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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找上门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马人和
果然,听到黎愁口中“心爱的人”时,黎阳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眼里尽是阴霾,层层寒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迅速在房间里弥漫扩散。
显然,黎愁的目的已达到。笑意从他嘴角一掠而过,几乎看不分明。
似乎还嫌杀伤力不够,黎愁继续说道:“前些日子,薛亦泊发布了他和曦月的婚讯,这件事在惠山引起轰动。我跟薛亦泊在酒会上见过一次,这个人道行高深,心思敏捷,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我倒想会一会这个难缠的对手!”随意地靠在沙发上,黎阳嗤笑一声,提起薛亦泊时眼底满含不屑,杀意翻腾,“既是威胁,那就尽早除了!”
“薛家最近在暗中调查,昨晚薛亦泊出席酒会也是在试探,很快他们会怀疑到邢家那位,再顺藤摸瓜地查到我们头上。未夜长梦多,不如尽快斩断联系,不留下把柄。”
黎愁适时提出建议,见黎阳有所顾虑,他接着劝道:“邢琰固执得很,很难掌控,等这事了结,我会再去找个听话的,绝不会误了您的修炼。”
“按你的意思办吧,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记住,别再找曦月的麻烦,他不是你能动的!”缓缓起身,黎阳斜睥了眼对方,目光漠然而冷冽,话里的警告意味明显。
“别跟我耍什么把戏,你这条命,我随时都能回去!”
目送着黎阳离开包厢,在门关上的刹那间,黎愁眼中的恭敬荡然无存,只剩下浓稠的怨恨。
一动不动盯着那道消失的身影,从开始稀薄的期盼,到最后慢慢的绝望,那人毫无留恋地离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慢慢捏紧了拳,黎愁死死瞪着门口,镜框背后的眼眸里盈满痛苦,表情有一瞬间是扭曲的,异常的冷峻,异常的凶狠。过了很久,他起不舍又无力的目光,牵起嘴角笑得讽刺。
“不过也是个替身罢了,为何曦月就不同!你连灵珠都舍得用,把那人的灵力全给了他。这么多年,我以为至少对你而言是不同的,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另一个更像的。”
阴郁着脸,怒火压抑到极致,黎愁猛地抄起桌上的酒瓶,朝门口用力砸了过去,眼神冰冷无温,连声音都浸透着寒意,“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在意你的。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只会是我。你护着他,我偏要毁了他!”
平复情绪,黎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刚才的阴鸷狠厉瞬间消散,立刻换了副儒雅的面孔,语气尽显温柔:“慕颜,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
平静的上午很快过去,薛宅里,何安带着阿岚回来,两人兴奋地讲起他们对学校的考察情况,已经跟一所私立学校谈好,因为薛家股东的身份,校方态度非常积极,同意让曦岚以插班生入学听课。
而何全刚从外面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跟薛亦泊汇报对黎愁的监视,除了接诊、巡房外,没什么异常,整个上午都在办公室里,“师父,您不知道,差点被他发现了,我们俩就这么擦着肩走过去,幸好他没认出我来,还真是有惊无险!”
大家坐在一起讨论时,薛航正巧进门,笑得春风如意,身后还跟着位意外访客。转身瞥了眼邢慕颜,薛航冲着薛亦泊点点头。
“刑大小姐在门口鬼鬼祟祟,不好意思,是驻足观看,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当面告诉师兄。这不,我就把人领进来了。”
“你就是那个有名的天师?我今天过来委托你,替我们邢家驱邪镇鬼。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把那个脏东西赶出去,我实在受够了。价钱随便你开,只要把事办妥就行。”
☆、勇闯虎穴
时尚靓丽的刑氏千金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到薛亦泊跟前,还没开口,就先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压根不像是上门求人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呵斥家里的仆人。
见满屋子都没人搭理她,邢慕颜指着神色自若的薛亦泊,极不耐烦地吼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有你们这么对顾客的吗?要不是情况紧急,我才懒得来找你!还赫赫有名的天师,该不会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道士吧……”
对于这位脾气火爆的大小姐,众人黑着脸,纷纷投去鄙视的眼神,只不过碍于薛亦泊在场,没敢当面杠起来。当然,这其中可不包括薛航。
平日里最怜香惜玉的薛航,这会儿也顾不得绅士形象了,晃到邢慕颜面前,毫不客气地开怼:“生意肯定是要做的,但也不是什么顾客都接,像那种嚣张跋扈、脾气臭得跟屎一样的富家千金,我们是一概不欢迎的。先回去学学基本的礼貌,再来跟我们谈生意,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被薛航这么一讽,邢慕颜气得直跺脚,又说不过对方,憋着满脸委屈,狠狠瞪了眼薛航,气呼呼地转身朝门口走去,鼓着嘴直嘀咕:“你们太过分了,竟敢这么对我,要不是哥病了,我才不会来这儿找气受。哼,给我等着,我回去叫人好好教训你们……”
“站住!”听到邢慕颜边走边骂,薛亦泊叫住了她,面沉如水,厉声质问:“刑慕寒病了?你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谁叫你来找我的?”
