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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找上门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马人和
众人视线一齐看向,皆露出深思之色,一时没有人开口,周围有刹那间完全的寂静。
瘫坐在角落一直被忽略的邢慕颜,将薛亦泊的话听进耳里,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发白,猛地摇头,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颓然地喃喃自语。
“不会的,不会是他。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害我哥呢?他是我的男朋友,怎么能害我哥?我们说好的,等我哥身体好一些就订婚的,他是爱我的。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他一直在骗我……”
薛航跟何安留下来处理后事,薛亦泊带着曦月先回薛宅。回去的路上,薛亦泊一言不发,紧绷着脸,眼里寒光流转,显然心情不佳。
半晌,他缓缓开口,特意解释给曦月听,“刑慕寒的身体藏着秘密,黎愁烧得干干净净,反而欲盖弥彰。作为贴身照顾的管家,邢琰自然清楚不过。”
“邢琰落在我们手上,应该是黎愁始料未及的,既然他的计划有变,想必很快会有行动。回去之后,即刻加强警戒,要尽快从邢琰嘴里问出东西来。”
☆、爱而不得
薛家作为上自神鬼灵异圈,下自阴间黄泉道,无人不知的灵异家族。
究其原因,除了实力不凡的捉鬼天师,尤以制造坊的灵符最为出名,效用奇佳。而像邢琰这种凶残恶煞的厉鬼,自然是不能带回本宅的,所以,薛亦泊从邢家回来后,便带着曦月和徒弟直奔制造坊,预备审讯邢琰。
一进门,入眼便是满院子悬挂的各色符纸,大抵是照不同功能排列着,不时有人上前检查,看得十分仔细。与管事的交代了几句,薛亦泊便领着他们,沿着长走廊到了最里间的屋子。
推开雕刻着花纹的实木门,窗户紧闭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古色古香的檀木桌椅、檀木壁柜陈列其中,隐约可见桌面摆放着一沓黄色符纸。
浓烈的中式装修风格,古朴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平添庄严肃穆之感。
薛亦泊进去后,示意何全关上门,随手抄起桌上的符纸,手上注了几分力,往空中一撒。
这些符纸瞬间像是有了生命般,往四个方位奔去,在各自位置上漂浮着,隐隐的红光从上而下倾泻而出,纵横交错成细细的红线,像是某种神秘的阵法,形成紧密的屏障。
房间里静悄悄的,曦月和何安、何全都没说话,全神贯注盯着屋子中央的红色阵法。这时,薛亦泊拿出了那张困住邢琰的黑符,用力甩了过去。
一碰上那些红光组成的丝线,黑色符纸立刻爆发滋滋声响,缕缕浓烈的黑烟从里溢出,依稀可见大团鬼气慢慢凝聚。
鬼气越聚越多,有双血红色的眼睛从黑色鬼气中露出来,然后便是一声怒吼,这团黑气开始显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整体轮廓渐渐清晰,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脸庞,斧凿刀削般硬朗的五官,衬得血红眼眸更显凌厉。
邢琰那道虚幻的黑影被阵法中无数条红线紧紧缠住,笼罩在层层红光里,犹如实质般,动弹不得。他不断挣扎,试图反抗,在看清薛亦泊身后的曦月时,挣扎得更厉害。
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眼睛里的血色更深,染着熊熊烈焰,恨不得即刻撕粹面前的曦月,邢琰死死盯着曦月,怒吼道:“你杀了他,你竟敢杀了他……我不会放过你……”
被邢琰眼中那滔天的恨火刺伤,曦月不由得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撞到身后的檀木桌。嘴唇动了动,他想出声反驳,可脑中浮现起邢穆寒自燃的惨烈情景,再望着睚眦欲裂的邢琰,一时竟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眼疾手快地拦住身形不稳的人,薛亦泊握了握曦月的手以示安慰,又很快放开了。视线一转,他皱眉看着眼前发狂的邢琰,厉声叱道:“你错了,杀害邢穆寒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胡说,怎么会是我,不可能!我一直在救他,要不是你们,他怎么会死?”
