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色的鱼
左文渊莫名感觉到了一股被猛兽盯上的错觉,他压抑住这种情绪,轻轻拍了拍姬澹的脸:“虽然我很满意你的技术,但不代表我不介意被你绑架一事,现在,就让我们好好算算这笔账吧。”
“好啊,”在左文渊震惊的目光中,姬澹抬手,握住了脸颊上的手掌,轻轻落下一吻,“你想怎么算?”
左文渊:“……”
*
左护法不愿意跟教主回来的事情让邵亭受到了小小的打击。
不过既然左文渊想要自己解决,那他们也不好再插手,左右萧战秋已经替他解了化功散,以左护法的能力,邵亭不觉得他会吃亏。
……就算吃亏了也能发求救信号嘛。
既然左护法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了,那邵亭就该操心一下运盐船的事情了。
顶着便便小腹,邵亭跟随解阳知府来到了运盐船以往行经的地方。从表面上看去,南徊河的水面一派平静,但据解阳知府所说,河底有不少暗礁丛生,船经此处一直是有风险的。
“所以你觉得运盐船翻了是天灾而不是人祸?”邵亭问道。
解阳知府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请大人恕罪。”
邵亭纳闷道:“我又没怪你,你干嘛这么诚惶诚恐的?”难道是他之前纨绔子弟的假象太深入人心,把人吓怕了?
解阳知府干笑:“是下官自己失言,不关大人的事。”
邵亭撇了撇嘴,重新把视线放回河面上,道:“要是能下水看看就好了。”
话音刚落,解阳知府就指挥着身后的官差脱衣下水。
邵亭连忙制止:“干嘛呀你们,这么大冷的天,小心染风寒!”靠海的南方地区向来没有春秋两季,以至于淮北的四月至今还有些凉飕飕的。
他一声令下,官差们又立刻停止脱衣。
邵亭无奈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们干嘛……行了行了,别在我跟前碍事了,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本大人要自己调查,有需要了再叫你们,快滚蛋!”
赶走了依依不舍的解阳知府,邵亭长长地吐了口气。
“早知道左护法不需要我们救,我就不接这个烫手山芋了。”邵亭伸着懒腰,将肚皮朝前挺了挺,“真是应付不来那些个官员,一个个年纪比我爹还大,却把我像爹一样供着,别扭得很。”
萧战秋伸手摸了把他的肚子,道:“可惜我前世并未关注盐运一事,不然也能帮助你一二。”
邵亭动作一顿,都忘记把他的手拍开:“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萧战秋不解道,“你没想到什么?”
邵亭道:“别管我想到什么了,你快告诉我,淮北之后数年崛起的组织门派什么的,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回又能给神教记一大功!”
……
回到钦差府,邵亭将萧战秋告诉他的信息罗列出了一张纸。
首先,在萧战秋的记忆中,淮北盐运一案最终并没有被破获。但由于他和淮南王柳澄婴交好,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后续,据说是装傻的姬澹王爷开仓赈盐,用自己的小金库救济了整个淮北的老百姓。
对于这个结果,邵亭在下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
能用那种粗暴方式对待左护法的人,邵亭才不相信他能这么好心。
其次,淮北后来出名的门派不多,萧战秋只听说过一个天机堂。但天机堂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个帮派,而是一个神秘组织,就连萧战秋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最后,在萧战秋刺杀姬澹失败后的某一日,他发现郊外屯集了一批来历不明的军队。
邵亭第一反应就是把屯兵的帽子往姬澹头上扣。
根据萧战秋的时间线,他发现军队应该是距今三年半以后的事情,难道说姬澹王爷装傻这么多年不仅仅是为了自保,而且还想要逼宫称帝?
这个猜测一出来,邵亭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姬澹真的想要取姬云岚而代之,可就比绑架左文渊的事情要严重多了,那可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节奏啊!
虽说这是很多年后才会发生的事,可有了萧战秋和左文渊的前车之鉴,所有事情都提前发生,难保姬澹不会提前起兵造反。邵亭当即决定给姬云岚去书一封,却被萧战秋拦了下来。
面对邵亭不解的神情,萧战秋道:“你现在还没有发现姬澹的造反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难道你想要被盖上欺君之罪的帽子吗?”
邵亭咬着笔杆,纠结半晌,道:“战秋,你说我们把假傻子变成真傻子,送给左护法当礼物好不好?”
