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找上门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马人和
“小兄弟,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在下主要从事灵异咨询服务,除了替人答疑解惑,还涉及□□挡难的业务。请尊重我的职业,勿质疑我的专业性,ok”
“别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的主业是倒卖消息,副业就是坑蒙拐骗。还消灾符,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薛家人面前班门弄斧!”向玉清投去鄙夷的眼神,薛航极尽吐槽的本领,不留余地挖苦起对方来。
对餐桌上的吵闹置若罔闻,薛亦泊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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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里,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
抬眼看着玉清,幽深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薛亦泊开门见山地就问:“姜伟背后的主子是谁?”
“薛先生派小航航来找我,问的是姜伟来历。现在提的又是一个问题,那得另算价钱了。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好,就按生意场的规矩来!我的问题值多少钱,请阁下开个价。”
☆、拉人入伙
薛亦泊缓缓抬眼,直落落地看向玉清,凌厉的眼神里有几分逼视的意味,双眸如同幽暗的湖泊,平静无澜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
见对方不作声,薛亦泊一挑眉,嘴角浮起极淡的弧度,冷笑:“怎么,怕我出不起价?”
“薛家财力雄厚,天下谁人不知!我自然不会有这个顾虑,只是……”
玉清随意地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说到一半,他刻意停下来,话锋一转,懒洋洋道:“薛先生提的问题,还真是难到我了!我自认消息网还算灵通,但也只是一介手无寸铁之力的凡夫俗子,比不上无所不知的神仙。抱歉了,本人爱莫能助!”
对于玉清的婉言谢绝,薛亦泊表现得耐心十足,嘴边露出冷然的笑意,云淡风轻的语调,但锐利的目光却在瞬间敛,直视着对方,慢慢道:“玉清道长不必过谦!”
“短短几年,道长凭借准无误的独家消息,成了这一行的金字招牌,在整个灵异圈声名鹊起。既然大家对道长信赖有加,想必自有过人之处。如果是担心引祸上身,这一点大可放心,即日起薛家派人24小时贴身保护,道长的安全就交给我们。”
薛亦泊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随意地看着悠然自在的玉清,偏偏有种凌驾于人之上的气势。神色沉敛,声音从容有力,浑身散发着善于掌控的沉稳气场。
见对方还不肯松口,薛亦泊似是笑了一下,带着些许嘲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道长应该清楚。若形势真到了那一步,道长以为还能独善其身?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凝聚力量,共同抗敌。”
被薛亦泊凌厉气势逼迫,玉清脸上慵懒的笑容有所敛,转头望向薛航,无奈地直摇头:“薛先生不但驱邪的功力了得,这嘴上忽悠人的本事也不小。再这么下去,我可就要被说动了。只不过,万物自有其发展规律,一切顺其自然。我这人又一向闲散惯了……”
“不肯说?何全,去找根绳子把人绑起来,咱们今天正好有空,不如就来个严刑逼供?”
极不耐心地打断了玉清的发言,薛航作势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吩咐何全,挽着袖子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眼神更是凶狠,似乎是想借此机会好好出口恶气。
“都是斯文人,动手就不好看了!”
被薛航这么一威胁,玉清起悠哉看戏的心态,转而看向薛亦泊,一脸叹息。“罢了罢了,该来的逃不掉,一切都是命!不过,薛先生刚才的承诺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既开了口,断不会有反悔的道理,道长的安全自是由薛家负责。”听玉清这话,想必是松口答应了,薛亦泊郑重其事地回道,“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别的人我也信不过,不如就把小航航派过来,24小时贴身保护我的安全。”
“你丫的信不信我抽死你!”