极力反驳着,邢琰恶狠狠地瞪着薛亦泊,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而来,带着恐怖的怨恨,指着曦月,怒道:“是他杀了邢穆寒,一定是他夺走了灵力,再毁尸灭迹。”
面对邢琰恨意汹汹的发难,薛亦泊垂眸,眉头皱得更紧,似在思考对方话里的信息。半晌,他缓缓抬头,面无惧色,冷静地注视着邢琰,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所在。
“根据你刚才的话,邢穆寒身上的灵力一直维持着他的生命。你只是一介魂魄,自然不可能有如此强劲的灵力。唯一的解释,你跟那位做了交易,以邢穆寒的性命为代价。不过,生死之事皆有定数。”
见邢琰对他的话反应强烈,清楚可见周围的鬼气翻滚沸腾,薛亦泊眼里浮着几分厉色,声音瞬时冷下来,语气蕴含危险,毫不客气地批判道:“你不忍他离开,吸取多人的魂魄,残害无辜性命。你以为,这么做是在救邢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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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是看中这一点,利用你救人心切的心理,蛊惑你替他们夺生魂,再以灵力延续刑慕寒的性命。这一世,你虽暂时保住了刑慕寒。殊不知,因果循环。他死后,你这些罪孽足以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日夜饱受地狱烈火之刑。”
“因为你的不忍,扰乱了刑慕寒的命运,甚至断了他的来生来世。若你没有一意孤行,凭刑慕寒生前所做慈善积的功德,或许,很快他便入轮回,开启一段崭新的生命旅程,或许下一世他会拥有健康的身体,美满的生活。用数月光景换永世之苦,值得吗?”
本来嘶声怒吼,愤恨不已的邢琰,听了这话,突然沉默下来。周身浓黑的鬼气渐渐变淡,眼睛里的血红色也在消退,他停止了挣扎,颓然地看着义正辞严的薛亦泊,哑着嗓子发出质问。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救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重病缠身,带着遗憾和痛苦死去?换作是你,你能做到无动于衷?”
猛地被问住,薛亦泊与邢琰对视,哪怕只是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对方声音里无尽的绝望和挣扎。没有开口,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很沉重,眼里的冷酷不觉退去,不知想到什么,就连情绪都透着些许的压抑。
而从曦月的角度来看,他站在薛亦泊稍后的位置,并未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从薛亦泊刹那间僵硬的背影,以及对方身上散发的低气压,曦月知道,此刻的薛亦泊,受邢琰那番话的影响,心情并不好,甚至有些难过。
至于为何如此,原因曦月心里非常清楚。正因为清楚薛亦泊是想到了他们自己,所以才这般颓然,对邢琰的质问无言以对,曦月才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眼下形势严峻的时刻,再多的安抚和慰藉,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强压着那份惆怅和感伤,逼自己集中注意在正事上,而不去想其他的东西。
见薛亦泊迟迟不答,邢琰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又似乎是在嗤笑自己,带着浓浓的悲凉和苦涩。他痴痴望着前方,视线放空,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缓缓讲述起他和邢慕颜的故事。
“我是在邢家长大的,和老管家刑叔同名同姓,父亲是邢家的司机。很小的时候,家里的大人就告诫我,不能直呼刑慕寒的名字,要称他为少爷,要尊敬他,保护他,照顾他。他们说,我只是个仆人,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我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所以我们不能一起玩游戏,不能一起上学,不能一起做作业。他们越是这样警告,我越要逆着来。凭什么他刑慕寒是高贵的,而我们就是低贱的,凭什么要被呼来喝去,过着被嘲笑被贬低的人生。”
“大概是叛逆心理作祟,我一直不肯叫他少爷,即使冒着被打的惩罚,也要直呼他的名字。趁着大人不在欺负他,偷偷弄坏他的玩具,对他从来都没好脸色。我以为看着他难过哭泣,我会开心,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邢琰垂下头盯着地面,声音很低,透出无力感,脸上笑容莫名的惨淡,接着说道:“人的感情很复杂,越是讨厌的,有时候反而越在意。对于刑慕寒,我嫉妒他,羡慕他,反感他,却又忍不住想关心他。”
见邢琰停下来,没有再说话,表情有些恍惚,不时露出憧憬向往的神色来,像是陷入那段童年往事中无法自拔。这会儿他周身萦绕的那股怨恨已经消散,眼中已不见戾气,看起来平和许多。
即便如何否认两人的关系,此刻的邢琰,一想起那段与刑慕寒相处的年少岁月,还是掩藏不住的怀念,至少对他而言,那是美好的值得珍惜的回忆。
就如同他所说,人的感情并非简单的喜欢和讨厌,只是很多时候作为当事者,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心。越是极力逃避,越是浓烈炙热,待到察觉时,早已在心底生根,却是一辈子都拔除不了。
“黎愁利用邢慕颜将我们引到邢家,事先在刑慕寒身上动手脚,蛊惑曦月上前查探,受灵力激发,刑慕寒身体自燃,为的是不想被我们查出,他利用灵力替刑慕寒续命的事。”
“从周年酒会上开始布局,黎愁发现我们注意到邢家,他便快刀斩乱麻,借我们的手除掉你,这样你们之间的交易便不会公开。至于曦月身上的灵力,我想你应该见过黎阳,他们都来自神族。”
看到邢琰已经冷静,薛亦泊趁机道出了了黎愁的阴谋,希望能化解对方的误会,借此让邢琰主动开口,说出关于夺生魂的内情来。不过,比起专心调查的薛亦泊,显然曦月对邢琰的故事更感兴趣,在一旁突然追问起来。
“你一直在邢家,没有离开过?可是你怎么会成现在这样,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刑慕寒知道你附在老管家身上吗?”