第069章天机堂和宁王府
要把假傻子变成真傻子可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对方手中现在还拿捏着一个左文渊,要是被逼急了,姬澹对左文渊做出什么事情,邵亭可要后悔死。
既然从姬澹那里调查行不通,邵亭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天机堂上。
虽然萧战秋现在已经不是教主了,可萧甫云上任的消息还没有被其他教众承认,所以萧战秋依旧能够对分坛的弟子调兵遣将。这群分坛弟子便是先前被截盐者袭击的一批,他们得到萧战秋的示意,立刻将当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邵亭。
其实淮北这一带的分坛近期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平日里也就搜集搜集消息,开开店租。
但就在一个多月以前,他们途经南徊河一带时,隐约看见河中有人影在起伏,出于好奇便多观察了几眼,才发现那些人影似乎是在从河中打捞东西。
分坛弟子对于其他组织的活动向来不感兴趣,正准备离开,对方却率先发难,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还是有小部分弟子捡回了一条小命,趁乱逃回了分坛。
这才有了之后向总坛告状,左文渊被派遣调查一事。
邵亭听了,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这就好像是专门设计好了的,分坛弟子莫名被攻击,必定不会吃下这顿哑巴亏,肯定会找人来调查,而这次前来调查的人恰恰是左文渊……
……不会吧。
邵亭觉得自己的脑洞有点太大了:“你们说,盐运一事该不会就是宁王在背后捣的鬼,而袭击分坛弟子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目的就是引来左护法?”
文落英道:“左文渊以前认识宁王吗?”
萧战秋道:“素未谋面。”
邵亭道:“可宁王却在第一时间把他抓住了,如果只是巧合的话,也未太巧合了吧。”
萧甫云忽然道:“你们刚才不是在说天机堂么,怎么又和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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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上关系了?”
邵亭住口,无声地看着他。
萧甫云朝文落英身后躲了躲,结巴道:“干、干嘛,我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你说的太对了,”邵亭一巴掌拍在萧甫云肩膀上,把人拍得一个哆嗦,“我之前怀疑盐运一案和天机堂有关,听你这么一说,想来天机堂也和宁王府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有了想法,就要实践。
天机堂崛起的时间并不是在近期,但既然和宁王府有关,想必也是很早就存在的了。
于是邵亭决定找个机会,再去拜会一下宁王。
彼时距离萧战秋夜探宁王府已经又过去了几天,邵亭挺着小肚皮上门找茬的时候,得到了管家“王爷身体不适正在卧床静养”的回复,差点高兴得当场笑出来。
看来左护法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能把鸡蛋王爷搞到下不了床!
知道鸡蛋王爷过得不好,邵亭也就安心了。
但如果他能到闲庭居里去看一眼,恐怕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宁王的卧房内,左文渊靠坐在床头,烦不胜烦地瞪着面前戴着面具,举着勺子喂他吃饭的男人。
那晚姬澹轻易冲开穴道,左文渊本以为对方会借机发难。
却不想姬澹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再喂他化功散,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封住他的内力,然后……每时每刻都跟在他身边,连上茅厕也不放过,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又是一勺鸡蛋羹递到面前,左文渊不耐烦地别开了脸。
“你今天吃得比昨天还少,这样可不行。”姬澹好声好气地哄道,“再多吃两口,如果是不合胃口的话,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立刻派人去换。”
“你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左文渊冷哼道,“至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你长得奇丑无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左文渊觉得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他虽然不是颜控,但也不是什么长相都能吃得下去的,要不是姬澹技术超群,让他流连忘返,他早就让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然而这些日子下来,姬澹竟不再压着他做酱酱酿酿的事,左文渊的耐心便渐渐被消磨殆尽了。
如果姬澹真的是个丑比,外加力不从心的话,左文渊觉得自己还是再把教主叫来一次比较好。
“你真的很想看我的脸吗?”姬澹道。
左文渊道:“并不是很想看,但如果你肯摘下面具,我也不妨看一看。”
姬澹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那好吧。”
说着,便抽开了系在脑后的绳结。
左文渊不由自主地屏息,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具后即将露出来的真容,生怕会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
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左文渊呼吸一窒。
姬澹与左文渊对视片刻,却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不由有些忐忑:“怎么样?”
“……不怎么样,”左文渊慌忙别开脸,面朝暗处道,“也不过就比常人英俊了些,比起我教夫人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边说,边扯过被子,偷偷地盖住了自己起反应的部位。
“夫人?你是说文仕修?”姬澹眉头皱起,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左文渊对邵亭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有些傻乎乎的少年,乍一听到文仕修这三个字,没能立时反应过来。
但这样的表现却恰好让姬澹误会了。
只听他冷笑道:“京城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居然把你也迷住了,你可知他曾经……”却又忽然停住了。
左文渊回神,追问:“夫人曾经怎么了?”
“没怎么,”姬澹及时口,“不过就是想起了他以前的愚蠢罢了。”
左文渊早已将邵亭列为魔教一员,闻言不满地皱起眉:“夫人才不愚蠢,夫人可聪明了。”还写了那么多有趣的故事,他可喜欢看了!
