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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暝熙
似锦方走了不远,便见肖北决身披轻甲正如寻常一般练着剑招,陪着喂招的暗卫身手亦是不凡,挪移之间颇见真章。
可肖北决却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他腕上使力,挽起一个剑花,正欲格挡剑势之时却猛然一滞,那刀剑避无可避,将那轻甲破开,划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那暗卫亦是始料未及,他忙跪下请罪,复又想为肖北决包扎止血。
“不碍事。”,肖北决摆了摆手,他抬手封住周围穴道,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他多年行军打仗,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他本就不甚在意,又何况方才是他自己分心走神,更是赖不得旁人。
乍闻枯枝轻响,肖北决回眸一望,便见似锦立在不远处正抱着个食盒呆立着,那模样颇有些好笑,肖北决招了招手示意似锦走近些,故作严厉的斥责道,“谁给你的胆子跑到这来!”
似锦的目光落在肖北决胸膛的伤口之上,开口说道,“请皇上恕罪,似锦是恰巧经过此处,无意冲撞您。”,他微微停顿了片刻,满是讨好的接着说道,“皇上乃万金之躯,似锦知道宫内有一秘药,可使疤痕全然消退,当真好用的很。”
“秘药?是你在何处所见?”,肖北决长眉轻挑,似锦这一番言语却令他心中疑惑全消,“我问你可曾见良宵用过此药!”
“秘药?是你在何处所见?”,肖北决长眉轻挑,似锦这一番言语却令他心中疑惑全消,“我问你可曾见良宵用过此药!”
“旧日良宵哥哥住在重晖楼时倒是曾见他用过几次......”,似锦仔细回想了些时候,恭敬的答了话。
昔日庆帝当朝,特于水榭之间修建重晖楼,然其名为寝居,实为众人淫乐享受之所。
良宵被囚禁在内,数年之间不知服侍过多少当时权贵,他被锁在床榻之上,那焊死的玄铁锁链长度极短,只能允许他堪堪下地走动。
似锦彼时年岁尚幼,曾被遣去照料良宵一段时间,那短短数月他便见良宵身上伤痕累累,几乎未有一日得以安歇。
(十八)
想归欢喜处,虚无不辩。挽逢风骨时,一笔寂寥。
小窗正阖,垂帘半卷,望不尽殿阁幽深。
肖北决独立在良宵所居的小偏殿门前,他踟蹰不前,心头似喜还悲,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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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缓缓推开廊门,绕过内里的屏风隔断,便见到良宵枕于床榻之上,向内蜷着身子,看不清面上神色。
小桌之上温着一碗药汁,氤氲着淡淡的苦涩药气,因着良宵一直未醒,似锦也就拿小火一直煨着。
肖北决走近了些,坐在那软榻边沿处。那床锦被盖的稍有些往上,掩盖住了良宵小半张脸。
不过几日不见,人却愈发消瘦起来,那下颌尖瘦,眉眼之间满是倦容病色,只一眼便令肖北决一颗心更沉了几分。
昔年风华无双的顾云念犹在眼前,那才冠京都的顾家郎,受尽万千宠爱,天下的荣光皆不吝于他。
床上的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却仍是双目紧闭,未有半点清醒之意。
掩盖在衾被内的身体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蛊毒在这已经损毁到极致的身体内疯狂的肆虐,分身的前端不时向外渗着暗色的血液。
良宵只觉这无尽的苦难折磨,将他的生命损耗的所剩无几,他竭力想睁开双眼,换得一丝清醒,却陷在这痛苦之中丝毫挣脱不得!
肖北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摩挲着那垂顺的柔软发丝。
华发早生,缠裹百般忧思、尝得满腹愁苦。
“云念......云念.......”
