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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得无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辞桑
最后泯灭的瞬间,唉声叹气静静地望了你一眼,好像早知道你在那里;而扭脸瞥向始终冷眼旁观的正常版,微微颔首。
你好似听到一声模糊“放心吧”,可正常版的侧脸冷峻极了,又像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原地站了一会,随后再不留恋地走了。
直直地朝你走来。
他走到你跟前,微微弯下腰,朝你伸出一只手:“走了。”
那双眼睛平静而沉稳……恍如褐色的阳光。
你有很多话想问,也想握住那双手,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梦就醒了。像错失了一艘归船。
你现在嫌这个梦断的太不是地方了,要抓回来重做。
然而狗尾续貂也需要运气,你再闭眼,只梦到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生活片段,那只手你方才没能抓住,往后好似也就再无机会。
像一阵风,刮过了就是刮过了,你没能在它来的那一刻迎接,追是追不着的。
你翻过身,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地睁着眼。方才跌宕起伏的梦逐渐被时间滤得褪了色,唯有那双眼睛还鲜明如初,让你如鲠在喉。
好像确实没有见过乔轻流眼泪,你想。
单是往这方面想想,你就已经心里一空,生出些手足无措的钝痛来。
还是不要了。你骤然生出了莫大的决心和勇气,仿佛自己三头六臂、无所不能我要护着他哄着他。
你无声而又郑重地和自己许下诺言。
我要护着他哄着他。
忽然间,铰链轻响,房门被推开一条小缝,走廊的光微微透进来。
是乔轻。
按正常来说,你现在还睡着,只不过今天做了噩梦,醒早了。而乔轻习惯早起晨练,等你醒时往旁一摸,多半扑空。
只有极少数情况,乔轻晨跑完又回来陪你躺着,你醒时能把他抱个满怀,就像在一天未始时先抱住了一个惊喜,能开心好久。
乔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拿换洗的衣服。你凝神听着他的脚步声,忽然默不作声地揪住他的衣摆
乔轻直接被吓木了。
他僵硬了片刻,才轻轻捏住你的手腕往下摘,十分无奈:“宝贝儿,我们以后醒了开灯好吗?装睡的人不适合动手动脚。”
“我只是想撒个娇。”你在黑暗中地笑。
乔轻打开一盏小灯。他下颌晕了层光,本来锋利的棱角看起来十分柔和:“我看你是想让我撒娇。”
“啊,”你坦然,“这个也想。”
你朝他伸出一只手,让他把你拉起来。你蹬蹬蹬地洗漱完回来,见窗帘已经拉开了,乔轻看稀薄的日光半死不活的,就又开了一盏大灯。
如今已是一室明亮。
说来奇怪,虽然如今智能家居很发达,但你和乔轻似乎都喜欢亲手去整理、操作。就像现在你瞥了眼被拉得不对称的窗帘,唇角一翘。
虽然你们床边都有按钮,一键就能拉开窗帘,柔和下刺眼的光芒,亮好明亮的灯。
但是明知笨拙而依旧尝试,本身就是一种温柔。
你瞧他换了身衣服,只坐在床上等你,不像是想要整理床铺的样子,于是故意懒洋洋地往床头板一歪,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乔轻果然看不过去,拿起自己的枕头给你垫在背后。
这一拿,便见枕头下面压着一沓画。
乔轻怔住。他慢慢拿起那沓画,入手就一惊:“好多。”
“316个你。”你说,“算上q版。”
你看着他,轻轻笑起来:“三月十六,生日快乐。”
乔轻像是也想要笑,但怔愣了一会,却只垂下眼。他指尖划过那些线条:“什么时候画的?”
