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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未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雀不灵
他其实有点知道了贺回琛为什么对贺俞格外狠,当时舒家正是不愿意分一杯羹给想碰毒的贺俞,然后在平城被贺俞赶尽杀绝。他知道贺回琛和舒家的小少爷关系好,他甚至还见过那个小男孩,哭得眼睛都肿了,怔怔地看着贺回琛和自己坐着车离开。
贺容以为贺回琛足够像他,一样心狠一样视利益以外的东西包括儿女情长为无用的玩意,但是贺回琛还是年轻,表面多阴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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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被情这根微不足道的细线扯动。
贺容坐在沙发里,蔡茂正对他。蔡茂是贺家的老管家了,不论里面人怎么斗依然在这家里笑容和和,不站队,也不得罪人。但是他的儿子蔡商成却眼光拔群,跟着贺回琛混到今天的位子。
“全在这里了”,贺容将袋子扔在桌子上,他看上去有经事多而终于沧桑的疲惫。
“谢谢二老爷”。蔡茂低着头,“您多保重身体”。说着就要转头。
贺容突然心里一酸,叫住了他,“回琛……什么时候回来”,好久不见那小子,他竟有点儿想念。
“回二老爷,少爷近期可能没有回来的计划”。
贺容有些怅然若失,“在忙啊……好,好,应该的,就不用打扰他了”。
蔡茂恭敬地点头,退出。
第十五章
老实说贺回琛不是没好奇过舒盏怎么这么识时务,说待在这里就好好地和他待着。但是不管什么因为都好,能待着就有希望,他还怕不能把这根铁丝拗成花么。
舒盏抱怨一句没胃口,他就让人从调来卫城的厨师给他做菜;舒盏嘟囔一句想养个猫,贺回琛亲自给他挑了几只送到舒盏面前,分别给起好名儿了,舒盏眼睛直溜溜盯着正在打呼的那只一把抓起,把小家伙吓得挠了他几下,满意地抱着走了,嘴里叨叨“又蠢又凶,师承一派,你就叫贺回琛了”,贺回琛脸黑得能生吃了剩下的几只猫;舒盏心血来潮,确实故意将盐和糖,醋还有酱油胡乱加一通,做了几道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出来,恰好蔡商成进来,贺回琛一本正经亲自摁着他坐下就要溜,舒盏眼疾手快揪着了,也一本正经地亲自摁着他坐下,六只眼睛滴溜溜地互相打量,蔡商成率先识趣地低头,热忱地喂了贺回琛一口,“好吃啊!……诶,对,咽下去,没骗你,好吃吧?”
……
诸如此类。
这天贺回琛的老相好苏衍来了,一来也没好气,转头看了看大门,毫不客气地坐沙发,“不是你说说,我是没给他好衣好食没哄着求着他怎么着,噌地给我溜了大半个月,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抬头见一张从没见过的脸噎住了,舒盏不急不缓逗着猫,瞟都不瞟苏衍一眼,好像嫌他吵,起身就要离开。苏衍噌地站起来,和蔡商成大眼瞪小眼,“你老板把我诓骗到这地方,人呢?这人谁?你老板存的什么心?”冲楼上嚷嚷,“贺回琛?贺回琛!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纪廿跑了你不帮我想法子,还给我塞人!”
贺回琛“刷拉”,吐了口中的牙膏沫子,听这话抓着牙杯就要冲下来,“苏衍你他妈做什么千秋大梦呢!那是老子的媳妇,你再瞅一眼,再瞅一眼我祝你这辈子见不到纪廿!”
