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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回收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还风
余砚终于放心,“太好了,谢谢任叔。”
“神仙大人果真是个好人!只要您能治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蔡小南开心得紧紧抱住任千帆的小腿。
“你的鼻涕眼睛都蹭我衣服上了。”嫌弃地甩甩袖,“去去,去长椅上躺着。”
“好!”
蔡小南听话躺平在长椅上,任千帆朝傅见驰使了一个眼色,傅见驰抬起手动用灵力,蔡小南身上幻化的棉服变为之前的白色衬衣。
靠近查看,只一眼,就让任千帆猛地抬头,“魂引线?”他看向旁边好整以暇的男子。
余砚不懂,俯身探视,看到蔡小南两只手臂上横着几条血红印记,看来一直让他疼痛不已的伤就是这个。
“没错,是严泽权。”傅见驰淡淡的口吻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任千帆黑了脸,冷哼一声:“早知道是他做的,我就不答应帮忙这个烂摊了,让你们自己找他去。”
语气里尽是不满和鄙夷,余砚好奇道:“严泽权是谁?”
“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傅见驰别有深意:“他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晚辈,何况你们两家颇有渊源。”
“胡扯!我们任家几百年前就不跟严氏往来了,小隽那里我也再三提醒过,千万不要跟这个严泽权有任何瓜葛。”任千帆这种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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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严氏一族无比嫌弃。
“任叔好像很讨厌这个叫严泽权的人。”因为他伤了蔡小南,余砚心里对此人也没有半点好感。
“我不是讨厌严泽权,我是连他们祖宗十八代都讨厌。”说到这不禁愤慨,任千帆一只手放在背后,用讲大道理的语气说:“小余儿,你知道吗?遗传是最不可逆改的东西,好的德行代代相传,那不好的劣根,也是从祖上辈就遗传给子孙的!所以坏蛋从来不止一个,他们都是蛇鼠一窝。”
听完后余砚清楚认识到任叔对整个严氏家族的厌恶,但对于他后面的一段话却不太理解,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任千帆正准备继续说什么,被傅见驰打断:“现在不是讲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
“神仙大人……我好疼啊……”蔡小南躺在长椅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内心早就在翻白眼了,就不能等先治疗完再聊天吗?
“任叔,你快帮小南。”
“催什么?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任千帆不紧不慢上前一步,准备施展法力,一瞥左右两边站着围观的人,面色不善,“你们两个走远点,休要打扰我。”
“哦。”
余砚拉着傅见驰走出凉亭。
“雪停了。”地上一层积雪泛着微光,像是某个久远时期月光下的旧窗棂。
余砚走到枫树下,听着如影随形的咯吱响,厚厚的蓬松雪片被挤压,发出按碎泡沫的声音,一回头,便看到雪地上印着几行脚印,那是自己和傅先生走过的痕迹。
“笑什么?”傅见驰沉声问道。
“没什么,看到雪的感觉很舒服,它会让人心情变好。”余砚莞尔,眼中充满期翼的光芒,“要是一年四季都是冬天,每天都下雪就好了。”
“没有这种地方。”
余砚转过头,“每次我们去冥界的那条路不就是么?”
傅见驰垂眸凝视着他,眼底幽深冷冽,“你喜欢那里?”
“嗯,一直很想下车去看看。”
一只脚伸到干净平铺的积雪上,缓缓踩下去,听到闷闷的那一声,不禁起了玩心,余砚在原地不停地踩踏,把绕着傅见驰的那一圈全变成了脚印。
没有新的完整雪地,余砚终于抬起头:“对了,傅先生,任叔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吗?为什么我没有听过。”
“不认识,只是从任千帆那里听过几次。”
“任叔究竟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他们有过节吗?”
傅见驰毫无起伏的声音问:“你很感兴趣?”
