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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桑意憋笑:“那还应当有什么?”
谢缘思索了一下:“小孩子也必须爱吃糖,必须来找大人要,要不到的时候也可以稍微乖一点,撒些娇什么的。另外小孩子也要知道大人辛苦,要知道家中大人一心都是自家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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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应当孝顺一点,多花些时间陪陪我,知道吗?”
桑意道:“哦。”
“哦什么哦,听到没有?”谢缘往他屁股上一拍,把桑意拍得抖了一抖。
桑意咕哝:“……你流氓。”
谢缘道:“哦。”
桑意继续咕哝:“我没听到。”
谢缘笑了,回手揽住他的腰,就这样睡了。桑意被他箍得死紧,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时百般金蝉脱壳,钻拱了半天才溜下了床,早早御风过去了。谢缘被他吵醒了,起来睁眼一看时辰,发觉连天都还没亮,不由得轻轻叹息:“你这个人啊。”
桑意惦记着玩耍的事情,今天也不装着了,直接花了半个时辰去先生那儿考察完了所有今天的功课,捎带着让先生提前布置了作业,自己就地完成,之后就跟先生告了半天假。同班同学纷纷效仿,打起二十分神来写功课,也都在正午之前完成了,而后赶去集合地点。
今天他们的玩耍项目是野炊和挖战壕打仗,桑意变了个桃枝做的小铲子早早挖好了,又在一边兴冲冲的造了个土灶。正挖得起劲儿时,他忽而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文弱温和的声音:“小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年纪约莫是个二三十余的女子,不知怎的,桑意一听见这声音,心中隐约就浮现出了那女子的样貌:明艳婉转的模样,皮肤白净,穿一身深青色的衣裳,又惹眼又清冷。他抬头往上看过去,见到果真如此,心中也生出许多亲切感来,鬼使神差的,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
他抬头看她:“我在挖壕沟,一会儿有小伙伴过来玩。”
那女子掩口笑了:“然而你挖得这样深,冻土滑腻,一会儿没有人来,你要怎样爬出去呢?”
桑意站在坑底,抬头目测了一下这个坑的高度,晓得自己其实原地一个助跑就能跳上去。或许是最近卖乖装傻习惯了,他也只是扮着孩童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我忘记了。”
“那你挖好了吗?”那女人温柔地看着他,向他伸出手,“我拉着你上来罢。”
桑意看了她半晌,往上伸出手,受宠若惊地被拉回了地面。他有点局促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土,道了个歉:“对不起,我身上太脏了。”
那女子摇摇头,显然没有在意,伸手过来用绢帕给他擦脸。桑意僵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便见到那女子轻笑一声:“不要怕。”
也是此时,桑意才发现这个女人与北诏其他女人的不同:她穿着华贵,又能来国都雪线之上,显然非富即贵,身份非同寻常。北诏女人举止不拘小节,也没有汉中人那样多的规矩,这个女子行止都端得很好,连笑也是下意识地掩住嘴唇,姿态不做作,反而透出一些小家碧玉的儿女情长来。
是个汉中女子?
千百个念头在他心上一闪而过,桑意看着她,迟疑问道:“您是……宫中的哪位王妃么?”
那女人对他俏皮行了一个礼:“小郎眼睛厉害,且不要告诉他人,我只是偶尔偷跑出来透透气,不要与旁人提起我。”
深宫寂寞,桑意自然理解这样的行为,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女子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莞尔一笑:“谢谢你。”
这时候,山坡下也传来呼喊桑意的声音,桑意往回看了几眼,跑动几步,又转身来看她。女子立在原地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桑意便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见到那女子慢慢走开,走去了远处一处冻住的溪流边的石头,在上边坐下,而后静静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眼光里有些羡慕,也有些喜爱的模样。
因为离得远,他的小伙伴们并没有发现她。桑意频频往那边看,心不在焉地吃掉了大家齐心协力炒出来的灰不拉几的饭菜,而后指挥这自己这一帮小伙伴进“战壕”中打雪仗。他随便指挥着,一队小孩在他的带领下动态神鬼莫测,最后直将对面的人埋得差不多了才算完。雪仗结束后,桑意跟着人一起过去将对面的人挖出来,给他们拍掉身上的碎雪。边拍,他边逮了个人问道:“对了,我听闻叔父是宫中殿前行走,你有没有听说过陛下后宫中可有一位汉人女子?”
