魔的高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没想到恩公您竟然不请自来,我邱府……”

    楚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往院中走去。宇文垒、邱员外一行人赶紧跟上。

    这邱府占地极大,可以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檐牙高啄,廊腰渐转,檩椽都不知用几千万根。宇文垒跟在后面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有众人在场,肯定是止不住手舞足蹈起来,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明明是神仙的居所嘛。

    楚庄指了指远方一处幽静之所,开口问道:“那是你的萤窗吧”邱员外尴尬地笑了笑,上前说道:“恩公玩笑了,我也是附庸风雅罢了,哪里在里面读过一天书,只是用来查阅账本,核对账目如此而已。”

    宇文垒好奇,忍不住问道:“楚……师伯,什么是萤窗呀”

    “萤窗就是勤学苦读的地方。”楚庄说完就踱步走了过去。

    切,书房就书房嘛,偏说什么萤窗。宇文垒暗暗道,楚大叔又在卖弄文采了,去年就给我吟什么乱七八糟的诗文,让我一头雾水,今天又来这一手叫我丢人。楚大叔呀,楚大叔,您既然文采这么好,咋不去考状元咧。

    邱员外领着二人把邱府上下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这才回到前堂。

    这正房中央挂着一幅人物肖像画,画中人物栩栩如生散发长袍立在绝壁,正是楚庄。

    宇文垒赞叹道,怪不得这邱府的上上下下无不知晓楚大叔啊,看他毫不在意,想必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待两人落座,邱员外问过恩公还没用饭,赶紧吩咐人准备饭菜端了上来。两人用完饭,有仆人引着去上房休息。

    打发掉下人,楚庄随口问宇文垒道:“阿垒,你对这件事由什么看法”

    宇文垒毫无防备,被楚庄这么一问不由得思量一番:“这邪祟借老道之口,说邱员外断了它的修行,看来他们之前是有梁子结下的,也未必是它主动招惹邱员外,至于其他我就看不出来了。”

    “嗯,这一点可以肯定。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它只单单在上个月初九没有现身是怕了吗,有可能,但绝对不是怕了那坑蒙拐骗的野道士。你想想上个月初九是什么日子”楚庄接着分析道。

    宇文垒嬉笑着,随口答道:“我只知道上个月初八是我生日。初九嘛,我生日的后一天呗,还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日子。不对!”

    宇文垒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凝重缓缓说道:“难道您意思是说它那天没来,是和黑袍人袭击隐秘村,三爷爷和保山哥离村有关”

    楚庄点点头:“没错。以我推测黑袍人袭击隐秘村之后并未远离,而是当天夜里选择了在这凤来镇落脚。他释放的强大灵压与常人倒是无妨,邪祟鬼怪却唯恐避之不及,纷纷躲藏。所以说这也是为什么它只有那天没来的合理解释。”

    宇文垒豁然大悟,连连点头:“楚大叔言之有理。不过您知道这是什么妖邪作祟吗”

    “哼,不过是一只不足百年道行的黄皮子罢了。”楚庄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刚才我趁在院中巡视之际,隐隐闻到一股黄皮子的臭味,尤其在那书房更甚于此。至于它为什么和邱员外结仇,我想应该和老管家邱桐成有关。”




(24)
    是夜,楚庄和宇文垒静静的坐在房中,等待妖邪现身。“咚!——咚!咚!”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妖邪怎么还没现身”宇文垒有点沉不住气,低声问道。

    “别急,快要来了。”楚庄沉声说道。话音刚落,前堂传来了吵杂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人喊道:“不好啦,老爷被鬼上身啦!快去请居士,快去呀!”听上去像是傍晚时分才匆匆赶回来的新管家邱安的声音。

    宇文垒一惊,转头问楚庄道:“楚大叔,邱员外不是随身携带着您给的护身符吗,难道护身符也不管用了”

    楚庄沉着脸,边走边说道:“走吧,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推门走了出去,宇文垒也站起身来紧紧跟在楚庄后面。

    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过来,见到楚庄二人便连挥双手高声喊道:“楚居士,您快去前面看看吧,老爷被鬼上身正在发疯呐!”

    楚庄迈开大步沉声说道:“我已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儿晚上用过膳后,老爷送走您和宇文少侠,就一直陪着夫人在前堂闲谈。

    三更时,管家让我给老爷、夫人奉茶,我端着茶水刚走到回廊下就听见夫人慌慌张张的喊叫,我当时以为又是夫人被附体了呢。

    谁知道推开门一看,原来是老爷被鬼上身啦,唉呀老爷状若癫狂,神志不清,嘴里还不停的胡言乱语,比平常人被俯身更是可怖数倍不止啊!楚居士,您就快去看看吧。”

    楚庄随仆人急匆匆来到前堂,只听得人声鼎沸。众人看见三人到来,立刻闪出一条道来,邱员外的夫人陈氏看见救兵到来,也顾不得礼数,赶紧上前扯住楚庄的衣袖,哀声求道:“楚居士,快救救老爷吧,求求您了!”