余砚想了想,老实摇摇头,“没多大兴趣。”说完蹲下身,双手捧积雪,“我想堆雪人了,可是雪不太厚,先做一个小的,希望明天能继续下大雪。”
傅见驰就在旁边,看着他跪在地上专心致志揉捏雪球,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严泽权的先祖,与任千帆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他们因师父的死决裂,严氏用邪佞之术给任家下了血咒,让任家后代子子孙孙都活不过而立之年。”
“这么狠毒......也难怪任叔讨厌他们全家了。”余砚停止手中动作,“对了,任叔一直留在人界,原来不单单是对亲人的依恋,他是想保护他的子孙。”
傅见驰脸上露出看到学生开窍般的隐隐笑意:“你终于明白了。”
“因为突然想到了以前每次看到你,任叔都会问起任先生的近况,看来他是真的很担心任先生遇到危险。”余砚歪着头想了半会,下定决心,“以后我也跟傅先生一起,帮任叔探望任以隽。”
“你只要专心工作就好。”
“好。”余砚避开对方的视线,继续着手堆雪人工程,一边加大圆球形状一边问道:“傅先生,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却一件都没有听说过。”
“只要你问,我会告诉你。”
余砚抬起头真诚地问:“那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只顿了几秒,眼中微不可见的犹疑一闪而过,傅见驰答道:“没有。”
“小南,怎么了?”余砚担忧地端详对方表情。
蔡小南往后一坐,直接在雪地里盘膝,一只手扶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突然有点疼。”
余砚微微皱起眉,“怎么会这样,任叔说你的伤已经没事了,才过一天,身上的伤痕都快好了。”他抓起蔡小南的手臂看,那些细长的类似伤痕的印记已经变淡。
“可能是我的错觉。”蔡小南回手,继续捣鼓自己做的迷你版雪人。
还好早晨断断续续又飘了一点新雪,寺庙里的僧人用黄竹制的大扫帚扫出门前那条路,保留了他们在这里玩乐的纯白积雪。枫树下有一个白天做好的雪人,用圆形碎石扣上去的黑色瞳仁炯炯有神,原本应该画出上扬弧度的微笑,被余砚改成了“一”字型,雪人没有笑容的表情,神似某个严肃冷酷的男子。
“干嘛用草贴到脸上?”蔡小南拍拍自己正在做的头部,不解地问。
“给它做胡须。”余砚微笑着一根一根倾斜地贴在雪人嘴唇上方。
“哦”蔡小南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你是做任叔啊,怎么不做自己的?”
“先把他们的做好,再做我自己的。”抽空朝旁边蔡小南堆砌的雪人看了一眼,刚放上去的头部,有着大张的四方形嘴巴,宛如忍俊不禁的笑容。“做的不错,很像你。”
“哈哈,我也觉得,快点把你的做好,我们一起摆在这里。”蔡小南笑嘻嘻说完,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嘶”
“头又疼了?”
“嗯。”蔡小南坐起身,笑容尽失,嘴唇动了动,才犹豫开口:“小砚,你说我是不是身上还有其他问题?按理说我是个鬼魂又不是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头疼,该不会是有后遗症吧?那个阴险狡诈的坏人,把我害得这么惨!”
余砚分析道:“如果有后遗症任叔应该会提醒我们才对……”
“你越说我心里越不踏实了。”蔡小南双手抱膝,脸上更加沉重。
“走,我们去找任叔。”
“任叔。”
“你们不好好玩雪,跑来打搅我们做什么?”任千帆的语气充满不悦,此时正执子思考棋局的他,表现出了完全不想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余砚恳切道:“对不起,任叔,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小南从天黑起就一直在头疼,他是不是还有其他没有发现的伤?我们找不出来,只好来问您。”
“啊,我想到了!”任千帆激动得敲击了一下桌面。
“是怎么回事?”
白色棋子落入棋牌中,“就该这样下,看你怎么得逞。”
深知任叔的脾性,没有尽兴前不会理会任何事,余砚决定不再继续询问,等过段时间再来找他,刚跟蔡小南悻悻走下台阶,就听到身后的人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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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他头疼?”
面对任叔意外地求问,余砚看向蔡小南,蔡小南跟他对望一眼,面对任叔恭恭敬敬道:“对,一阵一阵的,就像……就像有东西在我脑子里撞来撞去一样,啊!又开始疼了……”
任千帆突然起身,“过来。”
等蔡小南捂着头走近眼前,任千帆伸出手做了几个动作,余砚知道他是在运动,接着看到任叔食指中指并拢点了自己的眉心,又翻转手掌在蔡小南额头上点了一下。
顿时睁圆双目,怒骂道:“混账!居然用追魂咒!”
