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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找上门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马人和
听着李贵讲述他和大哥李富的故事,薛亦泊和薛航沉默不语,两人表情都不怎么轻松,病房里的气氛沉重压抑,连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一股绝望。
而曦月在看到李贵哭得伤心无助时,心生不忍地上前安慰着对方,给与鼓励和力量,被李贵哀痛的情绪感染,曦月眼眶泛着红,恨不能跟着他抱头痛哭。
“有个事儿,我真挺好奇。”看见屋里抱团安慰的两人,本来一脸肃穆的薛航,捅了捅薛亦泊的胳膊,冲着曦月的方向挑眉,又开始调侃起薛亦泊来。
“按你这性格,我还以为你会钟情御姐范儿,再不济也该是个明能干的型男。万万没想到啊,原来你喜欢傻白甜这一款。不过也是,按曦月这相貌,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你俩正好互补,你负责上阵杀敌,曦月负责貌美如花。如此搭配,干活不累!”
对于薛航无下限的调侃,薛亦泊回以一记阴测测的眼神杀,警告意味十足。板着脸,薛亦泊若有似无地瞟了眼曦月,转身迈向病房门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薛亦泊似乎停了半分钟,一句话也不说,那样子好像在等某人跟上来。
果然,瞧见薛亦泊出病房,曦月马上停止他的安慰活动,快步追了上去。等曦月走到身边了,薛亦泊这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被两人无情抛在身后的薛航,盯着前面步调一致的和谐背影,不住地摇头叹气,“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该死的爱情,该死的狗粮!”
等办理完转院手续,薛亦泊、曦月和薛航离开了中心医院。车上,将视线从窗外回,思忖半晌,薛亦泊沉声开口。
“南疆有一种蛊虫,通体黑色,夜里会发出尖啸声,足后的尖刺会分泌透明毒液。一旦被它刺中,这种毒液会沿着人体血管迅速腐蚀脑部神经系统,造成脑死亡。南疆的蛊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噬脑虫。’”
一番淡然的解释后,薛亦泊不自觉地拢眉,表情比往日更加严肃,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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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忧。虽然目前总算有了新的线索,但从他凝重的神色中,足以看出案子的棘手程度。
“蛊虫很厉害吗?”看到薛亦泊皱眉,被正事烦忧的样子,曦月凑过来,直接伸手抚平了对方拧在一起的眉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许皱眉,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想帮你,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被曦月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怔,薛亦泊抬手想挥开对方,结果听到曦月的话,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近在咫尺的人对着他傻傻地浅笑,薛亦泊那张紧绷的脸不由放松下来,就这么看着曦月,笑意略过眼底,冷峻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暖意。
没等薛亦泊出声,薛航满脸嫌弃地撇着嘴,对车里浓情蜜意的氛围极为不满,高声抗议起来:“喂,你俩够了啊,车里还有个活人呢,想过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没有!”
“什么是单身狗?狗为什么单身?”曦月重新坐回位置上,被薛航口中的新名词吸引,不带任何的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不过这种直接的问题,还是狠狠地插了薛航一刀。
“曦月,你这话问得好啊!我得跟你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单身狗。看看,像我这样英俊潇洒,没人疼没人爱的……”提到关乎尊严的话题,薛航聊天的兴致极高,滔滔不绝地跟曦月科普单身狗的知识。
被薛航无休无止地聒噪声吵得没了耐心,薛亦泊冷冷打断了薛航,脸色难看地坐在那,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避身旁的曦月继续被荼毒。
“按李贵所言,噬脑虫没有攻击同样在现场的苏晴,说明附近有蛊师在操作蛊虫。这个隐藏在暗处的蛊师替苏晴解围,是偶然路过,还是与苏晴早就相识?他跟这几起命案有何关联?”
“你在解剖室提到,有东西钻进了受害人的嘴里,吸干了他们的血,还有我在尸体喉咙里发现类似于昆虫的触角。照这么看来,会不会也是蛊虫要了他们的命?”