“你可是怪我,这些年来令你孤身一人,无处可依?”,肖北决深深吸了口气,已是眸中湿润,语带哽咽,“若是我猜不出,你怕是会一直瞒着我吧......”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窜入肖北决的鼻腔,他神色急变,目光在这寝殿内环视了一圈,终是落在榻上之人身上。
他将良宵的身子向外稍挪动了些,这便觉出那脸容格外惨白,薄薄的唇瓣已是毫无血色,透着不详的青灰。
那床锦被被肖北决甩至一旁,雪白的亵裤上满是血污,良宵的手指正死死的按在下腹,幅度微小的颤抖着。
“唔.......好疼”,良宵再也压制不住痛苦的呻吟,他蜷起双腿,无意识间碰其那处又带出一声声惨呼!他已是痛到极点,神思混沌,满额冷汗。
容不得半点犹豫,肖北决立时将人打横抱于怀中,便向着他所住的寝殿急行而去。
随侍的暗卫亦是行思敏捷,见状便赶去太医院将那医官早早带来。
亭廊缦回,宫墙深重。
怀里的男人明明身量颇高,却消瘦至如此地步,肖北决只觉良宵身上只余下一层薄薄的皮肉,剩下的皆是硌人的骨头。
肖北决将人揽的更紧了几分,仿若要嵌于骨血,凝入血肉一般。
待到将人安置于寝殿,不多时那太医院的老院首便提着小木箱跑了进来。
一颗止血镇痛的药丸入了良宵口中,那药丸入喉即化,不多时便发挥起药效来。
老太医凝神细细为良宵诊着脉,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云......良宵他可有事?”
那老太医复又耽搁了良久,这才起身起了脉枕,向着肖北决躬身行礼道,“烦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待到两人到了外殿,老太医这才开口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公子脉若游丝,着实凶险的很!”,他犹豫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公子内腑郁结,已有早衰之相,不似长久之吉兆。若是老臣不曾错诊,公子他关淤塞不通,体内有一蛊虫淫养多年,怕是一直受着着阴毒折磨,应是不得生养了。”
肖北决只觉老太医所言句句皆同惊雷一般,搅得他心似乱麻!他沉默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蛊毒可有解法?”
“老臣尚不敢断言,还需再看看公子情况才可下定论。”老太医拱手行礼,便欲退下去琢磨些方子来,“公子方才服下之药起效甚快,此时应是快清醒了,今夜应是并无大碍,皇上您可进去看看。”
(十九)
地龙铺就,银炉焚然。
此时正是深夜时分,良宵因着身子太过虚弱,仍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肖北决也便坐在一旁静静陪着,他手里怀抱着个木箱子,正是从良宵所居的小偏殿中寻来的。
他差人去那殿内拾良宵平日里惯用的物件和衣物,谁料那侍从最后只捧来了一方小木箱子。
那木箱之上漆皮脱落,边角多有磨损,显然是个不值钱的旧物件。
其内只有寥寥数件衣袍,都是些单薄破旧的,甚至打了数个补丁。肖北决眉头紧蹙,他不敢细想这些年来良宵是如何度日,被囚禁在这深宫之中,慢慢锉磨掉一身傲骨,落得凄楚满怀。
他将那衣袍捧出放至一旁,便见到被压在下面的几样东西。
玉印携琴谱,方一入目,便令肖北决心头一震。此方玉印乃是昔年顾相之物,顾家遭此横祸,云念更是身陷囹圄,脱身不得,不知了多少艰辛才保全这物件来!
神思剧荡,恍然间好似梦回。
年幼时他与云念幸得顾相开蒙,治国安邦之理皆由此而生,绵之延之,生生不绝。当世之儒生,昔年多受顾氏恩惠,文脉传承,可谓天下皆知。
祸首庆帝畏罪自尽,却也换不回顾家百年清名,他曾想过重新修蝾顾家旧址,追封满门忠烈。可旧人已逝,不过只是留给世人评看罢了。
肖北决盯着良宵的脸容,心中暗自有了抉择。如今良宵身份得以昭雪,重振顾家便再不是幻梦一场。
数年前他与云念心怀凌云之志,豪言壮语犹在耳侧。灭番邦,四海,开拓盛世太平。
幸得苍天怀仁,不肯令两人命格孤苦,十载辗转流离,终行归故里。
“啊......好渴......”,良宵悠悠转醒,只觉喉间干涩,犹如吞下火炭一般痛涩难耐,便低低喃语道。
那声音太过低弱嘶哑,几不可闻,亏得肖北决心思专注,连忙将木箱放到一旁,取过一直温着的清茶捧于手中。
他将人揽入怀中,将茶盏送到良宵唇上,柔声安抚道,“来饮些茶润润嗓子。”
待到茶盏半空,良宵这才缓回了些气力,他长舒了口气,便觉出下腹处翻涌的情潮已是偃旗息鼓,连那难以启齿处的痛楚也减缓了良多。
肖北决稍低下头,在良宵光洁的前额印下一吻,“云念,我这便让太医进来为你再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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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良宵闻言却是格外懵懂惊异,他也不知从何处生出的气力,翻身跪伏在床榻上,他久睡方醒,头脑本就昏沉,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何事。还以为是似锦如常般照料于他,这才明白他竟是被肖北决拥在怀中,竟还唤他叫作云念!
