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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暝熙
“良宵哥哥.......良宵哥哥.......”,似锦又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安抚般的轻拍着似锦肩头。
“没事的,既然来了便看了再走吧。”,良宵领着似锦向前走了些,到了那琉璃盏旁。
月色如缎,透过那琉璃半盏。
似锦本就年岁不大,一见新奇玩意儿便挪不动步子,他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对着良宵说道,“这琉璃盏真是漂亮极了,哥哥你怎么不看呀?”
良宵笑了笑,“你还道谁都同你一般胡闹?看够了我们这就回去吧,出来也够久了。”
其实这物件于他再熟悉不过,是他亲自得来,又是他与肖北决决定放于这摘星阁中。想来此物与他也是缘浅,再见之时竟隔了十载有余。
旧物仍在,人亦如故,唯有他拥残躯一副,苟活于这世上罢了。
此次肖北决出宫来此巡游,本轮不上他与似锦二人伴驾,却不料出行前夜,肖北决忽而令良宵随侍,似锦也便跟着凑了热闹。
说是近身侍奉,肖北决倒也不曾令他伺候,平素随意走动也未多加约束,似锦也便大了胆子,趁着夜色缠着良宵陪他来看这琉璃盏来。
摘星阁外,垂柳飘飘,端的是夜色阑珊。
似锦鲜少出宫,是故颇有些不住性子,不由得走的快些想着多看看这醉人佳境。
良宵也便在他身后默默跟着,倒也不曾催促似锦莫要贪玩。
方才他行礼之时起身不便,确是未曾有半分假意伪装,他腰骨受创,每日里均需多躺着修养些时辰,否则必是撑不过一日劳累,每每到了午后便直不起腰身,疼的满额冷汗,若逞论做些弯腰曲背的动作,勉强成行,更是生生要痛上好些个时辰。
他旧日里服了太多阴毒汤药,以至于寻常药物于他并不起效,非得吃些猛药重药才可缓解一二。
柳丝洇洇,圈起波光千顷。
“良宵哥哥,你看着湖水多清澈!”,似锦拍着手扬声笑语道。
他跑到那湖面廊桥之上,蹲下`身子去触碰那脉脉水纹。
似锦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良宵跟上来。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良宵不知何时竟是寻了处石阶靠坐着。
“哥哥,你可是乏了?”,似锦忙走了过去,伸手去揽良宵的手臂。
却不料触手竟是一片湿冷,那肌肤之上满是层叠冷汗,洇湿了大半里衣。
“没事.....我只是腰上有些不爽利,在这歇会便好。”,良宵声音低弱,眉间皆是藏不住的倦意。
眼见这般,似锦哪还会有半点玩乐的心思,连忙将人小心搀扶着,回了居住的寝居之中。
这寝居离肖北决所在之处稍有些距离,良宵虽是挂着陪侍的名头,却也不必近身伺候,只是不时陪肖北决用些佳肴,听他说上一会儿多年前的旧事而已。
红烛短幽窗,清风拂夜来。
似锦将良宵扶到小榻旁,几床衾被摞在一处,良宵倚靠其上算是稍稍缓解了方才难熬的苦痛。
他身上旧伤累累,光是折断的骨骼便数不清有多少处,更不用说受过的零碎折磨。十年来他在这生死关头几次游走,或许怪他命格太过凄苦,连那地府也不愿留,徒然留他在这人世受尽磨难与屈辱。
醉春风已是用尽,那蛊虫没了压制,发作的更是阴毒,直将良宵折磨的整夜合不得眼,人也愈加消瘦起来。
亏得身边还有似锦帮衬,每至夜里便为他打些冰水回来倒至木桶之中。那蛊虫生性喜寒,若是浸于冰寒之中便可缓解一二。
“良宵哥哥,水我打回来了。你是要再歇息一会儿,还是现在便用?”,似锦将那木桶推入了屏风之后,开口问询道。
下腹处的酸软还尚可忍耐,四肢渐渐泛起了熟悉的隐痛,再过一柱香的时间,若是不用些纾解手段,他定会是丑态百出,摇臀塌腰的求着男人操弄。
良宵伸手抓着那床旁的立柱勉力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便到了那浴桶旁。
“锦儿,你快去睡吧。我自己泡上一会儿便好。”
良宵自觉身子脏污,又满是昔日被人凌虐的痕迹。饶是他与似锦亲近,却也不愿令他多看,平日里换衣沐浴都是独自一人。