姬澹不爽道:“所以你现在是要为了文仕修那个蠢货与我争吵?”
左文渊:“……”
左文渊冷静道:“宁王殿下……”
“叫我无疾。”姬澹打断他。
左文渊充耳不闻:“宁王殿下,我认为你可能误解了些什么,我现在不是自愿留在宁王府的,请你不要以这种亲近的姿态与我说话。”
“什……”姬澹一脸的不可置信,“可你之前明明没有离开!”
“那是为了留下找你算账,”左文渊淡定道,“可惜我技不如人,武功远逊于你,一下子就被你再次擒获了。”
姬澹听了,浑身散发出一种“我不接受”的气息。
左文渊大感稀奇。
这家伙莫不是脑子有病吧?莫名其妙将他绑来,对他行禽兽不如之事,还希望他能对他产生除肉.体以外的感情吗?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邵亭又去过宁王府两趟,却都被管家以“王爷抱恙”的借口挡了回去。
邵亭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如果左文渊真的反客为主,留在王府折磨姬澹的话,应当不至于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啊,至少应该给他们报个平安才是。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闲暇的功夫求证。
他的肚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几乎能赶上正常妇人怀孕时的体型,若非文氏的胎儿较普通人的要小上三分之一,恐怕他的肚子还要可怕。
门是不方便再出了,邵亭甚至谢绝了解阳知府的探望,以被瞧出不对劲。
让文落英在宁王府周围撒下蛊虫,时刻盯梢后,邵亭便安安心心地码字,外加待产。
此时距离他生产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要让他一个男人生孩子,想想都紧张。
在这段时间内,邵亭终于将《再乱江湖》第三部的手稿完结,并让人送去了司文馆。距离第二部出版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估计读者都快把他遗忘了,也不知这次的销量会如何,希望不会跌破记录。
此外,他还把清坞寨和人鱼村的事件写成了小话本,同第三部的文稿一同送了出去。
名字就文艺一些,叫做《十年骗婚终有报,人鱼长生化泡影》。
一看就特别婆婆妈妈家长里短有木有!
写完手稿,邵亭又开始给望眼欲穿的柳澄婴画设计图,三天时间,画了七八张设计图草稿,然后就让人送去淮南王府让柳澄婴先过过目。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当然不是夫人生了,而是萧甫云的肚子有了好消息。
大半夜的,邵亭睡到一半就被文落英近乎于尖叫的欢呼声吵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前去一看,就看到萧甫云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而文落英则像一个小疯子似的,绕着墙壁满屋子乱跑。
嘴里还喊着:“我终于要当爹啦!”
邵亭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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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看了萧甫云一眼,竟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一丝绝望。
不多时,文落英发够了疯,又跑回床边,也不顾外人在场,抱着萧甫云就是一顿猛亲。
大约是太过兴奋,文落英完全没发现萧甫云笑容的勉强。
邵亭干笑两声,对萧战秋道:“我们回去吧,把空间留给这对新晋父……亲。”便退出了房间。
第070章水何澹澹照明渊
宁王府的傻子王爷喝醉了。
左文渊扶着姬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闲庭居,将人放到了床上。
自魔教被攻破总坛,已有半年之久,而他混入宁王府,也差不多要三个月了。左文渊看着双颊晕红的姬澹,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宁王姓姬名澹,乍一听还以为是先皇在拿幺子开玩笑,但不可否认的是,姬澹虽然名字古怪了一些,却着实长了一副好皮相。
左文渊会选择混入宁王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上了姬澹的脸。
另一小部分原因,则是因为姬澹是个痴儿。左文渊已经对当日攻破总坛的组织有了少许眉目,却苦于没有人手,若是能取得姬澹的信任,借用他手中的势力,一定能事半功倍。
今日,是宁王生母戚淑妃的忌日。
虽然宁王心智受损,却也不是完全痴傻,至少知道自己幼年丧母,也知道要在母亲的忌日上为其上香祈福。
当今圣上的生母,也就是先皇后,生前与戚淑妃是死对头,因而宁王府不敢大操大办,只准备了一个小灵堂,让宁王祭奠一下自己的母妃。灵堂上摆有酒水,宁王不懂,贪杯多喝了两口,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左文渊当初是以落魄书生的身份混入王府的,或许因为同样生了一副好皮相,意外地得姬澹青睐,不多时便被派到姬澹身边近身伺候,同时担任着教书先生的职务。
姬澹酒醉,左文渊扶他回房,无可厚非。
左文渊替姬澹脱去鞋子和外衣,又拧了帕子替他擦脸。
擦到一半,姬澹醒了。
他双眼迷蒙,抓住左文渊的手腕,用力往自己一扯。
左文渊没料到他力气颇大,一时不察,竟整个人扑倒在了他的身上,而后慌忙爬起,告罪道:“请王爷恕罪……”
“文渊,我难受。”姬澹皱着脸,挺了挺腰。
左文渊还有半个身体靠在他身上,瞬间就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大腿边上的物事。
原来即使是傻子,也是有需求的么……
左文渊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个,却没深想姬澹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情况下起反应。
姬澹没得到回应,不满地再次挺腰。
左文渊看着姬澹这张无比合自己胃口的脸,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现在四下无人,如果他对宁王做出了大不敬之事的话……
……
次日凌晨。
