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桑意从榻上爬起来,瞧清楚自己身边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白猫,也瞧清了谢缘立在他门口,神色有点诧异。
他道:“你回来啦,今天我娘亲不在,我准备回来找你蹭饭的。”
也不知为何,声音有些闷闷的。
谢缘哑然失笑:“今天悬星引出了一些变故,我一整天都在占星台。另外小殿下病情突然家中,傍晚我便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药泉那边。”
“药泉?”桑意竖起耳朵认真听,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啊,你说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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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啊,他还好吗?”
谢缘摇摇头:“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明天再去一趟,略微看一看就好了。”
“哦。”桑意跳下床,忽而一把扑进了谢缘怀中。谢缘受宠若惊地接过了这扑过来的小东西,一只手也在他发上摸了摸:“是我回来晚了,不过宝宝下次要回来,也记得跟我说一声,得你等这样就。另外,回来这么久,自己也不知道去山下买些东西吃吗,嗯?御风术是不是又忘了,我再教你一遍?”
桑意埋在他怀中嗅了嗅,答非所问,再抬头道:“你在那边药泉洗澡了。”
谢缘随意道:“是,那边的药泉放松身心,对修炼很有益处,改天也带你过去。”
桑意扁扁嘴:“不了,我不去,我一点也不想过去。”
到这时候谢缘才发觉他口吻有些不对劲,今天见了他也别别扭扭的:“怎么啦,小朋友?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回来这么晚吗?”
“不要把我说的好像一个深闺怨妇一样,我也没有觉得你回来得很晚,你还吵醒我睡觉了。”桑意从他怀里脱出来,不动声色地拧了拧指关节,“今天我想吃山下的玉米粥和白薯饼,缘哥哥你带我去罢。”
说是带着,桑意自己却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抢先御风飞走了。以往都是他们二人一同御风,谢缘负责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在自己怀中不让掉下去,今天却不见桑意的影子,只远远地看见一抹桃花色的风慢慢飘走。
房里的猫蹭出来,扒了扒谢缘的衣角,谢缘揉了揉太阳穴,把它关回了房中。其实他今天听说了桑意要回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只因为途中耽搁了片刻,为桑意买下了一只小猫咪。
“使小性子么?”谢缘低低地笑了,“这么久了,见你卖乖见过不少次,真正使小性子这却是第一回。”
他也便跟了上去。
桑意自己一个人在市镇上逛着,本以为谢缘很快就会跟着他过来,结果迟迟不见人影,他便飞快地喝完了一碗玉米粥,接着出去瞎走了。沿着刚刚解冻的河流转了一圈儿,桑意找了块石头坐下,拔了枯草折几折,又神色凝重地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对系统道:“我想你说得不错,城主他可能是变心了。”
【嗯?怎么又突然这么说?】系统问。
“我在梦里看见他与旁人……嗯……那个啥,地点是药泉,多半就是那个谁小殿下了。他早在自己房中放了迷香,说不定这次得了手也或许早就得了手,搞得城主一直流连忘返,所以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桑意逐条分析,“你也知道我的直觉是非常可信的,我可以确定我梦中的那个场景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想,城主他大约是红杏出墙了。”
系统:【……那你怎么办?】
桑意有点黯然:“好吧,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看起来是这一世我太放松了,只顾着玩,也没有太管攻略计划。”说实话,他如今连ooc计划都不怎么能想起来,有了这一世,他连现实都不怎么想回去了,只想若是能够这样到老就好,有母亲,有玩伴,有他不曾经历过的所有,纵然他挫骨扬灰,也想要这种美好的人生长留。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老师只教过我攻心,却没有教过我攻心之后如何留人,更没跟我说过心上人若是起了他心,要怎么办。”桑意道。
系统鼓励道:【没关系,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你想要怎么办?】
桑意道:“分手,今生再不相见。”
系统:【别别别你可别啊我的小祖宗!!你不想回家我还想攒够能量回主世界呢!不是,你现在也没有证据说他真的出轨了啊,是不是?你梦里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脸了吗?】
“没有,但是地点我看清楚了,在药泉,那肯定是折兰没错了。”桑意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臭瓜皮,居然敢变心,回去我就辞职,他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
系统:【……】
桑意道:“你让我想想吧,哥。”
谢缘赶到的时候,便看见桑意一个人抱膝,静静地坐在河畔的岩石上,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一副沉思的模样。来路上,他也向桃花心问了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是桑意误会了。他这么多天为了不打扰桑意与桑年年二人的母子生活,忍着没去找桑意,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小东西主动跑回来,结果人却瞧着不怎么高兴的模样,一个人甩下他跑了。
然则是什么样的梦境,桃花心并未告诉他。
谢缘摸过去坐在他旁边,桑意往另一边挪了挪。谢缘再近一点,桑意又挪几寸,最后谢缘动了动,桑意正准备继续躲的时候,却被站起身的谢缘一把抓了过来,箍在了怀里。他的耳朵贴着谢缘的胸腔,听得见他腹上传来的微震的笑声:“小朋友,怎么了,不高兴么?”