似锦知他习惯,也就不再多言,点头应下后也便退了下去。
井水温度颇低,指尖稍触便激起一个寒颤。良宵褪去了衣袍,便入了那木桶之中。
他身体极是瘦削,连那肋骨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寒意入骨,果然使得那蛊虫安分了许多,连那汹涌的情潮亦是偃旗息鼓,不再折磨于他。
许是良宵太过疲倦,竟是在那木桶之中昏昏入睡。再醒来时天已几欲破晓。
寝居之外隐约有些声响,想来是伺候肖北决的奴从提早起来准备着。
良宵出了浴桶,拿过挂在一旁的布巾擦拭起身子来。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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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白,犹如上好的白瓷一般。
待到擦净了身上的水渍,良宵正欲俯身取过一套干净的亵衣,却觉得眼前一片白茫,竟是有些晕眩,这才觉出额头上有些偏烫,想来是昨夜里着了凉,到了清晨便发起低热来。
(十五)
甜腻腻的桂花糕缀着糖霜,整齐的摆在玉盘之中,一旁的小火炉上煨着半壶梅子酿。
肖北决着了素色的常服坐在小桌前,这衣袍颜色偏淡,不似他往日一贯的穿着,衬得他眉目间凌厉少了几分,再不若那帝王威严,更似那染着书卷气的公子般。
他夹起一块梅花糕放在对面的盘盏之中,浅笑着说道,“特地差人晨起找老师傅做的,我儿时出宫时总爱买上一些,想来也有很多年不曾吃过了。”
良宵将那糕点送入了口中,那梅花糕入口即化,端的是细腻柔滑。他微微低着头,并不敢直视肖北决,恭恭顺顺的开口道,“谢皇上赏赐。”
肖北决皱了皱眉头,他看良宵低垂着脸容,看不清半点神色。眼前的人将墨发笼的极是齐整,束在一顶玉冠之中。
想来良宵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岁,却不知因为何故,那墨发之中夹杂着不少白发,虽是能看出是有意遮掩修饰过的,还是有几缕华发显露在外。那狭长眼尾处仔细看上去,便能望见细小的皱纹,比那寻常豢宠着实年岁太过了些。
良宵见肖北决不发一言,径自盯着他看,心里不有些发慌。他犹豫了很久,小声的开口说道,“皇上,您也尝尝?这梅花糕很好吃......”
“好......”,肖北决微微颌首,开口应了声。近些日子,每到用膳之时,他便会令良宵陪在身侧,一半是因着这幅肖似云念的容貌,每每望去便好似往事皆是幻梦一场,一切如常,仍是静好年华。
另一半则是良宵相伴之时,便有种难言的心安,时日久了,竟是生出了难舍的依赖。
今日正值朝中休沐,肖北决亦是无意处理纷杂事务,便在寝殿内稍作歇息。待到两人用过早膳,肖北决便踏入了一旁的书房之中。
数日前他得了几幅前朝名家的画作,皆是无价之宝,肖北决儿时师从顾宰辅,耳濡目染之下对书画更是钻研极深。
几卷画轴摞于桌案之上,肖北决展开其中一幅,便见远山叠翠入目来,秀丽山河凝缩在内,当真令观者惊叹不已。
“这秋山行旅图果真名不虚传!”,肖北决凝神细赏,连声赞叹道。
良宵侍立在侧,他也微微垂首看向那画作。此画落笔妙绝伦,其内景色万变。
“干湿墨色浓淡处,云烟苍树遇飞泉。”,良宵低声呢喃细语道。
“你说什么?”,肖北决猛然神色一凛,他不想良宵竟然还有此等才情,能看出这画中玄妙。
“奴才很喜欢书画,稍稍读过些古籍,一时冒失,还请皇上恕罪。”
良宵开口解释了几句,便未再多言。他只觉心头狂跳,手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方才是他一时失态将昔日话语脱口而出,十数年前他与父相曾有幸同赏此画,彼时肖北决亦在他身侧。
他刻意欺瞒肖北决至深,往事早已深埋心底,不肯透露分毫。若是因这幅古画而露出端倪,着实不是他心头所愿。
“你方才的样子......像极了云念,若他还在世......”,肖北决紧皱着眉头,眉眼间皆是凄苦,“想来早已名满天下吧。”
良宵低垂着头,躲避着肖北决的目光,他不敢回应半句言语,心头泛着阵阵酸楚,眼中却是格外干涩。