被薛亦泊威严冷酷的气势摄住,邢慕颜僵在原地,瑟缩了一下,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轻哼着:“是又怎么样,反正我哥很快会好的。那个东西厉害得很,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你到底肯不肯接这桩生意,帮我们除掉它。”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谁叫你来薛家的?”
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逼问意味,薛亦泊盯着突然造访的邢慕颜,眼睛微眯着,锐利的眼神直叫人害怕,脸色异常的冷峻。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给你钱,你替我办事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一左一右,何安、何全上前挡住邢慕颜的去路,两人凶神恶煞地瞪着眼,大有不罢休的架势,吓得邢慕颜花容失色,举着包包拦在胸前,连连后退。
“邢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么不肯配合,我们很难办的。”特意冲着何安、何全使了个眼色,薛航捏着拳头,笑得渗人,慢慢逼近邢慕颜,“只要你说实话,我们就答应帮忙。”
“你们想干什么……我哥可是刑氏集团的总裁,你们要是敢欺负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满脸的惊慌,邢慕颜退到大厅里,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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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柱子,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上网查到的。你们别过来啊,我打电话报警了……”
半是威逼半是哄骗,最后连曦月都加入进来,扮演起温柔无害的大哥哥角色,以及在薛航跟何安、何全的不懈努力下,邢慕颜总算说出了实情。
“我男朋友让我来的,他是我哥的私人医生,他说我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只有你们能救我哥。”
其实从邢慕颜口中听到黎愁的名字,众人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两人情侣的关系早已传遍惠山,而邢慕颜自己是不会想到来找薛家的,所以只能是那位居心叵测的医生提起。
鉴于目前敌暗我明的局势,对方忽然一改躲在背后操作的风格,主动出面,通过邢慕颜找上他们,恐怕不仅仅是为救刑慕寒,其中必定有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因为顾忌着黎愁,畏畏缩缩地不敢正面应敌。所以,薛亦泊答应了邢慕颜,跟着她一起到邢家看看。
还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愿这趟邢家之行,能有所获。
薛亦泊带着曦月、薛航跟俩徒弟,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邢家出发。
一路上,邢慕颜喋喋不休地讲起她的惊人见闻,一提起家里的老管家邢琰,就恨得咬牙切齿,嘴里也没什么好话。
“你们不知道,邢琰他根本就不是人。我看见他在我哥床边鬼鬼祟祟的,把我哥身体里的一团黑气给吸走了,就像电视里演的妖怪吃人那样。难怪我哥昏迷不醒,肯定是他干的,把我哥的魂魄还是元气给吸走了。”
“那个邢琰,总是神神秘秘的,三更半夜地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整天冷冰冰的,除了我哥谁都不搭理。他以前不这样的,我记得他可疼我了,现在对我也是黑着脸,凶巴巴的。”
看见邢慕颜坐在车里偷偷打短信,后座的薛航眼里闪着光,毫不客气地讽刺起来:“哟,又在给你男朋友通风报信呢!老管家邢琰要害你哥,也是他告诉你的吧。哥作为过来人,好心劝你一句,别太相信他,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航话刚说完,曦月忍不住摇头,冲着薛亦泊无奈一笑,随即捂着耳朵,远离吵杂。
果然,听到有人在诋毁男友,邢慕颜立马就急了,尖声驳斥薛航,愤愤不平地维护起来:“不许你说黎愁的坏话,才不是这样,他是为我好,担心我,你们懂什么……”
罕见的,后座的薛亦泊、曦月跟薛航,三人极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神色同步,皆露出了无奈又隐忧的表情。为了车里安静和谐的氛围,谁都没说话,沉默不言。
从车上下来,一踏进私人领地,邢慕颜顿时有了底气,也不惧怕身后的人了,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被几个迎上来的佣人呼拥着,穿过花园,派头十足地进了屋。
薛亦泊和曦月并排走在后面,身后何全瞄着周围环境,不时嘀咕:“邢家真有钱,瞧瞧这花园,这别墅……”映入眼帘的宽敞花园,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一座欧式风格的别墅矗立眼前,恢弘大气。
等他们进了客厅,人还没坐下,就见邢慕颜站在楼梯口,急匆匆地招呼上楼,说是刑慕寒的情况不好,让薛亦泊赶紧去看看。
从容镇静地环顾了一圈,薛亦泊缓缓落座,神情淡漠,瞥了眼火急火燎的邢慕颜,沉声道:“不急!把你男朋友叫来,大家一起坐下商量,看看要如何救刑总。”
看到薛亦泊气定神闲地坐着,其他人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下,薛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邢慕颜,半是调侃半是试探:“既然你男朋友这么有本事,我看就等他过来,大家集思广益。好歹也是客人,喝杯茶不过分吧?”