傅见驰此刻也起身,“你是说严泽权对蔡小南下了咒?”
“没错,被他算计了,表面答应你放走蔡小南,实际上就是拿他当诱饵,无论何处都能被找到,只要施咒者靠近被下咒的灵体,灵体则会出现头痛症状。”
余砚扶住备受煎熬的蔡小南,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明明已经抓到小南了。”
“只怕是别有居心。”任千帆望了一眼亭外的暗夜,面色凝重,“此地不宜久留,老傅,你快带他们走,追魂咒我会通知小隽让他帮你们解。”
“任叔,那你呢?”感到事情在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余砚不想连累其他人,劝道:“跟我们一起走吧。”
任千帆“呵”地一笑,处之泰然,“虽然没有肉身,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好歹修行了一千年,论道行,他还远在我之下。不过你们在这,倒会让我拳脚难施,力分散,走了才让人身心。”
“可是我怕”
任千帆摸摸胡须,悠哉的语气道:“小余儿啊,再晚走一步,你的朋友就多一分落入坏蛋手中的危险。”
“我知道了。”余砚垂眸。
“告辞。”
“神仙大人,再见。”蔡小南一只手挽着余砚,另一只挥手告别。
“任叔,我们还会回来看您的。”余砚面上太多表情,眼神却像初临分别的孩子,带着一丝懵懂的不舍。
☆、第55章
他们走后没多久,寺庙小径的拐角处,果然出现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他踏着积雪的声音渐渐逼近,最终停在凉亭外。
接着响起严泽权仿佛早就料到了的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你。”
侧身而立的任千帆凝望漆黑林野,雪地微光勾勒出他瘦身形,透出从容不迫的孤傲,像一只不沾尘世烟火气息的仙鹤。
“在那里等了那么久才现身,难道此刻才发现?”任千帆冷哼一声,“惺惺作态。”
“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按照规矩,还应该叫您一声师叔祖,晚辈严泽权初次拜访,生人在场,当然不方便。”他自称晚辈,语气里却毫无半点敬畏。
“什么不方便,你是怕自己做不干净的事,被太多人看到吧。”任千帆斜睨他一眼,“故意放走蔡小南,利用他找到这,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严泽权扬唇微笑,眼眸冰冷,“何必总往坏处想,我只是从小听闻您的大名,一直想见一面罢了,可惜任家的人从来不透漏半点风声,我都差点以为师叔祖早已转世投胎了,没想到隐居在这座小庙旁,位置是偏了点,但环境不错。”
“说话不要这么拐弯抹角,我听说过你的不少事迹,很有你们严家作风。”任千帆终于转过身,直视对方,“既然来了,就直说吧。”
严泽权径自步入亭中,缓缓道:“上一辈的恩怨留给你们上一辈的人去解决,我没有插手的打算,你听说过我的事,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不过放心,你的灵体我暂时不会,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万一以后有不时之需,还能派上用场。”
“混账!”对于他自视过高的狂妄之词,任千帆气得脸色铁青,怒瞪道:“你以为凭二十几年的道行法力就能胜过我么?真是目中无人。若不是我现在的法力不及生前一半,就算你再练个三四十年,在我眼里,也始终是个滥用邪门歪道不入流之徒!”
正拿起一颗棋局上的黑子,在手中把玩的严泽权顿住,神情阴冷,“看在任以隽的份上,我才没对你动手,还称你一声师叔祖,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任千帆发出讥笑,“我可不认你这个门徒。”
棋子迅速在空中射出一条直线,撞入红柱中,发出“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严泽权不以为然,“时间差不多了,到了网的时候。”唇角勾起一个愉悦弧度,“不能动你,却因为你发现了一个完美替代品,今天也算有所获。”
“慢着。”任千帆站在凉亭口,微微抬起下颌,目光威严,“想要找到他们,得先问问我。”
“这样啊。”微不可见动了动手腕,严泽权手指上的戒指泛亮,“那就不客气了。”
余砚一行人选择避开大道,往山上小路走,林间荒叶纷乱,没有一点照明物,行走起来较为缓慢,还好他们三人非凡胎肉身,除了有些无聊,并不会觉得累。
走着走着下起了雪,恰巧到了一处空地,蔡小南提出来休息。
余砚问道:“你的头还疼么?”
