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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回收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还风
容纳两人空间的结界瞬间变得冰冷,冥界的上司下属分别一言不发,直视着面前形成反差、相谈甚欢的人类。
☆、第9章
“这样说起来,我们各自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其实差不多。”
顾齐道:“之前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拿第一名,绝大程度是因为天赋关系。”
“哈哈,哪有那么幸运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篮球和长跑,我也不会去参加那些活动,结果往往在家里花做题的时间更多。”
说到这,顾齐才想起对方放学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便道:“时间不早了,耽误了你回家,不好意思。”
“也就这一会的时间。”王修远把手插入裤袋,临走前问道:“之前你约我在这里见面时不是说有事要说么,是什么?”
“…..”顾齐欲言又止,其实根本没什么事,他该如何跟对方解释?
王修远微笑推测道:“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齐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说。”毕竟他接近王修远的确有一定目的因素,
“是什么?你说,我一定尽力帮你。”
英气的眉透出一贯的认真,顾齐不会说谎编故事,实话实说道:“现在只有你能看到我,来接我的死神说,只有跟你做朋友,我才能离开学校,去转世投胎。”
没有解释为何只有王修远才能看到他的灵体,也掩去了为什么是“做朋友”这个奇怪的理论。
王修远听后笑道:“你能转世投胎就好,这个条件很简单,我们现在应该就算朋友了吧?”
顾齐立刻道:“当然。”
“那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这个我也就知道了……”顾齐突然觉得有点怪异,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好吧,你离开的时候和我说声。”
“我会的。”
两人道别,顾齐站在路灯下看渐远的背影,心中微妙的感觉更加浓郁,这让他不禁问自己跟王修远做朋友真的就可以放下心结?生前的渴望……只有这么简单吗?
“刚刚你们一直在说话,很合得来。”余砚突然出现在顾齐身后。
顾齐转身,看到撤掉结界和余砚一起现身的傅见驰,才突然清醒,道:“你、你也是死神?”
“对,他是我的上司。”余砚帮一向冷漠的傅先生解释。
“哦。”习惯了跟余砚单独相处的顾齐,一时被傅见驰强大的冰山气场所震慑,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见驰毫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余砚脸上才有依稀温度。
“我会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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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砚小声对他的上司保证。
青年抬手轻挥,身影消失在原地。
“这么厉害?!这才是真正的死神!”顾齐惊呆了,上前几步跑到傅见驰消失的空地打转。
“不要再转了。”余砚回到石凳上坐着,看向一脸兴奋的顾齐:“已经跟王修远成为朋友了,接下来要做怎么做,你想过没有?”
“这难道不是我该问你的吗?”顾齐抬头,走过来坐在旁边,“之前跟我说做朋友的也是你,我可没有说过以前的心愿就是成为他的朋友,虽然我确实没什么朋友。”
对于顾齐急于撇开这个先前得出的结论,余砚没有半点气恼,他习以为常,平静地说:“跟他做朋友只是第一步,后来怎么做就看自己了。”
斑驳水龙头祛除凛凛锈迹,只要一打来,就是顺应而来的情感倾泻。余砚大部分时候只需要负责找出病痛点,剩下的,皆由事态向着亡灵内心深处的脉络发展。
今天王修远没有像以往那样,一下课就拾东西走到后门的位置,他被一道老师特意布置给他的数学题绊住了,花一点时间才解开。
放下笔时,发现空荡荡的教室,显得异常寂静。他站起身往后看,果然有一只蓝白校服手肘映入眼中,王修远走过去,才知道对方正趴在桌上睡觉。
两手相叠作枕,姚毓侧着头,一边脸略有变形地贴在手臂上,似乎睡得很熟,软细的头发零散地搭在额前,在余晖中柔和闪耀,像极了童年的毛绒玩具,让王修远忍不住想去触摸。
不过这个奇怪的念头在刚升起时就被抑制了,他轻声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等了一会姚毓才揉揉发酸的手臂醒来。
“你、你……”姚毓看到王修远,瞪大双眼,一瞬间瞌睡全醒了。
“我也是刚坐下,没有等很久。”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产生的默契和了解,已经足够王修远根据一两个字就能推测对方的话了。
“我…..”