桑意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谢缘抱着他不放手,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你说。”
“如果我生得丑陋,或者不会撒娇讨饶,或者像我原来那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太会,也不知道怎么讨人喜欢,你还会把我种出来养大吗?”桑意问,“你和娘亲,你们还会喜欢我吗?如果我不是桃花妖,只是一个凡人,你们也会像现在这样待我吗?”
谢缘顿了顿,“为什么这样问?”
“我只是偶然想到了。”桑意道。
“若我回答不喜欢,你会怎样呢?若是我不喜欢你,你要怎样想?”谢缘稍稍离开他一点,低头去看他的眼睛。
桑意的眼神很透彻,透彻而笃定:“那么我也不会喜欢你们。既然你们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们?这样没有面子的事我不会做。”
谢缘道:“这样吗。”
而后是一片沉默。
桑意等着他的答案,片刻后,等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这样,我就更加不敢不喜欢你了……你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生得丑陋些或是性格再骄纵些,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小朋友又傲又别扭,放哪里都一样,只能当我的小朋友。你母亲也一样,到哪里,你都该是她的宝宝。”
桑意咕哝着:“嗯……”
谢缘摸了摸他的头:“那些不喜欢你的人不知道,他们会永远错过你的青眼,这是人生第一大遗憾事。”
桑意道:“哦。那你会喜欢折兰吗?”
谢缘摇头:“我不会喜欢他,我喜欢”
桑意以为他后面会跟上一句“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即便最近神十分懈怠,他却还惦记着谢缘还并没有记起他,也不知道这四个字会终结掉这个世界。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然而谢缘却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喜欢的人和事都是被限制住的,我是佛修,要灭尘俗妄念,远离七情六欲。”
桑意抬眼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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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的?”
谢缘眼里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你猜猜看呢,小朋友?”
这一晚笼罩在两人之间,那片无形的冰层似乎在这一笑中消弭了。桑意满脑子都是那个浮浮沉沉的梦,还有谢缘有关七情六欲的这一番发言,少有的,他认真思考了一回:谢缘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呢?
说流氓,谢缘与他亲昵过,但是解释成对自己种出来的小桃花树的喜爱似乎也说得通,毕竟两人间暂时没有任何一方捅破“喜欢”的这层窗户纸;说不流氓,谢缘平时却真的是一副合格佛修的样子,除了对着桑意的时候,其余时间一并端得深沉,滴水不漏。抄佛经、诵典籍,眉间佛印一天比一天凌厉深刻,快要接近大乘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桑意觉得自己猜不透,他也懒得猜。只是这一晚,他变得异常沉默,也没有跟谢缘念故事书了,原因给的是谢缘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一本故事书。谢缘也只得作罢,不过唯一坚持的是让桑意在他这里睡,并且使用了武力镇压,压着这个小东西没让他跑成。
第二天一大早,谢缘对他道:“我去给小殿下看病了。你喂喂猫,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桑意道:“我跟你一起去。”
没等谢缘发问,他又补了一句:“跟你一起,我去隔壁梧桐宫,想了想还是回娘亲那里。”
谢缘高深莫测地瞅了他一眼,对他伸出手:“过来罢。”
到了地方,桑意先跳下马车,而后站定不动了。谢缘下来,又瞅他一眼:“怎么,还不过去?”
