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边,仿佛直接敲击在他心头。
桑意凑上去吻他,并不回答,只是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样快乐,甚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活了十九年,跨越过数个人世中数不清的年月,但他并未因此颓丧、灰心或是放弃,岁月有他的狠绝之处,能够花上十几年时间磨平一个人的棱角,再将人带入垂暮的老态中。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他越长越锋利,仍旧是少年心性,少年模样,因为棱角是他的,让他不至于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晓得现实中还有一个棱角更加锋利的人在等他或许在等他罢。
他所做的这一切,除开不让自己失望以外,也兴许还有一点不让那个人失望的意思。
激烈的情爱中,两人都心思飘飘,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了彼此一般。桑意自眼角开始变化,血管变软,骨骼也一并软了许多,细微的、淡色的纹路浮现在他的眼尾、肩颈,浮现成花瓣的模样,好像真有花瓣将他轻轻掩埋。粉红的、暗红的美丽纹路渐渐蔓延全身,比上次谢缘为他画的更加妖冶,更为纯净,花香涌动,谢缘一口咬在桑意肩颈处,尝到了微甜的血,而桑意也长叹出声。谢缘进的是这样深前所未有的深度,以至于桑意觉得这副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已经快要像真正的花朵一样被碾作尘埃。他开花了,为谢缘绽放了全部,从此他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无所遁形,而谢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逗他:“小桑,宝宝,你想不想给我生宝宝?让你怀上好不好?”
这种事情直接挑战了桑意的认知底线,他连连摇头:“我不,不要,我是男人,我不会生孩子,我也不生孩子。”
谢缘继续逗他:“可是你是小花妖呢,开花结果,你要如何结果?”
桑意又快被他弄哭了:“我不要。”过了一会儿,又默然片刻,红着眼睛低声道:“除非你杀了我。”
谢缘心头一痛,低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小桑,你当我是什么人?”
桑意吸了吸鼻子:“你作弄我,你一点都不疼我,我不是你的宝宝。”
谢缘终于还是把桑意弄哭了,他哄着他:“我怎么会作弄你,你不是我的宝宝,还想当谁的宝宝?”
桑意又不说话了。他一沉默谢缘就有点慌,然而片刻后,他开口了:“可是我不生,你们家就绝后了。不对……本来如此,我是男人,你不该这样,你们家要绝后的。”
谢缘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沉声道:“他们有没有后,与我何相干?”
桑意红着眼睛道:“他们会说,我狐媚惑主,你误入迷途。”
“那都是瞎说,你看他们敢来我面前说么?”谢缘吻着他的手心,斩钉截铁地道,“他们不敢。”
桑意半睁着眼睛瞧他,说不清在想什么,谢缘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桑意对他伸出手,为他拭去额角的汗水,谢缘又把他的指尖捉住吻了吻。
桑意却抽回了手。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而以桑意的敏锐程度,他忽而发现了某种异常,就像风中突然出现的草叶,悄悄掠过心头。
城主。
城主?
他皱起眉,想着自己说过的话,神色微有疑惑。
“怎么了,冷了?”谢缘低声问道。
“城……主。”桑意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犹自带着情爱后暧昧的余韵,余韵未消,眼神却是他平日里公事公办的模样,平静,无波无澜。谢缘知道这是桑意本来的样子不用演给谁看的模样,一个人安静又寂寞,好似千年霜雪,旁人稍一踏入,碎雪声如碎玉,将惊动里面的人。
“我这样叫你,你为什么不问?”
谢缘顿住了。
桑意轻声道,“你昨天……原本是想说喜欢我的么?”