瞧见一屋子人不慌不忙的,邢慕颜气呼呼地瞪过来,冲着家里的佣人吼了一顿,又蹬蹬地上楼,看样子是给黎愁打电话诉苦去了。
“怎么没看见邢管家,他出去了?”等佣人端茶过来时,薛亦泊随意地问了句,视线转到楼上的方向,眼神一暗,些许厉色浮上眼底。
“南星,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曦月坐在薛亦泊身边,察觉到对方神色异常,也往楼上看了看,随即皱着眉头,凑到薛亦泊耳旁轻声说:“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薛亦泊点点头,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表情冷硬警惕。
“屋子里除了很强的鬼气,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死气。或许邢慕颜说得没错,黎愁把线索引到邢琰身上,借邢慕颜的口告诉我们,惠山最近夺人魂魄的命案是邢琰所为。”
听着薛亦泊的分析,曦月陷入思考,表情有些郁闷,定定望着薛亦泊,不解地问:“黎愁把我们引到这里想干什么?他希望我们抓住邢琰?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肯定是挖好坑等我们跳!不过是挺奇怪的,按道理说,他肯定不希望我们怀疑到邢琰头上,应该想方设法地掩盖。这回居然主动给我们提供线索,还帮我们锁定夺魂的凶手,有古怪啊!”薛航往沙发上一靠,也跟着讨论起来。
正当众人猜测黎愁的动机时,邢慕颜蹬蹬跑下楼,插着腰站在薛航面前,指了指手机,扬着嘴角,信心满满地说:“我男朋友马上快到了,你们看着吧,他才不是坏人!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邢慕颜在对面坐了下来,落寞地盯着手机看,好像冷静了些,在提到刑慕寒时,骄纵的语气缓和不少,眼里闪着泪花,声音闷闷的。
“我只想我哥好起来,不要再生病了,不要再睡了。我知道,有好多人想抢我哥的位子,他们想当总裁就去当好了,只要别来害我们就成。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我哥好好的。”
越说越难过,邢慕颜掩面哭泣着,陷入恐惧绝望中。没了刑慕寒的庇护,她只是个无助的小女孩。从她的话里不难猜出,生于豪门世家的邢慕颜,自小在哥哥的爱护下长大,尽情享受无忧无虑的公主生活。
有出类拔萃的刑慕寒挡在前面,那些权力相争的血腥、残酷、阴暗,离她的童话世界很远。一旦刑慕寒倒下,集团里觊觎总裁位置的虎狼之辈,会立刻蜂拥而上,将毫无战斗力的邢慕颜撕得粉碎。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现在的邢慕颜,还无法理解其中的残酷和凶险,若真到了那天,又岂是一句拱手相让就能平安了事的。
看着处于危险漩涡不自知的邢慕颜,深知个中道理的薛亦泊,沉默不语,面色凝重。很多时候被环境所迫,人才会迅速成长,被逼到绝境,生死一线间,才敢拿起武器反抗自保。
“不好了,少爷好像不行了……”
仆人慌慌张张从房间里跑出来,冲着底下的人大喊。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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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的喊叫,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紧张危急的气氛陡然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事态超出想象,众人倏地起身,直奔二楼卧室。
☆、借刀杀人
昏暗的卧室里,窗帘紧闭,森森的鬼气肆意流淌,阴冷压抑的气息弥漫在周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刑慕寒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面色青灰,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脸上带着氧气罩,显得虚弱萎靡,旁边的医学仪器滋滋作响,提示指标异常。
邢慕颜扑过去跪在病床边上,抓着刑慕寒的手使劲摇晃,眼泪瞬间决堤,一遍遍地呼喊,试图唤醒意识昏沉的人,可惜起不到作用。不管她如何哭求,刑慕寒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回应。
“你不是很厉害的,救救我哥,快让他醒过来啊,别再让他睡了!你快过来看看呀,我哥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还跟我说话呢,还对着我笑,怎么就……就不行了?”