那小伙伴道:“有的,住药泉边的一位侧妃,就是汉人女子,陛下很喜欢她,可她好似是被……咳咳,被陛下强掳来的,之后也一直称病不出,隐居避世,据说风华绝代,可谁也没见过。”
桑意若有所思:“这样么……”
他再往上看时,却发现那为女子已经离去了。
一帮人约好了去某个护院家中蹭饭,大呼小叫地一同过去了,桑意却一反常态的安静。开饭时,他身边的朋友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今日如此沉默?我晓得你平日是端着的,但是私下里还是放得开,怎么今天玩得不高兴么?”
桑意要摇头:“我只是在想……在想一个人,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伙伴严肃起来:“什么人?可疑吗?哪里奇怪了,你说说看?”
桑意摇摇头:“不是不好的那种奇怪,我也说不上来。没事,吃饭罢。”
席间,护院夫人过来给所有人添菜添茶,笑吟吟地为他们挨个舀排骨莲子汤喝,到了桑意这里时,桑意心不在焉地道了声谢,又说:“不必麻烦您。”夫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和蔼地看着他:“你这孩子也没吃多少,想必没吃饱罢?过会儿多喝一碗汤,否则呀你回去后,你的娘亲还要怨我招待不周呢。”
桑意怔了一下:“我……娘亲?”
桑意的同窗拉了拉他的母亲,小声道:“小桑他父母都不在了,目前是国师大人领在家中照顾着呢,母亲您也是,戳人痛处了。”
桑意回过神来,摇摇头,笑了:“谢过夫人,我娘亲要是知道您这样照顾我,也是会感激您的。”
他喝了两碗汤,而后搁下碗筷。晚间又有人拉他去山下猎猞猁,他沉默了一路,忽而道:“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跟身边人告了别,这就一阵风一样的溜了。
然而他并没有回到雪竹林中,他化作一阵桃花雨,往药泉旁边落叶寒松的宫殿中,匆匆一瞥,瞥见了院里一个清冷又美丽的影子,是那个温和柔婉的女人。她正在池边洗手,偶然遇到这阵桃花雨,于是略带惊讶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轻轻伸手捞了一片花瓣在手中,而后笑了。
“这时节中,哪里来的桃花?”她轻声问道。
她独自一人走出庭院去,望见桃花雨渐去,道路中央凭空拔出一颗小桃树,扎眼又俏皮的模样。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看起来很开心,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这颗桃树的枝干,而后又被扑通一声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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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重物坠地,落在了雪地里。
她垂眼一看,发觉地上不知何时掉了一枚汁水丰厚的大桃子,而后又是一个,再一个,扑通扑通掉了好多个出来。此时无风,桃花树摇动着枝干,好像是在示意她捡起来。
“这是你要送给我的么?”冰天雪地中出现此景,纵然她只是一个久居深宫的侧妃,也知道此时大约是妖鬼显灵。她并不害怕,用裙子外摆兜了几个,又从屋里拿了个篮子出来,小跑着出来一并捡了。
她并不知道桃花妖想让她做些什么,于是立在原地,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多谢,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我做的话,那么便请您在梦里告诉我罢。”
桃花树颤动着,落了一朵最大最好看的花朵在她肩头,而后慢慢滑下。她又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提着篮子走了。
一阵风吹来,桃花树消弭不见,除去花瓣留下的满园桃色,好似从未来过。
系统:【你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吗?】
桑意变回人形,没有说话。
系统:【她已经怀孕了,是个男孩,日后必将一生荣宠。你若是关心她,我可以告诉你这个。】
桑意轻声道:“啊,她要有自己的宝宝了吗?”