“肖想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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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吧,也有单纯想你的时候。”
乔轻默不作声地看了几张,他看得很慢,像是能从中看到背后的故事。一段一段,都是光阴。
“用了很久吗?”他忽然问。
“不算,”你说,“都是素描,很多还是速写。高兴就画两张,反正我也不急。”
今年画不完就等明年再送,反正你也不会走。
可惜高兴的时候太多了,一下就挤满份额,明年又将是新的故事。
只要故事主角还是我和你。
你朝无数的过去和无尽的未来微笑致敬。
那就都没有关系。
乔轻忽然顿了顿。
“这张怎么这么凶,”他说,“活像生吞了薄荷糖,眼神都带着凉意。”
是你画过的第一张。
你眼神有瞬间远了,但乔轻的温度近在咫尺,像风筝的绳,始终把你牵着。
“这张图……我取了名字。”你说,“它叫”
夏天。
乔轻仿佛被烫着似的蜷起手指。
“这挺像我的。”他忽然道。
你说:“我知道啊。”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春风都是骗人的。
但是
“没有关系。”你轻轻拥住他,“我爱你啊,你不知道吗?”
……
乔轻眉一动。
“这个面包……”
他出了会神。“是你刚搬过来的时候,对么?”
你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
……
还有一张题了名,名为“美满”,内容却只是一轮孤月。旁边用正楷题了一行小字“窗边月是少时月,枕边人是心上人”*。
乔轻挑眉:“先前那么多我,怎么到了美满的时候又没我了。”
“你在我心里,谁都不给看。”你道,“连你也不行。”
乔轻轻笑了一声:“小气。”
他抵住你额头,用气声道:“那和心上人接个吻行不行?”
“唔,”你说,“这也可称作美满。”
作者有话要说: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张爱玲
想看he的姑娘可以战略性撤退了~再往下基本都是下坡路^_^
第26章则亏
那沓画像是给了乔轻什么灵感,让他突然捣鼓起了改造房子。
“你搬过来那么久了,两个人生活和一个人生活的需求、习惯都不一样,早该改了。”乔轻说,“你看,书房那立柜都放满了。”
“而且,”乔轻弯起眼,“我想腾一个画室给你。”
你一怔,下意识解释:“我没那么喜欢画画……”
“嘘”他笑意渐深,悠悠说起想法,“靠阳台那间小杂物房我想改造成书房画室二合一,再买个书柜,清一点书过去。放几个懒人沙发,你在那画画,我就在旁边看书。对了,我还想把那门拆了,换成落地玻璃窗,每当日落,你的头发就会被镀层金色,脖颈染上不属于你的绯红,就像抹了丹青”
你的呼吸随着他的描绘停了停。
“很好看的。”乔轻的声音渐低,“肖想很久了,满足我,好不好?”
这个人。你有些无奈地扶额笑起来。明明是他尽心思的赠予,却说得好像是你的恩准。
你没他办法,只好答应。乔轻半点不意外,继续撑着下巴畅想:“我们要不要铺层地毯?光脚踩上去绒绒的,但听说容易滋生细菌尘螨,你容易过敏吗?”
你摇头。他话里有一股脉脉的人间烟火气,轻易就把你卷了进去,沉溺其中。
“铺吧。”你微微笑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于是一锤定音。
乔轻的手很快,决定好的事就立刻着手去做。他查好样式、画好样图后就开始调试机器人的程序,一天以后,机器人已经哐哐哐地在工作。乔轻抱着臂在旁监工,不时有些新想法增添进进程。
一周还没过完,乔轻已经完工了。
“嗯?”你讶异地抬起下巴,“不是说放个书柜的吗?怎么只有画架?”
