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情有独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里活首富
......(emmmmm)
秋水体弱,累得撑不起身。
裴照此番着实尽了兴,身心舒畅,亲自抱着他沐浴清洗。折腾完已是四更天,便没回房,与秋水同床睡了。
听闻你情有独钟 分卷阅读4
秋水红着脸躺在他怀里,道:“今夜,多谢义父教导......”
裴照轻抚他的背,道:“都学会了?”
秋水羞赧点头。
裴照道:“那便好,往后进了宫,好好服侍圣上。”
怀里的人没动静,半晌才极轻地回了句:“是......”
裴照低头瞧他,噗嗤乐了:“怎地这么爱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秋水闻言贴到他怀里,不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翌日傍晚,裴照带着秋水与忘川入宫,李公公老远来迎,道:“陛下等您半天了。”又道,“您和景王爷是前后脚呢。”
裴照脚下一滞,道:“王爷何时回来的?”
李公公说:“就您上回进宫那晚。”
进入正殿,果见皇帝身边还坐着一人,那人身姿挺拔,相貌堂堂,端着茶杯与皇帝叙话。
裴照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景王爷。”
景王爷像是这才刚刚发现他,目光落到他身上,面上无甚表情,一双眸子幽深不见底,似是只一眼便能把人看透。
皇帝笑道:“裴老板又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此时突然响起茶杯撞上桌面的声音,像是专门提醒似的,皇帝看了眼景王爷又看了眼裴照,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道:“你们两人,也许久没见了吧。”
景王爷道:“已有半年。”
裴照颔首:“是,上次见王爷还是冬天,如今夏天都快过去了。”
景王爷似是被勾起了些旧日回忆,步至他面前,定定瞧着他:“这些日子,老师还好?”
裴照笑了笑,道:“托王爷的福,还算过得去。”
第4章4
皇帝的心早就飞到一直跪在后面的两个男子身上,哪有闲情逸致听这两人叙旧,打断道:“今日天色已晚,澜儿先回吧,朕与裴老板还有要事相商。”
景王爷周煜澜目光在裴照身上又留一阵才转身行礼:“臣弟告退。”
待人踱出正殿,皇帝就喜笑颜开地绕过裴照,上前把那二人挽起,一手捏起一人的下巴,笑道:“裴老板果真不会让朕失望。”
见左手边那男儿目光闪躲,面颊绯红,皇帝看了喜欢得紧,抚着他的小脸道:“让朕猜猜,你便是秋水?”
秋水垂头轻声道:“是......”
皇帝娇笑:“当真是与众不同。”
言毕想起右手边还有一人,见他全无秋水的腼腆之态,竟是大大方方,面含浅笑,当即又欣喜一分,心道这裴照真会挑人,这两人竟透着全然相反的媚态,同时玩起来定当快活之极。
她身心皆已躁动,拉着两人就要往里去,没成想右手边那人竟开口道:“陛下不问小人的名字吗?”
皇帝一愣,蓦地哈哈大笑,叹道:“是个妙人!”说罢贴至他身前,道:“那朕便问问,你是谁啊?”
忘川轻哼一声,道:“回陛下,小人名叫忘川。”
皇帝看他那动情模样直呼好,左牵忘川右引秋水直向暖阁去了,不忘给裴照扔下一句话:“裴老板且在此候着,朕先去验验货!”
裴照端着茶杯小口品着。
里间是“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其间夹杂着男子的“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之势。男女声交错,共谱了一曲动听乐章。
裴照听着便知那男声全是忘川发出的。
干他们这行的,如何发声也是门功课。好的,令人不知疲倦,流连其中。差的,一嗓子能把人火都给浇灭。
忘川此番发挥尚可,只是似是有些用力过猛,演过了些。裴照不无可惜地摇了摇头。
而这叫声也分门派,有忘川那样放恣的,就有秋水这般隐忍的。
他必是死死咬着唇,实在受不住也只是闷哼一声罢了。他又想起昨夜秋水那番柔弱模样,不知这会儿是否也是不住地啜泣,直掉眼泪。
裴照心下登时生出些失落之感,好好的宝贝就这样拱手送人了,真是不知何处才能再寻着这样一个绝世之才。
不知过了多久,裴照手里一杯热茶已凉,里头才终于有了偃旗息鼓之意。
只见一宫女小步跑出来,对他欠了欠身,红着脸道:“裴公子请回吧,陛下甚是满意,重重有赏。”
裴照道了句“谢陛下”便转身踏出殿门。
然他刚刚出了宫门,角落里一黑影便闪身到他身侧,哈着腰轻声道:“裴公子,王爷请您到府上一叙。”
裴照借着他手提灯笼的暖光细细打量此人,确是熟面孔,先前在景王府打过几次照面的小厮。
那小厮没等裴照说话便引着他往前走,似是拿定他不会拒绝。
却不料行了几步发现人并未跟上来,只见裴照还立在那驻足不前,他连忙快跑回去,唤他一声:“裴公子?”