桑意道:“太早了,我想娘亲还没有起床,先跟着你罢。我不也是你的徒弟吗?我跟着你一并过去,给你打下手,也是可以的罢?”
谢缘道:“也成,你跟我过来,也确实可以帮到我。”
桑意一听,终于来了点神:“真的吗?我可以帮到你什么?”
“秀色可餐,赏心悦目。”谢缘捏了把他的脸,“在旁边呆着当吉祥物,也是很好的。”
桑意含蓄地翻了个白眼,还是跟着他进屋了。
今天与往常不同,他们踏入院中,竟然没有什么侍卫,连平常通风报信的人都不见。折兰房中横着一道屏风,灯火点上,人影绰绰。
谢缘平常给他看病,都需要折兰脱掉上衣,由谢缘的手指渡气贯入他肩颈的几处穴位,再辅以桃花心的润泽。没有哪一回是像这样,搬来了一盏白练绸制造的影屏,况且北诏并不时兴这种含蓄遮掩的物件。
谢缘刚一踏入房门中,就听见折兰清淡尖细的声音飘来:“请大人先在另一边坐坐罢,我有话对您说。”
谢缘没问什么,微微俯身后坐下了。桑意立在门口没动,谢缘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他便轻手轻脚地摸了过来,半分声响都没有发出。
紧接着,另一边灯火大盛,折兰忽而同时点燃了好几盏烛火,亮得他周身轮廓纤毫毕现桑意直接愣住了,屏风上投影出来的赫然是折兰不着寸缕的影子,柔弱无骨,每一寸肌理仿佛都近在眼前,瘦弱苍白的,但该有的地方都有,和灯影一起暧昧地摇晃着。
谢缘却闭目垂首,自在默念着佛经,仿佛还没有发现。
桑意大气也不敢出,只听着折兰的声音从另一边飘过来。
“或许不该如此,大人,可是我不相信,这么久了您一点也看不出来。”
轻轻一声叹息。
“或许不该如此……父王偏心桑妃,连带着那个孽障妖怪也不肯降罪,而是让我禁足在此。我活着跟死了也没有两样,唯独想看看您每天看一看您过来,给我治病。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您我爱您,即便不该如此,但是我还是要说。”
“还是要说什么?”谢缘忽而睁开了眼睛,皱起了眉头。坐在旁边的桑意一脸茫然,忽而感到一阵心悸上涌空气中涌动的幽香好似触动了他体内的某个开关一样,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失去了力气,只能歪斜着向一边倒去发,仿佛能落地扎根,再度化为一棵树。这感觉与上一次是这样相似,他记得系统对他说
那是花期到了。
可是花期到了会怎样?开花吗?他要怎样开花?
他来不及想,谢缘飞快地伸手接住了他,而后站起身来,霍然开口道:“你用了媚骨香?”
媚骨香,北诏俚俗盛行的一种强效媚药。
他已是破除了身外物的境界,故而一时不查,然而桑意被他封了记忆和修为,本以为上一次过去后,谢缘的法力能够暂时封住他的花期,寻常的情药对桑意也不会再生效,没想到这次折兰铤而走险,用了药效更强的媚骨香,直接让桑意重演了一遍上次的情状。
不是春天而花期被强行催到,一旦处理不好,可能有性命之虞。已经开始的无法终止,谢缘上一次发现的早,故而能将其遏制住,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逆转过来了。
他打横抱起桑意,把这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的小花妖牢牢地压在怀中,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身后,折兰也意识到了什么,推开屏风后却愣了。
“你带了他来……”
“你”
谢缘冷声道:“请折兰殿下自重,今番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只是今后您若再有半点牵连到我身边这个孩子的,那么谁也护不了你。”
他召来被折兰提前打发走的侍卫们,命令他们看好小殿下,而后飞身带着桑意,踏入药泉中。
桑意浑身高热,脸更是烧得通红,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意识却显然非常不清醒了,逮着他说过的关键词问:“折……兰?”
谢缘道:“乖,没他的事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改喜欢他了?”桑意问,“他不好。我是说……他不太好。”
谢缘带着他往水稍微深一点、齐腰的地方走,将他压在水池边,慢慢剥下他的一副,试探着他身上的经脉灵气,发觉并无大碍。他松了一口气,随口答道:“不太好?你觉得他有什么好处?”