他同谢缘谈及七情六欲,谢缘一句“我喜欢你”硬生生转了个弯,话题跳到了别处。彼时他觉得有点奇怪,却没有深究,今夜桃花开了,他却灵台清明,想明白了所有。
谢缘应当早就记起他了,也知道这一世他来了。就和上一世一样,他晓得他在拼命ooc,晓得他想回去,但是他没有来和他相认。或许是觉得他这样有趣,也或许是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但是这一世他不愿帮他了,他不告诉他自己已经记起,也不肯说出终结这个世界的那句喜欢。
上一世,谢缘虽然只记得两世的情爱与欢愉,并不记得现实,但至少是愿意站在他这一边的,肯与他坦诚相待。
而今却不同,再也不同了。
桑意眼光清透:“我开花给您看了,城主,这会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同您说过,既然一个人不喜欢我,那么我也没有理由去喜欢他,同样,若是一个人不想帮我,我也不会巴巴地跑去求他,到底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他从谢缘怀里挣脱,拿起地上沾满碎雪和水痕的外袍披上,而后慢慢地往回走去。他走不快,谢缘猛地站起身抓住他的手,到底却只抓住了风。桑意一步走出几丈远,形影莫测,周身气场瞬时也变得凌厉了起来他不再顺着谢缘给他消除记忆的法术伪装下去,他开始驱使自己的内丹,使其不再沉睡。
桃花妖王,大乘境界,与谢缘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他们第一世打来打去,难分胜负,最后桑意是死在自己剑下。
谢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像看见了前几次的背影反复回放他的小桑当着他的面跳下悬崖的模样,内丹碎裂后随风化在花海中的模样,浑身冰冷地在他怀中咽气的模样,还有前几世的,他站在寺庙外的台阶上,桑意回头来看他,那个温暖的笑容戛然而止,再往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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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合棺场面,他偏头就能看见他苍白而消瘦的脸。
那是整个世界完全崩塌的感觉,一旦失去这个人,他将再次步入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在这个虚假而冰冷的人世中消磨时光,反反复复地等待。
“不是这样。”谢缘对着空无一人的雪竹林道,他的声音有些不稳,“你听我说,小桑。你有不能告诉我的理由,我也有我的,别使小性子,好不好?”
然而他的小桃花已经走了。
谢缘回手,只握住了一片飘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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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咸鱼。咸鱼到请回复,谢缘在找你。】
系统:【咸鱼你冷静一点,不就是他想起了前世今生却不承认么,按我的观点来看他就是想逗逗你,你看你这一世多有趣儿啊,又萌又软,我也很喜欢呢。他的好感度也没有跌,100满值!你信我,你回去马上就能完成攻略,没有必要为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大受打击。】
桑意扯起嘴角冷笑一声,系统所说的和他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最终他道:“哥,我累了。我不想搞什么前世今生了,也不想ooc了,你看看还有多少个世界我能出去,我加快一点速度,咱俩好聚好散吧。”
【初步预算还要三千七百八十二个世界要走……不对啊卧槽,什么情况,你的意思是不想再绑定谢缘了?那可是27个世界的经验值换来的呢!你傻啦?】
桑意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可能我傻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
系统安静了。
桑意又道:“大约是太入戏了,这一世什么都有,什么都好,可到底不是我该有的。”
系统:【小咸鱼,那你想过为什么吗?】
桑意摇摇头:“我不想想了,我太累了。我仔细考虑过,我和城主的冲突其实是不在桃花心上面的,既然我完成任务之后一定会脱离这个世界,那么我刚好可以修炼出一颗桃花心,而后在拯救桃源之后进行脱离。那个时候我快死了,让城主过来看看我,他愿意说喜欢,那就任务完成,不愿说也没关系,任务失败了我换其他人攻略。我不是输不起。”
他想了想,慢慢地道:“我和他的冲突……其实都是在不信任这三个字上面而已。可是他太难让人相信了,他这个大瓜皮。”
系统:【你是对的,你在谢缘身上耗太多的时间了。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些事等这一世结束后再说,你现在要去哪里?】
桑意道:“回娘家。”
【你走的不是去桑年年那儿的路。】
“我不去那儿,我想回桃源。我闭个关出来就有桃花心了,到时候就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桑意听系统提起桑年年,声音软和了许多,“我……曾经拥有那么多,也该知足,虽说知足常乐,可是我好像也不是很乐。”
系统又给他袖子里塞了一把糖果子。桑意慢悠悠地走着,路上荒芜寂静,他就说话给系统听,认真琢磨着:“三千七百多个世界好像也不算很困难,至少比攻略城主容易多了。”
系统:【……】
桑意继续琢磨:“要不哥你下次换个人吧,我也想攻略女孩子试一试,男人看久了也审美疲劳,还是女孩子好,姑娘们都是人间瑰宝。”
系统:【……见鬼,你的资料卡显示你应该是个天生弯,看来你受的打击很重啊。宝贝你要不冷静几天再做决定?】
桑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好吧,那我先休息几天。说起来我也算是失恋了,听说大家失恋之后都会消沉几天,看来这是个必经之路。”
系统:【呸,人家失恋那都是爱得深沉。你却是个戏,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敢说你爱谢缘么?你对他投入多少感情,若是与他好感度100这样对等,那才有理由说你失恋,说你难过。】
桑意有点茫然:“难过是有点难过,可是……爱?”
