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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凶宅纳凉
“现在放暑假,学校还能住人吗?”
马里奥:“能啊,好多学生假期在外面打工不回家的,都可以住学校。”
聂以明:“那…有门禁吗?”
马里奥挠挠头,一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表情:“是个学校都有吧,何况高中,就算放假学生也不能乱跑,晚上十点半之前必须回来。”
魏南风好像跟他意识到同一件事,两人飞速对视了一眼,霍老太家玻璃被砸是半夜,那会王储应该在寝室!
而且,他的作文里,提到的整蛊霍老太的方法,跟现实对上号的,只有摁门铃,剩下的,更像是写出来发泄的。原先,他们武断地认为王储是在条件允许下随机实施行动,现在看来,那些,或许根本不是他做的…
思及此,聂以明又问:“那吴冕呢?他也是住校生吗?”
这回没等马里奥回答,魏南风抢白道:“不是,吴冕从小在五一路社区长大的,他家就住霍老太对面那栋楼上,正好隔了一条街……”
作者有话要说:聂以明: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就是气我自己!天呐,沈秋毫这么气人咋找对象?
我:那啥,其实…他对象就是你(顶锅跑走)
(聂沈不是这本副cp,立个flag,以后可能会写一本他们的故事)
☆、第15章
错了!错了!从一开始思路就错了!几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油条,居然被一个高中生牵着鼻子走。
霍老太家窗户被砸是开端,半夜王储正在学校里,不可能出去。第二天白天门铃响,是夏令营下课后,王储和吴冕都有可能做手脚。这样推算下来,王储只有一半的时间能出现在现场,和吴冕的时间线还有重合,但吴冕却可以全程在线,只不过之前注意力全在王储身上,完全把他忽略了。
“栾先生,再把王储的英语作文给我看一下。”聂以明头顶上灯泡一亮,一个新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魏南风摁住栾舟的手,给马里奥递了个眼神,后者秒懂,“我手机里有,你往后翻两页就是。”马里奥受累从相册找出截图给聂以明看。
作为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哪怕课本上学的知识全还给老师了,看懂一篇高中英语作文还是绰绰有余。很快,聂以明便读到王储偷按霍老太家门铃这一段。
果然,这一段跟后文堪比小说的描写比起来,显得太过草率了,只有一句“irangthebellagainandagain.”说明他确实做了,可在下笔时,脑海中并没有画面,就像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为什么明明晚上霍老太家窗户就被砸了,第二天王储却在作文里写第一件事要去摁门铃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根本就不知道砸窗户这回事。
对于一件压根没做过甚至不知情的事,王储居然连反驳都没有,直接认罪。
“那么,致使他做出这样决定的,无外乎两个原因,一要包庇真实的始作俑者,二他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聂以明把手机一撂,觉得自己简直福尔摩斯附体,说的有鼻子有眼,真有几分像狗头侦探。
马里奥眼尖的从半空接住自己的手机,心有余悸地揣回兜里。
见其他三个反应平平,聂以明咳嗽一声,假装刚才无事发生,忙到这会,脑力消耗过大,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起来。
他赶紧把随身的笔记本装好,讪讪起身,想用说话声盖过肚子的抗议,“今天辛苦各位了,我明天就去吴冕家里走一趟,看这两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猫腻。”
栾舟吃过饭就犯困,生病的人脾气不大好,吝啬到不想分出一点气神来管别人死活,闻言朝聂以明懒洋洋的点了下头,歪到一边戳手机去了。
马里奥留下来看着他,送客的任务自然落到魏南风头上,两人在医院门口互相递了根烟,约好明天一道去吴冕家。
魏南风委婉的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吃点宵夜,聂以明差点没咬了自己舌头,一边“哈哈哈不用麻烦”,一边跳上车,火箭炮似的发射出去。
魏南风在原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转身准备上楼,发觉手里还剩一截烟屁股,啧一声,到垃圾桶上摁了,又去小卖铺买了条口香糖,嚼完朝手心哈了口气,确定没烟味了才回去。
这下倒提醒了他,受伤的人不能抽烟!回到病房后,就逼栾舟把烟交出来。
“还我!我跟你保证,一天就一根!”