冲下来的时候舒盏神态怡然,不咸不淡地抬起眼,“你吵着我们家猫了”,转头看见贺回琛大大方方地挠着猫下巴侧身上楼,“琛琛吓着了吧,乖,别怕,神神叨叨一伙子人……”
“琛琛?”苏衍疑惑道。
蔡商成识趣地退下,徒留贺回琛和苏衍两人在客厅,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苏衍来找他无非也是这会南区有个顶重要的人物过生日,是谭家的老爷子。谭家不在平城,但是今年心血来潮,将生日安排在毗邻自己所在区位的平城,这几个附近城区的比较有脸面的都得去赏这个脸。
苏衍丢了个家养的雀儿,还不是普通的雀,是他弟弟,叫纪廿。贺回琛起早见过,也是很拽,要死不活地给苏衍脸色,比舒盏还要看起来小一点。
纪廿跑了后,苏衍三天两头就往贺回琛这里呆,谁知贺回琛移家带口,媳妇都栽到南区了。
“那你那位去不去啊?”苏衍扬起下巴,问贺回琛。
这么一问,发起了难,舒盏在小范围内也算有头有脸的,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去也怕不妥,可是贺回琛一想到汤迟简会去,恨得直痒痒。
“你可得看好了啊,冷不丁溜了,你下场得比我凄凉”,苏衍不怀好意,“我可没养只猫叫自己的名字”。
贺回琛却没工夫理他,陷入为难。
他本着尊重舒盏意愿,好歹上去问了下,舒盏无所谓地摊手,“随你便”,贺回琛犹豫了会儿,还是让他去了。
时刻看着才好放心。
去的路上下起了淅沥的小雨,这沉闷的天气积了几天,乌云堆挤出一条缝来,从那缝中吝啬地掉出几颗泪来。
贺回琛和舒盏坐在车后头,望着粘着几颗雨粒的窗,他突然不愿意让舒盏去了。
舒盏是汤迟简的人,南区的人都很清楚,这么贸贸然去了,威是向汤迟简示了,虚荣心也满足了,可是旁人要怎么看待舒盏呢?贺回琛不愿意再有一点不痛快落在舒盏身上,哪怕这个人此刻看起来再不把这种事情放心上,但是贺回琛不行。
“你待会不要到处乱跑,啊成会带你找个稳妥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你”,他握住舒盏的手,将它完全地包裹住。
舒盏对他眨眨眼睛,微微张着嘴唇,好像不解他为什么变卦。
贺回琛轻声笑了笑,“乖,那样就没人会说你了”。车到了目的地,贺回琛捏了捏他的大腿,转身开门,姿势恰好能将舒盏挡住,不被人看到。
舒盏怔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贺回琛的背影,手背没了刚刚被覆盖的温度,温热却持久不去。
第十六章
苏衍早早去了,见了贺回琛,探头探脑。举着酒杯盘的服务生走过,贺回琛顺手捻着杯柄,捏一杯在手上,“他来了,我没让他进来就是。”
苏衍和他站在正厅的左边,不管怎么说都很吸引人,不一会儿周边便聚了一小群人。贺回琛一直在看表,等着快点开始快点结束,这样显眼的举动周围人都注意到了,不禁拿来揶揄,贺回琛正要礼貌示意,门口有了些小骚动。
他们看去时,正是汤迟简。只是汤迟简不是一个人来,身后跟了一个男孩,不是他们这些商圈挂的,据说是刚进影坛的小新人。
贺回琛有点不痛快,按理他该舒心得多,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汤迟简应付这些场面也很游刃有余,男孩在他身边保持着得当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神却很有意思。
苏衍不是平城人,只有听过汤迟简的名声,但不认识,循着贺回琛的眼光看去,正是一位温文尔雅但又透着明劲儿的男人,比他们年龄要稍微大上些,男人的目光也向这里望过来,远远地,隔着人群、烟酒,贺回琛只和他对视一秒便移开,苏衍却听得出他鼻子里哼出的轻蔑。
“情敌啊?”他压低声音觉得好笑问贺回琛。
“他也配?”贺回琛说完转了个身,却见他正对的玻璃窗因为夜色笼罩,所以显出几分像镜子的模样出来,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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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他们这里十分清晰。汤迟简身边的人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虽动作不变,却直直地盯着贺回琛,不知道是贺回琛的错觉还是怎么,汤迟简好似重重地长吁了一口气,眼神都有点隐隐的兴奋。
贺回琛倏地捏紧了酒杯,转身把酒杯递给了苏衍,低头交代道,“舒盏的下落可能被汤迟简知道了,我得出去一趟,你把礼物给老爷子以后就出来找我。”然后不管苏衍说了,手插在兜里大步向外走。
他一边低头联系蔡商成,一边往门口走去,却被突如其来撞到他身上的人挡着,完完全全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阻拦,偏要和贺回琛说上几句话。这边贺回琛一心挂念舒盏,实在没了耐性,对方却伸手要跟他握,贺回琛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腕,手掌往内施力,痛得对方连连求饶。
“下次再不长眼我拧了你的头”,贺回琛抛出几个字来,甩手走到门口的偏门。
贺回琛见到舒盏,那颗心才算放下了。
“这么快?”舒盏疑惑。
“我怕丢了你”,贺回琛对蔡商成吩咐了几句,让他先送舒盏回去,脚步未停地走了。
舒盏不懂他在搞什么,反正在这里无聊,打了个哈欠就拾东西跟着蔡商成离开。
贺回琛进门的时候谭老爷出来了,他放缓呼吸走到苏衍旁边,刚要喘口气,突然惊觉不对。
他在和蔡商成说话时,对方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不可能,这里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既然不会,汤迟简那番好像知道了舒盏下落的一系列举动……空城计!贺回琛低声骂了一句,环顾四周,确实没有找到汤迟简人,急急忙忙找苏衍借了车钥匙。
然而已经来不及。
舒盏被蔡商成送上车刚出发不过几分钟,车驶进山路后,一直淅沥的小雨骤然大了起来,大粒大粒掉在车的前窗,不太看得清路,这也就罢了,他们似乎一直被其他车夹着,怎么挪也不是。
舒盏觉得不对,对司机说让他换条路,“你是贺回琛北区调过来的吧?”