“没关心,看出来你很累,趁这个时间睡一下更好,等下晚自习才有神。”除了体育课强制的运动,王修远几乎没有看过不戴眼镜的姚毓,见对方满脸不自然视线移到别处的样子,故意逗他:“不过,你刚刚睡觉打呼,把教室里仅有的几个人都吵走了。”
姚毓微微张开嘴巴,发出细小的惊讶之声。
见他紧锁眉头有些慌乱的样子,王修远笑逐颜开:“我逗你的,你睡觉很安静。”
习惯了熟悉后对方的玩笑话,姚毓只是默默看了王修远一眼,就转过头去拿放在高叠书本上的眼镜,未料晚了一步,自己的眼镜被另一只强韧手臂夺走。
“这个眼镜多少度?”王修远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不由分说架在自己鼻梁上,他看向前方不远处,又转过头看姚毓,道:“跟我没戴时一样啊。”
“一、一百度。”姚毓回答,同时也打量着对方,那副被很多人吐槽过“土得掉渣”的无边眼镜,戴在身边少年身上意外相称,朝气英容平添上几分文雅,似乎连那双剑眉之下的眼眸都变得柔和了。
“笑什么?我戴眼镜是不是很奇怪?”王修远不明所以看着这个打量他后又笑起来的人。
姚毓摇头,便伸手从他鼻梁上取下眼镜自己戴好,一瞬间露出安心的表情,就像找到了家门的钥匙。
“其实你没必要戴眼镜,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姚毓低头打开自己写了一半的习题册,支吾道:“习惯、了……”
“习惯可以改,你坐的位置离黑板有点远,上课时戴一下,下课或者放假回家完全没有必要戴累赘的眼镜,而且经常戴会导致视力逐渐下降,到时候你就真变成近视了。”
他一番设身处地为姚毓考虑的言论,使当事人内心动摇,原本因口吃自卑,害怕与人接触的少年,开始认真思考选择戴眼镜逃避众人目光的决定,是否会影响自己长期视力和今后的生活。
想到其他同学和老师,在和他交谈不到五句话,便露出的那种轻蔑烦躁的眼神,就感到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失落,这种狼狈时常让他想要逃离,躲得远远的。坐在靠近墙角的位置,全部堆在课桌上的书本练习册,与人对视时隔着的一层薄薄镜片,这些……都是他的安全屏障,隔绝外界的无声嘲弄,笨拙地使自己隐形。
但此时凝视着面前的人,姚毓心中却燃起了一点星火般的温度,他回应对方刚才的建议:“好。”
“哼。”顾齐扭过头不再看向教室。
余砚看着发出冷哼的他,问道:“你看到王修远和别人关系好,不高兴了吗?”
“怎么可能,你瞎说什么!”趴在栏杆上的顾齐抬起脖子,反问道:“我跟他不过是普通朋友,为什么因为这个不高兴?”
“这也是我的问题。”余砚冷静分析起来,“你和王修远这段时间的友谊维护得很好,照理说余愿已了,你的身体开始变质才对。”
通过之前和顾齐谈话中窥到的内心想法,余砚一直以为,只要让王修远成为亡灵的朋友就可以,虽然过程中也渐渐发现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异样的关键点。
看着顾齐郁闷的脸,余砚回想到那次让对方说王修远相关事情时的表情,不禁道:“你的灵体状态还没有变得透明,就代表你想要的,并不只是友情……”
“闭嘴。”顾齐出声打断他,顿了顿又想不出其他话,便甩手离去。
留下余砚,望着教室里的身影出神,正巧遇上抬起头王修远的视线。
他们因顾齐的原因也经常见面,王修远把他当做熟识,礼貌地朝他招了招手,便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
“在看什么?刚才我讲的这个知识点明白了吧?”
