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启山字』
新春刚过没有两月,正是草长莺飞时节。
一身白衣练功服的少年飞起一脚踹翻了木制人偶,正要揉身而上撂翻下一个,就听宅子里的小厮谦亨高喊来报:“少夫人,少夫人!大少爷要回来啦!”
少年发力的身姿一顿,力道已出不好回,腰身借力猛然拧转,一记漂亮的横旋,稳稳落地。他用袖子拭了额头薄汗,俏丽的桃花眼内目光灼灼,闪烁着喜悦与期待,连唇角也牵了起来:“当真?什么时候?”
“明天出发,后儿就到,听说随行还有两个申城过来的朋友呐!只叫我们小的将一应用度备好。”
训练师父闻言负手而立,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哪儿高兴,甚至有些不愉:“那今日就练到这,许你将养一日回回神。日山,大少爷来了务必要小心伺候。”
叫日山的少年听罢猛然抬头,笑得小兔牙隐现,仿佛得了二斤糖果的孩子,连忙抱拳向师父揖了揖,这才退下去。刚出训练场,他冲小厮勾勾手指:“嗳,替我弄盆洗澡水来。”
谦亨也替他高兴,忙忙应是,笑着跑了去。
除下汗透的衣物滑进木桶中,日山因着水温惬意地长出一口气,白净的身子因常年练功,细腻的肌肤下有匀称的肌肉。一年半的光景长高了不少,出落的更加俊秀颀长。他洗了会儿,让贴身的小厮给他搓背,两条藕节似胳膊搭在木桶边缘,趴着享受,时不时还舒服的哼唧两声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委时太少,大概是一年多前没能让大少爷满意,推迟了婚约,几位教习师父见到他没有不横鼻子竖眼的。一想起他们来,日山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正是在那之后没少被操练,从卯时起身一直学到酉时日落:赏鉴金石玉器,辨别古董书画,研读四书五经,粗通岐黄方术,破解各类陷阱。不被练的晕头转向哪里会放过他?
没想到少爷来了还能放假,一想到此处,他就忍不住美不滋儿的笑出了个小酒窝。
嗯!大少爷真好。
谦亨看小主人还能乐,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直觉这真是个不记仇的若是自己因着某人倒霉一年多,日日被师父轮番操练的周身青紫,累的沾床就睡,稍有不慎就得一顿好骂,又屡次被警告再伺候不好就换下去当张家下墓的“血罐头”,恐怕那人再是天上的神仙自己也不能欢喜他了。可偏偏少夫人傻,全不放在心上,只想若是大少爷不满意就全是他自己做的不够好,一味努力,这会儿听到大少爷要来,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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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什么似的。小厮瞅着心酸,等服侍张日山出浴,又勤着给他按揉了近日训练时摔打青紫的地方,看少年累得沉沉睡去,心里可劲祈祷:这回啊,万万让大少爷看到少夫人几分好。
隔日,张启山就带着明楼与明诚来到了张家祖宅。
三人轻装策马而行,阿诚还是第一次来北地山里,兴奋的走在前头。明楼与张启山骈骑并驾,一路谈山论水。两个乾元甚是投契,敞开来说称作相见恨晚也不为过,所以一路上也不觉得无聊。等到缓过神来,三人和两个随行的仆役已到了张家老宅门口。
朱红大门、高广牌匾,日山带着一众仆从在门外迎接。与一年多前不同的是,日山一瞅见张启山就忍不住笑得弯起眉眼。“大少爷!”
张启山撇了下唇,下马将缰绳扔给小厮,引着一群人往内走,边走边介绍:“我兄弟明楼,目今是法国的经济学硕士。阿诚,明楼二弟,和你一般大,也是极优秀的。”明家兄弟他介绍的认真,轮到张日山时只略偏偏头,颇为含混与不情愿的道:“未婚妻,张日山。”
如此反差的态度,饶是张日山心大,也有些落寞。
阿诚从来都是体贴的孩子,来之前他大哥就和他交待过,他又和张日山年岁相当,眼见对方看张启山的目光心底也猜出了八九分,想到自己对大哥的感情亦口不能言,心有戚戚,就故意落后大哥和张启山两步,主动去碰了碰日山的胳膊肘:“我叫明诚。”
“啊,张曰山。”
“曰?子曰诗云的‘曰’?”阿诚重复了一遍,似乎又很快解了其中味,笑嘻嘻的打趣,“避尊者讳?”