不知是薛亦泊的解释起了作用,还是意识到情绪平复,听到曦月的追问,邢琰倒消了不少敌意,淡淡扫了一眼过去,心平气和地回道:“在刑慕寒面前,我一直都在自卑,我瞧不起平庸无为的自己,更害怕他瞧不起这样的我。即使不肯承认,但确实无法否认的。”
“为了追上他,为了堂堂正正跟他站在一起,我拼命学习,拼命想摆脱过去的身份。高中毕业,父亲因车祸去世,我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邢家,到国外留学。可惜,很多事不是只凭努力就能成功的,就像我们之间那道巨大的鸿沟,不管我如何奋斗,如何追赶,它始终存在。”
“回国经历创业失败,合伙人卷款携逃,债务累累的狼狈之后,我才终于认清这个事实。刑慕寒是万众瞩目的刑氏总裁,而我邢琰呢,抗争过,不甘过,憧憬过,拼搏过,到头来只是个被高利贷逼得跳楼自杀的失败者。”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原来我一直不肯放下的,也不过是一个刑慕寒。结果,不管生前还是死后,我依然是那个自卑懦弱的,甚至都不敢让他知道的邢琰。”
静静听着邢琰的讲述,薛亦泊往身后看了看曦月,眼神晦暗不明。良久,他回复杂的目光,对邢琰说道:“我可以让你跟邢穆寒再见一面,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一夜白头
在提出条件后,薛亦泊找管事的要了香炉。点燃三炷香后,他站在桌前,烧了张写着名字的黑色符纸,对着冒黑烟的香炉低声说了几句。那香烧得很快,不到几分钟就燃尽,薛亦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转过身,看着殷切期盼的邢琰,恢复沉静,语气带着安抚之意。“等等吧,有些手续要办,把邢穆寒的魂魄带上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话说完,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凝神听着动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生怕错过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此刻的邢琰而言,是极大的煎熬。竭力平复着翻涌波动的情绪,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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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里,还是能清楚看见那迫切的期待。
温度似乎降了几度,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周围弥漫着阴寒的气息。地上有丝丝黑雾渗出来,开始很淡薄,然后渐渐变得浓稠。
只见一身黑西装的男人从雾气里显现,冲着薛亦泊点点头,手里攥着条粗壮的黑绳,顺着绳子往后看去,赫然就是成了阴魂的邢穆寒。
他的四周笼罩在黑雾里,上半身被绳索紧紧捆住,比起酒会上的气势凌厉,这会儿的邢穆寒,神色平和得多,从他的眼中更感受不到戾气,只剩看破世事的超脱和安然。
一见邢穆寒出现,邢琰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脸上浮现出惊喜来。他挣扎着想靠近,才意识自己困在阵法中。那涌起的期待,又很快黯淡,不由自主地露出惶恐。邢琰畏缩着,躲避对方的眼神,似乎还没有勇气面对。
看出邢琰的不安和愧疚,邢穆寒微微一笑,温和地注视着对方,缓缓开口:“我已经知道一切。很抱歉,没有认出你!这些年,苦了你!”