裴照垂眼瞥他一眼,背着手往左边拐去。
小厮急了,慌忙喊道:“裴公子,走反了,去王爷府得走这边。”
裴照头也不回,道:“你跟王爷说,裴某身上不太舒爽,今日便不去了,改日必定到府上拜访。”
小厮张惶,道:“裴公子,您就饶了小人吧!您也知道王爷的脾气,我要是请不来您,必受重罚啊!”
裴照停下步子,漫不经意地扭头看他,道:“你家王爷脾气我怎会知道,我自己什么脾气倒是清楚。你若再跟着我,怕是便不用回王府受罚了。”
小厮愣住,盯着裴照愈来愈远的身影呆了良久,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翌日,裴照是被下人的惊叫声吵醒的,燕喜支支吾吾,立在他床边说不出句整话,他听了心烦,随手披了件袍子,随着周身抖成筛子的燕喜步至百草阁大门。
只见门前地上盖着快白布,四角已被染红,中央鼓出个圆滚滚的大包。那盖布薄,隐隐约约透出些底下的轮廓,裴照心里有了些数。待他蹲下掀起白布,围在四周的下人们捂脸惊呼,更有胆小者哭了出来。
裴照却是一副镇定模样,与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大眼瞪小眼。
阿紫蹲至他身侧,问道:“主子,可是仇家......”
裴照抬手打断,道:“无妨,这人我认得,有人跟我闹着玩罢了。”
那头正是昨夜景王爷派来请他的小厮的。
裴照起身,拿阿紫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盯着门前被献血染红的花丛看了半晌,吩咐道:“着人把这些清扫干净。”
他一边往里院走一边在心里骂那小畜生,人杀便杀了,要扔给他看便扔给他看,用血污把他心爱的花儿全给毁了算什么本事!
百草阁门前被人扔了颗脑袋的事仅一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阁主裴照却跟没事人一样,与往日无甚区别,白天种种花看看书,晚上兴致来了玩玩儿子。
三日后,这晚裴照身上疲倦,用了晚膳便要睡下,刚灭了灯,却听“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拽着他的胳膊猛地一扯,牢牢把他反压至门上。
阿紫闻声而至:“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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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事吧?”
裴照耳边是那人略微急促的喘息声,道:“无事,你去吧。”
确认人已离去裴照身后那人才轻声道:“为何不来找我?”
裴照压便被他压着,也不反抗,轻笑一声:“王爷何时说过要我去找你?”
周煜澜道:“老师当真是铁石心肠,人因你而死眼睛都不眨一下。”
裴照说话似呢喃软语,道:“人是王爷杀的,与我何干呢?要说铁石心肠,王爷远胜于我。”
周煜澜道:“别叫我王爷。”
裴照轻哼:“这不合礼数。”
周煜澜发狠,激得裴照上身轻抖,终于改了口:“小煜......”
合了他的意,他便掐着裴照的下巴去寻他的嘴,吻得激烈,硬是在他唇上啃出好几道口子。
裴照吃痛,习惯性地以对待干儿子们的方式对待他,下意识要去扇他的脸,却被周煜澜一把抓住,叼着他的唇不放,道:“老师省点力气,把手弄疼可就不好了。”
语毕倏地将他翻转过来面对自己,伸手要去扯他的外袍。
裴照按上他的手,道:“去床上。”
周煜澜定定望着他,本是发狠的脸上忽然现出个有些顽劣的笑,明知顾问道:“干什么去床上呢?”