日山一听乐了:“乱说。”他虽年纪不大,但有了去岁练功房内和张启山的一段,一年多来又被好好“教导”,早已不是当日纯纯蠢蠢对房事一无所知的奶娃娃了怎么说,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像小狐狸的小白兔眼睛一转,给了阿诚一手肘:“小时候师长不给叫,去年才懂,你明白就好,非要说出来!”
明诚闻言也乐,没想到真是“日”的问题,捧腹了好一会,连连吐槽说“曰就曰吧”。激得日山差点提拳头示威,两个人莫名熟了,竟也一见如故。
两个小的一见如故,大的就省心了。
张启山乐得让阿诚和日山混在一起,自己和明楼落个清闲。明楼知道他不喜欢家里给安排的这桩婚事,连带着也看不上这个未婚妻,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也就多行方便。两个乾元博古论今、策马搭弓,自有他们的意趣。只不过到了夜间,日山一人躺在榻上,看着房梁,忍不住就想起一年前和启山哥哥相处的情景来,默默叹了口气,寻思大概自己还是入不了他的眼,否则怎么来了也有三四天,连句单独的话也不和他说呐?他可是盼了他一年多。饶是他性情再好,也是张家子弟,傲气是不了的,一年前靠在未来夫婿胸膛上被对方戏弄的事情浮上脑海,没能解开的绳索桎梏,被探入体内反复进出的手指……
想着想着耳根子通红,他深吸口气猛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入了枕头内。要么……明儿真的接受谦亨的建议,寻个礼物来送给大少爷,总不能一年两年的让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吧?
明诚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个小鬼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阵子,打算第二日就上后山碰碰运气。东北土地富饶,没准就能挖出几株野山参呢?不仅能拿回来让张大少爷稀罕稀罕,拿给大哥补身体也是好的啊。
第二天一大早,人小鬼大的两只揣了工具就出发了这里整座山都是张家的,前山平整些的租给了农户,后山陡峭些的包给了猎户和伐木者,地势广大,挖出山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张日山是个研究盗墓的,明诚还是个普通的留法高中生,就算一人背了一把洛阳铲,哪里下土、哪里挖、挖到怎么清理,完全不懂。站在山上寻思半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傻了。
不知道谁先笑了起来,明诚打趣张日山自己家的地盘都玩不转,日山吐槽阿诚城里来的连山参都没见过。两个人笑闹一通,索性随便捡了几个树根胡乱挖开,木耳蘑菇采了不少,清晨出发时候的雄心壮志却早不知扔到哪儿去了。明明也是半大的人了,挖了几株树根之后,刨土也刨出了乐趣来。
可惜的是,乐极生悲。
嘻嘻哈哈一阵似乎还真找到“窍门”,不知谁提议的,二人竟一致认为好东西就该长在陡峭的山壁上。不管未来是不是坤泽,男孩子与生俱来的冒险神都让他们有了登高的渴望。倏不料,阿诚到底不比日山的身手好,两人闹着闹着就越爬越陡,结果鞋不跟脚,阿诚一脚踩空猛地滑了下去!
“阿诚!”张日山一把扯住了阿诚肩头的衣襟,奈何阿诚冲势过陡,这一拉拽不住,两个人一同滚了下去!日山练了数年好赖灵活些,千钧一发之际一手护住阿诚的头,一手奋力去抓树干树藤,用背脊抵挡撞击。好在两人幸运,直向下冲了十几米就堪堪撞在树上停了下来。阿诚本想坐起来看一直护着他的日山如何,谁知刚坐起身就疼得一阵嘶气。日山晕了几秒也缓过劲,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阿诚捂住了小腿,拽开他的手一看,大概是撞到了尖锐石块,阿诚的小腿肚子被拉出一指来长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血。
张日山一下子就慌了。
第七章
“张家的家教就是让你这么待客的?”张启山端坐屋内,修长手指威严至极地叩击身下圆椅扶手。
张日山跪于他面前地上,垂着头不敢答话。
“教你一身本事,就是让你带贵客上山涉险?告诉你洛阳铲、绳索的使用方法,就是让你去挖木耳野菜?!”手掌一抬,砰地砸在那黄花梨的扶手上,厚重的明式圈椅都被他震得一晃。
日山的身体随着张启山的掌击微不可见地一抖,却终是一句辩驳也无,只低声答道:“是曰山莽撞,带累了明二少爷。请少爷责罚。”
阿诚那头早已请来了医生,被明楼看护。但那口子划得又深又长,更沾了不少碎屑草泥,阿诚虽然极力忍耐,包扎时也压不住发出几声闷哼。一墙之隔,日山与张启山皆是练家子,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当下张启山的脸色越发难看,日山也愧悔的抬不起头来。
拢回心神,张启山看着跪在下方的未婚妻,拳心紧了紧,气得闭了眼睛,直觉两个小鬼初生牛犊不怕虎东北的深山老林两个半大小子就敢乱跑乱攀,若这次不仅是划了腿呢?更何况是自己写信邀明楼携阿诚同来,弄出这等事,他自觉十分愧对兄弟。可自家这个小的……
日山大概是久未得他回复,张启山正在思虑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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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他又求道:“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曰山…央着明二少爷陪我去后山的。请、大少爷责罚!”