“是,抱歉,我不太熟悉这里。”
他道,“没关系,我指挥。你看右边那个岔口,你往那里开,再慢些……不,不要打方向盘。”
“舒先生,旁边的车一直挡着,这,这没法子啊……”
舒盏闻言往后一看,何止是旁边的车,后边刚刚紧紧贴着的那辆根本没离开,他的身体替他做了应急措施,抓着两个座椅一跃跃到了副驾驶座,横跨了半个身子,“让开”,抓着方向盘自己兀自开了起来。
司机的身材比较高大,穿着正装,和舒盏贴得很近,突然,一发子弹打在了他们左窗。这是贺回琛平时坐的,自然窗户做了极好的防护措施,但是仍然裂出网状的密集的分裂线来。
舒盏冷静地吩咐司机道,“子弹拿得下来吗?给我看”。
“是”,舒盏应接不暇看了一眼子弹,心里有了底,“贺回琛这车里有没有枪?”
司机发着抖,“不……不知道”。
“刀呢?”
“在……在您右手边的暗格里!”
“给我掏出来。”
舒盏接过,抓在手上,看后视镜的动静,正有人从车窗伸出枪,那枪舒盏很熟悉,正是他去北门岛检查的那批,火力很足,于是用力一转方向盘,不忘吩咐,“马上挪到后座,待会我让你跑你就跳车,明白了吗?操,低头!”
司机立马低头,一发子弹打过来,对准刚刚的洞,于是车窗被打出了一片空间出来。慌得六神无主,但面前的人十分冷静,声音也没有太多的起伏,动作漂亮,即使是躲枪的偏头都非常利落,耳环摇了摇闪出光来,司机跟着镇定下来,力挪到了后座。
司机再怎么样也知道这是贺回琛的心头肉,出声提醒“您一定要小……”
舒盏厉声道,“趴下!”
又是一声枪响!
司机惊魂未定地往后看去,雨磅礴,根本看不清,然而舒盏清晰的听到在雨声中m2的上膛声,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喊道“跳车!”电石火光间开了门,将刀抓紧了跳下车去!
刚落到地,舒盏的脚踝剧烈地疼,怕是牵扯到了之前扭到的地方,他顾不上疼痛了,后边的脚步声随即跟来,舒盏情急还抓了一根杆子,他往前跑,却被后来的人开车追上,堵在他面前,从车上跳下来人。
手中的杆子率先扔了出去,打在对方握着枪的手上,另一手被后头追上的人捉住,动弹不得,他腕间一动,刀直直地划过对方的手臂动脉,血液喷得他清醒了许多,另一人抓住他的手臂钳制住,舒盏索性将那块衣服狠厉撕下,抬脚大力地踹在对方的腹部上,这一脚用了多大力他知道,果然对方捂着肚子很痛苦地团成一团。
这群人没有一个舒盏是认识的,这是一批汤迟简没有让舒盏了解过的人,他知道汤迟简有自己还没完全放松让舒盏知道的秘密,但没想过这批人是用在自己身上。
不单单是弄他回来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汤迟简心里不痛快,又或者生气贺回琛的举动,而着恼怒自然在自己身上显示出来,否则简单一句“带他回来,别伤着他”就可,何必到了动自己买卖的枪的程度!这群人又是只在乎结果,根本不在乎过程,哪怕舒盏在此过程中受了很重的伤,不残也不死他们就可以交差。
又是一枪,却是后头的人打来,舒盏条件反射闪过,却被右边的人刺了一刀,刚没反应过来,小臂几乎被打断骨头,他忍着剧痛,咬着牙跳起来就往旁边一捅,抢了对方的枪,准确地打准后头的人,瞟见旁边的车空空如也,刚要跳上去,被人握住脚,他硬生生地踩碎对方的手指关节处,将手中的刀一甩,那刀刺穿一簇簇的雨,扎在迎面要来的人的眉心中央。
舒盏跳上车,看不清路,几乎撑不住了,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努力保持清醒,那车打着转终于冲到了正路上,手臂不住地流血,舒盏根本抬不起来,只见面前一辆车迅速地驶来停下,车内恍惚是贺回琛的影子,他才终觉安心了,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他的安心来自贺回琛,这本没有道理,但是被身体的痛楚还有长久以来心里的郁积蹂躏欺凌至此,除了贺回琛,此刻舒盏再也想不起任何东西了。贺回琛见他浑身是血,如有削尖了的刺锥扎进心口里头,紧张得忘记呼吸,大力打开车门往前跑,揽住软绵绵地舒盏。