又道:“也挺好的。”
今日与他告诉谢缘的不一样,他没有很晚回家,甚至在太阳刚刚落山之后就回到了雪竹林,而谢缘自己甚至都是没有回来。他走进寂静的林间,茫然站立了一会儿,而后打来热水洗漱,坐在书桌前呆了半晌,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
系统:【在你出去玩的这段时间中,那个折兰把你留在学堂中的功课与书本都撕毁了,并且将你借过的所有绝本小传毁得不成样子,目测明天又准备给你找点事做了。】
桑意道:“明天的事明天说吧。我很累了,想睡一会儿。”
系统:【那好吧,我不吵你了,你睡你的。】
谢缘回到家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室内漆黑,他却清楚地看见他的小花妖将头埋在胳膊中,就那样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手边没有平日的糕点,也没有睡前的故事书,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回来多久了。
谢缘走过去,俯身探了探他脖颈间的体温,确认他没有着凉,并确实已经睡着了之后,他放轻动作把他抱了起来,放回里间的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
桑意有点醒来的意思,但只是稍稍睁开眼睛,看着他。
“今天我不想给你你念故事书了,可以吗?”
谢缘温声道:“你想如何便如何。我知道小朋友长大到一定阶段,也是会有心事的。”
他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不要不开心就好。”
他点燃了蜡烛,放在桑意枕边,而后走进了静思室。还不到他入睡的时候,谢缘席地而坐,盘腿念动心诀,催动桃花心出现。
“你来了。你多日不曾主动找我了。”
谢缘轻声问道:“我是想问你,小桑今天遇见的事,是你安排的吗?”
“非也。你总是将我想得过分可怖,我对你们并无恶意。他遇见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天生缘分而已。”
谢缘道:“我记得第一世中,他的身世便是北诏王与一位汉人王妃的孩子。我们在现实中,也有北诏这个国家,小桑被我父亲带回来时,也差不多是北诏覆灭的时候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是有的。桑意之所以是桑意,而不是其他人,自有他本身的羁绊在此。你们所谓的转生与人世,在那个神灵眼中无非是几处随机挑出来的世界而已他们管那个叫做‘多宇宙’。在另一个时空,桑意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江陵城主的儿子,而你是他的军师,但那样的桑意或许就不是你承认的桑意了,血脉改变,样貌改变,性情也改变,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他你还认么?为了避宿主产生抵触情绪,束缚他的神灵选择的往往是和他本身所在的世界最像的那几个世界,所以你看见的,他的容貌与气质虽然会有细微的改变,但是差别都不太大,你们所在的世界背景,也许运转方式不一样,但差别也与现实不是很大。确认每个人存在的东西,我们管那叫做‘基因’,那是每一个人特有的标志。那些被称为神选择世界的标准之一,也参考了先天基因与后天性状,只要误差在一定范围内,便可以认定某些世界中的人是同一个人,所以可以进行灵魂的提取与投放,这就是你们说的转世。”
“每个人特有的标志是谁赋予的?”谢缘问道。
“外在是父母,是往上无穷多辈的血脉与亲缘给予的,内在则是由灵魂赋予的。这么多世中,他之所以连模样都不变化,也是因为这些世界中他的父母,从基因的相似度上来说,仍是他原来的父母,纵然身份与经历可能不一样,但因果总是如此轮回,他总是会被那两个人合伙生下来。”
“但是小桑这辈子本该是天地而生的花妖,没有父母。”
“因为这是高级位面他是妖,妖与神怪是最适合投递灵魂的躯体。妖怪拥有变化的能力,可以任意改造自身的容貌、内在构造,造成宿主需要的一切模样,不需要父母来造就。他的因果,本该在第一次死在自己剑下时就结束了,是你强行逆转了因果,所以他能活到现在。在正常的时间线中,他本该永远遇不到那个女人,而是会在死后转世,成为她的孩子。”
谢缘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虽然有些我并不太能听懂,但我要替他谢谢你。”
“是他要谢谢你,你的选择让他有机会体验一个平常、完整的人生。”桃花心闪烁着,“他会喜欢的。”
深夜,药泉旁的梧桐宫内出入好些医官,有些吵闹。原因是前些天皇帝来过一次之后,幽居在这里的侧妃桑年年怀孕了,今日刚刚把出喜脉。
桑年年靠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桌边的一篮桃子,其中一个被她吃掉了一半,露出圆润的桃核来。
身边的宫女捂嘴笑道:“娘娘好福气,大约是真有神灵眷顾。陛下也听说了,今夜冰雪天中落下桃花雨,在您房中降下一篮水蜜桃,这是桃花仙来送子呢!”
