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绝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岸风清
血蜘蛛闪身躲过,以掌化勾袭了过来,长硬如铁的指甲夹住了高楚玉的剑。
高楚玉猛地将剑锋一旋,随即抽出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天灵盖刺出一剑。
这猛恶的一击让血蜘蛛躲闪不及,虽躲过了天灵盖那一刺,却没能躲过高楚玉接下来连贯性的一挑,立时伤及右臂。不过她依然相信自己不至于不敌高楚玉这么个楞头小子,因此很快又带伤攻了上来,而且招招狠毒,只管将鹰爪样的五指朝高楚玉的死穴猛戳。
第12章挑衅
“嘶”高楚玉肩膀上的衣服已被撕破,一道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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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招得手,血蜘蛛像是得到了鼓励,攻势更加迅猛了。
“呔!”情况危急,高楚玉使出落英十三式,挑、刺、勾、削、撩、砍等十三种动作一气呵成。
血蜘蛛年纪大高楚玉一圈,使快招显然跟不上,一招受伤接下来全盘皆输,但她底子不错,高楚玉一时半会儿还无法重伤她。
便在高楚玉迟疑的片刻,一白衣人从头而降,如果高楚玉没看错的话,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师弟周辛的老爹。
却不知为何,见到周辛他老爹,血蜘蛛脸上表情忽然变了好几变,口中呐呐道:“负心汉,你……”
奇怪的是,这周辛他老爹竟然装作不认识高楚玉一样,只对血蜘蛛道:“珠儿,近来可好?”
“不好!”血蜘蛛睚眦欲裂。
“你身上的伤,是这小子弄的?”周辛老爹指着高楚玉道。高楚玉冲他点点头打招呼,他竟然睬也不睬。高楚玉心道:“难道因为我伤了血蜘蛛?”
“王庆玖?不对!你的声音变了!”血蜘蛛面带疑惑地自语,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恨之入骨、千刀万剐亦不够痛快的王庆玖。
原来周辛他老爹原名叫王庆玖么?高楚玉满心狐疑。
“哈哈,是吗?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声音?”王庆玖笑道。
血蜘蛛按捺不住内心即将爆发的气焰,将几十年来累积的怨怒,化为一声疯狂的吼叫:“给老娘接招!”话音未落,便使出一招最毒辣的摧魂掌,欲一掌致王庆玖于死地。
眼前这个王庆玖也好生了得,弹指间他已叫足真力,厚积薄发,反掌之间,便将对面飞射而来的至毒气团击得烟消云散,紧接着还击一掌,一股寒冻之气如腾龙舞凤卷袭而来!
血蜘蛛始料未及,惊慌中一个急闪身,总算逃出重围。但听一声炸雷,背后传来砂飞石溅之声,继而,石屋门口的石柱摇一摇、轰然倒塌。
血蜘蛛直惊得目瞪口呆:“你这……这是什么路数?”
“哈哈哈哈哈”,王庆玖又是一阵大笑,却不知是掩饰还是发自内心,不过这笑声传到血蜘蛛的耳畔,便意味着羞辱。
“我敢断定,你不是王庆玖!”在血蜘蛛的眼里,王庆玖虽然罪该万死,但还未到眼前之人这等狂妄自大。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就你这两下耍猴儿的功夫,还嚷嚷着要找王庆玖,你不觉得惭愧我都为你惭愧啊。”王庆玖又忘形地大笑,笑罢阴阳怪气道,“待你练个体面点儿的功夫,再去东海边的渔村找王庆玖吧,那儿只有一个王庆玖,虽然改名换姓,但如假包换呐!如今他夫妻皆武功卓绝,只是藏得很深。”
一听这找了多少年的王庆玖竟然成双成对了,而且两个人还都武艺非凡,血蜘蛛恼羞成怒,正欲继续朝眼前挑衅之人发掌,一旁徒弟赵通竟闯了过来,对她连使眼色:“师父,咱还是回去吧!”血蜘蛛心里拿捏着:“这要发掌吧?胜算不大!不发掌吧?似乎在徒弟面前颜面尽失……”正犹豫间,突然发现王庆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到底是不是王庆玖?他的脸化成灰我都认得,可这声音、言语,还有一举一动,根本就不像啊。”血蜘蛛迷惑不解,一抬眼见到闻声跑出的赖月锦,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她招了过来:“赖月锦呀,说说看,师父我待你如何?”