“皇上您折煞下奴了,良宵身微命贱,担不起您.......”
良宵话还没说完,便被肖北决摆手打断。他只觉句句刺耳、心如刀绞!
“我都知道了,你还何必瞒我呢?”,肖北决轻抚着良宵紧绷着的脊背,笑语道,“你不要北决哥哥了?”
良宵摇了摇头,心头万语千言,却是难吐一字。“下奴愚钝,听不懂您的意思,良宵是柔然出身,并不是顾公子.......”
肖北决眉目清俊,神色愈加温柔,他将趴跪着的人小心扶起,复又使云念半卧于枕席之上。
他并未在这问题上纠缠过久,云念久病初醒,本就力不济,那脸容惨白若纸,一眼望去便令他一颗心更软了三分。
“去传膳吧!”,肖北决向着一旁的内侍吩咐道。
不多时便见一众侍女鱼贯而入,准备的皆是些致细腻的菜式,肖北决亲自盛了一碗香气浓郁的鲫鱼汤膳,其内略有数粒嫣红的枸杞子,看上去格外诱人。
“尝尝看......”,肖北决舀起一小勺,仔细吹凉了些,送到云念唇边。
云念仍是一副呆愣的模样,他从未想过,不过是昏睡了几日,再醒来时竟是天翻地覆一般。一旁的桌案之上摆着那方小木箱,几件旧衣袍整齐的摞在一起。
云念心头一沉,他暗怪自己还是太过犹豫不定,若是他狠下心肠将这些旧物彻底毁弃,便不会被轻易看出端倪。
云念低垂着眼眸,乖顺的张口咽下那雪白的汤汁,温热的感觉一瞬间便席卷了他的身体。自那醉春风用尽,为了缓解蛊毒,他便再不沾半点热食。
时日一久,身体难会受些损毁,胃中不时便会绞痛不止。
那鱼汤沿着食道慢慢向下,顿时令他觉得舒缓了许多。
“还合胃口吗?”,肖北决将那用尽的碗盏放至一旁,极是关切的问询道。
云念点了点头,却并未吭声,似是魂不守舍般自顾自的出着神。
肖北决看着眼前人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将要说的话全然咽了下去。他不由自主的揽过云念的肩头,极是亲昵的在那墨色的发间蹭了蹭,这举动正如多年前那般自然。
香炉袅袅,暖月生香。
征伐沙场多年,肖北决身上自是有股难以亲近的铁血杀伐之气,此刻却是漫溢难得的柔情。
心念十载的人失而复得,终又彼此相携。
怀中的人忽而不安的颤抖了一下,肖北决微一垂首,便见到云念紧紧抿着嘴唇,好似忍耐着什么。
“可是哪里不爽利?”肖北决攥住云念垂在身侧的双手,触手一片湿冷,显而身子虚弱的很。
“我.....”,云念开了口却又不知如何表达,他如今身子敏感有异,不似常人。稍微沾染了些许热食,没过半柱香的工夫,下腹处的情潮再起,那处也隐有涨痛之感,止不住的向外渗着淫液。
云念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叫出一声北决哥哥。似是近乡情怯,更是心事满怀。“下奴无碍,只是想小解而已......”
“哥哥抱你去。”,肖北决言罢便将人打横抱起,岂料云念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死死扯着腰带不肯让肖北决触碰半下。
肖北决无意与云念争抢,他将人抱的更紧了几分,开口说道,“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是怪我不曾保护你周全!你莫要自轻自贱才是。”他轻轻移开云念的手指,将那亵裤向下拽了一些,果然见到分身的前端沾染着血渍,蔫蔫的垂落着没半点神。
“百年顾氏,皆是荣光满门。你是顾家儿郎,定不可这般颓然。云念,相信我一定会让顾家再复旧日模样......”