张启山闻言只觉一口浊气顶在胸膛他怎会听不出来少年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恐惧?况且他恼火归恼火,却也记着是因自己想避开日山,才乐意让阿诚与日山每日混在一处。其实男孩子打闹,磕碰都很正常。虽不喜欢这个“未婚妻”,但对事不对人,明家的孩子贵,他张家的孩子就不宝贝了?本打算威慑叱骂、罚跪警告,以示惩戒。明楼一贯豁达,虽动怒也不至于为难。但张日山这一嗓子吼得响彻两屋,他不重罚,还能说得过去?
张启山也是年轻气盛,不禁发怒:“好,那你说,怎么罚?”
他少家主当惯了,凡事都先有大局、再有成算,以为普天下人思维方式都和他近似。却不知张日山自小受得教育便是“奉家主之言为圭臬,行走坐卧皆不违背”,听他发话,日山的思路瞬间已转到了“怎样责罚才能让大少爷消气,才能不坏了明先生与大少爷的关系”上,心中权衡几秒,居然得出个“不管罚多重,只要少爷解气就好”的结论,他心头其实害怕的很,却还是强忍怯意道:“依家法,应吊于房梁鞭笞十下……”
并没这个规定,但张家行事从来有理有据,日山便用了“下斗时技艺不,带累同宗弟兄受伤”的刑罚度量。
他说完,偷偷抬眼去瞄张启山,却见大少爷面色铁青,心里瞬间忐忑,还当自己说轻了!大少爷去年就不喜自己,今年自己又弄伤了他密友的胞弟,这自然不比下斗。他心中发慌,索性牙一咬心一横:“是曰山愚笨。禀少爷,应吊于房梁鞭笞三十……呃!”
还未说完,脖颈一紧,竟是张启山直直揪起他的衣服领。
“你他娘的就这么喜欢被吊起来打?”张启山怒不可遏,明楼怀疑阿诚是sub,要依他看,张日山才是个彻头彻尾的sub吧?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般“讨打”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在本家被呵护长大,习武虽苦意志上却自由;所以又怎么会理解自小就被灌输“奉大少爷为天,以大少爷为尊”的张日山?少年的思维其实简单,一切都以揣测张启山的喜好为优先。遂此时被拽住衣领,眼中瞬间遍布不解与惶然,更有成全奉献被攥着衣领,平时轻易就能撂倒十几个木人的少年却连动也不敢动:“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就吊着吧!”
张启山懒得再和这种榆木疙瘩废话,命人取了最磨人的麻绳,将日山双手向后一拧,背负腰椎附近;跟着一根绳子甩上房梁,摁着他弯下腰,以一种前俯的方式将他吊上房梁;最后以一根双股缠于人腰上,系在主绳上加固。力求被吊的平衡“美观”,不消说,又是sm的捆法。只是这次捆得极为刁钻,不仅挣脱不了,还让少年躬身弯腰、双腿脚尖几乎够不到地面。晃荡之下前脚偶尔能点地,却是怎也借不到力的。
仅仅捆完,日山额上就已经渗出了薄汗。
张启山等着他开口求饶,半晌却只等到少年皱眉忍痛认罚的模样,心底更火,摔门离去。
“启山兄,着实不必。”明楼站在隔壁屋的外间,朝赶过来探视的张启山摇了摇头。
张启山吐出一口浊气,摆摆手,只问:“阿诚怎么样了?”
“男孩子,哪个小时候不是摔摔打打。口子有点长,治疗完给他喝了安神汤,这会儿睡了。迷糊过去之前还和我说是他自己不小心踩空的,让你别罚日山。”明楼脾气相对严谨温润,虽心疼阿诚,但该怎样就怎样,阿诚自己跟去玩一脚踩空,难道还能怪别人?