裴照道:“干/你想干之事。”
周煜澜道:“老师以为我想干什么?”
裴照默不作声。
周煜澜作恍然大悟状:“哦,老师以为我想......做这个?”
他却突然放开他,边给他脱外袍边道:“在老师心中我竟如此龌龊下流?”
裴照已被他挑逗得急不可耐,面上却依然宠辱不惊的神仙样子,静静任他褪下自己的衣袍,待他做完,说:“不论小煜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周煜澜定定看着他,墨似的眸子在黑夜中竟格外亮,他说:“当然是做老师擅长之事。”
他顿了顿道:“弹琴。”
看着裴照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周煜澜心中爽极,挑了挑眉,说:“怕衣袖宽大弹琴不便才帮您脱了,您想到哪里去了?”
裴照笑了笑,绕过他去拿琴,心里只想有朝一日若能寻着机会,必定要砸爆这小畜生的头。
第5章5
第二日清晨,燕喜一脸倦色,眼下一片乌青,扫一下地就要打一个哈欠。
小云正要去给住在春园的公子们整理床铺,路经前院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燕喜往里头望了望,叹了口气小声道:“主子昨夜不知怎么来了兴致,弹琴弹了大半宿。琴声自是动听,可我向来眠浅,一点动静都睡不着啊。”
小云捂嘴偷笑,嗔道:“要我说你就是公子的身子下人的命!”
燕喜揉揉眼睛,垂头丧气,不屑与她争辩。
小云却来了兴头,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有此等机会,一夜不睡算什么?能听到主子的琴声那便是顶值的!”
他二人的说笑声早就传到裴照房内,他拧着眉翻了个身,虽已醒来却实在不愿起。
他向来不是贪睡之人,今日这般要怪也只能怪那狗王爷。
要是因为昨夜动作一番今日起不来床便也算了,可他竟是被逼着弹了几个时辰的琴,别说干了,他连那玩意摸都没摸着!
那小畜生倒是在他弹琴时对他极尽骚扰之能,什么衣袖宽大弹琴碍事,分明就是扒光了他好行苟且之事!挂在他身上啃来啃去,把他亲了个遍!还不许他停,一边啃舔一边道:“老师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此好听,我倒是还想再多听几曲。”
待裴照弹到双手颤抖肩膀酸软之时,这周煜澜竟施施然起身,摆出那冷面小王爷的架势扔下句话便走了。
他说:“我只爱在自己榻上陪老师玩,我是受累的那个,老师只管享受,地方由着本王的意思来倒也算公平。”
想到此事裴照羞愤之极,恨不得把周煜澜那玩意给剁了!可又有惜才之心,小畜牲的物件实是人中上品。
上一次与他行事已是半年之前,可那飘飘欲仙之感竟是记忆犹新,与干儿子玩时他也会时常想起,当真妙不可言。
裴照与周煜澜相识于三年前,要说这二人也算是因琴结缘。
当年裴照还是公子时,琴技名扬京城,不知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听他弹奏一曲。
只是他当了阁主后便鲜少弹琴了。只因他一手卓绝琴技是裴世芳手把手教出来的,每每拿琴眼前必会浮现义父那张脸,心里恹恹。当公子时不能由己,成了阁主便立刻放下了。
三年前的冬天,初雪那天皇帝心情甚好,一时兴起要在亭中赏雪饮酒。
她带了那时才刚满十七的周煜澜和最宠爱的两个男宠。裴世芳带着裴照受邀赴宴,因皇帝要求他将最会弹琴的那个公子带来。
于是在那亭中裴照第一次见到了周煜澜。
他背着手从雪中缓缓踱来,肤如凝脂几乎融入茫茫大雪之中,是极娇弱的长相,却又因从小习武身形健朗,步伐有力,加之一双眼生得锋利之极,此人竟是把纤弱与刚强这两相克之性融合到了极致。
裴照毫不避讳地打量他,周煜澜扫他一眼,微微颔首,眼中尽是淡漠。
这种眼神裴照看惯了,那些瞧不起他们靠出卖身体赚钱的人眼中神色与周煜澜方才所流露的如出一辙。
裴照笑笑,毫不在意。
皇帝命他弹琴助兴,弹了一首又一首,他双手早已冻得通红,皇帝却并没有让他停歇的意思。
一曲终了,皇帝拍掌称好,突然扭头对周煜澜道:“澜儿,我记得你也好音律不是?”