“他有爹有娘,有很多人宠着,还有你治病护着。”桑意道,“你看你就从没告过状,即便他这样对你。”
谢缘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声道:“你又焉知我不想对他动手……前两次,我知道他对你下手的时候两次我都把他杀了,可是你也没能回来。”
桑意显然没听清他这句话,自己小声叽叽歪歪着,谢缘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低声道:“他有的东西,你也会有,而且不比他差。你想一想,你现在不已经有了么?你有我,有你的娘亲,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我,我的宝贝有资格要求任何事。”
桑意呼吸急促,眼睛水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一头迷途的小鹿。谢缘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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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他这副模样蛊惑了,微微失神,哑声道:“别这样看我,我替你试一试,看看还有没有办法终止花期。”
桑意很乖:“好。”
谢缘的手在他身上各处经脉、穴道上游走,桑意几乎要哼叫出声,谢缘自己亦忍得辛苦水气迷蒙,肌肤柔软滑腻,在水中更是撩人遣倦,桑意头发披散,沾湿了不说,整个人湿漉漉地努力往他身上爬,扒住了就不放手,只想和他越贴越近,不愿离开。谢缘低声道:“乖一点……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见自己这样的模样,让我试一试,好不好?我不想你清醒后不开心,乖一点,别乱动。”
可是桑意还在乱,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心想让谢缘抱住他,又或者再来亲亲他:“你亲亲我,你为什么不亲我?”说着就要往谢缘脸颊上凑。
谢缘避开了,哑声道:“宝宝,别闹。”
可桑意不依不饶,到后面几乎有点委屈了。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的躯体在灼烧、在跃动,骨骼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颤抖有那么一丝东西悄悄溜出来,混入桃花妖天生的温和香气中,勾得人魂飞魄散。这是妖的惑法和迷香,比媚骨香更勾人千万倍不止,只这一瞬间,桑意凑近了擦过谢缘的唇,将这一口甘甜的气息渡过去,谢缘的眼睛登时就红了,喘息着把他压进怀里,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
他的往下用力揉弄着,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浑身颤抖。谢缘怎么也没想到桑意竟然会在这种情形下对他自发地使用惑术,纵然心知,那也只是心知而已了。很快,他俯身吮住他的唇舌,把他整个人牢牢地按在怀中,百般抚慰,意乱情迷。桑意却故意跟他捣乱似的,忽而咯咯笑了起来:“你没有头发,好奇怪啊……”
谢缘嫌他烦,于是按照自己上一世的模样变出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他们不是没在水中做过,在僧院外的池水中,与在这药泉中,都是一样的。谢缘把他架在怀里,嗫咬着他的肩膀,深深地占有他,攻城略地,桑意一声叠一声的声音被掐灭在密集的亲吻和顶撞中,显得断断续续。
谢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乱:“五色不见,五音不闻,五味不觉。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你令人心发狂,令人行妨,要怎么弥补我?”
桑意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看他,并不答话。
“开花给我看好不好?”谢缘在他耳边道,“开花给我看,小桑。”
第59章.你是我的小妖
桑意在浮沉间已经不剩下什么意识,只晓得抱着谢缘,将自己送得深一些、再深一些,也分不清身上的热流到底是泉水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温热的、舒适的、惬意的,那是像回到了母胎羊水中一样安心的感觉,只要有眼前这个人在当谢缘抽身脱离,把他用袍子裹着打横抱起时,他睁着水润眼睛祈求地望着他。谢缘被他勾得心火涌起,差点没忍住又将他再办一次,只是到底忍住了,不住地吻着他的唇角和耳根,轻声哄道:“宝宝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桑意嗓子有点哑,又有点软软糯糯的,听着比平常来的更加勾人,此刻他也不说话,微张着嘴唇喘气,好像不是很能理解他在说什么。谢缘五指插进他发间,吻着他濡湿的额头,又说了一遍:“宝宝,这里离你娘亲的宫殿太近了,若是让你娘亲知道了我们两个做这样的坏事,你说会怎么样呢?”
听他提到桑年年,桑意的神志也终于清醒了几分,他推了推谢缘的肩膀,眼神有些慌张,谢缘反而慢条斯理起来了,轻轻柔柔地给他顺着头发,低声道:“你娘亲还以为我当真是你的好哥哥,却不知道我们会这样,你说,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办?她会不会不让你再见我了?还是不再管你,又把你送回我这儿呢,嗯?”