邢穆寒一句歉意的话,顿时让邢琰情绪崩溃,刹那间所有的不甘、怨恨、迟疑和苦闷,消失殆尽,好像那些年无望的执着和念想,都有了宣泄的出口,不是毫无意义的,甚至是值得的。
声音喑哑,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已不见苦涩和哀怨,邢琰终于鼓起勇气,坦然地正视邢穆寒,“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跟我说这些。你没做错什么,我的命运是自己造成的,怪不得旁人。”
“我一直害怕,让你看到一个失败的邢琰。我希望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哪怕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心意,哪怕只能看你几眼,说上几句话,这辈子也就够了。可惜,这种愿望慢慢成了执念,到死都是奢望。”
薛亦泊跟曦月立在一旁,静静看着房间里相认的两位主仆,在接到鬼差的暗示后,薛亦泊轻咳了两声,微蹙着眉,表情沉黯,缓声提醒:“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话赶快说吧。”
闻言,邢琰紧张地望着邢穆寒,一想到时间急迫,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不停地跟邢穆寒道歉,“对不起,我害了你……”
看着万份愧疚的邢琰,邢穆寒轻轻摇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温声劝慰。
“你只是想救我。说到底,那些无辜的人是因我而死。邢琰,放下怨恨,跟我回去吧。即使你我罪孽深重,要世世受严刑酷法,有我陪着,总归你不是孤单的。你是否愿意与我一起赎罪?”
邢穆寒说完,直直凝视着邢琰,唇角缓缓勾起,深邃的眼眸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情,隐约可见些许的期盼。而邢穆寒的温柔和期许,是邢琰这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
从前,他只能远远地看一眼,从新闻媒体上得知对方的消息,从未离邢穆寒如此的近,从未听到这些话。明明成了鬼魂,可邢琰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猛烈跳动着,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甚至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境,美好的太不真实。
毫无意外的,邢琰自然不会拒绝邢穆寒,所以答应跟对方回去。
离开前,邢琰跟薛亦泊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是黎愁找上的他,以夺魂魄为交换条件,黎愁用灵力救治病厄缠身的邢穆寒,但具体那些生魂用在了何处,他却不清楚。
送走鬼差,薛亦泊迅速起阵法,表情沉敛,想来在思考邢琰的口供。
关于邢琰的案子,虽说被黎愁中途摆了一道,至少邢琰及时悔悟,愿意跟邢慕颜回去赎罪,也算圆满解决。只是,想到那位神出鬼没的劲敌,薛亦泊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眼底的担忧越发浓重。
回到薛家,随着夜幕临近,薛亦泊越发显得心事重重,绷着脸坐在院子里,沉默着不说话,神情阴郁。
曦月坐在他身旁,撑着下巴定定地望着,看出薛亦泊心情不好,不解地问:“南星,你怎么了?”
薛亦泊笑了笑,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陷入沉思。
一轮圆月下,薛宅内一片静谧,习习凉风不时带来清香。本该安宁祥和的夜晚,却注定不太平。
“我担心黎阳今晚会出现。”薛亦泊转头注视着曦月,脸上没了笑容,语气很沉,神色颇为凝重。“他说过,今晚还会再来。我担心他找上你,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黎阳不惜用鲜血、生魂来修炼灵力,此人心机深沉,阴险狠辣,行事捉摸不定。到现在为止,我们并不清楚他为何救你。如今他实力大增,若是交手的话,我没有把握能应付得来。”说完,薛亦泊朝曦月招手,一把揽过对方肩膀,把人圈到了怀里。
手臂下意识地回搂过去,曦月轻扬起唇角,紧紧环住对方的腰。将脸埋入颈窝中,嗅着那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味道,曦月满足地笑起来,一时之间好像所有的烦闷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静静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格外珍惜此刻的安宁恬淡。如果时间就此静止,永远停留在美好的回忆里,该有多好。
可惜,偏偏不随人愿。气氛陡然一变,院子里的静谧被无声打破。
薛亦泊身后的方向忽然涌起层层白雾,黎阳的身影在浓雾里逐渐显现,满含嘲讽的声音蓦地响起,带着阵阵阴寒直袭向薛亦泊,“好一对苦命鸳鸯!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阁下既有自知之明,又何故在此停留,莫非是想夜袭薛家?”
那道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薛亦泊的脸色倏地沉下来,眼神异常凌厉。不急不慢地放开曦月,薛亦泊从石椅上起来,缓缓转过身,看着面前同样脸色不佳的黎阳,不客气地讽刺了回去。
看到薛亦泊眼里的警惕,黎阳牵起嘴角冷笑一声,斜睥过去,语气极尽倨傲。“我今天来找的可不是你,我跟曦月还有话要谈,如果不想场面难看,我劝你立刻回避。不是什么话,都是你能听的!”