周煜澜道:“学过一些,却是远远比不上裴公子的琴技的。”
皇帝兴致勃勃,道:“你也去弹一首给朕听听。”
周煜澜坐至古琴前,道:“那臣弟便献丑了。”
他弹完一曲,皇帝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确是远远比不上裴公子的。”
裴照道:“陛下折煞草民了。要说这琴是我自小练起来的,自然是要熟练一些。王爷天赋异禀,若愿花些工夫练习,造诣定能远在草民之上。”
周煜澜闻言双眉微挑,唇角带着嗤笑看向裴照,皇帝听了倒是来了兴趣,道:“那便请裴公子做老师来教教澜儿如何?”
裴照刚想推脱,皇帝就又开口了,对周煜澜道:“怎样?我看裴公子一定能教好。”
周煜澜不以为意,道:“陛下觉得好便可。”
于是这教琴的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定了下来。
裴照初到王爷府,便是那如今已然伸首分离的小厮接待的,他奉上茶,说了句王爷有事在忙,还请裴公子稍等片刻便下去了。
可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那小厮又弓着腰出现了,说是王爷的事情一时半会完不了,着实对不住裴公子,这次怕是学不了琴了。
后来裴照每次去都是这般状况,王爷很忙,总有各种事情要做。
裴照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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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见他罢了。他先在心里将这狗王爷骂了无数遍,再笑着问小厮可否帮他把琴置好。
小厮犹豫,慌忙跑下去。良久,抱着琴返回。大约是去问了周煜澜的意思。他允了,准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看裴照能玩出什么花招。
于是从那以后裴照依旧按时去,去了便坐下独自弹一个时辰,弹完便走。就这样弹了月余,终于把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周煜澜给弹出来了。
裴照弹得忘我,根本没听到动静似的。
小厮刚要打断,周煜澜却抬手阻止,着人搬了把椅子来,就在一旁坐着。
谁知裴照这一曲竟始终不停,生生弹了半个时辰。
曲毕,他竟看都不看周煜澜一眼,直奔着门去了。
小厮大喊:“大胆!见着王爷竟不行礼!”
此时裴照才悠悠转身,如梦初醒似的瞪大了眼睛,慌忙道:“草民见过王爷。实不是有意冒犯,却不知王爷何时来的,怎不知会草民一声?”
周煜澜瞧他这装模作样的劲头,心里更瞧不起了此人几分。不过是被晾了几日,竟给自己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面上道貌岸然的,暗地里该是不知把自己骂过多少遍了。
“老师这是在怪本王招待不周了?”
裴照听他以“老师”称呼自己险些呕出来,然却不露声色,诚恳道:“草民并未教授王爷什么,怎担得起“老师”二字。”
周煜澜起身行至他身前,道:“老师此言差矣,本王近日忙于政务,无暇分身与老师学琴本是遗憾万分。未曾想老师竟深谙因材施教之道,每每弹得铿锵有力,叫那悠扬琴声穿破房门直击我心。真真是让本王陶醉其中,手上事情全然放下了。”
裴照笑道:“这又哪里是草民的功劳?皆因王爷天资聪颖方能悟出曲中玄妙。有些愚笨之人,不论草民再怎么弹,那也是对牛弹琴啊。”
周煜澜被他这惺惺作态之姿惹出些怒气,再加上自己确是被他那琴声扰得心烦意乱,以致搁浅了正事。当即差人送客,实在不想与他继续皮里阳秋了。
他望着裴照悠悠然的背影,面上神色愈冷,转身还被那破琴挡了路,他气得猛踢一脚,更厌了裴照一分,登时想扒开他的皮,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小王爷既打定了主意要撕开这狐狸的虚伪表饰,迫他露出真面目,很快便付诸了行动。
翌日待裴照到了王府,还未开口便被小厮往后院引,道王爷在书房等他。
屋内琴已置好,周煜澜正坐在后面。见裴照进来,便抬眼望他,道:“老师,本王从今日起定当好好学琴,还望老师不要嫌本王笨。”
裴照道了句“怎会”,便坐至他身侧教了起来。
果如他所料,这小王爷断不能一夜之间转了性,定是憋着坏呢。不论他怎样教,怎么仔细说明,想是黄毛小儿都能明白的事情,周煜澜却装傻充愣,像是真的笨到了极点,如何都学不会似的。
周煜澜还故作委屈地叹道:“本王愚钝,当真是辛苦老师了。”
裴照心里早已骂娘,却依然面含浅笑,极温柔地道:“王爷断不可妄自菲薄,这样已是佼佼者了。”
周煜澜如此瞎闹了几日,裴照却依然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
他见此法毫不奏效便换了路子,手往琴上一拍,道:“不如老师手把手教我?”