赖月锦没有马上回答,估计是在暗暗惊讶:“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师父怎么会问我这个?唉!这可是个头疼的问题!要是没说好、惹恼了师父,没准又得下地牢;可是,不说真话又……”
“赖月锦,”血蜘蛛的声音,显然打断了赖月锦的思索,“你在想什么?”
赖月锦猛然警醒:“没什么,师父。师父对弟子……对弟子……恩重如山!”但脸上表情出卖了她,估计自己也鸡皮疙瘩出来了。眼前她师父如此咄咄逼人,这厮就是再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更好的词了。
“师父可能过几日要出趟远门了,这一去,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血蜘蛛黯然伤神道,“有个秘密,师父一直……”
“师父,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咱加紧去练功,好找王庆玖这自大之人报仇呀!”血蜘蛛正说到关键时刻,话题就被另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子赵通打断了。这小子最近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做事莽莽撞撞的。
“嗯,好罢!”血蜘蛛说完,竟然无视高楚玉的存在,在赵通和赖月锦的搀扶下,转身在石屋的废墟里消失了。看来这石屋还有地下室什么的。
客栈里躺着的那两个孩子服下药不知如何了,高楚玉得赶紧回去一趟。于是,高楚玉迈开步子便走。经过山崖边的时候,他又随手拔了几株吊兰。
回到客栈,两个孩子已然在屋里追着玩儿,豁了门牙的嘴里还流着哈喇子,一见到高楚玉,两个人很快停下了脚步,擦擦哈喇子,几乎是同时道:“叔叔,谢谢你救了我们。”
“不用谢,打抱不平乃我的侠士本分,只是,你俩可不可以改口叫我声哥哥,我可是还没娶亲呐!”高楚玉无奈地苦笑。
“哥哥。”两个小家伙又乖觉地喊道。
高楚玉拿毛巾把子给两人擦了把脸,摸了摸额头,发现已退热,看来病已经有了起色了。眼见着离饭点不远了,高楚玉趁早借了厨房的锅又煎了一小锅吊兰汤药,给两个小家伙喝了。剩下了一点点带渣的,他自己为了预防被感染,也将就喝光了。
“叔……呃,哥哥,”其中一个孩子眨巴着大眼儿道,“这是什么汤哦?是不是你们侠士喝来练功的,难怪喝下去感觉人身体有力气多了。”
“嘿嘿,是嘛?”
“侠士哥哥,你武功那么好,可不可以我做徒弟啊?”另一个孩子问道。
“这个……”高楚玉抠了抠脑门,“我得回去请示了我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太师父,才能回答哦。”顿了一下,高楚玉又道,“今后你俩就叫我玉哥吧,另外,你俩也把名字报一下!”
“玉哥,我小名叫撒豆子。”
“玉哥,我小名□□羊儿。”
“你俩是同一爹妈么?怎么尽弄些这样的名字?”高楚玉道。
“不不不,”春羊儿道,“我俩是隔壁邻居,家乡发大水后,房子跨了,爹娘都得瘟疫去世了,我们就约好了一道出来讨饭吃。”
哎,古代受灾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啊,这么小小年纪就要出来张罗自己的生活。高楚玉暗自惊叹。
在客栈住了两日后,高楚玉又去了一趟寡妇山。
此次偷听到消息,血蜘蛛会于两日后去东海边的渔村找找周辛老爹算账。
高楚玉返回客栈再待了两日,到了那天,他一大早就去了寡妇山,等着随血蜘蛛一道去渔村救人。
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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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到得寡妇山的时候,并未看到血蜘蛛的人影儿,心道:“坏了,血蜘蛛估计是提前走了。”
此处山路居多,连辆马车都雇不到,高楚玉认准了方向,展开半生不熟的轻身功夫一阵急追慢追,中途还走错一次路,待得疲累不堪追到渔村的时候,一袭黑衣的血蜘蛛已然从村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她莫名地摇着头,眼神中骤然写满了遗憾,她像是怀揣着一颗空荡荡的心,一步一叹地走出了渔村。
高楚玉心知血蜘蛛又干了坏事,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周辛家。
此时,周辛的爹娘气息微弱,嘴唇发紫,脸色乌黑,显然中毒挺深,已经躺在那儿纹丝不动了。二人身上的余温都还未散尽,脸上是安详的笑意。中间,两只手紧紧相握。
而王庆玖的另一只手旁,地上有一血迹写成的“十”字符号,边上似乎还有余笔,又俨然被人擦掉了。
“这一定就是血蜘蛛真正名字的开笔吧?”高楚玉猜想。
血蜘蛛还没有走远,可是,他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杀了她?当然,他不一定能杀她,但如果他此时同她纠缠,是不是会错过了救王庆玖夫妻的一丝半点儿机会。这种事情高楚玉还是第一次遇见,特么感觉头脑不够用了,改天得弄点儿什么补一下脑。
看着血蜘蛛那个离去的背影,高楚玉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但依着目前这状况,还是救人要紧,他赶紧回过神来,寻思给王庆玖夫妻解毒的方法。
这该怎么办?解毒还有没有用呢?想起吊兰汤药可以对付那么厉害的瘟疫,那是不是也可以解毒?
