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他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半刻之前,他才服下张家特质的催情药,那是让坤泽保留神智,最大程度释放信香吸引乾元的药物。他尚在想待会见到一年未见的大少爷,开口要如何安慰,偏屋的房门被猛地踹开
张启山被两个张家人架了进来。
日山豁然从床沿边站起,疾步走了过去,便听架人进来的那个张家人开口了:“少家主不情愿,已经用了药,传嗣之事并非儿戏,接下来三日还需‘棋盘张少夫人’好生照料。”
日山心中一凛,抬目望向来人,十六岁少年的身量虽然抽高了些,却远不如架着张启山的两位壮汉,他忙抱拳施礼礼仪周正:“敢问二位同宗可是‘断度张’之人?”
主事那人抬起眉峰,言语中些许倨傲:“正是。”他顿了顿,“那么‘棋盘张’的少主就交给夫人了,我等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您支会一声就好。”
张启山似乎在这时回过些许神智来,他蹙着眉头用力一挥手臂想要将桎梏他的那人打开,但身中春药哪有力气?两个断度张对他也不客气,其中一个甚至要去拧他臂膀。忙被日山阻了,说了些好话,少年伸出双臂,认真道:“大少爷交给我就好,我与他,感情甚笃。”
这还是启山哥哥交给他的托词,一年来,走哪里都格外好用。
两位“断度张”看了他一眼,将张启山的手臂扔在了日山的肩上。张启山眯着眼睛呼吸粗重,似还要反抗,却被日山抱住了后背止住挣扎。房门在他的身后合拢,落锁,垂闩。
“少爷……”日山在他耳畔低声的呼唤,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张启山的侧颈上还有一枚细细的吹针,那针扎得极为刁钻,想是既送入了春药,又摁上了麻穴。他心中作痛,忙忙搂着张启山替他将脖颈上的那针拔出,随后便架着人先往床上扶去少爷不舒服,还是快些去躺着为好。却被骤然拔针后猛地恢复了些气力的张启山一掌劈上胸口!
那掌打的结结实实,饶是张启山只剩下三分力,也劈得日山向后连退三步,一阵气血翻涌。
张启山向前踉跄数步,抓住拔步床的床框,手掌用力到几乎要将那雕花木床的围栏掰下一块来,他双目赤红头也不回一声暴喝:“滚!”
他这种模样,日山如何能“滚”?他单手撑地忙忙爬起来,顾不上胸口闷痛,便赶着去扶张启山。大少爷的状态太不对,无论如何先在床铺上安身一下为好。他还想着安顿了少爷再去给人倒杯茶,却不想手刚一碰上张启山的衣服,就被张启山攥住了衣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张启山怒目圆瞪,他想不出这个少年为何要如此“迫不及待”。春药的效力猛烈而浓厚方才他是不小心着了道,和那中年人争执不下,而猛一回身之际却被对方下了黑手,待他反应过来,才知日山居然早已到了,就候在偏屋等他。而这个中年人,真就只是来“通知”自己一下而已。
没有分毫商量的余地,这个房,必须得圆。
下作!这他妈是张府,自己才是家主!!
那人却蹲下身,脸上刻薄的表情中带着张家人一贯的倨傲:“不圆房、不传嗣。你不是家主,他,也不算夫人。”张启山气得瞠目欲裂,却被脖颈上的银针定得动弹不得,直到中年人招来两个人将他架去偏屋。
正厅里白幡高悬,偏屋中却红烛喜字。
再想想少年见了面就要将他往床上扶……张启山一把攥住了日山的衣领,抬手就赏他重重两耳光。
“是不是你策划的,啊?!”
乾元的信香铺天盖地的席卷,少年被打得头晕,闷哼一声向后跌在了床上,他又怕又痛,却还是记挂着张启山,睁开眼刚想解释什么,却骤然被张启山骑在了身上。身上压制的男人带着狂怒的气息,双目猩红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他低下头瞅着他,再无经年相遇时的半分温柔、沉肃、体恤。
只有愤恨,刻骨的。
“张、日、山。”他一字一句。
“家父为了护我,倒在我身畔。”他满心全是父亲倒在他身侧身中数枪,却抖着手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快逃的情景。“至今停灵,未满七日,你便要我,同你圆房?”沙哑的声音顿挫的厉害,字字森寒似地府的招魂幡。铁臂掐住了日山的颈项,向内狠勒,近乎要将少年掐死在床上去给他父亲陪葬。
“少爷呃咳……”日山求生的本能让他去掰张启山的铁掌,喉结滚动痛苦挣扎。而坤泽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自保的信香爆开在了空气中,配合着他刚才服下的催情药,雨后青草的气息陡然浓烈。
被注入了强效春药的张启山闷哼一声松开了手,他的胯下不受自己控制的硬热了起来,忍耐的青筋顺着脖颈节节暴突,猩红的双目看到少年瘫软在床慢慢缓气。
他没有从他身下逃走,他居然还躺在那里释放那该死的信息素。
日山的顺从与骨子里待他的纵容,被暴怒的张启山理解成了勾引,春药、暴怒与悲痛的混合驱使之下,丧失理智的男人突然出手拽开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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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襟。
“吓!”日山惊惧的睁开了双目。
“你不就是想让我你么?好啊!”