最后,鉴于玉清手里的信息极为重要,尽管薛航再三强烈抗议,薛亦泊权衡之下,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将薛航派去保护玉清。
当然,所谓的权衡,也不过思索了两秒而已。
薛亦泊毫不犹豫地点头,一方面是为大局着想,而另一方面更深层次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曦月于遭受薛航的荼毒。再任由形势恶化下去,曦月会被某人彻底带坏,倒时只会让他更招架不住。
吃完饭,曦月帮着何安拾碗筷,其他人则坐在沙发上讨论姜伟失踪的事,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对斗嘴互怼乐此不疲的薛航和玉清。
客厅的气氛相当热闹,就是少了点和谐。
“给陈队长打电话,鱼饵该放出来了。找家可靠的医院,派人守着。”
在玉清开口前,薛亦泊抬了抬手,示意何全给警局的人打电话,将苏晴送到医院看管,及时把她住院的消息放出来。在线索缺失的情况下,只能利用苏晴引出姜伟,守株待兔可能是目前最有效果的。
听从师父的吩咐,何全赶紧打了个电话,得知警方那边已经安排好一切,而且采用同样的办法,正与他们不谋而合。警方上午将苏晴送到了市中心医院,并派了警力在那边蹲守,只等姜伟现身将其抓获。
“姜伟师出苗疆第一大门派鬼蛊派,因制蛊炼蛊的天赋,被掌门看中作关门弟子,本来前途无限,有望成为门内最强蛊师。可惜啊,他这个人,炼蛊成痴,心术不正。”
“为了炼制蛊中之王,不惜以活人饲养,一连伤了几条人命,被掌门发现后将其逐出师门,不但剥夺了蛊师的资格,更下令终生不得进入苗疆。”
玉清娓娓道来姜伟的来历,悠悠抿着茶,抬眼看向薛亦泊,笑着说:“不知薛先生对我的消息可还满意?三日内将款项达到我的账户上,支付宝微信银行卡都行,过期追究法律责任。至于服务合同,稍后我派人送过来,合作愉快!”
“这就完了?”还在回味玉清讲述的话,猛地听到打款的事,何全一脸蒙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看了看薛亦泊,何全满含幽怨,忍不住嘀咕起来:“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咱们出生入死还不及人家动动嘴皮子,分分钟就把钱赚进口袋了。”
“小兄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信息付时代。我们公平交易,谁也不吃亏!”
听着何全在那抱怨,玉清笑得灿烂,颇有深意地瞥了眼一旁的薛航,语气又是惋惜又是无奈:“赚再多钱有什么用,人家压根看不上眼。除了钱,我也就只剩这一腔真心了!”
“行了,别他妈废话!说吧,姜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不耐烦地打断对方,薛航厉声质问着,看来对玉清顾左右而言他的回避态度极其厌恶,“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把知道的都吐出来,赶紧滚蛋!”
薛亦泊坐在那,自始至终都没发话,神色淡淡地品着茶。良久,他放下茶杯,凌厉的眼神直视着玉清,不急不缓地开口,用的陈述语气,暗含笃定意味。
“姜伟用蛊虫吸干这些人的血,恐怕不是为了炼蛊。道长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却迟迟不肯给答复。是真有苦衷,还是欲盖弥彰?不过,我倒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薛亦泊的话说完,客厅霎时陷入了沉寂。众人一齐望向玉清,眼里都是审视,那眼神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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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犯了重案的嫌疑人。而作为当事人,玉清的脸色也不好看,笑意尽敛,神情莫名的严肃。
“如果我猜得没错,姜伟跟他的主子做了交易,条件是治好苏晴的聋哑症。”
紧盯着玉清,薛亦泊眼里带着逼迫和压力,再加上身旁何全和薛航阴测测的目光,怎么看都要一股若是不说实话,就甭想走出这个门的威胁之意。
在如此强压下,玉清的坚持也挨不过三秒,尤其面对一脸怒气的薛航,他的心理防线轻易就被击溃,至于这其中有几分真,那就不得而知了。只见玉清举起双手,求饶似的望着薛航,直摇头叹气。
“罢了罢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番长吁短叹之后,玉清总算愿意开口,“薛先生思维敏捷,又观察入微,自然猜得不错。姜伟取人鲜血,确实不是为了炼蛊,他这样做的理由,可以说是为了苏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既然不是为了炼蛊,那要这么多血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拿去卖吧?用蛊虫吸出来的,卫生应该不达标吧?”