过去几天,乔轻声称要给你个惊喜,没有让你观看施工过程。现在是你第一次看成品,羊毛地毯果然如你预想的一样很舒服,画室的大致轮廓也差不离,只是先前说好的书柜却不见踪影。
乔轻噙了一抹神秘的笑意,颔首示意。他不知按了哪里,只见对面的墙倏地动了。整扇雪白的墙面就像一扇推拉门,整齐而无声地向左移去,露出褐色的构架来。
那是一格格的、实木的书架。
在平移的同时,每格书架微微朝前凸起,幅度不一、错落有致,定格时仍像起伏的波浪,极具立体感。
你瞳孔骤缩。
乔轻似乎在说什么。“临时想到的……改了……喜欢……?”他看向你,含着笑,似乎在等你回应。
但你什么也听不清。
你见过这个书架定格的样子这不是巧合。
你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
乔轻笑容微僵。他就像一个拙劣的魔术师,大张旗鼓地表演了一个过时的魔术,而台下满座嘘声、无人捧场,于是只好尴尬谢幕。
他抿抿唇,不想说他为了这层叠的波浪画了多少草图、变过多少式样,也不想说他为了弧度自然优雅去一格格地测量调整、直到昨夜还在纠结。他只是抿抿唇,仿佛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轻声道:“不喜欢啊。”
他甚至不敢让那唇线太过僵硬生冷。
他难过了。你想。
因为我。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像一枚正中胸口的子弹,截断了你所有言语。你感到全身血都往脑袋上涌,心脏蓦地一绞,你紧手指,才察觉已经十指冰凉。
你猜你现在面上一定很不好看。先前的雄心壮志言犹在耳,信誓旦旦地说着什么“我会护着他哄着他”,话音未落,却已经让他失望了。你一咬舌尖,努力站直,不去管沸腾的怀疑在脉搏里叫嚣,竭力控制僵直的面部肌肉。
然后一个微笑缓缓成型。
你就这样笑着说:“很别致。”
“我很喜欢。”
仿佛是为了说服谁,你重复道:“我很喜欢。”
然后乔轻也跟着柔软地笑了一下。他轻轻笼住你的手,眉宇间像是蒙了层微凉的纱。
一时竟有些面目模糊。
一切就此落幕,似乎仍算体面。
但其实你们都知道,这不对。
漏洞百出的表演没有骗过任何人,却在心照不宣中维持住了岌岌可危的和平。
似乎就此开始,预示了一个貌合神离的结局。
当天下午,你借口去拿笔记,回了你来历不明的房子。
一个人。
你见过那个书架,就在这间屋子的书房。
你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间屋子沾上了你甩不掉的过去,你不敢正视,只好避之不及。出于某种厌恶,你并不了解这套房子。你在这里只当住酒店,以维持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为目的。那个书架之所以能让你有印象,无他,着实别致。
你没有骗乔轻,你真的很喜欢。
喜欢到就算你刻意忽视,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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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眼里记起它的全部细节,以致于你甚至没办法自欺欺人,说这只是巧合。
这两个书架一模一样。弧线走向一样、凸出幅度一样、层次一样、起伏一样,连如同风吹麦浪的潇洒自由感都一样。
但你没有见过这书架归位的样子。你从没研究过这屋子的智能家居和机窍,你一直以为它是固定的摆设品。
它会不会动?你现在来,就是来验证的。
像一个慌不择路的逃兵,魂不守舍地奔向了潘多拉魔盒。
没有花太多工夫,你找着了那个按钮。
你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觉喉间干涩,心脏麻木地在耳边一下下地跳。
你抿抿唇。
真苦。
你按下去。然后噌然一声轻响,你转过头,眼睁睁地看一个个凸出的格子回缩归位,然后像合上盖子似的,一面白墙粉覆了上去。
严丝合缝,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你嘶哑地笑了一声,终于缓缓蹲了下去,埋首于臂间。
乔轻。你翻来覆去地默念。这两个字在你齿间碾磨,零落的爱恨被一分分地碾碎,化成一地狼籍。干裂的唇被短暂地洇湿,咸腥的液体却只是饮鸩止渴,风干之后,是更加的痛彻心扉。
原来黄烟过后,是狼狈的真相。
你相信乔轻不会骗你。他宛如献宝的小得意和小期待还历历在目,那个书架一定是他亲手做的,也一定只是出于喜欢。
他不会那么残忍。
可为什么呢?连你都不知道这房子里的书架会动,为什么乔轻能完美地复制?他甚至也不是筹谋已久,只是监工途中的一个小小创意而已。
……还有之前的风铃。先前粉饰出的太平太过不堪一击,命运的嘲弄接踵而至,轻易就把锦簇花团踩得粉碎。
一再重合的创意绝不是巧合,是谁在幕后十指翻飞,叫提线木偶轻巧舞蹈?
