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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为何非要治好自己”

    这当然不是为了前途,也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魏清嘉。

    顾轻舟在岳城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她不喜欢交际。若是她擅长结交朋友,那么她一定会听说说魏清嘉。

    魏清嘉是整个岳城最耀眼的女子,她像个传说,光芒万丈,没人能盖过她的风采。

    司慕常常会想起魏清嘉。

    顾轻舟沿着街道走。岳城的夜风很阴寒,有海水的咸湿,丝丝缕缕的缠绕着,把人身上的暖气一点点勾走。

    路过一家洋酒铺子,顾轻舟走了进去。

    “我要两支最好的香槟。”她这样说,财大气粗。

    伙计上下打量她,估摸着她的财力,拿出了两支“这就是了,小姐。”

    顾轻舟的钱包打开,里面一叠叠粉色钞票,小伙计一愣,笑着道“小姐,我拿错了,这两支顶普通,我再给您找找”

    顾轻舟拿到了酒,又说“可有电话”

    卖洋酒的铺子,肯定是有电话的,藏在后头的办公室里。

    顾轻舟高价买了两支洋酒,得到了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她打给司行霈常住的别馆。

    是副官接的。

    “顾小姐,少帅出城了。”副官恭敬道,顾轻舟甚至能听到他扣靴行礼的声音,从电话筒里清晰传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顾轻舟问。

    “年三十。”副官道,“少帅还说了,若是顾小姐有什么事,可以交给属下去办。顾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年三十,就是说,司行霈有整整一个月不在岳城。

    “我要给一个人治病,若是少帅问我最近做什么,你就这样告诉他,他知道是谁。”顾轻舟道。

    她不是司行霈的下属,也不是他的小妾,但是她的行踪还是跟他禀告了,顾轻舟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若是他真的要杀司慕,也随他的便。

    司慕那边,顾轻舟也提前告知了危险,他愿意冒被杀的风险,这是他勇敢,以后他真的被司行霈毙了,也算他他自己承担责任。

    司行霈这里顾轻舟也算提前招呼过了,他不在家,不怨顾轻舟。

    顾轻舟从小学医,师父的教导言犹在耳“大慈恻隐之心无欲无求”

    想到她能治司慕的病,却因为司行霈而屡次耽搁,拖延至今,顾轻舟心里就颇为不舒服。

    她总感觉对不起祖师爷,对不起师父多年的教导,她把医者的本分给丢了。

    如今终于答应了司慕,顾轻舟松了口气。

    怀里抱着两支香槟,顾轻舟乘坐黄包车,回到了顾公馆。

    她将香槟放在楼下,对佣人说“我期末考得还不错,朋友送的酒,你收起来吧,改日待客。”

    翌日,顾轻舟早起时,发现顾圭璋不在家。

    直到全家人都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顾圭璋才满身酒气、衣衫不整回来了。

    二姨太连忙去搀扶他。

    孩子们默默吃饭。

    四姨太则问顾轻舟“轻舟小姐,您今天有事吗”

    她想借口约顾轻舟出去逛,顺便去看看她的女儿莲儿。

    莲儿还养在何氏药铺。

    “我今天有点事。”顾轻舟道,“和少帅约好了。”

    顾绍就看了眼顾轻舟。

    等司慕进来的时候,顾绍的眼神有点乱。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将头低了下去。




第197章:上衣脱了
    司慕到顾家时,顾家众人还在楼下,他们吃完饭都要理性坐一会儿,再各自上楼。暁说

    “少帅,您吃饭了吗”三姨太热情待客,想给顾轻舟做脸,免得司慕觉得顾家的人没礼貌。

    司慕点点头。

    他不能说话这件事,顾圭璋其实不太清楚,所以顾家其他人也不知道。

    司慕不言语,显得特别清傲,而且目中无人。

    “走吧。”顾轻舟对司慕道,“我阿爸还在休息,以后再过来说话。”

    司慕颔首。

    他们两个人走出去,顾缃冷冷在身后道“看那少帅的样子,把顾轻舟当女佣一样!”

    她觉得司慕瞧不起顾家,也瞧不起顾轻舟。

    三姨太和四姨太也不好反驳,因为司慕看上去就是那样。

    太冷了,一句话也不肯说,着实没把顾家放在眼里。

    这些议论纷纷,顾轻舟不知道。

    司慕在城里也有别馆。

    他这别馆装修得还不错,三层乳白色外墙的小楼,高大的院墙,缠枝大铁门上爬满了藤蔓,这个时节没了叶子,只剩下深褐色的藤。

    司家的男孩子都有别馆,这也不怨他们。他们家是督军府那是岳城的军政重地,有诸多不便。

    房子外头看着不错,里面就乏善可陈,根本没有装修。

    客厅摆放着两张板凳。

    一点也不夸张,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放着两张板凳而已。

    顾轻舟愣了下“这是你的别馆啊”

    司慕颔首。

    他明白顾轻舟的疑惑,故而前头领路,把顾轻舟带上了二楼。

    二楼也简单,好歹有个会客厅。

    司慕的会客厅,比起司行霈的别馆,更是古朴木制的靠椅左右摆放着,中间是黄杨木的茶几。

    这是古式的客厅,没有半分西洋化的痕迹。

    司慕在桌子上写字“诊脉”

    他问,是否现在就开始诊脉。

    写得简单,他都懒得用笔了,直接在桌上写画。

    顾轻舟道“上次诊过了,你的病短期内不会有变化,我可以直接跟你说诊断结果。”

    司慕点点头。

    顾轻舟清了清嗓子,开始辩症“一般失音症,都跟肺、肾有关。古时医案上说,‘肺为声之门,气为声之根’,金实则不鸣,金破亦无声。

    肺与肾将气上达咽喉,鼓动声带而出声。暁说我听说你在德国的时候,换过数家医院,看过无数名医,都说你的声带正常,对吧”