    楚庄低声说道:“夫人尽管放心。”便迎着疯疯癫癫的邱员外走了过去。

    宇文垒刚要跟上,突然手腕被人大力抓住,他仰头一看,原来是管家邱安。

    邱安婉言说道:“老爷在前面发疯甚是危险,小的还是劝少侠留在此地为好,以免伤着您,老爷的事还是交给居士去办吧。”

    宇文垒刚要挣脱,忽然就感觉浑身无力,几欲昏倒,他双目逐渐模糊,想开口呼救却没力气叫出声来,只感觉身体里的灵气从脉口处被源源不断抽了出来。

    这邱安绝非善类,他想要吸收我的灵气。宇文垒暗暗心焦,他越是挣扎越是昏眩。邱安趁机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宇文垒的身体慢慢退出人群。

    “哼哼,没想到这次终于来了个撑住点的,不过只要我不离开他的身体你能奈我何。”

    邱员外看见来人,停止住癫狂盯着楚庄,恶狠狠的说道。虽然这声源的确是从邱员外身上发出来,可明显不是他的声音,完全是一个陌生男子的说话语气。

    楚庄在邱员外跟前站住脚步,平静的说道:“我识得你的本相,想要驱你也易如反掌,我只想问你,上月初九你为什么没来”

    那邪祟没想到楚庄会有此一问,不由得一怔,随即想到上月那次没来之因,瞬间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楚庄继续说道:“不妨告诉你,我和让你如此胆颤的人交过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了。”说完眼中精光一闪,杀机顿现:“邱员外到底与你有何冤仇,你搅得他合府上下不得安宁,再不速速离去,小心落的个形神俱灭!”

    邪祟明显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本是在那山脚下修行多年的黄仙,并无惊扰世人,谁知半年前他邱府死了一个管家,便把他埋在我处,不但捣毁我的洞府,更是把我的子子孙孙除了个干净。可惜我当时进山修行并不在家中,当我回来后见此情景,便来找他讨个说法,谁知又被他所佩戴的护身符所创。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怎肯善罢甘休!”

    “果然不出我所料!念他并非有意毁你洞府,虽然杀了你的子孙,你也害死他几名家丁,不如听我相劝速速离去,两不相欠。”楚庄劝慰道。

    黄皮子想到死去的子孙,受到刺激,高声尖叫:“不行,我今晚好不容易占了他的身体,不夺了他的性命岂不是便宜了他,休要拦我!”说完张牙舞爪的像楚庄直扑过来。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后退。楚庄不为所动,待到邱员外的身体进到跟前,出手如电,“啪”的一道符纸贴在邱员外额头上。

    邱员外顿时浑身抽搐,似乎十分痛苦,片刻一团黄气从身上跌落下来,众人见此情景无不逃避躲让,生怕被那邪祟上身。那“黄气”在地上打个滚儿露出本相转身欲逃,大伙儿这才看清,正是一只年迈的老黄皮子。

    楚庄一手扶住摇摇欲倒的邱员外,一手掷出符纸,那符纸不偏不倚贴在黄皮子背上,顿时动弹不得。楚庄口中喝道:“中了我的禁锢符,现在还想逃吗”

    黄皮子无法再移动分毫,吓得它抖似筛糠,由于它离开人身,无法再口吐人言,只能磕头如捣蒜,请求楚庄饶命。



第五章:恩怨(25)
    屋外廊檐下的角落,宇文垒被邱安所制,逐渐呼吸不畅,意识也开始模糊,他吃力的想抬起手臂,却感觉重如千钧,无法移动丝毫。

    就在他昏过去的最后一瞬间,脑海中仿佛传来紫绡的呼喊:“宇文垒,一定要撑住啊!”就此失去知觉。邱安狞笑着:“这次我看你怎么逃,我要吸干你的灵气!咯咯咯。”

    邱安正在得意中,忽然间从宇文垒被扣住的手臂里伸出一根藤条,藤条迅疾如风缠住他的脖子,邱安大惊失色,刚要伸手撕扯,在电光火石间,藤条一扯一带直直的把邱安扔了出去。“咣当”一声撞在花坛里的花架上。

    众人听到屋外有响动,纷纷提着灯火出来查看,楚庄趁势把意识渐渐清醒的邱员外交给陈氏和众丫鬟搀扶,环顾一眼四周,疑惑道:怎么没看见阿垒那臭小子,刚才不是还跟在我后面吗边想边抢步走了出去。

    宇文垒一旦摆脱钳制,大脑便逐渐恢复了意识,藤条“刺溜”一声缩进了手臂之中。宇文垒知道大敌当前,赶紧自行调息真气,片刻力量终于回到体内。他一扬手,指间夹着三张飞镖符,怒声喝道:“大胆的妖人,竟然想暗箭伤人,待我收拾了你!”

    下人们赶过来围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胆子大的举着灯笼朝花坛里一照,吓得直接跌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喊道:“唉呀妈呀,不好啦,邱管家被宇文少侠扔进花坛摔得满脸是血,看样子是活不成啦!”

    几个平时和邱管家要好的仆人,赶紧跨进花坛想要去搀扶他。宇文垒厉声喝止道:“还不快退开,他不是你们的管家,他是妖邪所化!”