日山没想到他的第一次是这样的穿着孝服被塞进简陋的、贴着喜字、点着红烛的偏屋;没有喜服,没有拜天地,没有花生红枣,更没有合卺酒。他就被粗暴的撕扯开了衣物,对方却连他的亵衣都懒得剥掉,只扒光了裤子,拉着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便扶住他的腰身一指头捅入他的身体。
而他的身体在催情药的作用下,接受良好。他惊骇的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了床杆。
十六岁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尖用力到青白。
猛回头,却看到他的大少爷盈满愤怒的那张脸,以及对方胯下比自己那根要大上两倍的粗壮阴茎。日山一直知道乾元与坤泽的下体不能比,却没有想到尺寸如此骇人,他恐惧的本能驱使他缩着膝盖想要闪躲,却被张启山一把揪住了后脑的头发,粗硬的男根骤然捅入了被催情药诱发的汁水满溢的小穴。
推入的过程顺利的惊人,粗长一根顶住翕合的入口,破开菊门肌肉的束缚径直向内突入,逐步占领了柔软的甬道,逼迫坤穴越发水润,直到男根将那甬道完全填满。
他终于被他彻底占有。
却是在灵堂边简陋的“喜房”之内。
“啊!”猝然的推入饶是因药物发情而湿漉漉的坤穴也有些抵受不住侵害,第一次被破开了身体,酸胀粗大的异物夹杂了锐痛让日山眼角顷刻泛红。
张启山暴虐的声音却响在了耳畔,他哑着嗓子像是被全世界背叛的凶兽,张开獠牙嘶咬报复每一个他看得见的敌人,而离他越近就越是惨烈。“你不就喜欢这样么?张日山。你不就想当我的夫人么,啊?!”
日山惊喘一声,抖着身体努力放松避受到更多的伤害。他心中涩涩泛空,他曾经想过无数种被少爷拥有的方法,却无一如今天这般。那坤穴近乎本能地,夹了张启山的阴茎一下。像是小口的、讨好的舔吮,以及说不出口的祈求,求他轻一些,求他怜惜。
张启山会错了意,以为他饥渴,越发觉得他贱,恶狠狠的向内狠捣。日山吃不住,呜咽一声,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坠落。
然而乾元与坤泽交合,任何感官与呻吟都会被高度放大,所以那声啜泣,张启山听的一清二楚。
张大少爷觉得爽。
仿佛身体内的凶兽被释放,压抑了许久的悲愤、责任统统都被扔开,他就是专心致志的想要报复他身下的小婊子居然,胆敢,算计他。很好,张日山,好极了。亏我原本还信你,亏我原本还想等你长大与你续缘,怎么教都教不会是吧?!老宅说什么就是什么,张家要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连我,你都算计进去!