    司慕颔首。

    这是实情,老太太告诉过顾轻舟。

    “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你不能说话,问题不在声带,而是体内的肺与肾,我这个诊断你同意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再次点头。

    这个分析,司慕很同意,因为他确定声带是完好无损的。

    “既然是肺与肾气的原因,那么就存在虚症和实证的区别。”顾轻舟又道。

    这次她不等司慕插嘴,继续道“我先说实证。”

    她实在排除。

    她先说实证,就意味着司慕这病是虚症。

    司慕心中很明白,静静听她的分析。

    “肺实,是指肺气内遏,寒气客于会厌,开合不利,故而无法出声,这是实证导致的声哑。然而,实证此例,会有风寒痰症,你没有这些,定然不是实证。”顾轻舟又道,“然而在中医治疗此等疾病时,很容易就会用实证去考虑。”

    司慕就懂了。

    怪不得以前也看过中医,都没有治好,原来是当成了实证。

    “我个人诊断,你的声哑乃是虚症。你脉沉迟微弱,是肺燥、肾虚。我想,你当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口气屏住没有透上来。

    受到大惊吓的人,都会有短暂一瞬间透不上来气。然而你当年就有气虚、肾弱的问题,一口气没有上来,大气原本就虚损,顿时就下陷。

    大气一旦下陷,就无法上达咽喉而鼓动声带,这不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大气下陷而已。

    大气下陷,慢慢形成了屏障与胸口,大气再也无法上传咽喉,就一直气短、声带无法鼓动。”顾轻舟道。

    这是她的诊断。

    她对自己的诊断很有信心。

    说罢,顾轻舟看着司慕,等待司慕的回应。

    他相信的话,顾轻舟可以给他整治、开方子。

    “我的诊断,你相信吗”顾轻舟问。

    司慕仍在桌子上,用手指写字相信。

    顾轻舟看完,道“既然你相信,那么我给你开个药方。”

    因为是诊断,顾轻舟的手袋里准备了纸笔,她拿出来,写了药方。

    “生箭芪一两、当归四钱、升麻二钱。”顾轻舟写好,递给了司慕看。

    司慕看罢,颔首。

    他其实不懂,具体的用药是正确还是错误,是温和还是凶险,他都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他就不想多问了,全部交给顾轻舟。

    “按方抓药,一日一次,一连吃七天。”顾轻舟又道,“因为你是大气下陷,需得借助外力,我想每天给你针灸半个小时。”

    司慕疑惑看着她。

    “针灸,你不懂么”顾轻舟问。

    司慕这才点点头,意思是他懂的,他只是有点意外。

    顾轻舟道“既然你懂,那么把药方交给副官,让副官去抓药,顺便买个小药炉回来,就在这里煎吧,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让家里知道。”

    司慕略微颔首。

    他的确不太想让他父母知道。他们知道了,抱以希望。若是希望落空,司慕会感觉对不起他们。

    到时候,司慕不仅要承担自己的失意,还要背负内疚。

    “针灸也今天开始吧。”顾轻舟道,“大气下陷在胸,你把衣裳脱了,在胸膛用针。”

    司慕浓眉轻蹙。

    他好像有点放不开。

    顾轻舟说“不妨事的,医者无性别。若是你介意,不用针的话,药可能没那么起效。”

    她又说,“你这个病已经五年了,要是当时治疗,单单用药就可以了,现在不行了,没有针灸的辅助,很难痊愈,你思量一下吧。”

    司慕被顾轻舟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估计一想,一老爷们,在乎什么

    顾轻舟看了眼这屋子,里屋是有张简单的床,铺了很干净的被褥,还带着壁炉,只是壁炉从来没烧过。

    考虑到施针之后不能覆盖,顾轻舟觉得司慕会冷,她说“可以先把壁炉烧起来吗”

    司慕颔首,然后指了指自己,再指了下她,意思是我不能开口说话,你想要什么,自己去吩咐。

    顾轻舟理解了,自己先去下楼。

    司慕这边有十来名副官。

    顾轻舟的吩咐,他们恭敬听了,立马去办,没有半分犹豫。

    半天的功夫,七天的药全部买了回来,还买了个小药炉。

    楼上壁炉里,也放了无烟的银炭。

    顾轻舟熬药,将药炉放好,等着它慢慢熬煮,自己就上楼了。

    司慕坐在椅子上,表情安静。

    看到顾轻舟上楼,两个人突然面面相觑。

    “药熬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喝。”顾轻舟先开口了,“不要耽误功夫,我先给你针灸吧。”

    说罢,她又道,“我先把壁炉烧起来,差不多十几分钟,屋子里暖和了,再开始针灸,你意下如何”

    司慕同意。

    自从看到过顾轻舟将一个假死多时的孩子救活,司慕对她的医术就深信不疑。

    如何诊断、如何用针、开什么方子,他都没有异议。

    顾轻舟就点燃了火柴。

    壁炉里银炭,片刻的功夫就将暖流送满屋子,比方才暖了很多。

    顾轻舟见差不多了,起身从书包里拿出银针,对司慕道“躺在床上,把上衣脱了。”

    上衣脱了

    司慕心里有点异样。

    他今年二十岁,失音症就得了五年,生病之前才十五,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脱过衣裳。

    再高冷的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中有点过不去的障碍。

    明知是治病,司慕脑海中却不停的盘旋着“这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普通的医者。”

    非要说无性别,那是自欺欺人。再加上对方是他的未婚妻,司慕总感觉脱衣施诊有点暧昧。

    他不喜欢这样,他不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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