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情有独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里活首富
燕喜吓得双膝跪地,道:“主子息怒,燕喜这就让人再栽一丛新的来!”
裴照愈想愈气,这暴虐无道的狗王爷动动手指就把自己辛苦养了许久的花儿全给毁了!自己方才竟还欲去王府找他,当真是昏了头!想他干儿子成群,技艺卓绝者不在少数,哪里就偏偏离不了一个小畜生!
于是他带着满腔怒火,破门而入,饭也不吃,把含情撂倒榻上,扒了裤子欺身而上。
含情受宠若惊,他已是许久没与义父亲近了,本在生辰这日能与他同食已是心满意足,未曾想竟能得此大礼!虽不明义父这巨大热情从何而来,但为了回报义父的恩情,他着实用上浑身的力气,干得尽心尽力。
裴照在气头上,当然不是对他有甚热情,只把他当个泄欲的工具。旖旎□□弄得跟打架似的,从床上战到床下,再到椅上、桌上,又至墙边,简直要把这干儿子用废了。
一番酣战,含情奄奄一息地趴在裴照身上,刚要说些浓情蜜意之语,却被他一把翻下。他不知所措地望向裴照,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道:“是含情哪里做得不够,惹义父生气了吗?”
裴照已穿好裤子,道:“你多虑了,做得很好。”言毕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只留这个傻儿子趴在床上惊慌失措。
裴照向来能忍,很快又恢复平常那副从容样子,像是忘了是谁惹自己这般生气,彻底把周煜澜抛诸脑后。景王爷是谁?他不认识。
他本本分分做他的阁主,赚他的钱。皇帝又才得了忘川和秋水两个新宠,短期内必是不会再来骚扰他,清闲日子倒是能过挺长一段时间。
可裴照想得简单,着实小瞧了周煜澜的手段。
这日天才黑,李公公又来了,说皇帝有事找他。
入了正殿,见皇帝懒洋洋斜靠着,听她道:“裴老板,这次朕寻你来,可不是为了朕自己啊。”
裴照望着皇帝等她下文。
皇帝似是很忧愁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宝贝弟弟。”
裴照嘴角一抽。
皇帝盯着他笑得狡黠,道:“他啊,这才从江南回来不久,就又念叨着要和裴老板学琴呢!”
裴照道:“先前草民已倾囊相授,景王爷天赋异禀,琴技早已远超草民,实在是再无可教的了。”
皇帝捏起块点心咬了一小口,不疾不徐道:“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朕倒是不清楚。只是朕只有澜儿这一个弟弟,他想学,朕还能不允不成?”
裴照说:“草民有相熟之人,琴技卓绝,在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草民以为他倒是可以担当此任。”
皇帝轻笑一声,挑眉垂眼,道:“可澜儿指名要你呢。”她斜着眼瞧裴照,“我这个弟弟啊,也是个极认真之人,不知怎么迷上弹琴,竟有些痴了。还说要裴老板住到王爷府上,这样有甚不解之处随时可问,学起来方便呢。”
裴照还欲推辞,却被皇帝打断:“此事就这么定了,裴老板不从便是抗旨啊。”
裴照闻言要跪:“草民怎敢。”
却被皇帝扶起,只闻她在自己耳边道:“朕不管澜儿想学琴或是其他的什么,他要,你便给他。”
她引着裴照坐下,莞尔一笑,说:“只是,有件事还需裴老板谨记。”皇帝与裴照四目相对,慢条斯理道,“裴老板要记住,住到王爷府,你也是在给朕办事,是朕的人,该做些什么,你可明白?”
裴照沉默许久,道:“草民知道。”
皇帝笑道:“裴老板是聪明人,朕自是放心的。”她起身往里去,“今日便搬去景王府住着吧,澜儿还等着你呢。”
裴照出了宫门,又与上回一般撞上一黑影,这回这个却比上次的放肆多了。
那人把他拉到暗处,抵着他的唇便是一顿啃咬,半晌闻到些血腥气才放过他,用自己那双锐利无比的眸子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扎着。
裴照抹了抹唇角,道:“王爷何必如此心急?”
周煜澜道:“还不是怕老师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又是执意要回你的百草阁去。”
裴照笑道:“若是如此呢,王爷又当怎样?总不能把自己的脑袋给剜下来吧。”
周煜澜没料到他会如此放肆,眸子一冷,手上使力捏紧了他的下巴。
裴照皱眉道:“玩笑话罢了,王爷气性怎如此之大?”