他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一是对自身的情感并不敏锐,二是他始终将谢缘置于一个队友的位置上,企盼着他能和他联手逃离系统的控制。
从不僭越,从无自由。他只是他的一个军师,这是他在他身边的生活方式。
系统:【你想查查你对他的好感度吗?由于宿主保护机制,你的详细资料卡对我是封闭的,除非有你的授权,我无权开启,现在你想查一查你对他的好感度吗?】
桑意愣了:“我对……他的,好感度?”
系统:【是的。】
桑意忽而就没说话了。荒原里风声呜呜,远看似乎有个人影在动,走近了却没有。就像开春后声势浩大的滚雷,以为有雨,顺着雷声追过去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慢腾腾生长的浅草,还有不知何处飘落的桃花瓣,深红的浅粉的千姿百态,各自摇曳。
第60章.你是我的小妖
深山雪竹林中,簌簌雪花落下,不多时便悉数化为雪水,携裹着凋零的桃花瓣汇入院前解冻的溪流,溪水声潺潺不绝,第一夜过去后,已经带走了这庭院中大半的桃花,第二夜过去,那些细小、透明的花瓣都已融入泥土,散落在深青的千年玄冰石中。
第三夜过去,雪竹开出月白的花,按照批次凋萎,成片成片的雪竹在朝夕间枯萎衰败,被居住在此的国师一把火烧了,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的灰飞。于此同时,之前呼声极高的桃花仙也不知所踪,国师一把火将雪竹林烧干净之后,离开了那里,转而迁去了国中人民集资建造的桃花观中居住,毗邻皇宫占星台。据说有人能看见他日日夜夜立在桃花观的撞钟的塔前眺望,仿佛一个不生不灭的鬼影,不关心其他的一切,只是看着占星台最大的那处祭坛上所悬的铜镜,看着它映照在地上如同月光与流水般的纹路。
跟随谢缘的星官与礼官发现:以前那个谢缘又回来了,他又回到了居所到占星台两点一线的生活,除此之外不再关心任何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眉间佛印越发森冷,没有半点普度众生的容光。他独来独往,无人陪伴,唯独偶尔会去梧桐宫中,在众人陪伴下给桑年年看她腹中的孩子。
桑年年不多问他,只是头一回的时候问了他一句:“小意呢?”
谢缘道:“他回家了。”
桑年年又问:“那么他还会过来吗?我又给他做了好些衣裳,夏日与秋日的都有,眼下不下雪了,他也该换有些衣裳来换,老是穿得单薄也不好,冬衣我过些时日再给他裁。那日也在陛下宫中瞧见一个有趣的戏本子,他大约会喜欢,我便讨来了。”
美丽的女人眼中泛着十分温柔与慈爱:“我也找陛下讨来了干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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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新鲜莲子,你们爱吃的莲叶糕,我已经会做了。”
谢缘道:“娘娘等等罢。他若是知道,会很开心的。”
桑年年听出了他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他自己也拿捏不准,没有把握。她于是也不再问,神魔纠葛,她向来知道自己一介凡人是没有什么法子的,她只将桑意看做自己的儿子,并不关心他的来路。这是她第一次当母亲,也不自知究竟当得好不好,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回来。
中途,折兰拼着禁制出来找过谢缘一回,跪在地上请求他的宽恕:“迷香是我放的,但我只为惑你,没有想到你带来了他,他反应也这么大。然而我找来了道人算卦,他们说你错了,他并不是桃花仙,而是桃花妖。这类妖魅自会惑术,生性淫|荡,你定是中了他的惑术。大人,您信我一回,我是为了您好,请您暂时移出桃花观,我们在这里做法,即便那桃花妖远在千里之外,也是有办法让他逐渐衰微的。”
谢缘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伸手点在他灵台处,冷声道:“我记得我说过一遍,你若是再对他下手,那么谁也护不了你。上回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小殿下。”
极致的痛苦席卷了折兰的四肢百骸,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无法逆转地被剥离,被谢缘从手中抽走。那是他的五感六识,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他掩藏在心中十几年的执念与情爱,他恐惧地摇摇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不,不,不!”