“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到你伤好之前,这个~”魏南风晃了晃手里的透明烟盒,“你俩就暂时分别一下吧。”
栾舟欲哭无泪,打又打不过。身体尚且康健的时候跟魏南风比就是个战五渣,现在肚子上多了个窟窿,整个人更是纸糊的一样,只能暗戳戳打开自己的微博,把简介改成:知名养生博主。
借此来麻痹自己,假装他本身就是个不烟不酒不熬夜的当代好青年。
唉,什么孽!
……
跟栾舟比起来,吴冕从小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父母是国家公务员,成绩优异,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五,在这层光环笼罩下,别的孩子嫉妒是真嫉妒,羡慕也是真羡慕。
如果他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人生就比较悲剧,万幸的是,这孩子大概是上帝吻过的灵魂,不仅会学习,小小年纪还深谙做人之道。从幼儿园到高中,班长的头衔就没离开过他。
为了不给这位“好孩子”施加压力,魏南风和聂以明打着青少年课外活动普查的旗号,敲响了他家的防盗门。
片刻后,一个男人从门里探出头来,笑容如沐春风。
聂以明惊地头差点掉了:“沈、秋、豪!你怎么在这?”
魏南风对沈秋毫有印象,那天出警的人之一,好像还是个什么心理学顾问,派出所就一片说话能砸到后脚跟的地方,竟然藏龙卧虎的。
看聂以明的反应,他们在所里也没提前通过气,看来,沈秋毫也咂摸出这事不对劲,甚至先他们一步找上门了。
对上沈秋毫一双顾盼神飞的桃花眼,聂以明想起来昨天临下车那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好嘛,说是调休,自己跑这加班来了。”
沈秋毫被他阴阳怪气的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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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生气,偏头朝魏南风吐了吐舌头,一副主人的姿态,“二位宁愿站外面喂蚊子也不进来坐坐?”又扭头冲屋里喊:“吴冕,给两位哥哥倒水。”
聂以明:……
“你真的是我们队的吗?跟嫌疑人都能混熟我这个队长脸往哪搁?”
吴冕跟魏南风是老熟人,跟聂以明却是第一次见面,居然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他熬夜加班狗的身份,投其所好的递过来一瓶冰镇肥宅快乐水,给魏南风的却是一杯泡了枸杞的温白开。
聂以明不禁肃然起敬:这孩子,真是个人!
沈秋毫也不遑多让,就在四十分钟前,他刚顶着任课老师的身份上门,领衔出演了一出家访的戏码。吴冕知道他是公安的人后也不拆穿,两人合起伙来哄着他妈出去买菜去了,中午留下来吃饺子。
聂以明看着大大小小一屋子人,瑟瑟发抖: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吴冕的卧室有一个大飘窗,按常规的楼房设计,应该是主卧的配置,窗帘后还影影绰绰立着台天文望远镜。
沈秋毫注意到,从进门后,聂以明的视线就没有从窗台移开过,好像窗外有什么特别的景象值得他注意。
于是,出于心理学家敏感的直觉,他默默把话题引了过去。
“你平常有观星的爱好吗?”沈秋毫指了指望远镜,冲吴冕抬抬下巴。
男孩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像是冰冻三尺的湖面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一转眼就找不见在哪了,笑着说道:“是啊,可惜这边视野不好,很难观察到处于凝聚态的天体,据说月底有场月全食,提前拿出来练练手。”他说着把望远镜从窗帘后拉出来,问沈秋毫:“你要不要试试?”