无视黎阳的恶意挑衅,薛亦泊转头与曦月互相凝视,两人默契十足地同时伸手,想牵住对方。轻轻一笑,薛亦泊拉起曦月的手,紧紧扣住,掌心毫无缝隙地贴紧。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黎阳,带着戒备和反感,曦月紧握着薛亦泊,语气冷漠,整张脸都表现出了不悦。
微微拧眉,似乎对曦月敌对的态度不快,黎阳盯着曦月看了会儿,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视线一转,再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指上各戴着戒指,黎阳直皱起眉头,脸色瞬时冷到极点,阴测测的目光落到曦月身上,宛如冰刃,散发着凌冽寒意。
“你让我很失望!”语气森冷,还压着恼怒,黎阳紧盯着曦月那张脸,淡淡地开口,眼底的危险不言而喻。
感觉到黎阳周身燃起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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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薛亦泊将曦月挡在身后,毫无俱意地面对黎阳,眯起眼睛,凝神调息,随时准备迎接攻击。
“眼不见为净,或许我现在就该叫你知难而退!”黎阳厉喝一声,迅速运转灵力,周身涌起浓烈白色气流,这股气流化作一把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直冲着薛亦泊而去。
薛亦泊一把推开曦月,准备独自迎战。面对如此强劲的气流,他往后退了半步,运转体内封存的那股灵力。两股力量相撞,薛亦泊的灵力与黎阳的剑气抗衡,发出剧烈的白色光芒。
“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身体里竟然有无妄岛的灵力。”眼眸一寒,黎阳盯着薛亦泊面前的白光,发出嗤笑:“可惜,还是以卵击石!”
黎阳顿时发力,从他周围溢出浓郁的白色气流,而这股剑气越发凶猛,带着强烈的杀意,冲破薛亦泊的防线,直逼他的眉心。
眼看防守被破,薛亦泊迅速调息,不敢有丝毫放松,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抵抗越发吃力,明显感觉支撑不住,薛亦泊咬紧牙关,抛出几张灵符撒向空中,试图暂时抵住黎阳强悍的进攻。随后,他暗自调动体内全部灵力,伸出双掌挡在身前,打算与黎阳奋力一搏。
眼睛瞥到曦月上前的脚步,薛亦泊立时出声制止,不许对方过来。可措手不及的是,黎阳周身强劲灵力化作无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俯冲而来,形势危急,薛亦泊不停后退,而对方步步逼近。
眼看凌厉的剑气要冲到薛亦泊面前,曦月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陷入危险,直接冲了过来,调动体内灵力与黎阳对抗。紧紧挡在薛亦泊身前,曦月死死盯着黎阳,声音坚决有力,“我不许你伤害南星!”
在曦月冲过来时,黎阳下意识地回了部分灵力。
看着曦月不顾安危地护着薛亦泊,怒火渐渐在他眼中点燃,那即将胜利的笑容顿时暗了下去,面若寒霜地盯着曦月,声音极冷,带着最后的警告,喝道:“让开!”
“我说了,不许伤害他。你敢动他一下,我一定会跟你拼到底。”听着曦月无所畏惧的话语,薛亦泊皱着眉头,沉着脸将人用力推开,语气同样坚决,“保护好自己,别过来!”
薛亦泊和曦月两人你推我拦的举动,落在黎阳眼里更像种挑衅。
眼中起了层冰冷的光,眉宇间的怒意几乎外露,黎阳冷冷盯着曦月,声音仿佛结成了冰。不留一丝犹豫,他倏地出手,快如闪电般将灵珠对准曦月。
“我本不想伤你!不过犯了错,就该受点教训!”
话音刚落,只见曦月身上开始涌出浓郁的白气,而这些白色的仙气像是受到某种感召,尽数没入灵珠中。黎阳手中加力,越来越多的仙气从曦月体内散出,很快涌进灵珠内。
原本黯淡的灵珠,开始发着白光。
察觉到黎阳在回曦月体内的灵力,薛亦泊冲上去想要打断这一过程,无奈黎阳快他一步,腾出手来将其困在原地,让他无法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曦月体内仙气耗散。
灵珠的光芒越来越亮,在发出刺眼的强光后,随即又暗淡下来。
灵力被回,曦月立时摊倒在地,原本的栗色短发瞬间变成齐腰长发,只是从头顶开始显现的灰白,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延伸,席卷至整个发梢,如雪白发,格外刺眼。
黎阳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曦月的变化,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色冷然,就像残酷无情的帝王,平淡的声音里尽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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