周煜澜把着他的脸猛地一甩,道:“本王就是要砍掉自己的脑袋,也绝会先把老师请到下面等我。留你一人在这世上开心快活岂不寂寞?”
言毕拉着他便回王府去了。却没去卧房,反而是进了书房。
裴照被他猛地撞在门上,背部隐隐作痛,却噗嗤笑了。
周煜澜停下扯他衣服的动作,看着他问:“老师笑什么?”
裴照越过他的身子望向后面规规矩矩摆着的古琴,道:“今夜王爷如此着急,该是又想听我弹琴了?”
周煜澜不语,面无表情把他扒了个光,裴照揽住他的脖子,牢牢挂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周煜澜在他耳侧呢喃:“琴弹一次便也够了,今夜做些老师最擅长的事情好了。”
(不可描述)
周煜澜听着声响似是想起些什么,身下动作不停,断断续续在裴照耳边道:“老师琴技拔群,想必如此条件下定也能弹出绝美的琴曲,不如奏来听听?”
裴照激烈喘息着,一时没说出话。
周煜澜道:“老师该听我的话啊。”
裴照道:“王爷......”
他连忙改了口:“小煜......小煜想听什么?”
周煜澜道:“都可,老师挑自己最拿手的弹吧。”
裴照头昏脑胀,身体享受着,心里大骂着,手上却当真听话地摸上琴弦弹了起来。
这一曲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谁会想到竟是琴技闻名京城的裴公子所奏呢?那乐曲断断续续,错音无数,竟是还不如那刚学琴的小娃娃弹奏得好。
酣战许久,裴照已然筋疲力尽,周煜澜却似正在兴头上。
(不可描述)
裴照小腿垂下,一动不动躺在桌上。
周煜澜看他如死人一般,终于生出怜惜之情,弯腰捡了先前被他拂到地上的几张宣纸,草草给他擦了擦,又给他裹了件外袍,抱着他坐到椅子上。接着令下人备好洗澡水,亲自给他擦洗起来。
既然周煜澜愿意伺候自己,裴照便受着。只是看着此时过分温情的小王爷,他着实猜不透这小畜生又打的什么主意。
裴照在热气中渐渐乏了,干脆闭起眼来。不一会发觉周煜澜把他胳膊举起,一点一点擦得认真,擦到手上,突然被他套进来什么东西,手腕上一片冰凉触感。
裴照眯眼,把手移到眼前。那玩意能是什么?不就是那串自己从小戴着的珠子吗。也正是这串珠子,三年前让他误打误撞观赏到了冷面王爷的动情场面。
周煜澜漫不经心道:“那晚走的时候从老师手上拿的,如今物归原主。”
裴照哪能不
听闻你情有独钟 分卷阅读8
知是他拿的,只是没想到他能还给自己,更是没料到他人会回来。半年前那日,他一觉醒来,身边的人不见了,手上的珠子也不见了,贼人还能是哪个?
裴照笑了声,淡淡道:“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给扔哪去了,原来是王爷拿了。”他一顿,“既然王爷喜欢,拿便拿了,又还与我做甚?”
周煜澜瞧着他,眼中是难得的温柔神色,道:“那时拿了,是想让老师惦记着我。归期不定,老师忘性又大,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忘了。而这珠子是老师的宝贝之物,丢了必然挂念,也就顺带着挂念我这个偷珠子的人了。如今我回来了,老师人都住到了我府上,还要这死物做甚?自然是物归原主了。”
裴照被他一番话搞得莫名其妙,半垂眼似没睡醒般隔着迷蒙水雾懒洋洋地看着他。
周煜澜见他不语,突然道:“老师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当年不辞而别?”
裴照笑道:“怎敢,您是堂堂王爷,我是个什么身份?您走便走,哪里需要知会我。”
周煜澜反问道:“老师是什么身份?你我二人当年除了未住在一处,夫妻之间能行的事都行了,老师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裴照发觉这狗王爷竟是要跟他走心的意思,他唯恐避之不及,蓦地起身,带起水珠溅了周煜澜一身。他迅速步出浴桶,赤身裸体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也不管身上还湿着,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袍就往身上套。
身后突然传来周煜澜的笑声,冷得裴照一哆嗦。只听小王爷道:“老师这般落荒而逃的样子倒是像对我交付真心,却被我误了一样。”
裴照边穿边道:“那不正合了王爷的意?王爷不正是想方设法要看我的真心吗?”