“如果猜得没错,这个蛊师很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浮出水面
接着薛亦泊未完的话,薛航说出了他的猜测。
千头万绪的线索终于有了眉目,眼看真凶浮出水面,情绪一激动,薛航狠拍方向盘,斗志昂扬地提议道:“还等什么,咱们要尽快抓住这个蛊师,还那些受害人一个公道。”
“航航,你真是个好人!”薛航干劲十足的话刚说完,曦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边说着边竖起大拇指,脸上笑容格外灿烂,毫不掩饰他对薛航的夸赞。
薛亦泊坐在位置上没说话,不过意料之中的,脸色不大好看,盯着薛航的后脑勺,眼神阴郁。
不难想象,曦月的这声由衷称赞,着实有些刺激到薛亦泊。想着这些天薛航对曦月灌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薛亦泊的脸又往下沉了几分。
“不敢当不敢当!怎么,只有我是好人,你家的南星就是坏人了?”从后视镜里瞄着薛亦泊,薛航挑着一抹坏笑,揶揄道。
看见某人黑着脸,眼神凶悍,薛航慢悠悠地说:“虽然我是个副院长,但惠山医院可是你家南星开的。就因为你家那位热衷慈善,搞得医院入不敷出,眼看就要破产倒闭了。”
“我的南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本来是想替薛亦泊说几句好话,没曾想情人眼里出西施,曦月对薛亦泊的崇拜和痴恋,已然到了盲目的地步。自觉无趣,未再被喂狗粮,薛航识时务地闭嘴,安心开车。
回到公寓,从警局回来的何全,已经等在客厅,急着跟薛亦泊报告他这边的进展。薛亦泊刚进门,何全便一惊一乍地说起了他的曲折经历。
“师父,陈队长他们调查苏晴的通讯记录,发现她这几个月跟一个叫姜伟的人联系密切。顺着这条线索,我和王警官就开始调查这个姜伟的身份,但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我们层层筛查,终于锁定几个符合身份的……”
“说重点,你们查的姜伟是不是苏晴的神秘男友?”
薛航站在边上,显然对于何全跌宕起伏的调查经历不感兴趣,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开门见山地就问:“这个姜伟是干什么的,本地人吗?”
薛航刚说完,正准备询问薛亦泊的看法,一转头却见平时雷厉风行的薛家族长,这会儿被个屁点大的孩子缠得脱不开身,连案子都不关心了。
恨不得捶胸顿足,薛航走过去解围,蹲在曦岚跟前,扮演起好叔叔的角色,轻声细语地问曦岚:“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航叔叔帮你揍他。”
曦月站在薛亦泊身边,板起脸,教训起撒娇哭闹的曦岚来。“不许哭,你已成人,为何还如此不懂事!身为下任族长,怎可荒废修炼,耽于享乐……”
因曦月严厉的语气而受到惊吓,曦岚紧紧抱住薛亦泊的裤腿,躲在他身后不敢吱声。见状,薛亦泊开始劝起了曦月,“他还是个孩子,难对这里事物感到新奇。至于修炼之事,慢慢来,急不得!”
听着自家师父温声温气地劝说曦月,何安、何全杵在角落,一脸的愤愤不平。
尤其何全,幽怨委屈地望着薛亦泊的背影,小声嘟囔着:“师父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每天早上4点就抓我们起来练功,连偷懒眯一会儿都要被藤条伺候。同人不同命呐,为啥我俩就这么命苦!”
虽然曦月一向听薛亦泊的话,不过这回他倒强硬起来,对于曦岚的教育不肯退步。“你总这般溺爱阿岚,将来他如何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何担起族里重任。这次不许再帮他了!”