听了玉清的话,何全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动机的问题,一时嘴快就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惹得玉清和薛航一阵嘲笑。
“看不出来啊,小兄弟还挺天真!说不定,人家还是为了治病救人呢?”
对于玉清的欲言又止,薛亦泊没做声,似在斟酌对方的话。
而此时,厨房传来的一声脆响,立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没有任何犹豫,只见他蹭地从沙发上起身,抬脚直奔厨房。
薛亦泊赶到厨房的时候,看见曦月蹲在地上捡瓷碗碎片,手上殷红的血迹十分醒目,他眉头一皱,立即上前呵止道:“别动!”
被薛亦泊这么一吼,曦月霎时停住了动作,抬头直愣愣地望着对方。无视曦月困惑的眼神,薛亦泊二话不说将人拉了起来,直接拖进了洗手间。
“以后厨房的活,不用你做。你来自无妄岛,能够自愈,这些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
“小安、小全也算外人?那你呢,你是我的内人?”
“咳咳……关于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心想结束掉这场跑偏的对话,薛亦泊将曦月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沉声叮嘱对方,脸色尤其凝重。
果然,曦月的伤口已经愈合,受伤的食指完好如初。
跟着薛亦泊进了厨房,又看到他拖着曦月急匆匆进洗手间,薛航白了身旁的玉清一眼,讥讽道:“这就是你说的血光之灾?我看也不过如此,你个江湖骗子!”
“非也非也,祸在旦夕,小心为上!”
☆、天使与恶魔
晚上9点,薛亦泊带着何全准备出门去中心医院,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曦月拦住,吵着要跟过去。想到玉清半真半假的预言,薛亦泊自然不肯答应,勒令曦月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师父,曦月会不会自己跟过来?我的意思是,他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也不会坐地铁打的,要是走在街上肯定会被骗的……”
何全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看见曦月跟在车后面一步步地追,不担忧起来。车没开多远,何全干脆停了下来,直接询问薛亦泊该怎么办。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到作用,薛亦泊沉思后,望着身后的曦月,终是松了口,答应让曦月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
因为是晚上,三楼住院部的走廊里幽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走动,在晦暗的灯光下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时间在这里仿佛静止了一般。
走廊尽头的盆栽隐在暗处,化为浓重的黑影,静静地潜伏在角落里,就像隐匿的敌人在窥视着周围,无形中更增添阴森感。
薛亦泊步伐沉稳地往走廊深处走去,后面跟着何全和曦月,两人挨在一块儿,恨不得贴上薛亦泊的后背,眼睛四处乱瞄,凝神戒备。
“我怎么觉着这里阴森森的?师……师父,该不会有那东西吧?”
何全颤声问着前面的薛亦泊,刚说完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时转身往后面看,神高度集中,好像生怕突然钻出来个不明物种。
“玉清道长叫我们晚上10点在医院守着,他是不是算出姜伟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师父,咱们是不是该准备点防毒面罩?姜伟可是个蛊师,万一打起来,他再放出什么噬脑虫、吸血虫的,咱们不就团灭了?”
听着何全不停絮叨,前方的薛亦泊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语气很沉,嘱咐道:“要是动起手,你只需记着一件事,带着曦月离开医院。”
对于师父的嘱托,何全郑重其事地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护着曦月。大概是感受到肩上的责任,何全挺直腰杆,直视前方,神情严肃,已不见一丝萎缩之态。
到了苏晴住的病房,薛亦泊他们进去之后,跟蹲守在此的警察打了招呼,双方简单交谈了几句。随后,薛亦泊走到床边,站在苏晴面前,省去了开场白,直接向对方说出了姜伟的来历。
“姜伟不是普通人,他来自苗疆,是以制蛊炼蛊为生的蛊师。他在苗疆用活人炼蛊,残杀无辜,被逐出师门,终生不得进入苗疆。”
听着这话,苏晴的脸上始终没什么变化,眼眸半垂,平静无波,只不过翻书页的手有刹那间的停顿。
将苏晴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薛亦泊眼神一凝。“为了治好你的聋哑症,姜伟跟人做了交易。你的继父苏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算起来,自他来到徐京,手上已经沾了十五条人命。”
停下来,薛亦泊没有再说下去,视线落在苏晴身上,带着审视意味,他的表情很沉,似乎也在思索。看到苏晴因他的话,冷淡的神色有了一丝极细的裂痕,却不见丝毫的震惊和惶恐。
薛亦泊微微眯起眼睛,声音瞬时冷了下来。“姜伟把你从地狱深渊解救出来,他给了你希望,给了你温暖。但不可否认,他还是个恶魔。你一心包庇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残暴冷血,嗜杀成性。”
“我师父说得对,姜伟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你怎么能包庇凶手,这是助纣为虐!想想那些惨死的人,他们也有家人和爱人,难道他们就该死?”