姚毓诚实地说:“不明、明白。”
“笨蛋。”王修远拿笔笑着吐出这句话,随即意识到不妥,道:“我说着玩的。”
姚毓开口想说什么,才动了动嘴唇便干脆握笔,就着面前的物理教科书,在最上面的空白处迅速写出一句话。
【因为是你,我知道没有恶意。】
这是他不想用语言含糊不清表达的话。潦草的字迹和下面笔试的工整形成反差,王修远不禁微笑,在对方那句话下面也写下几个字。
【知道就好。】末了他还画上一个猪头的表情。
姚毓被对方的幼稚举动逗笑。
王修远立刻故作严肃说道:“你的书都被我们当涂鸦了。好了,继续讲刚刚的题目,这次你认真听。”
之后,又是详细枯燥的解题之意,每一次每一次,都有人认真聆听。
☆、第10章
穿着松垮深色外套的校工,正操作娴熟地在宣传墙前更换新墙面,顾齐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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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赖晃悠在不远的凉亭,看到这一幕便脚步生风跑过去。
“月考成绩出了!”
余砚听到他说完这句话,转过头就发现对方已经站在宣传栏前面了,无奈只好离开刚刚开始熟悉的流浪猫,把从食堂偷运来的半个肉包放到草地上,余砚用一颗小草点点小猫圆滚的脑袋,算作代替手的抚摸。
来到顾齐身边,发现他皱着眉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了?”
顾齐直直盯着校园之星那栏看:“第一名……第一名不是王修远!”
余砚顺着他的目光,发现最上面那张照片,不是之前看到的英气少年微笑面容,变成稍微眼熟的一个男生。
“这是之前的第二名,他超过了王修远……怎么可能?我在的时候他才第三名!一定是搞错了,这不合理!”顾齐趴在玻璃上,忿忿不平地把一切归于是老师的批卷疏忽。
“也许真的搞错了,才相差几分。”余砚也跟着附和。
正在东西的校工看了余砚一眼,站起身跟旁边的同伴嘀咕道:“又疯了一个。”
“……”
“疯的不是我们,是这个学校……”余砚转头对着离去的校工背影自言自语。
顾齐情绪起伏较大,就像看到自己被别人超越了一样,余砚道:“你晚上不是要跟王修远见面么?可以去问问他,如果分数搞错的话,还是可以改回来的吧?”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他现在应该比任何人都觉得难以接受。”双手离开玻璃窗,顾齐似乎冷静了许多。
“从高一第一次月考到现在,即使程度再难的摸底考,他都是第一名,发挥可以说稳定得不能再稳定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赶超,难道是他考试时出了什么状况?一定有原因,我不相信他会发挥失常。”
余砚道:“分数有那么重要吗?第二名也不意外着失败。”
“分数对某些人来说可以不重要,但对另一个部分人来说,就等同于一切。”
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睛,余砚一时无话。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看,顺便看看考试卷!”顾齐说完又步履匆匆朝着教学楼走。
余砚不慌不忙跟在后面,现在是晚餐时间,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在教学楼活动,以前这个时间他们两都会待楼道走廊上,一个看风景一个看教室里的人,自从那次余砚差点跟顾齐点明,让对方气冲冲走掉后,他们再也没有白天来见王修远。
“你问了吗?”余砚来到后门,看到迎面而来的顾齐。
“没看到他。”顾齐满脸疑惑,转头再次去看靠近后门的靠窗位置,“那个姚毓也不在。”
“之前他们不是每天都在这里补习么?”
“可能今天去吃饭了。”顾齐假装神情自然地回答。
然后他想到什么,跑到姚毓的空位打开课桌,翻找东西。
“你干什么?”