连我,你都能算计。
张启山心中闷痛,耸着腰肢又捅了他几下,身下却觉得进出越发顺畅,他的神智被怒意侵占,不及深思,只骤然将跪着的日山翻了个身。少年被他揭翻在床上,不待反应,两条修长的腿就被拉开环住了张启山的腰杆,保持了最古老的正体位,张启山扶着肉棒再度挺进了少年的身体。
“唔……”日山的手猛地扯紧了床单。
张启山却压根不想放过他,他看到少年偏过头试图闭起眼睛,一巴掌又甩了过去。日山被他的肉棒钉在床上,被打得头一偏,齿尖磕到内粘膜,血水顺着唇角滑落,他哀哀的睁开双目想叫一声“少爷”,却透过朦胧泪眼看到了张启山胸口的穷奇纹身。
那纹身自右肩以攫戾执猛之姿扑杀而下,目若铜铃,角似刃戟,毛肖猬刺,体犹猛虎,流火之姿凶悍异常,被张启山升高的体温蒸腾出来,就像是要毁天灭地的戾兽。他的目光一时被那兽吸引住了,忘记了身体的紧张,张启山狠狠一撞,粗壮的龟头刮到了少年体内不知何处的敏感点。
“哈啊……”丽的呼唤漫出唇角,少年骤然一惊,这是比少爷粗暴待他更令人惊恐的事情。而随后,原本紧张恐惧而被忽略的下体快感蒸腾直上,日山惊觉坤穴早没了初初进入时的酸涩,取代而之的是让人双颊绯红的润泽。自古既定的性征,让坤泽天生就会顺从乾元的入侵,更别说日山有催情药的助兴,度过了最初那一下的开拓,若非被张启山的凶恶恫吓,他早该有快感。
日山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的暖流自小腹以下的耻部流涌,冲出穴道包裹住了张启山硬热的巨杵。而那本来骇人的巨杵此刻也变得美好起来,龟头不断研磨着柔嫩的穴腔,刮擦着那里遍布的敏感点,熨平每一寸羞人的褶皱,将日山一次一次的填满……
占有他,在他身上挞伐的人是少爷。
手几乎要将床单绞烂。
他的小腿抖动着痉挛,无法克制地紧紧箍住张启山的腰身,他抬起屁股不知廉耻的用暖肉将他的心上人的性器包裹,辗转着承欢,忘情的伺候。他想贴着他更近、更近。日山身上雨后青草的香味逐渐浓郁,热浪沸腾之后青草气味浓郁成了类似铁观音的茶香。坤泽的信香同样影响着乾元,张启山怒吼一声,金铁之气沸燃的像枪炮后的硝烟,似烧熟的烙铁,他的铁杵一次又一次挺入少年体内,激得日山深喘一声,酥麻遍布身体,连张启山施加在他身上露骨的啃噬也变成了另类的调情。好想要……更多,启山哥哥……圆润的脚趾蜷缩,大腿紧用力的几乎抽筋,一耸一耸夹着张启山的腰。
那肉穴太紧,紧得张启山闷痛,又痛又爽,爽的他想把身下的少年熟。他自然感受到了日山身体的紧绷,却误会少年是全然的痛。眩晕的大脑只认定自己愿意相信的事,除了性爱还有死理,张启山大概被劈成了两半,下半身在日山身上施为,上半身却还停留在正厅白晃晃的灵堂内。但他有错么?停灵不满七日,被迫圆房,这样的思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而日山迷乱的神智也纠缠在情事与少爷胸口的纹身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张启山看到少年失神的双目一直盯着自己胸口,出手钳住他的下颌,狠道:“知道这是什么么?”他抽动着鼻翼,“穷奇。”
像是经年累月憋在胸口中的秘密,被人耳提面命不得擅提的烙印有了宣泄口。张启山的语言似乎一下顺畅了起来,他还在少年体内进出着,两人随着欢好的延长、身体越发契合,他的龟头已经触到了日山内腔的入口,惹得日山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规律性地缩起了穴道讨好,交合的地方瞬间发出“啪啪”淫靡的声响,春水不断渗出让连在一起的密处几乎被出了白沫,张启山又爽又恼,嗤骂:“骚货,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敢缠?”他弓起腰背贴近日山的脸,“是张家的耻辱。”
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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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耻辱。
他说的极慢,因药效的缘故嗓音暗沉:“张家,给我们这一系,我爷爷、我父亲、我,都刺了这个东西,说不定,还要给我的孩子……”他用拇指反指自己的肩头,“不是麒麟。我不是‘张起灵’。”唇角弯起邪狞的笑容,像是恶意要戳破少年的妄想他以为的妄想。“压根不是什么正统的家主,而是找不到继承人拉来充数的混血继任者。所以…”他用力地拍了拍少年被他打肿的脸,“你就算成了少夫人,也不过是我这罪孽一系净化血脉的垫脚石罢了。”他愤怒的一拳头杵在了日山脸侧的枕头上。“为什么算计我!为什么助纣为虐!!”
他吼得剖心泣血,抑郁难平。
今日之前,他虽未曾受张家苛待,但是犹记得祖父的断臂,父亲的嘱托,他也记得胸口是代表着叛徒的纹身。而今日,他更刻骨的是十丈之外父亲的灵柩,与身下算计他的,他曾经有些动心的少年。张启山不擅解释,他本来想说,如果几年后日山真知了人事,还愿意跟着他,他就愿意带他走。可或许有了期待,失望的时候就越发诛心。
“毁信灭忠,谓之穷奇。”张启山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他单手扶住日山的胯,整根拔出,龟头卡在少年的穴口,又猛地插入。他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不想听任何对方漏出口唇的呻吟与辩解。“今日,罚的就是你这等毁信灭忠的小人!”