“我……是我……我……”不是他的判断失误,就不会让舒盏遭罪至此。贺回琛悔不当初,手抖得厉害,抱着舒盏跟失了半条命一样,话都说不全。舒盏将手覆在贺回琛的手上后,再也受不住,昏了过去。
第十七章
苏衍听到了消息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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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回琛正对底下的人大发雷霆,当然,他以前也没少见。只是这次贺回琛的眼珠里血丝骇人,脸气的几乎扭曲,“废物!为什么不多安排人!啊?!他要是出了一点差错你们全部给我把命吊了都不够抵!滚滚滚!全部给老子滚出去!”
见是苏衍,贺回琛好歹喘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没?”苏衍问他。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汤迟简那个玩意!“贺回琛一手叉在腰上,骂得嗓子都有点哑。
苏衍却摇摇头,“不一定,命令可能是从他那头来的,但是他不见得会对舒盏这么狠”。
“你想说什么?”
“现场留有发射的子弹,所用的枪支根本不流通,汤家底下不是做枪火么,这枪十有八九是他们的货,自用了。”苏衍盯着贺回琛,“多大仇才能用上这种枪?就算他底下的人要阳奉阴违,能调得动这批货的也得劲”。
贺回琛喉间一紧,“这次的货,原本是舒盏负责的。”
“他从被你绑过来后,就不可能有机会再碰。汤迟简原本对他足够信任,也不可能暗地实则有别人过手,你们住这里多久了?”
贺回琛道,“几个月吧”。
“几个月够他们买卖数十批了!这批东西已经是交手出去的,你要查的是买家,以及为什么经手后的枪支还能再用到汤家自己的人,经由他们的手去杀舒盏。还有,你那位招惹谁了啊偏要他的命。”
贺回琛不说话,遇上舒盏的事情他就失了心慌了神,谈什么用脑子想事情。苏衍说完后,他思索了许久,整理些头路出来。
舒盏醒了,贺回琛一听见医生通知,跳似的起身上楼。他不愿意带舒盏去医院,目标太大了,经过这次事情他更要和汤迟简死嗑。
舒盏的嘴唇失了血色,整个人原本就白,这会儿简直像纸,了无生气。贺回琛过去,想抱怕揉坏了人,想抓手怕弄疼了他,手举在半空这也不是,那也不敢,颓然作罢。舒盏看在眼里,眼中显出些笑意来,“你想干嘛”,他开口说话声音很慢,一半是气音混合的。
“我想碰碰你”,贺回琛四处看了看,抓把椅子坐下来,他昨晚照顾舒盏一晚上了,神经高度紧张,这会儿医生说没事,绷着的弦放松下来,一时让他喘不上劲儿,要倚靠着什么才舒服些。
舒盏见他那样,也猜出七八分,不说话,两人对视了半晌,舒盏努力将手抬起来,贺回琛急急忙捧住了,皱着眉道,“虚成这样了,要什么东西说给我听不就成了?”
床上那人却忽然侧了侧头,有点调皮说道,“给你碰碰”。
贺回琛捏着他的掌心肉,如释重负地狎昵地低头吻了吻,“放心吧,昨晚我偷偷摸了个遍,”补上一句,“还亲了嘴”。
舒盏意料之外地没有拿话堵他,反倒静静看着他,唇边始终漾开些难得的笑意。叫贺回琛看得不自在,“你别突然对我这么好啊,你知道的,我没有分寸得寸进尺给我一亩地我就能封疆……”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舒盏道。
“你知道就好,回头惹出火来,你哭都没法哭”,贺回琛威胁。
舒盏将目光移开,盯着空气里不知名的哪一处,“待在你身边太安逸了,我那时反应也慢了许多,否则不至于伤了这么重。我差点以为我就交代在那儿了,”
“你别瞎想,你要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贺回琛有种自己捉不住他的错觉,上去捏了捏舒盏的脸颊,触感十分幼滑,他嘴唇边有一点嘟嘟肉,捏起来嘴角就会被扯开,看上去气鼓鼓的。
“那你同意吗?”舒盏也不推开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含糊不清地说话。
“你说呢?”贺回琛挑眉。
“那我要下床你同不同意?”