张启山倒了杯茶压火:“我本来只想让他跪一两个时辰警醒,毕竟我们家后山除了野物土产,猛兽也不少。幸好今天就是划了道口子,万一”他说完也一阵后怕,狠道:“但他自己嚎着要罚,难道我还要给他面子?!”张启山和明楼同是dom,但一内敛一外放。比起明楼似严谨温润的严师,张启山就是霸道帝王说一不二。
明楼失笑,喝了口茶也不多劝。
张启山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道:“你让我看阿诚是不是那类人,我倒觉得…张日山”
明楼一愕,细细寻思。他和张启山一文一武、一动一静,观察对方自然要比自省明晰,细细又想了想,朝日山吊着那屋看了看:“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张启山反手以指背拍了下明楼臂膀,挑起眉梢以示赞同:“去年我来家,本来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结果……咳,干了些坏事,不太地道。我还以为他会哭,没想到他不仅一句怨言也无,还说‘少爷怎么弄都可以’。而且…”他犹豫了下,到底和盘托出。“我印象中,他反是得了趣的。”
明楼的表情瞬间颇为,大有种“你竟然下得去手”的讶然,不过想到张启山霸道的性格倒也能理解,打趣道:“张少爷,人动也动过了,真不打算负责?”
张启山牵起唇角似笑非笑:“别说我,刚刚见阿诚受伤你紧张成那样,黑着脸打横就抱进去了。他若真思慕你,又常年跟随左右的,你负不负责?”
明楼闻言,不觉敛了笑意放慢语速:“你知道的,我对他,确实有感觉。深夜细思,也觉得恐怕捡他回家就已经是一种缘分。但那年你我认识时我就说过,我不愿找个sub来做伴侣。”
“你不找sub不就是怕得个没主见没抱负的怂货么?依我看,明诚不是池中物。”
“那你想过没有,没主见、没抱负、见天围着dom打转,才是sub的本色。阿诚这样不下不上,我反倒担心……”明楼苦笑。
张启山“啧”了声,他自觉没明楼思多想多不要就干脆甭给好颜色,想要就别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先弄到手,简单粗暴。所以这么复杂的“左右不是”还是让明楼自己纠结吧,他挥挥手极为军人作风的起身:“我现在得去调教那不听话的张日山了。你要是好奇阿诚的属性,不妨窗下听听做比对,隔壁屋,你屋内窗边就能听得清。”
明楼略一思忖,点头应了。
张日山一个人在屋中被吊着,数根绳子承载他全身的重量。虽然说平时训练被捆被吊的也习惯了,但似乎少爷的捆法,是他永远也挣脱不开的。
当然,他也不敢。
这样的境地让人为难。脚尖丝毫触不到地借力,双手被捆着吃不上劲儿,连耐痛也不能。粗粝的绳索隔着削薄的衣服磨着皮肉,弓腰垂腿姿势颇为屈辱。他脑里转过少爷怒瞪他的模样,心里一抖,莫名却忆起明楼紧张阿诚时候的表情。明大哥对弟弟是真的好自己一路将阿诚从后山背回来,刚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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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急传小厮叫大夫,第一个闻讯赶来的却是明大哥。从自己背上接过阿诚哥,都没让他伤腿着地,脸是黑了些,但一把就将阿诚哥打横抱了,二话不说就往里屋送。等大夫来的时候明大哥已经搞清楚伤情,与大夫描述也细致入微,生怕弟弟多遭半分罪,最后回屋看自己的那一眼……
他吐出一口浊气。若不是阿诚在里屋连说不是自己的错,恐怕明大哥当场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他并不怪对方,本就是自己硬拉着阿诚去的后山。只是再对比少爷于他,张日山再是个心大的,此时也有了艳羡……毕竟是他盼了许久的人。落差让时间更加难熬,他被绑得难受,忍不住动了动,却不知绳子隔着衣服磨起来,除却最开始的麻痛,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酥痒……
日山心头一惊,再顾不上去想阿诚,周身缚网让他只能想着张启山。少爷修长的手指扯着绳索将他禁锢的画面撞入脑海,就连一年前两个人在练功房的旖旎也少爷将他捆成了个双手背负,双腿大开的架势,脱了他的裤子就用手指…进出……
他只觉得脑袋轰鸣,不知怎地,又焦虑、又难受、又思念、又恐惧,却又期待…这样被吊着,身下那已经知晓人事的小日山,居然颤颤巍巍的隔着衣裤顶出了个小帐篷。
房门被推开了。
张启山没想到日山会硬。
张家有秘药能在孩童时就检测出他未来会分化的第二性征,亦有秘药可以在必要时强行催动第二性征提早分化。但因他去年回家后便提出的延迟婚姻的举措,日山并未在既定的婚约年纪被要求服下催化汤药。所以在张启山心中,他尚是个没分化的“小鬼”,还能麻痹自己说去去年两人在练功房干的事是一场“单纯”的吓唬,张日山除了控了恐惧与疼痛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但是显然的,他失算了。
张启山看着屋内的少年,几乎是立刻觉得手指发热是的,正是曾经探入过日山体内的手指。
四根手指冰凉、一根手指滚烫。
那夹得紧紧的,一捅就湿的,柔软的小穴撞入脑海。而拥有这绝妙蜜处的主人正看着自己,他被自己捆着,被迫弓腰紧缚,抬起头时一双桃花眼里有惊恐、还有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色泽红润的嘴唇微微打颤,额边鬓角缀着薄汗,洁白的中衣与下装的裤腰因被麻绳束缚,紧贴在身上。从自己的视线望过去,胯间支起的小帐篷便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刚还在揣测他是不是性喜受虐的体质,这会哪儿还需要验证?!