被曦月堵得没话说,薛亦泊罕见地露出难色,将曦岚护在身后,极有深意地瞟了眼薛航,看样子似乎是在求助。
接到薛亦泊的眼神信号,薛航忍着笑,心情瞬间舒畅无比。
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薛家族长,也有解决不了的事,竟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犯起难来。这要说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
“我多一句嘴啊,这个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要。俗话说得好,学霸从娃娃抓起,但也得讲究个劳逸结合不是。阿岚最近沉迷打游戏而疏于练功,说到底,咱们这几个大人也有责任,忙着查案倒把阿岚给忽略了。”
“曦月,我看这么着,以后规定曦岚每天打游戏不得超过2小时,你看怎么样?”薛航凑到薛亦泊身边,用胳膊肘不时撞对方,提建议的时候眉飞色舞,脸色乐开了花。
最后,还是在薛航的调河下,曦月答应了他的建议,而曦岚也停止撒泼哭闹,乖乖跟着曦月上楼打坐调息。
客厅里只剩薛亦泊师徒和得意洋洋的薛航,刚才的欢闹气氛戛然而止,众人坐下来继续讨论案情进展。
“这个姜伟在苏晴小区附近的一家花店打工,去年年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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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徐京,不是本地人。根据警方调查来看,姜伟和苏晴确实是情侣关系,他们俩秘密交往了半年,连苏晴的继父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何全将手中的调查报告递给薛亦泊,指着上面的照片,接着说道:“这个人就是姜伟,籍贯柯山,24岁,父母双亡。据店老板的口供,姜伟在徐京没有亲戚朋友,性格阴郁,也不爱说话,不过手脚勤快,肯吃苦。”
“对了,店老板认得苏晴,说她经常去店里买花,每次去都是姜伟负责招呼。”
简单翻了翻警方的调查报告,薛亦泊的视线落在上面籍贯那一栏,微微停顿了半秒,意义不明地说了几个字:“果然是南疆的。”
倏地合上报告,眉眼间一片郁色,薛亦泊抬眼看向何全,冷声问道:“姜伟在哪?陈队长把人带回局里没有?”
“额,失踪了。警方把花店、出租屋还有苏晴家里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姜伟的踪迹。电话一直关机,机场、火车站还有汽车站都查过了,没有买票记录。他在徐京也没其他认识的人,目前线索很少,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来。”
从薛亦泊手里接过调查报告,薛航瞄了几眼,突然开口问何全:“你刚才说苏晴和姜伟交往了半年?那苏晴流产是怎么回事?按时间推断,让苏晴怀孕的男人,不可能是这个姜伟。苏晴最近一次流产是什么时候?”
被薛航的问题问住,何全慌忙掏出手机,开始翻他在警察局拍下的照片,过了会儿才抬头答道:“三个月前。警方也发现时间连不上,根据医护人员的口供,他们怀……怀疑苏正把苏晴给……给糟蹋了。哎,反正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个苏正,真是人面兽心!”
听何全这么说,不光是薛航,连喜怒不形于色的薛亦泊都皱起了眉,脸色很是难看。
虽然苏晴行为举止可疑,也不排除她与凶手的关联,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令人难以接受。
如果这事是真的,也许就能解释苏晴为何对她继父之死,态度冷漠,避而不谈了。甚至也有可能苏正的惨死,不仅与苏晴脱不了干系,更是她心策划所致,为的是结束噩梦般的地狱生活。
客厅里一片沉寂,因为何全的话,大家都沉默下来。气氛沉闷又压抑,就连空气都透着股沉重的味道,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众人脸上表情出奇的一致,既有对苏晴悲惨遭遇的同情和痛惜,又有对苏正禽兽行经的无声谴责,眉眼间浮现出对此次案件错综复杂的深思之色。
照现在的线索来看,凶手已经浮出水面,确定是姜伟无疑,只是对于杀人取血的动机还存有疑虑。不过,对于姜伟为何杀害苏正,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想必是知道了苏晴的遭遇,不单单是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女朋友,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此事,所以为了泄愤,姜伟毫不犹豫地杀了苏正。
当然,具体细节还得由警察进一步调查清楚,其中还有几项疑点待查证。
“师父,我刚才听您提起了南疆。姜伟跟南疆那边什么关系?他到底是什么人?杀人就杀人呗,吸他们的血干什么?”对于这几起命案,何全心里疑问重重,忍不住问起了薛亦泊。
“姜伟不是普通人,他是苗疆蛊师,以炼蛊为生。”薛亦泊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眼眸深不可测,提到炼蛊时脸沉了几分。
“穷山恶水之地出毒物,苗疆蛊术门派众多,养蛊炼蛊的蛊师在当地颇受敬重。在苗疆,用蛊虫伤人性命乃大忌,一旦发现即刻逐出蛊师圈。
“薛航,你下午找玉清,问清楚姜伟的来历。”往薛航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等对方说出拒绝的话,薛亦泊随即加重语气,语气不善地补充道:“正事要紧!”
“师父,这个玉清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姜伟的来历,以前没听您提过?”瞟见薛航一脸不乐意的嫌恶表情何全顿时升起了好奇心,能让他的师叔如此嫌弃,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人?哼,一个不入流的情报贩子!还自称‘玉清道人’,我特么是真烦他,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你确定要找他打听?”