    众人无不惊悸不安,纷纷议论道,那黄皮子不是已经被楚居士给收服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这邱府里到底几个邪祟啊

    “邱安”以手撑地,缓缓站起,满脸的鲜血在烛火的照耀下愈发显得可怖。仆人们见了无不吓得远远躲开,有个胆子小、离得近的更是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哼,人类的身体真是孱弱,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占据人类身体的原因。不过你的灵气可真美味啊!”假邱安伸出舌头,舔了舔淌到嘴角的鲜血,盯着宇文垒,说道。

    宇文垒手一抖,三张符镖疾驰而出,假邱安想要侧身躲开,可这普通人的身体操纵起来异常笨拙,他刚要晃动身形,飞镖就到了跟前,哧、哧、哧全部钉进了身体里,痛的他扑通一声又趴在地上。

    宇文垒一击得手,刚要使出后招,楚庄从屋里闪出,高声问道:“且慢!阿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垒一扭头,楚庄已经到了跟前,满脸疑惑的打量着他。宇文垒见楚大叔赶到,这才放下心来。他把怎么被这妖人胁迫,吸收自己的灵气,最后自己怎么反击,全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只是他在昏迷的一瞬间,并不知晓是紫绡的元灵保护了自己,把假邱安扔进了花坛。

    楚庄静静地听宇文垒诉说完毕,瞧了瞧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邱安”,缓步走了过去。宇文垒在后面焦急万分,也忘记了改口,大声喊道:“楚大叔,你要小心,我刚才并未伤及他的要害,他还活着。”

    宇文垒话音刚落,“邱安”一抬头,嘴巴张大到极致,“啊”的一声,一道闪光飞了出来。闪光直扑向楚庄面门,楚庄侧身躲过,闪光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趁势飘飘悠悠的飞到正堂之中。

    “这是悟心虫,看来已经吸收了不少的灵气,都通体发光了。”楚庄低声说道。

    “楚大叔,那些都是我的灵气,全被他吸光了!”宇文垒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段日子白修行了,看来又要重头开始了。

    不过又转念一想,这幸亏是吸食我的灵气,毕竟我还可以再凝聚出来,只是费些时日罢了。要是吸收的是楚大叔的灵气,他可就终生都无法使用灵力了。

    “你尽管放心,只要在一柱香的时间打倒悟心虫,灵气还会回到你的体内。”楚庄安慰宇文垒,接着道:“它吸了灵气,不赶紧逃之夭夭,竟然还往屋中躲藏,真是蠢到家了。

    不好,它想……”楚庄突然明白悟心虫的目的,飞身跃进屋中。

    宇文垒听楚大叔这么一说,真是又惊又喜,赶紧也跟着跑进了屋。众仆人见此情景,有几个好奇的,也稀稀拉拉跟了进去。

    屋内,陈氏和丫鬟早搀扶着邱员外躲进了屏风后。邱员外大着胆子,隔着缝隙往外看,那黄皮子正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突然一道白光破门而入,嗖的一下子钻进了它的身体里,黄皮子一下子就摆脱了禁锢符的控制,站立起来。

    这突发的变故,吓得邱员外几欲跌倒。这时候,楚庄和宇文垒也先后赶到。楚庄指着黄皮子喝道:“悟心虫,你以为躲进它的身体里就能逃得掉吗”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符,念念有词。



(26)
    悟心虫钻进黄皮子体内,见二人进来,咯咯的笑着,一摇尾巴,“噗”的一团黄烟从后面喷了出来。

    楚庄正在聚精会神念动符咒,只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他头晕目眩,恶心呕吐,赶紧掩鼻后退,聚起的真气顿时散了。邱员外刚被黄皮子上过身,体质羸弱,被臭的一下又晕厥了过去。

    楚庄拉住宇文垒退出屋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受此奇耻大辱!胆敢戏弄于我,真是岂有此理。”宇文垒脸色苍白,抬头问道:“楚大叔,现在该怎么办”

    “哼,看我用冰坠大冰雹砸死它!”楚庄怒不可遏。说罢再次掏出纸符。

    躲在屋里的黄皮子听见楚庄说“冰坠大冰雹”几个字,本能的打了个哆嗦,一扭身又幻化成那条青鳞大蟒风驰电掣般爬出屋子就想逃命。

    众人看见一条青鳞大蟒游走出屋子,无不吓得四散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宇文垒指着大蟒对楚庄喊道:“楚大叔,这才是我在荒谷中遇见的那条蟒蛇,你看它瞎了一只眼睛。”

    楚庄见大蟒游走出屋外,开口对宇文垒说道:“这是悟心虫躲在黄皮子里所变,详情待会再给你解释,我现在要把它从里面逼出,你从旁襄助”说罢,另一只手化出符剑,一抖剑花朝巨蟒刺了出去。

    悟心虫智商低下,并不知道随机应变,它只会躲在暗处偷听人们说话,变化出他们心中最惧怕的样子。此刻它变幻成的青鳞大蟒和宇文垒口中所述一模一样,于是认为楚庄、宇文垒二人一定惧怕至极。

    它见楚庄挺剑刺来,张嘴就喷出一口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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