(二十)
时年春好日,顾氏府邸修茸一新,其内极尽文雅古质。
自肖北决登基以来,连下数道圣旨,复立顾家宗祠,追封满门忠烈,端的是皇恩浩荡,一时间风光无量。
庆帝身为祸首,虽已伏诛,却也难逃罪责,立无字碑于荒野,终不得入皇陵安葬。
朝堂之中因着此番举动亦是震荡不已,肖北决行事浩荡洒脱,自有乾坤风华,自上而下一改之前萎靡之风气,江山河清海晏,正是一片盛世繁华。
清溪绕石,百花争妍。
湖心亭外流云回转,自是盛景如画。
肖北决方下朝不久,便只带上三两暗卫,换了寻常衣袍直接去往此处。
庭廊缦回,青枝纵横,仍是旧日模样。
肖北决自幼师承顾相,治世经纶皆由此而生,顾相于他是师更似亲人。昔年惨案,宛如剜心之痛,经年已逝,仍不能释怀半分。
此次重修顾府,乃是按照旧时规制复茸,一眼望去,与十数年前繁华之时重叠仿似,这数载荒凉凄迷,皆已掩盖一空。
无奈旧人皆已逝,已是物是人非。
肖北决轻轻抚上那庭院之中挺拔的一颗古树,那上面依稀可见几道深深的刻痕,乃是他从前同云念比个子时留下的印记。
他曾在这府邸之中度过许多岁月,背咏诵读,博览藏书文史。
又或是尝过师母为他亲手做的云丝糕,那甜腻的滋味好似仍在口中,眼中却添了湿意,模糊了这一园佳景。
肖北决并未在此停留甚久,他本想同云念一并来此,无奈云念身子尚未康健,又终日心绪低落,一谈及恢复身份之类的话头便会反应敏感,他说了两三次,便也只得暂且搁置,由得云念的性子来。
待到肖北决回转寝殿之时,正是下午时分。
殿宇之内,熏蒸着草药的味道,一旁的小药炉里时刻温着种种补药。
幕帘之后,隐约可闻几声低哑的呻吟,云念光裸着腰身蜷缩在软榻上,有医侍正在他腰上几处穴道施针。
那银针之上淬了药,落于肌理之上自是有些刺痛,云念紧咬着牙关默默捱着,实在受不住了才低叫几声。
此景入目,肖北决更觉心中不是滋味。他遍寻天下医家,却是只能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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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病症,无人可以根治顽疾。
眼见着云念被这病痛折磨,他恨不得将这苦难加诸己身,换得云念余生安宁无虞。
行针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云念却是在榻上缓了良久才有了些神。肖北决见状忙上前小心将人扶起,靠坐在素锦之上。
“云念,可好受些了?”,肖北决将被子覆在云念腰腿之上,他取过刚出宫带回的一些小吃食放到一侧的桌案上,献宝似的说道,“我在宫外买了些糖霜山楂和糕点,你略微吃上些,也换换胃口。”
云念半垂着眼眸,仍是有些提不起神,他只应了声好,便不再作声。
近日来他身子愈发不中用,小腿浮肿的厉害,几乎难以下床走动。每每小解更是犹如刀割一般,直将他折磨的冷汗淋漓。
无数的苦涩汤药灌入腹中,却是效甚微。眼见肖北决终日为了他的病情奔波劳碌,心头更是苦涩缠绵。
他强撑着进了几口吃食,便觉得难受的很,便摇了摇头不肯再用。
肖北决伸手环住云念掌心,又是摸到了一手淋漓冷汗,他心中哀恸,面上却是不显。他将人往那床榻内侧挪动了些,自己坐在一旁默默陪着。
“顾府已是修缮好了”,肖北决开口后却又有些犹豫不定,过了良久才接着说道,“你若愿意,让哥哥陪你回去看看......”
云念恹恹的蜷着身子,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他阖着双眼,挡住了那一汪湿意。
阔别多年,他又如何不愿归家一看?肖北决一片心意,他早已明晰,可惜他早已不是那被人骄纵称赞的顾家儿郎,而是一个从内到外被这浮世沾染到脏污不堪的低贱奴宠!
身后的秘处复又情潮叠涌,云念绞紧了双腿,喉间不自主的溢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他关不通,蛊毒无路纾解,每每发作起来皆要去了他半条命来。
他曾无数次想了结自己这一副残躯,可每每见到肖北决,他便舍弃不得,任由自己在这无尽的苦难折磨中日夜沉沦。
寝居的青玉屏风之后常备着一木桶的寒泉之水,云念每次蛊毒发作,他便泡在里面,不多时也便能缓解几分。
这蛊毒虽是阴毒,却也并非无解,只要同男人欢好,便可从这地狱之中抽离。无奈云念却是固执的很,死活不愿肖北决近身,非要在那冰寒刺骨的泉水中遭罪。
轻轻柔柔的一吻落在云念眉间,肖北决俯下`身子低声唤着,“念念......”