裴照望他一眼,当真把双手覆在周煜澜的手背上,引着他的手指弹起琴来。
周煜澜一怔,只觉与他肌肤相接之处一阵冰凉,他的手极纤细,压上来竟如没有重量一般。
此时周煜澜的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只随着他的动作而在琴弦上灵活游走,伴着曲调响起的还有裴照在他耳边的低声细语。
一首曲子过半,周煜澜终于回过神来,猛地甩掉裴照的双手,攥成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向脸上有些错愕的裴照,道:“老师这双手果真灵巧,想来除了弹琴,也有经常抓握别的东西的功劳吧。”
被羞辱的是裴照,恼的却是周煜澜,他堂堂王爷竟被一下作男妓摸了手!
裴照轻笑一声,道:“王爷当真想知道?”
周煜澜皱眉不语。
裴照接着道:“王爷说得对极,我这手上功夫确实是那么练出来的。怎么把弄让人舒服,其中学问大得很,不比弹琴容易,比方说......”
“不必!”周煜澜厉声打断,“本王并不好奇。”
裴照微微点头,似是很可惜的样子。
周煜澜怒火中烧,目光恰好扫到桌上放着的茶杯,端起便要往他头上砸去。
不料裴照反应机敏,猛地起身,竟往他胳膊扑去,撞得周煜澜措不及防,茶水淋了自己一身。杯子砸到地上,在他脚边碎成了一堆废瓷片。
裴照道:“草民该死,起得太猛没站稳,竟是撞倒您了。”一边说着一边蹲到周煜澜身前,拿袖袍给他擦身上的水迹。
要说那茶水淋的地方也是巧,裴照擦着擦着就觉出周煜澜某处鼓胀起来,百般忍耐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
周煜澜只觉颜面尽失,抬脚踹他:“滚!”
裴照行了个礼便走了,走出院子才发觉腕子上少了点东西,是没戴那珠串。平日教周煜澜弹琴时他都会把珠串取下,待离开时再戴上,今日事发突然,竟把它忘了。
裴照当即折返,步至书房门前,刚要推门却听里头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声响,于是驻足从门缝往里望去。
只见那小王爷坐于琴凳之上,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书桌前。双腿大岔着,下巴高高抬起,显出脖颈的漂亮曲线。他面色红润,拧着双眉紧闭着眼,上齿微微咬着下唇,竟是有些痛苦的样子,时不时从喉咙发出一声克制的闷哼。再看他左小臂搭在腿上,手上吃力,竟是牢牢攥着几根琴弦。右手却不见踪影,仔细一看,才知是藏在衣袍之下,随着他小臂动作的节奏上下震荡。
裴照兴致勃勃观赏了好一阵,直至周煜澜泄了劲般懒散瘫靠着书桌,他松开齿关,微张着嘴极速喘息着,下唇瓣被他咬的殷红一片。裴照珠子也不急着取了,满面春风地出了王府,有了个想法:这小王爷值得一搞。
第6章6
说回这日,裴照在榻上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又因卧床太久整个人晕晕乎乎脑子不清醒,着衣后竟背着手穿过院子,直往大门去。
燕喜诧异,想到今日是含情公子的生辰,主子昨日亲口道要陪公子同食庆生,何时又有了别的安排?于是问道:“主子这是要出门?”
裴照闻言如梦初醒,顿了顿道:“并非,我去看看门前那些牡丹。”
燕喜嗫嚅道:“那些花......那日染上血污后便全败了,刚刚着人清理掉......”
裴照登时怒不可遏,咬着牙往含情那屋走去,经过燕喜时搅起的风动险些把他掀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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