桑年年眼中却并未见多少笑意。她不算年轻了,在这里呆了八|九年,过得连时间都快忘却掉,这时候她却怀上了孩子。
她并不喜欢那个当皇帝的人,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因为他剥夺了她的自由。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不爱那个男人,可是腹中却孕育了他和她共有的一个小东西,以后这个小东西会慢慢长大,会跑回跳会说话,拥有他自己的思想,并叫她娘亲。
这个小东西和她不一样,她的孩子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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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由的,她会给他最热烈的爱她稍稍想了想,那种刚刚得知自己为人母的无措与喜悦将她包围,让她几乎有些茫然了。
孩子会叫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身边的侍女道:“不知道未来的小殿下会叫什么名字呢,陛下命礼官按照草植名定名,以显示上天恩泽,像三殿下闻竹、小殿下折兰,都是很风雅的名字。”
桑年年淡淡地道:“我是汉人,我会给他一个汉人的名字。北诏族部无姓氏,只有家族的封号,我会让他知道自己另一半的血脉在哪里。”
侍女讷讷不敢言语。
桑年年抚摸着肚子,尽力感受着那小而微弱的生命:“他会跟我姓桑,同是五行草木命,他不会比其他任何皇子公主要差,我希望他以后能快乐自由,像桑树那样能为蚕所用,最后织就蚕丝,夏日结出丰盛的桑果,甘甜自知,完满无憾。北诏这里种不了桑树你知道吗?当年我父亲就是个种桑人,我的家乡是一处桑城,父亲为了有一个好兆头,为我取名年年,希望每年都是丰盛的桑年。”
“我给他起名桑意,你便这样回禀陛下罢。”
第54章.你是我的小妖
第二天桑意起得很早,给谢缘留了张字条说自己上学去了,不用他送。谢缘原本最喜欢看他在早晨时朦朦胧胧被叫醒的模样,起床之后,他会拎着这个小东西去洗漱换衣,而后一同乘轿前往书院中,眼下这项晨间活动也没有了。谢缘眯眼打量着桑意留给自己的字条,没说什么,把它进袖中,而后如同平常一样进宫去了占星台,观测悬星引的动静。青天之上悬浮着一枚打磨光滑的铜镜,将日光反射在地面中,离奇的是,地上投射的光斑并非平常的圆亮的小块,反而十分朦胧模糊,细细辨认,能从中看到一些指向明确的线条,变化无穷。
“大人,悬星引预计还有三个月即将炼成。”属下道。
谢缘点了点头,淡声道:“今天就到这里罢,你们可以休息了。”
“大人,今天日子到了,您要去药泉给小殿下治病么?小殿下还有两个时辰放课午休,会从书院中回来。您若是要去,我们提前在药泉为您准备好,您还可以休息片刻。”
谢缘摇摇头:“我这个月已经替殿下看过三回了,桃花心补气养元在不在多,多用无异。今日我就不去了。”
他身边人道:“那么咱们便为您备车回竹林。”
熟悉谢缘的人都晓得,他一向不爱动,除了例行的皇帝传召与给折兰治病以外,基本就是雪竹林与占星台两点一线。在他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徒弟之前,他更是连竹林都不怎么回,大有住在占星台的架势。旁人都道他清冷孤傲,原因就是皇帝赏赐的东西统统丢进仓库里积灰,周围人在他身边伺候大半年,他也能不记得他们的姓名。小殿下折兰温雅有礼,格外崇敬他,一直想让他教自己一些占星之法,结果皇帝委婉开口表示这个请求时,却被谢缘一句“窥天之法损害寿数,且殿下身无灵根,不该学。”给堵了回去。再与谢缘接触密切一些的人甚而能够感觉到,他实际上是非常不喜欢那位小殿下的,只是谢缘这性子偏让皇帝觉得他无异心,又觉得有本事的人理应有这么些傲气,对他宽容得很,故而也没有多少人去打这个小报告,即便有,也被圣上认为是捕风捉影,给批驳了回来。
然而近日的谢缘却不一样了,他不再没日没夜地泡在占星台,几近苛刻地要求术法落成的每一个细节,仿佛是为了看着悬星引造成的那一刻而活的;他开始和旁人一样早朝来,黄昏前走,有时甚至过来转几圈就回去了。旁人原来私下里叫他“神面罗刹”,是因为他长得俊俏,但周身气息却着实令人害怕,如今虽然依旧端肃寡言,冷得像一块冰,但身上确实比以前多出了“人味儿”不再是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揣着死去的魂灵游走于世,而是真正开始他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看来看去,谢缘身边唯一的改变便是那个少年的到来。然而谢缘将那个少年保护得非常好,即便是进出雪竹林,给谢缘送去圣物封赏时也未曾见过他的面容。后来更是向圣上请旨,让那少年去了防守严密、全封闭式的官家书院中,每天亲自接送。见过那少年的,无非也是一些寻常官家子弟,宫里人对桑意基本是一无所知的。
谢缘道:“回去罢。”
行至一半,谢缘坐在轿子里往外看,偶然瞥见雪山小路边绽开几枝野生的红梅,忽而问道:“昨夜我算得药泉那边有桃花仙降世,已经呈报给陛下,陛下意下如何?”