“不......不要,”云念伸手抵住肖北决的胸膛,语带哀求的说道,“我在那泉水里泡上一小会儿便好了的,不难受的......不难受的......”
昔日他身困重晖楼,披枷带锁难见天日,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曾侵犯亵玩于他。肖北决乃是这天下最为尊崇之人,自己这脏污身子又哪里能得了恩惠。
肖北决默默安抚着云念焦躁不安的情绪,手下动作未停,解开了那亵裤的系带,那白`皙的窄臀便这般暴露在空气中。
云念却因着这番举动反应愈加强烈,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肖北决的掌控,却始终难以如愿。终于他不再挪动半分,认命似的闭紧了眼睛,小声喃喃道,“脏......我太脏了......”
那微凉的手指停在双股之间,小心翼翼的向内试探着,肖北决放缓了动作,像是对待着至珍至重的宝物一般。
他细细望着云念神色,待到身旁人情绪稍稍和缓,这才以手指裹上香膏为那处扩张起来,这是他肖北决心爱之人,哪里会让他再受半点伤害。
云念似是有些紧张,他的面容格外苍白,张口力的喘息着。
他攥紧了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侧,并不敢触碰肖北决分毫。
多年以来,他对于情爱一事极是畏惧,他曾无数次被迫赤裸着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强横的贯穿。又常年被锁于淫邪的器具之中,在欲海中苦苦挣扎。
除去此时,竟是从未被人温柔以待。那秘处之内涂抹了厚厚的一层香膏,大大减去了扩张时的胀痛不适。
云念慢慢放松了身体,全然交由肖北决一手掌控。终于那坚`挺之物抵在穴`口,复又在腿根处慢慢厮磨。
“云念,可以吗?”
下腹处似有火线缠绕,烧的他腰腿酸软,整个人恨不得化作一汪春水,醉倒在月夜之中。
云念稍稍翘起臀`部,张开双腿环住了肖北决劲挺的腰身。
“啊......嗯,进.....快进来......”
礼义廉耻皆被他抛在脑后,心头固执的坚持亦是全然落空。那蛊毒已是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就在此刻他只愿同肖北决尽享鱼水之欢。
两人肌肤相贴,忘情的交缠在一处。肖北决用力挺动着腰身,一次次的将身下之人送上极乐的巅峰。
那粗长的茎身被那紧致的甬道缠裹着,直到触及那至深的一点,云念终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身前的那物慢慢的有了反应,前端渗出了一抹白浊。
高`潮迭起,遗韵未消。
身体却被熟悉的疼痛逐渐控制,那白浊流出之后,云念神色愈加痛苦,他将手掌覆在下腹之上,死死的按压着。
肖北决被这一番变故惊扰,忙帮着云念揉着下腹,“这是怎么了?”
话音尚未落下,便闻云念自喉间溢出一声极其痛苦的泣音,浓稠的血从那物之中流淌而出,落在肖北决眼中,慢慢化作一片不祥之色。
(二十一)
三尺巷深,莲香幽篁。
浮桥清泉后,可见一处幽居。其内花草茵茵,正是一派盎然生机,却惟有一方药炉,柴火不歇,时刻温着苦药。
那轩窗半敞,透着微风阵阵,顾云念半倚于此,正阖目小憩。
他刚行过针,身上乏的厉害,本应卧床静养,他却强撑着起了身,到了这窗前独坐。
随侍的小童颇是机灵能干,忙挪过矮凳,放到云念脚旁。恭恭敬敬的开口道,“公子可踩着小凳,也能舒服些。”
见云念点头应下,那小童便又力道适中的为他揉`捏起肿胀酸痛的小腿。
他久病不愈,身子早已被糟蹋的异常虚弱,整日里少有半点舒坦的时候,不是腰上旧伤疼的厉害,便是腿脚浮肿,几不能行。




寻归 分卷阅读18
“公子您可要进些吃食,小厨房特地做了些糕点,模样甚是好呢。”,那小童笑语盈盈,开口问询道。
“好,顺便把我昨日看的那本杂记也带过来。”
小童应了声是,便动作麻利的下去准备了。顾云念见人已是走远,便抬手拢了拢衣袍,伸手将那小窗开的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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