看着刑慕寒呼吸微弱的模样,邢慕颜急得团团转,立马冲到薛亦泊面前,拼命拽着他往病床前拖,连哭带喊地求他给刑慕寒治病,害怕得直发抖。
薛亦泊始终沉着脸,往床前挪了几步,待看清刑慕寒身上萦绕着浓郁死气时,他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几近崩溃的邢慕颜,缓缓道:“刑慕寒阳寿已尽,我救不了他!”
怔怔松开了手,邢慕颜跌坐在地上,空洞无神地盯着病床上的刑慕寒,不说话也不动,似乎还未从残酷的事实中回神。泪水划过脸庞,除了无声的流泪,整个人像是没了知觉,变得麻木起来。
看着恐慌无助的邢慕颜,众人神情凝重,一股哀伤的气息迅速笼罩在房间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薛航上前想扶起邢慕颜,却被她用力挥开。好像这会儿才恢复神智,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扑到刑慕寒身上,撕心裂肺地喊叫。
“哥,起来,起来啊,别睡了好不好!你骗人,大骗子,明明答应我会好起来的!你还说不会扔下我,这样算什么,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走!我不管,你给我赶紧起来,至少……再说句话,哪怕喊我一声……”
看到邢慕颜趴在刑慕寒身上,哭得绝望又痛苦,曦月悄悄走到薛亦泊身边,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被眼前生离死别的画面感染,曦月微微垂眸,眼底的脆弱一闪而过,隐隐透出些悲凉。感受到十指相扣传来的安心力量,不多了些释然,他侧过头望着对方,露出坚定的神色来。
“我去,这么强的鬼气,看来还是个厉鬼!”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鬼气慢慢靠近,随着薛航的一声叫喊,众人紧盯着门口的方向,高度戒备起来。
房间里的气温骤降,扑面而来阴风将窗帘刮了起来,屋里的摆件被吹得东倒西歪,床头的那盏水晶灯滋啦滋作响,灯光闪闪灭灭。浓郁的鬼气席卷而来,伴着阵阵阴寒,从四面八方蔓延,直抵达众人心脏部位。
薛亦泊跟薛航挡在前面,做出防守姿势,面对来势汹汹的强敌,两人全神警戒,神色凝重。曦月跟何全站在病床前保护邢慕颜,听着身后一声声的哭喊,何全突然像被定住一般,瞳孔涣散无光,四肢僵硬在原地。
视线一直定在邢慕颜身上,曦月并未察觉到身旁何全的诡异变化,想出声安慰来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此时,何全动作机械地推了推曦月,全程面无表情,附在耳边小声说:“你用灵力试试。”声音像是从机器人嘴里发出来似的,刻板僵硬,丝毫不见往日的机敏。
曦月迟疑着伸出手,显得犹豫不决,理智在警告他不能动用灵力,不知怎么的,何全的话不停在他脑海回荡盘旋,有个强烈的声音在蛊惑他:试试吧,快帮帮她!
仅存的理智在这股神秘的力量面前,渐渐败下阵来,曦月感觉到他的双手似乎不听使唤,慢慢朝着刑慕寒靠近,一旦他想缩回来,何全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直窜入他的大脑。
他的右手已经触碰到刑慕寒冰冷无温的身体,丝丝灵力从掌心溢出,很快便进入到刑慕寒体内。直到运转灵力的一刹那,溃散的理智终于回来,视线恢复清明,曦月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还是有些懵,不明白怎么回事。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叫他顷刻间震惊慌乱起来,他想回灵力,但是已经太迟了。无数黑气从刑慕寒的身体里涌现出来,这股黑雾越来越浓,将他从头到脚笼罩其中。
见状,邢慕颜惊得大叫一声,身体往后退了退,差点将魂不守舍的何全撞倒。眼皮动了动,被这么一撞,何全立时醒了神,茫然地看向四周,“发生什么事了?”