沈秋毫摆摆手,表示自己对天文一窍不通。倒是聂以明不要脸的蹭过去,当着吴冕的面饶有兴致地摆弄了两下,还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夸他年轻人真有想法的模样,实则默默记下了望远镜的型号。
中午吴冕的妈给几个人下了几大盆饺子,还调了几道爽口小菜,饭桌上,吴冕当着母亲的面更是一副温良恭谦让的乖孩子模样,任何问题都对答如流,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让几位不请自来的“怪蜀黍”都觉得,再坐下去简直算私闯民宅。
于是乎,一个抢着刷碗,一个抢着盘子,聂以明则负责剩下的半盘饺子,将光盘行动进行到底。
……
如果有人生最讨厌的体验排行榜,“住院”绝对能排在榜首高居不下。一整天下来,栾舟左耳边是桑庭女士马力十足的叨逼叨,右耳边是马里奥片刻不停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想念过魏南风,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他早点回来,把这俩永动机换走。
没想到,魏南风没盼来,倒盼来了另一个大嗓门霍老太。
桑庭知道儿子受伤跟这老太太有间接关系,对霍老太十分不待见,话也不想多说,倒是难得安静一会。
霍老太对气场不和的人向来视而不见,一进门直冲栾舟扑过来,紧紧抓着他的手,眼眶唰一下就红了。
“小栾呀,不是说好给奶奶当拉拉队吗,那小王八居然把你伤成这样!这下又便宜小魏那小子了,每年都是他,大家都不新鲜了,谁还愿意给奶奶投票呀…呜呜呜”
栾舟满腔感动顷刻化作泡沫:“奶奶,原来你不是因为我受伤了才难过啊……”又有点庆幸,不用当该死的拉拉队了!
桑庭女士十分配合的“嘁”了一声,霍老太见不小心说漏嘴了,连忙往回找补:“哎哟你说哪的话,奶奶当然更心疼你啦!”说着把带来的饭盒打开,一瞬间,满屋飘荡着鸡汤的香气。
栾舟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现在让他认霍老太当亲奶奶都行。桑庭女士的厨艺,基本新东方开除级别,栾舟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自己住后,基本天天外卖,已经好久没被家常菜滋养过的胃顷刻复苏。
因为伤口在腹部,栾舟不敢喝太急,但一罐汤最后还是见了底。霍老太看他苍白的脸终于染上点血色,笑的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其实她还是很心疼孩子的,老人嘛,跟小孩一样,只要顺着她来,她就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吃完把饭盒一刷,霍老太准备回社区再跟大家练会舞,栾舟这才注意到,她的跛脚好像严重了些,现在拐杖对她来说,完全不可或缺。
他出声叫住霍老太:“奶奶”,问道:“你的腿跳舞方便吗?要不要去挂个号瞧瞧,别因为比赛,把小毛病拖成大毛病了,还是身体重要。”
霍老太顿住,有一瞬恍惚,很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了,上次跟儿女通电话,还是好几个月前。
她逼迫自己回过神,又是一副百炼成钢的模样,拐杖豪迈的一敲地板,像独占山头的山大王,永远宝刀不老。
“痛风,大惊小怪!去诊所拿几贴膏药贴贴就行,这小伤小痛的影响不了你霍奶奶发挥,放心吧啊。”
栾舟看她神气十足,依旧一个能打十个的架势,遂放下心。
霍老太一手住拐,一手拎着饭盒摆了摆,留给栾舟一个潇洒的背影:“你小子快点养伤,到时候去欣赏奶奶的英姿!我走啦~”
栾舟使劲点了点头,那天,他一直注视着霍老太的背影,直到她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拐角后。
栾舟打开日历,把比赛日期设成了特别提醒,然后兴冲冲的登陆某宝,准备为魏南风挑选一套别出心裁的“拉拉队服”~
作者有话要说:栾舟:嘿嘿嘿,女仆装,和服,还是护士服呢?
☆、第16章
北京时间十点整,芒果台的狗血青春爱情偶像剧才刚放了个片头,画面就嘎嘣一下被拦腰截断。
魏南风一个横跳蹦过去,把电视屏幕挡得严严实实,霸道的占据了栾舟的视线,神秘兮兮的打了个响指,一个搓扑克牌的动作,手上登时多出了几本巴掌大的故事书,还是幼儿早教拼音版…
栾舟看着他跟泡椒凤爪扭曲程度相当的五根手指头,还有迷之邪魅狂狷拽的眼神,生怕他下句台词要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脑补了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从偷笑彻底笑出声。
魏南风黑线:“大作家,求你给想象力放个假吧!”