……是他吗?可生活已经踏上正轨,也称得上是一帆风顺,这些举动除了平白露出马脚,还有什么用?乔轻的欢欣不似作假,哪怕到了现在,你还是相信他不会故意折磨你。
可如果不是他,乔轻又是如何做到重合率百分之百的?
他和罪魁祸首有关吗?和……你之前的困境,有关吗?
你胃像坠了铅,久违的反胃感卷土重来,将你推向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个小蛋,写番外的时候会提一下。
第27章失重
你的世界无声地坍塌成灰,先前所有相信的、感激的、坚守的一下子变得可笑起来。
但你甚至没有时间去把废墟清理干净,遑论重建了。你在那蹲到麻木,脑子里一会儿是声嘶力竭的尖叫一会儿是一片空白的嗡嗡声,直到手机倏地亮起,铃声响彻房间,你才恍然发现,入夜了。
你默不作声地来电按掉。过了会,你发了条信息过去,告诉他“没事,就回去了”。
你还没搞清楚乔轻在这出木偶戏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却知道过去全然的信任再也不会有了。一方面你仍贪恋这避风港最后的温暖,另一方面,你正看着这避风港在风雨飘摇里摇摇欲坠。
你深吸了一口气。你毕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你就这样踩着废墟碎片,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那是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房子。
乔轻正在客厅里坐着等你,电视里放着动物世界。他也不知道在没在看,你刚开门,他就望了过来。
你只顿了一下,就无比自然地笑起来:“笔记放的太乱,耽搁了。”
出乎你意料的流畅。
乔轻嗯了一声:“吃了么?”
你着实没胃口,于是搪塞道:“看太晚了,就在路上垫了垫。”
乔轻就起身去厨房。
你没忍住,阻止道:“我现在不饿。”
乔轻打开抽油烟机,低沉的嗡鸣终于让这间屋子有点像一个家。
“我知道。”他没有回头,“我还没吃。”
你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吭地回房了。
当夜,你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地睡下了,没料到借口成了真,凌晨,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席卷了你。
你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那些层出不穷的疑问像是也被你借着高烧付之一炬,烧完了,你就还能蒙着眼睛走下去。
几天后你痊愈,依旧活蹦乱跳、和乔轻打打闹闹,只是不再愿意进书房。
乔轻似乎浑然不觉,直到你偶然发现他把之前放过去的几本书又拿了回书柜。你们好像默契地一同把书房封存起来,像水晶球里的漂亮城堡,致而不带人气。
一切如旧,你们在天气晴朗的日子也还会出去爬山涉水,雨天也一起蜷在被窝里,看雨打芭蕉,声声慢。
你只是在他笑着说“未来还长”的时候,突然不再敢回应。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轻轻破土冒芽,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你的生命力,短短时间几欲遮天蔽日。
未来也只有你们两个吗?
就只有你们两个吗?
你的心轻轻“咯噔”了一下。像一枚石子投湖,清脆的一声,惊起水花寥寥。
随后无声无息地沉没了。
你平平淡淡地过完夏天,自觉是活在梦里,于是在枫叶转红的时候策划了一次出行,拉着乔轻骑自行车走了东南的几个省。你喜欢浑身思绪随着汗发出来的感觉,几乎迷恋上了肾上腺素。一路上奔着丘陵原野去,对砂土碎石道来者不拒,一边颠一边爽。
直到一次你下陡坡时不拉刹车地急冲而下,把后头的乔轻吓得够呛,才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你。
你想,我在干什么?
别样的醉生梦死?那为什么还要拉着乔轻一起?
你被夜风一撩,后背的汗忽然凉了起来。突突直跳的脉搏骗不了自己,你扪心自问,方才,倘若真的不慎翻车了,你是不后悔的。
你曾经信誓旦旦地跟乔轻说不会在他面前作死,现在又出尔反尔。
惩罚吗?又是想惩罚谁?