“你说呢?”
“我要出门你同不同意?“”
“你说呢?”
“我要你抱我去洗澡你同意不同意?”
“你说……你说呢!”贺回琛峰回路转差点咬了自己舌头,还没等舒盏反应过来,伏下身去将他打抱起身,动作轻柔,小心地捧在自己怀里,因为十分谨慎,所以动作难滑稽,一步一步下了楼进浴室。
舒盏有个习惯,很爱洗澡,平时一天洗上几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晚上没洗把自己都难受坏了。贺回琛将他轻轻放进浴缸,一边放水,一边替他脱衣服,手指所触都是包裹着韧性的滑腻,逐渐露出的大片锁骨以下的肌肤很是煽情。
贺回琛咽了咽口水,佯装气定神闲,无所谓地抬着下巴给舒盏解扣子,“我体贴吧?你就偷着乐吧我这么好一老公就被你摊上了,你去大街上转悠转悠,再好的,能有我一个手指头好?”
舒盏歪头眯眼看他,“我明天就去大街上转悠”。
“你敢?!你看一个我剁一个”,贺回琛的那地方已经整装待发了,愈发忍得难受,胡乱街两口子却不看,别过脸胡乱替舒盏脱了裤子,快速走出去,脚步酿跄,左脚绊右脚,狼狈极了。
苏衍不由佩服,见贺回琛猛灌了几杯冷水,胯下也没见的消下去,出声道,“你知道人病中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趁机俘虏还在这装君子,你……”
贺回琛咽了水,转头骂道,“畜生!”唾沫星子喷了苏衍一脸。
“没看他腿脚都不灵活么?有你这么教唆朋友的吗?你可真是个畜生!”骂得苏衍一头雾水还来气。
“啧啧,不是我说,阿衍,媳妇是这么对待的吗?你要是学着我点,纪廿也不至于丢半条命都要逃出去!”
纪廿跑了这事不能提,一提苏衍就要跳脚,“你再说一次试试!”说着往后退了退,大有要和贺回琛干架的趋势。
“你对我出气也没用,我媳妇还在,你媳妇跑了就是跑了嘎哈哈哈哈哈哈……”
贺回琛当天的欲火还是发泄了的,在苏衍身上,两人打得墙上壁画砸成两半才消停。舒盏出来的时候,客厅一片狼藉,贺回琛正被苏衍揪着衣领,自己的脚还架在苏衍的腰上,姿势十分诡异,两人像交缠的长颈鹿,企图用脖子勒死对方,头发凌乱,面红耳赤,呼哧喘气。
舒盏撂下一句,“您慢用”,幽幽地进了房。
贺回琛和苏衍面面相觑了半晌,继续努力用脖子勒死对方。
第十八章
贺回琛怀疑的事情落实,舒楠确实是当时贺家底下的人。叫什么舒楠,其实叫程楠。也就是说,和舒盏毫无关系。但是程楠到底为贺家做过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他想让程楠回到北区,和贺家的人一接触,那就好办多了,但是上次舒盏哭的场景给他留了很深刻的印象,他不想再让他有任何一点的不开心了。
舒盏伤好了很多,唯独骨头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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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养。贺回琛乐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不太动得了骨头的舒盏还不是案板上的鱼任他去皮还是剔鳞。
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舒盏有一万种理由折腾贺回琛,堂堂一个贺家实权人被叫唤得像个奴仆,偏偏他被舒盏奴役的时候心里头还挺美,哼着小曲不厌其烦抱着舒盏从这块瓷砖移到那块瓷砖,不论被苏衍嘲笑多少次都异常地骄傲,“疼老婆是我等新时代男性的最基本原则,如今狼多肉少,不努力就会被时代淘汰,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那头汤迟简知道了那天的事情后,怎么也不信是自己下的命令害舒盏成了那样,听说了舒盏当时一身是血后手中的杯子就扔在了门上。他底下的人没有不认识舒盏的,断不可能为了抓他犯这种错误,当天去的人事后据说死在了舒盏的手上,所用的枪和刀全被贺回琛的人取走,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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