或许病床是滋生灵感的培养皿,住院后,栾舟本人虽然快闲出屁了,但早就干成一条咸鱼的写作热情却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复活!每天一睁眼,就拿起手机戳戳戳,写完就发,发完接着写。偶尔浮光掠影地扫一眼评论,挑一两个颜值又高嘴又甜的妹子回复一下,暂时不做不近人情的高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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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凡接纳了点地气。
从他每天准时更新推理短篇以来,阅读量坐着火箭蹭蹭蹭往上涨,粉丝列表里多了一排小萌新,其中,一个用原始头像,id名称为手机用户xxxx的显得尤其突兀,不少小天使以为作者一心写文不太会玩微博,好心私信他:“大大,要不清理一下僵尸粉吧,渣浪总是塞莫名其妙的人进来。”
栾舟每次都回个微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觉得“关你屁事”,渐渐的,也没人再提这茬,手机用户xxxxx依然在各式各样的花式id中屹立不倒。
与其说他是个僵尸号,倒更像栾舟申请的迷弟小号,整个微博主页全是赞和转发,栾舟一发文,评论沙发准是他,并且所有回复都是同一条内容:
大大,今天想听什么睡前故事呀~?(脸红害羞表情)
栾舟跟往常一样逐条评论看到底,手一抖,差点把钢化膜捏碎。
“魏南风,你够了啊!”
二次元的头号脑残粉打破次元壁,跟三次元真身成功会晤。破案了,手机用户xxxxx就是魏南风为追栾舟的文刚申请的微博号!
小魏主任励志给栾舟改掉熬夜的习惯,最近开发了一项新业务性│感办事处主任在线读童话书。
栾舟:……
心好累,求放过。
自从那天见识过桑庭女士惊世骇俗的一巴掌后,小魏主任的操心病又犯了,几次三番旁敲侧击地打听栾舟家里的情况。
比如正吃着饭,他会一脸深情的把鱼肚子上的肉夹到栾舟碗里,道:“小时候我跟我妈吃鱼,她也总这样,把鱼肚子夹给我,自己嗦鱼头,还说妈不爱吃嫩肉。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啊这就是母爱!”然后话锋陡然一转:“小同志,你妈对你也这样吗?”
栾舟见招拆招已经习以为常,十分不给面子,:“哦,我不爱吃鱼。”
每天都有努力在做一个合格的话题终结者呢。
魏南风丝毫不气馁,把这一切都归为时辰的错,人在下午三点耳根子最软,半夜再杠的人也能化身嘤嘤怪,自己舔伤口。一定是天不时,小同志总有一天会向他敞开心扉哒。
于是小魏主任再接再厉,把谈心的时间挪到晚上临睡前。
结果史上最大矛盾出现了。魏南风雷打不动的养生睡眠时间,和栾舟的困点之间,隔了从美国飞往俄罗斯的时差。
要想做到无障碍沟通,就必须有人妥协,实在被磨得没办法,栾舟抖落了一星半点儿时的记忆。
那时候桑庭女士工作忙,总是很晚才回家,别的孩子都有父母哄着讲故事,还不识字的小栾舟只能抱着一本童话故事,啃天书似的给自己催眠。
魏南风听后心里一酸,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小同志失去的童年,一点点补回来。
所以现在,栾舟正被小魏主任摁着头听睡前故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思想教育
本来是件挺叫人感动的事,愣是被他搞得像社区送温暖,审美画风之清奇,连童话都诠释的特别老干部风。
比如卖火柴的小女孩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不好好学习将来到社会上没法混饭吃。再比如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魏主任推断,他们这个村子水质可能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兄弟七个同时患侏儒症,不符合遗传病概率学。
连听几个,栾舟实在忍不下去了,简直毁童年系列,他好奇以后魏南风有自己的孩子了,会给他讲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么?
脑补了一下,又把自己给逗笑了,魏南风不解的看着他,貌似对他不严肃认真的态度很不满。
下一秒,一本书就敲在栾舟脑袋上,“小同志,老师有没有说过,听讲要专心啊?”