你磨着地上的沙砾,攥起拳半晌,又松开了,忽觉秋夜凉如水。
“起风了。”乔轻喃喃道。
你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回吧。”
仿佛是因为你也不为人知地辜负了他一回,这一次,你忽然放下了芥蒂。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几个月上山下山一路奔波,你回到家,惊觉乔轻憔悴了许多。你不仅惊讶于他眉宇间的疲惫,更吃惊于自己的迟钝。
你痛定思痛,拿出好好过日子的决心,开始上网搜索煲汤的一百二十种配料。你打定主意要把乔轻重新养回来。
于是他做菜你煲汤,顿顿汤水,不重样地吃了近一个月,乔轻没胖多少,你倒先圆润了。
乔轻说:“挺好的,抱着不硌手。”
你虽然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夸得出来,还是忍不住翻了个赞许的白眼。
被乔轻笑吟吟地签了。
你一口把牛奶灌完。暖呼呼的牛奶熨着胃,成功煨出柔软的睡意。你懒洋洋地抱住他的腰:“不行……你这是把我当猪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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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毫无诚意地说:“啊,被发现了。”然后一挣:“先放开,洗个杯子。”
你没松手,光着脚跟他往前走,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活成一个人形挂件。你看着他洗完杯子,若有所思:“我跟你晨跑好不好?”
乔轻手一顿,不确定地转过身:“我没问题……只是你没必要为了减肥你没怎么胖,是之前几个月瘦了。”
“没有,”你剥开一颗糖你总能在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找到它,“就是想粘着你。”
语毕,你倏地皱起脸,嫌弃地把糖顶到腮边:“什么万恶的草莓味啊,还是酸的。”
乔轻好整以暇:“再等等呗,它的芯你应该会喜欢。”
你皱着眉等待。一丝青草味轻轻溢了出来,你没办法形容,有点轻微的涩,含久了就变成欲言又止的甜,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姑娘扎两麻花辫的那种。
“好吃,”你道,“什么味?”
“不知道,设计了好几种。”
“来尝啊。”你理所当然道。
乔轻笑起来,扣住你的肩,俯下身。
这个吻一开始也有点涩。你忽然意识到你很久没有和他接吻了,你仿佛是下意识规避了这些甜甜腻腻的亲吻就像两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互蹭着头,心怀芥蒂是做不来的。而乔轻竟然没有勉强,连提出来都没有。你竟然没有发现。
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躲闪,他已经不知道纵容了多久。
你揪着他的衣摆,引着他深入。睡意已经一分不剩,熟悉的电流划过体表,你蜷起手指,只觉得指尖发麻。
糖早就化光了。但没人管那个。
你不确定你是否应该和他聊聊过去几个月。你太过心不在焉,比如你就不知道自己瘦了。乔轻肯定一直在担心。你迷迷糊糊地试图计划,但每根神经都在叫你专注当下。
乔轻咬了一口你的唇。轻轻地,然后濡湿的唇互相磨蹭,又像在舔舐伤口。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来的技巧,不过,好吧,专注当下。
过了天知道多久,你们微微分开。他的拇指摩挲着你脖颈,你们紊乱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炽热得可疑。
你不怀好意地问:“什么味?”
乔轻指尖微微用力:“绿茶,我自己调了一下。”他凑近,宛如耳语般:“太甜了,差点没认出来。”
“草莓配绿茶,”你震惊得没顾上理他的调情,“魔鬼的创意。”
一时情热褪去,你又踌躇起了要不要找乔轻把话说开。过去几个月里他有几次想提,但你不配合。现在你情绪走回来了,亲昵依旧,一切都好,乔轻和你一起对过去绝口不提,又不像一个旧事重提的好时机。炒冷饭倒还是其次,你只怕矛盾戳破之后,竭力维持的风平浪静不再。
毕竟风平浪静的地基,是闭目塞听。
孰料还不等你下决定,纸糊的和平就自行分崩离析了。
一日,乔轻在厨房里切菜,随口叫你给他拿点食材。你打开冰箱,只是扫了一眼,就怔住了。
冰箱里立着两瓶果蔬,下面林林总总地放了些苦瓜、百合等,两土豆和几根茄子靠着一起,不算丰富,放得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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