周煜澜最是听不得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语调,登时怒火中烧,几步踱至他的身后,捏着他的肩头迫他转向自己,道:“听听老师这话说的,倒似真真对本王多么真情实意。老师当年愿意陪在本王身边,还能是真的爱慕本王不成?”他冷笑一声,手上更用力,像是要生生把他的骨头捏碎,“老师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过是想借本王之手除掉裴世芳罢了!”
裴照疼得额间冒汗,却不反抗,就这么受着,道:“王爷这话就错了,我绝未说过半句要王爷帮我除掉义父之话。至于王爷为什么杀了他,我确是不知。”他浅浅一笑,挑起眉,竟是一副惊讶表情,又道,“这么听来,竟是为了我?那草民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语,半晌周煜澜道:“罢了,杀人确是我愿意的,事情过去了,无需再提。”他松了劲,去寻裴照的手,牢牢握在手里,道,“如今没了裴世芳那个老东西的钳制,你已是自由之身。现下又来于我同住,你我二人间便再无嫌隙,老师若能真心待我,我自别无他求。”
裴照一愣,随即用不能再真诚地语气说:“我一直是真心待王爷的,绝无半点虚假。”
周煜澜面上一瞬再无方才半点温存,冷声道:“是吗?”
裴照早习惯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面不改色地说:“天地可鉴。”
周煜澜又看了他一阵,伸手把他穿了一半的衣服悉数扒了,横抱起他向着卧房去,道:“既然是要睡觉,还穿那身脏衣服干嘛?”
第7章7
第二日裴照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散了架一般,掀开被角往自己身上大致看了眼,果真浑身上下都没块好地方了,处处可见青紫。再扭头望向躺在自己身侧那人,却是呼吸平稳酣睡如泥。
裴照狠狠剜他一眼,只觉叫他小畜生当真是一点不委屈他的!一瞬脑中冒出无数狠毒想法,譬如掐死他、拔光他的头发、把他命根子撅折了之类,至于为何没有付诸行动,却只因周煜澜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如麻绳般将他五花大绑了,着实令他动弹不得。
裴照叹了口气,只好这么躺着等小王爷醒来。可等了又等,屋内亮堂了,鸡叫了,鸟鸣了,下人扫地的声音也传过来了,周煜澜竟是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照浑身不对劲,加之昨夜消耗大,这会儿已是饿得前胸贴肚皮。人一饿,就莫名地伤感,他琢磨着自己当下这处境,心中涌出些酸涩委屈,想他堂堂百草阁阁主,是不如这小王爷身份尊贵,可也是养尊处优之人,何至沦落到饿肚子的田地!
于是他唤道:“王爷?”
周煜澜没动静。
他又道:“王爷,该起了。”
可这人仿佛被下了迷药一般,睡得死沉,任他怎么叫也没反应。
裴照抬起胳膊冲着他的脸拍去,倒也不怕周煜澜怪罪,就说自己睡糊涂了便可。
然掌心还离着他面颊八丈远之时,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只见周煜澜缓缓睁眼,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是刚睡醒的样子!
这装睡的无赖王爷幽幽张口:“老师这一大早又瞎折腾什么?”