眼看苏晴神色淡淡地坐那看书,一副铁了心要护着姜伟的模样,何全蹭地火气就上来了,等薛亦泊话一说完,他便忍不住地质问起苏晴来。
扯着嗓子,撸起袖子,何全咬牙启齿的,憋闷得不行,“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真想上去打醒你!”
一直沉默着的苏晴,缓缓抬起头,眼里盈满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处于处于防御状态的肩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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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下来,她反复摩挲着手里的书,望着薛亦泊,一字一字地反驳着:“他不是恶魔,他不是。”
苏晴的声音很轻,一句话说得极慢,听得出来发音还很吃力,可眼神却异常坚定。即使说出的每一个字是如此艰难,她仍继续说着:“姜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疼惜我,爱护我的人。”
“我的事,你们肯定都调查清楚了,那应该知道苏正他……他才是恶魔。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是个好父亲。一切都是假的,他这个人最擅长伪装了,表面上装作照顾我,可实际呢。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足够。他毁了我的一生,让我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生不如死。”
“你们不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提心吊胆,从来都不敢睡着。我有多害怕多绝望,却没有一个人帮我,没有人相信我。我的痛苦,我的憎恨,统统都说出不来。”
“我活在地狱里,活在黑暗里,看不到一点希望,每天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不甘心,不能这么放过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越往下说,情绪越是激动,苏晴的脸上浮起浓烈的愤怒,无声哭泣着。时而透出脆弱和无助,时而又流露出绝望和灰败的神色,最后所有情绪全部爆发,统统化为满腔的恨意。
手指深深攥进掌心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眼前站着的人就是苏正,而她则是隐忍多时的复仇者,随时会扑上去将仇人狠狠地撕碎。
听着苏晴讲述她的遭遇,蹲守在病房里的警察确有不忍,不禁露出悲悯之色。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气氛太过沉重,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薛亦泊从床边搬了把椅子,默默递给了曦月,示意对方坐着。他的视线再次回到苏晴身上,眼神锐利而沉冷,语气虽平和,却有种压迫感透过来,让人心头一凛。
“你在公园碰上混混的那天,姜伟替你解围,放出蛊虫将人重伤。从那时起,你知道姜伟不是普通人,你很清楚,他是能救你。所以,你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姜伟,央求他替你杀掉苏正。如你所说,对你疼惜爱护的姜伟,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你的聋哑症痊愈,姜伟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便将他推出去,转移警方视线。我们上门录口供,你故意将百合花置于茶几上,将神秘男友的线索透露给我们,引警方从花店处着手调查。”
“至于你对姜伟的感情,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局外人不便评判,只有你自己清楚。”薛亦泊抬眼瞥了瞥苏晴,语气平淡低沉,只是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
“搞了半天,原来你一直在利用他啊!那姜伟为了治好你的聋哑症,杀了这么多人,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我去,最毒妇人心呐!”听着师父薛亦泊平静地说出苏晴隐藏的心思,何全茅塞顿开,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想到面前这个柔弱无助的女孩,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蛊惑姜伟残害生灵,何全又是气愤又是恼怒,连带着看向哭哭啼啼的苏晴,眼神都变得嫌恶起来,再也没有了同情。
“我不想这样活下去,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说不出来。你们不会知道,作为一个聋哑人有多痛苦,从小被周围的人歧视,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你,觉得你是个可怜虫,是个什么都办不成的废物。”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要他们的怜悯。我只想当个正常人,听听这世界的声音,尽情地说出心里的话,这样有错吗?”