☆、血光之灾
对于找玉清打听姜伟的来历,薛航是百般不情愿,一一列举出对方缺点,只盼着薛亦泊能改变主意。不过效果甚微,在屋里磨蹭许久,薛航还是出了门。
眼下除了追查姜伟行踪,还有件事更棘手,甚至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自从来到徐京,他们这群人的三餐就靠着外卖解决,但外面的东西油水太重,吃个几次还行,可要餐餐吃换谁都受不了。
所以,趁着薛亦泊在书房查阅资料的功夫,何安、何全带着曦月和曦岚跑到附近的超市,采购了整整四袋食材,颇有不把超市搬空不罢休的意味。至于为何要带着曦月,自然是为了作掩护。只要有了曦月的参与,估摸着师父也不会发脾气。
薛亦泊下楼的时候,他的俩徒弟加上曦月、曦岚,几个人就站在楼梯处,眼巴巴地望着他,那惨兮兮的模样像极了挨饿的贫苦孩子。
被众人这么注视着,薛亦泊脚步一顿,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问:“何事?”
“师父,我们买了很多食材,但是不会做。这几天吃外卖都快吐了,迫切地需要换一换口味。这不快到吃饭的点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尤其是曦岚饿得头昏眼花。那个师父,您能不能给我们做顿饭?”
为了填饱肚子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何全被众人推到最前面,壮着胆子大声将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顺道还拉上了曦月和曦岚。何安牵着曦岚,跟着点头附和,望眼欲穿地盯着薛亦泊,恳求意味明显。
对于何全这番推心置腹的请求,薛亦泊表现得很冷淡,一句话没说,脸上也看不出是答应还是拒绝。
下一刻,只见薛亦泊脚,扶着栏杆转身上楼,动作流畅毫无停顿,随意抛下一句“自己解决”的话,似乎铁了心不理会身后嗷嗷待哺的几个可怜人。
听到薛亦泊的残酷拒绝,何安、何全皆发出一片哀嚎,幸亏何全眼疾手快,赶紧附在曦月耳旁嘀咕了几句。随后,曦月冲着薛亦泊的背影,呼喊道:“南星,我想吃你做的饭。而且,阿岚也饿了。”
不知是曦月带着讨好的语气,还是本身特别的存在,总之薛亦泊最后竟改了注意,下楼进了厨房,挽起袖口,开始拾何全他们买回来的食材。
何安、何全和曦岚躺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薛亦泊的大餐,惬意十足。而厨房门口,曦月搬来椅子,乖巧地坐在那,一瞬不瞬地盯着薛亦泊忙碌的身影,一脸的满足,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小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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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伟杀人,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人。南星,姜伟是坏人吗?”撑着下巴注视着薛亦泊,曦月突然问起来,似乎有些困惑。
听到曦月的问题,薛亦泊停下了洗菜的动作,冷然的表情有了变化,显得晦暗不明。他缓缓转身,看向曦月的眼眸中却多了些温软的东西,轻声反问对方:“你觉得他是坏人吗?”
曦月歪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虽然姜伟保护了苏晴,可他也杀了很多人,所以不能算好人。”郑重地点头回答,曦月看着薛亦泊,不禁露出茫然的神色,“为什么保护一个人,就一定要杀人呢?”
“世上之事,难以两全。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作出选择,即使是错的,也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无从狡辩。姜伟的手上沾了许多人命,他必须赎罪,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背过身继续清洗蔬菜,薛亦泊站在洗碗池前,眼里的暖意渐渐散去,变得又冷又沉,表情也跟着复杂起来。
短短半分钟,些许的惆怅、无奈和坚定,一一从他脸上闪过,最后只剩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和克制。就像陷入困境的旅行者,不论往前还是退后,都危机四伏,难以决断,一如他对曦月的态度。
若过分亲昵,一味地给予希望和眷恋,任由情愫恣意滋长,等到将来曦月离开,对他们两人而言,注定是场痛苦不堪的悲剧。
若冷酷无情,逃避躲闪,隐藏他内心的真正情感,势必会伤了曦月,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即使避而不谈,薛亦泊也不得不承认,与曦月在无妄岛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自在的时光。
这段回忆,这段感情,太过珍贵,他不想亲手毁掉。而对于曦月,他从来都是狠不下心的。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在回无妄岛的这段时间,他希望能守住曦月的快乐和无忧。
虽然手艺不错,但薛亦泊平时很少下厨。今天可能是曦月和曦岚的缘故,薛亦泊不但肯下厨,而且还准备得格外丰盛。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何安、何全两眼放光,眉开眼笑的,比中了大奖还高兴。
曦月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不禁朝着薛亦泊竖起拇指,乐呵呵地夸赞起来:“南星,你太厉害了,什么都会!”