邢慕颜的叫喊,引得薛亦泊跟薛航回头查看。而此时,随着刑慕寒周围的黑雾减弱,在场的人清清楚楚地看见刑慕寒身体的变化。
他的身体慢慢由实质变得虚幻,已经看不出人形,随即刺眼的黑色火焰燃烧跳动起来,散发出缕缕黑烟,隐在黑雾里像是要跟着一起消融,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只剩几块黑色碎片。
洁白的床单丝毫未染,仿佛刑慕寒从未出现过一般。
房间外四处弥漫着鬼气,一道黑色阴影冲到门口,浓黑如墨,显现出挺拔高大的轮廓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邢琰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你们杀了他,竟敢杀了他……”
愤怒痛苦的声音从四处传了过来,犹如擂鼓,沉甸甸的敲击在耳边,直侵入大脑深处,让人觉得窒息,难受得透不过气。
邢琰的周围翻滚着浓郁的黑色气息,这股极强的鬼气形成巨大风暴,气势浩荡地冲向薛亦泊等人,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怨恨,似乎不这些人撕碎不罢休。
薛亦泊带着薛航跟何安全力抵挡鬼气袭击,压下心头的疑惑、愧疚和懊悔,曦月集中注意力,跟何全护着惊吓失声的邢慕颜。
房间里,双方剑拔弩张,形势万分危急。
薛亦泊放出灵符,默念口诀,燃烧的灵符带笔直蹿上半空,立时发出刺眼的火焰,挡住了侵袭的鬼气。被激怒的邢琰,开始凝聚起一大团黑气,他周身的鬼气越来越浓,带着直冲云霄的恐怖杀意,发动下一波攻击,冲向薛亦泊。
薛亦泊又抛出三张特质的红色灵符,咬破手指,将血线撒了上去。沾了血的符纸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在薛亦泊面前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不断抵挡住邢琰鬼气的侵蚀。
随着红色光芒越来越亮,在与黑气的拉锯中渐渐形成优势,一步步吞噬掉那股浓黑的鬼气,红光迅速逼近邢琰,将他周围的黑气笼罩住。不甘心被围困,邢琰试图冲破阻碍,像是念咒般再次聚集鬼气,可惜都被红色光芒消耗殆尽。
制住了发狂的邢琰,眼看胜利在即,薛




仙夫找上门了 分卷阅读52
航拍拍手,一个劲往周围瞧,心魂未定地提醒道:“大家要小心,搞不好黎愁又躲在某个地方吹笛子,打算偷袭我们。先服邢琰再说,别再出什么乱子。”
往邢琰身上扔了张黑色符纸,挣扎怒吼的黑影瞬时黯淡下来,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符纸里面,薛亦泊立即回符纸,用手指上的血迹在上面画了个复杂的图案,符纸上的黑气慢慢减弱,直至完全隐没。
待好符纸,薛亦泊快步走到何全跟前,用手探了探对方额头,眉头微蹙,脸色沉下来。看清薛亦泊的动作,曦月大概猜到了什么,顺着对方视线,观察起一脸蒙圈的何全。
“小全刚才好像不对劲,听到他说用灵力帮邢慕颜的话,我控制不了自己,迷迷糊糊地按照他说的做。结果我一输灵力,就像触动了某个开关,邢穆寒的身体迅速自燃,竟然烧成了灰烬。”
曦月回忆起那种奇怪的感觉,回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病床,唏嘘不已,表情难掩悲怆。短短几分钟,躺在那里的刑慕寒竟然已经尸骨无存,而眼前的何全跟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同,对他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没有丁点儿印象。
“黎愁引我们来邢家,是要引起我们与邢琰之间的争端,不管是借我们除掉邢琰,还是利用邢琰来对付我们,两种结果都是他乐见其成的。”
薛亦泊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团灰烬,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短暂的沉默后,继续解释道:“刑慕寒的离奇自燃,应该也是黎愁一手策划。若我猜的没错,他事先在刑慕寒身上种了蛊,一旦感知到灵力,便会立刻激发此蛊导致自燃。”
话音刚落,曦月重重点头,对薛亦泊的猜测表示完全赞同,顺着对方思路,接着问:“南星,你的意思是黎愁叫我们过来,是为了把刑慕寒的死嫁祸给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办法,连个尸骨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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