裴照极力扯出一丝笑意,将手抽走,撑起身子:“时候不早,王爷该起了。”
周煜澜躺在榻上看他穿戴拾,道:“反正无事可做,哪有早晚之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道:“也是,我是个闲散王爷,老师的百草阁却是生意兴旺,定是一早就有客人上门的。”
裴照笑道:“王爷说笑了,您辅佐圣上,政务繁忙,哪是我等做小本营生的市井小民可以比的。”
周煜澜冷脸听他的阿谀奉承之词,哼笑一声,道:“既然你我都如此忙碌,那便抓紧时间用早膳吧。”
吃了早饭裴照便说要回百草阁,他不在,许多事情下人都是做不来的。周煜澜意外地好说话,没说什么便允了,只说让他晚膳前必须回来,更不可外宿。
从此裴照过上了极有规律地日子:早晨起床后陪小王爷用过早膳就回百草阁待着,处理些阁内事务、种花、看书,能做的事情不少。待太阳下山便返回王府陪周煜澜吃饭,晚上再给王爷当当床伴,一天也就囫囵过去了。除此之外,他隔三差五还要进一趟宫,给皇帝汇报景王爷近日做了些什么,偶尔皇帝兴致来了也会与他干些别的事情。
裴照随遇而安,过得倒也舒服。
白天周煜澜没工夫管他,因此他还算自在,与住在百草阁时并无多大分别,只是该由干儿子们干的活被王爷包了且晚上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周煜澜确实忙,只是忙的不是什么正经事。裴照记得以前他是个挺勤勉的王爷,对政务很是上心。未曾想走了半年再回来竟是变了个人,每日呼朋引伴地在城中四处晃。他那些朋友也都是风流浪荡的富家公子,一帮无所事事的大爷凑到一起,耍钱喝酒,骑马赏花,抹牌道字,能做的事情更是多。
周煜澜与他们不同的是从来不逛窑子,大约是觉着外面的货色都远远比不上被他拐到家里养着的这个。
一日皇帝昭裴照进宫,只是时辰比平日
听闻你情有独钟 分卷阅读9
里要晚了些,裴照心下明了,必是皇帝又想玩玩了。
裴照从宫里出来时太阳已落山许久,他看着街上人家屋内现出的点点亮光,竟然冒出了周煜澜大概等急了的念头。
他胃里不怎么舒服,不好直接回王府,打算先回百草阁解决一下。
刚到百草阁门前他便觉胃里一阵翻腾,实是忍不住了,摸着墙蹲下呕了起来。他呕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满目通红,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裴照低着头大喘了会儿气,终于把那股恶心劲压了下去。他用袖口在唇角蹭了蹭,又觉眼角似是有些湿润,大概是刚刚使力过猛逼出了眼泪,便拿手指胡乱抹了个干净。大致整理好,刚要起身,却见一双玄色云头靴缓缓步至眼前。
只听如夜色般凉薄的声音在上面响起:“老师这么晚不归,本王只好亲自来寻了。”
裴照垂下手,徐徐起身,道:“劳烦王爷挂心,有些事情耽搁了。”
周煜澜道:“何事?”
裴照道:“赏花。”
周煜澜瞥了眼门前那光秃秃的一片地方,道:“哪里有花?”
裴照定定瞧着他:“本是有的,却被王爷那日送来的礼物毁了。”
周煜澜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毁便毁了,牡丹本就俗不可耐。依我看玉兰最好,老师若喜欢,我即日便着人来种上。”
裴照未语,只是望着他。
良久,周煜澜拉起他的手,轻声道:“随我回家。”
裴照怔愣,不由自主被他带着往前走,忽然觉得“随我回家”这话听着那么熟悉,他以前似乎就对他说过。
两人当真一直拉着手,缓缓在街上走着。
走了两条街后周煜澜道:“皇姐今日又昭老师进宫了?”
裴照到:“是。”
“所为何事?”
“我能为陛下做的事。”
周煜澜闻言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把人扯到暗处。
裴照见他胸部剧烈起伏,面部紧绷,狠狠盯着自己,这是又生气了。
“老师愿意?”他问。
裴照道:“能为圣上解忧是我的福分。”
周煜澜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老师又在跟本王说胡话了。”
裴照只觉呼吸困难,攀上他的手腕,断断续续道:“愿意......不愿意,哪里是草民......能选择的。”
周煜澜一双眸子深不见底,见裴照如离水的鱼般挣扎起来,手上终于松了劲。
裴照捂着脖子咳了好一阵,忽听周煜澜冷笑一声:“人都说红颜祸水,我看老师倒是比那妲己,褒姒还要厉害。不知老师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让陛下和我这个王爷都能倾心于你?”
裴照靠着墙,抬眼望向他,淡淡道:“尽心尽力而已。”
周煜澜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道:“老师如此擅长吮痈舐痔之事,是因金银财宝无法满足你,还想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吗?”