日山拼命的摇头,他难受,酸、胀、身体更有种说不出的酥麻,但他心里更疼。他着急想要告诉张启山,他怎么看他已不重要,但是……别自称,是耻辱。
他的大少爷怎么可能是耻辱。
张启山的阴茎彻底破开日山的内腔时,少年又爽又痛的哀叫了一声,憋在张启山的手心里,柔软的小舌舔到了张启山的掌心。张启山闷哼一声,触电般地松了手。少年却呜咽着抬起手臂颤抖的环住了他的腰背,他想告诉少爷,不是他策划的、他也没有迫不及待;又想说少爷您别难过,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日山还在;恍惚又觉得少爷怕是不稀罕,还想讲您不是耻辱,您是日山的骄傲。然后…只要您消气,怎么弄都可以……
怎么弄都可以……
“不知廉耻。”被张启山一巴掌甩开。
热浆爆开在了日山的体内,粗壮的阴茎成结,龟头卡住内腔的入口,属于张启山的液填满了日山的身体。少年痉挛着软在床上,双腿颤抖,张启山闷哼着咬牙挨过了余韵。他身下的少年双颊红肿,亵衣的肩头被暴力拽脱了线,半掉不掉的耷拉着,露出遍布沁血吻痕的单薄胸膛,那胸膛上还有去下斗时留下的刀剑伤痕张启山曾经心疼过的伤势。
于是加注在对方身上的伤害,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张启山不想承认,他刚才,确实想被他拥抱。
第十四章
余韵过去之后,春药的效果似乎也在体内平缓。张启山离开少年的身体,翻身下床就去拉拽偏屋的门窗,却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每一扇门、每一扇窗都被铁链锁死了,拉拽的时候还有哗啦啦的铁撞击声。怒意再度席卷而上,他一拳头砸上了一扇窗户的窗棂,硬生生将那扇窗砸开了一道缝隙,却听到“嗤啦”一声,定睛看去居然是木窗外侧嵌入了一根细细的银丝,银丝接触到窗框的地方正冒起白烟。他心头骇然,如何能不知那是何物?分明是张家防盗专用的淬毒丝,碰则浑身腐烂而死。
他的喉结滚了下,不死心地后退了两步,转而一脚踹上偏屋正门。
厚重的木门开一道缝又很快回弹,反将目今只剩下五分气力的张启山攮得后退数步,他身中春药脚下不稳,勉强扶着屋内圆桌才止住了错乱的脚步,跟着一拳头砸向桌面,惹得桌边茶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这他妈的是要将他和张日山彻底困在这里啊!
瓷器碎裂的撞击声让原本歪在床上喘息的日山霎时抬头,见到眼前情景,他心头一惊,也顾不得身上绵软便着急下地,抖着双腿扑过去拉开张启山,唯恐对方被碎裂的瓷片划伤手脚。可饶是如此还是慢了一步,张启山落桌的拳轮仍旧被豁开了两道深长的血口。
少年也顾不得少爷还在生他的气了,想也不想将那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张口含住了伤口。张家的麒麟血能驱虫蛇鬼怪,有麒麟血统的孩子就连唾液也有增加伤口愈合的效果,要么怎么说,血罐头一身是宝?
张启山却不领情,一手将人拨开,他怒意上头自然是六亲不认。
“放我出去!”他扬声怒吼,胸膛起伏。“这他妈不是完了么?!”他粗喘几下,“老子还射进去了,你们要不要开门检查啊!”
日山闻言面色发白,用力咬了咬嘴唇,才撑着桌子又鼓起勇气凑上去,拽了拽张启山的衣摆:“少爷……”他的指尖掐入了掌心,“别喊了……要么,您就在这里呆几日吧。依我对张家的了解,肯定,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去的。”他沉默片刻,“三天,长老说了,三天。”
张启山猝然扭过头看着他,弯起的唇角全是讥诮。
“你知道明天,就是我父亲的头七么?”他是怒到了极点,声音反而凝成了冷静。“我本该亲手侍奉饮食茶水,再跪于偏屋替父抄经。你今日伙同他们缚我来这里,还要我留在这里,陪你三天?”
