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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司慕有点尴尬。

    顾轻舟回头时,就瞧见司慕立在床边,眉头深蹙,好似很为难的样子。

    “没事的。”顾轻舟安慰他,“不疼。”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这点尴尬,很快被理性敛去,司慕面无表情,眼波幽静似古井无波,他将上衣褪去,露出精壮的胸膛。

    司慕一直读军校,也是苦练出来的,并非文弱少年。

    他身子的每条曲线,都充满了力量。

    “躺好啊!”顾轻舟看到他脱完上衣,垂手立在床边,一脸淡然高冷的模样,她疑惑开口。

    说了让他躺好的,他没听到吗

    司慕床上一趟。

    他稳稳躺在一堆柔软的锦被里,身子莫名往下陷,后背有点僵硬,人也是紧绷着的。

    可能是屋子里天冷了。

    顾轻舟取出银针,以平补平泄的手法施诊。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粉润,有种淡淡的珠光色。银针捏在她手里,泛出银辉,落在她的指甲上。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数根银针,扎入司慕的胸前。

    “停针半个小时。”顾轻舟道,“那你先躺好了,不要动,我下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她走出去,司慕才感觉有口气能喘上来,这屋子太闷了。




第198章:魏清嘉
    针灸,对于顾轻舟而言很熟练。暁说

    顾轻舟学医的第二年,她师父就教她扎针,那时候她才五岁,他们用面人代替活人。

    针灸这件事,顾轻舟心里毫无感觉,习以为常了,司慕却很紧张,她看得出来。

    “他是不好意思,还是怕我扎伤他”顾轻舟猜测。

    司慕内心可能波涛翻滚,但是他面上是平静而冷漠的,眼波都没有动一下,顾轻舟猜测不到他真实的感觉。

    只感觉他肌肉绷得紧紧的,是非常紧张的。

    半个小时候,药差不多熬好了。

    “把药汤倒在碗里,再端上来。”顾轻舟对副官道。

    副官道是。

    她自己则掐着时间,举步上楼了。

    司慕在阖眼养神。顾轻舟进来时,他眼皮微抬,眼睛缝隙里看到是她,他又闭眼打盹。

    他没有睁开眼,不知是疲倦,还是不太想和顾轻舟说话,来遮掩他的尴尬。

    “好了,已经三十分钟了,我起针了啊。”顾轻舟道。

    司慕没表示。

    顾轻舟也没等他回答,只是例行说一声而已。

    屋子里很暖和,司慕半个小时没穿上衣,胸膛是冷的,却比顾轻舟的手暖和多了。

    顾轻舟起针的时候,两只手并用,一只手按在他的穴位上,另一只手起针。

    她的手掌是冰凉而软滑的,落在司慕的胸膛,像落下一个个痕迹,司慕能感受到。

    他呼吸微微屏住。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起针完毕,顾轻舟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道“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也可以就这么躺着。”

    司慕没有动,他懒得起来。

    针刚刚起好,楼下就端了药汤上来。

    有点烫,顾轻舟道“凉一点再喝吧。少帅,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明日您要不要换个地方”

    司慕摇摇头。

    明天他还在这处别馆。

    “那我明日上午九点,准时过来给您施诊。在我到了之后再煎药,这样施诊完毕用药,两不耽误。”顾轻舟说。

    司慕起身,将外套披在身上,写了个纸条给顾轻舟。

    “我八点半去接你。”他写道。

    “可以。”顾轻舟看完之后,说道。

    冬天很冷,顾轻舟出来坐黄包车,既浪费时间,又要挨冻。

    司慕有车子,来回都很轻松,速度也快,不必在路上慢慢折腾。看最快章节就上小說ānnǎs

    说脱了之后,司慕让副官送顾轻舟回去,他自己则没有动,喝了药之后就沉沉睡去。

    顾轻舟回到家中,差不多快到了午饭的时候。

    “轻舟小姐,老爷让您一回来就去书房。”女佣妙儿对顾轻舟道,同时冲顾轻舟眨眨眼,意思是告诉她,并不是坏事。

    顾圭璋找顾轻舟时,并没有生气,语气也挺温和。

    佣人最擅长察言观色,妙儿窥知了顾圭璋的情绪,告诉顾轻舟。

    顾轻舟微笑。

    早上顾轻舟跟司慕出门,顾圭璋肯定很关心。

    顾家出了那等丑闻,多少是受人指点的,顾圭璋很想知道,督军府是否会退亲,他战战兢兢的。

    他很害怕。

    司慕接顾轻舟出去,是不是提了退亲的事

    这些都让顾圭璋很焦虑。

    “知道了。”顾轻舟对妙儿颔首,上楼去了。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而后,顾轻舟听到了皮鞋的声音,房门打开,是顾绍。

    顾绍在书房里,好像正在跟顾圭璋说什么,被顾轻舟进来打断了。

    “阿哥”顾轻舟有点意外。

    顾绍笑了笑“舟舟回来了,快进来吧。”

    等顾轻舟进来,顾绍又随手掩上了门。

    “轻舟先坐。”顾圭璋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对,斜斜依靠着椅子,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揉按眉心。

    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

    按说,顾圭璋应该给他母亲守孝三年,给秦筝筝守孝一年的。可如今不是旧时代,也早已没了守孝。

    过了五七,就可以随便折腾了。

    顾圭璋葬礼之后第一次出去玩,有点不开心,好像是有个同僚说起了他母亲,他多心了,以为人家嘲笑他。

    后来,顾圭璋就发酒疯,喝得太多,住在外头了。宿醉的头疼,让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老态顿现。