却只听得谢缘轻飘飘的声音:“情爱误人,殿下,我是佛修,容不得七情六欲,也且让我为您拔除罢。从今以后您生无妄念、无所求,五感除去四感,六识仅余两味。”
“你骗人!你为什么不许我喜欢你,你骗人你明明偏心,凭什么是他,你明明喜欢他!你明明”最后一丝神识从谢缘手中抽离,折兰哑然无声,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谢缘把他丢出去,冷声召来侍卫:“告诉陛下,有邪道士祸乱朝纲,对小殿下下手,他从此再医不得,听天由命罢了。”
他垂下一双冷淡的眼睛,看着折兰被带走的方向:“与他无关,这是你早欠我的。他那个人,我若再不偏心一点,那么就没什么人疼他了。”
桃花心道:“其实你早可以走出这一步,折兰不用治了,我的实形便早可以由你掌控,你从此可以驱使我的形与神,悬星引也可以加速炼成。你为什么这时候才走出这一步?”
谢缘仰头望着占星台上静静高悬的铜镜,仿佛能从那之后看出什么一般:“我舍不得。”
桑意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他亦舍不得,桑意第一次得到了他在现实中不曾有的一切,他谢缘又何尝不是头一次离自己的心上人这样近,头一次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他的一些愿望,他没有错过他成长中的每一个细节:从第二次开始,他看着他的小桃花慢慢长大,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记得一切的那个人,而后又领着那个人学会任性、学会骄纵,学会坦然接受别人的爱与偏袒。他给他找到了娘亲,在大雪的深夜中踏着月色接他回家,这样的瞬间他如何能放下?
错只错在他粗心大意,在喜欢的人面前便乱了阵脚,也错在他那见不得光的私心他的小桑不知道就好了,他们不相认,桑意便会一直留在他身边,除了是不让他出事,维持这个空间的世界线以外,他还想着这样就能以一个完完全全的、恋慕者的身份去爱他。
而非如同前两世一样,桑意不把他的爱放在心上,只因那个小家伙始终以为他在配合他演戏,去哄骗他背后的神灵。
桃花心道:“悬星引快要成了,大约明日罢,你也终于可以离开北诏了。”
谢缘道:“嗯。”
桃花心又道:“你动作要快一点,桑意那边也快要出关了,这次你一定要赶在他用命救回桃源之前找到他。”
谢缘道:“我知道。”
他捉了一支笔,在入夜时召来青鸟,替他传信。废去了十多张纸,仍然不知道写什么,最后写成四个字“卿卿等我”,让青鸟带去了桃源。
这一夜他没有入睡,不眠不休地站在观星台前,仔细端详地上细碎的纹路。铜镜投射之处便是天地的边缘,只要经它照耀,无论什么人都将被传去这个世界的尽头。
谢缘慎重思考过后,忽而提起一件事,喃喃地道:“有一些事,我仍旧想找你确认一下。第一,小桑头一回去书院画乌龟时,他手里的画本是突然消失的,与此同时,那份写好的作业也是突然出现的,你替我验视觉过,那并非他的字迹,所以我初步推测,小桑背后的那位神灵,至少可以为他提供一些基础的传送功能。上一世与第一世的箭头亦然,我认得那是我们现实中的皇家特供的兵器。如果神是无所不能的,按照小桑的身手,提供刀剑都远比提供箭头来得更好。故而我在此将猜测细化:那个神灵,只能为他传送现实中已经存在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有体积或是重量上的限制。”
桃花心道:“唔。”
“第二,我曾动用你的力量逆转时间,这也是接近神造的成果之一。桃花心能复活桃源,也能修改时间,这个世界中有神魔仙法,我以凡人之躯修得大乘,也可以想见,在我和小桑之上,还有神灵或者更高阶的修真修士、灵根持有者,也有比你更强的圣物。这样的世界与以往都不同,这里面有许多无法预料也无法想象的力量存在,若是眼皮子宽一些,我能断言,比小桑身后那位神灵更强大的力量并非没有。”谢缘道。