日山毫不怀疑,自己都能听见大少爷的磨牙声。
张启山转过身,绕过圆桌,一点一点向被吓得僵在几步开外的少年逼近。他赤着双足,身上的孝服也在进门时就被剥去,一番云雨后只余了一身皱巴巴的中衣。可向着日山走过来的,却分明是头负伤却仍旧骁桀的戾兽。
日山在那一瞬间,想要下跪,或着逃离。他却强迫自己硬生生的拉住了脚步:“少爷,外头,是‘断度张’的人。”
他的声音压低,如同打什么暗语。张启山听懂了“断度张”,是张家五派中最特殊的一门。张家宗族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千年之前,而千年的变革传承最终在家族内部形成五个派系,除了“棋盘张”是全族扛把子之外,其余三派负责分工协作,各司其职。而独立于四派之外又有一派极为特殊,名曰“断度”,取“审判裁夺”之意,这一派从不下斗亦不参与明器的买卖,却负责监督管理其余四派重要的族务诸如重大违规、族长遴选。而族长的选举,各派长老虽然是主要督办人,但断度张却拥有绝对的一票否决权。
也就是说,只要今日的“圆房传嗣”让断度张的人觉得不满意,张启山这位新家主恐怕就要坐不稳了。
但他妈的,家主之位难道比亲爹更重要?
父亲尸骨未寒,儿子却在隔壁洞房花烛,这就是张家待掌门的规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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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张家千年的传承?
张启山直觉耳畔轰鸣,连视线都花了下。他的指尖抠入桌面,用力到在圆桌上留下五道内陷指印,一种对牛弹琴怎么都说不明白的无力感裹挟着恶心席卷了他的胃,他觉得五脏六腑都抽成了一团,猝然仰头闭目忍过逼到眼角的涩意或许是为了父亲,或许是因为家族,又或许是为了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少年,待眼眶终于回干,他咽下胸口锐痛,哑嗓嗤道:“张日山,你就这么想当这个‘家主夫人’?”
“不……”日山的嘴唇嗫嚅,却未能出声。他看到大少爷难过便着急想否认,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无从辩解。
“少夫人”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早已融入骨髓。他七岁参加选举,八岁正式进入老宅受训,几乎从记忆清晰开始,就被人一遍一遍的灌输:日后要嫁给大少爷;大少爷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一切;张日山的一生要以张家尊荣为生存己任。老家主故去他固然难过,但是长老要求他立刻前往本家,他确实也未觉得这样的命令有任何违和。直到……直到方才在情事中被少爷吼出……
是啊,细细一想,他哪怕心中想着要安慰大少爷,但不也期待着和少爷圆房,一直惦记着要“完成任务”么?
他的确,未曾站在大少爷的角度考虑过对方的意愿。
张启山见他不答,笑意更甚,他踏前一步、眼角眉梢中尽是“果真如此”的萧瑟。
“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当这个家主?”他的目光冰寒,双目桀骜的眯成了两道线。
“你又知不知道,椿萱过世,当守孝三年?不婚、不乐?”
每说一句他都踏前一步,赤着的双足沾了地上的灰,一步一个脚印。日山身上只披着一件被他扯坏的亵衣,双腿肌肉因方才性事机械性的微颤,股间有张启山射入的白浊沿着大腿内侧的肌理淌下来。他们一攻一退,张启山步步紧逼,张日山节节败退。大少爷若是即将发动进攻的凶兽,他就是早已放弃挣扎的羔羊,或许,是“名义上”的妻……
日山终于退到了床边,拔步床的台阶绊得他向后一倒,整个人跌坐在了床上。
张启山立在他身前,目光下垂轻蔑的如同看一只蜉蝣。“忠孝信悌,礼义廉耻,可要本少爷给你刻在胸口上?!”他猝然怒吼,双目圆瞪的宛如右肩的穷奇,声音暴喝吓得面对鬼尸皆能面不改色的日山生生抖了一抖。“少爷……”
张启山一把抓住了少年残破的衣领,“他们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次是让你和重孝的我圆房。下一次呢?是不是干脆让你杀了不配当家主的我啊?!”少年闻言惊恐的摇头,张启山却压根不信,“不可能?呵”他冷笑一声,“要是我今天执意不碰你,或者压根没能让你怀孕。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换掉?”
他的指尖点着门口的方向,在说什么人,日山还能悟不出?少年惶急得想让张启山小声点,他又哪里忍得?
“你不用担心,你不会被换掉的。毕竟……你这么听话。”张启山点点头,“纯血统的好坤泽,懂事又听话。我要是死了,他们一准能再给你换个老公。告诉你,这就是新家主,张家未来的希望。”他这时候倒是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声音缭绕在日山的耳畔,似是悄然的问他:“张日山,你嫁么?”那热气喷吐在少年耳畔,带着金铁的信香,让少年闷哼一声周身颤抖。“你不还是一样会叉开双腿么?换个人亮出小穴罢了,打开内腔,再给‘张家家主’绵延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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