    “要去玩几天”顾圭璋方才和顾绍说话,被顾轻舟打断了,他重新接上,问顾绍。

    顾绍道“七天。”

    “男人嘛,不能过得太孤僻,既然是朋友约好的,你不去也会被人嘲笑。”顾圭璋道,“去找二太太拿一百块钱。”

    “阿爸,不用那么多,二十块就足够了。”顾绍道。

    “出门在外,不能寒酸!”顾圭璋板起脸道。

    顾圭璋念书的时候很穷,偶然很尴尬,偏偏他爱面子,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故而对顾绍特别大方。

    顾绍若是心思稍微花俏一点,现在估计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了。

    “多谢阿爸。”顾绍低声道。

    顾轻舟就好奇问“阿哥,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班上的同学,组织寒假去南京玩几天。”顾绍道。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顾轻舟的眼睛。

    顾轻舟就明白,他还是要去南京查他的身份,他已经知晓自己是阮家孩子的事实,现在应该要去求证,当年为何会被抛弃。

    “阿哥,你回来给我带礼物。”顾轻舟道,“听说南京的咸鸭不错,带几只鸭子回来。”

    “吃什么鸭子,油腻腻的!”顾圭璋宿醉反胃,不能听到油腻的东西。

    “那阿哥,你随便带。”顾轻舟改口。

    顾绍说好。

    他事情说完就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顾轻舟和顾圭璋父女俩。

    顾圭璋的嘴脸展露无疑,直接问顾轻舟“你今天和司少帅去了哪里”

    “就是去喝咖啡。”顾轻舟道。

    司慕治病的事,他不想让家里人知晓,顾轻舟也就不会告诉顾圭璋。

    她想着回头还要去好几天,总得有个借口搪塞。

    顾轻舟想了个顾圭璋最容易接受、而且会非常高兴的借口。

    她说“少帅听说我算数课不好,想给我补补课。”

    顾圭璋果然大喜。

    补课,多好的约会借口!

    当年秦筝筝勾搭他,就是说她想学英文,让顾圭璋给她补课。

    两个人紧挨着学习,彼此心知肚明,一个转头的动作,唇就能凑在一起,后面就是**。

    “好好,你要认真学!”顾圭璋高兴道。

    既然少帅想给顾轻舟“补课”,说明这桩婚事还没有黄,至少少帅那边没有。假如司家真嫌弃顾轻舟,少帅喜欢她的话,给少帅做妾又有何妨

    顾圭璋心里的小盘算打的噼啪响。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上楼,她把之前的课本都仔细收好,又将书桌整理了一边。

    整理完毕之后,就是无边无涯的空虚,特别是上次骑车那件事,重新涌入她的心田,一点点吞噬她。

    她心中总感觉缺失了一块。

    顾轻舟不是时髦派的人,她不会对此无所谓。

    她努力告诉自己说,每天都有人丢掉性命。和其他相比,她现在算是很好的,以后谁又说得准呢

    “有的人离了婚,都能嫁得很好,这根本没什么,如今的世道和从前不一样了。”顾轻舟心想。

    尽管如此,这些想法给她的安慰是很稀薄的。

    失落和空虚还是铺天盖地的包围她。

    她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场,宣泄一下情绪,然后彻底将此事丢开。

    但是她哭不出来。

    她跃跃欲试,毛巾都备好了,想要大哭的,眼泪却好似干涸了,一滴也挤不出来。她知道,她想要哭,因为心很沉重,肯定是囤积了不少的眼泪。

    备考之前,她这些情绪就应该排解的,可那时候她一心铺在备考上,让它酝酿,现在成了大祸。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轻舟精神不佳。

    早起的时候,顾绍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去赶八点多的火车。

    “舟舟,等我从南京回来,我有很重要的话告诉你。”顾绍道。

    他应该是需要亲自去确定。

    就像顾轻舟,她也希望自己的仇亲手报,顾绍肯定希望自己去查探消息,而不是别人告诉他。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阿哥,你要好好玩,给我带礼物!”

    顾绍说好。

    等顾绍走后,顾轻舟也梳洗好了下楼。

    刚到八点半,司慕就准时到了,他站在缠枝大铁门的门口。

    顾圭璋不在家,司慕就没有进来,顾轻舟拿了大风氅,跟着司慕出门去了。

    第二天针灸,司慕就自然了很多,没有昨天的尴尬。

    “试试看,能说话吗”顾轻舟道。

    司慕就试了试,声带无法鼓动,气还是到不了喉咙。

    “不用着急。”顾轻舟安慰他,“毕竟这么久了,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放心,有我在的话,肯定能彻底根治。”

    如此,到了第五天,顾轻舟针灸完毕,让司慕试图说话时,司慕很用力,说了“嘉嘉”两个字。

    嘉嘉,是指魏清嘉。

    顾轻舟听到了低微的轻语。

    司慕也听到了。

    他这张千年冰山脸,第一次露出了清淡的笑容。

    “能听得吗”他又说了句。

    气很短,声音轻微,似耳边私语,但是能听到。

    “能。”顾轻舟道。

    司慕轻轻舒了口气。



第199章聘礼
    第199章聘礼

    顾轻舟很有耐心帮司慕治病。暁说最新最快更新

    司慕也渐渐习惯了她施针。

    第六天的时候,司慕突然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向孤冷沉着的司慕,眼底有很浓郁的绝望,他一把攥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的手腕纤细、肌肤凉滑,落在司慕的掌心,却给了司慕无限的力量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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