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嘴里,曦月鼓着腮帮子,毫不吝啬对薛亦泊的崇拜和痴迷,眼底闪着微光,像透彻晶莹的水晶,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好了,别吃了!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这里的食物不适合……”见曦月吃得欢快,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薛亦泊皱眉,迅速夺走曦月手里的筷子,出声提醒着。
结果,薛亦泊话还没说完,曦月突然捂嘴,像是要呕吐的样子。见状,薛亦泊连忙起身,扶着曦月快步冲进了一楼的洗手间。
看到曦月不舒服的样子,又听着里面不时传来难受的呕吐声,本来还大快朵颐,沉浸在美食中的何安、何全不约而同放下了筷子,两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这是……又怀/上了?”
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的曦岚,抬头看了看餐桌上的两人,一脸的鄙视,轻飘飘地说:“我是捡来的,大爹爹又不会生孩子!大爹爹跟我们不一样,他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的。”
“哟,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下有口福了。”
正当何安、何全思考曦岚话里的意思时,一道戏谑的男声蓦地响起。
来人穿着一身蓝色西装,散发出古典绅士的气质,五官深刻俊逸,眉眼含笑,涌动着轻佻的风采,脸色略显苍白,似乎有股挥之不去的病色在里边。等他走近,手腕上那串黑色佛珠很是醒目,像是看到了熟人,挥着手跟屋里的人打招呼,脸上满是笑意。
这位不速之客直接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冲着随后进来的薛航抬下巴,极其自然地喊了一声:“给我拿副碗筷,谢谢!”
“你大爷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嘴上毫不客气地谩骂着,薛航白了对方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等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两副碗筷。坐下来后,薛航把碗重重往玉清面前一放,“吃了饭,赶紧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
“听说你师兄最近了个美人,长得国色天香。怎么没看见那位?”慢条斯理地吃着,玉清往屋里四处看了看,视线落在对面的曦岚身上,眉梢一挑,望着薛航揶揄道:“你师兄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吃你的饭,闭嘴!”从某人的筷子底下夺走红烧肉,薛航放进嘴里狠狠咀嚼,还不忘杀气腾腾地斜眼瞟过去,语气颇不耐烦。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小航航,你对我这么大的怨气,莫非是在怪我这两个月没与你联系?”
玉清轻飘飘的话,惊得何全直接呛住,眼睛在薛航和玉清之间来回扫,简直是听到了耸人听闻的惊天秘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餐桌上的气氛,因为玉清的加入,顿时就微妙起来。
□□味正浓时,薛亦泊领着曦月从洗手间出来,板着脸一言不发,而身后的曦月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时不时抬头偷瞄前面的薛亦泊。
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薛亦泊倒没说什么,神色淡淡的,冲着玉清点了点头,坐在位置上继续吃饭。见曦月还想动筷子,薛亦泊沉下脸,锐利的眼神直扫过去,警告意味明显,默默走了对方面前的碗筷。
将这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玉清一脸玩味地笑起来,盯着曦月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好像在端详奇异的物件,有好奇,也有琢磨。
良久,玉清悠悠回目光,脸上表情高深莫测,虽然说的是曦月,他却转头望向了薛亦泊。“小美人,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出门要小心!”
停在这里没说话,玉清直直盯着薛亦泊,似在观察他的反应。见薛亦泊眉间一颤,冷静的目光开始浮动,玉清这才接着往下说。“不过,薛先生也不用担心。只要用上我特制的消灾符,必定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薛先生要不要买两张?”
“你不是卖消息的情报贩子吗,怎么还会看相算命?”对玉清似真似假的话表示怀疑,何全忍不住提出质疑,那表情仿佛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个专门坑人的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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