就在高楚玉准备出去找吊兰的时候,子虚大师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干什么去?”
“师父,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高楚玉垂下头去,又道,“我想去找吊兰,解毒!”
子虚大师一把拉住高楚玉:“先别急着去,得弄清楚中的是什么毒。”
第13章复仇
进得门去,看到地上的两人,又探了探鼻息,子虚大师面色黯然地摇摇头:“没希望了,已经晚了。”
高楚玉叹了口气,不敢抬头看他。
为了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子虚大师道:“师父,要不我们去邻里打听打听?”
“嗯。”高楚玉点头。
高楚玉与子虚大师两个人绕到屋后,他们找到一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说明了来意,老婆婆闻言,连连摇头叹息:“庆玖夫妻可是难得的好人啊,肯帮助人又热情,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老天没长眼啊!这前几日呐,我上他们家坐了一会,却始终没见他们给我沏茶,我一赌气,就回自家来了,从此再没去过他家。直到昨天,我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是他家的饮水被人放了毒!哎!这两个人明知道饮水有毒,为何还要故意去喝这水服毒自尽呢?真是不懂!哎!不懂!”
子虚大师道:“老婆婆,你可知他家这两天,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老婆婆想了想,道:“哦,今日他家来了客人,好像还分两批,你们这是第三批了,哎哟,可惜我这老眼昏花的,也没看清楚……”
子虚大师又同高楚玉一起问过几个与王庆玖夫妻熟识之人,却始终未问出更多有利的线索,转了一圈再回归原地,他们开始查看死者的死因。
师徒刚揭开王庆玖的上衣,两个人不仅大吃一惊,王庆玖除了下腹部位有中毒发黑的模糊掌痕外,左胸还有一轮廓深浅颜色全然不同的掌痕,显然,行凶者不属于同一人,抑或是同一人用了两种不同的武功。
子虚大师自语道:“天意弄人啊!”
高楚玉道:“师父何出此言?”
子虚大师道:“其实早几日,为师已算到血蜘蛛要加害于王庆玖夫妻,考虑到二者有愧于血蜘蛛,不会还手。所以提前过来通通气,并交代夫妻二人将七日断崖花放入水缸泡水喝。七日断崖花的毒性是暂时的,七日之后便会自行消失,而血蜘蛛七日之内即到,所以,她的至毒追魂掌一下去,就会以此毒攻彼毒,两毒相克,便在体内自然化解,可眼前这是出了意外啊。”
高楚玉思索片刻,道:“难道这血蜘蛛还会其他门派武功吗?又或者,王庆玖还有其他仇家?”
子虚大师分析道:“那老婆婆不是说来了两批客人吗?那么,推论一:血蜘蛛使了一掌至毒追魂掌,王庆玖夫妻可能首先昏死过去,然后苏醒过来,这时候,血蜘蛛再来一掌,见二人已经停止呼吸,方才离去。而另一批进来之人与事情无关、只是凑巧,又或者是来关注结果的。推论二:血蜘蛛使了一掌至毒追魂掌,待她走后,来了另一个人,给尚未缓过气来的王庆玖夫妻二人再来一掌。推论三:血蜘蛛未来之前,有人就已经给王庆玖夫妻下了毒掌,之后二人刚刚醒来,正巧血蜘蛛赶到,又补了一掌。还有就是,刚才我们出去,会不会有人进来过……”
“师父,这推论也太多了!我看还是赶紧把周辛叫回来,让他给他爹妈披麻戴孝,处理了后事吧!当然,这案子也要查,该了断的了断,该报仇的报仇,一切还得等周辛回来呀!”
子虚大师从袖内摸出一个带小圆孔的盒子,打开来,里头一蜂鸟样的小东西扑棱棱飞了出来,子虚大师道:“这是常眠鸟,可以躺在盒子里一个月不吃不喝,它一直充当着我的信使,不仅会辨别方向,还能识人,送信既快又准。”
说着,子虚大师在另一间房里找了纸和毛笔,简单写了几字:爹娘有事,速归!