“咦,好像不疼了。”蔡小南用力晃了晃脑袋,惊喜道:“真的不疼了,看来我们现在已经离那个坏人很远,可以放心了。”
“嗯,那就好。”
两人坐在一颗树下,傅见驰站在旁边,一起欣赏飘然而至的雪景。
四周围着耸立的树,一片晦暗,只有眼前皎然的白雪,带来唯一明亮温暖的颜色,它们静静下落,像是漂浮在空中的尘埃,不发出任何声响,以静态的流动之美,感染着为它着迷的人。
宛如在沙漏的细窄口流泻,它们是发光的沙粒,悄然测量着时光逝去的世外之物,渺小却超脱,带来某种无可寻迹的遗憾。
蔡小南取下相机,拿在手里反复摩挲,也不拍照,“小砚,等明天天亮了,我们一起拍照吧,还有傅老大,显示不出来也没关系,就是想有个东西当纪念。”
“怎么突然这么说?”余砚凝视他,发现蔡小南出奇的平静,“是不是还在担心追魂咒的事?放心,我们会找到任叔的后人,他能帮你解开。”
“我知道。”蔡小南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你们肯定有办法的,我也没有担心,只是突然觉得……认识你真好。”
也许是受环境氛围的影响,在落雪的静谧中,蔡小南第一次说出自己心底的话,“因为有你当我的朋友,才会让我觉得死了真好,我有无限的时间,还有最要好的朋友,比活着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像是倾听一片白雪覆盖雪地的声音,余砚露出无比专注的神情。
“活着的时候被我爸妈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得病后他们反而安分了不少,像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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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好一起等我死掉,我怀疑他们早就想打死我了,只不是想留着一个人使唤,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对那种生活讨厌透了,还是现在好,吃喝玩乐,我就占了一半。”
余砚笑了笑,眼神柔和得像绒绒的蓬松物体,“要是可以吃还可以喝,那不就跟人类没区别了。”
蔡小南撇嘴,“当人一点都不好玩,当鬼最好了。”说罢,猛地站起身,张开双臂,仰头大喊道:“我最喜欢当鬼了!”
“跟第一次见你时一样。”
眼前浮现出曾经站在天台上高声呐喊的白衣身影,那个时候的余砚正在为自己的死而庆祝,生命的结束让他欢呼,满心期待另外一种人生。
“所以我是真的高兴。”蔡小南的脸上没有兴奋,反而是某种淡淡的释怀,像是尽兴后即将结束旅程的表情,“小砚,如果我消失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我会。”余砚起身,将围巾取下戴在蔡小南脖子上,单件薄衬衫搭配毛茸茸的围巾,看起来有些滑稽。
把围巾在胸前打了一个结,蔡小南笑道:“我也会永远记得你。”
余砚不说话,突然伸出脖子盯着他看。
“在看什么?”
“听你说这些,我还以为你现在就要消失了。”
“哈哈,你以为我刚刚说那么多是遗言啊?怎么可能!”蔡小南恢复到往常漫不经心的笑闹神态,“我的第一大愿望还没实现,现在不会消失的!”
“雪停了。”沉稳的声音,仿佛在提醒他们温馨的氛围可以停止了。
余砚看了一眼夜空,转头道:“我们继续走。”
“小砚,任叔真的会没事吗?”
“之前电话联系了任先生,这个时间他应该过去了。”余砚回头,望向身后,“有任先生在,肯定没问题,他很厉害的,虽然任叔并不想任先生这么晚赶过去。”
“好吧。”蔡小南专心下坡,看到前面出现灯光,惊喜道:“马上就能下山了。”
他们从寺庙后面的小径上山,在半山腰绕了半圈,才慢吞吞沿着并未发掘过的小路向下走,山脚是荒郊野岭,又有点像挤在城市边缘的小村落,只有一盏路灯摇摇晃晃挂在细长柱子上。
放眼望去,只有三四户人家,并且相聚遥远,中间占据着大片菜地,此时都盖上了厚厚的积雪,掩去横沟,倒有种无边无际的感觉,余砚想到了水晶球里面的景象,白雪、木屋、世界处在祥和的安宁中。
“我们在这里待一会好吗?”