张启山不知为何瞬间心底犹似猫抓,竟生出一股子无名火来!乾元威压陡然爆发,金铁之气充斥了整个房间。就算日山尚未分化闻不出太多,但单单是他未来夫婿身匝散发出的迫人威压,也已经够他僵直身体。
隔壁的明楼显然也感受到了,他快步走到阿诚床边将床帐放下隔绝气息,这才又回到窗边听壁角。
可张启山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壁角?他拿起刚刚和麻绳一起被下人进过来的竹鞭,自右手交至左手,一步步慢慢向张日山靠近。日山只觉得自己周身的毛孔炸开,本能让他想要逃跑,或者干脆的屈膝臣服,但被束缚的姿势只能让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少爷……”少年的声音尚在变声期,还是怯怯的,却不再是幼童清脆,而带着特有的喑哑。
皮鞋顿地的声音终于停驻,竹鞭的梢头猛地抵住少年勃起的身下,暴戾的气息遍布张启山身侧,宛若私掌拷问的神:“自己在受罚,不知道么?”
摄人的恐惧与被发觉的羞愧瞬间被逼冗到巅峰,日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我……”他的喉结翻滚,可竹鞭却丝毫没有挪开,甚至更加用力地戳着他的那里,逼得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气,眉心打成了疙瘩,却还是老实的交代:“我…知道。”
“知道,还敢硬?!”锋锐的金铁之气宛如刀刃,割开空气,直劈少年心房。
张日山忽然哀叫一声,身体猛一哆嗦后瞬间僵硬,胯下的小日山骤挺。
张启山的心沉了下去乾元的信香对坤泽有强烈的刺激作用,但对未分化的人来说,若对方无心,是断不会有此反应的。
正因如此,才怒张家教育的扭曲人性,更气张日山的“不争气”喜欢一人无可厚非,但若被教导成性喜被心爱之人虐待……然而施虐与受虐从来都是并蒂的双生花,尚未分化的坤泽被他未来的乾元吸引,难道乾元就不会因同道中人的坤泽动情?张启山的心一时撞如擂鼓。
神使鬼差的,他伸手拽掉了少年的裤子。
就是想看看,张日山已经被驯化到了何等地步。
日山从来不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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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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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翘圆润的屁股,肤色白皙。拽下裤子的时候,裤门果然沾了前,透明黏腻,简直一塌糊涂。修长的两条腿上膝盖与小腿都有擦伤,可能是和阿诚一起时划的,但因伤势不明显,不脱衣服倒看不出来。
少年被扒了裤子,又羞又惧,双目紧闭,眼帘颤动,牙齿用力的几乎将嘴唇咬破。
这情景却惹得张启山暴虐的欲望增加:“淫水都淌了,倒不敢面对了?”
“我……”少年无地自容,他虽不介意将一切奉献给少爷,但这样肮脏不堪的情境…自己是在受罚,怎么能……
“现在想清楚,该怎么罚了么?”张启山的戾气不减,他责的原是害阿诚受伤那事,话到嘴边却压抑不住dom的残刻的天性。“张家教你的是下斗摸金的能力,不是教你被家主责罚就流春水的本事!”竹鞭梢头贴着膝盖内侧缓缓向上,最后抵在那依旧半硬的小棒上。
日山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心中自弃甚深,竟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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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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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头。半晌他喉结滚动了下,近乎痛苦的抬起头,秀长的颈项拉出了一个令人心折的曲度,双颊涨得绯红,却不知为何,他胯下那物只要被少爷辖制,就怎都软不下去。“但凭少爷处置,曰山自觉该重罚。只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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