说到这里,苏晴的情绪明显有了波动,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从她的身上已看不出任何的胆怯,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当初见面时那个羞涩懦弱的女孩。
“姜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说过的,为了我,不管什么事都会做的。我没有逼他,他心甘情愿的。他既然喜欢我,肯定希望我能幸福。我现在很幸福,他会高兴的,他所做的一起是值得的……”
苏晴谈起姜伟时,脸上更露出了温柔羞涩的笑容,咋一看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对姜伟的情谊,可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或许,眼前这个功于心计,自私自利,被仇恨充斥着人生的苏晴,才是真正的她。事到如今,一切已然明了,谁对谁错,又如何判得清楚!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姜伟滥杀无辜,是不争的事实,他所犯下的罪过更不能就此饶恕。
姜伟以为他救下的苏晴,是善良柔弱的天使,殊不知天使与恶魔共生,善恶往往一念之间。与其说姜伟是苏晴的爱人,倒不如说他是恶魔手下的骑士,或者手里的棋子,既可恨又可悲。
纵然苏晴遭遇过无尽的苦难和折磨,但痛苦并不能成为作恶的理由。心之善,人可敬;心之恶,人可恨!
☆、毁容之痛
“不用设局,你自会将姜伟引到此处。若真有人想置他于死地,除了与他做交易的幕后之人,恐怕就是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薛亦泊的神情很平静,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焦虑,也没有一丝被苏晴算计的恼怒,仿佛此刻胸有成竹的那个人是他。
语调一缓,薛亦泊直视着面露微笑的苏晴,脸色陡然沉下来,声音透着股寒意,“还有一种可能,你和幕后之人已经联手。你们有共同的目标除掉姜伟,斩断这条线。”
“师父,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把姜伟引到这里是要杀人灭口?”对于接连不断的惊人真相,何全一时还难以消化,事情已然超出他们的预期。
照现在看来,这起案子还真是峰回路转,曲折离奇。
虽说确定姜伟就是杀人凶手,可何全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苏晴在背后操纵。苏晴不仅撺掇姜伟杀了继父苏正,还和那人搭上线,利用姜伟替她杀人取血,她就坐渔利,治好自己的聋哑之症。
表面上,姜伟和那个人做了交易,帮他们取人血,然后那人治好苏晴。而实际上,这就是个局中局,是苏晴和那个隐在暗处一直没现身的人联合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利用姜伟的吸血蛊虫来达到获取活人血的目的。
说白了,这个姜伟,从头到尾都被这两人当傻子耍着玩,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而眼下,警方已经查到了姜伟这里,为了不让自己败露,这两人是不会让警方抓住姜伟的,他们肯定合计着赶快把姜伟解决掉,让警方和他们这边无从查起,来个死无对证。
想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何全狠拍着脑袋,瞪大双眼瞅着苏晴,不由一声怒喊:“卧槽,你这个女人好毒啊!”
而一直没做声的曦月,定定地打量着苏晴,眼里难掩好奇。“你不喜欢姜伟吗?他为你付出许多,不惜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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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无辜生灵,你为何不感动?你怎能如此狠心,去伤害一个深爱你的人?”
“像她这种自私狠毒的女人,我估计连心都是黑的。她要是有一丁点儿喜欢姜伟,就不会这么欺骗他,更不会狠下杀心。算了,你跟她讲不通的,她眼里只有自己,只有仇恨。”何全摆了摆手,颇为不屑地瞅了眼苏晴,语气阴凉又刻薄,句句带着讽刺。
对于病房里众人投来的鄙夷目光,苏晴毫不在意,浅笑嫣然地靠在床头,悠闲地继续翻阅手里的书籍,似乎心情不错,就像即将围捕到猎物的猎人,眼眸里闪着兴奋的胜利光芒。
“他来了。我就知道,他会准时来看我的。”苏晴忽然抬头,望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其实苏晴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脸颊还有浅浅的酒窝,如此恬淡和煦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温暖,甚至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眷恋,就好像等待的那个人,是她深爱至此又苦心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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