完了,更想笑了。
日子就在一天天插科打诨中静静淌过,栾舟腹部的刀口开始结痂,再住在医院纯属浪国家资源。警察局那边迟迟没有搜寻到关于吴冕的线索,纷纷开始怀疑原先的猜测只是一场乌龙,最后以“故意伤人”的罪名,对王储进行了为期15天的思想教育,现在也即将释放。
处里亟待解决的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件件不带喘息的推过来,栾舟回去上班第一天,就忙成了一只抽风的陀螺。
好在午饭吃到了暌违已久的烤鸭,小同志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每天思考下班吃什么,就是一天动力的来源,也是资深吃货一枚。
……
吱儿哇乱叫的蝉终归是没撑过这个夏天,集体死在初秋的凉风里,树梢上随处可见安安静静趴着的空壳,轻轻一碰,就化为随风四散的齑粉,倒是它们一生中唯一可称之为美的时刻。
“天凉了啊……”
今年的夏天结束的格外早,进入八月就有点秋风料峭的意思,栾舟出了楼洞口,又十分怂货地回去披了件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变天的原因,今天办事处气压低的出奇,平常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员工们,都不约而同的埋首在案前,一个个仿佛要把自己溺死在文件堆里。
栾舟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紧了紧外套,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然而,一刻钟后,手机备忘录提醒和桌上的座机同时响起,这种不安的感觉顷刻间被放到最大。
“您好,五一路街道办事处竭诚为您服务。”魏南风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听筒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或许只有一分钟,但栾舟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等魏南风放下电话,他已经出了满手心的冷汗。
备忘录的提醒隔几分钟就会自己蹦出来,今天是广场舞大赛举办的日子。
“栾舟,”魏南风很少叫他的本名,说因为这样显得太生疏,可必要时候叫这么一声,又带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就像刘备在白帝城托孤前那一声“孔明”,短短两个字,却承载了半生心血。
该来的总会来,“刚才警队的聂队长来电话,”魏南风顿了顿,再抬头时眼中的迷茫已经不见了,继续说,
“霍奶奶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在家中去世了。”
那一刻,栾舟听见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所有七荒六合的担忧,五湖四海的想念都化作一声暮鼓的晨钟,重重敲在他心房上。
原来命运早在冥冥之中应了卦,医院一面,竟成了永别。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强拉着她去看医生!为什么出院后没再去看她一眼!为什么在她站上舞台之前!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啊……
栾舟想大喊,想歇斯底里的发泄,想一刀劈开眼前的迷雾寻一个真相,但最终,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化在魏南风坚定又深沉的眼眸里。




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 分卷阅读26
是啊,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不是所有发生的事都能问为什么的。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难过的吧,可他甚至不能把悲伤宣之于口,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敛起所有情绪,站成五一路办事处一根永远顶天立地的主心骨,他又该找谁问为什么呢?
这一瞬间,栾舟心底有一个念头破顶而出,他想抱抱他。
一个属于朋友间不含任何旖旎的拥抱,因为跑的太急,桌上零零散散的杂物撞翻一地,栾舟也顾不上管,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冲过去,紧紧抱住魏南风,心如擂鼓。
魏南风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有一瞬错愕,接着,栾舟感受到一双手臂结结实实的回抱住他,宽厚的掌心在他背后拍了拍。
“小同志,我去看一眼霍奶奶,你留下看着处里,等我回来。”
“不,一起去!”
“唉~”,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随后,是魏南风温暖如常的嗓音:
“好。”
作者有话要说:老公老公抱抱,飞起来的抱抱~
☆、第17章
刚才一扑几乎用了洪荒之力,栾舟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连跑带颠,腹部一阵火辣辣的疼,八成是伤口又裂开了,他擦了把冷汗,脱下外套绑在腰上,火速打了个结,得等下血崩当场,魏南风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分出神照顾他。
老楼门前的羊肠小道平时过个车都得后视镜,现在听到风声的附近居民集体集合,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肉眼几乎看不出缝隙。栾舟和魏南风贴着墙壁,一路壁虎爬墙似的挪过来。
楼洞口已经拉起警戒线,沈秋毫正带着一队警员疏散围观群众,被各路热心知情人士喷了一头一脸口水,难得如此狼狈,扭头看到魏南风他们,简直像看见了救星,隔着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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