十年生劫,已将他泪水全然熬干。残躯一具,既无挽弓提笔之心力,又无风华绝代之身姿。
良宵将手悄悄覆在后腰,不过站的稍久了些,便耐受不得。
“顾公子哪里是奴才比得上的,皇上您折煞奴才了......”,良宵忙跪在地上答了话,岂料直起腰身之时,眼前却阵阵发黑。
前些日子便常常侵袭的低热卷土重来,将这千疮百孔的身体折磨的愈加憔悴。
“唔......”,良宵低低呻吟着,止不住的眩晕拉扯着他,带着他坠入浓稠的黑暗之中。
肖北决见他举止有异,忙迎上前去,揽住了良宵委顿于地的身体。
“你怎么了?”,关切的话语却未得回应,肖北决环住良宵腰身,将人安顿于怀抱之中。
触手是一片滚烫,那苍白的肌肤透着不详的温度,烧灼着肖北决紧绷的神经。
他并未多做耽搁,便将人安置在内殿的软榻之上。
肖北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犹豫再三,这才慢慢将手指落在良宵衣袍的绣扣之上。
光洁的腰侧展露人前,那肌肤颇是白`皙,其上未见半点瑕疵。肖北决似是不敢置信般瞪大了双眼,他仔细的看了几遍,这才将那衣袍重新覆在良宵身上。
幼时他秉性调皮,总是带着云念四处玩闹,曾有一次带着人爬到相府内最高的一颗云杉树上。云念那时尚且年幼,一时失足便从树上跌了下来,虽是无甚大碍,腰上却被那枝条刮出了一道极深的伤口,结痂之后便落下了伤疤。
肖北决为人刚直,却并不愚钝死板。近月来良宵常伴身侧,虽是并无破绽之处,他心中却一直泛着莫名的犹疑。
虽是经年已过,若良宵便是云念,这身上应有的痕迹却又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
肖北决凝神细思,却见那昏睡着的人忽而微微颤抖起来。
良宵的喉间漏出了几声甜腻的呻吟,他力的将身体向侧面蜷缩起来,不住的摩擦着紧紧绞贴着的双腿。
“嗯.......啊......”,良宵苍白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落在后面的秘处,他耸动着腰臀,将那指尖慢慢旋入。
良宵半眯着眼睛,眼下枕着的鲜红泪痣宛如活物一般勾魂摄魄,他嘤咛了一声,将身体离肖北决更近了些。
他体内的蛊虫喜冷惧热,因而一发起热来,便躁动不止,生生将人逼的放`荡不堪,若是秘处少了男人那物抽`插,更是令他生不如死。
良宵神思恍惚,一时间辨不清身在何处,更是不知眼前人究竟是谁。
无论是何人,只要此刻愿意同他交`合以解他身受之苦,是要他下跪哀求,或是随意摆出各种下贱姿势,皆可令他全然抛弃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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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施为。
肖北决立在一旁,看着良宵的这一番动作。不过片刻之间,良宵已是将衣袍敞开,露出白`皙的身体。他塌腰耸臀的爬跪在榻上,不住的摇晃着身体,同那欢馆之中求欢的妓子别无二致。
“求求您......”,良宵微微仰起头来,他扯住了肖北决的腰间佩带,低声央求道,“操操下奴的小`穴,着实痒的厉害......”
“你这是做什么!”,肖北决一向不喜人对他逢迎献媚,立时便冷了一张脸厉声斥责道。
良宵眼角潮红,带着难以掩饰的情`欲氤氲,他听见肖北决呵斥于他,似是有些惧怕,他将手小心翼翼的从肖北决的衣衫上移开,忙开口请罪道,“下奴冒犯您了,良宵知道自己身子脏污的很,求大人帮帮良宵,随意拿些物件帮下奴止止痒便好。”
他跪在榻上等了许久,也不见肖北决有意帮他。良宵只得默默将自己蜷缩至床榻四角挂着的垂帘之后,身后的秘处痛痒难忍,四肢和下腹更是泛着止不住的酸楚。
他如今的身子宛如纸糊的灯笼,着实是破败不堪。他将手指并拢,伸入了那紧致的秘处,缓慢而又有力的抽`插着。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见那根茎体慢慢勃发,前端渗出了些液体来。
“啊.......啊......”