左文渊趴在床上,眼眶下方是一片青黑。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传说中的傻子王爷居然还有这般本事,不仅反抗得了他,还死死地压制住了他。再加上傻子特有的不知轻重,竟是无形之中触动了左文渊不为人知的小爱好,让他体验到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痛快。
傻子王爷习过武,体力耐力不是常人可比。
左文渊猜测,或许是因为姬澹是傻子,所以没有人为他的欲.望考虑过,所以才会在这一次食髓知味,抓着他足足纠缠到凌晨才睡下。
虽然被反攻为受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姬澹给予他的无上快.感足以抵消一切。
连带着后处受的一些小伤都无足轻重了。
*
左文渊和姬澹之间的关系有了转变。
自从那一夜过后,左文渊发现,姬澹似乎更爱粘着自己,就连平时不爱念的书也因为他而更认真了几分。
面对如此“天真无邪”的傻子王爷,左文渊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丝愧疚。
毕竟他进入王府的目的并不纯粹,他是为了姬澹手中的权势。
但一想到教主和右护法他们还在外面为了神教复兴而奋斗,左文渊又迅速把这丝愧疚压了下去,他安慰自己,他并不打算伤害姬澹,只是想借用他手中的势力。等到将神教一事解决,他就向教主申请,长期驻守淮北,陪在姬澹身边,左右姬澹是个小傻子,应当不会察觉的。
可往往事与愿违。
左文渊借住在宁王府,却并没有落下原本的任务。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照例外出调查,不想中途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那群组织的人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比杀手更加飘忽不定。
左文渊并不想与他们发生纠缠,但对方却很是忌惮他的出现。
左文渊擅长的是暗器,自身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在江湖中或许只能勉强挤进一流,突然被这群人穷追猛打,很快就力不从心,身上也受了不少伤。衣服被划破,蒙面巾也在慌乱中掉落,左文渊竟不知何时被那群人团团围住,如同一只困兽。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时,那群人却忽然朝两边让开。
一个黑衣的面具人从黑暗中出现,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左文渊半跪在地上,仰面看他,神色平静,不知对方会如何处置他这个不速之客。
出乎意料的,面具人只是无声地看了他两眼,便抬手一挥,让两边的灰衣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也在看了左文渊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待那群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左文渊才脱离一般坐到了地上,劫后余生。
左文渊可以肯定,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这群人,对方或许是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对他赶尽杀绝,可后来又为什么轻易放过了他,那个面具人又是什么意思?
左文渊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
他寻了一个小巷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好在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躲避能力还算可以,总算没受致命伤。
就是这段时间面对傻子王爷要小心些了,不能让他往自己身上扑。
左文渊没有立刻回王府,他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思前想后,还是去了自己在城郊的秘密小屋。他在小屋中写了简短的信,汇报了一下今夜的遭遇,又从笼中捉出用于和教主联络的信鸽,将信纸系在信鸽腿上,将其放飞。
只听“咻”的一声。
刚准备回屋的左文渊猛然回身,不可置信地瞪着从空中落下的信鸽尸体。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在左文渊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左文渊的视线黑了一瞬,半晌才从窒息中缓过来,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向袭击者是之前放他离开的黑衣人。
他不是不
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 分卷阅读110
准备杀他吗?
为什么又跟到了这里来?
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一连串的问题因为窒息而无法思考,就在左文渊以为自己会被生生掐死的时候,对方忽然松了手,可还不等左文渊多喘两口气,对方就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左文渊顿时意识全无。
再次醒来,左文渊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架子上。
双手展开,双腿也分开,脸上还不断滴落着泼上来的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脚步声忽然响起。
借着昏暗的烛火,左文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面具人从远处走进,一直到左文渊能清楚地看到面具后那双眼睛的情绪,才堪堪停下。
左文渊从面具人的眼底看到了愤怒。
可是为什么?因为自己撞见了他们的秘密?
“说,是谁派你来的。”面具人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熟悉。
左文渊皱了皱眉,不语。
面具人捏住他的下巴,凑近,气息几乎能喷到左文渊的脸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何人麾下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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