“找试卷。”
“动作小一点,别人会看到。”余砚小声提醒。
还好垒起的书本挡住了自动开合的课桌,教室前面几个正在写作业的学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不是本班却出现在教室的余砚。
余砚避他人生疑跑过来询问,自己退到教室外站着,良久,顾齐才从后门走出。
“我看了,试卷并不算特别难,跟以前的出卷水平差不多。”这是他见到余砚的第一句话。“王修远的位置太靠前,我还没看。”
“晚上亲自问他吧。”
“还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来。”
王修远还是履诺,在周五晚自习后来到了篮球场。
“嗨。”他除了看起来有些疲倦,表情和往常没有异样,昂首阔步穿过夜色走到顾齐面前。
“你还好吗?”顾齐藏不住事,开门见山问他。
王修远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笑道:“你是说月考成绩?刚得知分数和排名的时候确实不太好,现在已经调整过来了。”
他们坐在旁边的长凳上,顾齐端详着对方的表情,似乎在揣摩他话里的真假程度,沉默后才说道:“能想开点就行,不过,你有没有仔细检查卷子,是不是哪个老师改错了?全校光是高二年级就有十七个班,那么多学生,经常会出现老师算错分数的现象。”
顾齐的话中无不透露着他对分数和排名的执着。
王修远无奈一笑,道:“我早就看过了,分数没有搞错,考试时也没有意外发生,这次的第二名,的的确确就是我的成绩。”
“你居然能坦率地说出这些话。”顾齐有点感慨地说。
“已经发生了,当然要认清事实。”
“那……难道真的是你退步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打扰到了你?”
王修远转过头,苦笑道:“想什么啊,当然不是你的问题。”
顾齐恍然顿悟,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测:“那就是每天让你补课的姚毓!天天花那么多时间给他讲题目找资料,时间耗了一半在上面,自己复习的效率肯定会降低。”
他没有责怪姚毓的意思,似乎在尽力给王修远的退步找理由,谁知对方听后还是刚才的苦笑表情,“与他无关,而且如果真的要说,他反而是帮了我的人。”
“他帮你?”顾齐一脸不可思议。
王修远低头,缓缓道:“这段时间我在学习上是有疏忽,连班主任都看出来了。不过并不是因为别人,是我家里的事,正好这个时候姚毓出现,我发现他的遭遇跟自己很像,总是想忍不住帮他拉他一把,实际上他更让人同情。”
“原来你是因为同情才那样帮他。”
“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他人很好,跟很多人都不同。”王修远的双眸闪动着光辉,噙着苦涩的嘴角往上一扬,变成平时的灿烂笑容,“今天他也来安慰我了,虽然没说什么,却让我心情好了许多。”
顾齐不动声色看着他,沉寂的情绪又开始浮动喧嚣起来。
“你放心,我已经调整好,不会再让自己继续后退,不能被任何事情影响。”
顾齐应了一声,突然问道:“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想过几个,最想做的是外科医生。”王修远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动作,“外科医生和长跑一样,都需要争分夺秒,要有强大的毅力和专注度,唯一不同的是,长跑的目的是胜利,是自己挑战自己的比赛,外科医生则是为了拯救病人,他对抗的是充满变数的脆弱生命。”
顾齐的双眼一眨不眨,仿佛还未从这番平静却深刻的话中抽回思绪。
“你之前想做什么?”