良宵紧紧闭着双眼,面上的表情似欢愉又似痛苦。他呜咽着弯折起腰身,只见那物抖动着射出了一抹白浊。
待到欲`望得到了纾缓,终于使良宵平静了下来。混沌的神思亦是渐渐清醒,他这才觉出他竟然当着肖北决的面作出如此龌龊下贱之事!
他面上羞哧,红的宛如滴血一般,心头更是紧紧拧在一处,惊慌失措不敢稍动。
“皇上.......”
肖北决目光沉静,他并未言语,而是慢慢审视着良宵的模样。
良宵紧紧咬着嘴唇,将脸容压的极低,看不清半点神情。修长的手指垂在身侧,其上沾染着些许浊液。
“你下去吧,好好拾拾。”,肖北决摆了摆手,示意良宵退下,“朕不宣你你不必再过来。”
(十六)
倦烟染凝霜,月色朦胧照归人。
“良宵哥哥......良宵哥哥......”,似锦随意拢了件外袍,他步履匆匆、神色焦急,手里拎着个小小的纸灯笼正小声呼喊着。
绕过一丛佳树,便见奇石堆积,隐约可见一角衣袍,藏在那碎石芳草之间,看不太真切。
似锦忙跑了过去,却见良宵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着。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似锦见他这幅模样,亦是心乱如麻,忙开口问询道。
此时已是深夜,按规矩是不允出来随意走动的,不过似锦晚间听相熟的内侍说是良宵冲撞了圣驾,惹得皇上不悦。又见良宵迟迟不归,这才坏了规矩出来寻人。
“锦儿......”,良宵见似锦来寻他,强撑着应了一声。他当着肖北决的面做了那等下作之事,怎还有脸面恬不知耻的留在那寝居之中。饶是他仍发着热,蛊毒发作的余威犹存,他也连忙拿衣物覆了身体,匆匆跑了出去。
“我身上没力气,怕是起不来了。”,良宵将脸容稍偏了些,被那月色照的分明。
似锦的目光方落在那面上便犹自心惊,他已是多年不曾见良宵落泪,此刻却是泪湿重衣、满目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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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水榭花满楼,曲曲碧水园中流。
陆子阙立于廊桥之上,手握折扇轻摇。
他被安置在这曲水阁中,与那御花园隔水相望。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似锦两人的身影,良宵的大半身子皆倚靠于似锦身上,他脚步虚浮,着实虚弱无力。
“云念,一别数载,这次我断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亭台水榭花满楼,曲曲碧水园中流。
陆子阙立于廊桥之上,手握折扇轻摇。
他被安置在这曲水阁中,与那御花园隔水相望。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似锦两人的身影,良宵的大半身子皆倚靠于似锦身上,他脚步虚浮,着实虚弱无力。
“云念,一别数载,这次我断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陆子阙将那折扇在掌心轻拍了数下,“云诺已到志学之年,你同他兄弟分别十余载,也应团圆了.......”
红烛半灭,笼盏乍破。
似锦揽着良宵的身体,半拖半背的将人带回到所住的小偏殿处,待到终将人安置在床榻上后,这才觉出汗透脊背,已是沾湿了大半衣衫。
他忙去拧了一巾帕子覆在良宵前额上,那灼人的温度将他吓得神色一凛,止不住的念叨着,“不得了!不得了!这可是要烧死人的。”
似锦急的团团打转,他本想求相熟的内侍寻为医师来为良宵诊治,可又念及他先前听闻之事,若是坏了规矩,皇上又在气头上,难会余怒难消,不知会怎么惩罚良宵。
似锦紧紧皱着眉头,他手上动作未停,又为良宵新换了湿润的帕子。忽而心头灵念一闪,那常被良宵放于隐蔽之处的小小瓷瓶。每每服下内里的药物,不出片刻定会恢复大半神,想来其内必是些名贵的药材!