“没问题是没问题,但这里看上去也没什么好玩的啊……”蔡小南刚说完,身体一瞬间朝侧方投去,像被磁力吸引,一闪而过的速度。
“啊”少年发出意料外的惊呼,与此同时,傅见驰转身将余砚向后一推,抬起手设立结界。
“傅先生!”余砚向前走一步,没有出结界,因为刚才对方在耳边嘱咐的那句,“不准出来,这是命令。”
雪又开始悄悄降落,跟扭动发条后水晶球出现的景象一模一样,泡沫在液体中飘动,晶莹世界在旋转,他们此刻却身处在旋涡之中。
“保护得不错。”看到傅见驰转身的严泽权,用赞叹语气说着,眼中是相反的轻蔑和冷酷,他左手上的红线捆住了蔡小南,将他囚于身边。
“傅老大,救我!”蔡小南已经试过一次魂引线的威力,知道挣扎也是徒劳,老实站在旁边求救。
傅见驰面不改色,“你竟然追到了这里。”
“放出去的饵,总要回一点东西,为了网,这点路程不算什么。”严泽权露出近乎沉迷某物的执着表情。
“真是变态。”蔡小南忍不住小声咒骂一句。
冰冷的视线转向他,少年缩起脖子哆嗦了一下,听到那个人冷笑,“虽然我已经把追魂咒解除,不代表就没有另一种方式让你尝尝痛苦。”
蔡小南低头,默默垂下了双手。
刹那间,黑色身影闪现到眼前,严泽权向后方一跃,同时伸出右手虚空划了几下,一道灵符向傅见驰方才站的位置飞去,在途中被截住,严泽权目光一沉,冷冽锐利,两人交锋,一时间难分轩轾。
由于不能引起人界自然变化,傅见驰迟迟未使用灵力,严泽权心知冥使有所顾及,步步紧逼。结界中的余砚担忧地皱起眉,风雪仿佛在缠斗的二人周身形成漩涡,傅见驰抬手,飘然的雪花立即凝固成冰块,朝严泽权投射而去。
严泽权运用法力抵挡攻击,戒指上的魂引线在情急之下骤,傅见驰乘机闪身到他身边,带走了蔡小南。
“你还是用了灵力。”严泽权平静地说,好像他早已料到。
“对于你这种人,用什么都不过分!”蔡小南双手抱臂,依靠在傅见驰身后气愤不已,瞪着对面的男子道:“变态,杀人魔鬼!”
“你已经死了,我这样做还算不上杀人。何况对于已经变成鬼魂的人,无论怎样都没有人管。”严泽权盯着傅见驰眯起眼,“除了违犯冥界律条的冥使。”
傅见驰没有任何表情望向他,似乎没有应答的兴趣,蔡小南则像是被激怒一般,跳起来往前一步,“就算我现在只有魂魄,曾经也是一个人,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你就是要对我抓住不放?!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有得罪过你!抓了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要抓的可不止你一个,”严泽权散发出从容不迫的气势,宛如手握生杀予夺的主宰者,语气带着一丝怜悯中的不屑,“反正你们在人间当个幽灵毫无用处,还不如为我所用,化为祭品,也许还能救人一命,这次遇到的千年灵体,绝对是好药材。”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实在是太可笑了!人要害人,反而是地狱里的死神保护人。”蔡小南双手握拳,用尽全身力气诅咒对方,“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不如先看看你乱说话会有什么样的报应。”说完再次袭来,傅见驰上前与之交手。
余砚在结界里感到心沉沉的,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有放过刚才听到的那个词千年灵体,存活了上千年的灵体……肯定不是蔡小南,那会是谁?
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瓦解,他抓住了关键点,却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旁边传来小南的声音,“小砚,小砚你在结界里吗?”余砚定了定神,却无法保持从前的平静。
慌乱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相机,霎时想到了什么,照片上严峻冷漠的男子,还有白猫旁边虚空的少年,余砚拿起相机,微微颤抖的指尖按下拍摄键,照片立刻递出。
过了一会才浮现出两个正在打斗的身影,余砚抿唇,将相机对准不远处猫着腰找寻自己的蔡小南,相机发出打印的震动声,拍出来的照片果然没有人影,只有路灯下飞扬的雪,空阔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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