桑意快哭了:“回,回去罢。”
谢缘爱怜地捏了捏他的脸,一面恋恋不舍地吻他,一面催动法术召来狂风,就这样带着桑意眨眼间转移到了他的雪竹林中,一个吻不曾终止,直到桑意觉得后背冰凉时,这才恍然发觉周围的风景已经变了,谢缘将他按倒在雪地里,以完全占有和进攻性的姿态吻他、触摸他,桑意因为冷而瑟瑟发抖,只能用尽全力索求谢缘身上的温暖。那天北诏雪山上下回春,唯独谢缘这里还是一片雪白,只因两个人都爱看雪花与桃花飞扬的场景,留这一片给桑意。
“不怕,娘娘不会发现的,纵然发现了也不会责怪你,你知道当娘亲的人总是舍不得打骂儿子的,你娘亲只会怨我……怨我拐走了你。”谢缘气息紊乱,手指顺着脊骨往下,将外衣铺在地面上,又问一声,“冷吗,宝宝?”
桑意摇摇头,只觉得凉爽,而心中那种焦渴仍然没有消退,他主动爬起来勾住谢缘的脖子,小声道:“缘哥哥。”
“叫我什么?”谢缘晓得他难受,也不耽搁,揽着他的腰让他坐下,而后温柔地动作着,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磨人,勾得桑意眼泪汪汪。他们肆意纠缠着,谢缘还是一声一声地哄:“宝宝好好想一想,以前都叫过我什么?”
桑意以前在床上是喊夫君的,偶尔也叫相公,叫卿卿宝贝,真到情浓时,反而什么都喊不出来。谢缘提到时,他想当然地认为谢缘说的是这一世的前五次,五次太长,近百年时光,系统给过的资料太多,他也不晓得自己从前是如何模样,又与谢缘一起经历过什么,说过何种情话。有一瞬间,他甚而有些茫然:为何偏偏自己来的这样晚,导致以前的时光都浪了,有一些难言的情绪是给这五次中没有记忆的自己的。他甚至是……有些羡慕的。
而他甚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情绪,只晓得心中怅然,抓着谢缘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烫的,骨头却被冰雪凉了一下似的,先是打了个抖,被谢缘捉住了手腕压在头顶,按着不让他动。他不动,谢缘亦不动,那种像是过了电一样的酸软和空虚让桑意接近崩溃,最后他哭了起来:“城主,城,城主”
谢缘心一下子就软了,刚刚有的逗弄他的那几分硬气的小心思忽而都消弭不见,同时也因为这个称呼而愣了一下仅仅一下,他知道桑意刚刚是真真正正用他原本的眼光来看他的,没有伪装,没有掩饰,因为他叫的是城主二字。紧跟着,他就听见了桑意带着哭腔的声音:“城主,您动一动您请您”
“让我什么?想要什么?我听不清。”谢缘拼命压着自己的情绪,忍得几乎全身发痛,问他:“说出来,我不会笑你的,别怕。”
桑意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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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是忍不住了,只是总想得到一些回答,让他看清眼前人心中……或许是有一点自己的影子的呢?
桑意眨着泪水迷蒙的眼,看见谢缘有些微微痛苦的神色,忽而有点失神。
他不会笑他,一开始他就告诉过他了,他喜欢这样的动人颜色,因为这也是他的一部分。放诞或内敛,孤僻或乖觉,清冷或妖艳,都是他桑意的一部分,故而他实在不应该哭,哭出来了才是笑话,他会过来捏他的脸颊,像逗弄小朋友一样逗他,十分可恶。
他歪歪头,眼泪忽而也不流了,就那样变成细碎的小水珠,垂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他伸出手讨要谢缘的拥抱,弯起眼睛,有些俏皮,又有些坏样子地轻声道:“干我,城主。”
这一声在谢缘耳边听来不啻于一道惊雷,他愣了片刻后,忽而失控地动作起来非常用力,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中。他一边将桑意弄得语不成句,一边连声问道:“你说什么?嗯?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你不乖,谁准你这样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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