王修远的问题把他拉回现实,顾齐想了想:“之前没想过这个,也想不到,曾经我只想让成绩越来越好,排名不断靠前,现在发现,我好像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我应该就是别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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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书呆子吧。”
“书呆子?我反倒觉得这种能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人很厉害,他们往往能把天赋和努力都发挥到极致。”王修远抬头,望着藏在夜幕中暗淡的群星,“其实无论做什么,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够了。”
意义……作为一介游魂,存在于世的意义又是什么?顾齐在心中这样问道。
“诶?你听说没!那个事情……”
“听说了,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
“是啊,真的好可惜,以前没分科前我还跟她一个班呢……”
从早自习开始,校园内就充满着这样的声音,他们压低音调耳语,面上带着惋惜、惊奇、不安的神色,传播不知从甲乙丙哪个人那里传来的消息,夸张地编造出一套不嫌事大的故事版本。
直到中午吃饭,顾齐才终于蹲饭桌听到了客观版本。
“我们学校有个女生昨天晚上在家自杀了,也是高二的。”顾齐一脸沉痛走近凉亭,这里和荷花池已经变成他和余砚白天的固定活动范围。
“自杀?一般自杀的人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愿望和期待,所以他们的灵魂不会留下来。”余砚第一反应是说出职业惯性思考后的回答。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个女生自杀的原因。”
余砚正蹲在地上逗猫,强打起兴趣回应:“什么原因?”
“她、她被人……那个了。”顾齐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两个字,有点尴尬。
“那个?”余砚转过头看他,不明所以。
顾齐气急:“就是被男的给糟蹋了!”
“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怎么知道是哪个变态做的。”
“我是问,那个女生是谁?你认识吗?”
顾齐仔细想了想那个女孩的名字,在脑海回忆对得上的脸,无果。他摇头道:“不认识。”
余砚不解:“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们死神还真是冷酷……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顾齐深表同情,说完后又换上忧虑的表情,犹犹豫豫开口:“听说她上周请了好几天病假,本来今天要来学校上课,谁知道出现了这个事,有人说她没生病,是因为想躲学校里的人才不来的,而她请假的前一天,还有我们学校的人看到那个女生和王修远在一起……”
余砚突然明白他激动的原因,道:“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相信王修远,不可能是他!”顾齐斩钉截铁,走过去问余砚:“你难道觉得会是王修远做的?”
“人类的事情,太复杂了。”余砚别过头,没有妄自下结论。
“连每天观察他的你都不相信吗?王修远绝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认真、上进、努力、谦虚、还经常帮助别人,连跟别人打架的新闻都没有传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顾齐的呐喊无人听见,他焦急地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终于说道:“我们去教学楼看看。”
“你想直接去问王修远?现在是白天,你们无法交流。”
顾齐翻了一个白眼,不以为然:“作为朋友的关心,我只是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晚点再去。”
☆、第11章
下午,他们在上课时间来到教学楼,余砚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就看到顾齐已经快步走到教室窗户那里。
“他不在。”顾齐惊讶,扫视教室所有角落,“这节课是讲新内容,没道理不在。”
“只有他那个座位空着。”余砚走过来朝教室内张望,靠窗的学生对突然出现在窗外打扰到他听课的人,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余砚尽量保持低调。闪身退到墙后。
不多时,才看到王修远从走廊的另一端而来,他看到余砚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说道:“是来找我的?顾齐也在么?”
“对,他就在旁边。我们发现你不在教室就一直等在这里。”
“我刚在老师办公室。”王修远微微垂着头,脸色带着几分凝重,他沉吟片刻后才道:“你们不用等我,晚上篮球场再谈。”
“好。”
空旷的篮球场,除了界限整齐的白线泛着微光,只有随风陨落的树叶,霸占打扫干净的地面,一片推着一片往前移动,发出细小的“沙沙”音。
沉默一阵,王修远重复着今天下午才在班主任那里说过一次的话。
“上周二因为要响应教育局来校督查,我们临时取消了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打扫完就放学了,在回家路上的车站遇到了陈惠佳,她说心情不好,让我陪她走一段再坐车,因为我高一时参加过学生会的关系,跟她虽然不同班,也算是遇到会说几句话的朋友,看她确实不太开心的样子我就答应了她。”
“一路上我们跟正常聊天没什么两样,她倒是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话也越来越多,天刚黑的时候我和她就在萄川道别,她做公交车回家,我想着离家也不远,就走路回家了。在那之后我根本没有再见过她,连她第二天请病假没来学校的事都不知道。”
“你和她在学校附近车站一起离开时应该被人看到了,才会有人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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