裴照只道:“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第8章8
周煜澜这次是真真动了大怒,把裴照扔到床上,冷冷盯了他一阵便转身走了。
裴照有些怔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见他衣袍随着步伐翩翩飞舞,向着天上的月亮去,渐渐成了银色圆月中的一抹黑影。裴照突然记起嫦娥奔月的故事,一时糊涂了,竟生出周煜澜是不是也去了月宫,也许再不会回来的念头。
他的担心当然是多余的,小王爷手段通天,怎会被困在哪里。他自己倒是被周煜澜下了禁令,连院门都不让出。这王爷似是有从此把他当成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养着的打算。
裴照不知靠在躺椅上晒了几天太阳,听了多少只鸟儿啼叫,好不惬意。只是一靠近小院的门,就会有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小厮拦在他身前,道:“王爷吩咐了,您不能出院子。”
裴照深知周煜澜的脾气,自己要是出去了,这小厮脑袋肯定不保。他不舍得动自己,那狼狗脾气却必要寻个出路发泄,当然拿这些在他眼里不算人的下人开刀。
旁人生死裴照不怎么在意,但一想到周煜澜把这清净院子也祸害成跟自己那丛牡丹花一样的下场,他便忍不住扼腕叹息,于是不再难为那小厮,乖乖回躺椅上看书去了。
以前住在百草阁,他的院子虽是在最里处,却因前院一向是人来人往的,难总能听到些吵闹声响,他一直嫌烦。
这下好了,周煜澜成天在外寻欢作乐,王爷府本就安静,加之这偏院就他一人,更是静到一片树叶子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想寻个能说会儿话的活人更是没有,“看守”他的小厮只在必要时登场,其余时候都仿佛幻成烟、化作泥,与自然融为一体,恨不得一丝人气都不让他捕捉到。
这样的日子过个一两天是难得清净,时间长了难心生荒凉。裴照越发觉得自己就跟那冷宫妃子似的,似是有往疯癫发展的迹象。他是看得开,可老这么下去怕也难逃忧郁至死的下场。
周煜澜却像是盼着他疯似的,所作所为实在让裴照燃起与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这天一早,裴照被外头的声响吵醒,推门一看,院中竟是一夜间种满了玉兰树。
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厮弯腰跑至他身前,道:“裴公子,王爷怕您寂寞,特地命人植了满院您最喜欢的玉兰呢。”
裴照嘴角一抽,着实佩服小王爷张冠李戴的本事,他何时喜欢过玉兰,他从来喜欢的都是牡丹!
此时小厮又拍了拍手,一人便拎了个铁笼子从后头快步走了过来。待裴照看清里头的东西后更是目瞪口呆。
“老师!老师!”笼中那只五斑斓的活物突然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那送鸟的人似是想笑,却碍于礼节只能憋着,憋得鼻孔胀大,呼哧冒气。
小厮瞪了他一眼,对裴照道:“王爷还送了只鹦鹉来给您解闷儿。”
裴照深吸口气,挥挥手,道:“挂树上吧。”
从此他多了个伴儿,却不是什么好伴儿。与这破鸟相处几日,裴照只觉头昏脑胀、神思恍惚,当真要被逼疯了。
不论他是睡觉、看书、吃饭还是赏花,这鸟都在不知疲倦地叫,还只会“老师”这一句!什么解闷儿,分明就是周煜澜那畜牲故意弄来气他的!
裴照怒得睁大了眼瞪他,这鸟却毫不畏惧,依然扯着嗓子放声大嚎。
裴照大骂:“畜生养出个小畜生!”
这鸟像是终于被吓着闭了嘴,再发声时竟把这话学了个十成十:“畜生养出个小畜生!”
从此再不喊“老师”,只喊这句了。
裴照想教它些别的,它却死活不学。于是他便给这聒噪玩意取了个和周煜澜一样的名字,叫“小畜生”。
时间长了,周煜澜大概气消了点,允许裴照出偏院活动,只是依然不许他迈出王府一步。
他总是时不时到王府大门溜达一圈,只是每次一靠近都无一例外地被人拦住,他也不来硬的,当然也来不了,因
听闻你情有独钟 分卷阅读10
景王府的人都练过些功夫,他必然是打不过的,所以只是笑笑便走了。
这回他却听到门外吵吵嚷嚷乱作一团,他走近一看,竟是阿紫在与两个护卫拉扯。
阿紫也看见了他,当即喊道:“主子!”说着便要往里闯。
护卫牢牢抓着她,厉声道:“姑娘,擅闯王府可是死罪!”
阿紫猛力挣着,倒是没被吓到:“王爷便能为所欲为了吗?凭什么把我们主子关在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