写好之后,子虚大师将小纸条卷起来,找了根细绳,小心地将纸卷绑在常眠鸟的一条腿上:“去吧,去漆吴山的万寿峰,找周辛。”
常眠鸟带着纸卷儿在空中飞了一圈,便一头从窗缝里钻出去,朝着东边的天空飞走了。
子虚大师道:“为师还有些江湖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你在这儿守着直到周辛回来,事情完了再去跟进一下血蜘蛛,以继续害人。”
“是,师父。”想起由于自己的疏忽,这些天来酿成的惨剧,高楚玉真是对接下来都失去了信心。
血蜘蛛看到了倒下的王庆玖,解开了心结,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害人。高楚玉于是走进周辛家门前堆放柴禾的小屋子里,坐在一堆柴禾上,等着周辛回来。
由于跑了太远的路,高楚玉累到不行,很快就靠着柴垛睡了过去。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高楚玉是给痒醒的,腿上不知给蚊子还是跳蚤咬了好几个大包,钻心地痒。外面天已经黑了,虫鸣声四起,黑魁魁的天幕上,一轮月牙儿还被乌云遮住了大半。
他突然好想皓天铭,不知道他在京城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起自己。每当忆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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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都有种莫名的安定祥和的感觉。
口渴得厉害,高楚玉这才记起自己好多个时辰都没喝上水了。周辛家的水他不敢喝,就跑到邻居家的井里用轱辘车了半木桶的水上来,直接喝了几大口。他不敢进周辛家的屋里休息,就继续倒在柴垛里,准备睡下去。
第二天起来之后,高楚玉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在周辛家的厨房里寻了几个山药蛋,用火折子点了柴禾烧熟了之后,忍受着被烫伤喉咙的危险,囫囵吞枣一口气全吃了。
又去邻居家弄了些水喝下之后,周辛就回来了。
高楚玉过去拉了周辛的袖子,把他叫到一边,道:“兄弟,你回来了?旅途挺累吧?”
“还好还好,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周辛问道。
“我……我刚巧路过。”
“哦,那一起进去吃饭吧!”说罢,周辛就抬脚朝自家走。
高楚玉死死拉住,指着身旁一棵大樟树道:“兄弟,还是在这棵树下歇会儿吧,等气儿歇匀了咱再回去也不迟。”
“哪有这样的事?到了家门口不进去歇,却要在外头的树下歇?”周辛不耐烦道。
“这个……大树底下好乘凉嘛。”高楚玉是想让他歇会,好慢慢把事情说给他听,得进了门会突然昏过去。
“胡说,走,咱们进屋!”说完了这句,趁高楚玉松懈的片刻,周辛反倒拉了他朝家门口走开了。
“周辛你慢点啊,周……”高楚玉话未说完,周辛就冲了进去。在里头抽噎一阵,又猛地跑了出来,将高楚玉反手摁到了墙上:“说,这是谁干的?”
“呃,是……血蜘蛛。”高楚玉吞吞吐吐道。
“血蜘蛛,好,我记下了!待我安葬好家父和娘亲的尸骨,我非去找这个血蜘蛛,让她血债血还!”周辛眼眶皆赤,狠狠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血蜘蛛。”高楚玉道。
“我爹留下了线索,那个十字符号,很可能是姓名的开笔,也就是说凶手是姓赵的姓柏的姓袁的姓苗姓花什么的,据我所知,有个姓袁的女人与我爹有仇,至于到底是什么仇,我也不得而知。”
“姓袁的?血蜘蛛会不会刚好姓袁呢?”高楚玉喃喃道。
“师兄,留下来同我一起处理我爹妈的后事吧,我一个人真的不知从何做起。”周辛说着,突然之间卸下了所有坚强的外壳,一把扑到高楚玉身上,颤抖着想要寻求着一丝丝安慰。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留下来的,别怕,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高楚玉拍了拍周辛的肩膀道。
他们一起到小镇上置办了两口棺材,让掌柜安排人送了来,又请来了办丧事的队伍,吹吹打打三日,将王庆玖夫妻送上了山。
处理好此事,周辛便准备去找血蝴蝶报仇。两人一起来到了寡妇山。
当周辛怒气冲冲地赶到血蜘蛛住处时,血蜘蛛正好刚刚从乱石堆里出现。
“你可知,我为何而来?”周辛开门见山。
“你长得多像他啊……”血蜘蛛愣愣说罢,又一改往日的嚣张,心平气和道,“我知道!所以特地在此等你们。”
“那好,准备受死吧!”周辛正欲动手,高楚玉拉住他,问血蜘蛛道:“说吧!你对死者发了几掌?”