安置在小柜内的木箱被似锦抱了出来,放在那楠木小桌几之上。其内物件寥寥,最上面是几件单薄的旧袍子,上面甚至缝了小小的几个补丁。衣袍之下,确是数样似锦从未见过之物。
一方玉印,半卷琴谱。
那玉印玉石剔透,微一打眼便是并非凡品。似锦将那玉印翻转过来,仔细辨认着其上篆刻的文字,他盯着看了好半晌,才勉强认出一个顾字。
“真是奇怪,良宵哥哥怎会有这些东西?”,似锦将那玉印放回了原处,拿起了塞在木箱边角里的小瓷瓶。
方启开木塞,便有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面而来,其内却是空无一物,药丸早已用尽,不剩半点残余。
“唔.......”,身后的床榻上传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似锦转身一看,原是良宵略微清醒了些,正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哥哥,你莫要乱动,躺下多歇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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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吧。”
“似锦,我没事的。”,良宵见似锦仍是满眼关切,接着说道,“你不必在这照护,去睡吧。”
“这怎么行,你还发着热......”,似锦忙摇头拒绝道。
无奈他拗不过良宵的硬脾气,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向外走去。
偏殿内有一小角房,平日里常作烧水煮汤之用,似锦方出了寝居,便有心去熬些驱寒的姜汤来喂良宵服用。
一盏姜汤水捧于手心,似锦还未踏入门槛,边听殿内一声闷响,好似有人撞倒了什么物件。
他忙快步走了过去,便见良宵摔倒于地,雪白的亵裤松垮垮的堆在腰间,露出了一截白如霜雪的腰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一抹血腥气,似锦心头一跳,忙查验起良宵身上有无伤口。仔细看了一遍,却是并无所得。
偏殿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小的恭桶,平日里一般是不会使用的。似锦也不知为何,竟是鬼使神差般的像内里扫了一眼。
却见其内鲜血淋漓,只寥寥一眼便使似锦心惊欲裂!
(十七)
“药熬好了,哥哥你多少饮些。”,似锦手里捧着药盏,正舀起一勺送到良宵唇边。
榻上的人双眸半阖,透着股黯淡的晦涩。他低低咳了一声,张口咽下了一口苦涩的药汁。
转瞬便是数日一晃而过,肖北决不曾再召见过良宵,却还是遣了位医师前来为良宵开了些退热驱寒的方子。
似锦连日照顾着良宵,却不料饮下药后也不见好转,眼见着人一日比一日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
“似锦,别喂了.......”,良宵力气不济,只得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
“这......再喝点吧。”,似锦复又将药碗挪的近了些,开口劝道。其实他怎会不知良宵为何不愿喝药,所言乏累皆是借口罢了。他的良宵哥哥性格最是坚忍,从不会在人前露出半点苦楚,可这几日以来,不知已有多少次他见到良宵止不住的辗转呻吟。
良宵紧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他将手覆在下腹缓慢的揉了揉,五脏六腑好似都被人强扯一般,扰的他没片刻安定。昔日重创的腰骨更是因着久卧病榻而酸痛难止。
他仍是发着低热,整个人没半点神,神色恹恹、倦怠不堪。
“唔.....啊......”,良宵忽而不安的颤抖起来,他白`皙的脚趾紧紧蜷缩着,好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似锦却颇是镇定,他知道这是因着那蛊毒发作的缘故。
“良宵哥哥,我来帮你纾缓些吧。”
他微微扯开了良宵盖着的锦被,那新换上不久的亵裤上沾染了些许鲜血,似锦的手方搭在腰带上,便听闻良宵低低的吐出一个不字。
“别脏了你的手,我自己来便好。”,那蛊毒实在太过磨人,以至于他顾不得似锦尚未离开,便抬手扯下了亵裤。
那物已是微有些硬起,身后的秘处空虚的厉害,已是令他神思恍惚。
醉春风早已用尽,他便常年吃冷食泡寒泉来缓解一二,可他如今身子越发破败,寻常方法皆已作不得数。
素白的手指搭在那物的根部,只寥寥动了数下,便见一抹血色自那顶端涌出。
良宵死死咬着嘴唇,压制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呼。
那痛楚实在太甚,好似有人拿着烙铁在一寸寸的吻过他的身体!良宵满额冷汗淋漓,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
那浓稠的血沾染在衣被之上,令人格外心惊。良宵脱力般的瘫软在床榻之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不剩半点。
似锦已是取了干净的湿帕子,为良宵仔细擦拭了身体,他暗自叹了口气,这般症状显而并非吉兆,内里已是全然掏空,不过是剩下口气苦苦支撑罢了。
待到他伺候着良宵再度睡下,已是快到了正午时分,似锦提起一方食盒,去请领此餐的饭食。
殿外风景正盛,清风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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