“而你的存在,就是佐证之一。你说过那个东西天上地下全知全能,却不能探听我与你的对话。这一点我证实过,在你找我谈话的前两次,我并未透露许多想法给你,而是选择了属于试探的内容即便被那个神灵察觉到,既不会引起太大的后果,也能让我通过小桑的反应判断它是否知道了的内容。有前世今生这四个字俩模糊我所说的话,我和小桑做事、说话的容错率都高了很多,小桑若是突然减少了旧事重提的次数,那么定然是被怀疑了。如果他突然做了与预期相反的事比如第一世中他同我散步的那一回,他向我极力否认身边有人窥探一事,那么我也可以知道他受到了胁迫,要求他过来打消我的怀疑。”
桃花心道:“我知晓,你十分谨慎。因为我会读心,所以我可以看到这个地步,但我仍然要对你说,你是我至今见过的行动力最强、逻辑性与直觉、敏感度最优秀的凡人,尤其你还是古人,所以我很难想象你这样的人若是生在顶级位面会是什么样子我想,你取代主神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我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讲了许久的话,谢缘终于窥得铜镜中闪过一道光华,地上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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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忽而消失不见。他伸手虚虚一抓,便将那几尺长的铜镜缩小至寸许,进了袖中。“我只想让我的小桑回来。我真的……”
他仰头看了看青鸟离去的方向,紧绷了这么多天,日以继夜的操劳与等待终于暂时被放下,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一声叹息:“我很想念他。”
翌日,悬星引炼成的事情轰动了北诏国境上下,谢缘推辞了北诏王丰厚的奖赏,去大殿前陈情,当众解下国师的黑底银鱼纹大氅,声音平平淡淡:“从今日起,无缘更名谢缘,弃空门而去。”
桑年年跟随众人,敬送他去佛寺前,在他身后放下了一个包裹:“请你带给他。”
谢缘回头看她。
桑年年对他微微俯身:“也请您告诉他,我很想念他,娘亲这里永远有他的位置。你亦如是,若是你同我一样想念他,那么请待他好,我将他放心交给你。只是有一点,当娘亲的总是对子女的事更加敏感细致些,我这个儿子生性淡漠随性,平日里也懵懂天真,但他是个极为重情的人,请勿当他为薄情人。”
谢缘怔了怔:“好。”
他喜欢他,原来桑年年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那最后一句话,为何要特意对他说?
谢缘将这个疑问进心底,踏入佛堂中。作为一个佛修,他选择此门,并不为寄托什么东西,也无心深究那些艰难晦涩的理论,仅仅因为此门清净,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那个人的到来就好。入时随意,出时随心,不干旁人点化,有的只是一个闲号。
那闲号是他第一世求来的。那时,桑意尚且是一只懵懂又莽撞的桃花妖王,什么都不记得,一心想从他这里夺得桃花心,成日要和他打架。他初初出手时就留了三分情面,结果没想到此后数年,自己竟然再也没下得了手。
那几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小桃花已经隔了许多天没来找他打架。后来他听闻,那几天正逢月晦,是桃花妖的花期,必须要出去寻觅男人|血才能平安渡过。然则那朵花什么都不懂,将自己关在一个山洞中,硬生生忍了过来,出来时整个人都脱了形,显然是十分难以忍受的痛苦。
旁人道:“既是桃花妖,必有一日会与男子交合,百般淫态不值一提,国师大人莫要再为这么一个妖怪脏了手又心。”
是吗?
那朵狂放洒脱的桃花,有一天也是会找其他男人共度良宵的么?
他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就想了三日月,连佛经都念不进去,最后他来到了这空荡荡的佛寺中,跪在佛前诵祷,为自己抽了一签,得来无缘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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