“一掌!而且并未使毒。仅仅试试手热个身而已,不曾想,这两人竟然如此不经打……”血蜘蛛道。
“不论怎样,你今天都得死。”周辛低哮着,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这半年来,周辛练功比高楚玉进展还快,在与血蜘蛛交上几招之后,高楚玉就看出了他功底比自己好这个事实。不过要彻底拿下血蜘蛛,还是需要两个人出手把握更大。此时只有血蜘蛛一人,他们决定趁她两个徒弟回来之前解决她。
在高楚玉的夜鸣剑与周辛的五雷拳结合之下,不过二十余招,血蜘蛛就手忙脚乱落了下风,右臂上给高楚玉划了一剑,血迹斑斑,腰上也给周辛重伤。
他俩见时机已到,更加加快了速度猛攻,不留给血蜘蛛一丝一毫踹息的机会。如此又坚持了十几个来回,血蜘蛛已伤痕累累地盘坐在地大口喘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脖子上那条口子极深,正不断地流血,染湿了她一袭红衣。她的眼神告诉他们,她在暗暗心惊:“真乃后生可畏!”
他们见打得差不多了,也停下来歇息片刻。
血蜘蛛跌坐在地,发了一阵呆后,突然冲高楚玉冷冷一笑道:“傻小子,你可晓得,我那日并未杀小孩儿,那小孩儿我让月锦放走了,给我做药引子的是一头迷路的山羊,地上的血也是山羊血。”
原来是这样,几日来积压在高楚玉心里的石子儿总算搬走了些,令他稍稍舒坦了一点。
便在此时,血蜘蛛那个脓包弟子赖月锦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师父……”
见到赖月锦,血蜘蛛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力地忍受着剧痛站起身,跌跌撞撞跑过去,身体靠在一棵树上,道:“有个秘密,不知当讲不当讲?”
赖月锦用惊诧的目光看看高楚玉和周辛,又转向痛苦不堪的血蜘蛛:“师父,您这是怎么啦?伤成了这样。”
“月锦,从今往后,师父的事情不用你管了,是师父对不起你……”血蜘蛛将埋在心里的秘密,一一道来:“我本是姑苏人士,十二岁尚不懂事就被姑苏知府张远成强行弄到了他家做小妾,知府手下有个叫王庆玖的,说可以救我出去,我于是相信了他,那天晚上,因担心万一事情败露走不成,我在逃跑的同时偷走了张远成大老婆生的女儿。后来,张远成派了好多人追杀我们,王庆玖害怕丢了性命,就抛弃了我们自己走了。当时,我为了自保,被逼得走上了歧路,就拜了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黑蜈蚣’为师,开始修炼邪功……”
说到这里,血蜘蛛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好啦,别的不扯远了,其实我当年偷走的这个孩子,也就是你赖月锦。”
赖月锦大为吃惊,全然不能接受如此事实,因为师父以前告诉过她,她是个弃儿,是师父在某座大山角下拣到的可怜虫。
血蜘蛛想了一想,又道:“赵通那小子,可得提防点,你以后能不见最好不要见他,回姑苏找你父亲张远成去吧,师父要走了,就不能……”
第14章绝学
话音未落,血蜘蛛左掌已罩上了自己前额;顿时面容扭曲而轰然倒地。
赖月锦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趴在血蜘蛛身上摇晃着她手臂,声声唤着:“师父,师父……”
血蜘蛛蜷缩在原地,奄奄一息的她在赖月锦的哭喊下使劲张了张疲惫的眼,又慢慢闭上。
东边山坡下突然传来了“得得得”的快马蹄音,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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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呵斥穿透长空“让开!”
话音落处,一黑衣男子骑一匹黑马,满身尘土奔到百蝶谷石洞门前。他飞身落下,直奔血蜘蛛而来。他麻利地将沾满灰尘的手指,探向血蜘蛛口鼻。见其气息尚在,便一把抱起她,翻身上马。
马蹄扬起一阵沙尘,两人一马便在沙尘中远去。
高楚玉与周辛刚刚走出寡妇山,突然间天上刮来一阵风,将乌云刮到了头顶,大雨很快就倾盆而至。
两个人于是狼狈地在雨里狂奔,奔了数十步,转过一段山道,便见朦胧雨幕中,有座小寺庙立在对面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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