外面的人回答道:“您算得不错,桑妃娘娘有孕了,说是桃花仙送子。陛下这下就在为未来的小殿下拟姓名呢,若是皇子,从草木姓名,若是公主,从河海姓名;这事正要找您商量过目,但是总是不急在这一时,所以今日就还没告诉您,只等陛下的折子批下。”
“不用等了,先把轿子放这罢。我现下便去梧桐宫那边看一看,”谢缘令人放下轿子,自己下地后,随处看了看,伸手召来近处蹲在树枝上的一只圆滚滚的长尾白山雀,系了一张纸条在它的小短腿上,十分有礼貌地说道:“请帮我送给陛下,谢过仙者。”
那圆滚滚的小肥鸟猝不及防地被他轻轻逮了过来,抬起爪子瞅了瞅他,趾高气扬地“啾”了一声,旁人竟然从它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欣慰的意思,好像在说“你很上道”。偌大一团毛绒绒的家伙,翅膀又短小,圆得让人几乎觉得它不可能飞起来。然而这小胖鸟居然努力拍了拍翅膀,当真飞了起来,迎风往宫里去了。
旁人挠挠头:“仙者?”
谢缘将手揣进袖子里,不动声色:“是一只凤凰,偶然来此。最近这山中又是桃花仙又是凤凰的,仙者聚集,福泽深厚,是本国之福。”
旁人不无惊奇地拜道:“国师大人英明。”
等了一会儿之后,那只小肥鸟飞快地回来了,这次带来了北诏王允许他去后妃宫中的诏书口谕。由于诏书用玉简书成,比纸条沉重,这只鸟选择了把它背在背上,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小包裹样的袋子装着,正气凛然。谢缘接了诏书,伸手摸了摸这小肥鸟的脑袋,而后喂了它一颗果子,又道了一次谢。小肥鸟跳到他脑袋上巡视了一圈儿,而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得了诏书,谢缘便令人往药泉的方向走去,落轿梧桐宫,请人代他通传里边的娘娘。
桑年年素与谢缘毫无接触,她隐居避世,连谢缘的名号都不曾听说,这时候只以为是自己怀孕后宫中的例行琐事,于是让谢缘来见,自己居于屏风之后。




宁死也要OOC[快穿] 分卷阅读113
还是侍女告诉她:“这位国师于星象堪舆上颇有所得,据说能勘天命、通鬼神,是百年世出的鬼才,娘娘除了为未来小殿下定名之外,若有什么想求问的,都可以告诉他。”
桑年年闻声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迎接。她的视线扫过自己在桌上书写的“桑意”二字,伸手将这张字夹在了书中,入床头,与之一起细致压在书中的,还有一朵浅粉好看的桃花。
屏风架设好,占星台的小礼官们先谢缘一步进来,在房中撒上雪松针与艾草灰,而后众人退去,一并噤声,室内安静下来。桑年年喜欢这样的清净,而后又听见一人踏入房中,声音也是冷冷清清的:“臣法号无缘,是国中佛修一名,特来为您祈福卜问,再选定小殿下的名字。”
桑年年道:“好。”
而她屏息半晌,并没有听见对面有何动静。黑色的人影静静地端坐在她面前,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占星台为小殿下拟定的名字如下:决明,行芷,南烛,子斛。皆是草木药材名称,隽永风雅。”
桑年年抿嘴不言。
“然而我想娘娘心中已有定夺。我已在占星台卜测过,是好名字,如若娘娘意下如此,我将代您请愿,着您心中的那两个字拟给陛下,着此名为未来小殿下最好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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